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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不忠贞
释义

电影名称。《不忠贞》由伯格曼编剧,丽芙·乌尔曼导演。伯格曼于1982年完成他的第43部,也是他宣称的最后一部故事片《芬妮与亚历山大》之后,从世界影坛隐退,回到故乡瑞典,成为世界上最繁忙的舞台剧导演之一。其间他与电影不多的联系就是在1984年执导了一部室内电影《排练之后》,1987年出版了自传《魔灯》,以及在法罗群岛的涛声中创作的几个电影剧本。《不忠贞》是其中之一。

基本资料

中文片名:不忠贞

英文片名:Faithless

地区:瑞典

导演:丽芙·乌尔曼(Liv Ullman)

编剧: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

演员:丽芙·乌尔曼

导演介绍

据说,当伯格曼把剧本交给丽芙·乌尔曼时,她激动万分,读都没有读便一口应承出任导演:“我渴望和伯格曼一起工作。”大师和电影都是丽芙·乌尔曼的图腾。

长期与柏格曼合作的女演员丽芙·乌尔曼(Liv Ullman)2000年执导的电影《不忠贞》(Faithless),用的就是伯格曼的剧本,讲述伯格曼自己被爱人背叛的故事。《不忠贞》可算是伯格曼近年来难得与电影沾上关系的一部作品。

本次合作关系比之于从前略有不同:以前伯格曼执导演员乌尔曼,如今乌尔曼执导伯格曼的剧本。了解伯格曼的人都知道他对电影近于痴狂而专横的控制,然而,这一次两人的合作却难得愉快。尽管有过一些艺术上的争论,但是最后伯格曼还是选择了尊重,尊重合作者丽芙·乌尔曼的意见。

演员介绍

丽芙·乌尔曼是演员,挪威人。1966年她在伯格曼的影片《假面》中饰演角色,开始其后两人长达12年的合作,同时也开始了一段浪漫而又时断时续的恋情。这一段恋情在丽芙·乌尔曼的回忆录和伯格曼的自传中都有所描述,伯格曼的比较简约,丽芙·乌尔曼的更有激情。

丽芙·乌尔曼比伯格曼影片中的其他女演员更好地体现了他的影片的核心主题:痛苦、丧失和失败——日常生活的痛苦、信仰的彻底丧失和爱情抚慰的失败。

尽管丽芙·乌尔曼最终离开了法罗群岛,离开了伯格曼,回到挪威。其后她却常常应招去朝拜大师,分离并没有割断联结两人的纽带,这个不解之缘就是电影。

作品赏析

我是他创造出来的,他写过许多剧本,包括我的故事。他把纽约时代最让人心动的美丽生活,以全新的方式展现出来,包括我的生活。他在艺术世界中塑造了许多人物,有残忍的女性杀手,有为父报仇的复仇者,还有我——一个不忠于婚姻的女人。

是他创造了我,赋予我生命,可他并不独裁,他给我自由,让我自己找寻自己的灵魂。在他的艺术世界中,我是真实存在的,我不停地与他对话,向他讲述自己的生活,同时也接受他言语的启迪。在叙述我的故事时,他这样开头:“你很诱人。”我喜欢这样的开头,于是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玛丽安娜,他没有反对。

我有一段难忘的经历,出于很多原因,我一直都没能说出。可他的追问让我不能再回避,站在他布置简约的海边别墅中,望着蔚蓝的大海,看浪花跳跃翻腾,听涛声时起时落,我的思绪又回到17年前,回到那个在音乐盒清脆的乐音中慢慢消失的年代。

我是一个演员,有着幸福的婚姻,美满的家庭。这样的生活本应过得平淡而祥和,可我除了有爱我的丈夫和女儿外,偏偏又有一个迷恋我的朋友,而这个迷恋我的、让我不安又不知所措的朋友,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个迷恋我的朋友叫大卫,是我丈夫麦克斯的好朋友。麦克斯是指挥家,大卫是导演,他们对歌剧有共同的兴趣,经常在一起探讨歌剧创作方面的问题,当然他们做得都很出色。大卫经历过一场不好的婚姻,有两个儿子,一个6岁,一个7岁,与妻子离婚后孩子都跟了他们的母亲。大卫是我们家的常客,我们都很喜欢他,没有人把他当外人,尤其是我的女儿伊莎贝拉,他把大卫当做亲人。大卫认为伊莎贝拉有异人的气质,他经常倾听她的经历,和她一起看戏、看电影。

