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张宙星 |
释义 | 张宙星,1957年出生,祖籍山东省莱州市(原掖县)。历史文化学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中文名:张宙星 国籍:中国 民族:汉 出生地:山东省莱州市 出生日期:1957年 职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代表作品:张加洛文稿《星星典藏》《张宙星大彩墨鱼》 主要专著《张加洛文稿》(编著)莱州市政协文教和文史委办公室编(2004年4月第一版) 《星星典藏》山东画报出版社(2005年3月第一版) 《宙星创作选——诗与文》中国青年出版社(2006年5月第一版) 《张宙星彩墨鱼画选》山东美术出版社(2010年9月第一版) 《张加洛画集》(编著)山东美术出版社(2011年8月第一版) 《张宙星大彩墨鱼》山东美术出版社(2011年8月第一版) 画作画评彩墨中飞扬的自由心性 ——读张宙星彩墨“鱼系列”画作有感 黄宗贤 在图像泛滥和艺术被当作资本开发的当下,要读到让我们的心灵为之一动的画作实在不易了。今日之画坛可谓热闹非凡,多少人因艺术可获得名与利,而串入其中,倾其全力以制作满足世人感性欲望的图像或盗用前人笔墨图式制作流行画作,以求名利双收。至于个体内心的真实、情感的诉求、心性的抒发则无所顾及。在画坛盛世景象下,让人看到的是欲望的浮动和心灵的迷失。艺术乃心性的呈现、胸臆抒泻的真谛实在难以寻觅了。近日,读到来自远方的朋友宙星兄的“鱼系列”彩墨画作,眼睛一亮,心灵为之一振,如山涧清风拂面,天籁之音入耳,惬意与爽快油然而生,这股来自齐鲁的清风雅音,撩拨起我内心久未响起的琴弦。 宙星的才识及在收藏界的声誉,不需我在此赘述。他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不少从心灵中迸出的诗文,让人心动神怡,一个听从心灵召唤的狂傲不羁学者型诗人形象已储藏在喜爱他的人们心里。二十多年来,他对文物,特别是民间艺术品收藏与研究的倾心投入,也让人感受到一个传统文脉和即将消失的艺术灵光的守候者的执着与坚定。他的《星星典藏》一书和“宙星谈艺”“宙星收藏”专栏让人在分享收藏的快乐同时,也将人引入了深邃邈远的历史时空之中,去触摸散落的文明与智慧之珠。作为一个极度感性的诗人的宙星和十分理性的历史文化学者的宙星,悄然而又谐和地融为一体,这是我对这个偶然相识却又很少见面的朋友的最深刻印象。未曾想到的是,年至五十的宙星兄,突然伏案作画,徜徉在彩墨形色的天地间,自得其乐地在笔触的流转与色彩的泼洒中,放飞心灵,倾泻情感。画画已成为他与自我心灵对话不可缺少的方式,成为他寻找心灵归宿,构筑精神家园的最重要的途径。 在宙星创造的图像世界里,最重要的母题是鱼。他画作中的鱼或孤独悠荡,或双双对对游动,鱼之姿态各异,鱼目大睁,在悠哉游哉中均不失桀骜不驯的神情。宙星为何对鱼情有独钟?不得而知。但从其画作中,我似乎穿越时空,看到了庄子眼中出游从容的鱼。吾非宙星,安知宙星之鱼之意?但我相信,宙星之鱼与庄子眼中之鱼均为自由心灵的投射。水之灵动、鱼之自由、自然之清新,正是宙星纯真天然、优雅从容之心的最好表征。图像的意义不在图像呈现的自然物本身,而在于图像承载的心灵与情愫。宙星可以说是一条不恋都市浮华景色,而迷恋传统之河,追求自由之性的鱼。他从都市的城池中挣脱出来,游向了远方清新的乡间,以纯朴率真之性合天地自然之性,庄周眼中之鱼在宙星的画作里得以复活,两颗自由之心穿越历史的烟云在飞舞的笔墨中相遇。 