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掘取草根生产力 |
释义 | (转自互联网周刊) 运用集体智慧及群体博弈的策略,一批在线工作平台正在发展,人力资源长尾被充分挖掘 小玲在江西萍乡市的一家小公司做客户服务,月收入才600多元,而通过互联网,她为七家企业工作,发挥自己在策划、宣传方面的专长,在半年之内接了多个活,赚了7500多元。 这听起来就像是人们收到的垃圾电子邮件所兜售的传奇故事,“但这是真事,”故事的讲述者K68的站长阿康说,“这个女孩绝顶聪明。只是像她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会留在自己的家乡,不会来北京这种大城市工作,但她通过这种方式,也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尽管阿康也承认,在K68的竞标中能屡次中选,获得如此收入的人实属凤毛麟角。 作为一家在线工作平台,K68采用的是悬赏竞标机制。所谓悬赏,简单说来,就是企业或个人在平台上发布可以数字化工作的任务,并设定一个悬赏金额。这笔钱要先汇给作为中介的网站,通过审核后才能正式发布;众多在网站上“扒活”的人来应征,并把其应征作品完全公开。任务到期后,悬赏者将选取一件最满意的作品,并由网站在抽取一部分提成(通常为20%)后,将钱汇给中标的作者。目前这一群体任务悬赏方式已被国内外的多家在线工作平台采用。 互补模式 发达国家的公司将工厂建立在发展中国家,利用当地廉价的劳动力资源赚取更多的剩余价值;而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这也为其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使剩余劳动力资源能得到合理有效的利用,从而促进了经济的增长。 国内的任务悬赏类网站,其实基于同样的原理。在互联网时代,很多工作都是数字化的,完全不需要物流的介入,采用分布式就能完成。为什么不让资本去选择最廉价的资源呢?“只要通过互联网可以完成的任务我们都能承接,我们能够用五分之一的价格,提供10倍质量的作品。”阿康谈道:“目前,有一些专业的设计公司都开始注意到我们,认为对它构成了威胁。” 一件数字化工作任务,通常是创意产品的策划或设计,需要投入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几周的工作量。而在这种模式之下,一件悬赏金额并不很高的任务,最终能拿到钱的只有一个人,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踊跃竞标呢? “因为他们的人力资源成本很低。经常在上面竞标的人,大部分是在中小城市工作的聪明人,他们渴望挑战,”阿康如是说,“而且他们有很多闲暇时间,可以充分发展第二职业。在我们那儿,文章写得最好的人,是云南一个偏远县县委书记的秘书。想想看,全国有那么多有才华的文书和中小学老师,他们也许很难或不愿离开现在的工作,但在互联网上却可以充分实现其工作之余的价值。” 阿康把这种模式称为“资源浪费型”,如果竞标不能被采纳,劳动成果就基本被浪费掉了。残酷的竞标所带来的挫败感也许使一部分用户有所流失,但他表示,国内数量庞大、源源不断的赋闲人力资源仍然在涌向这里。一部分人甚至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把这种工作当成了一种生活方式。 这种模式被K68打造成了一个时髦的概念—Work 2.0。用阿康名片背面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让企业少花钱,办好事”。 中国特色 由于中国有丰富的赋闲人力资源,这一模式得以发展壮大。国内的任务悬赏类网站,在去年大约有十几家,今年数量就几乎翻了一倍—设计竞技场、任务中国、红榜网、猪八戒、我能网、淘人网、如易网、沃客网、我要私活网、51biao设计竞标网等等,很多都是见其名而知其业。 这些在线工作平台网站还处在小规模的运作中。仅有少数几家在以公司方式运作,其员工人数基本上不超过10个;另一些大都是兼职模式,有的只有一位站长支撑,甚至还存在拷贝别人源代码、广告词,以及“偷窃”其它网站上任务的现象。整体局面还很不规范。 以任务数量而论,K68 称其“占据了90%市场份额”;“设计竞技场”则专攻设计;“猪八戒悬赏中心”的创始人是重庆晚报首席记者;而“任务中国”则宣称要做最好的用户体验,其CEO钟聪华对《互联网周刊》透露刚获得一笔“几百万元人民币”的风险投资。 这股运用群众战术的工作思维方式的“母版”来自美国,即在今年2月刚获得新一轮900万美元风险投资的InnoCentive。它作为第一个虚拟工作平台,架起了包括波音、宝洁等跨国公司和分散在175个国家的八万多名科学家之间的桥梁。通过InnoCentive,各大公司利用全球的科学资源,悬赏寻找最优解决方案,为研发导向型公司“带来了一种加速产品开发的全新方式,从而减少了升级成本和需求产品的上市时间”。 虽然采取的是同一种策略,但InnoCentive与国内网站在经营方面可谓出入甚大。国内目前占据主流的任务都不是研发性质的,或者说都是智力含量不很高的任务,而是集中在设计、策划、宣传等领域,悬赏者一般也都来自中小公司,这使得其悬赏金额与国外相比相差非常悬殊—在K68悬赏者开过的最高金额也才5000元人民币,而InnoCentive上能提出最佳解决方案的科学家最终可获得高达10万美元的奖金。 几位国内的从业者普遍认为这个原因在于:一方面,国内大部分大公司不重视研发投入,在思想观念层面还不太容易接受这种模式;另一方面,在中国目前的信用机制下,这种工作模式不仅需要悬赏者先将“赏金”支付给网站,更需要将所有参与竞标的工作全部公开,才能保证透明与公正,取得参与者的信任,而这对于需要一定程度上保密的研发工作而言,显然是不可行的。 但这些勇于创新的中小公司已经开始尝到了数字化工作外包的甜头,人们在形象设计、家庭装饰等方面有着越来越多的个性化需求。“设计竞技场”的站长庄维国认为,这种业务模式对于以设计为代表的、容易评审的任务都可以采用,“因为满意不满意,客户看一眼就知道”。 互联网为协同工作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但Work 2.0的概念现在还不乏炒作之嫌,应该清醒地看到,目前即使是成立于2004年的K68,所拥有的注册会员也不过才三万多名。这个数字和动辄以百万计的社区网站相比,似乎显得微不足道。而其他几家的会员也不过几千人,在半年中完成的任务不超过百件。庄表示,做网站以来,刚开始用户发展得很快,后来就很平淡,现在干脆顺其自然发展,因为维护成本很低;阿康也认为,现在投入大于收入。相比起现已取得成功的国外榜样,国内的这些网站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一模式为每个小众需求得以满足提供了可能性。在生产领域,普通而能力各异的网民在这种工作模式下找到了机会,能够以创造者的姿态出现。美国《商业周刊》对正在发生着的草根变革如是描述:“网络上的群策群力正在引发一场大地震,而这一切将彻底改变人们协同工作的方式。我们必须以新的方式贡献我们的时间和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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