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吕纂 |
释义 | 吕纂(?-401年),字永绪,略阳(今甘肃天水)氐人。十六国时期后凉国君主,后凉开国君主吕光庶长子,吕绍兄。 基本信息出生1.出生时间:不详。 2.父母:父亲 后凉懿武帝吕光,母亲 赵氏,皇后 杨氏。 3.出生地:略阳(今甘肃天水)。 登帝位1.少年时期:吕纂少时遍习弓马,好鹰犬,是个纨绔子弟;前秦宣昭帝苻坚时入太学,不好读书,唯以交结公侯声乐为务。 2.投奔父亲:前秦宣昭帝苻坚淝水之败后,吕纂西奔上邽,转至姑臧,投奔父亲吕光,拜武贲中郎将,封太原公。 3.领军将军:吕纂常年领兵作战,威名远播,后凉懿武帝吕光末年,以精兵五万伐段业,败于合梨,后又为郭馨所败,但仍不减其威名。 4.辅政大臣:公元399年12月,后凉懿武帝吕光病逝,遗诏吕纂为太尉,辅佐后凉隐王吕绍,吕纂掌握全国军政大权。 5.政变夺位:公元399年12月,吕纂听从吕弘之言,发动政变,举兵攻入皇宫中,逼迫后凉隐王吕绍自杀,旋即称后凉天王,是为后凉灵帝。 帝王作为(399年12月—401年2月,在位1年2个月) 1.诛灭吕弘:后凉灵帝吕纂即位后,忌惮吕弘,吕弘旋即起兵作乱,终为吕纂所败,吕弘被诛杀。 2.讨伐南凉失利:后凉灵帝吕纂不听从臣下劝阻,执意出兵讨伐南凉秃发利鹿孤,结果为南凉所败。 3.生活腐败:后凉灵帝吕纂生活腐败,游田无度,荒耽酒色,名僧鸠摩罗什及诸大臣皆曾劝阻,然而吕纂皆不能听从,结果造成朝政不明,民有所怨。 4.吕超政变:公元 401年2月,吕超、吕隆发动政变,在酒宴时将后凉灵帝吕纂刺杀。 帝王之死1.死亡时间:公元401年2月。 2.地点:姑臧 3.死亡方式:被堂弟吕超刺杀。 简介吕篡(?—401年),字永绪,略阳(今甘肃天水)氐人。十六国时期后凉国君主,后凉开国君主吕光庶长子,吕绍兄。 任秦州刺史太原公,以精兵五万伐段业,败于合梨,后又为郭馨所败。后凉龙飞四年(399年)吕光病重,立吕绍为天王,以吕纂为太尉,掌握军权。不久吕光去逝,吕纂旋反,吕绍不敌自杀。吕纂遂即天王位,改年号咸宁。在位时荒淫无度,名僧鸠摩罗什及诸大臣皆曾劝阻,然而吕纂皆不能听从,咸宁二年,有母猪生下小猪,一身三头,又有飞龙夜里从东厢的井中出现,罗什以为不祥,劝篡广施仁德。一日罗什与吕纂下棋,吕纂吃多子,玩笑道:“砍胡奴头!”,罗什纠正说:“不斫胡奴头,胡奴斫人头。”咸宁三年(401年),为堂弟吕隆、吕超所杀,谥灵帝。 晋书载记第二十二纂字永绪,光之庶长子也。少便弓马,好鹰犬。苻坚时入太学,不好读书,唯以交结公侯声乐为务。及坚乱,西奔上邽,转至姑臧,拜武贲中郎将,封太原公。 光死,吕绍秘不发丧,纂排阁入哭,尽哀而出。绍惧为纂所害,以位让之,曰:“兄功高年长,宜承大统,愿兄勿疑。”纂曰:“臣虽年长,陛下国家之冢嫡,不可以私爱而乱大伦。”绍固以让纂,纂不许之。及绍嗣伪位,吕超言于绍曰:“纂统戎积年,威震内外,临丧不哀,步高视远,观其举止乱常,恐成大变,宜早除之,以安社稷。”绍曰:“先帝顾命,音犹在耳,兄弟至亲,岂有此乎!吾弱年而荷大任,方赖二兄以宁家国。纵其图我,我视死如归,终不忍有此意也,卿惧勿过言。”超曰:“纂威名素盛,安忍无亲,今不图之,后必噬脐矣。”