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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王正湘
释义

出生于1931年12月,湖南湘乡的一个书香世家,曾祖父、祖父几代人都一辈子从事教育工作,家中藏书很多,父亲在其三岁时就教他三字经,幼时在父亲辅导下学习幼学、孟子,为了躲避母亲的唠叨经常一人躲在楼上翻阅父亲的藏书,从而激发了文学兴趣爱上了古典文学。

人物简介

基本信息

笔 名: 竹奇

性 别: 男

出生年月: 1931/12

民 族: 汉族

详细介绍

从事教育、文化等工作多年,以后长期在出版社从事文学编辑工作。原为湖南文艺出版社副编审。系中国作家协会、中华诗词学会、世界华文诗人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近年创作散文和旧体诗词,发表出版诗词约五百首已产生较大影响。《君山竹奇》、《聚散何匆匆》、《<三国演义>导读》、《宝竹》、《关于文学编辑工作》、《生活之恋》、《唐宋才女诗词拾趣》、《傍竹楼吟稿》、《秋风飒飒》、《绿叶》、《群雄争霸适三国》。

《秋风飒飒》中篇小说,写少年们的革命斗争故事。《真实者的风骨》评李岸然的短篇集《第二次爱情》。《熔情景与诗意于一炉》,评介《现代散文诗选》。《时代的镜子》,评介《王西彦小说选》。《漫话三种清人尺牍》,评介《小仓山房尺牍》、《秋水轩尺牍》、《雪鸿轩尺牍》。《相思鸟》,与人合作,写爱情故事的叙事长诗。

湖南湘乡人,长期从事文学编辑工作。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协会会员,湖南文艺出版社副编审。

1950年发表处女作

在海内外数十家报刊出版社发表和出版了三百多万字的各种作品。

多篇作品获奖:散文、诗词等作品被选入《中国新文艺大系》、《呤苑英华》等一百多种选集。

王正湘 简 历

1938年上小学至1943年毕业,毕业后在家实习一年;

1945年考入湘乡中学,1947年毕业;

1948年考入湖南第一师范,1950年毕业;

毕业后主动要求到困难的乡村教书,分配在湘潭县从事小教4年,中教6年,十年教书育人。

1960年由于工作需要调至湘潭县革命史资料办公室调查,采访地方革命烈士活动情况及故事编写湘潭县革命斗争史。

62年调至湘潭县文化馆担任文学专干,主要指导、辅导基层文学爱好者创作作品的修改和发表,扶植文学新苗。

一年后调入湖南省民政厅为撰写革命烈士传,到江西平江、株洲等地进行调查,采访收集历史资料。

1964年8月调入湖南人民出版社从事文学编辑工作。

1985年由于机构调整将人民社一分为二,被分到湖南文艺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92年退休。

五十八年写作简况

我1931年12月出生于书香世家,曾任中小学语文教师,县文化馆文学等多年,以后在出版社长期从事文学编辑工作。受家学影响,从小爱好文学,尤爱古典诗词,以后坚持阅读中外古今文学名作,涉及范围较广。1947年开始散文与旧体诗词,1950年8月发表处女作。

长期坚持业余写作,退休后仍写作不辍。已在海内外发表,出版文艺作品与论著300余万字。出版专集,专著等图书5种。尚有散文集《生活之恋》(15万字),诗词联集《傍竹楼吟稿》(诗词近1000首,对联100余副),古典诗词随笔集《唐宋才女诗词拾趣》(待出版)。

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并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华诗词学会,世界华文诗人协会。

散文

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新时期新锐散文》鉴赏,《散文》,《散文百家》,《散文选刊》等报刊以及出版社发表,出版散文200余篇,40余万字。出版散文集《君山竹奇》(中国文联出版公司)。作品收入《中国新文艺大系》。《新时期优秀散文精选》(四川人民出版社)。