我和大卫的关系走上歧途是在一次演出之后,那是《新娘》的最后一场演出,演出很成功,所有的人都高兴地互相拥抱。大家开香槟庆祝,一次又一次地举杯,演戏时的激情在不断地延续。我走进休息厅时已经很晚了,那时大卫在等我。他说想请我吃饭,这对我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事,虽然那晚麦克斯不在。我觉得大卫有些疲倦,没有精神,但大卫说这没什么,还开玩笑说自己没喝酒。那晚我没有拒绝大卫的邀请,只是进餐的地点选在我的别墅,和伊莎贝拉还有芬兰妈妈一起。麦克斯不在,可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芬兰妈妈按时去睡觉了,伊莎贝拉在跟大卫讲完故事后也愉快地进入了梦乡。这时我换好睡衣,开了一瓶酒,与大卫在客厅聊天。

大卫40岁,天才,深不可测,当他想做的时候很体贴,走投无路时又很无情。他没有朋友,所以有更多的敌人,在工作上是个圆满论者,但在私人生活上很粗心。我们是同事,在剧院里有关大卫的传闻很多,但在我的心里却是一片空白,不是因为我们关系暧昧而故意回避,而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更像兄妹。大卫平时总喜欢一刻不停地谈论他的计划,麦克斯曾经说过,那是他在试图模仿他剧中的人物。

聊了一会儿,我们都感到困倦,我想是兄妹该休息的时候了。这时,大卫咕哝了一句:“你能和我睡在一起吗?”

“你说什么?”我装做没听见。

“你能和我睡在一起吗?”大卫重复道。他的表情很严肃,还有一种说不太清的感觉, 像是局促,又像是……

“大卫,亲爱的,你认为那可能吗?”我故意漫不经心地笑笑,“谢谢你的提议,我得早起,伊莎贝拉要上学,我还有事。”我坐正身体,整理了一下睡衣。

“那好,我们就分开睡,不同的房间。你能借我牙刷吗?”

事情本应就此打住,可当我倾身吹熄蜡烛的一瞬间,却听见自己自言自语:“你想睡卧室也可以,如果你感到孤独,如果你需要,你可以抓着我的手。”

我们走进卧室,脱掉衣服,就像一对结了婚的夫妇,我把睡衣和牙刷借给大卫,并把闹钟比平常调早1小时。我告诉大卫别吃早餐,他必须在伊莎贝拉起来前离开。

我们在床上辗转反侧,但这感觉还不坏,关了灯,我们还是兄妹,没有乱伦。大卫睡着了,我还没有困意,在黑暗中我感到他似乎不安,就把手伸给他,让他握着,就像我们经常在一起睡觉一样,自然舒适。

我醒来时,大卫的脸正好对着我。我看着他,看着他,仔细地看着他。我认识到我以前从没见过他,有的人,只存在这么一刻就永远不再回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是我当时的感受,或者说是我的一种想像,那是一个神秘的时刻,我无法解释当时的感受,但它却真实地存在,确确实实的。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这种奇特关系的开始是否意味着一个游戏的开始,也许不是,但我感觉到黄昏的继续,残酷在压缩实践,一种牵引,一个漩涡在拉扯着我。

那晚之后,大卫给我写了一封信,信很简洁,只是向我道谢,谢谢我能照顾他,帮助他。可那简洁的背后分明是一种讯息,他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向前发展。我该怎么办?我把信放在包里,却不知是否该保存这份感情,我的头脑中一片混沌,我该跟大卫说些什么吗?还是把这事写在日记里,等我死了之后留给伊莎贝拉看?警告的光芒醒目地出现在我眼前,可我却做了决定,远离警告之光。

我荣获了奖学金,钱不多,但我很满足。我有一个去巴黎剧院旅行的计划,麦克斯也有旅行,伊莎贝拉和奶奶在一起。我应该说说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儿,我的丈夫很迷人,他的家族一定是犹太人,后期中产阶级,他们有音乐天才,但只有麦克斯能成为音乐家。他能创作、指挥和演奏爵士竖笛和钢琴,惟一的问题是他必须选择,他选择了指挥,有美好的生活,音乐变成了快乐。伊莎贝拉是个神秘的孩子,当她沉浸在音乐中时,我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充满着梦想和故事,她正是麦克斯的孩子,他们有种特殊的关系。

我打算去巴黎旅行,真正的原因是我想和大卫一起去巴黎,那样大家会以为我们是不期而遇,而在巴黎我们没有熟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大卫,大卫没有作答,在高楼的房间里,我和大卫被巨大的沉默包围,也许是无话可说,也许是想说的话太多。突然,大卫开始责备自己:“请原谅我对所有事的笨拙建议,你可觉察出其中的荒谬?我为自己和他人找麻烦,我想知道我是否错得很严重,也许我需要治疗,我与现实没有正常关系,我知道怎样工作,我也学会去了解别人,但是每次诚实的尝试,最终都失败了。我知道,我应该面对这样的结果,也许是上帝的缘故,我充当着完美。如果我自己说虽然只是空虚时刻,但你若懂我的意思,那时刻就是决定性的。”说了这些之后,大卫沉默了,只是坐着。我无话可说,看来我的巴黎计划要泡汤了,可不知为什么,我亲了大卫,他的唇很冷。

