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游虞山记 |
释义 | 《游虞山记》由清光绪二年(1876)秋八月二十一日,张裕钊在常熟县虞山作此记。本文以行程为线索,采用移步换景、全面铺叙的写作手法,将登山越岭所见的风光景物逐一展现于笔下,作者或远望,或近观,或仰视,或俯察,视角不停变换,给人以不同的审美感受。 作品名称:《游虞山记》 创作年代:清代 文学体裁:散文 作者:张裕钊 游虞山记1作品原文游虞山记(1) 十八日(2),与黎莼斋游狼山(3),坐萃景楼望虞山,乐之。二十一日,买舟渡江,明晨及常熟。时赵易州惠甫适解官归,居于常熟,遂偕往游焉。 虞山尻尾东入熟城(4),出城迤西(5),绵二十里,四面皆广野,山亘其中。其最胜为拂水岩,巨石高数十尺,层积骈叠,若累芝菌,若重巨盘为台,色苍碧丹赭斑驳,晃耀溢目。有二石中分,曰剑门,騞擘屹立(6),诡异殆不可状(7)。踞岩俯视,平畴广衍数万顷(8)。澄湖奔溪(9),纵横荡潏其间(10),绣画天施。南望毗陵、震泽(11),连山青以相属,厥高鑱云(12),雨气日光参错出诸峰上。水阴上薄(13),荡摩阖开,变灭无瞬息定。其外苍烟渺霭围缭,光色纯天,决眦穷睇(14),神与极驰。岩之麓为拂水山庄旧址,钱牧斋之所尝居也(15)。嗟夫!以兹丘之胜,钱氏惘不能藏于此终焉(16),余与易州乃乐而不能去云。岩阿为维摩寺(17),经乱,泰半毁矣(18)。 出寺西行少折,逾岭而北,云海豁工,杳若天外,而狼山忽焉在前,今指谓易州:“一昔游其上也。”又西下,为三峰寺,所在室宇,每每可憩息。临望多古树,有罗汉松一株,剥脱拳秃(19),类数百年物。寺僧俱酒果笋而饷余两人已,日昃矣(20)。循山北过安福寺,唐人常建诗所谓破山寺者也(21)。幽邃称建诗语。寺多木樨花(22),自寺以往,芳馥载涂。 返自常熟北门,至言子、仲雍墓(23),其上为辛峰亭。日已夕,山径危仄不可上,期以翼日往(24)。风雨,复不果。二十四日遂放舟趣吴门(25)。行数十里,虞山犹蜿蜒在蓬户(26),望之了然,令人欲反棹复至焉。 作品注释(1)十八日:1876年(光绪二年)八月十八日。 (2)狼山:在江苏南通市南。 (3)虞山:一名乌目山,在江苏常熟县城西北。相传西周虞仲葬此,故名。 (4)尻(kāo):尾部。 (5)迤:往。 (6)騞(huō):以刀劈物声;擘(bò):剖分。“騞擘屹立”,意为如同被刀騞然劈开似的直立。 (7)状:描述。 (8)畴:农田。衍:延展。 (9)澄湖:当指阳澄湖,阳澄在常熟城南。 (10)荡潏(yù玉):水流波涌。 (11)毗陵:古郡名,指镇江、常州、无锡地区。震泽:即太湖。 (12)厥高鑱云:山高之高,刺入云端。厥:其。(chán蝉):刺。 (13)水阴:水的南面。上薄:指自虞山南望湖水,水面向南伸展,上近天际。 (14)眦(zì):眼眶。睇(dì):看。决眦穷睇:意为穷尽目力,张目远望。 (15)钱牧斋:钱谦益,字受之,号牧斋,常熟人,明清之际著名文学家,明代万历年间(1573—1620)进士。后来在南明王朝中任礼部尚书,清兵南下,率先迎敌,官至礼部侍郎。因丧失民族气节,为士人所不齿。 (16)惘:迷惘失去方向。 (17)阿:边。 (18)泰半:大半。 (19)剥脱拳秃:树皮脱落,树干光秃而曲结回绕。 (20)昃(zè):日西斜。 (21)常建:盛唐诗人,写诗多以山水寺观为题材。著有《常建集》,其五律《破山寺后禅院》为传世名篇。诗云:“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惟闻钟磬声。” (22)木樨花:桂花。“樨”也作“犀”。 (23)言子:孔子弟子言偃,字子游。仲雍:吴太伯弟,后立为王,其后人建立吴国。言偃与仲雍墓均在虞山。《史记·吴太伯世家》:“吴地纪曰:仲雍冢在吴乡常熟县西南虞山上,与言偃冢并列。” (24)翼日:明日。 (25)吴门:苏州别称。 (26)蓬户:船蓬上的窗户。 