宙星“鱼系列”画作,构图大开大合,张弛有度,疏密有致,图式极富现代构成感,简约而不失视觉张力。笔下的鱼用夸张变形的手法表现,简洁单纯而情态备至,极富机趣,鱼之灵动与个性跃然于画面。行笔用墨似无法度,随心所欲,可谓笔随心动,墨由情出,色从意生,线条简括朴拙,墨色单纯而厚重,简朴生拙,平淡天真之气扑面而来。我们知道,艺术需技巧,无“术”不成艺,但是“既雕既琢,复归于朴”,这是先哲对人生与艺术的深刻感悟,也确是千百年来中国传统艺术遵循、恪守和追求的审美法则与意趣。这种先哲、先辈们创构并传承下来的法则与意趣,或许启发了力求变革的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大师们,他们最富创意的变革之一,就是“去繁从简”,以至于现代主义艺术的理论奠基者弗莱贝尔也将“简化”视为创造“有意味的形式”最重要的尺度,认为只有简化才能把有意味的东西从大量的无意味的物象中抽象出来。宙星之画无论从图式,还是笔墨、造型上看,毫无雕凿之气,矫饰之像,鱼之造型简略抽象,行笔古拙老硬,墨色单纯沉厚。雕琢、油滑、纤揉、媚俗这些中国传统文人墨客鄙视的恶习,在他的画作中被最彻底的拒绝。宙星画作的简朴与生拙,自然与疏放,不仅让不少以画为生、以画献媚而胸无涵养与超越情怀的从艺从画人汗颜,也令秉承“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纳”老庄思想脉搏而执着于澹然天真美学意趣追求的画家们羡慕,因为生拙简澹,疏放天真之趣在宙星的画作里是非刻意摆弄与安排出来的,而是生发于性情与生命中的诚朴天真的格调。 宙星未曾进过专业艺术院校学习,但他却不乏家学的蒙养和大师的惠泽。其父在金戈戎马一生,在繁忙的公务之余,却一直不辍画笔去追寻艺术的梦想。父亲的寻梦之旅无疑给年幼的宙星撒播下了理想的种子。其父的绘画结交之友傅抱石、李苦禅、崔子范等大师,更是年少宙星心中遥远的灯塔,人生的方舟在世间游弋,灯塔之光始终辉耀着他生命的方舟。当宙星可以摆脱世俗的羁绊,不再被他人设定的航道所规约时,他的生命之舟,必然驶向他心灵的梦乡。尽管,他没有“专业”的规训,没有别人打造的船桨,心灵的召唤是他前行的最根本动力。面对宙星的画作,我们难以寻觅到与哪宗哪派的关联性,也无学院派一招一式的痕迹,俨然如闲云野鹤,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间飘荡翱翔。或许正是没有师门戒律的制约,没有传统雷池的限定,才使宙星那腔内敛而澎湃胸臆,那颗忧患而热烈的诗人之心,得以淋漓酣畅地倾泻和自由地跳跃。艺术是用技艺重新构置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最不可缺失最珍贵的是诚实的情感与充实的心灵,是那超越技巧羁绊的涌动的生命活力,正如徐自摩所说在衡量艺术的天平上最占重量的是一个不依傍的真纯的艺境与一点真纯的艺术感觉,一些新鲜的精神的流露与一种高贵的生命的晶华。在宙星的画作面前,透过灵动朴拙的线条和率意鲜活的墨色,我所触摸到的是跳动的生命脉搏与超然的气魄。中国文人墨客用笔墨构建的图像世界里最值得品味的不就是那种自由的心性与超然的胸臆么?不就是那种无法而法、古澹天真的率意表达么?拘泥法度而不敢越雷池,或“法贵天真”、写意抒情,正是“行”“利”之别的尺度和庸俗与雅致之分的界限。 宙星的画传达给我们的是率真之趣、朴拙之美、超然之意。率真、朴拙与超然,是一种语汇的特性,技艺的风格,更是一种内在的品格与心性。率真朴拙是超越世俗、超越妄念的人才具有的品质。在这个物欲横流、消费至上、官本位意识盛隆的时代里,宙星多年前就凛然放弃了众人羡慕的职位,告别了他熟悉的优越的生活环境,走出了繁华的都市,回到了他祖籍地山东莱州,这种选择不是陶渊明式的失意后的隐逸,不是唐寅式的无奈何地逃避,而是他心灵的召唤,情感的皈依。