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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东门行
释义

《东门行》是一首汉乐府诗歌,出自宋朝郭茂倩编著的《乐府诗集》。《东门行》描写的是一个为穷困所迫的下层平民拔剑而起,走上反抗道路的故事,戏剧冲突十分强烈,历来为人称道。

作品名称:东门行

创作年代:宋朝

作品出处:乐府诗集

作者:郭茂倩

简介

《乐府诗集》中,郭茂倩将此诗收在《相和歌辞·瑟调曲》。

《东门行》描写了一个穷老汉为穷困所迫,“远道不可思, 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旁, 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 辗转不相见”, 便是写一个妻子为了寻求好的丈夫而辗转流徙他乡的。

“出东门,不顾归。”一落笔,作者便开门见山地给读者描述了一个愤怒的城市贫民的形象:他怒冲冲地手执手剑,冲出东城门,决然前往,哪里还考虑回来回不来!家中的妻儿老少饥寒交迫,生活都难以维持,与其饥冻而死,还不如铤而走险,反正是一死!从东门回来,一无所获,空手回家,进门环视:瓮中储存的米眼看就要吃完了,一家人总不能喝西北风度日!眼看着老人饿得面黄肌瘦,却无米下锅,这漫长的日子该怎样度过!看看空荡荡的衣架上,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小儿子冻得哇哇直哭,这漫漫的冬日怎能捱到头啊!越看心中越惆怅,越想心中越失意。悲痛欲绝之余,主人又捏紧腰间的长剑, “唰”地拔将出来,反身又要直奔东门而去!这奋不顾身的一去一回,又愤然复出,深刻地表现出人民已被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为了生计,他们什么也顾不得了!清代沈德潜说:“既出复归,既归复出。功名儿女,缠绵胸次。”主人公初次出东门后,又放心不下家中妻子儿女,故“出”而又“归”。归来后,看到家中生活实在难以继续,故又不得不“归”而又“出”了。这样的描写,主人公的形象便栩栩然立了起来:做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既想出门去建立功业,拯救百姓,拯救家人,又牵挂着家人的生活,处于矛盾之中的人物变得具体生动,而又真实可信。

做为“哺糜之妇”的妻子,出来阻拦丈夫的鲁莽行事。怎奈丈夫主意已定,故只得扑上前去,跪倒在地,扯住了丈夫的衣补救,嘤嘤啼哭着:“我求求你了!别人家富贵,就让他们去享乐吗!贱妾我愿意和你一起吃糠咽菜喝稀粥,苦度终日,可不能去冒风险啊!看在老天的份上,看在你幼小的儿子的份上,你就听我一句话吧!你今天的做法实在是不对头啊!”面对妻子的哀求,丈夫根本就听不进去。做为一家之主,他怎能眼看着这个家受苦受难而视之不见?“不!不!我还是要走!我现在走已经晚了。你没有看到我头上这频频脱落的白头发?这苦日子咱们还能再捱多久?难道白白等死吗?”

作品的后半部分是用对话的方式表达的。面对丈夫毅然决然的行动,妻子却在考虑丈夫的性命安全,考虑全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地生活。故苦苦哀求丈夫,一“劝其安贫贱”,二“恐其触法网”,应该“上惭沧浪之天”,“下顾黄口小儿。”而决心已定的丈夫则回敬了几个坚定的字眼:“咄”、“行”、“迟”、“难”,把他再出东门的强烈欲望表达得淋漓尽致。两段对话,把妻子善良、贤慧同时又是小心谨慎的妇人形象,和丈夫粗鲁、果敢同时又是被迫无奈铤而走险的汉子形象活脱脱的表现出来,跃然纸上。

做为乐府歌辞,本篇写得语言质朴,描述自然,读来琅琅上口。通篇语言干练利落,对话运用贴切生动。郭茂倩《乐府诗集》一百卷,其中相和|清商|杂曲诸类中不乏优秀作品,《东门行》当推其首。

原诗

出东门,不顾归;

来入门,怅欲悲;

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

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

“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糜。

上用仓浪天故,下当用此黄口儿,今非!”