作品翻译清光绪二年秋八月十八日,我和黎莼斋游狼山,坐在萃景楼上,远望虞山,觉得景色很美。二十一日就雇了船过江。第二天早上,到了常熟。这时易州赵惠甫恰巧免官回来,住在常熟,便与我一同去游玩。 虞山后面向东延伸进常熟城。出城斜向西,绵延有二十里地,四面都是广阔的田野,山横亘在中间。其中最好的景点是拂水岩,大石高有几十尺,一层层堆积重叠着,像层积的灵芝,又像重重叠叠的大石盘修筑的平台,有暗青色、红色,斑斓驳杂,光彩夺目。有两块石头从中间分开,叫剑门,陡峭如裂开一般屹立着,奇形怪状几乎无法形容。蹲在岩石上,向下望去,田地平整广阔约有上万顷,澄碧的湖水,奔流的小溪,纵横交错,流淌着,翻涌着,华美得像一幅天然的图画。向南望见毗陵、震泽,山青翠相连,高耸入云。雨气和日光参差错落在各山峰上面,水汽逼近,忽开忽合,瞬息万变。它的外面,烟云弥漫,光色满天,极目远眺,心游天外。岩脚下是拂水山庄的旧址,钱牧斋曾经住过的地方。唉!凭着这么好的山丘胜地,钱先生却糊涂地不能隐居在此终了一生,我和赵惠甫却快乐地不想离开啊!山崖的边侧是维摩寺,经过战乱后大半被毁坏了。 出了寺向西走,稍微转个弯,过了一道岭,然后向北,只见云海豁然开朗,渺渺茫茫,仿佛天外一般,而狼山忽然出现在前面。我指着狼山对赵惠甫说,前些天我在那上面游玩过。又从西边下去,是三峰寺,所在房屋,间间都可休息。走近寺一看,里面很多古树,有一株罗汉松,树皮已经剥落,树干光秃,像是上百年的树。寺里和尚准备了酒菜、水果,请我们两人吃。太阳将要西斜,我们沿着山向北走,经过安福寺,那就是唐代诗人常建诗中所说的“破山寺”,清幽深邃,和他诗中描绘的相符。寺里多桂花树,从寺里过去,一路上充满着芬芳。从常熟北门返回,我们便到了言子和仲雍的坟墓。上面是辛峰亭。这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山路陡险无法上去,相约第二天去游玩。因为刮风下雨,又没有成行。 于是二十四日乘船往吴门去,走了几十里水路,虞山好像还在船篷上面蜿蜒曲折,望去清清楚楚,使人想要掉转船头再去游玩。 作品赏析这篇文章写虞山之景,无论描摹近石远山,还是写苍烟渺霭,都具有诗情画意,体现了作者状物写景的功力。这篇文章抓住了不同景物的特征,融情于景,刻画逼真,文末写回望虞山:“令人欲反棹复至。”表现余味未尽,具有言尽而意无穷的艺术效果。 作者简介张裕钊(1823—1894),字廉卿,湖北武昌人,桐城派后期重要作家之一。1846年(道光二十六年)举人,官至内阁中书,在南京、武昌、保定等地主持过书院。曾师事曾国藩,与黎庶昌、薛福成、吴汝纶并称“曾门四弟子”。他有较强的爱国思想,希望在不触动帝制的前提下改良政治,使国家富强起来。著有《张廉卿先生文集》等。 游虞山记2作品概况作品名称:游虞山记 创作年代:清代 作者:沈德潜 作品体裁:散文 作品原文游虞山记(2) 虞山去吴城才百里,屡欲游,未果。辛丑秋,将之江阴,舟行山下,望剑门入云际,未及登。丙午春,复如江阴,泊舟山麓,入吾谷,榜人①诡云:“距剑门二十里。”仍未及登。 壬子正月八日,偕张子少弋、叶生中理往游,宿陶氏。明晨,天欲雨,客无意往,余已治筇屐,不能阻。自城北沿缘六七里,入破山寺,唐常建咏诗处,今潭名空心,取诗中意也。遂从破龙涧而上,山脉怒坼,赭石纵横,神物爪角痕,时隐时露。相传龙与神斗,龙不胜,破其山而去。说近荒惑,然有迹象,似可信。行四五里,层折而度,越峦岭,跻磴道,遂陟椒②极。有土垤磈礧,疑古时冢,然无碑碣志谁某。升望海墩,东向凝睇。是时云光黯黮,迷漫一色,莫辨瀛海。顷之,雨至,山有古寺可驻足,得少休憩。雨歇,取径以南,益露奇境:龈腭摩天,崭绝中断,两崖相嵚,如关斯辟,如刃斯立,是为剑门。以剑州大剑、小剑拟之,肖其形也。侧足延伫,不忍舍去。遇山僧,更问名胜处。僧指南为太公石室;南而西为招真宫,为读书台;西北为拂水岩,水下奔如虹,颓风逆施,倒跃而上,上拂数十丈。又西有三沓石、石城、石门,山后有石洞通海,时潜海物,人莫能名。