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爱新觉罗·代善 |
释义 | 爱新觉罗·代善,努尔哈赤次子,和硕礼烈亲王。明万历十一年癸未七月初三日寅时生,元妃佟佳氏出,为皇长子褚英同母弟。三十五年四月,以击败乌拉功,赐号古英巴图鲁,明人或称为贵永介。天命元年四月,封和硕贝勒,参国、务国,人称为大贝勒。十一年八月,奉弟皇太极嗣父位。崇德元年四月,封和硕兄礼亲王。顺治二年春,至京师。五年戊子十月十一日丑刻卒,年六十六。 中文名:爱新觉罗·代善 国籍:中国 民族:满族 出生日期:1583年8月19日 逝世日期:1648年11月25日 职业:大贝勒,和硕兄礼亲王 主要成就:斩乌拉贝勒博克多,克叶赫西城围锦州,围困大凌河城 封号:古英巴图鲁 葬处:西山门头村 子嗣(长子 岳托 克勤郡王 次子 硕托 革贝子 黜宗室 第三子 萨哈磷 颖毅亲王 第四子 瓦克达 谦襄郡王 第五子 巴喇玛 第六子 玛占 奉恩辅国公 第七子 满达海 巽简亲王 第八子 祜塞 追封惠顺亲王) 尊号“古英巴图鲁”爱新觉罗·代善,生于明万历十一年七月初三日(1583 年8 月19 日),为努尔哈赤的次子,也是清代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对清朝的建立作出了重大贡献。 代善与兄长褚英,均为努尔哈赤的第一位大福晋佟佳氏(名哈哈纳札青)所生,十四五岁时即被尊称为贝勒。明万历三十五年正月,东海女真瓦尔喀部斐优城主策穆特赫来到赫图阿拉(辽宁新宾县内),拜谒努尔哈赤,说:“吾地与汗相距路遥,故顺乌拉国主布占泰贝勒,彼甚苦虐吾辈,望往接吾等眷属,以便来归。”努尔哈赤派三弟舒尔哈齐、长子褚英、次子代善与大臣费英东、扈尔汉、扬古利等,领兵三千,往斐优城,迎接策穆特赫部众归附。他们到达斐优城后,收四周屯寨约五百户。三位贝勒令费英东、扈尔汉带兵三百护送先行。不料乌拉布占泰贝勒闻悉,命博克多贝勒领兵一万余,潜伏在图门江右岸的乌碣崖一带,于三月十九日,突然冲出,拦路截杀。扈尔汉一面让护送的五百户斐优城女真在山上树栅扎营,遣兵一百卫守,自己率兵二百与敌军列营相持,一面派人将乌拉拦劫之事回报三位贝勒。 第二日,三位贝勒领军赶到。面对大军突袭的严重威胁,褚英、代善对着全体官兵,策马愤怒说:吾父素善征讨,今虽在家,吾二人领兵到此,尔众毋得愁惧。布占太曾被我国擒捉,铁锁系颈,免死而主其国,年时未久,布占太犹然是身,其性命从吾手中释出,岂天释之耶?尔勿以此兵为多,天助我国之威,吾父英名夙著,此战必胜。这番话,言语虽然不多,却大长了自己的志气,灭了敌人的威风,对鼓舞士气有很大作用。当时建州军队只有三千,乌拉军多达万余,而且是早有准备,以逸待劳,双方实力对比相当悬殊,建州兵丁能否冲破敌军包围安全返家,已是一大难题,要想打败对方,更是谈何容易。 褚英、代善的话无疑起了很大的鼓舞,建州兵们齐声叫喊说,“吾等愿效死力”,“遂奋勇渡河”。 代善与兄长褚英乘机领军“登山而战,直冲入营”,大破乌拉兵。回师以后,努尔哈赤因代善“奋勇克敌”,斩杀了敌军统兵贝勒博克多,遂赐与“古英巴图鲁”美号。“古英”乃满文音译,意为“刀把顶上镶钉的帽子铁”,巴图鲁为英勇,是勇士的美称,既英勇,又硬如钢铁,更是勇士之最。这个尊号,有清一代,仅为代善所独有,可见努尔哈赤对代善的英勇,给予了高度的嘉奖。 万历四十年(1612年),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和额亦都、费英东等五大臣,因不堪忍受执政的汗之嗣子大阿哥褚英的虐待,而联合向努尔哈赤上告,努尔哈赤十分气愤,革掉褚英的嗣子身份,罢其执政(三年后处死)。 万历四十一年正月,听说布占泰欲囚禁所娶努尔哈赤的两个女儿,又要娶努尔哈赤先前已聘的叶赫布斋贝勒之女,努尔哈赤大怒,统兵三万,进攻乌拉,连取逊扎塔、郭多、鄂谟三城。布占泰率兵三万,越富尔哈城迎敌。 诸贝勒、大臣欲战,努尔哈赤拒绝说:“岂有伐大国能遽使之无孑遗乎?”乌拉是与己“同等之大国”,是棵巨大的树,对这样的大树,只能一点一点地砍伐,不能一下折断,应先取各城寨,然后才能攻其首都。此话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时不我待,四个月以前进攻乌拉时,就是因为努尔哈赤讲了同样的话,拒绝了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攻其都城的建议,俘获不多即行回兵,这次如果又中途而止,士气很难振奋,将会拖延统一女真各部的进程。努尔哈赤一向是言出令行,决定之事很难更改,说不定还要惩办违令而行之人,可是,不讲,不进攻,贻误了战机,其损失是无法挽回的。在这紧要关头,代善挺身而出,冒险率众将奏请进攻。《满洲实录》卷二载:太祖子古英巴图鲁、侄阿敏及费英东、何和里额驸、达尔汉辖、额亦都、硕翁科罗等奋然曰:初恐怖占泰不出城,尚议设计赚之,今彼兵既出,舍此不战,兴兵何为?厉兵秣马何用?布占泰倘娶叶赫女,其耻辱当何如,后虽征之,无益矣。今人强马壮,既至此,可与一战。 这番言语,既说明了必战的理由和能胜的根据,又讲清了不战的严重后果,而且还使用了激将法,果然说服了努尔哈赤,他立即下令全军冲杀,顷刻之间,击溃敌兵,杀一万人,获甲七千副,灭了几代相传的强国乌拉。代善为统一女真各部建立后金国,又立下一大功。 万历四十二年四月十五日,蒙古扎鲁特部钟嫩贝勒亲自送女儿来到翰河渡口,嫁与代善为妻。 大贝勒明万历四十三年(1615),努尔哈赤已吞并了哈达、辉发、乌拉,重创叶赫,臣服建州各部,国土数千里,人丁众多、兵强马壮,又确立了八旗制度,遂于第二年正月初一日,正式建立后金国,登上了“英明汗”宝座,定年号为天命。代善与堂弟阿敏、五弟莽古尔泰、八弟皇太极被努尔哈赤封为和硕贝勒,以年齿为序,分别称为大、二、三、四贝勒。 后金天命三年(明万历四十六年, 1618)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誓师伐明,率八旗军队进攻抚顺。十四日进驻瓦浑鄂谟,是夜,忽晴忽雨,努尔哈赤谕告八旗贝勒、大臣说:“阴雨之时,不便前进,可回兵。” 