旧体诗词,对联

我已发表,出版诗词1000首。香港《大公报》,《中华诗词》等报刊发表过我的诗词数十首,但我的诗词主要收入海内外出版的近100种诗词集。和《中华诗词年鉴》、《当代中华诗词集》。收入我的诗词,档次较高的选集还有《近五十年寰球汉诗精选》(霍松林主编,三秦出版社),《20世纪中华诗人代表作(当代卷)》(霍松林主编,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中华当代绝句精选》(匡一点主编,中国文联出版社),《当代诗词类编》(丁芒主编,哈尔滨出版社),《中华翰墨名家作品博览》(人民画报编,中国画报出版社),《二十世纪中华词苑大观》(顾毓秀等题词,甘肃人民出版社),《二十世纪名家词选》(苏仲翔编审,天马图书有限公司),《中华现实诗词精品大鉴》(作家出版社),《新词综》(作家出版社),《胜利之歌》(总顾问贺敬之,中国文史出版社),《山水情怀――全国电视诗歌大赛作品集》(中华诗词出版社),《当代中国咏花诗词词选》(顾问丁芒,林从龙,中国戏剧出版社)《《华夏吟友》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第四卷(中国文联出版社等),《类编中华诗词精品大系》(自咏,旅游,赠答,咏史,咏物等诗词多卷,华联出版社等),《二十一世纪全球华人词粹》(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中国旅游诗词年鉴》(中华诗词出版社),《近百年中华吟坛拾粹》(国际炎黄文艺出版社,中国新闻出版社)等。《吟苑英华》,《吟坛名家录》(第1卷,第5卷)。

我已出版对联100余副,主要收入中华中国楹联学会组编的《中国对联年鉴》,《中国对联作品集2001年卷》,《中国对联作品集2002年卷》,《中国对联作品2003年卷》,《中国对联二十年作品精选》(中州古籍出版社,中国戏剧出版社,诗联文化出版社),并连续获2001年度,2002年度,2003年度中国对联创作奖。此外,我的对联还收入《新中国楹联大观》(北京燕山出版社),《二十一世纪全球华人楹联精选》(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人生智慧宝典(格言卷)》(中国文联出版社)等选集。

小说,儿童文学

我在大型文学从刊上发表中篇小说《绿叶》(《新苑》),《湘江风云》(《明天》)。出版中篇小说《秋风飒飒》(江西人民出版社),《绿叶》(时代文艺出版社),中篇小说集《聚散何匆匆.》(包括五个中篇,湖南文艺出版社)。《编辑之友》杂志发表潘旭澜对《绿叶》的评论《我赞美绿叶――读王正湘的中篇小说》。《文艺报》发表对中篇小说集的评论,还发表老作家端木蕻良为此写的序。

中篇小说《秋风飒飒》,《湘江风云》是写少年儿童生活的作品。《秋风飒飒》1987年获湖南儿童文学大奖。中篇童话《宝竹》(发于《小溪流》),散文《捉麂记》(收入散文集《君山竹奇》),收入《湖南新时期10年优秀文艺作品选.儿童文学卷》(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

文艺评论

早在1950年11月,我在《民主报》(湖南)发表文艺评论《关于(喜姑娘结婚)》。以后在《人民日报》,香港《新晚报》,《世界图书》,《博览群书》,《新湘评论》,《湘江文艺》,《赵新学研究集》(漓江出版社)等报刊图书发过数十篇文艺评论,大都是紧密结合文学编辑工作写的书评,其中《真实者的风骨》,《熔情景与诗意于一炉》,《时代的镜子》于1985年分别获湖南首届湘派书优秀书评三等奖。

古典文学论著

我出版古典文学论著三本:《(三国演义)导读》(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群雄称霸话三国》(台湾望文社股份有限公司)《(三国演义)导读》为《古典名著导读丛书》(侯建主编)之一,这些丛书被教育部门列为向全国青少年推荐书目。

文学编辑学论著

1986年,南开大学来人约我写文艺编辑学的文章,作为大学编辑专业教材丛书中的一篇。我写了《关于文学编辑工作》近3万字,收入由国家新闻出版局组编的《编辑教学丛书》(伍杰主编)之一的《编辑理论与实践》(黑龙江教育出版社)。《唐宋才女诗词择趣》即将有中华诗词出版社出版。

民间文学

我搜集整理过民谚,民歌,,民间故事,发表过革命故事。与李熏陶合作,发表,出版4首民间叙事长诗:《哥妹鸟》(四川《大众文艺》连载),《血斑竹》(河南人民出版社《叙事诗丛刊》),《连理竹》(山西《晋阳文艺》),《碧桃花》(湖南《雪峰》)。《哥妹鸟》改名《相思鸟》,由湘潭人民广播电台配乐播出,列为交流节目,由省内外电台转播。获湖南省1987年度广播电视优秀节目二等奖。

其他

我发表,出版过一些新诗,剧本,曲艺,连环画脚本。我被抽调编写了一部湘潭人民革命斗争史《在红色的土地上》,10余万字。并是《韶山人民公社史》(10余万字)的主要执笔者和定稿人。二者都保存于有关部门作资料。我还参与大型花鼓戏《韶山怒火》的集体创作,此戏曾由专业剧团演出。

