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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失贞的都市
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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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介绍

作品名称:失贞的都市

作品类型:都市情感

授权站点:烟雨红尘

作 者:安归

作者标签:都市情感作家

状态:完结

首发地址:烟雨红尘原创文学网

内容简介:主人公尚融抄股票破产,生活落魄。妻子红杏出墙后离他而去。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东山再起,并参与了一笔巨额财产的争夺。围绕这笔巨额财富,形形色色的人物竞相登台表演。一幕幕丑态在黑暗中上演。主人公更是在现代社会中过着一夫多妻的生活。小说情节刺激、扣人心弦。

精彩书评

——本书尚融从其发家开始,人生中主要的对手有三位:郑刚,祈顺东,孙小宁 郑刚给我的感觉,这人有些小聪明,为人也算有耐心,从书的开始到现在,一直是我蛮欣赏的人物之一,不过在情感的表现上,这人的控制力就相对稍差,从其对张研和张彩霞的表现上,就可以略见一二, 祈顺东也算是一方人物,对自家女儿近乎[已过滤**]的感情虽然令人觉得恶心,但是字里行间渐渐显出其个人能力的不凡,祈顺东这人物主要的问题是,他对自我的判断过于感觉良好,用人的眼光可谓败笔,对尚融不断的打击上,也不知甚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方面比之郑刚都有所不如,也难怪虽然开场的起点明显比郑刚来的高,却是三人当中最早被尚融玩死的对手… 至于孙小宁,他与尚融之间的是是非非,一直很难定位,尚融对他也是能闪就闪,若是小宁不念着他的钱,就抱定谢谢不需连络的心态,这人是个人精似的老特务,对自我感情的控制基本是很高的,不过明显现在也被尚融拿到了软肋,谁叫他心中对自己的后母…咳咳,这点太过于那啥,就不点明的说了… 对钱的来源与要法,一直是吃像难看的小宁,目前也遇到了大麻烦,也是啊,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总要有你求到尚融的时候,这也就是我在前文说的,对情节的控制,安归在这上面的功力算是深的… 通常说来,情节若过于复杂,虽然故事好看,但读者却不一定买帐,作者写起来也累,所以对于作者而言,怎样写的明确又不失悬念,本来就是一个需要不断求索精进的写作课题,以这本”失都”来看,安归怎样理顺孙小宁的毛,从而在其中找到尚融能以借以生存的根本,是一个很难面面俱圆的;一来尚融这人屁股的确不干净,二来小宁一直看不上这个妹夫,三来,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尚融护自己的钱护的很是欢快,当然会有所磨擦,可小宁身后的势力,若真动起来,对尚融而言就是个无可抗力的;这在情节上是难以安排的难点… 但如今,小宁自己的资金鍊出了问题,对于两个男人而言,取得相对可以接受的平衡点是可以期待的了,而,整个情节又是这样的简单却合理,值得一夸… 严格说来,这书中没有真正的反派,也没有真正的正道,每个人都是为了生存而互相算计,互相利用,互相谋利…女人们在感情上的盲目,与男人们对于权钱二物的追求是一样疯狂的,其中满了对理性的挑战与轻视,就如同失贞的女人一样,情绪不可捉摸亦不可理喻,只能是”个个损人不利己”而已… 说实话,从开书到现在,从来没有说过这样长的话,为了安归这书,我也前后冲值了三次,只有一个感觉,”值”!呵呵,望安归身体健康,思路清楚,给这书的后续带来更多的精彩…

《失贞的都市》内容章节

落魄股民

外面正下着雨,凉风把雨点不断地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

还有三天就满32岁的尚融坐在电脑前,两眼呆滞地盯着股市大盘,看着那绿莹莹的一片跳动着的数据,就像看着黑夜里无数双恶狼的眼睛。

120万。还剩6万。一切都仿佛在梦中一般。一切都是那么地虚幻。只有那被风吹动着的窗帘、偶尔打在脸上的冰冷的雨滴才使他觉得自己还有意识。

一切都完了。自己又是个穷光蛋了。那一刻尚融的心就像窗外的秋雨一般瓦凉瓦凉的。

就在这天晚上,妻子林紫惠递给他一份离婚报告。"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见你已经签上了你的大名。"说完就扭着**的**进了卧室,然后哐的一声锁上了门。

"操**,贱货!"尚融在心里狠狠地骂道。那一瞬间他真想杀人。

其实尚融早就预感到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早在三个月前他就凭第六感官察觉了紫惠对自己的不忠,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再说,那种证据还是不去找的好。

有些男人总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和什么样的男人睡觉,暗地里跟踪尾随,明察暗访,好像不亲眼看见老婆和别的男人在**的样子死不罢休似的。尚融认为那只不过是朝自己伤口上撒盐的行为,不值得效仿。

是什么男人有什么要紧呢?也许是某个款爷,也许是老婆单位的上司,也许是个年轻的帅哥,或者干脆就是街上的一名乞丐,总之就是一个男人,在你不经意的时候,趁你在老婆身上不尽力的时候,进入了你的领地,擅自耕种了本属于你的土地。

尚融的脑海里浮现出妻子**娇**的身体在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身下起伏扭动的情景,他仿佛听见妻子娇媚、急促的**,仿佛感受到她**来临时**的紧缩和那阵阵的热力。紫惠是娇羞的,只有在**的时候才会完全放弃矜持,呢喃着断断续续地从微张的小嘴中呼出一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语,而这些令男人听了热血沸腾的**语却是几年来自己在**教给她的,可以说是自己开发了这个女人,让她由一个青**娇羞的少女变成了**迷人的**。可现在这个**已经不属于他了,那原本只属于他的、不可见人的一面已经被别的男人品尝过了。可这一切能怪谁呢?