努尔哈赤的这一命令,很不明智,将给后金的发展带来严重的危害。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代善以大局为重,又冒险谏阻说:我与明和久矣,因其不道,故兴师。令既临境,若遽旋,将与明复修好乎,抑相仇怨乎?兴兵之名,安能隐之。天虽雨,吾军士皆有制衣,弓矢亦有备雨具,何虑沾湿。且天降此雨, 以懈明边将心, 使吾进兵, 出其不意耳! 是雨利我不利彼也。代善的这一段话,着重讲了三个问题。 第一,是与明和好,还是对抗为敌,这是一个关键问题。代善所说的“和好”,不是说平等的两个国家之间的互利互助友好往来,也不是中央与边疆正常的经济交流宽厚相待,而是讲建州女真为明臣仆受人欺凌的封建隶属关系。如果因雨回兵,与明“和好”,那么,努尔哈赤就要放弃“覆育列国英明汗”的尊号,照旧充当被明朝目为夷酋的建州左卫都督,就必须按时朝贡,遵守国法,以辽东巡抚为父,听任边将勒索压迫,也就必须把已经兼并的女真部落退出来,使其各自为主,取消已经建立的强大的后金国,三十五载奋斗的丰硕成果,全部付之东流。这是具有雄才大略的开国之君努尔哈赤绝对不能接受的,也是长期南征北伐血染战袍的八旗贝勒、大臣不能容忍的。 第二,军机泄漏,后患无穷。代善说,“兴兵之名,安能隐之”,这是不可等闲视之的大事要事。几万人马,浩浩荡荡,直奔抚顺,这是很难掩盖的。兵贵神速,尤以出其不意为上,走漏风声,敌军知觉,严加防备,就很难击败对方攻克城堡了。努尔哈赤深知此事的重要,他制定的用兵围猎的禁令,便明确规定“严法令,禁纷杂,戒喧哗”。他指出:“战时喧哗,敌先知觉。猎时喧哗,声响山谷,兽即遁走。”就在出征之前两个月,努尔哈赤已和诸贝勒、大臣议定伐明雪恨,要砍伐树木制作梯子,又怕明方发现,遂通告众人说,“诸贝勒伐树,修建马厩”,派七百人砍树。过些时候,唯恐明通事来此,看见做梯子的木材,下令将它做成栓马的栅栏。做梯子,都怕人发觉,这几万大军的行进,尘土飞扬,声震数里,明国能不知晓?它一获悉建州反叛,必然要调兵遣将,赶运刀枪炮箭粮草,整修城池,加强防守,那时再来进攻,困难就大多了。 第三,有备无患,乘雨突袭,变不利为有利。代善指出,天虽下雨,道路泥泞,行走不便,但是,兵士有“制衣”,弓箭有备雨用具,还是可以继续前进的,而且,正因为这样,敌军可能松懈,哪有冒雨远道跋涉进攻城堡的?因此,利用下雨之机,突然偷袭,犹如自天而降,敌方必然措手不及,所以,“此雨利我不利彼也”。 代善的建言,从政治决策到战略战术都讲得十分清楚,因此,努尔哈赤“善其言”,撤销了退兵的决定,下令前进,于第二日四月十五日轻取抚顺,攻克马根单、东州等城堡五百余,获人畜三十万,获得了征讨明国的第一个大胜仗。在这关系到后金发展的重要关头,代善再建奇勋。 四月二十一日,八旗兵已出明境,明辽东总兵张承胤、副将颇廷相、海州参将蒲承芳,领兵一万追来,代善与弟皇太极令士卒披挂甲胄,准备交战,并飞报汗父。努尔哈赤听后谕告说:“彼兵非来与我为敌,盖欲诈称驱吾兵出边,以诳其君耳!必不待我兵也。”遣额尔德尼巴克什谕令代善二人停兵。代善、皇太极认为此令不妥,遣人回报,奏请进击明兵说:“彼兵若待我兵,则战,若不待,必自走矣,吾欲乘势袭其后,不然,我兵默默而回,彼必以我为怯不敢战也。”努尔哈赤赞同此议,遂率全军前进,猛攻明军,斩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官五十余员,追杀四十里,明兵十损七八,后金获马九千匹、甲七千副,大获全胜,使明国“远近大震”。 天命四年正月初二,努尔哈赤统军进攻叶赫,代善奉汗父之命,率将十六员、兵五千,于夹哈关、防御明兵。 三月初一至初四日,明金(清)之间发生了第一次大决战——萨尔浒之战。此时努尔哈赤已年逾花甲,主要确定用兵方针,至于统兵冲杀,则基本上是由代善负责。三月初一,努尔哈赤决定,首先迎击明西路杜松军。代善奉父命,率诸贝勒大臣统兵前行,至萨尔浒与明军交战,努尔哈赤随后赶到,八旗健儿奋勇冲击,斩杀杜松、王宣、赵梦麟三总兵,消灭了明军主力。三月初二日,转攻明北路军马林部,努尔哈赤告诉代善,要全军“下马徒步应战”。代善刚命令左翼二旗兵士下马,忽然发现明兵冲上前来,他立即向汗父说,不行,明军进攻了,我们要前进。话音刚落,他便果断地策马向前,其他官将兵丁立即跟上,猛攻明军,马林总兵仓惶逃走,北路军又告失败。探子报告,东方发现明军,代善向父奏准,于三月初三日带二十人前往侦察,并赶回都城,告诉捷音,安慰了留在城内的家眷,随即返回与父会合。努尔哈赤叫代善率领大兵前往应战,己则回都坐镇。三月初四日,代善统兵与明勇将刘铤决战于阿布达里岗。一开始,四贝勒皇太极经代善允许,领兵向西冲击,明兵“毫不动摇”,代善便“亲自冲入中路”,明兵“开始动摇败走”,八旗劲旅奋力厮杀,斩刘铤,全歼明东路军。明南路军李如柏部闻风退回,著名的萨尔浒之战,以后金大胜、明军惨败而结束。在这场关系到爱新觉罗家族生死存亡和后金兴衰的关键战争中,代善又建树了殊勋。 天命四年七月二十五日,代善从汗父克铁岭,并大败前来援明的蒙古喀尔喀部斋赛等贝勒的万余联军,生擒威震喀尔喀五部的名酋斋赛等二十位贝勒、台吉。八月二十二日,代善偕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领兵攻陷叶赫西城,努尔哈赤取东城,灭了叶赫,完成了统一建州、海西女真的大业。由于代善屡建奇功,又是第一个大福晋之子,系诸弟之兄,长期统兵治国,位居四大贝勒之首,拥有正红、镶红二旗,有权有势,威望甚高,因此被努尔哈赤立为太子,具体主管后金军国大政。 正当代善被尊为太子满门显贵的时候,一场险些丧身灭门的大祸降临到他的身上。天命五年三月,小福晋代音察向努尔哈赤报告:“大福晋曾两次备饭,送与大贝勒,大贝勒受而食之。..大福金一日二、三次遣人至大贝勒家,如此往来,谅有同谋。大福金自身深夜出院,亦已二、三次矣。”言下之意,是指控代善与继母衮代皇后有暧昧关系。努尔哈赤派人进行调查,并未找到确凿可靠的证据,然而他心中对此却深信不疑,因此,以大福晋富察氏“窃藏帛缎金银财物甚多为辞”,将衮代皇后逐离,不久另立侧福金阿巴亥为大福金。