“这很严重。”大卫看着我,眼中多了一层寓意。于是我们一起起身,本来我们应该离开,然后各走各的,可我们穿越不了那道门,只是在窗前站住。

“其他的事我失败了,我不是指偶然的失败,我整个生命都是缺损的,有时我问自己为什么活着而没有自杀的念头。”大卫说。

“大卫,玛丽安娜能等,不止现在。”

“我必须警告你。”

“我接受你。”

“如果我不笨,事情就没这么复杂,而会更滑稽,虽然没人笑话。我不相信任何人,也许是过于自信,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继续,没有人会像我这样。”

“大卫,看开一点,你会觉得很有趣。”

“是的,很有趣。”

“很简单,我有奖学金,可以去巴黎。很好,麦克斯在洛杉矶,伊莎贝拉和奶奶在一块儿,还有你,大卫,碰巧也去。一场幸运的冲击,在巴黎可以遇见学者和其他什么,一切很美好。麦克斯不会知道我们在巴黎碰面,周围没有欺骗和谎言,没有嫌疑和妒忌,还有,大卫,生活不需要灾难,还有其他愉快的事。”我的心情开朗起来,巴黎的梦又变得生动了。

星期六下午麦克斯有一场音乐会,演出很成功,因此无论与麦克斯去哪儿我们都大受欢迎。晚上我们在家进餐,当然还有大卫和伊莎贝拉。我们喝酒,吃从苏黎世带来的胡桃糖,伊莎贝拉有点困了,他在我们3个大人的身上爬来爬去,寻找着合适的入睡姿势,最后在大卫的怀里睡着了,大卫把她送上床。之后我们3个大人的谈话扯上了巴黎,大卫说他在7月中旬要去巴黎,在那里可以见到歌剧界的朋友,可以参观剧院,可以制定他的计划,总之可以做一切有关于或有益于他的工作的事。于是我也提起我要去巴黎,还开玩笑说可以和大卫一起去吃碎粉。我们谈论这些的时候很自然,就像我和大卫从未有过任何约定一样,我还是不时地把头枕在麦克斯的肩头,用语言牵引他加入我们的谈话。我想麦克斯应该不会发现任何事情,我们的谈话和平日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大卫还说到他的前妻,虽然那并不令他愉快。

我和麦克斯的性生活是很和谐的,我们在做爱时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麦克斯说跟我做爱就像在台上指挥一样,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天晚上大卫走了之后,我和麦克斯回到卧室,一边准备就寝,一边又说起去巴黎的事。我问麦克斯担不担心我跟大卫在巴黎会做出什么事,麦克斯很自信,他说不会。我穿着睡衣坐在床上,麦克斯洗完澡也上了床,从背后拥着我,健硕的肌肤隔着薄纱刺激着我的感官。他一边吻我的脸颊一边说:“因为那是叛逆,我了解你,没有叛逆写进你的剧本。”我没有反驳,麦克斯的吻沿着我的脸颊滑向我的肩和前胸,这让我无力思考,只能坠入性爱的天堂。

我去了巴黎,当时巴黎是夏天,清新的空气让人感到舒服。我在沙特安娜酒店预订了房间,一个上流社会模式的家庭酒店,在这里我第一次有了外遇,计划与一名不是我丈夫的男子约会。那天下午大卫来了,他提着行李走进我住的房间时,我正穿着白色的睡衣在铺着红色床单的床上午睡。这见面本是计划之中的,可相见的一刹那我们还是愣了一下,之后我们觉得这有点可笑,于是笑了。大卫挪了挪我胡乱堆在椅子上的衣服,坐下来,我们又这样对望了一会儿,也许心中都有着惊喜和不知所措吧。可我们不是来对望的,于是我笑了,躺在床上,大卫走过来,让他的身体和我的身体重叠……

服务员打扫房间的敲门声吵醒我们,我们与任何偷情的男女一样,心惊地迅速起身整理房间,之后去吃晚餐。在没有熟人的巴黎,我和大卫就像一对已婚夫妇,挽着手,有说有笑地走在街上,刚才的慌张已不复存在,我们被一种异样的情绪包裹着,无疑这是刺激而又幸福的。我们没去参观剧院,也没去看演出,只在彼此的世界中徘徊,直到麦克斯打电话来。

麦克斯在电话中询问我在巴黎的情形,于是我说我去过剧院,还不错,又向他描述了一下我住的房间。麦克斯问起大卫,让我代他向大卫表示问候,我满口答应。挂断电话时,大卫已经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睡着了。

巴黎是美丽而迷人的,这样的浪漫之都最适合情侣们表达爱情。我和大卫虽不能像年轻男女那样,可依旧沉醉在蓝天、碧波、小舟、绿树与鸟鸣之中。我送给大卫一个音乐盒,造型十分简洁,有几分古朴的韵味,音乐声清脆悦耳,虽然简单,但同样能让人愉快。也许这是我们在这座梦的城市中所做的最浪漫的一件事吧!

