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沈德潜 |
释义 | § 生平经历 沈德潜画像沈德潜是不寿多辱,寿则多荣。他家五代不仕,父母早逝,衣食不周;从青丝考到白发丛生,流年皆不利,连考17次,名字都在孙山外,四十岁时写诗道:“真觉光阴如过客,可堪四十竟无闻。”何止四十,到了六十,依然不得一中。不过他痴心不改,“还思假我年,勿使终无闻。”也许真是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吧,六十六岁高龄的“沈老”一举夺魁,点中翰林院庶吉士。一朝得中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栖。自称爱才如爱子的乾隆皇帝看到了白发苍苍的“沈老”,怜才之心顿起,挽着其手,穿行于翰林院里,共相唱和。在乾隆的算盘里,豢养着一个沈德潜是特别合算的事情,一可谓敬老,二可谓惜才。会引领多少人活到老,学到老,考试到老啊。夏天,两人唱和《消夏诗十首》,冬天,两人围炉对话,切磋诗艺。沈老为父母乞诰命,乾隆二话不说,即命给三代封典,并赐诗曰:“我爱德潜德,淳风挹古初。”在当时,这就引起“文艺界”大震动了,当时歌咏其事的不知凡几。 乾隆给了沈德潜极高的礼遇,官职由少詹事升詹事,再升值书房副总裁,八十多岁退休以后,还封给礼部尚书衔,甚至到了九十岁还晋阶为太子太傅、太子太师;而且沈德潜年老归乡后,乾隆多次下江南,几乎每次都要他来陪护,都要唱和几首诗。乾隆十六年,乾隆游幸江南,沈德潜赶到清江浦迎驾,乾隆赐诗曰:“玉皇案吏今烟客,天子门生更故人。”但是,皇权之下,也许做“门生”可,真的能够做皇帝的“故人”吗?沈德潜编了一部《国朝诗别裁》,当然是“盛世”之“颂歌”,并将此敬献给乾隆,不料,这回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别裁》将钱谦益列为集中之首,乾隆大为光火。本来呢,钱谦益投归了大清,算是自己人,但乾隆敬“英雄”不敬“叛徒”。沈德潜没有摸透乾隆心思,纯粹从“艺术”出发,没有“政治标准”,把钱某也列了进去,引得乾隆大骂他是“老而耄荒”! 后来,沈德潜又卷入已故举人徐述夔的“文字狱”中。事情是这样的:徐某与“沈老”是老朋友,徐氏写有《一柱楼诗集》,集中有“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的“反动口号”,被人告发,乾隆把这事当政治案子查处,查到了沈德潜脑壳上,因他的“故人”为徐氏做了“传记”,这下乾隆老羞成怒,大骂他“昧良负恩”,“卑污无耻”。乾隆于是决定把原先封给沈德潜的所有荣誉全部“追回”,而此时的“沈老”已经入土多年,于是乾隆命人把沈德潜的坟墓铲平了。 § 诗作风格 沈德潜行文沈德潜年轻时曾受业于叶燮,他的诗论在一定程度上受叶燮的影响,但不能继承叶燮理论中的积极因素。他论诗的宗旨,主要见于所著《说诗□语》和他所编的《古诗源》、《唐诗别裁集》、《明诗别裁集》、《清诗别裁集》等书的序和凡例。他强调诗为封建政治服务。《说诗□语》开头就说:“诗之为道,可以理性情,善伦物,感鬼神,设教邦国,应对诸侯,用如此其重也。”他提倡“温柔敦厚,斯为极则”(《说诗□语》卷上),鼓吹儒家传统“诗教”。在艺术风格上,他讲究“格调”。他的所谓“格”,是“不能竟越三唐之格”(《说诗□语》卷上),“诗至有唐,菁华极盛,体制大备”,而“宋元流于卑靡”(《唐诗别裁集·凡例》)实质上与明代前、后七子一样主张扬唐而抑宋。所谓“调”,即强调音律的重要性,他说:“诗以声为用者也,其微妙在抑扬抗坠之间。读者静气按节,密咏恬吟,觉前人声中难写、响外别传之妙,一齐俱出。朱子云:‘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真得读诗趣味。”(《说诗□语》卷上)又说:“乐府之妙,全在繁音促节,其来于于,其去徐徐,往往于回翔屈折处感人,是即依永和声之遗意也。” 沈德潜诗论的意义和明七子之说是不同的。因为他论诗有一个最重要和最根本的前提,就是要求有益于统治秩序、合于“温柔敦厚”的“诗教”。其《说诗晬语》第一节就说:“诗之为道,可以理性情,善伦物,感鬼神,设教邦国,应对诸侯,用如此其重也。”这首先是从有益于封建政治来确定诗的价值。他也讲“其言有物”和“原本性情”,却提出必须是“关乎人伦日用及古今成败兴坏之故者,方为可存”,如果“动作温柔乡语”,则“最足害人心术,一概不存”(见《国朝诗别裁集·凡例》)。所以,按“诗教”的标准衡量,唐诗已经不行了。在宗唐和讲求格调的同时,还须“仰溯风雅,诗道始尊”(《说诗晬语》)。