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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教海鸥飞翔的猫
释义

基本信息

作者:路易斯·塞普尔维达(作者), 宋尽冬(译者)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第1版 (2011年10月1日)

外文书名:Historia de una gaviota y del gato que le enseñó a volar

平装:145页

正文语种:简体中文

开本:32

ISBN:9787020086702

条形码:9787020086702

商品尺寸: 17.3 x 12.4 x 1.3 cm

商品重量: 200 g

内容简介

《教海鸥飞翔的猫》内容简介:海鸥妈妈因为人类破坏海洋的行为而死,临终前她将刚产下的蛋托付给港口的黑猫索尔巴斯,小猫答应了她的三个要求:不吃海鸥蛋、照顾小海鸥、教会小海鸥飞翔。在港口,一只猫的事情就是所有港口猫的事情。因此,索尔巴斯和他的猫朋友们“秘书”、“上校”、“万事通”和“逆风而上”共同承担起了照顾和教育小海鸥“幸运儿”的责任,他们与无赖猫搏斗、与老鼠谈判、与猴子争理、与人类斗智。为了教会小海鸥飞翔,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翻遍了百科全书,甚至不惜破戒与人类开口交谈。最后,在一位诗人的帮助下,在一个风雨之夜,小海鸥终于敞开心灵,飞向了天空。

编辑推荐

《教海鸥飞翔的猫》编辑推荐:智利作家路易斯·塞普尔维达曾经在亚马逊丛林与当地土著部落共同生活,这段经历使他一生都致力于环保事业与反独裁斗争。他曾因支持智利前总统阿连德政府,而被当时的皮诺切特独裁政府驱逐至海外。在流亡生涯中,塞普尔维达答应自己的孩子们,将为他们写作一部童话,向他们解释自己无法回国的原因。在这部名为《教海鸥飞翔的猫》的童话中,他创造了自己理想的化身,一只又大、又黑、又肥的猫。他志在保护弱小,推崇尊重异类,信仰与大自然和谐共生,并且言出必行,此外,他还很幽默。这部童话既探讨了环境保护对生物环境的破坏等问题,也展示了不同族群之间的友情与合作,故事温馨感人,立意隽永,受到全世界读者的热烈欢迎,自一九九六年初版至今已再版近五十次,被誉为“感动全欧洲的故事。”

作者简介

作者:(智利)路易斯·塞普尔维达(Luis Sepúlveda) 译者:宋尽冬

路易斯·塞普尔维达,智利著名作家,一九四九年出生于智利的奥瓦利,毕业于智利大学戏剧学校。七十年代初,他因积极支持智利前总统阿连德的左派政府而被捕入狱,后流亡海外。他曾在亚马逊河流域与当地的印第安人共同生活,并根据这段经历写出了他的第一部小说《读爱情故事的老人》,由此一举成名。此后他又陆续发表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优秀作品,被译成多国文字,包括曾获得胡安·恰巴斯小说奖的《世界末日的世界》,侦探小说《斗牛士的名字》,《帕塔哥尼亚快车》和黑色小说的《热线》等。《教海鸥飞翔的猫》是他为自己的孩子们所写的一个童话寓言故事,自出版后已在全球畅销近千万册,被奉为当代经典童话之一。路易斯·塞普尔维达现侨居西班牙。他曾获得多项文学奖和荣誉称号:包括“美洲之家”文学奖、智利加布列拉·米斯特拉尔诗歌奖、“春天”小说奖等。他还获得过法兰西共和国艺术文学骑士勋章,法国土伦大学和意大利乌比诺大学文学系的名誉博士称号。

目录

第一部

1.北海

2.一只又大、又黑、又肥的猫

3.汉堡在望

4.飞到尽头

5.寻找忠告

6.一个奇怪的地方

7.一只无事不晓的猫

8.索尔巴斯开始履行诺言

9.一个凄凉的夜晚

第二部

1.孵海鸥蛋的猫

2.当个妈咪不容易

3.险情暗伏

4.危险尤存

5.雄的还是雌的?