所有的一切都跟股票有关。

尚融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迷恋上股票,想当初是股票让他荒废了生意,如今又是股票给他的老婆找了一个男人。

两年来尚融觉得自己不姓尚而是姓背,背运的背,一切都背透了。要不为什么自己一入股市,那大盘就一直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为什么就像有只魔掌在控制着他,总是让他在最高点买进又在最低点卖出呢,为什么自己每次抢反弹却都抢到了新一轮的下跌呢?

背运还不仅仅表现在股票上,还反应在他的身体上。

自从入市以来,自己的那个玩意也大不如从前了。每次气喘吁吁地从紫惠身上翻下来的时候,紫惠就会不屑地说:"你那玩意快和你的股票差不多了。"尚融总是羞愧地一声不吭,心里焦急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他知道如果股市仍然不能走出一波行情的话,他的疲软就永远不会有雄起的希望。

而现实是,股市仍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新低,而他也就一天天地疲软下去。也就是在那些疲软的日子里,紫惠给他戴上了一顶小绿帽子。

尚融提着一个旧皮箱,那里面装着自己的几件衣服。当房门在身后无情地关闭时,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401室。曾经是自己的家。以后不知是哪个男人的家。也许明天就会有个陌生的男人搬进来,睡在自己睡过的那张大**,干着自己干过的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对新男人重复着对自己说过的那些下流话。

一阵揪心的疼痛,尚融一只手捂住心口,对着门吐了一口吐沫,转身离去。

这是一栋80年代的老式楼房,一套那个年代的人引以为傲而为今人所不齿的简陋斗室。感谢父母留下了这个小狗窝,使自己在无家可归的时候免遭风吹雨打、有个栖身之地。

当尚融提着个破皮箱走近楼道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五六个白发苍苍的老邻居,也就是他父母的尚活在人世的老朋友们,像看外星人似地鼓起一双双昏花的老眼。

这都是一些饱经沧桑的老江湖,精通人世的冷暖,他们从尚融灰色的沮丧的脸和手里的破皮箱就能看出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悲惨的故事。

原来是一个多么趾高气扬的人呀!如今不也得回到这所破房子里舔**自己的伤口吗?年轻人,姜是老的辣,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尚融羞愤如丧家之犬似地溜进楼道,背后留下一片嘤嘤嗡嗡的声音。

离婚后的尚融在他父母留给他的破房子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当然参加的只有他本人,他给自己倒了一茶杯烧酒,对着镜子将自己端详了半天,举起杯子说:"干杯,你这个王八蛋!"然后开始了他的隐居生活。

尚融好像是有意要惩罚自己,他将自己的生活标准降到维持生存的最低**,每天只吃方便面,喝自来水,惟一的奢侈品是香烟和烧酒。

电脑不再是分析股票的**,而是他这个成年人永远都玩不厌的玩具,事实上他再也没有看过一眼股市行情。

有一阵,他迷上了战略游戏,觉得自己就像个三军统帅,指挥了游戏设定的每一次战役。后来,又开始浏览**论坛,**遍各国**,直到一看见**影片就想起方便面的味道时才罢休。

他白天从不出门,只在晚上或者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像只遭人遗弃的狗一样轻手轻脚地溜出楼道,在黑暗的马路边上漫无目的的徘徊,有时看着一扇扇灯火明亮的窗口,就会想起过去的那个家,想起那个女人,想象着那女人此刻干着的勾当,心中就会一阵迷茫,仿佛觉得在黑暗的角落里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然后就像逃跑似的回到家里,继续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当电脑游戏已味同嚼蜡,**论坛里也再没什么新鲜玩意之后,尚融沉湎于无休无止的睡眠之中,做着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梦,有一次他梦见了他死去的老娘,老娘还是长的老样子,居然一点也没变,她就站在他的床边,泪眼婆娑地对他说:"实在熬不下去的话就早点来吧。"这是他做的最好的一个梦了,其他的梦境每次都让他大汗淋漓,醒来后头痛欲裂。最后,伴随无休止的睡眠而来的是彻夜的失眠,他常常睁着双眼一连七八个小时盯着墙上的一个黑点,陷入一片虚无之中。

这天,尚融正躺在**做着白日梦,仿佛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他以为那敲门声是梦境的一个组成部分,可后来那一阵急似一阵的打门终于把他拉回到现实。

外面有个人想要进来呢。

他躺在**想象着外面敲门的人的模样,希望将他也编入白日梦之中。

那敲门人仿佛知道他的用意,以一种更加执着的方式,一下下地就像敲打着他的心。尚融终于扛不住了,骂骂咧咧地从**爬起来,怒火中烧地打开了门。

一个女人,挺漂亮的一个女人,他想不起自己还和哪个女人有瓜葛。"你敲错门了吧。"女人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尚融走进屋里,熟悉的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

她皱着眉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桌子上四五个方便面的纸碗;电脑旁边的烟灰缸里烟头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样,沿墙边高高低低的摆着几十个酒瓶子,像是在接受主人的检阅似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阿莫尼亚味。

"尚融,你就别装弱智了,不装就已经很像了。"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一针见血的洞察力,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呢?