可是我的心情并不能总是这么宁静,在我们欢娱的闲暇,我会想起麦克斯和伊莎贝拉,思绪混乱,心情低沉。夜里我会看见伊莎贝拉的脸,这让我害怕,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了,我该怎样对我的女儿说?我该对我的女儿做些什么?

我们的旅行并没有因此而提前结束,我们在巴黎住了3个星期,在那间属于我们的房间里,我经常在清晨的阳光中闻着玫瑰花香醒来,那时我又只会想到眼前的幸福。有一天,大卫突然问起我过去的爱情,他的手放在我的腿上,像是在安抚我,又像是在引诱我,于是我腼腆而详细地向他讲了我过去的爱情。大卫像是知道答案,这让我放松又大胆起来,可实际上大卫已经陷入妒忌之中,吃晚饭时我们喝了比平时多的酒,回到房间后,他疯狂地把我拖上床。他当时的样子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他会打我,于是拼命地挣扎,可他并没有那样做。挣扎了一会儿,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突然放开手,大笑起来,之后他感到后悔,变得非常痛苦。很奇怪,那晚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变得深沉起来。我们常常深情地拥抱,相拥而眠,亲密极了。

假期结束的时候,我们决定我坐早班飞机走,他下午走。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安全,可这决定也让我们之间仿佛多了一堵厚重的墙,我对将来有制定好的计划,我想得到他,但却胆小得不敢开口,总希望同样的想法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很了解这一点,他为此感到恶心。

“在外面和往常一样,你们的婚姻保持不变,适合的时候我们再见,你想得到全部,可我也想。”大卫有些愤怒。

“很愚蠢吗?不能给彼此多一点时间吗?我们不能等待,看怎样变化吗?大卫,给彼此时间。”

“我们演得很糟。”大卫突然变得沮丧,我拎着行李离开时,他又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

到了哥本哈根的时候,我得知斯德哥尔摩机场因大雾关闭,我必须在这儿多呆几小时。于是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酒店里有电视机和淋浴器,可我很烦,就吃了镇静剂。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大卫。看着他,我突然哭了,扑进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因为我们是同路人吧。我们躺着听交通信息,彼此握着对方的手,但没有做爱。我听着大卫剧烈的心跳,他睡不着,在晨光中看起来很可怜。早上,他想去刮胡子,却站在门口不动,只是看着我,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他说他不那么痛苦了。我不知该说什么,这痛苦是我们该承担的吧!

伊莎贝拉见我回来很高兴,拉着我跳舞,她说再也不用一个人给她的布娃娃讲女巫吃人的故事了。在女儿的笑声里,我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再回到从前,心里总是惦记着大卫。凌晨的时候睡不着,就给他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大卫好像突然远离了我的生活,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推说有事而不肯约会,日子变得沉闷而寂静,我的心在这样流逝的日子里变得沉静。

“我不能这样活着,这很羞辱、不安,有种解决办法,明了真实。”许多天后,我接到大卫这样的一封信,这信让我愤怒,我一个人在树林里走了几个小时,心底的沉闷和寂静变成愤怒的狂潮,他这样把过错推到我身上是不公平的,并不是我带给他痛苦的生活。我喝了很多酒,在酒精的促使下写了回信。我说我们很幸运及时发现彼此的缺点,他没有权利给我最后的要求,他应该离我远点。信发出后,我有种解脱的快乐,但很快又心痛起来,我并不希望这样的结局。

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我想知道伊莎贝拉在想什么,她是个奇特的孩子,她知道的很多。那晚,伊莎贝拉走进我的房间,她要跟我睡,我没有拒绝,很奇怪,那晚搂着我的女儿我睡着了,自从从巴黎回来之后,第一次睡着了。然后,我开始新的生活,又回到剧院演角色,跟麦克斯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与丈夫女儿共享天伦之乐。

再次见到大卫是在剧院,当时我们只是互相问候,什么都没说。然后我们就在一天下午恢复了关系,没有任何原因,我们拥抱在一起,相约来到大卫的房间。大卫的心情并不很好,他说:“我们完全失败了,我是说在剧院,剧院的灾难,我警告演员我们不同意《戏剧之梦》是由于时间。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听呆了。”