2005年8月

著名作家碧野为《君山竹奇》作序

碧野

我爱“王夫子“。一九八四年夏天,王正湘同志戴着深度近视眼镜,手拄竹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参加《武陵笔会》的创作家们登湘西天子山,山路曲折、陡斜、崎岖,他爬越高山比别人加倍艰辛。他的顽强精神深深感动了我。

我们的文学事业就象个爬高山,要登危岭险峰一览群山绮丽的风光,一步一个脚印,一寸一个艰辛。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文如其人”,这是对人品和文品两全其美的赞誉。从王正湘同志身上,我们看到文品与人品的和谐统一。

读散文集《君山竹奇》,深深感到的王正湘同志有一颗美丽的心。读《君山竹奇》,有如面对故人,促膝而谈,散开心扉,亲切自然,胸中升起一股暖流,产生一种幸福感。

《君山竹奇》象涓涓泉流,清澈明亮,掬一勺而饮,可以清心。

血脉相通,笔尖连心。作为一个严肃的作家,他定下的一字一句都是凝结着鲜红的心血的。王正湘同志正是如此。首先,他以昂扬的笔调写下了《交通小姐妹》,以先烈们的革命气节,给我们以优良的传统教育。这在忽视传统、漠视历史的今天,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

同时,王正湘同志以满腔热情歌颂创业的人们。《印刷厂纪事》为一个标点的正误而显示老工人的高度责任感,《蓝玉》写一个善良姑娘对鹿群的深情爱护,以及写“菊人”培育珍品彩花的刻苦钻研精神,都给我们以生活的启迪。你能够象印刷厂老工人那么认真负责吗?你能够象养鹿姑娘那么善良和心灵美好吗?你能够象“菊人”那么不怕艰难地钻研不息吗?

给人以和生活的美感的是《木石情》、《岳阳楼随想》、《君山竹奇》诸篇。这些篇章不公描写风物常新,而更引人深思的是,它们饱含哲理,给人以高尚的情操和精神的升华。一篇佳作,往往以一句哲理名言震撼人心,象敲击的火石一样,飞迸出耀眼的火花,点燃起人们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探索与追求。

令人喜爱的是,集子里有一组文章写到作家群,如《壮心不已》中的端木蕻良,《为了祖国的花朵》中的袁静,以及《访菡子》等等。这一组反映作家生活与工作的文章,各具特色,端木的勤奋——智慧的火花在连续照亮他的创作道路,袁静的童心——用鲜红的心血灌溉祖国的花朵;菡子的艰苦深入生活——冒着炎署,在山村的崎岖小道上蹒跚。在王正湘同志笔下,作家们的风貌,跃然纸面。端木蕻良、袁静、菡子,都是作家群中的好榜样。王正湘同志公正地给我的珍贵友谊,而同时,也写出了作家如何对待生活和他们为文学事业献身的精神。这是一组很有意义的文章。我认为,作为一个编辑,在他工作有利的条件下,可以遍访作家,另成一本书,别开生面,既可以介绍作家们的生活与创作,给文学宝库保留可贵的资料,鼓励后来者,又可以使编辑与作家结成知心朋友,相互促进,有利于文学事业的发展。王正湘同志还在生活和工作中发掘另一个极有意义的人与人之间美好的关系。这就是编辑与读者之间走真诚的友谊。《信》中所写,信之与编辑,是一种充满相互信任和倾注感情的心声。那一封封从天南地北寄来的信,有焕发青春光彩的编辑才有体会到的。这种编辑与读者之间的感情交流,是十分可贵和应该珍惜的。这种编辑与读者之间的感情交流,是十分可贵和应该珍惜的。我认为,除了文集,成为文坛熠熠放光的双璧。

特别使我们感动的是,王正湘同志不权把一本本编好的书象捧一珠子似的双手捧给了读者,而且还亲自动笔写作,为文坛增光添彩。不论晨与昏,不论白昼与灯下,王正湘同志在繁重的编务中,仍孜孜不倦地写作,这是极其难能可贵的。如果没有非凡的毅力,如果没有强烈的责任感,如果没有一颗慧心,王正湘同志是不可能写出《君山竹奇》这样优美的散文集来的。

珠珠连串,我们衷心祝愿王正湘同志编辑出更多更好的书本献给读者;花香果甜,我们衷心祝愿王正湘同志在文学创作上获得更大的丰收。

一九八五年夏于武汉

叶 的 事 业

伍砺矛

前年我读了反映文学编辑生活的中篇小说《绿叶》以后,心情一直很难平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主人公李文亮,总是把他和作者王正湘重叠起来,总是看到一副眼镜——一副不知套了多少个圈圈的一千八百度的眼镜,总是在脑海里映出他躬着腰、低着头,在用鼻子“闻”书稿的情景。

