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周福清 |
释义 | 简介周福清(1838一1904),原名周致福,字震生,又字介孚,清同治十年(1871年)辛未科进士,翰林院庶吉士,曾任江西金溪县知事,此时正在北京任内阁中书。 鲁迅的祖父 生平经历周福清字震生,又字介孚,号梅仙。浙江省绍兴府会稽县人。1838年生于一个在地方上有一定地位的大家族里。那时,金榜题名、光耀门第是读书人的愿望,他走的也是这条路,1871年他中进士、点翰林,步入仕途。他素来言语无忌,十分尖刻,行为也无所忌惮,多少有些愤世嫉俗,是个个性较强的人,并不适合做官,只做了七品知县就被两江总督沈葆桢以“办事颟顸”名义参掉,又宦海沉浮了近十年直到1888年才被实授为内阁中书。1893年接到了母亲病故的电报。当时官员的父母之丧称为“丁忧”,官员必须离职守孝三年。于是他依制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乡。 母亲的去世似乎并不使周福清过于悲伤,老太太终年79岁,在当时可谓高寿,但家族的颓象却使他忧心忡仲。满堂的儿孙将来的命运会是怎样呢?自己50多岁了,三年后未必能复职,虽有祖产可恃,但儿孙们也靠祖产为生吗?儿子年轻,又是秀才,应该取得功名,继承父业,只是几次乡试都名落孙山,今年又是乡试之年,且赴浙江主持乡试的正考官殷如璋又是自己的同年旧识,何不疏通一下。 1893年9月7日,主考官的官船停靠在苏州码头,周福清的家丁陶阿顺求见投书,不料弄巧成拙,自投罗网,殷如璋连人带信一并扣留,然后押交苏州府处理。殷如璋何故“以公灭私”一直是个谜。有一 种说法是陶阿顺投书后殷如璋正与副主考周锡恩聊天,似已会意,便收下信而未开封就打发陶阿顺走,阿顺不知趣,嚷着大人既收了钱为何不给收条,于是事情败露。但行贿受贿,授受之间唯恐不秘,向无打收条之列,阿顺不应不知,况信中并无银票,只有周福清的许诺,一旦取中,可凭条索银,不取则等于一纸空文,也无打收条之必要。若说殷如璋正直廉洁似亦不象。殷如璋、周锡恩主考之后,浙江学子就撰联攻击他们二人:“殷礼不足征,业已知聩如聋,那有文章操玉尺;周任有言日,难得恩科恩榜,全凭交易度金针。”上下联中嵌入殷周二人之名,指责他俩一个昏聩,一个贪婪。由此观之殷如璋也不是情操如何高尚之人。总之,合该周福清倒霉。 1901年3月19日,周福清被赦免了。经过义和团战争之后的清王朝已是干疮百孔,大乱之中北京及华北很多监狱中的犯人乘乱逃跑,等平定之后凡能投案者清政府悉予免罪。新任刑部尚书薛允升依此例奏请赦免周福清.此时的光绪帝已成了西太后的傀儡,早已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更何况周福清已关了八年,就批准了。消息传到家乡,家人喜出望外,真想不到还能活着相见。周福清回到家,看着长大了的孙子,也颇有恍如隔世之感。 1904年7月13日,周福清去世了,长子早已不在人世,长孙远在日本读书,家境已经败落,带走的随葬品只是几个图章和一些信件,送葬的人很少,葬仪很冷清,他抱着对社会和子孙的彻底失望而离去了。此时,社会正处在大变革的前夜,他去世的这一年,日俄战争爆发,次年,清政府宣布废止科举考试,再过一年,长孙鲁迅通过日俄战争认识了个道理:中国人需要医治的是灵魂而不是身体,于是弃医学文。 人物著作见解他热心功名,迷恋科举,倒又并非只读八股文。他主张小孩启蒙先读《鉴略》,既可识字,又可知道中国历史的梗概。他并不赞成小孩启蒙一定得读《百家姓》、《三字经》。鲁迅、周作人就都是以《鉴略》开蒙的。鲁迅在《五猖会》中写到父亲要他背一段书才可以走。所背的书就是《鉴略》。周福清还认为,小孩识字以后,可以读小说,特别是《西游记》,容易为孩子所接受。然后再读《诗经》等书。