“为什么总是把事情弄糟?为什么我老是和演员相处不和?还有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改变了?我的电影延搁了,被取消了,由于资金,我到处欠债,有时候真可笑。你想说什么?”大卫听见我叹气,把头转向我。

“我想说见面改变了我的想法。”

“像往常那样请我吃饭,还可以见见麦克斯和伊莎贝拉。”

这次与大卫的谈话让我觉得其中隐含着恶意,我悄悄地去看他们排练《戏剧之梦》,想知道他的打算。可他的排练如他所说的一样不顺利,他因为男演员排练时吃口香糖而与他发生了口角,之后又与其他演员产生矛盾,没有人是站在他这边的,他很生气,丢下他的演员一个人走了。我在他的房门口遇见他,可他却挥手让我离开。这让我感到不安,于是在此后的时间里,我不停地找他。他经常不在家,有一次,我在他的家门口等了4个小时,就在我想离开时,他回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屋里,我跟进去,突然被他拉到床上。他与我疯狂地做爱,一次又一次,却很陌生,不像平常的感觉——笨拙、带有侵略性——我很害怕。

事后,我们裸身躺在床上,我抓住他的手,他想挣脱,可我不肯放开,他让我别这样。他的拒绝似乎带着嫌弃,我感到难过,感到我们很肮脏,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他让我感到陌生。穿上外衣,我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道缝,那缝隙中有阳光,还有我送给他的音乐盒。

“你知道这值多少钱吗?”我问。

“我是个白痴。”

“你以为我是在故意卖弄风情?”我转身,面向窗外。

“如果有人像你,像你有这种感受,我会很感激,取代我像白痴的行为,我有多傻?转过身,看着你的白痴。”

“真傻,承担起战场的重担,并不能代表战场上的阴谋和可怜的观众。”他的话和表情又唤起我的柔情,我走到床边,吻他,与他约定以后一周见两次面。我知道这是错的,我受到良心的谴责,可却无法做出理智的选择。我感到一个人在另一个人中成长,大卫堕入玛丽安娜,可玛丽安娜却害怕,她不想把自己败露在这样的事情上。大卫却向自己投降,不顾利害,毫无保留,他说我对他不负责任,而我无话可说。

我在不安中度日,我有两个男人,现在一切看来还很简单,我们像以前一样,麦克斯似乎并没注意到什么,我们依旧相互靠近,大卫还会到我们家吃饭。可该发生的事情总还是会发生的。那天,我和大卫裸身躺在我们秘密别墅的床上时,麦克斯出现了。我慌张地穿上睡衣,逃到地上,无处可藏,无力解释。大卫只来得及将一条毯子挡在身前,无措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好朋友麦克斯。麦克斯一定很痛苦,也很愤怒,可他极力保持声调的平静,这让我哭出声来,可又不敢放声大哭,因为理亏,因为歉疚。大卫想辩解什么,可手中的毯子让他站不起来。麦克斯已经知道了一切,他在我的包里发现了大卫写给我的信,他知道了我们在巴黎的情事,发现了我们秘密别墅的钥匙,并复制了一把。他并不想面对这样的情形吧,他也不知到底该怎样处理吧,他语无伦次,一会儿说这是残忍的热情在燃烧,一会儿说一切可以回到正常。可无论怎样这都是一种伤害,他还是激动地边吼边把我们的衣服甩在地上。但立刻,他又平静下来,他问我是否要和他一起坐车回家。我想我现在没有那样的勇气,只能看着他一个人离开,然后扑上去与大卫厮打,发泄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可我没有理由责备大卫什么,只有流着泪瘫坐在地上。

之后的日子变得很难过,虽然他表现得很友好,可我的心里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又塞进无数的恐惧与不安。我无心给奶奶念报纸,一个人躲在浴室里等天亮,又一天过去了,我不知未来会怎样,但有一件事情必须做,就是告诉伊莎贝拉真相,我知道她不是个一般的孩子,她应该知道这一切。星期天早上,我和伊莎贝拉坐在床上吃早餐,我告诉她我要和大卫住在一起,她跟奶奶住,上学近些,而麦克斯会离开几星期。伊莎贝拉沉默了,我看着她的脸,上面缠着几根头发,她的手紧紧地抱在胸前,拉着衣服。看着她幼小的、毫无表情的脸,我真想让她忘掉刚才的话,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一会儿,沉默过去了,伊莎贝拉问我她是否可以跟我和大卫住在一起。我哭了,说我们没有多余的房间,而且她上学也不方便。没有大卫我不能活,可我的话对于伊莎贝拉来说,无疑是对她的放弃,虽然我并不这样想。我看着伊莎贝拉把她的小杯子放在餐盘上,一句话也没说,慢慢地、径直地走出房间,没有转身。我希望她能停下来说句话,可她没有,她的生活被我带入了一种异样的境地。