因而沈氏的论调,和桐城派古文家虽推重唐宋八家之文,同时却认为他们的思想仍不够纯正,还须追溯到儒家经典的态度非常相似。在诗歌的风格上,沈德潜把“温柔敦厚”的原则和“蕴藉”的艺术表现混为一谈,主张中正平和、委婉含蓄而反对发露。又说:“乐府之妙,全在繁音促节,其来于于,其去徐徐,往往于回翔屈折处感人,是即依永和声之遗意也。” § 个人贡献 沈德潜文集沈德潜的诗,现存2300多首,有很多是为统治者歌功颂德之作。《制府来》、《晓经平江路》、《后凿冰行》等反映了一些社会现实。但又常带有封建统治阶级的说教内容,如《观刈稻了有述》,一方面反映天灾为患,民生涂炭的情景:“今夏江北旱,千里成焦土。荑稗不结实,村落虚烟火。天都遭大水,裂土腾长蛟。井邑半湮没,云何应征徭?”另方面却又劝百姓要安贫乐道:“吾生营衣食,而要贵知足。苟免馁与寒,过此奚所欲。”因此多缺乏鲜明生动的气息。近体诗中有一些作品如《吴山怀古》、《月夜渡江》、《夏日述感》等,尚清新可诵,有一定功力。 沈德潜所选各种诗选,保存较丰富的篇章,流传颇广,到今天还有参考价值。《古诗源》收录了不少古代民歌,在当时颇难能可贵。选本中的评语,在品鉴诗歌艺术方面,有一些精辟见解。沈德潜的著作,除上述各选本外,有《沈归愚诗文全集》(乾隆刻本),包括自订《年谱》1卷、《归愚诗钞》14卷、《归愚诗钞馀集》6卷、《竹啸轩诗钞》18卷、《矢音集》4卷、《黄山游草》1卷、《归愚文钞》12卷、《归愚文续》12卷、《说诗□语》 2卷、《浙江省通志图说》1卷、《南巡诗》1卷等。 § 沈德潜之死 沈德潜故居沈德潜是清朝大臣中的九老之首,活到九十七岁,而且位极人臣,官拜太子太傅,虽说是个名誉衔,但有清一朝,能有这个头衔的人像白乌鸦一样稀少。沈德潜活得长,但发迹却很晚,考上进士,点翰林那年,已经六十七岁皤然一老了。不过,科场蹭蹬的沈德潜,却是一个名满江南的老名士,诗做得好。入翰林后,沈德潜例行考试并没有考好,由于乾隆的看重,不仅没有给发下去做知县,反而走进皇帝的南书房,挂上了“上行走”的头衔,从此一路畅通,翻着跟头升了上去。此公到八十多岁退休之前,一直没有离开皇帝的身边。如此好运的沈德潜,唯一的凭借,就是一手好诗,以及低调而且善于迎合圣意的老道功夫。因此,有人认为,沈德潜其实是乾隆的枪手,乾隆的诗,实际上是沈的手笔。不过,看过一些乾隆御制诗之后,沈给乾隆的诗修改润色应该没错,清史稿也说,他曾为乾隆校正《御制诗集》。但捉刀代笔好像不确,因为乾隆的诗实在太差,有的像张打油,有的则像散文码齐了押上韵,实在不大可能出自一个诗坛老手的手笔。 老名士兼老大臣的沈德潜,十几年伴君伴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没有透露半点“给皇帝改文章”的得意,由此挣来了逐年增加的恩遇,功名利禄,死了之后谥美号,立祠堂祭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名士活的时候总算安然渡过,但后来还是出事了。出事的原因,是老名士虽然已经变成了老大臣,但虚荣心却并没用真的丢到长白山或者爪哇国去,无论如何,给皇帝改文章都是难得的荣耀,当时不敢说,却不想从此被湮灭掉,因此,沈在自己的遗稿中,还是留下了表明自家荣耀的明确痕迹。不想,老名士想传之后世的,恰是皇帝所格外忌惮的,沈德潜死后,乾隆借故从沈的家人那里,骗来了沈的遗稿,这下老名士的馅儿露了。皇帝被气了个半死,公开发做不方便,找了一个茬,“夺德潜赠官,罢祠削谥,仆其墓碑”,就差掘坟鞭尸了。这个茬,有人说是沈德潜诗题曰黑牡丹者,有“夺朱非正色,异种也称王”之句,可以上纲上线牵强扯成不满“本朝”的悖逆言论。也有一说是沈德潜给某举人的文集做过序,而这个文集后来被人检举,有关碍文字。 沈老名士死后没有保住名节,骸骨都不得安宁,其真正的缘由肯定不是这种牵强附会的罪过,还是跟那倒霉的诗有关。用乾隆的话来说,就是,“朕于德潜,以诗始,以诗终。”皇帝和名士虚荣心都强了一点,互相较劲的结果,最终,沈家丢了皇家给的好处,而皇帝则丢了人。其实呢,写诗,从手民之误,鱼鲁亥猪,到平仄不协,压错了韵脚,找人修改,本是寻常之事。然而,这种百姓的平常事,到了皇帝那里,就一定有麻烦,因为皇帝是圣上,一生下来就不能有错,有了错,需要改,也得悄悄地进行,假装从来没改过。臣子们也一定要咬紧牙关,坚持捧臭脚到底。比如乾隆给灵隐寺题字,把个灵字(繁体)上面的云字头写大了,下面不够写了,于是臣子就出主意改题为云林禅寺。比如乾隆近视,把浒墅关看成许墅关,把西川看成四川,臣子们就把地名都改了,一直沿用到今天。[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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