尚融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真是有眼无珠,连老婆大人都认不出了。"紫惠也不理他的戏语,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碳素笔扔到桌子上。"你自己看看,签个字吧。"原来是一张欠条。

林紫惠看着尚融说:"当初,我替你借了15万给你炒股票,钱我已经还上了,现在是你欠我的,我知道你没钱还,先打个条子不过分吧。"尚融想想还真有这回事,拿起碳素笔就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痒,别说是15万,就是150万他也不在乎。

紫惠似乎没想到尚融会如此痛快地签字,拿起欠条狐疑地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又上下打量了尚融一番。"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好自为之。"说完就扭着**往门口走去。

"你等等……"尚融觉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就像饿狼的嚎叫一般。

紫惠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就看见前夫饥渴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她瞬间就看懂了男人内心的**,芳心巨颤,一张脸烧起来。正不知所措,尚融已经来到面前,双手抓着前妻的肩膀一下就将她脸朝下按在刚才签字的桌子上,然后一手按着女人的脊背,一手去掀**。

紫惠简直不敢相信前夫会来这一手,他这分明是要**自己。"你这混蛋……你……你干什么……"边说边用一只脚往后面踢。

"干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干你了……怎么……又不是**……让我再操你一次……我太想你了……"尚融没头没脑第胡言乱语着。

紫惠感到**一阵刺痛,扭动**想躲避男人的侵袭,可扭动的**部却变成了迎合男人的进出。"你放开我……你这是……**……你……混蛋……放开我……"尚融咬牙切齿地说:"你个婊子货,为谁守**呢……为那个男人是吧……可惜你已经被我操过无数遍了……我再操一次也不算失贞吧……"紫惠听了尚融的话,仿佛被人点了软穴一般,身子一下就软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屋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紫惠就像是从昏迷中醒来似的,双手慢慢地提着**和丝袜,身子软的仿佛就要倒下来似的。尚融看着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理不禁一阵内疚,但他强忍着没有过去帮她。紫惠也没有看他一眼,穿戴好衣服以后,一声不出就出门走了。直到外面的门哐地一声关上,尚融才从刚才的疯狂中渐渐冷静下来。

尚融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一直到晚上也没动过身子。

"我几乎都不认识你了。"想起紫惠说的话,尚融就来到镜子前,里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才敢确定镜子中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没想到自己竟会长出如此茂盛的胡须,配上长长的头发像极了电视上的那些艺术家。

难道这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过去一直伪装着,直到今天才显露出来?以至于和自己同床共枕七八年的女人都认不出自己。

尚融在一瞬间又迷失了自己,他对着镜子作出各种怪异的神情和姿势,经过印证之后,他悲哀地承认,镜子中那个落魄的艺术家就是他本人,或者说他就是镜子里的那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他一时突然想不起来了。反正自己好像是个**犯什么的。

尚融穿上衣服,他急切地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站在门口想着要往哪里去,眼睛就看见了头顶那个通往楼顶的小天窗,他搬过旁边的小梯子,爬上了楼顶,楼顶上黑漆漆的,秋日的凉风吹着感觉很爽。

五层楼给人的感觉并不高,尚融朝楼下看了几眼,就有点犹豫起来。从这个高度跳下去,不一定致命,万一摔断了双腿而人还活着怎么办。听说死过一次而没有死成的人是很难下决心死第二次的。再说,那样做对自己也太残忍了。

尚融并不是没想过其他的方法,比如,搞两瓶安眠药熬一锅稀饭喝掉,既吃饱了晚饭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举两得。可继而一想,在睡眠中死亡缺乏过程的体验,死得稀里糊涂,这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他还是觉得跳楼好些,起码能体验一下在空中飞翔的感觉。

他本想找一座高点的楼,比如一百米以上的,那样在空中飞翔的时间就会大大延长。可人都恋旧,他一心只想死在自己从小玩耍过的楼道门口。再说,自己这个样子连前妻都几乎认不出了,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太太一时就更认不出自己了。

事实是一个酷似艺术家的人跳楼而亡。艺术家跳楼那只不过是他艺术生涯的最后一次创作罢了,谁会去注意呢?即使最后人们了解了真相,那时他的英灵已远,还管他洪水滔天?

尚融感到一阵深深的失望。谁能想到那些建筑商偷工减料把五层楼盖的那么低,完全无法满足自己凌空翱翔的愿望。

极度失望的尚融觉得自己两腿一阵发软,干脆就躺在了冰凉的屋顶上。终于死不成了。

神秘契约

秋天的夜晚,天空异常清澈,强劲的西风吹走了云层,露出星光点点的天幕,那些大大小小的星星一个劲地眨着眼睛,似在嘲笑着地球上的一个胆小鬼。

尚融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秘被星星们窥破了。

什么楼太低,那不过是自己怕死的一个接口而已。尚融心里愤愤地想道,就连这些眨着鬼眼似的星星也巴不得老子一命呜呼呢。老子还偏不死了,有本事你们来要我的命呀!就是你,那颗最亮的家伙,老子认得你呢,你是仙后座的成员,你神气什么,说不准几亿年前你就已经灰飞湮灭了,那点光不过是你走在路上的鬼魂罢了。

"你说得没错,你是不是愿意陪我走一程。"那声音尖锐的像一把钢刷子一样挠着尚融的心,他吃了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接着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就在他面前三米开外的地方,一个规则的圆柱形光柱浮在离楼面2米高处。光柱的直径大约有30厘米,高度有1米左右。光柱发出的光并不强烈,仔细看着,就能看见光柱内部有一些朦胧的物质在不停地运动,就像一个密闭的玻璃器皿中有一团浓烟似的上下翻滚着。

尚融看着光柱虽然吃惊,可让他牵肠挂肚的是那个声音。他转动着脑袋将整个楼顶看了个遍,没有人,刚才是谁在说话?那个人躲在什么地方,他想干什么?这个广告灯筒似的光柱是什么玩意儿。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必找了。"尚融此时才真正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逃跑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双腿软的无法站起身子。

飞碟!外星人!怪物!那声音不像是出自活人之口。

"没有飞碟。我也不是人,更不是外星人。"不是人?不是外星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和我说话?是那个光柱吗?

"你想对了,你就当是光柱在和你说话吧。"尚融被那钢刷子刷的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你觉得现在这种声音怎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生气,可毕竟比那钢刷子强多了。

奇怪!那光柱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心里想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奇怪我为什么会说话吗?其实我不是在说话,只是用搜集到的语言对你心里的问题作出反应。"原来是个机器人,从那里来的?