我和麦克斯离婚了,他的律师告诉我,他的要求就是与伊莎贝拉生活在一起,为了更好地照顾伊莎贝拉,他会推掉所有的国际邀请,而且他与我的母亲谈过。我想他是想伤害我,毁了我,我不能放弃对伊莎贝拉的监护权,他一定清楚这一点。为了伊莎贝拉,我反复与麦克斯联络,可都没有结果,律师建议我向社会服务部门请求帮助,于是我和大卫这样做了。那天,社会服务部门的人来到我和大卫的住处了解情况,可我们的处境对我们很不利。大卫有四万多元的债务,对前妻和孩子又很冷淡,虽然我们有稳定的关系,而且大卫也很喜欢伊

莎贝拉,可这似乎并不能改变什么。社会服务部门的人言语中有很多指责的成分,针对大卫的,他都忍了。可针对我的指责让大卫受不了,他毫不客气地将社会服务部门的人请出了家门。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的朋友安娜,她既有自信又有经验,也许可以帮我得到对伊莎贝拉的监护权。安娜接了我的电话,表示愿意帮忙,这是个好的迹象。

夏天到了,我和大卫生活在我们的乐园,过着安静的隐居生活。伊莎贝拉与麦克斯住在一起,有时也到我这儿来。我怀了大卫的孩子,这让我们很开心,我可以每天幸福地看着大卫工作,大卫也会时常给我一个温暖的微笑。可伊莎贝拉的监护权问题还没有解决,安娜说社会服务部的人认为只有麦克斯才有监护权,这让我受到打击,安娜的安抚显得虚弱无力。

没想到,法庭开庭前事情发生了变化,麦克斯打电话找我,他想单独和我谈谈,冷静地解决伊莎贝拉的问题。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麦克斯给了我新的希望。但大卫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麦克斯是想报复我,这里面一定有个大阴谋,我不应该单独去见他。这时的我已失去理智,一心只想着得到对伊莎贝拉的监护权,虽然大卫极力阻止,我还是一意孤行,即便与他吵得天翻地覆。

去见麦克斯时,我莫名其妙地紧张,他看到我的瞬间似乎很高兴,我们不自然地拥抱。坐进车里,也坐进无边的沉默,我们都不开口,我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后来,麦克斯把车停在路边,开亮车内的灯,让发动机继续工作,然后转向我:“想听我的建议吗?”

“当然。”

“若你让我搞你,你就可以得到监护权。”他说得很慢,在暗光下,看不见他的眼睛。

大卫说对了,麦克斯想伤害我,我能怎么办?为了女儿的监护权,我默默吞下麦克斯赋予我的伤害,但我的心没有背叛大卫。回到我和大卫的住处,我想隐瞒下这一切,可大卫什么都猜到了,我告诉他我得到了监护权,但他并不高兴,言语里满是讽刺和不满,他问我:“累吗?”

“很累。”我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7点钟去了麦克斯家,呆到12点,车停在我们家外面,你们又说到1点半。”

“我没有和麦克斯睡觉,如果你那么想。”我心虚地为自己辩解。

“我没想任何东西。”

“我们早上再谈,我会回答所有问题。”我疲倦地闭上眼睛。

“脱掉你的内裤,脱掉你的内裤,上面有精子吗?”大卫似乎不能再忍耐了,他对我凶恶地怒吼。

“我和麦克斯睡过觉,他说我和他睡就能得到监护权。”我有点绝望了,麦克斯成功地伤害了我,不是在他占有我的时候,而是在我被大卫逼供的时候。

“在哪儿?”

“在车里。麦克斯要去他家,可我想快点结束。麦克斯很兴奋,他一直拖延,咬我,在胸部,要看吗?他让我舔他,我不肯,他就把我推下车,我倒在地上,他向我走来……我们穿上衣服,回到他家喝酒,他说我们应该裸体相对,所以我们没穿衣服。我们在地板上发生性关系,他从后面过来,整段时间里我很害怕,他让我过去,我尽力拒绝,他却坚持不懈。我有兴奋的高潮,事后我要去叫出租车,但麦克斯要我躺在床上彼此拥抱,像过去一样。然后他开车送我回家,我不想出来,我看见你站在上面,就叫麦克斯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麦克斯不肯,还亲我,并说这是最完美的结束。”我划开自己的伤口,向大卫坦白了一切,并向他伸出手,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他能原谅我。可大卫并不打算这么做,他遭受着忌妒的痛苦,于是就用一整夜的时间,狂暴地审问我。他并没有大叫大喊,只是让我说细节,让我回答我是不是很快乐,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最好的惩罚方式,卑鄙地让我体无完肤。他说我玷污了他的孩子,而我只能退缩地看着他,用泪水洗刷伤口。