周作人在《鲁迅的故家》中回忆说:“介孚公的确喜欢《西游记》,平常主张小孩应该看小说,可以把他文理弄通,再读别的经书就容易了,而小说中则又以《西游记》为最适宜。”周作人还说:“小时候可以看小说,这一件事的好处我们确是承认,也是永不能忘的。”周建人也认为:祖父介孚公关于小孩读书的主张,“是比较开明民主的”。 对于中国古典诗歌,周福清也有自己的见解。他曾从杭州狱中将一部木板印的《唐宋诗醇》寄回家中。书中夹有一张字条,是写给樟寿(鲁迅)诸孙的。全文如下: 初学先诵白居易诗,取其明白易晓,味淡而永。再诵陆游诗,志高词壮,且多越事。再诵苏诗,笔力雄健,词足达意。再诵李白诗,思致肖逸。如杜之艰深,韩之奇崛,不能学亦不必学也。示樟寿诸孙。 其实,青少年读中国古典诗词,总是按时间顺序从诗经、楚辞这样系统地读下来的,哪里会像周福清所说的跳来跳去的读。但周福清的说法,也不失为一种诗评,一种对古典诗人的见解。至少,周福清读过许多中国古典诗人的诗集,并作了比较。 在周福清留下的书籍中,还有一本《古文小品咀华》手抄本。此书原有耕读轩刊本,收短小古文二百九十一篇。每篇至多千把字,最少的一篇只二十三字。手抄本收文八十一篇,七十九篇与刊本同,文中夹批、文后评语也与刊本大同小异,似系刊本的精选本。手抄本书末有周福清跋文: 售旧书才,挟此本,纸劣字拙,而文可读,因以薄直得之。 介孚氏识。 从这跋文可见,周福清还不是毫无读书情趣的人。他竟认为这些小品文“可读”,可见他的阅读面不是很窄的。 介绍周福清没有什么著作。他写过几十首诗,装订成集,称为《桐华阁诗钞》,鲁迅曾将它抄录一过,没有刊刻。周福清在杭州狱中,曾写了一本《恒训》,是写给儿孙的,也有鲁迅抄本存世。《恒训》在结尾时说:“予性介,运复蹇,不能积财以封殖,爰将生平所闻见者,可法可鉴持身保家之道,备述此编。尔辈守之,如读楹书,大门闾,昌后嗣,于是在乎。”这可说是他写这本小册子的目的。它的写法,和《朱子家训》、《颜氏家训》等不同,在每句戒言下,他都举一些例证,以证明戒言的正确和有效。有些例证,写得很生动,有情节,甚至写出了人的个性。 周福清还写了大半生的日记。大概从他青年时代开始,一直写到他临终前一天。用红条十行纸写。字迹端庄,每年一本,线装得很好。放在地上,有桌子般高的两大叠。这部日记,反映了晚清一个相当规范的士大夫的带点传奇色彩的坎坷的一生;并通过他,还反映了当时的京都官场和地方社会的各种动态。它应该是很有史料意义的。1919年底,鲁迅回乡接家眷去北京时,把这些日记全烧掉了。鲁迅说:“我这次回来翻了翻,好像没有多大意思,写了买姨太大呀,姨太太之间吵架呀,有什么意思呢!”又说:“东西太多,带不走,还是烧了吧!”它们就足足烧了两天。值得一提的是,周福清的两个孙子——鲁迅和周作人,都从青年时代起,用红条十行纸或蓝条直行纸记日记,每年一本,线装成集,鲁迅在逝世前一天还在记,周作人记到红卫兵只准他在灶间地上睡觉时止,离开逝世也不远了。鲁迅、周作人的日记,都已成为研究鲁迅、周作人的不可缺少的资料,而且对于中国现代文化史和文学史的研究也都有重要价值。周介孚的日记要是能保存至今而予出版,不但对研究鲁迅、周作人有用,而且必然受到中国近代史研究者们的重视。 特点从周福清留下的某些文字墨迹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他的书法艺术脱胎于颜真卿而端庄、雄健、有力。他儿子周伯宜(鲁迅父亲)的书法则是端正、平和、娟秀。鲁迅青年时期的书法明显的出自乃祖一路,后来他融合魏碑,带有隶意,形成自己的风格。周作人的书法接近乃父,平和,冲淡,和他所追求的散文风格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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