王正湘是湖南文艺出版社的编辑,现已五十四岁,入党已三十年,从事文学编辑工作也有二十多年了。在河南文艺办很少有不知道这个“正湘夫子”的,有人说:“别看老王近视,他心里可‘看’得远呢。”的确,他近视得够那个了。若有人找他,他往往是先用耳朵、用感觉来辨别是谁。在日常生活里不免闹出笑话。“老王睡着了。”直到王正湘江抬起头来望着她,她才大吃一惊——知道他是在看稿。但在编辑工作中,王正湘看得很远。1978年,省内一位中年作家,送来一些短篇小说剪报,要求老王给倔出个集子。王正湘审稿后,发现里面有几篇也许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还看不出明显问题的作品,但他认为这些作品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就坚持要抽掉。并耐心说服作者:“作品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不然书出来也将成为一堆废纸。还是等你有些新作后,补充些进去再出书吧。”这位作家被他说服了,后来陆续写了几篇新作,老王给他出了书。那几篇被老王抽掉的作品亦被历史证明是站不住脚的了。这位作家后来感慨地说:“老王真有眼力!”王正湘平时老成稳重。谁也难以想到,有时他还竟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作家李岸,曾被错划为“右派”,二十余年来历尽了生活的艰难。1978年,他的问题尚未得到完全解决,王正湘江因为过去读过他的作品,对他的遭遇很同情。为了鼓起他继续笔耕的热情,老王决心要给他出一本短篇小说集,并积极地争取领导的支持。就这样,他的《第二次爱情》这本书出版了。这在当时,是很需要胆量的。不公如此,他还排除阻力,为这本书写了题为《真实者的风骨》的评论,发在《湘江文学》上。后来这篇评论还在1985年获得了湖南省出版局书评一等奖。土家族作家孙健忠,1978年时处境很不好,整天深居寡,几乎不与人来往。这时,老王居然跑去找他商量给他出书的事,真有些“不识时务”。这件事使孙健忠十分惊讶,又很受感动。他说:“当时我想要给我出书是很不现实的事。”可不久后,他怕第一本书《娜珠》就与读者见面了。

更让人感动的是:1978年《文艺生活》连载了一位汽车司机李波写的中篇小说《八同峒风烟》,王正湘读后颇为动情,就主动给作者去信联系,接着写了较长的修改意见,提出以《白眉王传奇》为书名出书。可是书出版不久,就有位读者用“文革”中大批判的口吻,指责这本书是“大毒草”,“要彻底批判,肃清流毒”。领导把信转给了王正湘,老王就重新读了这本书,觉得那读者的“意见”是错误的,是“左”的思想的反映。在原则问题上,他不能让步。于是,一方面给领导写了自己的“读后意见”一方面又给作者去信说:“一本书,缺点总在所难免,但这本书写的是革命斗争史,政治问题我看没有。我是责任编辑,即使有什么责任,也该我来负!”在领导的支持下,书不久又加印了二十八万册,并受到许多读者的好评。不久前,这本书又加印了十万册。难怪一位作家说:“老王不但有很好的艺术修养,还有明确的政治标准。

如果说李波的《白眉王传奇》的出版,不只是接到读者来信所引起的压力,不足以说明王正湘的正直和胆略,那么邱刃的通俗小说《风雨落花》的出版,则不那样简单了。《风雨落花》是《东方美人窟》等三个续篇的长篇小说的书名。当初《东方美人窟》在《文艺生活》刊出后,就遭到好些报刊文章的点名批评。其实这是个大误会。(有位曾在文章中批评过小说的同志后来不得不承认:“根本没读过原作”,只是望题生义而已。)然而,这个误会给出书带来的麻烦则是不言而喻的。王正湘同志在做出出版计划后,拒理力争:“这是一部以美人陶俑为导火索的反帝作品。题材是很严肃的。经得起检验的。根本就没有色情的描写……”几经周折,书终于在1986年下半年得以出版。