我离开了大卫,因过度悲伤而流产。法庭开庭了,我得到对女儿的监护权。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都得到了解脱。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完全了结,星期五,伊莎贝拉到麦克斯那儿去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麦克斯了,她想他。那天麦克斯对伊莎贝拉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一个幸福的人总要经受不幸,每样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财富和权力不停地变换,1000颗心有1000个梦。有些失败是致命的,流失的每一天都是快乐,我告诉我的朋友,永恒才是智慧。”

星期六,玛格莱塔护士告诉我,麦克斯自杀了。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白被单下的麦克斯,我不敢靠近,一种异样的陌生感占据了我的精神空间。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伊莎贝拉,她坐在床上,抱紧胳膊,默默地流泪,从此便不跟我或其他人讲话。

葬礼之后,我见到玛格莱塔护士,我很惊讶,她竟然跟麦克斯认识二十多年了,而且在我们结婚期间他们一直保持着关系,她是他的情人,但麦克斯从未向我提起过她。玛格莱塔说她认识伊莎贝拉,还经常在一起,她觉得伊莎贝拉是个不一般的孩子。星期五早上玛格莱塔与麦克斯见面,她觉得麦克斯变得苦恼,充满仇恨。因为把手套落在麦克斯家,她星期六早上去取,发现麦克斯吃安眠药自杀了,桌子上有空酒瓶,还有一封信。

“两个老朋友结婚多年,他们决定不继续生活,他们吃安眠药上床睡觉,挽着手死在了一起。她10点到这儿,我等了几个小时,我打电话问她几点来,她说她不能来,她害怕。我安慰她,并说不要轻易改变主意,并且那一定不会感觉痛苦,我也说我爱她胜过其他人。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困难,难以理解,我要把伊莎贝拉从这儿带走,什么也没留下。总之,我死了。”

麦克斯的信让我害怕,伊莎贝拉默不作声地在房间里跳舞,她的身体不停地转动,她的表情却一动不动,她的心已随麦克斯去了吗?

大卫又拍了一部电影,回来时带了一位年轻而新潮的女士。他来请求我的原谅,可我无法原谅他。他引起了我所有的痛苦,我对着他大叫,直到他离开,直到我喊破喉咙,直到我失声……

我现在开始讨厌玛丽安娜,我不再感激作家和我一起创造了我,玛丽安娜将会有什么样的未来?我不愿再想,眼泪已流得太多,我远离作家,当他再问我故事的发展时,我说玛丽安娜淹死了。随着这样的结局,作家海边的房子里变得一片死寂,我似乎看到他的泪水,还有,我听到了他的叹息。

影片评价

《不忠贞》几乎具有伯格曼电影的所有特征,却不是简单的模仿或克隆。丽芙·乌尔曼对伯格曼精神的理解是融化在血液中的一种本能。

影片的卷首语就充盈着伯格曼式的冥思意味:适应生活比重新生活更深刻。

这是影片的美学基调,也是人类无法回避的深刻。

伯格曼电影最重要的、一贯的特征就是:最大的简约之中蕴藏着最大的丰富与深刻。丽芙·乌尔曼把这一最重要的、一贯的特征发挥到极致。

影片开端以波涛汹涌的大海、小女孩的照片和女主角的画外音3个意象简约而又鲜明地预示着影片冥思、现实与超现实的总体叙事风格。

当那位老人坐在椅子上伴随着波罗的海的波涛喃喃自语时,他的身后出现一个女人的剪影。意识幻化为现实,老人的追溯注定要在现实与超现实之间逡巡了。

《不忠贞》其实是艺术家对曾经恋情的一种追溯,一种总结。人类需要追溯,情感需要追溯,追溯不是玩味而是总结。因为人类不能像蝗虫,一路啃下去,只留下记忆的残渣。

老人的追溯主要由3个形象承载:不断与其讨论的女演员或女主角玛丽安娜;女主角的丈夫——指挥家麦克斯;戏剧导演大卫。三人是好友,玛丽安娜与大卫发生了一段婚外情……

整部影片老人就在大海边为三人编织着情感的、心理的时空。而他不时地与女主角关于角色、性格的争论、探讨其实就是人物心理时空和现实时空的交融与对照。

伯格曼的诉说总是最简约的,也总是最高超,最神奇的。就如他的《第七封印》,他的《呐喊和细语》,他的《野草莓》……

也许因为宗教传统和文化传统使然吧,他的诉说总能从现实一下子直及人类心灵。

玛丽安娜的悲剧不是背叛的重负,而是噩梦醒来之后的心理失衡,价值失范。麦克斯的自杀以及他的隐情随后的暴露使玛丽安娜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彼岸了!伯格曼或者说丽芙·乌尔曼真正关注的不是情感,而是情感后面的人性本质和终极追问。否则,他们就不是伯格曼或者丽芙·乌尔曼了。