代善此次虽未遭贬责,但被这一“讦告”弄得相当尴尬,无法申辩,而且招致汗父不满,政治上受到了严重损害。 也就是在五年三月,努尔哈赤处分了富察氏以后,决定从界凡迁至萨尔浒,遂指定建造汗宫和诸贝勒府宅的地点。修完以后,代善两次提出,自己的府宅和长子岳托的府宅修得很好,请与汗父之宅对换,可是当努尔哈赤同意这一要求后,他又嫌汗宫太小太窄,而不乐意,惹恼了汗父,努尔哈赤带怒宣布,让代善与其诸子住居佳宅。父子之间的隔阂,又有所扩大。 天命五年九月初三日,有人告发代善之次子硕托、阿敏之弟斋桑古及其妹夫莫洛浑欲逃往明国。十三日,努尔哈赤与诸贝勒议定,“发兵堵截通往明国之路”,当晚从三人家中擒拿,监于狱中。代善向汗父五、六次奏乞当众审理,如硕托“萌奸宄,行悖乱”,则将亲手斩杀。原来岳托、硕托并非叛逃,而是受不了其父代善与继母的肆虐,努尔哈赤了解实情后,于二十日下令释放二人,并叫硕托自己选择,若不愿随父,“则来依祖父我也”。这意味着努尔哈赤对代善很不信任,对其虐待岳托、硕托,很不满意,可是代善这位曾经屡建奇功、叱咤风云的英雄,却被后妻谗言蒙蔽了眼睛,弄昏了头脑,不但不改过反省,反而硬要将硕托置之于死地,他竟听取后妻谎言,向汗父讦告硕托与己二妾通奸。经查实,此乃系诬告,努尔哈赤大怒,痛责代善,夺其太子之位和所属部众。九月二十八日,代善手刃后妻,向汗父请罪,受到努尔哈赤宽待,仍让他领有正红、镶红二旗,为大贝勒,一场政治风暴终于过去了。 天命六年二月,根据汗父命令,代善与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四大贝勒分月值理政事。三月,代善率领正红、镶红二旗兵丁,跟随汗父,攻克沈阳、辽阳。七月,镇江兵民起义,代善奉汗父之命,偕三贝勒莽古尔泰和督堂阿敦,领兵二千,迁移金州沿海居民于复州。九月,代善因阿敦密告皇太极、莽古尔泰和阿济格将欲图害于己,向汗父哭诉,努尔哈赤遂以挑拨罪“逮捕阿敦”并长期监禁。十一月,代善至银库,取银六万六千两,分赐八旗官兵。天命七年二月,代善与皇太极率正红、镶红、正白三旗,去义州驻防,斩杀义州拒绝降顺的汉兵三千人,又将右屯卫汉民四千五百五十七丁、八千八百六十四人及马、牛、驴三千余匹(头),驱往金州。四月,为示友好亲密,金国汗、贝勒与来归的蒙古诸贝勒“结成亲家”,代善的亲家是莽果尔额驸父子、绰尔济、密赛、伊林秦、额布根、伊思阿布和代青之子拜音岱,其蒙古亲家之多,超过阿敏等其他贝勒。他又带领杜度贝勒、济尔哈朗贝勒和扬古利总兵官,率兵一万余,前往广宁换戍。 天命八年二月,代善偕二贝勒阿敏,领兵前往锦州、义州一带,捉拿来此运粮的蒙古兵。六月,代善奉汗命,偕斋桑古等四位贝勒,带兵二万,前往复州镇压汉民起义,“男丁皆杀,俘获子女牛马返回”。同月,复州复御王炳、永宁监备御李殿魁,分别向代善首告督堂乌尔古岱收受贿物,代善转告汗父。诸贝勒审理后,拟将乌尔古岱处死,并指责皇太极、德格类、济尔哈朗、岳托四贝勒有过,请汗惩治。努尔哈赤痛斥皇太极骄傲愚昧,谕令罚取四位贝勒牛录。八月二十日,努尔哈赤下谕,指出诸贝勒“皆有过错”,次日,诸贝勒上书自责。代善上书说:当初父汗指出我之过错,我不听从,犯了罪,父汗与众弟仍以礼恩养。我若不深切念此爱护,对我之过失,如仅伪言追悔系言追悔,系我之过,而在心中仍认为系己正确,皇天岂能宽恕?勿忘我之过失。每念及己之过错,后悔不已。今后务要尽弃其恶,勉行其善。如若再有过失,我身将遭殃祸。天命九年正月,以蒙古喀尔喀部巴约特部恩格德尔额驸定居金国,奉汗父命,代善与阿敏等十三位贝勒与恩格德尔盟誓,对彼誓予“恩养”,并带领士卒,随彼至其蒙古故土,将属民和牲畜,全部迁至辽东。 天命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努尔哈赤因半年前攻打宁远失利负伤,气愤成疾,往清河温泉休养,八月初七日病危乘舟返回,召大福金往会,相遇于浑河,十一日在距沈阳四十里的叆鸡堡去世。 诸贝勒根据努尔哈赤天命七年制定的共治国政的汗谕,集议任置新汗。 此时,势力较大有条件参加汗位争夺的有三个人,一是代善自己。代善是努尔哈赤第一个大福晋佟佳氏之子,长年统兵作战,军功累累,虽曾被汗父严责革除太子之位,但仍位列四大贝勒之首,辖有正红、镶红二旗,佐父治国理政,而且,他还有五个能征惯战的儿子和亲侄子。代善之子岳托、硕托、萨哈廉、瓦克达,皆是英勇善战的猛将,很早就披挂甲胄,带领士卒,冲锋陷阵,屡败敌兵。岳托、萨哈廉更是能文能武,聪睿过人,善于从大局出发来处理军政大事。代善的亲侄子杜度,转战四方,屡建军功,早在天命四年、五年就是八旗旗主之一,辖镶白旗。杜度自父亲褚英被斩以后,一向是跟随代善,唯其马首是瞻。代善、岳托、硕托、萨哈廉、杜度还是代表后金国对外交涉的“十固山执政贝勒”成员。总加起来,代善系统的人丁最多,执政贝勒最多,其他贝勒难以与他抗衡。因此,在天命十一年八月,八旗贝勒中,代善的势力最大,最有可能争取到汗位。 四贝勒皇太极也具有一定的竞争实力。皇太极智勇双全,机警聪睿,善用权术,功勋卓著,主正白旗,天命五年以后深受汗父宠爱,岳托、济尔哈朗、斋桑古、德格类等贝勒,以及额尔德尼巴克什、乌尔古岱督堂等八旗高级官将,都与他关系密切,愿意为他效劳。 第三位有可能性的竞争者是阿济格。阿济格是努尔哈赤第十二子,母阿巴亥深受夫君宠爱,从天命五年三月起,就是后金国大福晋。早在天命六年正月,努尔哈赤与诸贝勒盟誓表示今后子孙之中勿开杀戒时,年方十六岁的阿济格就名列后金八贝勒之中,不久又荣任正白旗旗主。阿济格骁勇善战,很早就披甲出征,多次以少胜多屡败敌军。他的同母之弟多尔衮拥有十五牛录,幼弟多铎系镶白旗旗主。阿济格兄弟三人拥有二旗,母亲阿巴亥又是后金国母,“有机变”,善于处事,这个集团也颇有威力,但弱点是三人年龄不大,阿济格二十一岁,仅是一青年贝勒,多尔衮十三岁,多铎十二岁,很难与久历戎阵饱经政治风霜的年长诸兄比高低。 此外,二贝勒阿敏,因是努尔哈赤的侄子,照说是不能继承汗位的,但是,他身为镶蓝旗旗主,在建立后金国过程中,南征北战,屡建功勋,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的弟弟斋桑古和济尔哈朗,也是统兵辖民的“执政贝勒”,势力也不小,而且此人素有割据地区自为国主的想法,是不大愿意屈居诸弟之下的。