余识其言,欲问道往游,而云之飞浮浮,风之来冽冽,时雨飘洒,沾衣湿裘,而余与客难暂留矣。少霁,自山之面下,困惫而归。自是春阴连旬,不能更游。 噫嘻!虞山近在百里,两经其下,未践游屐。今之其地矣,又稍识面目,而幽邃窈窕,俱未探历,心甚怏怏。然天下之境涉而即得得而辄尽者始焉欣欣继焉索索欲求余味而了不可得而得之甚艰且得半而止者转使人有无穷之思也呜呼岂独寻山也哉! (选自《小方壶斋舆地丛钞》,有改动) 作品注释①榜人:船夫。②椒:山顶。 作品翻译虞山距离吴城仅有一百里,多次想去游玩,始终未能成行。辛丑年的秋天,我将要到江阴去,当时乘船途经虞山下,远望刽门峰直插云霄,但不能趁此登山。丙午年的春天,我又到江阴去,船停泊在山脚,进入吾谷,船夫欺骗我说:“距离剑门还有二十里。”我仍然不能趁此登山。 壬子年正月八日,我和张少弋、叶中理一起到虞山游玩,寄宿在陶氏家。第二天早晨,天将要下雨,两位朋友都不想去登山,我已经准备好竹杖和登山屐,没什么可阻止我的。从城北出发顺着城边走六七里,进入破山寺,这是唐代常建题咏诗歌的地方,现在这里的水潭名叫“空心”,是取自诗中的意思。于是从破龙涧上山,山脉突起并且裂开,红褐色的石头纵横交错,传说是神奇动物龙的爪子和丫角磨过的痕迹,它们时隐时现。相传龙跟神争斗,龙不能获胜,就冲破那座山离去了。传说的内容接近荒唐,让人迷惑,但这里有些痕迹,似乎又值得相信。行走了四五里路,都是层层叠叠弯弯曲曲的,翻越峦岭,走上石径,就可攀登到山顶。上面有众多山石累积成的土丘,我怀疑是古代的坟墓,但没有碑文记录是谁的墓。登上望海墩,向东凝望。这时云的颜色昏暗,天地迷蒙一片,连大海也看不清楚。不一会,雨下起来了,虞山中有一座古寺可以停留稍作休息。雨停了,我们从小路向南出发,沿途不断出现奇丽的景色:两旁龈腭般的山峰直逼云天,险峻的大山仿佛被从中劈开,两边的山崖竞相争高,像那打开的大门,又像那直立的刀刃,这就是剑门。用剑州的大剑、小剑来拟称它,是因为它们的外形相像啊。我两脚斜着站了很久,还是不忍离开。后来,遇到山里的僧人,再向他询问山中的名胜之地。僧人指引说南面是太公石室;由南往西是招真宫和读书台;由西往北面是拂水岩,水流向下奔腾如彩虹一般,大风逆吹,水沫向上飞溅高达几十丈。山的西面有三沓石、石城、石门,虞山后面有一个石洞通往大海,不时有隐藏的海中生物,人们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我听得懂他的话,想问路前往游玩,但这时山上流云浓密,风不断刮来,非常寒冷,天上不时有雨飘洒,打湿了衣服,使我和客人都难以停留片刻。雨稍停,我们就从虞山的正面下山,困顿疲惫地踏上归途。从此,春雨接连下了二十多天,不能再次去虞山游玩。 唉!虞山靠近吴城只有百里,我两次从山下经过,都无法实现登山的愿望。现在到了那个地方,又只稍稍了解到它表面的情况,而那些幽深的地方,都未曾探访游历过,心里很不快乐。但是世间的种种境界中,有的一接触就能领会到,而一领会到就走到尽头了,开始的时候很高兴,接下来就索然无味了,想找回一些值得玩味的,却一点也找不到了;反而那些得来很艰难的,而且得到一半就没有了的,却让人有无穷无尽的思恋啊。唉!这哪里只是游山寻胜才有的呢! 作者简介沈德潜沈德潜(1673—1769),字确士,号归愚,长洲(今江苏吴县)人。乾隆四年进士,曾任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为叶燮门人。论诗主格调,拘于“温柔敦厚”的“诗教”。其诗多歌功颂德之作,少数篇章也反映民间疾苦。有(沈归愚诗文全集)。又选有《古诗源)、(唐诗别裁)、(明诗别裁》、(清诗别裁》等。其文类诗,多拟古之作,有台阁体之风。所作山水小品,匠心独具,不乏佳制。 沈德潜热衷于功名,但就是这样一个满腹才学的读书人,竟然科举屡不中,正如其四十岁所作《寓中遇母难日》中自表:“真觉光阴如过客,可堪四十竟无闻,中宵孤馆听残雨,远道佳人合暮云。”凄清之意和不甘寂寞的心情溢于言表。