在这里,他满怀深情地探幽寻古,追溯历史文化之脉,与曾经鲜活而今已沉寂的艺术之魂对话,在这里,他任凭自我的意识自由地放牧,心灵自由的放飞,其文字、其画作不过是沉静思索与自由心性的外化而已。 2010年4月16日于锦江河畔 作者:四川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后,文艺美学及文物学与艺术史博士生导师,全国艺术教育委员会委员,四川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笔墨抒情 意趣盎然 ——张宙星彩墨画作观后随想 蔺宝钢 当代绘画界进入到一个多元的时代,受到过科班训练的职业画家和非科班出身的业余画家,都能够找到一片属于自己艺术创作的天空。相比上世纪中后期绘画界中较为单一的艺术衡量标准,许多业余绘画者的作品往往不被认可,而在当代真可谓艺术多元化的盛世,更多的艺术追求和风格样式呈现百花齐放之景象。特别是文艺思想的解放与艺术个性的释放,使得更多的绘画者平添了几分自信。近日有朋友送来山东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张宙星彩墨鱼画选》,一页页信手翻来,被画册中那些看似单纯的鱼眼构思与彩墨表现手法所吸引。一张张彩墨画运用极具洗练的鱼眼造型构成饱满的画面效果,富有情趣的意象,造型手法颇有几分老辣的作品风格。当翻看到作者的文字介绍时,不免被作者的身份所收服。张宙星先生作为历史文化学者、收藏家和专栏作家,尽管不是科班出身的画家,甚至连业余画家长期的研修都不具备,也未有过拜师学艺经名家点拨的经历,但得益于深厚的文化修养和对绘画艺术喜好,于兴趣中信手拈来走上了彩墨画作的艺术之路,形成了别具特色的个人艺术追求与风格。看似偶然的成功却印证了绘画艺术的真谛,艺术首先在于兴趣和爱好,不为功利所驱使,不被风格所左右,不为技法所束缚,真正用心用情,通过笔墨抒发心中之意,反倒更能打动人。而张宙星先生的彩墨画作能够被许多人所喜欢和收藏,恰恰说明了作者不为技术不流于表面的形式而更多地是用心去画,使他的作品平添了朴实与真情的流露,完全是抛弃了功利,发自内心地去展示个人的意趣和对绘画艺术的真诚喜爱。 大多数的画家需要靠画养家糊口,自然免不了追求功名和随波逐流,像张宙星先生作画无欲无求,不求名份,自然在作画过程中平添了几分自由、自在与野趣,因此,也更能随心作画,充分抒发心中之意。由此,张宙星先生只要兴趣犹存,不必迎合世俗的目光,更不必因为有人收藏为盈利而奔命作画,完全可顺其自然,在个人的兴趣的天空下自由驰骋,把作画作为一种生活之趣、修养之路,想必还会走的更远、更好。 2011年1月1日于西安 作者: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雕塑》杂志编委,《现代艺术》杂志编委,西安水彩画学会会长。 媒体报道张宙星:一个历史学者眼中的古玩收藏 (来源:人民网文化 2005年5月8日 责任编辑:张帆) 收藏界对收藏者的心态大致分为四种,即一藏、二赏、三玩、四鉴,而山东抗日武装发动史专家张宙星最近出版的《星星典藏》(山东画报出版社)这本书,可能会颠覆你对收藏的旧有观念。 《星星典藏》将收藏、鉴赏、学习、研究、写作融为一体,聚文过百篇,以文配图,除对藏品的年代、材质、工艺、流派、真伪进行鉴赏和识别外,又从研究者的视角,考察其历史文化价值。书中所谈藏品,皆为作者本人所藏,文字则根据原物展开撰写。这就有别于一般的收藏类字典、辞书,也不同于当辞书,也不同于当前出版物中对常见的同一藏品重复介绍的现象。 