三贝勒莽古尔泰是努尔哈赤第二个大福晋富察氏之子,虽因生母被汗父休离而在政治上受到严重影响,但他是正蓝旗旗主,同母之弟德格类也是有权有势的“执政贝勒”,他又生性鲁莽,爱生事端,也有争当国君的愿望。 在这矛盾错综复杂、形势十分紧张、人心惶惶的时刻,势力最大、最有可能继承汗位的大贝勒代善,作出了一个使人料想不到的但是又是十分明智的、唯一的正确决定,他提议任置四贝勒皇太极为新汗。 代善心中很明白,他的势力最强,他的威望最高,他的年龄最大,他是努尔哈赤第一个大福晋所生的唯一皇子(兄长褚英已死),他是最有可能继承父位登基为汗的,其他贝勒不会也不敢起来反对。但是,他对几个弟弟的性格、抱负、才干、势力和当时的国情,也同样是十分清楚,深悉这个新汗肩负的担子之重。他知道,阿敏素有野心,莽古尔泰桀傲不驯,皇太极胸怀大志,阿济格刚强好斗,多尔衮虽小,也不愿甘为人下,何况还有汗父宣布确定的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制,自己没有力量把他们制服,使他们如同汗父在世那样听从国主的管辖。而且,半年前兵败于宁远城下,士气不振,汗父晚年的弊政又激起辽民强烈反抗,“叛逃不绝”,田园荒芜,百业凋敝,粮食奇缺,物价腾贵。周围四面皆敌,明辽东巡抚袁崇焕利用宁远大捷,广修城池,赶造军械,训练士卒,欲图乘机反攻,收复失地。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领取明帝上百万两银子,联明反金,喀尔喀五部诸贝勒心怀二意。朝鲜久欲助明反击,支持明平辽总兵官毛文龙。这种内外交困的艰难重任,代善是担当不起的。这一点,代善内心十分清楚,他的左右手岳托、萨哈廉也非常明白。 从八月初七日努尔哈赤病危到十一日未时去世,这段期间,代善不能不反复考虑这一大事,结论也就逐步形成了。因此,当岳托、萨哈廉向父提议立皇太极时,他赞同说:“汝等之言,正合我意”,遂“计议已定,书之于纸”。第二日(十二日),代善通告阿敏、莽古尔泰、阿济格、多尔衮、多铎等十一位贝勒,“皆曰善”,“议遂定”,皇太极便被任置为金国天聪汗。代善推立贤君的决策,稳定了动荡的形势,保持了皇族集团的统一和团结,使后金能够革除弊政,克服困难,排除障碍,转危为安,继续前进。代善为巩固、安定爱新觉罗江山,建立清皇朝作出了巨大贡献。 天命十一年九月初一日,皇太极继位为汗,与十四位贝勒“议定君臣之仪,上下和睦”,书写誓词,昭告天地。誓词规定,新汗皇太极要“敬兄长,爱子侄”,“行正道”,不得藉口“兄弟子侄微有过失”,就“削夺父汗所予之人民,或贬或杀”,若违此誓,则短命夭折。誓词赋予代善与阿敏、莽古尔泰三位大贝勒“训子弟”的特权,他们对阿巴泰、阿济格等十一位“子弟贝勒”,有管教之权、辖束之权,如果这些贝勒“藐其父兄,媚君希宠”,即藐视代善三人,背叛三位大贝勒,投靠天聪汗,则将短命而亡。这次盟誓,抬高了代善等三位大贝勒的地位,增强了他们的影响,形成了金国新的政治权力格局,即以天聪汗皇太极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大贝勒为主,加上阿巴泰等十一位小贝勒,共同治理后金国。 十月初,代善偕阿敏等八位贝勒,率精兵一万,往攻蒙古喀尔喀扎鲁特部,生擒巴克贝勒父子及喇什希布、戴青、桑噶尔寨等十四贝勒,斩鄂尔塞图贝勒,“尽俘获其子女人民牲畜而还”。这一仗,振奋了军威,对促使蒙古喀尔喀五部贝勒重守旧誓与金和好,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天聪元年(明天启七年,1627)正月初一日,金国举行新年朝贺仪式,皇太极居中,代善与阿敏、莽古尔泰分坐其左右,四人并肩端坐殿上,接受群臣叩拜。外藩蒙古贝勒来谒时,亦依“谒汗之礼,会见三大贝勒”。天聪三年十月初二,皇太极统兵征明,代善同行,十一日扎营于辽河。 十五日,皇太极命八旗贝勒、大臣及外藩蒙古贝勒商议,大军所向,是先征明还是先攻蒙古察哈尔部,人言言殊,有的主张,距察哈尔太远,人马劳苦,“宜退兵”;有的建议,“大军已动,群力已合,宜以见集兵征明”。皇太极认为,“征明之议为是”,遂统军向明境前进。二十日,军抵喀喇沁的青城。代善与莽古尔泰于途中私议,认为此次进攻,危险性很大,遂于当夜来到汗幄,令诸贝勒、大臣停在外边,不许进入。他们见汗密议,力主退兵,代善、莽古尔泰说:我兵深入敌境,劳师袭远,若不获入明边,则粮匮马疲,何以为归计?纵得入边,而明人会各路兵环攻,则众寡不敌。且我等既入边口,倘明兵自后堵截,恐无归路。代善二人的主张,并非毫无道理。他们担心难进明境,众寡不敌,断了退路,国势就很危险了。联系三年半的军事政治形势来看,这一担心是很有根据的。金国自天命十一年正月兵败于宁远以后,虽然打败了朝鲜,击败了蒙古扎鲁特部,但天聪元年五月进攻锦州,又受挫未下,曾经威震中外的八旗劲旅,竟变得“怯于攻城”,士气不振。而明国一获宁远大胜,再获“宁锦大捷”,却一变昔日争相奔溃的懦风。在军队数量上,金兵只有五万,明军却数倍于此,力量对比也很悬殊。兼之,金兵是千里跋涉,粮草短缺,深入明地,人生路不熟,万一明军坚壁清野,凭城死守,援兵四面包围,截断退路,那时八旗军就会落个全军覆没的悲惨下场,大金国也就土崩瓦解了。但是,如果此次出征半途而废,那将在精神上给八旗官兵沉重打击,长明国威风,灭己军志气,后果也很难设想,倒不如冒险进取,打个大胜仗,彻底扭转军事上的被动局面。 皇太极碍于代善二人的反对,几乎放弃征明决策,后来由于岳托、济尔哈朗诸贝勒的坚决支持,以及八旗固山额真的赞同,才再次下决心进攻明国。代善二人遂从众议,统率部下,一同杀向明国。此次进攻,历时五月,直抵北京城下,屡败明兵,攻克不少州县,又施用反间计使明督师袁崇焕冤死,斩杀明武经略满桂、总兵孙祖寿、赵率教,生擒总兵黑云龙、麻登云等,军威大震,从此金国转入主动进攻的新阶段。 天聪五年八月,代善与子岳托率正红、镶红二旗兵丁,参加了皇太极发动的进攻大凌河之战,父子分领本旗兵攻城之西面。金军围城历时三月,击败总兵吴襄等来援明兵四万,生擒监军张春,迫使粮尽援断的大凌河总兵祖大寿开城投降。 