人物评价

王正湘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尤其对青年作者,更是甘当伯乐,善当伯乐。1972年,他去涟源钢铁厂组稿,认识了当时还是煤矿工人的谭谈。他主动向谭谈要“文革”前发表的作品读,谭谈把一本作品剪报给他。当时执行所的电灯吊得很高,光线微弱。老王就搬来凳子放到桌上坐着读,后来又对谭谈谈了中肯的意见。几年后,他还一直惦记着这位作者。1979年,他和另外几位同志一道负责编辑向国庆三十周年献礼的《朝晖》文学丛书。当时谭谈还“不为人知晓”,就连社里编的小说选项还不曾选进他一篇作品,王正湘却对他的作品有很深的印象。就在这种情况下,王正湘却要在《朝晖》文学丛书里安排他的一本集子!在文艺编辑室友主任黄起衰同志的把持下,谭谈的第一本集子《采石场上》出版了,然而印数方五千册。这自然免不了要听风凉话:“老王一本书,才印了五千册。”他对此一笑置之。后来谭谈饱含觉悟地说:“这是我的第一个弱孩子,强儿、弱儿都是我身上的肉。我爱我的每一个孩子气,我更爱我的‘第一个孩子’。”“书是人编的。我忘不了自己的第一本书,更忘不了第一本书的责任编辑。”(谭谈《编辑的眼睛》,刊于1986年3月10日《书讯报》)

王正湘又何止只编了这几个“第一本书”!公仅粉碎“四人帮”后的这几年,他就编了湖南省中青年作者的十二个“第一本书”。现在这些作者大都是有一定影响的作家了。除谭谈、孙健忠、李岸、李波外,还有张步真、彭伦科、罗石贤、张新奇、龚笃清等等。特别是1979年,他在编辑李岸的《第二次爱情》和张步真的《追花夺蜜》时,正是他眼疾恶化的时候,整天眼疼痛、红肿、流泪不止。但为了尽快出书,他不曾请一天假,这中间的困难,该是可想而知了。

王正湘热爱编辑工作,为了搞好编辑工作,他总是想方设法,不辞劳苦。为了收集读者意见,他曾在寒风中跑到书店和读者一起排队“买书”(那时刚粉碎“四人帮”不久,出现了买书要排队的场面)。他编了一本《千家诗》,成为了湖南第一本印数至今已达一百一十万册的文艺畅销书。此外,他还编辑了“散文创作丛书”和“通俗文艺丛书”,以及我国“五四”以来的第一本《现代游记选》,深受读者欢迎。

王正湘热心扶植文学新苗,已成佳话。他不光抓他们的稿子,还关心他们的思想教育,以促使他们健康成长。1979年,他收到一位大学生选编的一本散文讲稿,看后觉得选编较好,很感兴趣,就决定作些增删后出版。不料天有一测风云,刚要发稿时,那位大学生犯了错误,受到了学校的处分。恰巧又在这时,一位作家向出版社推荐一部同类的散文诗稿。怎么办?老王想:在一位青年跌跤的时候,是推他一手还是拉他一把?这关系到他今后能否改正错误,扬起风帆的问题。经过慎重考虑,他认为大学生的稿子不能退,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教育他,使他猛省。于是,他一方面给那学生去了语重心长的信,一方面配合校长对书稿做了妥善的处理,继续安排发稿。同时谢绝了那位作家推荐的稿子。这使那位青年深受教育,无限感激地说:“王老师和学校使我得到了真正的新生!”

王正湘创作小说赞美“绿叶”,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片“绿叶”。他的事业是叶的事业。他和许许多多的编辑一样,在默默地用生命制造和积累养料,输注给花,给果,并为他们避风挡雨。印度老人泰戈尔说过:“果的事业是珍贵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但是让我做叶的事业吧,叶总是谦逊地专心地垂着绿荫的。”我赞美花和果,但我更赞美叶。我希望人们在颂扬花果的时候,千万别忘了衬托和庇护着花果的叶。

一片绿叶 ——《聚散何匆匆》序

端木蕻良

我和正湘结识已经多年了,每想起他,我心头就回漾起对湖南的思念。美丽的湖南,传奇性的湖南,边城风情的湖南,浪漫主义和古典主义交织了几千年的湖南。直到现代,还呈现出剪不断理还乱的斑斓色彩,惹人浮想,情思若絮。

正湘是个勤奋认真的人,他把最好的年华都交给了编辑工作。他为别人编排、润色,直到出版,都勤勤恳恳,一丝不苟……相对地却耽误了自己的创作。有时在编辑和创作两方面,都受到挫折时,他并不气馁,仍然打越精神,继续干下去。正如他写的小说《绿叶》和《菊韵》一样,人们在他的作人、工作和写作方面,都能体会到一片葱绿,一缕“菊韵”呢。我们如果说《绿叶》是体现他的编辑生活,那么“菊韵”两字正象征小说《菊韵》主人公的性格,而这性格,也正符合他的生活,我想这并不算过分。