“咄!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难久居。”

译文

刚才出东门的时候,就不想着再回来了.回到家进门惆怅悲愁.米罐里没有多少粮食,回过头看衣架上没有衣服.拔剑出东门,孩子的母亲牵着衣服哭泣说:“别人家只希望富贵,我情愿和你吃粥.在上有青天.在下有年幼的孩子.你现在这样做不对!”丈夫说:“你不要管!我去了!我已走得太晚了!白发老翁现在也不能安心活下去了!.”

鉴赏

①盎:一种口小腹大的瓦盆。 ②哺(音补)糜:吃粥。 ③用:为了。仓浪天:指苍天。 ④黄口儿:幼儿。

怅欲悲本篇通过环境的描写和令人揪心的对话,形象地揭示了走投无路的人们起来反抗的过程。男主人公打算铤而走险,但一时拿不定主意,因此“出东门”而复归。当他看到家里无衣无食、一贫如洗的情景时,便下定决心“拔剑东门去”。他的妻子宁愿“安分守贪”,呼天指儿,牵衣哀告,说“今非”——“这不行啊!”他愤然决绝地回答“咄!行!吾去为迟!”——“嘿!我必须走!我已经走晚了!”这些对话精练传神,完全是口语,活现出人物急切悲愤的神态。对话一结束,全诗也完篇,如同剧终幕落,留下一片黑暗、一片宁静,让读者面对着急落的幕布去猜测主人公未来的命运。此诗以质朴古拙为特色。不假雕琢,挥洒自如,行所当行,止所当止,其音调疾徐相继,读起来朗朗上口,自有一种天然气韵。

艺术特点

“出东门,不顾归。”一落笔,作者便开门见山地给读者描述了一个愤怒的城市贫民的形象:他怒冲冲地手执手剑,冲出东城门,决然前往,哪里还考虑回来回不来!家中的妻儿老少饥寒交迫,生活都难以维持,与其饥冻而死,还不如铤而走险,反正是一死!

《东门行》“窥一斑以见全豹”,这个栩栩如生的形象的举动,表现出当时劳动人民不堪忍受统治者的残酷剥削和压迫奴役,用生命去换取温饱的大胆行动,揭示出“官逼民反”的社会现实。

从东门回来,一无所获,空手回家,进门环视:瓮中储存的米眼看就要吃完了,一家人总不能喝西北风度日!眼看着老人饿得面黄肌瘦,却无米下锅,这漫长的日子该怎样度过!看看空荡荡的衣架上,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小儿子冻得哇哇直哭,这漫漫的冬日怎能捱到头啊!越看心中越惆怅,越想心中越失意。悲痛欲绝之余,主人又捏紧腰间的长剑,“唰”地拔将出来,反身又要直奔东门而去!这奋不顾身的一去一回,又愤然复出,深刻地表现出人民已被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为了生计,他们什么也顾不得了!清代沈德潜说:“既出复归,既归复出。功名儿女,缠绵胸次。”主人公初次出东门后,又放心不下家中妻子儿女,故“出”而又“归”。归来后,看到家中生活实在难以继续,故又不得不“归”而又“出”了。这样的描写,主人公的形象便栩栩然立了起来:做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既想出门去建立功业,拯救百姓,拯救家人,又牵挂着家人的生活,处于矛盾之中的人物变得具体生动,而又真实可信。

做为“哺糜之妇”的妻子,出来阻拦丈夫的鲁莽行事。怎奈丈夫主意已定,故只得扑上前去,跪倒在地,扯住了丈夫的衣补救,嘤嘤啼哭着:“我求求你了!别人家富贵,就让他们去享乐吗!贱妾我愿意和你一起吃糠咽菜喝稀粥,苦度终日,可不能去冒风险啊!看在老天的份上,看在你幼小的儿子的份上,你就听我一句话吧!你今天的做法实在是不对头啊!”面对妻子的哀求,丈夫根本就听不进去。做为一家之主,他怎能眼看着这个家受苦受难而视之不见?“不!不!我还是要走!我现在走已经晚了。你没有看到我头上这频频脱落的白头发?这苦日子咱们还能再捱多久?难道白白等死吗?”

