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月满霜河 |
释义 | 基本信息作 者:箫楼 著 出 版 社:沈阳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0-10-1 页 数:584 字 数:650000 印刷时间:2010-10-1 开 本:16开 纸 张:胶版纸 IS B N:9787544143042 包 装:平装 内容简介沧海几度轮回,岁月几多曲折。 薛蘅,她朴实清新,执拗坚强,不是被封建礼教压垮了脊梁的“纤纤弱质”。 谢朗,他果敢、侠义、爱憎分明,君子秉性。 一块尘封多年的寒冰,遇到温婉又炽烈的火焰,爱情的种子在不可能的境地萌芽、茁壮,他们不屑于皇族婚约的桎梏,但又如何面对那些所谓的身份、年龄、门第、伦常? 爱情何其强大,性命换之。 现实何其残忍,一旦错过,终将嗟叹终生…… 作者简介箫楼萧韶九成,引凤来仪,百尺楼头,奇哉从容。潇湘女子,蕙兰风度,旅居岭南,红尘度日。曾埋头于数理,今寄情于文字,生来随淡,不善八面玲珑,惟文思泉涌时,高兴酒浓。 愿平生得几知音,惺惺相惜,看风流过眼,不记流年,谈笑纸笔间。曾出版过流水三部曲:《试问东流水》《青山接流水》《流水迢迢》。 目录上册 引 第一章相见难欢 第二章试玉 第三章少年心事当拿云 番外打雀英雌传——谢府姨娘们的马吊大战 第四章君心只在凌烟阁 第五章竹庐惊梦 第六章长歌起 第七章信任 第八章胸有雄兵 第九章云海之鹰 第十章垂髫梳罢灵犀通 第十一章春风入夜来 第十二章月满霜河 第十三章紫凤初鸣 第十四章风尘出奇侠 第十五章书中自有寰宇志 第十六章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第十七章玉堂春酒暖 第十八章空翠湿人衣 第十九章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二十章惊雷 第二十一章风波恶 第二十二章惊见云中字 下册 第二十三章闯宫 第二十四章相逢犹恐在梦中 第二十五章十年伤疤已成痈 第二十六章疑云 第二十七章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二十八章弥天错 第二十九章千里归途喋血路 第三十章嶙峋突兀是人心 第三十一章太清春回 第三十二章心似指南石 第三十三章孤勇 第三十四章谁无痼疾难相笑 第三十五章旧事如天远 第三十六章幸有心事难成灰 第三十七章蚌伤成珠 第三十八章马踏雄关箭指心 第三十九章云中幼雀终振翅 第四十章世上已无陆元贞 第四十一章骏马星驰始见君 第四十二章战地斜阳犹比翼 第四十三章百劫执手仍相待 第四十四章剖心疗毒叹黄花 第四十五章如此良辰如此夜 尾声 番外小谢的婚后生活 媒体评论自从一头扎进霜河,至今还在里边淹着…… 咱且说说箫文牛在何处。首先,语言。难得箫楼功力深厚,下笔从容,笔意纵横,大开大阖,有大家风范,无闺阁之风脂粉之气,不小气不做作,文字风格像是得了老金嫡传。写景,有韵律有古意,读起来琅琅上口;叙述,精炼简洁,有大写意之风,功底可见一斑;动作描写,凝练生动,扣人心弦,画面感强烈,中文之美淋漓尽致。其次,人物。箫楼笔下,文中人物是圆满的,先不说一个不同以往的冷面女主,一个阳光少年男主,这次作者连配角们都面面俱到地照顾了,有直肠子的红菱,有三言两语大侠风范跃然纸上虬须客,连老古董谢老爹和刁钻好动儿阿定,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可以说,作者完全成熟了。第三,情节。箫楼的说故事能力不用我说,大家有目共睹,能吸引着你废寝忘食伤心劳神也要一口气看完的文,故事性这一点还需要任何质疑么?《霜河》有种绚烂后的圆融和沉稳,如细水般娓娓道来。结构完整,构思巧妙,铺排得当,环环相扣,节奏张弛有度,起承转合得当……就说那引人入胜的悬疑推理和紧张恢弘的战争场面,不是咱存心自贬,箫楼啊,你真的是个女人吗? 最后再说说,立意。不管箫文中有多少权谋、宫斗、血腥、杀戮,都无法掩盖作品本身的向善之心。《霜河》中对于勇气的拷问,处处可见慈悲与怜悯。总而言之,弘扬真善美,抨击假恶丑,箫文真是很好很和谐。