《聚散何匆匆》这篇小说,正湘是很属意它的。说来也有意思,他这篇作品,能够收入集子,也经过一段小小的聚散过程呢。在最初结成集时,这篇小说由于被字数限制,没有被收入。后来由于责任编辑的热心,认为集子可以增加一些篇幅,这才把它收入,并且建议将《聚散匆匆》作为这本集子的名字。看来,这位编辑也是很有眼光的。在这篇作品聚散的过程中,它能够运用艺术感染力,散落在人们的心中了……

这篇作品是写一位女教师在乡村教书,因为照顾夫妻关系,调到一个新的学校。她到了这个新的地方,解决了家庭问题,就更加倍忘我地工作。这个中学的校长,也是一位女性,按说,她应该对女教师的病痛更加了解才是,但她只顾使用她,不去关心她的身体健康和休息,更不想解决她的疾苦,以致耽误她疾病的检查和医治。就在她到校任教仅仅一年时就匆匆死去。这位校长因为学校有这样忘我的教师,却历次都以先进工作者出现的社会大众面前。那位女教师已不在人间了,而这位顶着先进桂冠的校长却在继续炫耀自己……

这个集子收的小说,不算很多,但篇篇都不一般。《湖山风雨》和《秋风飒飒》写的都是大革命时少年儿童的斗争生活,都很真实感人。作者绝不用人为情节和故弄玄虚的安排来吸引人,而且用平静收敛的笔墨,来使社会生活在记者脑海里留有一丝回味。

1991年9月于北京和平门红楼

是绿叶亦是红花

——记湖南文艺出版社编辑、作家王正湘

走上文学之路

王正湘出生于湘中山区一个世代书香之家。曾祖父和祖父几代人都是清朝的文官,家中藏书很多。父亲在其三岁时就教他三字经,幼时在父亲辅导下学习《幼学琼林》、《孟子》等,为了躲避母亲的唠叨经常一人躲在楼上翻阅父亲的藏书,如《诗经》、《古文笔法百篇》、《聊斋志异》什么的。虽然读不大懂,却觉得饶有兴味,从而激发了兴趣爱上了古典文学。他说“我那个时候啊,9天看完一本《红楼梦》呢。”

除开家庭教育,民间文学对他也影响颇深。湘中乡风淳朴,民间文学气氛浓郁。农民劳动时打山歌,过春节舞龙舞狮时唱赞春词,结婚时赞洞房,办丧事时唱丧歌,大人们常常教孩子们儿歌、谜歌,讲民间故事。村子里时常演花鼓戏、木偶戏。“记得有一晚演花鼓戏,我一直看到天明散戏时才上床去睡。”王正湘兴奋的回忆到。丰富多彩的民间文学,虽然是口头的,也像家学渊源一样,培养了王正湘对文学的兴趣。

1945年至1947年,王正湘在湘乡中学读初中。“老师结合课文讲些现代作家的生平事迹,我最爱听。”学校有图书馆、阅览室,他常去那儿看《开明少年》、《中学生》等刊物,还借《老残游记》、《神曲》、《鲁滨逊飘流记》等中外文学名著。这些都进一步培养了他对文学的兴趣。

1950年秋,《湖南青年报》发起征文,王正湘写了一篇散文《解放一年来的我》寄去,很快就发表了,并被评奖。不久又在《民主报》发表文艺评论《关于<喜姑娘结婚>》。

“发表两篇短文,本来是微不足道的事,但当时作为十多岁的中学生的我却受到很大的鼓舞。”

也可以说,这是他作家生涯的起点。

叶的奉献

1950年王正湘从湖南省一师范毕业后,就主动要求到困难的乡村教书,小学4年,中学6年,十年很快就过去了。后来陆续调到湘潭县革命史资料办,湘潭县文化馆,湖南省民政厅,最后于1964年调入湖南人民出版社从事文学编辑工作,到1992年退休,叶的事业就一直进行了28年。(1985年由于机构调整将人民社一分为二,被分到湖南文艺出版社)

湖南文艺界很少有不知道这个“正湘夫子”的,有人说:“别看老王近视,他心里可‘看’得远呢。”的确,他近视得够那个了。若有人找他,他往往是先用耳朵、用感觉来辨别是谁。在日常生活里不免闹出笑话。“老王睡着了。”直到王正湘江抬起头来望着他,他才大吃一惊——知道他是在看稿。但在编辑工作中,王正湘看得很远。1978年,省内一位中年作家,送来一些短篇小说剪报,要老王给弄出个集子。王正湘审稿后,发现里面有几篇作品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就坚持要抽掉。并耐心说服作者:“作品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不然书出来也将成为一堆废纸。还是等你有些新作后,补充些进去再出书吧。”这位作家被他说服了,后来陆续写了几篇新作,老王给他出了书。那几篇被老王抽掉的作品亦被历史证明是站不住脚的了。这位作家后来感慨地说:“老王真有眼力!”