绍曰:“吾每念袁尚兄弟,未曾不痛心忘寝食,宁坐而死,岂忍行之。”超曰:“圣人称知机其神,陛下临机不断,臣见大事去矣。”既而纂见绍于湛露堂,超执刀侍绍,目纂请收之,绍弗许。 初,光欲立弘为世子,会闻绍在仇池,乃止,弘由是有憾于绍。遣尚书姜纪密告纂曰:“先帝登遐,主上暗弱,兄总摄内外,威恩被于遐迩,辄欲远追废昌邑之义,以兄为中宗何如?”纂于是夜率壮士数百,逾北城,攻广夏门,弘率东苑之众斫洪范门。左卫齐从守融明观,逆问之曰:“谁也?”众曰:“太原公。”从曰:“国有大故,主上新立,太原公行不由道,夜入禁城,将为乱邪?”因抽剑直前,斫纂中额。纂左右擒之,纂曰:“义士也,勿杀。”绍遣武贲中郎将吕开率其禁兵距战于端门,骁骑吕超率卒二千赴之。众素惮纂,悉皆溃散。 纂入自青角门,升于谦光殿。绍登紫阁自杀,吕超出奔广武。纂惮弘兵强,劝弘即位。弘曰:“自以绍弟也而承大统,众心不顺,是以违先帝遗敕,惭负黄泉。今复越兄而立,何面目以视息世间!大兄长且贤,威名振于二贼,宜速即大位,以安国家。”纂以隆安四年遂僭即天王位,大赦境内,改元为咸宁,谥绍为隐王。以弘为使持节、侍中、大都督、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司马、车骑大将军、司隶校尉、录尚书事,改封番禾郡公,其余封拜各有差。 纂谓齐从曰:“卿前斫我,一何甚也!”从泣曰:“隐王先帝所立,陛下虽应天顺时,而微心未达,惟恐陛下不死,何谓甚也。”纂嘉其忠,善遇之。纂遣使谓征东吕方曰:“超实忠臣,义勇可嘉,但不识经国大体,权变之宜。方赖其忠节,诞济世难,可以此意谕之。”超上疏陈谢,纂复其爵位。 吕弘自以功名崇重,恐不为纂所容,纂亦深忌之。弘遂起兵东苑,劫尹文、杨桓以为谋主,请宗燮俱行。燮曰:“老臣受先帝大恩,位为列棘,不能陨身授命,死有余罪,而复从殿下,亲为戎首者,岂天地所容乎!且智不能谋,众不足恃,将焉用之!”弘曰:“君为义士,我为乱臣!”乃率兵攻纂。纂遣其将焦辨击弘,弘众溃,出奔广武。纂纵兵大掠,以东苑妇女赏军,弘之妻子亦为士卒所辱。纂笑谓群臣曰:“今日之战何如?”其侍中房晷对曰:“天祸凉室,衅起戚籓。先帝始崩,隐王幽逼,山陵甫讫,大司马惊疑肆逆,京邑交兵,友于接刃。虽弘自取夷灭,亦由陛下无棠棣之义。宜考已责躬,以谢百姓,而反纵兵大掠,幽辱士女。衅自由弘,百姓何罪!且弘妻,陛下之弟妇也;弘女,陛下之侄女也。奈何使无赖小人辱为婢妾。天地神明,岂忍见此!”遂?#91;欷悲泣。纂改容谢之,召弘妻及男女于东宫,厚抚之。吕方执弘系狱,驰使告纂,纂遣力士康龙拉杀之。是月,立其妻杨氏为皇后,以杨氏父桓为散骑常侍、尚书左仆射、凉都尹,封金城侯。 纂将伐秃发利鹿孤,中书令杨颖谏曰:“夫起师动众,必参之天人,苟非其时,圣贤所不为。秃发利鹿孤上下用命,国未有衅,不可以伐。宜缮甲养锐,劝课农殖,待可乘之机,然后一举荡灭。比年多事,公私罄竭,不深根固本,恐为患将来,愿抑赫斯之怒,思万全之算。”纂不从。度浩亹河,为鹿弧弟傉檀所败,遂西袭张掖。姜纪谏曰:“方今盛夏,百姓废农,所利既少,所丧者多,若师至岭西,虏必乘虚寇抄都下,宜且回师以为后图。”纂曰:“虏无大志,闻朕西征,正可自固耳。今速袭之,可以得志。”遂围张掖,略地建康。闻傉檀寇姑臧,乃还。 