事实上,这一切皆源自于张宙星在长期的历史研究中,逐渐形成的研究价值理念。他认为,研究历史不仅需要理性认识,还需要感性认知,需要对所研究时代的生活有全方位的切身感受和理解,才不会用现代人的社会生活认识和文化价值观去想当然地看历史。目前在他研究的山东抗日武装发动史中,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研究、收集了相关的史料,采访了当时人、知情人和有关的研究人员,实地考察和走访胶东各地,并深入到事件发生地大量采风。他对那个年代的了解和感受越多,也就越感到我们对历史研究和认识的简单化、片面化和教条化的倾向。怎样才能真正呈现出历史的丰富多彩?1999年3月,张宙星又回到祖籍山东莱州市,并由此安居于故乡,继续他的抗日武装发动史的创作与调研。与此同时,他对散见于民间的历史文献资料和民间艺术品进行了大量的征集、收藏和研究。 由于他作为历史学者对“收藏”的独特视觉,《烟台日报》和《烟台晚报》先后开辟了“宙星收藏”和“宙星谈艺”的栏目,一经连载,即引起了读者的广泛关注。 张宙星的短文根据原物展开撰写,所配图片则完全为他个人收藏品,有抗日公民证、清代门牌、五卅传单、书院试卷、莱州府正堂告示、执照等,也有年画、纸马图、雕版、烟标、广告画、木匾、桌几、剪纸、泥塑、砖画等。这些当年见于民间的寻常物,大都随着时代的变迁演进,随风而去,日渐减少。张宙星的搜集整理研究,使人们通过这些零散的纸片只语和器物用具等,了解了当时的一段生活,一段政治,一段风情,并一一从中品味出一段生动的历史画卷。而且,这众多的收藏品,使许多读者都感到似曾相识,并朦朦胧胧地感受了逝日的岁月和历史的沧桑气息,使人一下子觉悟到,收藏就在自己的身边,就在我们的生活中。把收藏这一神秘的话题变得十分明了和丰富:收藏就是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文化、我们的生活,就是人对自身历史的回溯,就是对现实生活的反思与追求。山东画报出版社于2005年3月将这两个栏目的一百多篇短文和所配图片,四色套印,汇编出版了《星星典藏》一书,引起了文化界和收藏界的反响,《光明日报》、《中国文物报》、《旧书信息报》、《收藏拍卖导报》等纷纷刊发书评介绍,“《星星典藏》展现个性的收藏”,“收藏:从华丽走向亲切”等,亦可看到人们对收藏的历史文化视角和价值功能的再认识。 在许多人看来,收藏所激起的总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的联想;收藏家也无非是富商大贾的附庸风雅。然而,张宙星不是腰缠万贯的收藏大家,他的收藏物也无非是一些剪纸、木雕、陶瓷、雕版、老商标、民俗画等民间艺术品,但他坚信,民间艺术是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他想让人们早日了解它们的艺术与欣赏价值;在他的收藏中有许多历史文献,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他有一种保护历史见证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所以,他只要发现有历史价值的物件,都不惜重金征集收藏,而且,大部分藏品都来自他的故乡山东莱州。他说他有很深的故乡情结,他热爱这片土地。他身为将门之子,当年他的父辈们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历史关头,高举抗击日大旗,在这片热土上上演了一幕幕名垂史册的历史。