如果说《试问》是锋芒微露,《青山》是摸索与努力,《流水》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那《霜河》就是神功得成,极致后重归平淡的成熟与圆转如意。 大牛,就是这样炼成的。 ——网友:玫瑰乌龙 看到这个小说,我觉得,小谢与蘅姐的爱情,就如傲立冰雪之中的一剪寒梅,虽被风摧雨打,但在天地苍茫间,依然挺立枝头,顽强地绽放着幽香。 ——网友:心为形役 小薛需要小谢这般带着阳光味道、散发着松叶清香的挺拔男子牵引着她走出过去,勇敢面对自己。小谢像一颗青松,无论严寒酷暑冬夏常青,总能为小薛保留一片清静,把小薛从噩梦中解救出来。这段故事,清醇悠远,成全我们心中那份纯真情怀。宁知霜雪后,独见松竹心。 ——网友 章节赏析引 雪,铺天盖地的雪。 殷国景安八年冬天的大雪,让很多涑阳人终生难忘。 雪是从十月底就开始下的,绵绵不绝。即使偶尔晴上两日,未等积雪融化,又有一场大雪悄无声息地降落。 瑞雪兆丰年的喜悦没有多久便被这场二十多年来罕见的大雪冲散,涑阳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衬得人们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出行不便、柴价米价暴涨、病弱孤残在严寒中凄凉地死去,帝都人都被这阴沉的天空和连绵的大雪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而这年冬天发生的另一件事情,更让本已人心惶惶的帝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骁卫将军谢朗,要在十二月十九这日,东市问斩! 罪名:里通丹国、暗中策动神锐军军变、谋害御史台大夫。 就是那个曾被殷国上下视为民族英雄、忠贞名将的谢朗?那个胆智超群的少年英雄,如阳光般灿烂张扬的涑阳小谢?曾经率领一千骑兵,闪电奔袭,深入丹境六百余里,斩敌三千、拔了丹军王旗、全身而返的骁卫将军,居然里通丹国!那以忠义骁勇而闻名、立下赫赫功勋的神锐军,竟然在谢朗的阴谋策动下全军哗变、据城作乱! 而谢氏嫡房独子、柔嘉公主的未来驸马、前程似锦的谢朗,竟然因为阴谋败露,暗下剧毒,谋害查案的御史台大夫! 许多人都不相信,却不得不信。 玄贞门外御诏高贴,黄绫黑字、千钧之笔、朱红之印。 最末一句—— 十二月十九日午时三刻,东市问斩!钦此! “谢将军,你可有话要本官转告令尊?” 干枯的脸、满面皱纹,瘦小的身子努力支撑着稍显肥大的官服,让人很难相信,他就是朝廷正三品大臣,刑部尚书郭焕。 他微眯着眼,看着眼前这张俊朗的面容、这虽经三个月的牢狱却仍英挺的身形,心中颇为感慨。 他与谢朗之父谢峻同朝为官,同为正三品大臣,二人又同为显庆六年的进士。可以说,他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从粉妆玉琢的孩童,长成了英姿勃发的七尺男儿。 今日,他却要作为监斩官,验明其真身、亲下斩令,看其血洒东市、命赴黄泉。 谢悯怀啊谢悯怀,这可要对不住你了。不是我不想保你的儿子,实是证据确凿、龙颜震怒啊,更何况…… 郭焕捋了捋颔下稀疏的几绺胡子,清了清嗓子,道:“谢将军,时候不早了,若是有话要转告给令太祖母、令尊,就说吧。” 雪,下得越发大了。 空中仿佛有成千上万的白蝶在翩然飞舞。劲风吹过,又仿佛有人在踏着九歌之曲,回风舞雪,搅破天地间的冷雾,飘落一地冰寒。 法场内外,数千双眼睛,都穿透风雪,望向法场中央那个傲然而立的身影。 谢朗微微仰头,看了看满天飞雪,又环顾四周。 东边,满面哀伤之意看着自己的——是陆元贞。 西面,额头青筋暴起、被几名部下死死拉住的——是骁卫军的翊麾校尉郝十八。 远处隐隐传来的哭泣声,好像是二姨娘的丫头红蕖的声音。 真好。虽奇冤难雪,却没有累及他人,看来陛下对王爷、对谢家还有几分眷护之心。 谢朗面上露出一丝释然而又近乎顽皮的笑容,可转瞬,笑容又带上了几分苦涩。 他扭头望向北面天空。什么都看不到,天地之间,唯有风雪呼啸。 我,等不到你回来了。 通化门。 因为大雪,除了运送柴米油盐的车辕,几乎再无人马进出通化门。守城卫士们也站不到一刻,便轮流躲到垛房里烤火。 已近正午时分,只听得马蹄疾响、鞭声劲催。