作品的后半部分是用对话的方式表达的。面对丈夫毅然决然的行动,妻子却在考虑丈夫的性命安全,考虑全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地生活。故苦苦哀求丈夫,一“劝其安贫贱”,二“恐其触法网”,应该“上惭沧浪之天”,“下顾黄口小儿。”而决心已定的丈夫则回敬了几个坚定的字眼:“咄”、“行”、“迟”、“难”,把他再出东门的强烈欲望表达得淋漓尽致。两段对话,把妻子善良、贤慧同时又是小心谨慎的妇人形象,和丈夫粗鲁、果敢同时又是被迫无奈铤而走险的汉子形象活脱脱的表现出来,跃然纸上。

做为乐府歌辞,本篇写得语言质朴,描述自然,读来琅琅上口。通篇语言干练利落,对话运用贴切生动。郭茂倩《乐府诗集》一百卷,其中相和清商杂曲诸类中不乏优秀作品,《东门行》当推其首。

流传

这是描写某个男人想去东门做强盗,内心矛盾重重,又折回,待看到家中实在太穷,又准备再去的一首叙事乐府。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在历史上的传抄中,这首的字、词,缺失非常严重。这也给后世的阅读与欣赏,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上面的辞句,采用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由余冠英先生编写的《乐府诗选》中给出的句读。引号的添加,给阅读带来了方便。《乐府诗》虽然没办法知道当初的原貌,但仍然不难看出,与其他乐府诗不同的是,这首的叙事性非常强,句子参差不齐,古意昂然。怀想当初歌唱时,一定是一唱三叹的一支曲子。

第一句的后半句“不顾归”,有人认为,“顾”应是“愿”之误。第四句中“舍中儿母牵衣啼”里,在一些旧本上,都写“母”为“女”。尽管从本句里的“牵衣”和“啼”上理解,“儿女”二字,也顺理成章,但从下文内容去看,“儿母”又比“儿女”更符逻辑。第三句“盎中无斗米储”,在连接下半句时,颇不上口,肯定应和下半句一样,皆为七字句才对,明显丢失一个字。只是,今天已不能知道究竟该是哪个字。

“拔剑东门去”这半句,可能也缺失二个字。但这么判断的确定性,却比上一句要小一些。因五字句本身,也很通畅,仅工整性差一点。引号内“儿母”劝止男人去东门做歹事的话:“他家但愿富贵”,也应缺失一字。

“今非”的前后,更突兀,应该是整行、整句地丢失了很多辞句。最后面男人喝斥妇人的句子,已难以判断缺失情况。应该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否则唱起来,实在太费力,基本不可唱。从严重缺失字词上去推测,这首乐府百分百是古辞,产生的时间应该很早。