十月二十日,代善召集诸贝勒议处三贝勒莽古尔泰军中之过。两个月以前,莽古尔泰向皇太极说,属下不少将领受伤,要求取回随正白旗、镶白旗行走的正蓝旗护军。皇太极对此正当要求置之不理,反指责三贝勒之部下“凡有差遣,每至违误”。莽古尔泰埋怨天聪汗处事不公,“独与我为难”,“遂举佩刀之柄前向,频摩视之”。皇太极回营后大骂莽古尔泰,并愤怒谴责众侍卫说:“朕恩养尔等何用?彼露刃欲犯朕,尔等奈何不拔刀趋立朕前耶?”皇太极既然将此事的性质定为臣欲弑君的叛逆大罪,显系暗示要加重惩治,但代善集诸贝勒商议后,却主张从轻了结。他们提出:“以大贝勒莽古尔泰在御前露刃,议革去大贝勒,降居诸贝勒之列,夺五牛录属员”,罚银一万两及鞍马甲胄。皇太极同意此议,不久并还其所罚五牛录人口及供役汉人庄屯等。这场有可能导致最高统治集团内部公开分裂和争斗的重大纠纷,终于在代善的明智主持下,得到了妥当的解决。 天聪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皇太极欲改定朝贺礼仪,叫代善与诸贝勒会议,是否让革去大贝勒称号的莽古尔泰继续与己并坐?诸贝勒中,一半认为“不可并坐”。最初代善主张可以并坐,他说:“上谕诚是,彼之过不足介怀,即仍令并坐亦可。”这种态度,与天聪汗的想法,是抵触的,皇太极希望取消莽古尔泰与汗并坐的特权,以突出汗的地位。这样一来,陷于僵局,难以收场。在这可能影响政局稳定的重要时刻,代善再一次以大局为重,主动退让。他提出:“自今以后,上南面中坐,以昭至尊之体,我与莽古尔泰侍坐上侧。”众皆赞同,皇太极更为高兴。从第二年(天聪六年)正月初一起,朝贺时,皇太极坐在殿正中,两旁设二榻,代善与莽古尔泰各坐一榻,群臣叩拜于殿下。天聪六年四月,代善随皇太极远征察哈尔,过兴安岭,林丹汗率部众牲畜逃到青海大草滩,出痘病死。金兵转攻归化城,往大同、宣府,出塞,与明沙河堡、张家口、得胜堡议和回师。天聪八年五月,代善又从征明园,出榆林口,至宣府边外,克得胜堡,往马邑,于大同会师返沈。 尽管代善一再退让,但随着天聪汗的势力不断增强,先后幽禁二贝勒阿敏、降三大贝勒莽古尔泰为和硕贝勒(不久即病故),汗权日大,皇太极便对兄长大贝勒代善发动进攻了。天聪九年九月,皇太极下达长谕,列举十余罪状,指责“正红旗固山贝勒等轻肆之处甚多”,宣称要“杜门而居”,叫八旗贝勒、大臣“别举一强有力者为君”。诸贝勒,八固山额真、六部承政遂根据汗之谕旨,集议代善及其子岳托、萨哈廉、瓦克达之过,议革代善大贝勒和硕贝勒名号,夺十牛录属人,罚银万两,夺萨哈廉二牛录,罚银二千两,罚岳托银一千两,夺瓦克达在外所属满洲、蒙古、汉人牛录,没其庄田仆役,交与其兄萨哈廉约束。皇太极命免革代善大贝勒、和硕贝勒名号,发还代善、萨哈廉应没的十二牛录余依议。实际上,代善并没有什么大错误,只不过是皇太极要抬高君权、压抑旗主而已,其目的是取消大贝勒与汗并尊的特权,最终废除汗父努尔哈赤确立的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的制度。 代善被责以后,更加克制退让,自居臣僚。天聪九年十二月,他偕诸贝勒再三劝进,拥戴皇太极为帝。当天聪汗要诸贝勒立誓以表忠心时,以代善年迈,令其免誓,代善却坚请参与盟誓。他上奏说:上念臣年老,恐犯誓词以致死亡,然已往之事,臣不载诸誓词,自今以后,若不与诸贝勒同誓,臣且食不下咽坐不安席矣。倘皇上不令臣与议事之列,臣亦何敢违背上命,即不与盟誓可也。若皇上怜臣而仍令居议事之列,臣性顽钝善亡,必出誓词,庶臣心不忘警惕,或可免于皇上之谴责也。经皇太极同意后,代善对天立誓说:代善誓告天地,自今以后,若不克守忠贞,殚心竭力,而言与行违,又或如莽古尔泰、德格类谋逆作乱者,天地谴之,俾代善不得令终。若国中子弟,或如莽古尔泰、德格类谋为不轨,代善闻知,不告于皇上者,亦俾代善不得令终。凡与皇上谋议机密重事,出告于妻妾旁人者,天地谴之,亦俾代善不得令终。 和硕兄礼亲王天聪十年(明崇祯九年,1636)四月初五日,代善偕诸贝勒奏准,十一日举行大典,皇太极即帝位,尊称“宽温仁圣皇帝”,改国号为清,年号崇德。二十三日,皇太极分封兄弟子侄,封代善为“和硕兄礼亲王”、岳托为和硕成亲王。 代善父子虽占六个和硕亲王之二,而且代善还是惟一的“兄礼亲王”,似乎是深得帝宠,然而实情并非如此,就在册封之后的第五个月,崇德元年八月初十日,皇太极就谕令郑亲王济尔哈朗等集议代善之子岳托之过,议定的五条罪状中第一条便涉及代善。尽管这些罪过缺乏根据,难以成立,可是诸王竟将此定为大罪,拟处死岳托或“监禁籍家”。皇太极下谕,岳讬免死释放,革王爵为多罗贝勒,罚银一千两。崇德二年六月二十七日,皇太极命追论征朝鲜时诸王大臣违犯军纪之过。法司给代善定了六条罪:违令多收十二名侍卫,诬称系吏部车尔格令其多收,明知多收侍卫而说不知,以戴翎侍卫充当使令下役,违制在朝鲜王京养马,妄遣家丁私往造船处。法司拟议革代善亲王爵,罚银一千两,马匹人丁入官。八旗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遵谕覆议时,亦“如前议奏闻”。这些所谓“罪状”,也是吹毛求疵,牵强附会,根据不足。皇太极召集王公贝勒大臣,当众宣布这些罪状,羞辱以后,“悉宥之”,但却斩杀庇护其主的户部参政恩克。崇德三年五月十三日,追论三月进攻喀尔喀时代善属下觉善之罪。当时征毕还师,行至宜扎尔,因水草恶劣,众议军马疲乏,“御马二匹亦乏”,欲停一二日再行。觉善说:“如此,何不将御马用轿抬去”。领队的大臣以“其言狂慢”,向刑部报告。本来这是觉善之过,与远在千里之外身居王府的代善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统摄刑部的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却要藉此来株连代善,竟裁断说:先前进攻朝鲜时,宜希达来献马,硬将已经安睡的皇帝请起。恩克被斩之前,为自己、为旗主辩解多收侍卫之过时说“两黄旗亦多报壮丁,私免徭役”。查看册籍,黄旗并未多收。今觉善又“出狂慢之言”,“是和硕礼亲王一旗中有此三大事”,需特别审理。 