他说,他既有义不容辞的历史责任写好这段历史,也有义不容辞的历史责任搜集、整理和宏扬历史文化,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报答那片故土、那片乡情。(长生/文) 相关链接:张宙星,1957年生人,祖籍山东省莱州市(掖县),山东抗日武装发动史研究专家、历史文化研究学者。 张宙星:地方文化的守望者 (《烟台日报》2011年1月22日第6版“记录人物”专栏 记者张晋报道) 给张宙星下定义是件困难的事情,他既非鸿儒名宿,也非草根达人,然其博闻广识,学贯古今,过往者常以“大家”呼之。 大家,博学睿智、胸怀坦荡的人。大家,顾名思义,某研究领域的集大成者。 张宙星不虚此号,名至实归。 血液里奔流着父辈的激情 张宙星何人? 年过半百,一介布衣,喜好收藏、诗文、绘画等,通常称他是历史文化学者、兼职教授、专栏作者,已创作出版《星星典藏》、《宙星创作选——诗与文》、《张宙星彩墨鱼画选》等书,犹善写史,体例文风,纵横捭阖,清新洒脱,自成一家。 遗憾的是,这些成就极易干扰视线,很多人执迷于他的藏品、他的诗文、他的画作,而忽视了其追求的本源。正像张宙星所说,他不是收藏家,不是画家,甚至不算是文化人,只是一个地方文化的守望者和传播者,一个用生命弘扬历史的人,天生注定! 事情要从1957年说起。 那年张宙星生人,父母送给他两样礼物:多才多艺的基因和醇烈如酒的乡情。父亲张加洛是中共掖县(今莱州)党的早期领导人,是胶东地区抗日武装发起人和主要领导人之一。作为一代名将,张加洛将军不仅能征善战,且诗文书画样样精通,与傅抱石、李苦禅等大师过从甚密。张宙星自幼受家学蒙养,兼之天资聪慧,文学、艺术的萌芽,自幼根植于心,相伴成长。 建国后,张加洛被授予少将军衔,后任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虽资格老,却虚怀若谷,平易近人,家教中不失灌输家乡观念。张宙星回忆,北京的家里常有老家来人,或亲戚,或乡邻,或旧部,父亲总是喜形于色,待如上宾,拿出最好的酒与客人共饮,抵足长谈。张宙星说,“父母对乡邻、亲戚非常亲切、呵护,乡邻、亲戚和我家的走动很多,他们的衣着不讲究,身上还有一股怪味,随地吐痰,但是在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我也越来越习惯和他们相处,同时对老家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1965年春节,张宙星随母亲第一次回到老家——掖县西由镇单山村,见到了爷爷奶奶,他们和乡民一样,穿着粗布衣服,棉衣棉裤肥大臃肿,但是慈祥仁爱、朴实坦诚,这让张宙星感到很亲切,也很熟悉。至此,他对老家有了归宿感,一听说回老家就很兴奋! “文革”伊始,父亲受到冲击迫害,家庭分散。1968年底,张宙星送回老家居住,一待就是几年。期间,爷爷奶奶对他恩爱呵护备至,怕他睡不惯土炕,特意铺上床板,没有牛奶就找羊奶给他喝……张宙星说,“我对家乡产生了炙热的感情,不是土生土长,就是土生土长。”一如张宙星如数家珍,知之莱州一草一木。 孩时的记忆总是模糊的,但父亲的忠烈,父亲的孝善,父亲的乡情,父亲的才华,父亲的胸襟,却深深铭刻在张宙星的脑海中,对父亲的崇拜和敬仰,注定将左右他的一生。 弃功名,远京城,守望文化 作为将门之子,张宙星从小过着很优越的生活,北京的家独门独院,起居有保育员照顾,念书有专门的班级……几乎拥有那个时代最完美的生活,见识、品味均高人一筹,他涉世之初并非个性张扬,特立独行,而是像其他年轻人一样,按部就班,中规中矩。 