地位影响

《东门行》属相和歌瑟调曲。

本篇写一个为贫穷所迫,铤而走险的人。诗的前半写主人公要去“为非”的原因,用六句。前二句写他下了决心走出东门,诗中却说“出东门,不顾归”。“不顾归”,是说原本下了决心,不打算来归,但又不得不归,因为心中毕竟有所顾念。所顾念的自然是妻子儿女。可以想象:主人公在东门外踟蹰、扼腕,过了好一会,终于又脚步沉重地走回家来。然而,家中的景况对于他来说,不啻当头棒喝,打消他的任何幻想。所以接下的两句说“来入门,怅欲悲”。现在他清醒地意识到:除了那一条路,别无他路可寻。心中悲酸,都系于一个“怅”字,这并非平常的怅然之叹,而是一种绝望之感。摆在他面前的,是残酷的现实:“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无衣无食,这比出去干那桩事更可怕。要么冻馁待毙,要么拚作一腔热血,同命运作最后的决斗。如取后者,尚存万一生的希望,顶多牺牲个人(这早不在虑中),却可能救活可怜的一家老小,若取前者,全家人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明摆着的事。这一段,通过主人公复杂心理活动的描叙,把主人公推向矛盾的顶点。诗中入情入理地写出此君之所以走上这样一条可怕的道路,乃是为贫穷所逼。诗的主题建立在这样一个现实基础之上,就不致使人产生伦理上的厌恶之感。这便是此诗的不可动摇的美学价值。

《汉代的乐府诗》这六句在炼意上颇有独到之处。一个本来安分的人怎样走上那条危险之路,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而诗人则紧紧抓住主人公几度徘徊,归而复出这一心理和行为的激烈矛盾,就写出其中的必然性。又如“盎中”以下两句。盎中无米,架上无衣,都是主人公眼见的事,可是,诗人却将“视”字属下句。这样,在表现效果上就大不同。盎中无米,架上无衣,是悲感之所由发,也就是主人公之所以不得不去冒险的根本原因。这是全诗的关键所在。如说“视盎中无斗米储”,就将本句与上句隔断,从而使语势陡然转折,上句的“悲”字就失却那种震撼心灵的力量。像诗中这样将“视”下属且加“还”字,就更加重了上句的意义:吃没吃,穿没穿,还有什么活路呢?因而具有征服读者的不可辩驳的力量。

后半段“拔剑东门去”承上句而来,是主人公由犹豫、反复到下定最后的决心。主人公要出去做事,不一定非要作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但诗中这样处理,却异常真实地表现出主人公决绝而无反顾。以下妻子牵衣哭劝一段文字,是对主人公这不顾一切的行动的戏剧性烘托。妻子说,别人富贵我不羡慕,我甘愿和你喝稀饭。这是自欺欺人的话。家中灶下连一粒米都没有了。大约她也觉出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就又说,你看在老天爷的分上吧。这话当然也不会生出什么效果。主人公早就不信老天爷了。她又让他为儿女着想,岂知他正是为了儿女才这样做的啊。妻子想到的是另一层:一旦事败触犯“王法”,不但救不了一家老小,而且还会将他们投入更深的深渊。这句话对前面主人公的极度矛盾的心理作了注脚,同时前后照应,加深了本篇悲剧的内涵。主人公的行为不免饮鸩止渴,又势在不得不饮。最后妻子无可奈何地说“今时清,不可为非。”主人公这样回答他的妻子:“咄!行!我去为迟!”两个单字句,一个四字句短促有力,声情毕肖地表现了主人公的决难回转,他是就要去拚命了。“咄”在这里是急叱之声,吆喝他的妻子走开,不要拦阻他。他说现在去已经为时太晚,并非指这次行动,而是说先前对自己的可悲处境尚不觉悟,对这世道尚缺少清醒的认识。“白发”一句,可能是汉代的俗语,意思大概如今天说的“谁知还能活几天”。表明主人公把这罪恶的人生看穿了,而不是说人的年龄。

这篇诗虽然采取了杂言形式,但是由于用字简练,句子长短相济,读来有顿挫流离之感。

乐府中有两篇《东门行》歌辞,这里用的是本辞。另一篇为晋乐所奏,共四节,较本辞有所增衍。其中最显眼的是“今时清廉,难犯教言”之类的句子。这是站在封建统治者的立场,对黑暗的社会现实加以粉饰。尽管作了这样的改动,基本思想内容还是不能改变,最后只好予以排斥。这篇民歌的遭遇,见诸《古今乐录》所引王僧虔《技录》的记载:“《东门行》歌古‘东门’一篇,今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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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6:0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