"也可以说是个机器人,或者是一个机器。从哪里来以后你会知道。"一股占有欲在心中油然而生。把这玩意儿搞回家去,肯定能值大价钱,我的下半辈子说不准更风光。

"我虽然是个机器,可比地球上的人高级多了,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还好没有轻举妄动,谁知道这机器有什么杀招。

"你尽可以提出你的疑问,能让你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我们还要一起走很长一段路呢。"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器?

能源采集器。

采集地球上的能源?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说的能源和你们说的能源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不能告诉你。

**的,这机器还真有智慧呢。

请注意语言文明。

你采集能源做什么用?

给人用,当然不是给地球上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制造了你?

不告诉你。

你平时藏在什么地方?

以后就在你这里了。

在我这里干什么?

互相合作,我满足你的需求,你提供我所需要的能源。

我有什么能源。

你的灵魂。

灵魂?灵魂也可以做能源?真的有灵魂吗?

当然有。其实,你们地球人早已经意识到了灵魂的存在,最初是作为宗教概念提出来的,后来有些民族又把它引进了道德范畴,可就是无法印证,所以到目前为止,只有哲学家在关注这个问题,而你们的灵魂就像蒸汽一样都白白散发掉了。

灵魂是一种什么东西。

简单地说,灵魂就是能够离开人的躯体,但却具有理智和自由意志的活的生物体,它以一种能量的形式不断地从人的大脑中挥发出来,只是你们地球人目前无法证明它的存在。

地球上的人数以亿计,并且代代相传,对你们来说真是个取之不尽的能源宝库。

从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但也并不是如数字显示的那样乐观。人体的差异**导致灵魂的质量差异,我说的灵魂质量和你们的道德观念不是一个范畴。我们只对那些活体浓度高的灵魂有兴趣,当然我们有自己的测量方法和标准。此外,老人孩子的灵魂没有用。还要抛开女人,因为女人没有灵魂,至于同属人类的女人为什么没有灵魂,这个问题我们也无法解释。这样来看,这个能源库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丰富。

既然天空中到处飘散着人类的灵魂,你们随意收集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呢?

自由状态下的灵魂只是一种游离的、含有活体的物质,还不是能源。只有将那些游离的富含活体的灵魂高度的凝聚起来才能变成有用的能源,当然这种凝聚的方法非常复杂。其实,地球上的极少数人也一直在寻求凝聚灵魂的方法,比如,一些僧侣通过修炼的方式试图凝聚起自身挥发出的灵魂,也有极个别人取得了一点效果,但效果非常差。一个地球人从10岁开始修炼直到他100岁死去,他所聚集起来的灵魂仅占他一生挥发掉的灵魂的百分之一。所以,按照地球人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再过一亿年才能熟练掌握灵魂的加工方式。

你还是没有说明白为什么找我,我对你收集灵魂有什么用处?

遇见你是出于偶然,决定与你合作却是必然的,因为在今天晚上,你挥发出的灵魂最为黑暗,触动了我的灵魂探测装置,所以你是我们感兴趣的人。你在灵魂收集的过程中没有作用,只在灵魂凝聚过程中发挥作用,按照地球上的时间,我们每年两次将收集的灵魂进行凝聚,所以你每年只为我们工作两次,时间分别是春分和秋分的子夜。在我们的程序中,你这样的人叫灵魂源凝聚器。

灵魂源凝聚器?听起来像是在说一件东西,它要把我变成一个机器,太可怕了。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和过去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和我们合作后你将享受到普通人无法享受的生活。当然,你也得付出点代价,这个代价就是一年两个夜晚你必须承受的痛苦。

痛苦?什么意思?有多痛苦?

我并不想隐瞒你,非常痛苦,可以说生不如死。不过忍受痛苦的时间并不长,并且得到的回报也是很诱人的。

能说说你的回报是什么吗?

当然,我们会有一份协议,你们地球人是这样理解契约的。在这份契约中惟一可以讨论的部分就是你的要求,其他的都不容讨论。你可以提出你的愿望,当然我们对地球人的**也是很了解的。灵魂凝聚器们提出的要求都大同小异。

灵魂源凝聚器们?你们和多少地球人签了这种契约。

不多,加上你刚好是99个人。并且这个数字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保持稳定的,除非其中的某个凝聚器消亡了,我们才会寻找新的。

在芸芸众生之中被你们选中,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嘛。你说说你们怎样满足凝聚……我们这些人的**。

地球人的**概括起来也就是几个方面 ,比如,男女之间永无休止的**;豪华奢侈的生活;支配他人的**;对财富贪得无厌的追求;发明创造的**等。还有少数人有些比较特殊的**,但也仅仅是对前面几类**的反动而已,没有什么新鲜东西。

所有这些**你们都能满足吗?

事实上我们并不是直接满足你们**,比如,你喜欢美女,我们不会直接送个美女给你;你喜欢财富,我们也不会直接给你金山银山。我们提供的只是实现**的能力,当然这个能力不是无限的,毕竟,我们并不想造出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具体说说这个能力的含义,你们是怎样提供这个能力的?

地球上设立的所有学校都在从事这种能力的培养,只是时间过于漫长,并且效果太差。我们提供的能力总的说来有三项。一是学习能力。掌握这个能力以后,你对接触到的任何事物都能在短时间里看清它的本质。此外,还包括有限的创新能力。在不会危及我们利益的领域,我们可以赋予你创新能力。第二是自卫能力,我们希望凝聚器们能为我们工作足够长的时间,所以自卫能力将使你的肉体能够抵抗任何袭击。当然,我们给予的惩罚你是无法抵抗的。三是健康的体魄。这是出于凝聚器的工作**质决定的。这三项中对你最重要的是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它能够帮助实现你的梦想,后两项只是保证你能够享受这些梦想。

这些凝聚器们一旦掌握了常人无法拥有的能力以后,虽然不会危及你们的利益,但要是为祸人间怎么办。

这就不是我们感兴趣的问题了。我们有自己的善恶标准,与你们地球人不一样。就好比地球人也不会去关心蚂蚁窝里的争斗一样。

你们采集灵魂的工作可能已有相当长的历史了吧。历史上那些为非作歹的暴君和不可一世的巨奸有不少都是你们培养的吧。

也许。我们对凝聚器们的**不感兴趣。

你们这是在干涉地球的历史进程。

言过其实了。我们无意去干涉低等生物的进化过程。事实上正是你们人类做着干涉比你们更低级的生物的进化过程。比如,克隆技术就是如此。

说了半天,如果我不同意合作呢?