6.“幸运儿”,真的很幸运

7.学习飞翔

8.猫决定破戒

9.敲定人选

10.母猫、公猫和诗人

11.展翅翱翔

内容试读

北海

“左舷有一群鲱鱼!”负责观测的海鸥向大伙儿报告,听到这个消息,这群来自“红沙灯”的海鸥们总算松了口气。

他们已经不间断地飞了整整六个钟头,尽管领航鸥带着海鸥们沿着怡人的暖气流在大洋上空前行,但他们还是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体力,而且没有什么比美美饱餐一顿鲱鱼更有助于恢复体力了。

他们在北海的易北河河口上方翱翔。从高空向下俯视,只见成群结队的船只,一只接着一只,好似一群纪律严明、颇有耐性的海洋生物,正有条不紊地依次进入大海,然后再驶向地球上的各个港口。

肯佳是一只身披银色羽毛的海鸥,她特别爱观看船上的旗子。她知道,每一面旗帜代表一种说话方式,同样的事情可以通过不同的话语来表达。

“人类把事情搞得多复杂啊。而我们海鸥鸣叫的声音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一次,肯佳对她的一个飞行旅伴这样说道。

“的确是这么回事。可蹊跷的是即便这样人们相互之间同样能彼此明白。”那位同伴这么说道。

越过海岸线,是一片无垠的绿野。这片辽阔的草原上,最醒目的莫过于那些在堤堰与懒洋洋地转动着的风车翼的庇护之下啃食牧草的成群绵羊。

“红沙灯”的海鸥们,根据领航鸥发出的指示,凭借一股冷气流,猛地冲向那群鲱鱼。一百二十只海鸥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水面,待他们再次冒出头时,每一只的嘴上都衔了一条鲱鱼。

多么美味的鲱鱼啊,肥嫩鲜美,这正是让他们补足体力继续飞往赫德尔的绝好佳肴,在那儿他们将和弗里希亚斯岛的鸥群会合。

他们还计划一起飞往加来海峡和英吉利海峡,再与塞纳湾及圣马罗的鸥群会合,然后大家一起向比斯开湾进发。

到那时,再加上来自贝尔岛、奥列龙岛、马其恰科角、阿霍角、贝尼阿斯角的鸥群,将有数以千计的海鸥结伴同行,汇成一朵逐渐膨胀的银白色云彩。当所有的海鸥经由大海与季风的许可,飞至比斯开湾上空时,即会拉开波罗的海、北海与大西洋海鸥大聚会的序幕。

那将是一次美好的盛会。肯佳想着想着,又发现了第三只大西洋鲱鱼。同往年一样,海鸥将听到许许多多的逸闻趣事,尤其是贝尼阿斯角的海鸥们讲的那些故事,他们是永不倦怠的旅行家,有时甚至会飞到加纳利群岛。

那些雄海鸥将依凭海岸峭壁安顿好他们的窝巢,而像肯佳这样的雌鸥则会尽情地享用沙丁鱼和鱿鱼大餐。在巢穴中海鸥们产蛋孵卵,避开任何可能的威胁,一旦小雏鸥长好结实的新羽,就迎来了长途跋涉中最为美妙的阶段:在比斯开湾上空教幼鸥们展翅飞翔。

肯佳把头扎进水中捕食她的第四条鲱鱼,因而压根儿没听到空中响荡的同伴发出的警报:

“右舷危险!赶快上来!”

当肯佳钻出水面时,一片无涯无际的汪洋之中,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她。 一只又大、又黑、又肥的猫

“把你一个人丢下我很难过。”男孩抚摩着一只又大、又黑、又肥的猫的背脊对他说道。

说完,孩子继续往背包里塞东西。他拿了一盘普尔乐队的磁带,这是他最喜爱的藏品之一。他放进背包里,迟疑片刻,又拿了出来,不知道是该把它再放进包里去呢还是丢在桌上。决定带些什么去度假,又留些什么在家里真的很难。

那只又大、又黑、又肥的猫专注地瞅着他,他蹲坐在窗台上,那里是他最爱待的地方。

“我有没有把游泳镜放好啊?索尔巴斯,你看到我的游泳镜没有?不,你哪里知道什么游泳镜,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水。你不知道你的损失有多大,游泳可是最有意思的运动之一。要来点饼干吗?”男孩拿起猫的饼干盒。