即序胡安据盗发张骏墓,见骏貌如生,得真珠簏、琉璃榼、白玉樽、赤玉箫、紫玉笛、珊瑚鞭、马脑钟,水陆奇珍不可胜纪。纂诛安据党五十余家,遣使吊祭骏,并缮修其墓。 道士句摩罗耆婆言于纂曰:“潜龙屡出,豕犬见妖,将有下人谋上之祸,宜增修德政,以答天戒。”纂纳之。耆婆,即罗什之别名也。 纂游田无度,荒耽酒色,其太常杨颖谏曰:“臣闻皇天降鉴,惟德是与。德由人弘,天应以福,故勃焉之美奄在圣躬。大业已尔,宜以道守之。廓灵基于日新,邀洪福于万祀。自陛下龙飞,疆宇未辟,崎岖二岭之内,纲维未振于九州。当兢兢夕惕,经略四方,成先帝之遗志,拯苍生于荼蓼。而更饮酒过度,出入无恒,宴安游盘之乐,沈湎樽酒之间,不以寇仇为虑,窃为陛下危之。糟丘酒池,洛汭不返,皆陛下之殷鉴。臣蒙先帝夷险之恩,故不敢避干将之戮。”纂曰:“朕之罪也。不有贞亮之士,谁匡邪僻之君!”然昏虐自任,终不能改,常与左右因醉驰猎于坑涧之间,殿中侍御史王回、中书侍郎王儒扣马谏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乘之主清道而行,奈何去舆辇之安,冒奔骑之危!衔橛之变,动有不测之祸。愚臣窃所不安,敢以死争,愿陛下远思袁盎揽辔之言,不令臣等受讥千载。”纂不纳。 纂番禾太守吕超擅伐鲜卑思盘,思盘遣弟乞珍诉超于纂,纂召超将盘入朝。超至姑臧,大惧,自结于殿中监杜尚,纂见超,怒曰:“卿恃兄弟桓桓,欲欺吾也,要当斩卿,然后天下可定。”超顿首不敢。纂因引超及其诸臣宴于内殿。吕隆屡劝纂酒,已至昏醉,乘步挽车将超等游于内。至琨华堂东閤,车不得过,纂亲将窦川、骆腾倚剑于壁,推车过閤。超取剑击纂,纂下车擒超,超刺纂洞胸,奔于宣德堂。川、腾与超格战,超杀之。纂妻杨氏命禁兵讨超,杜尚约兵舍杖。将军魏益多入,斩纂首以徇曰:“纂违先帝之命,杀害太子,荒耽酒猎,昵近小人,轻害忠良,以百姓为草芥。番禾太守超以骨肉之亲,惧社稷颠覆,已除之矣。上以安宗庙,下为太子报仇。凡我士庶,同兹休庆。” 伪巴西公吕他、陇西公吕纬时在北城,或说纬曰:“超陵天逆上,士众不附。明公以懿弟之亲,投戈而起,姜纪、焦辨在南城,杨桓、田诚在东苑,皆我之党也,何虑不济!”纬乃严兵谓他曰:“隆、超弑逆,所宜击之。昔田恒之乱,孔子邻国之臣,犹抗言于哀公,况今萧墙有难,而可坐观乎!”他将从之,他妻梁氏止之曰:“纬、超俱兄弟之子,何为舍超助纬而为祸道乎!”他谓纬曰:“超事已立,据武库,拥精兵,图之为难。且吾老矣,无能为也。”超闻,登城告他曰:“纂信谗言,将灭超兄弟。超以身命之切,且惧社稷覆亡,故出万死之计,为国家唱义,叔父当有以亮之。”超弟邈有宠于纬,说纬曰:“纂残国破家,诛戮兄弟,隆、超此举应天人之心,正欲尊立明公耳。先帝之子,明公为长,四海颙颙,人无异议。隆、超虽不达臧否,终不以孽代宗,更图异望也,愿公勿疑。”纬信之,与隆、超结盟,单马入城,超执而杀之。 初,纂尝与鸠摩罗什棋,杀罗什子,曰:“斫胡奴头。”罗什曰:“不斫胡奴头,胡奴斫人头。”超小字胡奴,竟以杀纂。纂在位三年,以元兴元年死。隆既篡位,伪谥纂灵皇帝,墓号白石陵。 译文篡位吕纂字永绪,是吕光的庶长子。 少年时弓马娴熟,喜好魔和猎犬。 苻坚时期进入太学,不喜欢读书,只是一心结交公侯纵情声乐。 苻坚内乱时,往西逃奔上邦,转到姑臧,拜焉武贲中郎将,封为太原公。 吕光死后,吕绍秘不发丧,吕纂闯进官哭灵,尽情表达哀思后纔出来。 