1973年,张宙星回到北京,后经过几年军营的锤炼,进入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这时,他“万般宠爱于一身”,年轻有为,仕途无量,此等人生轨迹令人艳羡。然而,对家乡的热爱,对文化的追求,却让张宙星的内心悄然发生变化。结果,他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辞去公职,定居莱州。 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是心血来潮,还是命运的操盘?长期以来,这始终是个谜。面对采访,张宙星向记者敞开了心扉。 原来,张宙星成年后乡情愈浓,加之爷爷奶奶经常念叨,他每年必回乡省亲,就像父亲的“使者”。那时候交通不便,张宙星坐过火车、汽车,坐过到龙口的轮船,甚至搭乘过送肉的货车,却乐此不疲。张宙星出神地说,“我问过父亲身边的工作人员,我为什么年年都回老家去?他说,你对老家有感情。我说,是也不完全是,说不清楚的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牵着一样……” 除了难舍的乡情,也有历史的必然。上世纪八十年代,从中央到地方都向老革命、老干部征集党史资料,张加洛将军成为重点采访对象。张宙星从小就听父亲讲那些故事,以后帮助父亲记录、分类、誊清,慢慢变成了“职业”。 那时候,有关党史的报告文学、传记文学盛行,但良莠不齐。张宙星认为,写史要有史德,要高屋建瓴,像司马迁、班固一样,而当今有些作者,要么唯利是图,歪曲历史,要么有知识无文化,将历史写得干枯乏趣。张宙星萌生写史的念头,试图用自己的视角,将掖县三支队的历史从单纯的党史中脱胎出来,从社会人文的角度重新审视它、还原它,使之血肉丰满,跃然纸上。 这个想法得到父亲的支持。 从1990年开始,张宙星不分昼夜埋头苦读,几乎把所有档案馆的山东历史翻个底朝天,有的档案馆甚至为他留出专座,档案资料就摆在桌上,供其随时查阅。十年间,他皓首穷经,成为当之无愧的史学家,相关研究,无出其右! 要写好这部史书,仅有史实和文学功底是不够的,凡史书涉及到的宗教、文化、世俗、伦理等社会风貌,都要一一了解。张宙星举例说“比如说衣着,那个年代人们的衣着究竟是什么样式?民国期间穿衣戴帽和身份是相等的,只有深入了解,才能言之有物。” 为获得更多辅助材料,张宙星多次走访老家的老村落,到老百姓的灶台上摸一摸,到炕沿上坐一坐,从老茶壶、老镜子、老家具到煤油灯,一砖一瓦,一件件的老物件,在他的眼里都有生命,都是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也就在那时,张宙星惊讶地发现,莱州宝贵的地方文化遗产正在渐渐流失,如果不下大力气挖掘整理,就有失传绝迹的可能。 1998年,张宙星的母亲突然去世,他悲伤过度,身体羸弱,于1999年初从原工作单位请假,回老家休养。这时候,撰写的传记文学《掖县三支队》初稿已成,正好趁此机会深入民间,对书中所涉社会层面、文化层面不足的地方进行补充。 谁知,这一住就再也挪不动了! “以前回乡,都是当地政府部门接待,住的是宾馆。我不好意思打扰,难以常住。这次回乡找了一间民居安顿下来,便有了机会和莱州父老乡亲打交道,就有了机会从民间渠道发掘搜集老物件。”张宙星目光炯炯地说。 张宙星说,在朱桥集上,在农户家中,发现越来越多散落民间的老物件,除瓷器、字画、木器、古籍外,像民间木版年画、布艺、泥塑等等,尤其搜集到有价值的地方文献……这些收获,他是非常重视的,遂弃功名,远离都市,定居故乡莱州,翻开了“守望文化、弘扬历史”的人生新篇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 莱州市府前街东首,一栋居民楼的顶层,是张宙星现在的家,唤为“张氏庄”。