他给了他足足一大块。那只又大、又黑、又肥的猫开始啃起来,他啃得很慢,以此延长美美用餐的乐趣。饼干好吃极了!咬上去脆嘣嘣的,还有鱼的味道。

“他是一个好小伙,”猫咪想着,嘴里塞得鼓鼓的,“他不仅仅是个好小伙,他是最棒的小伙子!”他一边改口,一边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又大、又黑、又肥的猫咪索尔巴斯有充足的理由认为那男孩是一个好小伙,因为他不但用每月的零花钱给他买来美味饼干,还总把那只铺满沙砾石供他方便的盒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除此以外,他还经常嘱咐他做一些重要的事情,教这教那的。

他们俩常常会在阳台上待很久,望着汉堡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有一次,男孩对他的猫说:

“索尔巴斯,你看到那条船了吗?知道它从哪儿来吗?利比里亚。那是非洲一个充满风情的国度,是由一群曾经当过奴隶的人创建起来的。等我长大后,我将成为一艘大帆船的船长,到那时一定得去趟利比里亚。你也要跟我一起去,索尔巴斯。我敢保证,你准是只不赖的海洋之猫。”

和所有港口长大的孩子一样,这个男孩也梦想有朝一日能扬帆远航。那只又大、又黑、又肥的猫一边听着,一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登上了一艘帆船正在破浪前行。

当然,又大、又黑、又肥的猫也把男孩当作贴心知己,他忘不了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那天,他跑出那个与七个兄弟共同栖息的家园——一只大篮子,从此便欠下了这笔人情债。

猫妈妈的奶水又甜又醇,但是索尔巴斯想去集市尝尝人们用来喂大猫的鱼头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他从没想过要自个儿独享,不,他的初衷是拖只鱼头回来,于是他对兄弟们说:

“别再吸妈妈的奶水了,她真可怜,难道你们没发现她瘦了很多吗?还是吃鱼吧,这才是港口猫该吃的东西。”

在他离家前几天,猫妈妈曾经严肃地警告过他:

“你很机警,而且脑袋清醒,这很好,但是你得管好你的手脚,不能擅自出门。明后天就会有人上门来决定你和其他几个兄弟的命运。他们肯定会给你们取个好听的名字,从此你们的一日三餐便有了着落。能生在港口,实在是你们的福分,因为这儿的人们不仅喜欢猫,而且还会保护我们。他们对我们的唯一要求就是让老鼠躲得远远的。是啊,孩子,做一只港口的猫着实是一大运气,但你千万要当心,因为你身上有些东西可能会让你厄运缠身。孩子,你看看其他几个兄弟,就会发现他们清一色全都是灰猫,毛皮上还带有老虎的斑纹。可你就不一样了,你除了胡子底下那一小撮白花花的毛,全身都是黑的。有人认为黑猫是不祥之兆,所以,孩子,千万不要离开篮子。”

可是索尔巴斯,那只黑得像只煤球的小猫,还是离开了篮子。他想尝尝鱼头的滋味,也想去见识见识大千世界。

他向鱼铺一路小跑过去,尾巴直直地竖着,还摇来晃去的,没跑多远就遇上了一只正歪着脑袋打盹的巨鸟。那只鸟奇丑无比,喙下拖着硕大的嗉囊。突然,小黑猫感到他的爪子离开了地面,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悬在半空翻起筋斗来了。这时他想起了妈妈的教诲,试图先找到一个落脚点,可是大鸟早已张开嘴巴等在下面了。他跌入了大鸟的嗉囊,里头黑洞洞的,味道非常难闻。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他绝望地叫了起来。

“想得美。你尽管叫好了,”大鸟说着话,但嘴巴丝毫未开,“你是什么动物啊?”

“快放我出去,不然我的爪子可要对你不客气了。”他威胁着叫嚷。

“我猜你准是只青蛙。对不对?”大鸟问他,嘴巴还是紧紧闭着。

“我快闷死了,你这只蠢鸟!”小猫拼命地叫喊。

“啊,对了,你就是只青蛙。一只黑青蛙。真有意思。”

“我是只猫,我可要发火了!放我出去,否则你会后悔的!”索尔巴斯边说边琢磨在这么漆黑的嗉囊中该从何处下手。

“你以为我连猫和青蛙都分不清吗?猫都长得毛茸茸的,暴性子,浑身一股拖鞋味儿。你肯定是只青蛙。有一次我一下子吃了好几只青蛙,味道不错,但它们是绿色的。喂,你不会是只毒青蛙吧?”大鸟有点担心地问。

“是啊,我是只毒青蛙,而且我还会给你带来厄运呢!”