吕绍害怕被吕纂谋害,把王位让给他,说:“兄长功高年长,应该继承大统,希望兄长不要推辞。”吕纂说:“臣虽然年长,陛下是国家的嫡长子,不能因为私情而乱了大伦。”吕绍坚持要让给吕纂,吕纂不同意。 等到吕绍承嗣了伪位,吕超对吕绍说:“吕纂统兵多年,威震内外,临丧事不悲哀,步子迈得高而目光看人头顶,看他举止不合乎常规,恐怕会形成大变故,应该早点除掉他,来安定社稷。”吕绍说:“先帝临终遗命,音犹在耳,兄弟是至亲,哪能这样做!我在弱冠之年肩负大任,正要依仗二位兄长来安定家国。 纵使他们图谋我,我视死如归,终归不忍心有这样的意图,卿要慎重不要说过头的话。”吕超说:“吕纂威名一向很大,残忍而无视亲情,现在不解决他。 以后必定要后悔莫及。”吕绍说:“我常想到袁尚兄弟,没有不痛心得忘掉寝食的,宁肯坐等着死,哪里忍心做那种事。”吕超说:“圣人说能看透机微的人是神人,陛下面临关键时机不下决断,我看大事要完了。”不久吕纂在湛露堂见吕绍,吕超拿着J1侍卫吕绍,看着吕纂示意收捕他,吕绍不同意。 当初,吕光想要立吕弘为世子,正逢得知吕绍在仇池,纔作罢,吕弘因此对吕绍不满。 派尚书姜纪秘密告诉吕纂说:“先帝去世,主上昏昧懦弱,兄长统掌内外,威信恩德遍及远近,想要效仿当年废昌邑的义举,让兄长成为中宗怎么样?”吕纂于是在夜晚率领数百壮士,翻越北城,进攻广夏门,吕弘率领东苑的兵众劈洪范门。 左卫将军齐从守护融明观,迎住间他们说:“是谁?”众人说:“太原公。”齐从说:“国家有大事,主上刚即位,太原公走的不是该走的路,夜晚进入禁城,想要作乱吗?”于是抽出剑直往前冲,劈中吕纂的额头。 吕纂左右的人捉住了他,吕纂说:“是个义士,不要杀他。”吕绍派武贲中郎将吕开率领他的禁兵在端门迎战,骁骑将军吕超率二千兵卒去救援。 部众一向害怕吕纂,全都溃散了。 旦纂从青角门进宫,在谦光殿升座。 吕绍登上紫合自杀,吕超出奔到厦亟。 吕纂忌惮吕弘的兵势强盛,劝说吕弘即位。 吕弘说:“以前因为吕绍是弟弟却继承了大统,众人心中不服气,因此违背了先帝的遗命,感到惭愧对不起在黄泉的先帝。 如今再越过兄长而立的话,有什么脸在世间生活下去!大哥年长而且贤明,威名震动二贼,应该尽快登上大位,以安定国家。”吕纂于是在隆安三年僭即天王位,大赦辖境内的罪人,改年号为咸宁。 谧吕绍为隐王。 任命吕弘为使持节、侍中、大都督、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司马、车骑大将军、司隶校尉、录尚书事,改封为番禾郡公,其余的人封官拜爵各有不同。 穷兵黩武旦纂对齐从说:“卿以前劈我,多么过分呀!”齐从流着泪说:“隐王是先帝交的,陛下虽然顺应天意,可是我心中不明白,祇怕陛下不死,哪里说得上是过分呀!”吕纂赞赏他的忠诚,很好地对待他。 吕纂派使者对征柬将军吕方说:“吕超实在是忠臣,义勇的精神可嘉,但是不明白治国的大体,权变的事宜。 正想依仗他的忠诚节操,救济世间的苦难,可以把这个意思告诉他。”吕超上疏表示感谢,吕纂恢复了他的爵位。 吕弘自认为功高名重,担心不能被吕纂容留,吕纂也深深地忌惮他。 吕弘终于在东苑起兵,劫持尹文、杨桓作为谋主,请宗燮一同行动。 宗燮说:“老臣受了先帝的大恩,身居高位,不能以身效命,已经是死有余辜,如果再跟从殿下,亲自去充当战争的主谋,难道天地能容吗!