济尔哈朗遂集八旗王、贝勒、众固山额真、议事大臣和梅勒章京,于笃恭殿会议。王、贝勒、大臣议定:代善“中怀悖乱,有慢上之心,故所属之官屡行无状如此,应削王爵,籍没所属人员”。觉善应处死籍没。 皇太极认为,如此株连千里以外之人,理由不充分,下谕说:何可以此,罪及礼亲王耶!尔等所议,无乃谓王不悦朕所行政令,故其属下人员中,常有此傲慢事乎?觉善兴安岭外得罪,岂可累及在家之亲王,其免议。觉善无知狂言,亦从宽免罪。代善此次虽然没有受到惩治,但八旗王公大臣一致议定他有“慢君”、“怨君”之心,宽温仁圣皇帝也赞同此议,断定他不满国政,这就埋下了祸根,随时都可重新搬出来严重惩处。 三个月以后,崇德三年八月十一日,吏部遣官,追缉阿哈廉牛录下潜逃的新满洲。此时,该镶蓝旗、镶黄旗值班,遂遣派镶蓝旗海塞,以镶黄旗无官,金镶白旗满都户代替。随后,吏部认为海塞、满都户懦弱无能,便“选次班”,命正红旗宜希达、镶白旗宜喇尼同往。代善知道此事后,十分生气,遣人质问吏部承政阿拜说:既是别人的班次,为何要差派宜希达。他还当面责备统摄吏部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他人班次,遣我固山人,不亦误乎?”代善这样行事,并无大错。既然制度规定八旗各派官员轮班办事,就应依次差遣,为什么该镶黄旗值班时,没有值班之人?为什么镶白、镶蓝二旗要以“无能”之海塞、满都护当差?这难道不会贻误军机?显然,镶黄、镶蓝、镶白三旗的固山额真都有失职之过,三旗的旗主也难辞其责,吏部官员办事不公,统摄吏部的睿亲王多尔衮亦应承担疏忽失察的责任。可是,事件本身的是非,是一回事,对这一事件的处理,又是另一回事,二者并不都是一致的,而且更准确地说,往往是是非屈服于实力,权大势强之人常是案件的胜诉者。代善没有想到,他这一据理力争,得罪了三个势力最大之人,一是镶黄旗旗主宽温仁圣皇帝皇太极,二是镶蓝旗旗主、统摄刑部的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三是镶白旗旗主、统摄吏部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因此招来了横祸。多尔衮将此事告诉诸王、贝勒、贝子、固山额真、议政大臣,指责代善对君不敬、自作主张、不服从吏部差遣,欲“另有一部”,成为国中之国、君外之君。八旗王公大臣议定,罚代善银五百两,没其属下五牛录,斩宜希达。皇太极以代善“年迈颠倒”为辞,“姑赦其罪”,下令斩杀宜希达。代善既然被赫赫君汗宣布为“年迈颠倒”因而犯罪之人,当然就不能治国理政统军出征。他只好听从君命,退居林下,不问朝政了。 崇德八年(1643)八月初九日,皇太极突然去世。因其生前没有指定继承人,诸王大臣便商议推立新君。此时,最有可能的继承人有三位,一是皇太极的长子豪格,他有其父拥有的强大的正黄、镶黄二旗作后盾,他自己南征北战二十年,军功卓著,先后荣任和硕贝勒、和硕肃亲王,统摄户部,在八旗王公大臣中享有较高的威望。另一是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他有自己的正白旗和弟弟多铎的镶白旗,人马不少,又长期受到皇太极的宠待,势力相当强大。再一位就是代善。代善虽已退居幕后数年,但他拥有正红、镶红二旗,曾经统兵出征咤叱风云三十年,为后金——清国的建立与强大,建树了不可抹灭的功勋,在八旗王公中,他资历最老,地位最高,又有硕托、瓦克达、阿达礼、罗洛浑、满达海等一批封授王公爵位的儿孙,势力也不小。 在议立新君的过程中,两黄旗的主要大臣欲立豪格为帝,两白旗拥戴多尔衮,斗争异常激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代善冷静地、明智地处理了这一问题,既不参与皇位的角逐,又不支持多尔衮,也不推举豪格,而赞同多尔衮提出的拥立六龄幼童皇太极的第九子福临继位,并告发己子硕托、孙阿达礼的非法活动,从而妥善地解决了争夺皇位的问题,避免了大动干戈骨肉相残的悲剧,保持了统治集团的一致,为八个月以后清军进关、入主中原,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代善为清皇朝又立了一大功。 顺治初年,多尔衮摄政,排斥代善,代善又年事已高,遂在家闲居。顺治五年(1648)十月十一日,代善病卒于北京,享年六十六岁,葬于西山门头村,帝赐祭葬,立碑纪功。康熙十年(1671),追谥为烈。乾隆十九年(1754),入祀盛京贤王祠,四十三年配享太庙。其第七子满达海袭爵,后世袭罔替。 妻妾嫡福晋,李佳氏,达褚祜巴晏之女。 继福晋,叶赫纳喇氏,布齐贝勒之女。 三继福晋,叶赫纳喇氏,名苏本珠,叶赫部阿纳布贝勒之女。与皇太极侧妃叶赫那拉氏是姐妹。 侧福晋,哈达纳喇氏,孟格布禄贝勒之女。 侧福晋,喀尔喀博尔济吉特氏,寨三贝勒之女。 妾,富察氏,和之女。 泰松公主(亦称泰松格格),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之二妹,称二公主。博尔济吉特氏。前夫是衮楚克台吉,铁槊科诺特十苏木之一,奈曼万户济农。他于1632年在林丹汗北征漠北期间逼走留守漠南的土巴济农,又杀害桑哈儿寨济农,似乎是企图政变未遂,逃入明边后失踪了。他可能就是杀害桑哈儿寨济农后逃入明边的林丹汗妹夫。泰松公主在林丹汗死后,在1636年(后金天聪九年)与众福晋一起归附满清,改嫁代善为侧福晋。 子嗣长子 岳托 克勤郡王长子,岳托,多罗克勤郡王。克勤郡王为八大铁帽子王之一。母嫡福晋李佳氏,达褚祜巴晏之女。 已亥年二月初二日寅时生。 崇德四年己卯正月初九日卯时薨于军,年四十一岁。嫡福晋纳喇氏,阿拜之女;继福晋哈达纳喇氏,名阿木沙礼,哈达部吴尔祜达与莽古济格格之女,从殉;七子。 长子岳洛欢,次子多罗衍禧介郡王罗洛浑,三子多罗显荣贝勒喀尔楚诨,四子多罗和惠贝勒巴尔楚诨,五子镇国将军品级巴思哈,六子多罗刚毅贝勒祜里布,七子富英武。 次子 硕托 革贝子 黜宗室次子,硕托,已革固山贝子,黜宗室。母嫡福晋李佳氏,达褚祜巴晏之女。 庚子年十一月初十日丑时生。 崇德八年八月十八日处死,年四十四岁,黜宗室。 