“这下麻烦了!可是有一回我吃了只毒刺猬,也没什么事啊。怎么办好呢?是吃了你还是放了你?”大鸟思忖着,但是他却再也叫不出来了,只见他身体一阵抖动,扑扇了两下翅膀,终于张开了嘴。

小猫索尔巴斯,全身上下被口水弄得黏糊糊的,探出了小脑袋,跳落到地面。这时,他看到一个男孩,正提着大鸟的后脑勺摇来晃去。

“你准是瞎了眼了,死鹈鹕!小猫,过来。你差点儿进了这只野鸟的肚子。”男孩边说边把他揽入怀中。

一场迄今为止持续了五年之久的友谊就是这么开始的。

男孩对着他的额头轻轻一吻,将他从回忆中拽了出来。小猫看着他拾掇好背包,走到门口,再次向自己话别。

“咱们四星期后再见。我会每天想你的,索尔巴斯。我保证。”

“再见,索尔巴斯!再见,小胖墩!”男孩的两个弟弟也向他告别。

又大、又黑、又肥的猫听到他们关好门,上了两道锁,就跑到临街的一扇窗户前目送主人一家离开。

又大、又黑、又肥的猫吸了口气,心情格外的好。这下四星期里他就是主人了,整幢房子都由他说了算。只有主人的一位朋友会每天上门给他开一罐食物,并清理清理那只铺满沙砾石供他解手的盒子。他有四个星期可以自由自在地躺躺椅子,赖赖床,或者蹿到阳台,爬上屋顶,再从那里跃上那棵老栗树的枝梢,然后沿树干滑落到院子里,他经常在那儿同附近的猫朋友们聚聚。日子不会过得无聊的,一点儿也不会。

又大、又黑、又肥的猫咪索尔巴斯美美地打着如意算盘,然而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将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汉堡在望

肯佳展开双翅试图起飞,可是巨浪来势迅猛,完全将她吞没。等她浮出水面,天都黑了下来,她拼命地晃了晃脑袋,才明白是海洋中的祸水蒙住了她的双眸。

肯佳,这只银羽海鸥,好几次把头埋进海里,直到几丝光亮透进她那已沾满油污的瞳孔。她的翅膀上全是黏黏的污液,黑黑的,散发着阵阵恶臭。于是,她划动爪子,希望游得再快一些,好离开这片黑色污染的中心地带。

差不多累到浑身肌肉痉挛,她才到达油污的边缘,进入洁净水域。她费力地眨着眼,不断埋头水中洗净双眸,然后朝空中望了望,只见辽阔苍穹与茫茫海水的交接之处浮着寥寥几朵云彩。那些与她一同来自“红沙灯”的鸥群早已远去,飞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他们的戒律。她也曾目睹其他的同伴突遇诸如此类的黑色潮水,尽管她也想飞下去帮他们一把——明知道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她还是不得不飞得远远的,因为海鸥的规矩不允许他们亲临同伴死去的现场。

海鸥的翅膀一旦不能动弹、耷拉着紧贴在身上时,他们就很容易成为庞大鱼类的猎物,要不就会因为羽毛沾满油污毛孔全被堵塞而窒息,然后慢慢死去。

这就是等待她的命运了,她宁可落入鱼口死个痛快。

黑色的油污,黑色的恶臭。在等待厄运降临之际,肯佳诅咒起人类来。

“不过,我可不是针对所有的人,这样未免有欠公允。”她无力地呻吟。

好多次她从高空极目远眺,眼看着一艘艘巨型油轮如何乘着雾霭驶进远海水域清洗他们的贮油筒。他们往海里倒入成千上万公升那种浓稠的还散发着恶臭的液体,然后这些液体再随海浪扩散到四面八方。有时候,她也会看到一些小船驶近这些油轮,阻止他们往海里倾倒石油,可遗憾的是,这些五颜六色的小船总是不能及时赶赴现场制止这种危害海洋的行为。

肯佳停驻在水面上度过了她平生最难熬的几个小时,她毛骨悚然,默默地在心中问自己,是不是她所面临的将是最可怕的一种死亡,比葬身鱼腹或窒息而亡都要可怕,那就是活活地饿死。