忌妒和隐秘欲望使玛丽安娜的两个情感寄托——丈夫麦克斯、情人大卫都暴露出残忍、虚伪的一面。

“世界失去了自我,隐藏在厚墙的后面。”

丽芙·乌尔曼在整个关于贞洁的审判段落中使用了固定机位、固定景别对切的剪辑。表演也是高度控制的,这样一段激情戏,两个主角玛丽安娜和大卫几乎都是坐在那里完成的。整个段落长达240秒,其中一个大卫听着玛丽安娜哭诉的固定镜头竟然长达12秒,没有台词,没有形体动作,只有近于凝固的笑容。在4分钟的表演中两人的对话也不涉及价值判断,只是大卫的追问和玛丽安娜的哭诉,电影家以最简洁的镜头组合以及对表演的控制,突显人物隐秘情感,突显人类心灵的无奈与冷酷,使这场关于贞洁的审判最终变成了对审判者道德、情感和人性的终极审判,淋漓尽致,动魄惊心!

紧接着的段落表现大卫对老人的忏悔,以及饰演玛丽安娜的演员和老人的争辩。影片时空完全是跳跃交叉的,戏剧与现实交叉,物质与意识交叉,过去与现在交叉,角色与演员交叉……这种超现实的对话,这种跳跃的剪辑使影片具有一种审视和思辨的张力。是影片总体追问风格的提升。也许因为北欧人的生存环境过于沉静吧,他们的电影作品总是充溢着一种冥思的味道,有如宗教般地拷问着人的灵魂,直逼人的情感,直逼最隐秘的内心,直逼真正的深刻,使你无处逃遁。

电影和心灵的拷问是一种双重的沉重。伟大的伯格曼在他刚刚64岁的时候就淡出这种艺术和灵魂的无尽煎熬了,他把接力棒交给了曾经的情感依托。

这是一种美学精神和人类精神的交接,也是世界电影史的一次没有叹息的交接。

八音盒

影片的场景和时空转换很少使用技巧,而主要使用了声音蒙太奇。

影片有一个道具——八音盒。这既是故事中玛丽安娜送给情人大卫的礼物,也是老人手里连接生活与戏剧、现实与超现实的意象。影片的音乐同样简约,只使用了大提琴和八音盒两个主题形象,因此,八音盒也是影片贯穿的音乐形象。与八乐盒清脆悦耳的乐音水一样融会在一起的是主人公那种浓重得化不开的悔恨和抑郁,以及对一种慢慢消逝的情怀的诗意缅怀。

当一个人接近生命的黄昏时总难免会缅怀。区别是,有的缅怀只是残渣,却常被缅怀者当做珍爱;有的缅怀充满诗意,却只能藏在缅怀者心底或付诸大海。

玛丽安娜的八音盒见证了她与大卫兄妹般的纯情:大卫向她求爱后,两人竟然如同兄妹一样同床共枕而仅仅握着彼此的手……这也许是一种近似于宗教般的纯贞?也许是人类潜意识的乱伦的恐惧?

玛丽安娜的八音盒也见证了这种纯贞不可能久远的苦闷与无奈:她一直背负着背叛麦克斯的重负;为了赎回女儿的监护权她屈从于麦克斯的性交易——“如果让我干你,你就可以得到监护权。”这是她的前夫提出的要求;尔后又忍受着情人大卫更残忍、更屈辱的审判——“脱掉你的内裤,上面有精子吗?”她被迫承认自己与麦克斯的性交易有快感;更加残忍的是,当她为麦克斯的自杀而崩溃的时候却发现,麦克斯早就在她和大卫之前就有了情妇,她和大卫偷情竟然是麦克斯有意无意纵容的结果。

《不忠贞》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八音盒,最后一段音乐是八音盒发出的乐声,莫非人类只能在缅怀中体味曾经的纯贞?

风格元素

丽芙·乌尔曼在本片体现出的主要风格元素:

1. 伯格曼式的冥思。

2. 延续了伯格曼式的室内心理剧,以及对个人世界心理剖析的风格。对情感、家庭、忠诚、背叛等两性关系和人性的诗意关注。

3. 更强烈的个人色彩。连接幻想与现实,生命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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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9 7:5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