嫡福晋乌喇纳喇氏,布占泰贝勒之女;妾张氏,张国栋之女;媵妾明氏,明尚隆之女;妾宋氏,宋昌云之女。 三子:长子喇喀,次子齐兰布,三子岳赛布。 第三子 萨哈磷 颖毅亲王三子,萨哈磷,和硕颖毅亲王。母继福晋叶赫纳喇氏,布齐贝勒之女。 甲辰年五月二十三日卯时生。 崇德元年丙子五月初九日辰时薨,年三十三岁。 嫡福晋乌喇纳喇氏,布占泰贝勒之女。 三子:长子已革多罗郡王阿达礼;次子多罗顺承恭惠郡王勒克德诨,顺承郡王为八大铁帽子王之一;三子奉恩镇国公杜兰。 第四子 瓦克达 谦襄郡王四子,瓦克达,多罗谦襄郡王。母继福晋叶赫纳喇氏,布齐贝勒之女。 丙午年五月十三日酉时生。 顺治九年壬辰八月初七日子时薨,年四十七岁。 嫡福晋赫舍里氏,巴图礼之女;继福晋他塔喇氏,尚书塔穆拜之女;侧福晋巴林氏,图鲁克宜之女;侧福晋纳喇氏,塔喇玛之女;庶福晋何氏,何起龙之女;庶福晋卞氏,卞进泰之女;媵妾纳喇氏,袁布之女。 三子:长子巴克达,次子已革镇国公留雍,三子已革镇国公噶尔塞。 第五子 巴喇玛五子,巴喇玛。母继福晋叶赫纳喇氏,布齐贝勒之女。 戊申年二月初一日辰时生。 天聪五年辛未六月十九日午时卒,年二十四岁。 嫡妻佟佳氏,巴图礼之女;媵妾博尔济吉特氏,班第台吉之女。 无子女。 第六子 玛占 奉恩辅国公六子,玛占,奉恩辅国公。母侧福晋哈达纳喇氏,孟格布禄贝勒之女。 壬子年七月十三日辰时生。 崇德三年戊寅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卒,年二十七岁。 嫡妻纳喇氏,都统苏耐之女。 第七子 满达海 巽简亲王七子,满达海,和硕巽简亲王。母三继福晋叶赫纳喇氏,阿纳布贝勒之女。 天命七年壬戌三月二十日戌时生。顺治九年壬辰二月初六日巳时薨,年三十一岁。 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巴拜之女;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名珍木积,都统阿尔进之女,从殉;侧福晋奇特氏,名赛敏珠,公布颜图之女,从殉;庶福晋舒舒党罗氏,安堵祜之女,妾吴氏,吴大之女。 二子:长子多罗怀憨贝勒常阿岱,次子楞塞宜。 第八子 祜塞 追封惠顺亲王第八子,祜塞,追封和硕惠顺亲王。母三继福晋叶赫纳喇氏,阿纳布贝勒之女。 天聪二年戊辰正月二十八日申时生。 顺治三年丙戌二月初六日辰时薨,年十九岁。 嫡福晋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桑阿尔塞台吉之女;媵妾他塔喇氏,淮塔库之女。 三子:长子阿林,次子多罗怀憨郡王精济,三子和硕康良亲王杰书。 和硕礼亲王世袭表代善:努尔哈赤子,和硕礼烈亲王; 满达海:代善子,和硕巽简亲王; 常阿岱:满达海子,巽 亲 王(后追夺); 杰书:代善孙,祜塞子,和硕康良亲王; 椿泰:杰书子,和硕康悼亲王; 崇安:杰书子,椿泰弟,和硕康修亲王; 巴尔图:杰书子,椿泰、崇安弟,和硕康简亲王; 永恩:崇安子,和硕礼恭亲王(复号礼); 昭梿:永恩子,和硕礼亲王(后革爵); 永諲:崇安子,永恩弟,追封和硕礼亲王; 麟趾:永諲子,和硕礼安亲王; 锡春:麟趾子,追封和硕礼亲王; 全龄:锡春子,和硕礼和亲王; 世铎:全龄子,和硕礼恪亲王; 诚厚:世铎子,和硕礼敦亲王。 《清史稿》列传礼烈亲王代善,太祖第二子。初号贝勒。岁丁未,与舒尔哈齐、褚英徙东海瓦尔喀部斐悠城新附之众,乌拉贝勒布占泰遣其将博克多将万人要於路。代善见 乌喇兵营山上,分兵缘山奋击,乌喇兵败窜,代善驰逐博克多,自马上左手攫其胄斩之。方雪甚寒,督战益力,乌喇败兵僵卧相属,复得其将常柱、瑚哩布。师还,太祖嘉代善勇敢克敌,赐号古英巴图鲁。 岁癸丑,太祖伐乌喇,克逊紥搭、郭多、郭谟三城。布占泰将三万人越富勒哈城而营,诸将欲战,太祖犹持重,代善曰:“我师远伐,利速战,虑布占泰不出耳。出而不战,将谓之何?”太祖曰:“我岂怯战?恐尔等有一二被伤,欲计万全。今众志在战,复何犹豫。”因麾兵进,与乌喇步兵相距百步许,代善从太祖临阵奋击,大破之,克其城。乌喇兵溃走,代善追殪过半。布占泰奔叶赫,所属城邑尽降,编户万家。天命元年,封和硕贝勒,以序称大贝勒。 太祖始用兵於明,行二日,遇雨,太祖欲还,代善曰:“我师既入明境,遽引还,将复与修好乎?师既出,孰能讳之?且雨何害,适足以懈敌耳。”太祖从之。夜半雨霁,昧爽,围抚顺,明将李永芳以城降。东州、玛哈丹二城及台堡五百馀俱下。师还,出边二十里,明将张承荫率兵来追。代善偕太宗还战,复入边,破其三营,斩承荫及其裨将颇廷相等。四年,命代善率诸将十六、兵五千,守紥喀关备明。寻引还。 三月,明经略杨镐大举来侵,遣总兵刘綎将四万人出宽甸,杜松将六万人出抚顺,李如柏将六万人出清河,马林将四万人出三岔口。太祖初闻明兵分出宽甸、抚顺,以宽甸有备,亲率师西御抚顺明兵。代善将前军,谍复告明兵出清河,代善曰:“清河道狭,且崎岖,不利速行,我当御其自抚顺来者。”过紥喀关,太宗以祀事后至,言界凡方筑城,民应役,宜急卫之。代善引兵自太兰冈趋界凡,与筑城役屯吉林崖。杜松以二万人来攻,别军阵萨尔浒山。代善与贝勒阿敏、莽古尔泰及诸将议以千人助吉林崖军,使陟山下击,馀军张两翼,右应吉林崖,左当萨尔浒。太祖至,以右翼兵益左翼,先趋萨尔浒。明兵出,我兵仰射,不移时破其垒。吉林崖军自山驰而下,右翼渡河夹击,破明兵,斩松等。马林出三岔口,以三万人军於尚间崖,监军道潘宗颜将万人军於飞芬山,松后部龚念遂、李希泌军於斡珲鄂谟,太祖督兵攻之。代善将三百骑驰尚间崖,见明兵结方营,掘壕三匝,以火器居前,骑兵继之,严阵而待,遣骑告太祖。太祖已击破念遂等,亲至尚间崖,令於军,皆下马步战。未毕下,明兵突至,代善跃马入阵,师奋进,斩获过半。翌日,代善以二十骑先还,诇南路敌远近。太祖亦还,闻刘綎兵深入,命代善率先至诸军御之。出瓦尔喀什,綎已至阿布达哩冈,太宗率右翼陟山,代善率左翼出其西,夹击,明兵大溃,斩綎。镐所遣诸军尽败。 七月,从太祖克铁岭。八月,太祖伐叶赫。叶赫有二城:金台石居其东,布扬古居其西。师至,太祖攻东城,代善攻西城。东城下,布扬古及其弟布尔杭古乞盟,代善谕而降之。六年三月,从太祖伐明沈阳,率其子岳讬战,斩馘甚众。复偕莽古尔泰迁金州民於复州。 