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卢氏列传》

卢仲漪者，盖天华学堂之留校生，其师从何人，及其家乡，皆不详。其名为师者，实非师者，是名师者。何以故？拮其所行说之一二。

异史氏，好佛教经典，善省记，故尝听受读诵为人演说，欲求解惑与心，愿解如来真神意。

一日，异史氏拜偈卢氏，观其忙碌之态，料想此人必为传道授业解惑之师，虽孔丘亦不能出其之右，故上前恭敬作礼。

“免礼”卢氏曰，指旁坐具，“汝可上座。”

异史氏闻之甚欢，观其神态，见其言行，并无半点倨傲之气。乃自忖。

噫，必为良师矣！

复次，异史氏言及佛典，偈语层出，卢氏勃然作色，止其言。

“咄！本座不类汝往昔之师，乃对汝好言好语，汝当自省之！”

怪哉！观其凶暴之相，与阎罗无异，视其狰狞之态，似飞行夜叉，地行罗刹，种种丑态，百分不及一，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

嗟夫！此人不喜闻佛所说义，然则是到，必应行表率于弟子，况异史氏并非作奸犯科之徒，乃是驯良忠善之辈。弟子有惑不得解，为师之道，曰不知即可，安能如此恶语相向，凶态皆出。视其惊怖之相，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虽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

异史氏又自忖：此人如此跋扈，盖仲尼后亦未所闻，其为师之道，为往昔所见诸师，未尝得闻如是之人。 ”

————————————————————————————节选自《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