你别无选择。除非你即刻消亡。

你有能力消灭我吗?

其实你一直在潜意识里想着这个问题。实话告诉你,我只是机器,除了自保没有攻击能力。我们专门有一些凝聚器会替我们惩罚那些违背契约的人。

用地球人惩罚地球人?

不错!我们的惩罚分三种,一是警告。得到警告的凝聚器将丧失我们提供的能力,进行一段时间的反省。第二是肉体惩罚。肉体惩罚后仍不悔过的就直接消灭肉体。

有人反叛过你们吗?

有。可没人成功过。有极个别的凝聚器为我们工作时间长了以后,能力达到极至,甚至登上王位或为一国之主,野心膨胀,试图毁约。可最终都被我们消灭了。

你们凭什么认为,一个人在忍受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后还会心甘情愿地体验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地球上的一些人吸食可卡因上瘾,在他们毒瘾发作时,你叫他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你许诺满足他的毒瘾。

可他们满足毒瘾以后就会反悔。

这不要紧,只要他有足够的瘾,只要让他永远看见晃动着的诱饵,他就会一次次去忍受痛苦。苦尽甘来嘛。

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一架机器。

人类也是机器,只是构造的材料、级别不同而已。

虽然有很多的细节没有搞清楚,但你们的意图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我别无选择,那么就拿出你的契约来吧。

我们的契约并不像你们地球人一样,以纸张和签名的形式存在,你现在就可以回去睡觉了,我会在你的梦中记录下你的神经元的生物电特**,那就是你的签名,一切都将在你的梦中完成。我要提醒你的是,自今日起的每年春分秋分两日你都必须回到这里来,否则就是违背契约,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如果你对春分和秋分还不了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讲解一下有关的天文知识。最后,请你保守我们的秘密,**密也是违背契约的一种行为。

那么,我在明年春分之前没有任何事情可做吗?

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努力去实现并享受你争取到的一切。我们并不急着让新的凝聚器投入工作。你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投入工作,你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

那我的学习能力呢?还有你许诺的其他能力呢?你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向我传授呢?

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光柱发出的光渐渐减弱,最后就被黑暗吞噬,楼顶上回复如初,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天晚上,尚融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房间里开满了红红的玫瑰花。

救命稻草

秋日的阳光干瘪无力地洒在尚融的身上,很久没有上街了,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尚融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虽然尚融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一想到自己是个灵魂凝聚器的事实,就感到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个异类似的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个橱窗前打量着自己飘忽的影子,觉得自己除了比身边的那些人落魄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心里就怀疑起那个能源采集器的许诺是否真实,他甚至怀疑那不过是他做过的许多梦中的一个而已。

惊人的学习能力。尚融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发笑。已经三天了,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学习方面的特长。就在今天早上,他还特意在纸上写了一长串数字,背了十几遍都没有记住,现在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可那天晚上的情景却历历在目,那个机器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记忆犹新,难道是自己活见鬼了?尚融觉得一阵烦恼。去**的凝聚器!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自己没胆量自杀,那就得想办法谋生,再这样浑浑噩噩地下去,方便面都吃不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个工作,先把嘴管住再说。

事实是严峻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会关心自己的死活了。尚融站在一块广告牌下,不无伤心地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娘,你们怎么就死的那样早呢?他们怎么就不给自己生个兄弟姐妹呢?心中一阵孤苦伶仃的感觉。

马路对面有一个自动取款机,尚融就想着去把最后一点生活费取出来。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骤然响起。尚融在惊醒的霎那间,身子已经朝后纵起。定下神来,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从马路中间倒纵回了林荫道上,看看自己越过的距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在一瞬间倒纵出了6米多远。自卫能力。这是千真万确的。刚才思想正在全神贯注地开小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躲开那辆车,以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跃出这么远的距离。这一定是采集器说的自卫能力。尚融一阵莫名的兴奋。顾不上叫骂的司机,以及惊奇地注视着他的路人,一阵小跑窜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之中。

躲开了背后无数惊异的目光,尚融的心犹自嘭嘭的跳个不停,感觉背上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

想着刚才的事情突然觉得好笑,在采集器说的各项能力中,没想到自卫能力最先得到验证,可对自己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糊口能力,敛财的能力。如果再照此落魄下去,还自卫个什么劲,自己都要找个地方上吊去了。

刚才的那阵兴奋感瞬间就消失了,换来的是一阵无奈的沮丧。他甚至怀疑刚才那一跃是不是就那么玄乎,说不定也很平常,在那种紧急关头常人都有那种能力,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尚融长长地叹了口起,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家走去。

一个月过去了。尚融除了剃过头刮掉了胡须之外没有任何变化,他几乎将自己是个凝聚器的事实忘记了,只当那天是做了个白日梦。

这天,尚融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看看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他在**懒懒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就听外面敲门的人在楼道里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尚融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他听出那是自己的发小杨钧的破锣嗓子。

杨钧也是个光棍汉,一年前老婆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好在他一直不死不活地做点生意,吃饭还不成问题。

"你**到底是还活着,我以为你死在屋里了,正准备找斧子劈门呢。"杨钧一进门那破锣嗓子震得尚融两耳嗡嗡直响。

"大上午你不练摊跑我这干嘛来了?"杨钧神秘地朝尚融招招手说:"你先穿上衣服,有好事找你商量。""穿什么衣服,老朋友就应该坦诚相见。"尚融看着杨钧一脸诡秘的样子就开了句玩笑。

"你小子真想这样一直窝在家里不见人了?"