况且才智不足以出谋划策,兵众不足以作为可依仗的力量,还能有什么用!”吕弘说:“君是义士,我是乱臣。”于是率兵攻打吕纂。 吕纂派他的部将焦辨攻击吕弘,旦弘的部众溃散,出奔到广武。 吕纂放纵士兵大肆抢掠,把束苑的妇女赏赐给军士们,吕弘的妻女也被士卒凌辱。 吕纂笑着对群臣说:“今天的战斗怎么样?”他的侍中房晷回答说:“上天降祸给凉室,灾难从亲戚藩屏中兴起。 先帝刚刚驾崩,隐王被逼迫,山陵刚刚崩塌,大司马惊疑放肆而叛逆,在京城交战,兄弟之间兵刃相接。 即使是吕弘自取灭亡,也是由于陛下没有兄弟间的道义。 应该反省责备自己,来向百姓道歉,却反而纵容士兵大肆抢掠,侮辱士女。 问题本来出自吕弘,百姓们有什么罪!况且吕弘的妻子,是陛下的弟媳妇;吕弘的女儿,是陛下的侄女,怎么能让无赖小人把她们当作婢子妾妇。天地神明,难道忍心见到这种情况发生!”于是欺欷悲泣。 吕纂收起笑容向他道歉,在东宫召见吕弘的妻子和子女,优厚地抚慰他们。 吕方捉住吕弘关进牢狱,派使者飞骑向吕纂报告,吕纂派力士康龙去把他杀了。 这个月,立他的妻子杨氏焉皇后,任命杨氏的父亲杨桓焉散骑常侍、尚书左仆射、凉都尹,封焉金城侯。 旦纂将要征伐秃发利鹿孤,中书令杨颖谏阻说:“凡是兴师动众,必定考查验证天时人事,如果不是合适的时机,圣贤就不会行动。 秃发利鹿孤的土下同心同德,国家没有什么事端,不能讨伐他。 应该修缮甲仗培养精锐,鼓励农桑耕种,等待可利用的时机,然后一举荡平扫灭他。 近年来事故很多,公私的财产都用得快没有了,如果不加固根本,恐怕会成为将来的祸患,希望抑制兴兵的怒气,思考一个万全的打算。”吕纂不听。 渡浩迭河,被鹿孤的弟弟传檀打败,于是向西袭击张掖。 姜纪谏阻说:“如今是盛夏,百姓要是不管农事,得利的地方少,丧失的方面多。 如果军队到达岭西,虏人必定乘虚侵入都城一带,应该暂且回师来为以后作打算。”吕纂说:“虏人没有大的志向,得知朕西征,以为正可以自保罢了。 如今迅速袭击他,就可以成功。”于是围攻张掖,占据建康一带。 听说传檀侵扰姑臧,纔回去。 即序胡的安据盗掘了张骏的墓,见到张骏的面貌还像活着似的,得到了珍珠帘、琉璃磕、白玉樽、赤玉箫、紫玉笛、珊瑚鞭、玛瑙钟,水陆奇珍异宝不可胜记。 吕纂诛杀安据的党羽共五十多家,派使者吊祭张骏,并且修缮好他的墓。 荒淫无度道士句摩罗耆婆对吕纂说:“潜藏的龙多次出现,猪狗现出妖形,将会有下人谋害皇上的祸害,应该进一步修行德政,来回答上天的告诚。”吕纂采纳了他的意见。 耆婆,即是罗什的别名。 吕纂出游打猎没有节制,沉溺于酒色,他的太常杨颖谏阻说:“臣听说皇天明察人间,只帮助有德的人。 德要靠人来光大,上天然后降福给他,所以兴隆的美事落在圣上的身上。 大业已经得到了,应该用道来维护它,在盛德的基础上发展基业,谋求万年的洪福。 自从陛下登基,疆土没有开辟,处在崎岖的二岭之内,法纪没有在九州施行。 本当兢兢业业小心谨慎,治理四方,完成先帝的遗志,从苦难中拯救苍生。 却反而饮酒过度,出入没有定时,安于宴游的快乐,沉湎在美酒裹,不把仇敌放在心中,窃为陛下感到危险。 糟丘酒池,回不了洛油,都是陛下的殷鉴。 臣蒙受先帝救难的大恩,所以不敢回避干将所受的那种杀戮。”吕纂说:“是找的过错,如果没有忠诚耿直的人士,谁来匡正邪僻不正的君主!”