卫士们还来不及亮戟喝问,骏马已激起数尺高的雪尘,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 有卫士欲追赶,同伴将他拉住。 “那是平王府的铁甲枣骝驹,你找死吗?” 马上之人,水蓝的衫、灰色的氅,披满一肩白雪。喝马声在风雪中听来,急促而带着几分嘶哑。 骏马所去方向,正是距通化门不远处的东市。 “大人,午时三刻已到。”刑部主事轻声禀道。 谢朗抬眼望向郭焕,“烦请郭大人转告我太奶奶和爹一句话。” “谢将军请说。”郭焕微笑着说道,心中却赞了一句:这小子,倒是个不怕死的种,这个时候了,还这么从容镇定。 谢朗眉目间锐意忽浓,声音冷静而坚决,“谢朗不孝,却一直谨守谢氏家训,此去无愧于天地,请二老保重!” 有人放声大哭,“少爷!”“将军!” 郭焕微微点头,转身走上监刑台,目光与观斩的雍王一触即分,雍王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 “午时已到,斩讫报来!” 写着血红大字的斩令如同地狱阎罗的索命牌,啪然落地,法场外围着的数千民众顿时一阵骚动。 陆元贞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郝十八目瞪欲裂,慢慢跪落在雪地上,十指紧抠着膝下的积雪,关节“喀喀”作响。 谢朗反而笑得更加轻松了,但无论行刑官如何推搡,他始终没有低下头,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肆虐的风雪之中。 他就这么坦然地站立,好像身后仍统领着浩然大军。 仿似在他面前的,仍是敌人的千军万马。 仿如他仍长缨在手、银甲在身。 行刑官无奈,只得对刽子手摇了摇头,退开数步。 刽子手深吸一口气,斩刀平端,微微眯了眯眼,再猛然大喝一声,雪花乱舞,刀光乍起,疾削向谢朗颈侧。 陆元贞双膝发软,眼见就要跌坐在雪地中,却听到一声怒喝。 “刀下留人!” 伴随着这声怒喝,挟着雷霆之力,从人群外掷来一件灰氅。 刽子手的刀在距谢朗颈侧约数寸处,被这灰氅撞得脱手落地,刽子手更承受不住这股力道,蹬蹬退后几步。 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蓝色身影从马鞍上腾起,右足力踏马头,纵向人群上方。她双足急点,连踏数人肩头,再运真气,仿似羽游于天,于瞬间落在法场中央、谢朗身侧! 陆元贞猛然睁开双眼,郝十八急速站起,红蕖也止住了哭泣。 围观的人群如同沸腾了的水,急速往前涌,又在禁兵的长刀威喝下往后退。 法场内外,乱成一团。 喝声初起,谢朗眼中神光剧闪。他呼出一口长气,慢慢转头,正对上落在自己身侧的身影,对上那双刻骨铭心魂牵梦萦的双眸。 你,终于来了。 雍王霍然而起,喝道:“有人劫法场,拿下!” 禁兵们急拥而上,蓝衫女子将握着一块玉牌的左手高高举起,厉声道:“我乃奉旨彻查渔州兵乱、御史大夫暴亡案特使,天清阁阁主薛蘅,谁敢上来?” 雍王急走至监刑台边,怒指薛蘅,暴喝道:“两个月期限已过,圣令昭然,谢朗罪行滔天,午时处斩。你扰乱法场,该当何罪?” 薛蘅秀眉一挑,运足真气,法场内外数千人听得清清楚楚。 “谢朗一案,实属蒙冤。我奉圣命,已经查得分明,并有人证物证,可证谢朗清白,以免圣上被小人蒙蔽,冤杀忠臣。这闯法场之罪,我自会一力承担!但行刑之事却需推后,待我入宫向圣上呈上证物,真相将大白于天下!” 雍王连声冷笑,“薛阁主,这恐怕由不得你了。斩令一下,不可推后。要怪,只能怪你未在两个月的期限内赶回来!” 他将手一挥,“拿下,行刑!” 薛蘅早已拔剑,剑横胸前,森寒剑刃照亮了她的眉眼。 “雍王殿下,你今日无法擒下我。若是一意斩了谢朗,不怕真相大白后,陛下的雷霆之怒吗?” 雍王将心一横,面色更加阴沉,冷冷道:“拿下,斩!” 禁兵们再度向前冲,陆元贞、郝十八等人热血上涌,冲破阻拦,围至谢朗身边。 郝十八双目圆睁,喝声震耳欲聋:“不怕死的,就来吧!” 激战,一触即发。 大雪仍在簌簌下着,落满了薛蘅的剑刃,也落满了谢朗双肩。 素服而立的谢朗,却只静静地望着薛蘅,仿佛身遭一切都与他无关。看着她与雍王针锋相对,看着她拔剑怒喝,他忽想起她北上查案之前,到天牢来看自己,却只说了冷冷的两句话:“你还没死?要死,你也得等我回来后再死!”