十一年八月,太祖崩,岳讬与其弟萨哈璘告代善,请奉太宗嗣位,代善曰:“是吾心也!”告诸贝勒定策。太宗辞让再三,代善等请益坚,乃即位。是冬,伐蒙古喀尔喀紥鲁特部,擒贝勒巴克等,斩鄂尔斋图,俘所属而归。 天聪元年,从太宗围锦州,拒明山海关援兵,薄宁远,破敌,以暑还师。三年,从伐明,入洪山口,克遵化,薄明都,明总兵满桂等赴援,击败之德胜门外,克良乡,又破明兵永定门外。从上阅蓟州形势,明步兵五千自山海关至,与师遇,不及阵,列车楯、枪炮而营,代善率左翼四旗击破之。四年正月,明侍郎刘之纶率兵至遵化,营山上,代善环山围之,破其七营,之纶走入山,射杀之。五年八月,从上围大凌河,收城外台堡。九月,明总兵吴襄、监军道张春等将四万人自锦州至,距大凌河十五里,代善从上将二万人击之,明兵方阵,发枪炮,督骑兵突入,矢如雨,明兵大却。襄遁,春收溃兵复阵。黑云起,风自西来,明兵乘风纵火逼我军。大雨反风,毁其营,明兵死者甚众,师乘之,获春等。春见上不屈,上将诛之,代善谏,乃赦之。 初,太祖命四和硕贝勒分直理政事,每御殿,和硕贝勒皆列坐。至是,礼部参政李伯龙请定朝会班制。时和硕贝勒阿敏已得罪,莽古尔泰亦以罪降多罗贝勒,诸贝勒议不得列坐。代善曰:“奚独莽古尔泰?上居大位,我亦不当并列。自今请上南面,我与莽古尔泰侍坐于侧,诸贝勒坐于下。” 六年四月,从上伐察哈尔,过兴安岭,闻林丹汗远遁,移师攻归化城,趋大同、宣府,出塞,与沙河堡、得胜堡、张家口诸守将议和而还。八年五月,从伐明,出榆林口,至宣府边外,分兵自喀喇鄂博克得胜堡,遂自朔州趋马邑,会师大同而还。 崇德元年,封和硕兄礼亲王。冬,从上伐朝鲜。二年,有司论王克朝鲜,违旨以所获粮米饲马及选用护卫溢额,上曰:“朕于兄礼亲王敬爱有加,何不体朕意若是?”又曰:“王等事朕虽致恭敬,朕何所喜?必正身行义以相辅佐,朕始嘉赖焉。”四年十一月,从上猎于叶赫,射獐,马仆,伤足。上下马为裹创,酌金卮劳之,因泣下曰:“朕以兄年高不可驰马,兄奈何不自爱?”罢猎,还,命乘舆缓行,日十馀里,护以归。 八年,太宗崩,世祖即位。王集诸王、贝勒、大臣议,以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辅政。又发贝子硕讬、郡王阿达礼私议立睿亲王,下法司,诛之。硕讬,王次子;阿达礼,萨哈璘子,王孙也。顺治元年正月朔,命上殿毋拜,著为例。二年春,至京师。五年十月,薨,年六十六。赐祭葬,立碑纪功。康熙十年,追谥。乾隆四十三年,配飨太庙。 代善子八,有爵者七:岳讬、硕讬、萨哈璘、瓦克达、玛占、满达海、祜塞。祜塞,初封镇国公,追封惠顺亲王,而满达海袭爵。 礼亲王府礼亲王府位于西城区西皇城根南街西侧,即大酱坊胡同东口路北。南起大酱房胡同,北至颁赏胡同,占地约30公顷。礼亲王府的所在地在明代是崇祯皇帝外戚周奎宅,后为代善所有。现大殿门下部雕有云龙,工艺为明代手法。规模雄伟,占地宽广,重门叠户,院落深邃是礼王府的一大特点。王府分三路,中路有正门、二道门、银安殿、穿堂门、神殿、后罩楼等!王府的西部是花园,亭台楼阁错落有制,设计的十分巧妙。东部是王爷和其家人休息的房间。嘉庆十二年(1807)礼王府失火,后经嘉庆皇帝赐银万两由当时的礼王昭梿主持大体按照原式重修。1927年,礼亲王府的后人将王府前半部租给华北学院。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华北大学为国家接管华北地区的机关、企业单位培训了大批干部。华北大学在完成了历史使命后改为内务部(后改民政部)办公用地。现在中路建筑大多保存,犹具旧日规模,其余多经改建,名目已非。但仍属于保存较好的王府,1984年公布为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 礼亲王坟礼亲王家族坟位于京西香山附近门头村,原来家族坟地占地面积很大,方圆几里地内全是礼亲王家族的地盘,周边还驻扎有军队,有好几个村子都是为他家看坟的,拿俸禄。礼王坟坐西朝东,建筑雄伟,松柏参天。两扇红漆大门上钉有64颗金色钉子,门槛很高,用铁皮包裹,俗称“铁门槛”,表明墓主人不是一般王爷,而是铁帽子王爷!进门后有石桥,过石桥后为五座高大的碑亭,亭内都耸立有一驮龙碑,碑文上记录着历代礼亲王家族的功绩。中间的就是始王代善的墓碑。整个陵寝气势磅礴,无论规模还是地位都是“京西第一家族墓地”。 清王朝覆灭后,礼亲王的后代坐吃山空,不得不变卖祖坟维持生活。短短几十年间,这座京西第一家族墓地就被拆得面目全非。到现在只剩下代善之孙———第三代礼亲王杰书的墓碑还孤单地耸立在原址上,所有地面建筑都已经荡然无存。而礼亲王代善自己的墓碑也已经只剩下碑身,现在植物园曹雪芹故居的碑林里供游人参观。 长寿秘诀在努尔哈赤诸子中,代善是最长寿的一个。努尔哈赤长子褚英只活了36岁,三子阿拜64岁,四子汤古代56岁,五子莽古尔泰46岁,六子塔拜51岁,七子阿巴泰59岁,八子皇太极52岁,九子巴布泰64岁,十子德格类40岁,十一子巴布海48岁,十二子阿济格47岁,十三子赖慕布36岁,十四子多尔衮39岁,十五子多铎36岁,十六子费扬古21岁。 他们中间,活过50岁的只有6个人,除了伤痛、疾病,权力争斗造成的伤害也是致死的重要原因。 努尔哈赤的长子褚英是因行为不端,被父亲赐死的。五子莽古尔泰是因与其弟皇太极争权,被降爵、罚银、削夺人口而气死的,死后不久又被检举,生前曾与同母弟德格类盟誓,企图夺权谋逆。另外,十一子巴布海以编造匿名帖陷害罪、十二子阿济格以口出怨言等罪,均在顺治年间被处死。第十六子费扬古,《清史稿》本传只记载他在太宗时犯大罪伏法而死,罪名却没有说明。其母为努尔哈赤继妃富察氏衮代,是莽古尔泰、德格类的同母弟,所以有学者推测,他的死,很可能与莽古尔泰、德格类的“谋逆案”有关。与这些死于非命的兄弟相比,代善相当幸运,几十年中尽管他身历多次内部争斗,总是有惊无险,一直活到清朝入关以后的第五年(1648),66岁时寿终正寝。 相关影视形象徐敏 饰 代善(《孝庄秘史》) 是安 饰 代善(《太祖秘史》) 高明 饰 代善(《格格要出嫁》) |
随便看 |
|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