"你这不管闲事吗?快说说你的好事。老子半年都没听见过什么好事了。尽是窝心事,"

杨钧把头凑近尚融低声说:"有笔生意让你赚一百万,你干不干?"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尚融。

"那得看要坐几年牢。"

杨钧踢了尚融一下,怒道:"我和你说正经事,你**严肃点行不?"

尚融现在听到有人和自己谈上百万的生意,心里觉得非常滑稽,要不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一定认为对方在消遣自己呢,不过看见杨钧急了,就笑道:"我洗耳恭听呢。"

杨钧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这事说起来复杂,操作起来并不难。山里有个哈萨克朋友,他的女婿是吉尔吉斯的安全官员。他们在边境上查扣了一个东北商人两百吨重铬酸纳,作价每吨两千元出售。你知道国内每吨多少钱吗?"说完两眼盯着尚融。

尚融打了个哈且说:"多少钱?""一万三,每吨。"杨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小子还坐在这里扯什么淡,还不快去把钱捡回来。"尚融听的心里有点窝火,怀疑他的这位老朋友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杨钧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指着尚融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告诉你,国内的价格你可以查,我二舅就在上海一家皮革厂,每吨便宜两千块钱,有多少他们都要。至于吉尔吉斯那边,我保证两千块钱可以搞定。"然后又以神秘的语气说:"那边的黑社会手里有的是便宜货。"

"这么好的事情干嘛找我,你自己一个人搞定了不好吗?"

"说了半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笔生意是现钱交易,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我东借西凑才凑了二十万,还剩二十万要你出呢。"

尚融苦笑道:"你可找对人了,兄弟现在吃饭的钱都快没了,哪里给你弄二十万去。"

杨钧吃惊道:"不会吧,你的钱呢?不会都支付了青春摩擦费了吧!"

尚融摇摇头。"我的钱都被股市和谐掉了。"

杨钧失望地说:"原指望和你一起做心里踏实。现在看来肥水要流外人田了。"

尚融看着杨钧唉声叹气的样子说:"你先别管钱的事情,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仔细说一遍,包括人的名字。"

杨钧似乎又看见了一线希望,于是将整个事情又详细地说了一遍。两人一直谈到下午时分才分手。

杨钧走后,尚融坐在那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最后,他给在口岸上工作的一个大学同学通了很久的话。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把父母留给他的房产证翻了出来。

尚融站在401室前好一阵犹豫。如果碰见那个男人怎么办,紫惠又会怎样看他呢,没想到离婚没几天还得回来求这个女人。去他娘的,大丈夫就得脸厚心黑,这样瞻前顾后什么事情能做成。

"是你!"紫惠看着门外的尚融似乎很吃惊。

"我……和你说点事,不方便的话就在外面说。"尚融觉得自己的脸上热乎乎的。

"有什么不方便的,进来说吧。"紫惠转身进了屋子。

紫惠居然给尚融泡了一杯茶。

真是成客人了。还好,那个男人好像不在。

"这是我的房产证,抵押给你,你借我二十万快钱,我有笔生意急着用,最多一个月就还你。"尚融费了好大劲才把来意说明白,身上已微微见汗了。

"尚融,你这是唱得哪出戏,那十五万还没着落呢,现在又要借二十万。就是银行也没这种好事呀!"尚融听女人这样说心里就有气。我离婚时几乎光身子出门,这些年我什么时候和你计较过钱的事情,我要是稍微算精一点现在也不必向你开口了。

心里这样想着,可嘴里却说:"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你那十五万我也一起还给你。也帮我度个难关。我手里有钱的时候从来也没对你小气过吧。"

紫惠似乎有点心动,咬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儿说:"你抄股票我是不敢领教,不过做生意倒还说的过去,你要是一直老老实实做生意,哪至于混到今天这个样子。不过我丑话说前面,这次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准了,你要是赔了我可是真要收你房子。"

尚融站起身说:"就这么定,协议我都写好了。"尚融逃跑似地离开前妻家,虽然前妻借钱给他并不是出于以往的感情,他心里还是挺感激的,毕竟前妻还相信他尚融是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一个废物。

回到家里,尚融迫不及待地给杨钧打phone。"钱已经落实了,你明天上午就去把王胖子的破车借上,咱们下午就上路。"杨钧在那头兴奋地答应了。

这天晚上,尚融再次爬上了楼顶,仰望着灿烂的夜空,虔诚地祷告着。"若做成这笔生意,我便信你。"尚融在上海浦东一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看到自己卡上的那串数字时,真想抱住旁边的杨钧狠狠地亲他两下。100万!这钱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来的太容易了。两年多了,一直都是成千上万地赔钱,如今,不到一个月就赚了80万。他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直到取款机吐出一叠钞票来,他才恢复了现实感。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今晚你要请我二舅吃饭,这件事我二舅可帮了不少忙,要不起码不会这么快就付款。"杨钧在边上抑制不住兴奋地说。

"应该,应该。这次算我欠你一把。"尚融由衷地说。

"什么欠不欠的,这叫按股分红。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你口岸上的同学也帮了不少忙呢。你可别忘了还人情。"杨钧叮嘱道。

晚上,陪杨钧的二舅酒足饭饱后,尚融和杨钧来到外滩,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可两人一点也不在意,站在江边任风吹着,由于喝了酒,心里感觉热乎乎的。