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一如既往,阳光般灿烂。 薛蘅却不看他,紧握剑柄,目光冰冷,直视禁军。 天清阁阁主名满天下,禁军不敢轻敌,前排执枪、后排握戟,列队慢慢逼近。 “慢着!” 监刑台东面一直坐着的一位清癯老者站起身来,走下监刑台。禁兵们听得分明,唬得纷纷让开。台上雍王眉头深锁,与刑部尚书郭焕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者负手走到法场中央,望向薛蘅。 薛蘅松了口气,收剑行礼,“请德郡王主持公道。” 德郡王盯着她看了片刻,沉声问道:“人证物证,能证明谢朗清白?” “人证物证,经得起三司会审。谢朗确系冤枉,幕后主使另有其人。”薛蘅坦然回望着他。 德郡王点了点头。雍王焦虑,向郭焕使了个眼神。 郭焕进士出身,入翰林后专攻刑法,后由刑部主事、郎中、侍郎,升至刑部尚书,精通律法。他急忙下台,大步走至德郡王身后,小声提醒道:“郡王,依本朝律法,斩令一旦发出,除非有圣上旨令,不得收回。” 德郡王淡淡道:“那就请薛阁主入宫,去请圣上旨令。” “依律法,斩令发出后一刻钟内,需得完刑。” 德郡王皱了皱眉头。雍王也走了过来,望着薛蘅,唇边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 德郡王沉思了一下,忽然伸手解下身上紫袍,披在了谢朗肩头。 薛蘅大喜,雍王却赫然变色。 本朝之初,名将聂晨蒙冤,法场行刑之时,贤王赶到,将御赐王袍覆在聂晨的身上,行刑官只得依律法推后一个时辰行刑。 同时吴王进宫,力劝太宗,太宗终于下了诏令,暂缓行刑,从而救下聂晨一命。后来聂晨洗清冤屈,威震边关,驱除狄虏,成为一代名将。 贤王却因为王袍覆囚之举,被削了王爵之位,但也成就了殷朝一时佳话。 德郡王乃当今圣上景安帝的亲叔叔,年高德劭,且景安帝得以承继皇兄之位,德郡王功不可没。昨日他提出要来观刑,雍王便知定是平王在背水一搏,果不其然,关键时候,德郡王竟不惜被削王位,也要力保谢朗。 雍王咬了咬牙,道:“一个时辰。” 德郡王望向薛蘅,“你听见了吗?只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内,要在这大雪之中,由东市赶到皇宫,要觐见圣上陈明一切,再由圣上下旨赦人。 更要命的是,景安帝今日去了太清宫,并下令不见任何臣子。 何况,这一路往太清宫,不知暗中有多少弘、雍二王的人布下的重重关卡! 陆元贞吸了口冷气,当机立断,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往外退。 薛蘅看向谢朗,目光在他面上凝住,嘴唇微微动了动,“臭小子,要死,你得等我回来后再死!” 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这里是刑场,不是天牢。 她转头,拔身,抛下一句:“多谢郡王!” 蓝色身影如同闪电,撕开漫天雪花,越过人群,纵身上马,疾驰向皇城。 雍王眼锋微闪,默然做了一个手势。 剧变迭生,围观人群早就看得呆了,鸦雀无声。 天地之间,唯有风雪呼啸,素羽飞卷。 谢朗望着蓝色身影远去的方向,忽然咧嘴坏笑了一下。然后,他用尽全部力气,大声喊道:“蘅——姐——” “蘅——姐——” 东市,长街,他这清亮高亢的声音穿透飞雪,久久回响。 马背上的薛蘅身子一僵,回头看了看,可是人群黑压压一片,她看不见他的身影,但他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蘅——姐——” 她的眼窝一热,狂抽身下骏马,身形几乎腾在半空,驰向皇宫。 谢朗笑了笑。 蘅姐,我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唤过你了,你以后可不能再为这个,恼我、骂我、不理我了。 他转身,望向德郡王,朗声笑道:“反正还有一个时辰才挨那一刀,不知郡王可有兴趣,与谢朗对上一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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