屋内上下两层,木梯相连,装饰典雅大方、简洁明快,上上下下摆放了他搜罗的各种藏品,还有万余册的藏书,宛如一间文博馆。 “开始还只是小规模,甚至定向。后来,积少成多,也就发生了质变,越是搞得深,就越有感悟,就越有感情了。”说到这儿,张宙星有些失声了,眼圈红红的,“像我这样一个热爱家乡的人,一旦触摸到这些家乡民间遗存物件,就感到保护它们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否则,有些文化遗产就可能像垃圾一样被丢弃、被湮没了,我已是无路可退了。” 每次收到一件有价值物件,尤其是地方文献,张宙星会在第一时间研读,然后引经据典,用简洁干净的语言,将其说的明明白白。《烟台日报》、《烟台晚报》特地为他开辟“宙星谈艺”、“宙星收藏”专栏,引起读者的广泛关注,后集腋成裘,著成《星星典藏》一书,一经出版,销售告罄。 “我做的很认真,拿出十分的力量来写小文,记载文献。我不图名,也不图利。”张宙星说,“我是如此热爱这里的生活,所以倾注了无怨无悔的感情。” 这不是虚言,更不是标榜,只有真正走进张宙星内心世界的人,才能读懂他。一位朋友评价说,别人玩古董是为效益,张宙星玩古董是为文化,所以他理应受到尊重。这番话,张宙星是认可的,但他也常以刘禹锡的诗句“以闲为自在,将寿补蹉跎”自勉。 随着精神世界的不断升华,年过半百的张宙星,似乎突然找到人生的支点,自称“五十而立”。一时间,智慧、才华、阅历、眼界、潜能……像火山岩浆一样喷发出来,势不可挡,光彩夺目。比如绘画,这个从未学过画的人,突然闯进画坛,其独创的彩墨鱼造型惊世骇俗,百日作画,山东美术出版社出版了《张宙星彩墨鱼画选》。震惊美术界,好评如潮,收藏者众。 四川大学艺术学院院长黄宗贤赞曰,宙星“鱼系列”画作,构图大开大合,张弛有度,疏密有致,图式极富现代构成感,简约而不失视觉张力。笔下的鱼用夸张变形的手法表现,简洁单纯而情态备至,极富机趣,鱼之灵动与个性跃然于画面。行笔用墨似无法度,随心所欲,可谓笔随心动,墨由情出,色从意生,线条简括朴拙,墨色单纯而厚重,简朴生拙,平淡天真之气扑面而来…… 然而,直到今天,张宙星仍坚称“不是画家”,作画只是顺手拈来的事情,那么他为什么要画画呢?画是一种符号,也是一种载体。当代有些画家无法突破自我,是因为不能创新,是眼界、学识的高度不够。张宙星说,“作画要有悟性,更要有境界。” 作为一个听从心灵召唤的人,张宙星常说一个词是“干净”,文章要干净,绘画要干净,做人更要干净。他认为,当今社会“包装”的太多,他希望做人能直来直去,干干净净,坦坦诚诚。他的“张氏庄”成为家乡父老的精神乐园,终日访客盈门,汗牛充栋的藏书敞开借阅,琳琅满目的藏品随意把玩,无论贩夫走卒,还是文化名流,都能和他恣意畅谈,对他的作品品头论足,而他,则将所知所学倾囊相授。 这就是张宙星,既有豪放不羁的外表,又有火热纯洁的心灵。他就像一个“富矿”,有太多的潜能可供开采;他又像一个“天使”,肩负守护地方文化的使命;他更像一个“多面体”,全方位展示才华,成为永恒的标杆……他淡泊名利,执著于莱州地域历史文化的发掘梳理,不惜余力地呐喊、奔走,文化传播影响深远,引来海内外人士持续关注的目光。 当下,张宙星正在集中精力,整理撰写莱州地域文化的专著《莱州纸马》、《掖县滑石磕子》。作为发掘、保护和弘扬莱州文化的一个 “符号”,张宙星不仅具备了“大家”的能力,更彰显了“大家”的人格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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