从22岁参加乡试起,他总共参加科举考试十七次,最终在乾隆四年(1739年)才中进士,时年六十七岁,从此跻身官宦,备享乾隆荣宠。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77岁辞官归里。在朝期间,他的诗受到乾隆帝的赏识,常出入禁苑,与乾隆唱和并论及历代诗的源流升降。沈德潜这种受到皇帝“隆遇”的特殊地位,使他的诗论和作品,风靡一时,影响甚大。 沈德潜对于文学的贡献主要在于诗选和诗论,其所选各种诗选,保存较丰富的篇章,流传颇广,到今天还有参考价值。《古诗源》收录了不少古代民歌,在当时颇难能可贵。选本中的评语,在品鉴诗歌艺术方面,有一些精辟见解。 沈德潜的诗论沈德潜年轻时曾受业于叶燮,他的诗论在一定程度上受叶燮的影响,但不能继承叶燮理论中的积极因素。他论诗的宗旨,主要见于所著《说诗晬语》和他所编的《古诗源》、《唐诗别裁集》、《明诗别裁集》、《国朝诗别裁集》(后名《清诗别裁集》)等书的序和凡例。 沈德潜强调诗为封建政治服务,《说诗晬语》开头就说:“诗之为道,可以理性情,善伦物,感鬼神,设教邦国,应对诸侯,用如此其重也。”同时提倡“温柔敦厚,斯为极则”(《说诗晬语》卷上),鼓吹儒家传统“诗教”。 在艺术风格上,他讲究“格调”,所以他的诗论一般称为“格调说”。所谓“格调”,本意是指诗歌的格律、声调,同时也指由此表现出的高华雄壮、富于变化的美感。其说本于明代七子,故沈氏于明诗推崇七子而排斥公安、竟陵,论诗歌体格则宗唐而黜宋。 他的所谓“格”,是“不能竟越三唐之格”(《说诗晬语》卷上),“诗至有唐,菁华极盛,体制大备”,而“宋元流于卑靡”(《唐诗别裁集·凡例》)实质上与明代前、后七子一样主张扬唐而抑宋。所谓“调”,即强调音律的重要性,他说:“诗以声为用者也,其微妙在抑扬抗坠之间。读者静气按节,密咏恬吟,觉前人声中难写、响外别传之妙,一齐俱出。朱子云:‘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真得读诗趣味。” 游虞山记赏析本文以行程为线索,采用移步换景、全面铺叙的写作手法,将登山越岭所见的风光景物逐一展现于笔下,作者或远望,或近观,或仰视,或俯察,视角不停变换,给人以不同的审美感受。行文时无论描摹近石远山,还是写苍烟渺霭,都萃形、光、色于一体,让目不暇接。此外,作者还以简洁的文笔点出人文景观,如拂水山庄旧址、破山寺及言子、仲雍墓等,以反衬虞山之胜。通篇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个与喧嚣尘世相割裂的静态的自然,笼罩着一种淡雅的诗美意境,特别是文末写行数十里回望虞山,“犹蜿蜒在篷户,望之了然,令人欲返棹复至焉”,以回应之笔表现自己余兴未尽的心理感受,文已尽而意无穷,委实耐人寻味。同时,也与文首“坐景楼望虞山,乐之”相照应,揭示此次虞山之游,是以“远望神往”起始,以“回望欲返”作结,首尾呼应而又浑然天成。 文中,“岩之麓为拂水山庄旧址”数句,感叹钱谦益既为常熟人,家乡有如此名胜佳地,却如此糊涂,不能隐居终生。由此我们看出作者的人品和藏身山水、超然脱俗的理想。类似的感慨在《游狼山记》中亦有流露:“余又益槁枯朽钝,为时屏弃。独思遗外身世,捐去万事,徜徉于兹山之上,荫茂树而撷涧芳;临望山海,慨然凭吊千载之兴亡;左挟书册,右持酒杯,啸歌偃仰,以终其身。”相比之下,《游虞山记》中作者的表达较为婉转,而《游狼山记》则更为坦露。 有趣的是,清人沈德潜亦有《游虞山记》传世。与张裕钊不同,他只是稍识虞山面目,未能尽探幽深险峻之佳境,却因此悟出一处世之道:天下胜景,若留有余地,则意味无穷;尽情探历,欲求一览无余,反而兴味索然,世间事物往往如是。可见,同样一座山,审美主体不同,所见景物不同,得到的人生感悟亦自不同。惟其如此,它才具有恒久不变的魅力。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