"尚融,我这辈子**赚到这么多钱,总觉得今天算是扬眉吐气了。"杨钧感慨地说。

尚融看了朋友一眼,心里忍不住一阵难过,为朋友也为自己。"杨钧,我们这个点钱在这上海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说别人,就你那二舅都看不上眼。刚才一桌吃了三千多,可那几个人还闲我们小气呢。""操他奶奶的,将来等我们大发了一桌吃他三万。"尚融笑道:"你小子晕了头了,连外祖母都要操呢。"杨钧就笑着打了尚融一拳。

尚融看着黄浦江里翻滚着的波涛感慨道:"一顿吃三万,也不会有人看得起你,只能说你是个暴发户、土财主。只有那些拥有财富和善用财富的人才能获得人们的尊重。"

杨钧不耐烦道:"别跟我斯文,我听不懂。"

尚融说:"那我和你说几句通俗话,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想听听你的意见。"

杨钧把烟头丢进江里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尚融却不慌不忙道:"我想回去就着手成立一家公司,我想让你加入。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好啊!你以为我还想练摊吗?我就知道你会有想法的,你说说办什么样的公司。"

尚融笑道:"你急什么,听我慢慢给你说。我们不去办那种具体业务的公司,我们的公司属于投资公司,什么生意都可以做。这次在口岸上见了我的大学同学,我感触很多。我有许多这样的同学,这些年手里都多少混到了一点权利,将来就是我们做生意的资源,时间越长,这些资源的价值就越大。我们为什么不利用呢。"

杨钧听得直点头,兴奋地说:"早就该这样了,谁叫你鬼拉着似地一头扎进股票里……"

"我在前妻那里已经听烦了,你也这么多淡话。"尚融瞪了杨钧一眼继续道:"还要把王胖子拉进来。你的特点是敏锐,王胖子是稳重,我的特点是全面,咱们三个人的公司不赚钱都不行。公司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我前妻叫紫惠,你前妻叫罗亚,公司名字就叫惠亚投资公司,咱一辈子吃定她们。"

"好,我同意。"杨钧拍手道。"就不知胖子同意不同意。"

尚融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去说服他,不过公司的名字他就没分了,谁让他没有前妻呢。"两人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路人纷纷回头看着他们。

尚融也不管那么多,仍然大声说:"咱们先在家乡练,要不了多久再来练这上海滩。"

深夜密语

王胖子的大名叫王世礼,和尚融、杨钧两人都是中学同学,从小在一个家属院里长大,家里的老人也相互熟识,可以说彼此都知根知底。

王世礼中学毕业后就开始做小买卖,摆过地摊,贩过海鲜,卖过五金交电,总之,干过很多行当,最后在一家商贸城经营了一家服装店,过上了小康的日子。从此守着媳妇秀菊和4岁的女儿过起了安稳日子。

尚融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他以后,王世礼好一阵犹豫。虽然听尚融说得天花乱坠,可毕竟不愿轻易打破自己宁静的生活,他是个追求稳妥的人,在下决心前要好好权衡一番,所以他对尚融说要回家和媳妇商量以后才能做决定,尚融也不催他,要他好好考虑清楚再给他回话。

晚上,王世礼等秀菊哄女儿**以后,就把秀菊往卧室里拖,秀菊挣开他的手嗔道:"你没吃**吧,就急成这样?"王世礼一把抱了女人按在**说:"我有大事和你商量呢。"说着就将秀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压在身子底下亲的秀菊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秀菊才挣**他的亲吻,打了一下男人的**说:"你到底是要商量大事,还是要干大事嘛。"

王世礼说:"先让我戳几下再说。"说完就挺着**在秀菊身上拱起来。

半响就听秀菊娇声道:"看你喘得像条老牛似的,已经软了,休息一下再……"王世礼就趴在媳妇软绵绵的身子上,将尚融的意思说了。秀菊听了好一会儿没出声。

王世礼催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秀菊扭着身子道:"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王世礼道:"我是不想再**。可听尚融说的有眉有眼的也有点动心,拿不定注意。"

秀菊想了一下说:"你出20万,他们两人各出40万,论风险是他们大些。"

王世礼道:"真是妇人之见,出资多以后收益也多,是按比列分成,你以为出钱少就是占便宜呢。"

秀菊恼怒道:"那你问我干嘛,自己决定好了。"

王世礼似自言自语道:"我就是有点不放心,尚融这个人是靠得住,可这个人有点邪乎,对事情太执着。你看他当初抄股票的劲头,生意都扔下不要了,搞到最后一个美人也跟别人……"

秀菊打断他道:"不执着也干不成什么大事,你不是说这次他们两个在口岸上很赚了一笔吗。"

王世礼笑道:"我倒不想干什么大事,我只想白天多卖几件衣服,晚上搂着你热乎乎的身子睡觉,图个安稳。"

秀菊打了男人一下道:"瞧你那点出息,这点钱算什么,以后孩子大了,上学、结婚那样不花钱,我还指望女儿以后能出国念书呢。"

王世礼一把搂住女人的脖子道:"不说了,再戳戳。"

秀菊大叫起来。"怎么一下就这么硬……轻点……戳死我了……"

尚融这次把门敲的理直气壮。他专门挑了晚上去紫惠家里,巴不得碰上那个男人,因为他觉得已经在心理上取得了优势。

让他失望的是只有紫惠一个人在屋里,女人好像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只穿着一件睡袍,那圆滚滚的两瓣**,分外诱人。尚融觉得自己一阵冲动,好想把女人按在地上狠狠地干一顿。不是从前了,那可是**罪呢。

紫惠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目光的热度,脸上浮起一丝**,忙到卧室穿了一件外套。

"这是还你的钱。总共三十五万,你数数。"说完把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紫惠狐疑地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盯着尚融说:"尚融,你做的什么生意,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吧。"

尚融冷笑道:"就是从银行抢来的也不管你的事,你只是我的一个债主罢了。"