然而昏昧暴虐放纵自己,终归不能改正。 常常和左右乘酒醉而在坑洼沟涧中追逐打猎,殿中侍御史王回、中书侍郎王儒拦在马前谏阻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乘之主清了道纔出行,为什么不要车马的安全,冒着奔驰骑射的危险!车马倾覆似的意外事故,常常会有预料不到的灾祸。 愚臣对此感到不安,冒昧地拼死来争。 希望陛下想想从前袁盎揽住马缰绳说的话,不要使臣子们被子孙后代指责。”吕纂不听。 旦纂的番禾太守吕超擅自讨伐鲜卑的思盘,思盘派弟弟乞珍向吕纂投诉吕超,吕纂召吕超带着思盘入京朝见。 吕超到了姑臧,非常害怕,主动和殿中监杜尚结交。 吕纂见到吕超,怒气冲冲地说:“卿仗着兄弟很威武,想欺负我呀,非得斩了卿,天下纔能安定。”旦超顿首连称不敢。 吕纂接着带吕超和他的臣子们在内殿宴饮。 吕隆多次劝吕纂喝酒,已经到了昏醉的地步,乘坐步挽车带着吕超等在宫内游览。 到达琨华堂的东小门,车子过不去,吕纂亲自领着窦川、骆腾把剑靠在墙壁上,去推车过门。 吕超拿起剑刺吕纂,吕纂下了车来抓吕超,吕超刺穿了吕纂的胸部,逃到宣德堂。 窦川、骆腾和吕超格斗,吕超杀了他们。 吕纂的妻子杨氏命令禁兵讨伐吕超,杜尚约束士兵放下兵器。 将军魏益多进宫,斩下吕纂的首级传示宣告说:“旦棰违背先帝的遗命,杀害太子,沉溺在饮酒田猎上,亲近小人,轻视并杀害忠良,把百姓当作草芥。 番禾太守吕超凭骨肉亲情的关系,担心社稷被颠覆,已经除掉他了。 对上可以使宗庙安稳,对下是焉太子报仇。 凡是我国的士人百姓,共同享有这和平吉庆的事吧。”伪巴西公吕他、陇西公吕纬当时在北城,有人劝说吕纬道:“旦塑欺天叛上,士众不服,明公凭兄弟的亲情关系,举兵起义,姜纪、焦辨在南城,杨桓、田诚在东苑,都是我们的人,何愁不能成功!”吕纬于是整兵对吕他说:“吕隆、吕超弑君叛逆,应该攻打他们。 从前田恒叛乱,孔子是邻国的臣子,尚且向哀公直言,况且如今萧墙内有难,反而能够坐着观望吗!”吕他打算听从他,吕他的妻子梁氏制止他谎:“吕纬、吕超都是兄弟的儿子,焉什么舍弃吕超而帮助吕纬来当个祸首呀!”吕他对吕纬说:“吕超大事已成,占据了武库,拥有精兵,图谋他很难。 况且我老了,没有能力干了。”吕超得知后,登上城头告诉吕他说:“旦棰听信谗言,打算灭掉吕超及兄弟。 吕超由于身家性命的关系,又担心社稷倾覆灭亡,所以冒着万死的危险,焉国家举起义旗,叔父自当会原谅的吧。”吕超的弟弟吕邈在吕纬那里很得宠,劝说吕纬道:“吕纂使得国残家破,诛杀兄弟,吕隆、吕超的这次行动顺应上天和人民的心愿,正打算推尊拥立明公。 先帝的儿子中,明公最年长,四海颐颐仰慕,人们没有异议。 吕隆、吕超虽然不明白好歹,终归不会用孽生的代替正宗的,另外谋求不同于众望的结局,希望公不要怀疑了。”吕纬相信了他,和吕隆、吕超结盟,单骑进城,吕超捉住他就把他杀了。 当初,吕纂曾和鸠摩罗什下棋,吃掉罗什的棋子时,说:“砍掉胡奴的头。”罗什说:“不砍胡奴头,胡奴砍人的头。”吕超小名叫胡奴,到底是他杀了吕纂。 吕纂在位三年,死于隆安五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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