我还听作家鲁之洛说过一个他和老王间的小故事。那是三十三年前文革尚未结束的1974年春,鲁之洛将反映湘黔、枝柳铁路建设的长篇小说《路》寄给了当时的湖南人民出版社,责任编辑就是王正湘。

经反复集体审稿后,出版是定了,但要修改。小说只是写与大自然的斗争,没写阶级斗争,要加阶级斗争这条线。怎么加?要求也很明确:写阶级敌人对修路的破坏。在整个修路过程中,虽事故丛生,却都是自然的变故或人的疏忽大意所造成,并没有阶级敌人破坏的实例。虽说虚构是小说的特点,但虚构也是要从实际生活出发的,不能无中生有的编造。在鲁之洛如实反映自己的难处后,出版社决定要责编王正湘陪同沿铁路工地全线去调查、了解“阶级敌人破坏铁路建设的实例”。他们俩沿铁路工地走了半个多月,跑了好几百里,开了无数的座谈会,都没有搜集到一丁点儿关于阶级敌人破坏的实例。回到出版社后,老王十分诚恳、十分坚定地向社里表示:坚决支持鲁之洛不作这种修改。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下,他能有如此的气魄,实在是不容易的。

这部小说在1975年秋出版后,很快就发行了十万册。当时出书是没有稿费的。出版社的领导知道鲁之洛生活艰难,加之看到他写稿、改稿过程中所付出的辛劳,觉得这么白干,很过意不去,便准备设法给他发三百五十元生活补助费。三百五十元在那时不是个小数字,基本上是一个人一年的工资。

为了找一个补助的理由,就专门派王正湘到武冈县鲁之洛所工作的文化馆,去调查他的生活情况。老王到武冈后,与他多次见面,却守口如瓶。那时馆长不在家,他就找到一位派性极重、嫉妒心也极重的副馆长。那副馆长听后说:“他呀,生活好得不得了,还补助?”老王听后即回到社里这么说了,于是补助被取消了。社里其他的同志知道此事后,怨他太老实,说:“你和鲁之洛是好朋友,你如果跟他透点风,就不会这样了!”老王说:“正因为我俩是好朋友,才应该这么公归公,私归私,公私分明呀!

王正湘虽然有点迂腐,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尤其对青年作者,更是甘当伯乐,善当伯乐。1972年,他去涟源钢铁厂组稿,认识了当时还是煤矿工人的谭谈。他主动向谭谈要作品读,谭谈把一本作品剪报给他。当时执行所的电灯吊得很高,光线微弱。老王就搬来桌子凳子,把凳子放在桌上,再坐到凳子上读。老王一米八的身高,加上1800度的近视,坐那么高去看一个青年工人的稿子,实属不易啊!几年后,他还一直惦记着这位作者。1979年,他和另外几位同志一道负责编辑向国庆三十周年献礼的《朝晖》文学丛书。当时谭谈还不为人知晓,就连社里编的小说选集还不曾选进他一篇作品,王正湘却对他的作品有很深的印象。就在这种情况下,王正湘却要在《朝晖》文学丛书里安排他的一本集子!在文艺编辑室主任黄起衰同志的把持下,谭谈的第一本集子《采石场上》出版了,然而印数方五千册。这自然免不了要听风凉话:“老王一本书,才印了五千册。”他对此一笑置之。后来谭谈感恩的说起这件事:“书是人编的。我忘不了自己的第一本书,更忘不了第一本书的责任编辑。”

王正湘又何止只编了这个“第一本书”!光那几年,他就编了湖南省中青年作者的十二个“第一本书”。现在这些作者大都是有一定影响的作家了。除谭谈、孙健忠、李岸、李波外,还有张步真、彭伦科、罗石贤、张新奇、龚笃清等等。特别是1979年,他在编辑李岸的《第二次爱情》和张步真的《追花夺蜜》时,正是他眼疾恶化的时候,整天眼疼痛、红肿、流泪不止。但为了尽快出书,他不曾请一天假,这中间的困难,该是可想而知了。

王正湘热心扶植文学新苗,已成佳话。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他是每稿必复,在他近30年的编辑生涯中,从未破例过一次!老王曾说过“年轻的作家,就像嫩苗一样,需要老人扶持。别人辛辛苦苦写的稿子,如果只是退回去,或者只说句没达到发表水平之类的话,岂不是灰了年轻人的心?”