紫惠恼怒道:"你这人就是这样,好心没好报,算我没说,我给你拿房产证。"

尚融阻止她道:"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你考虑一下。"紫惠又坐回到沙发上,乌溜溜的双眸盯着尚融。

"你是不是准备明天把钱存到银行里去?银行现在的利息太低了,扣除物价上涨、通货膨胀等因素,你的钱每年都会贬值,太不划算了吧。"

"你是什么意思?"紫惠警惕起来。该不会又是想抄股票吧。

尚融见紫惠一副紧张的神情,笑了起来。"我是不会再去抄股票了。我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杨钧和胖子都入了股,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钱投到我的公司里,我每年按百分之二十给你利息,别人是百分之十五,这样你就骑在了马背上,马跑的再快也不怕。"

紫惠半天没出声,似乎拿不定注意。尚融了解女人的心思,笑道:"我知道你的小心眼,这房产证继续留在你这里,总该放心了吧。"

紫惠被尚融说中心事,红着脸嗔道:"我是小心眼呢,我要不是小心眼这点钱早叫你捐给股市了。"

"得得得!算我没说。"尚融现在就怕紫惠对他提股票。

"好吧,我同意。"顿了一下又道:"尚融,我就觉得你好好做点生意是正经,当初你的生意就做的蛮好的,要不是……"

尚融站起身来,拿起塑料袋说:"从今以后,你就是公司的股东了,欢迎你随时光临监督。"

紫惠笑道:"我才没那么多闲工夫呢。"

出了紫惠家的门,尚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回家的路上,紫惠的样子一直占据着她的脑海。那阵冲动直到此刻也没有完全平息。

不知有多久没有这种冲动的感觉了。那天在上海的宾馆里,杨钧就在他隔壁的**干一个小姐,那女人叫的那样**,他都没有冲动过。可今晚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那么清晰,那么强烈。

难到金钱财富权利真的是男人的伟哥吗?自己对紫惠难道仅仅只是**冲动吗?不!尽管紫惠对自己不忠,尽管心中的那股恨意犹存,可紫惠作为妻子的概念是那样的根深蒂固。眼下,哪怕自己有一百个女人,可妻子的概念只能属于紫惠。属于这个该死的女人。

新公司的办公场地是胖子的选的,处处体现了胖子节俭务实的作风。办公室只有两个房间,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算是总经理室,外面一间大房间则是杨钧和胖子两位副总经理兼员工的办公室。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房屋内的装修几乎是新的,配上新买的办公设备看上去倒也挺像回事。令人满意的是屋子里配有洗手间和淋浴设备。尚融对此很满意,着实夸奖了胖子一番。

这天是公司开业的日子,尚融给紫惠打了phone,邀请她来公司看看,紫惠以上班为由谢绝了。

公司开业没有举行任何庆祝仪式,杨钧和胖子都感到不解,不知尚融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今天,三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打扮得像婚礼中的小舅子似的。尚融坐在办公室里沉思冥想了一阵,冲着外面大声喊道:"都进来,我们开个会。"

杨钧刚进来还没坐稳**就嚷了起来。"不会吧老大!公司开业就咱三个人未免太冷清了吧。"

胖子也接腔道:"公司开业多少应庆贺一下,图个吉利,钱可以少花点嘛。"

尚融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对胖子说:"你就那么点脖子,系什么领带?喘不过气来的话就松开点。"然后转向杨钧说:"有什么意见等会儿尽管说,我这个总经理还没做开业演说呢,那轮到你们嚷嚷。"

杨钧和胖子对望一眼都笑着说"好好好,欢迎总经理开业致辞。"

尚融在烟灰缸里熄了烟把说:"我就几句话,在公司还没有正式上市之前,我这几句话就是公司的章程。第一、公司从此刻起就算成立了。杨钧和我在公司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胖子占百分之二十,这个不必多说,协议里写的很明白。我的股份和杨钧的一样多,可杨钧自愿把总经理的职位让给我,我也就勉为其难吧。"

杨钧把眼睛瞪的圆圆的,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刚想开口,被尚融用手势制止住了。"第二、这个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三只蚂蚱,只有朝着一个方向蹦才能往前走,如果各蹦各的那只能在原地打转。"尚融停下来盯着两个人看着,直到两个人点点头才接着说道:"第三、在公司没有达成第一笔交易之前,我们三个都没有工资,等生意做成了再定个标准,原则是,除了分红以外,我们三个人永远同工同酬。"

胖子插话道:"不必搞平均主义,你既然是总经理工资自然要比我们高。"杨钧也点头表示赞同。

尚融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对这事没兴趣争论,等我走了你两个慢慢讨论。我简单说一下前期的工作,胖子负责工商税务一块的善后事宜,杨钧去物色一个女员工,条件是年轻,不要太漂亮,能喝酒,够风**就行了,现在不用她来上班,先备用着。公司既然成立了就免不了财务上的问题,我的意见是让紫惠做公司的兼职会计,当然是免费的,如果你们不同意可以另请高明。"

胖子说:"我同意,紫惠本身就是银行会计,管我们这点账绰绰有余。"尚融看着杨钧,杨钧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尚融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地说道:"我现在给我们公司定个**,借用武打小说里的一句话,我们公司的风格属于亦正亦邪,我们谁都别想只做个无辜的受益者,我的口号是,好人一起做,坏人争着当。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前途之所在。"尚融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说:"我现在说说为什么不搞庆典仪式,我们公司不做具体的产品,没必要一开始就搞的路人皆知,另外,我们也请不到什么人物,请些小喽啰来闹腾一阵劳命伤财。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相信,我们惠亚公司今后的座上宾绝不会有白丁。"杨钧和胖子都鼓起掌来。

尚融说:"来!现在我们喝一杯同心酒。今后我们同心同德,同苦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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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3 14:0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