花的绽放

问起王老夫子是怎么走上作家之路的,他一脸茫然的笑笑:“别人说是作家,我自己也没这样去想过啊。就是从小爱好文学,就写一些诗词啊,散文。后来发表得多了,就被人叫‘作家’了。”

老作家端木蕻良说起:“正湘是个勤奋认真的人,他把最好的年华都交给了编辑工作。他为别人编排、润色,直到出版,都勤勤恳恳,一丝不苟……相对地却耽误了自己的创作。即便是耽误,他也还是写出了那么多优秀的作品。”

王正湘出版了散文集《君山竹奇》。中篇小说集《聚散何匆匆》。古典文学论著《(三国演义)导读》,《群雄称霸话三国》。《唐宋才女诗词择趣》。散文集《生活之恋》和诗词联集《傍竹楼吟稿》尚待出版。

他的重要作品还有中篇小说《绿叶》、《菊韵》、《湘江风云》,中篇童话《宝竹》,散文《捉麂记》及文艺评论、文学编辑学论著、民间文学等。

王正湘的作品大都有不俗的评价。

著名作家碧野评价到“‘文如其人’,这是对人品和文品两全其美的赞誉。从王正湘同志身上,我们看到文品与人品的和谐统一。读《君山竹奇》,有如面对故人,促膝而谈,散开心扉,亲切自然,胸中升起一股暖流,产生一种幸福感。《君山竹奇》象涓涓泉流,清澈明亮,掬一勺而饮,可以清心。”

端木蕻良说起《聚散何匆匆》“作者绝不用人为情节和故弄玄虚的安排来吸引人,而且用平静收敛的笔墨,来使社会生活在记者脑海里留有一丝回味。”

上海复旦大学潘旭澜说《绿叶》“显示了一种内蕴的美。”

王正湘最为属意的还是古诗词。虽然他把自己的生活用“呆板”“简单”两词概括,若你读到他的诗,便会觉得诗味足、情意浓。正如鲁之洛所说“不曾想年近八十、老实巴交、一副刻板呆脑模样的王老夫子,心胸竟然如此宽广,文思仍然如此敏捷。”

他自1992年退休以来已写作诗词1000多首。在国内有较大影响力的有500余首。香港《大公报》,《中华诗词》等报刊发表过他的诗词数十首,主要还是收入海内外出版的近100种诗词集和《中华诗词年鉴》、《当代中华诗词集》。

王老夫子虽然眼睛不好,却热爱旅游,有机会去外地的话,他都要去。正因如此,旅游诗在他的作品中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香港、澳门回归后,他也都去看了看,写了几十首。更希望有生之年能去台湾也瞧一瞧。不过据老夫子说,城市虽然繁华,还是更喜欢青山绿水,名胜古迹。

王正湘投出去的作品,一般都能够发表。我好奇的想知道其中的诀窍,“反复修改,反复修改。”夫子继续说到“我自己就是一个编辑,如果我的作品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又怎么能拿去投稿呢?没把握的就不要写,写完了要不断修改,要对自己负责。”他这样严谨的工作态度,实在很值得后辈学习。

王正湘虽然拿着一个月几千块的退休工资,生活却是十分简朴。除了诗、书、文,几乎没有别的爱好,也没什么要求。常年是那几套换洗衣裳,棉布汗衫不是洗得快变透明了,就是已经破了洞。每天早上买2个馒头当早饭,有时候路上掉了一个都不知道。白天就一整天闷在房间里,由于眼疾看不了电视,广播是他知道外界消息的唯一来源。写写诗,跟老朋友写写信,过得也算悠闲。问起他最近有什么新作,他说,是关于古迹保护的一系列诗词。“看着祖国的文化遗产被破坏,心疼啊。”

最后,我问起老夫子关于理想的问题。

“您活了一辈子了,理想是什么呢?有没有什么还没实现的愿望呢?”

王老夫子笑了笑说“我这个人啊,胸无大志,工作的时候就是想把工作搞好,拿了国家工资,不能吊儿郎当的做事。文学也就是个爱好。我又不想当官,我也当不了。”

这就是我们可爱的老夫子——王正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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