一想到即将被慢慢折磨至死,她深感绝望,不禁重重挣扎了一下,她惊奇地发觉石油并未完全粘住她的翅膀。她的羽毛虽然浸满了油污,但双翅还能张开。

“也许我还有可能离开这儿,倘若能飞高一点,飞到很高很高的地方,没准儿太阳会把石油晒化了。”肯佳这么鼓励自己。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故事,那还是从弗里希亚斯岛的一只老海鸥那儿听来的:一个名叫伊卡罗斯的男子,梦想有朝一日能展翅翱翔,于是他用鹰的羽毛制成两只翅膀,最终飞了起来,飞得很高很高,一直飞到了太阳附近,由于太阳热度过高,烧熔了他涂在翅膀上的蜡,他顿时坠了下来。

肯佳拼命地扇动翅膀,提起爪子,她刚飞起一点点,旋即又趴倒在水面上。第二次奋飞之前,她先将身子埋入水中,翅膀在水里晃了晃。这一次,她在落水前飞了一米多高。

可恨的油污粘住了她的尾羽,使她没法控制起飞的方向。她又一次潜入水中,再用嘴一点一点地清除尾巴上的污油。她强忍着羽毛撕裂的痛楚,终于感到尾部的污渍少了些许。

在第五次尝试时,她终于飞了起来。

她拼命地挥动翅膀,因为沾了油污的缘故,她无法滑翔。只要稍稍喘一口气,她就会直线下坠。幸亏她年纪尚轻,肌肉还能收缩自如。

她越飞越高。她不停地扇动双翅,一边向下望去,看到了一条狭长的宛若白丝线的海岸。她还看到徐徐前行的船只,仿佛蓝色缎面上的细碎点缀。她飞得更高了,但是太阳并未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发挥效用,也许是阳光释放的热量不够,或者是她身上的污油膜结得太厚的缘故。

肯佳明白,她的气力已差不多消耗殆尽,她沿着易北河蜿蜒的绿色河岸,朝内陆地带飞去,想寻找一处着陆点。

她的翅膀越来越沉,扇得也越来越慢。她的体力逐渐不支,已经没有原先飞得那么高了。

她紧闭双目,憋足最后一点余力,拼命试着再飞高一点。她不知道眼睛究竟闭了多久,等她再度睁开眼时,已经到达一座塔楼的上空,塔很高很高,上面还饰有金制的风向标。

“圣米格尔!”她叫出声来,认出这是汉堡教堂的塔楼。

她的翅膀再也扇不动了。 飞到尽头

又大、又黑、又肥的猫躺在阳台上晒着日光浴,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心里琢磨像这样腆着肚子、蜷着爪子并舒展着尾巴躺着晒太阳可真惬意。

他懒懒地翻了个身,好让太阳晒到后背。就在这时,他听到嗡嗡的声音,像是一种不明高速飞行物发出的。他警觉起来,跃然而起,四足站立,还没来得及躲闪到另一边,一只海鸥就径直摔在了阳台上。

这只鸟脏兮兮的,浑身上下沾满了一种乌黑恶臭的油污。

索尔巴斯向她凑过去,海鸥拖着翅膀试图直起身子。

“像这个样子着陆可不雅观。”他说。

“很抱歉,我不得不这样。”海鸥承认他言之有理。

“喂,你看上去情况不妙啊。你身上沾的是什么?臭死了!”索尔巴斯咋咋呼呼的。

“一片黑色潮水打在我的身上,又黑又臭。海洋也大祸临头了。我快死了。”海鸥哀怨地说。

“死?千万别这么说。你只是又累又脏,如此而已。你为什么不飞到动物园去呢?就离这儿不远,那儿有兽医,或许能帮帮你。”索尔巴斯说。

“我去不了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飞行了。”海鸥说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然后她闭上了双眼。

“你可别死啊!你休息一会儿就会康复的。你饿不饿?我把我的食物分一点给你,你可别死啊。”索尔巴斯央求她,靠近已经晕厥过去的海鸥。

小猫强忍着恶心,舔了舔她的额头。她身上裹的那层东西尝起来更是可怕。当他的舌头游移到海鸥的脖子时,他发现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喂,朋友,我想帮你,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法。你好好休息休息,我顺便去打听一下怎样才能帮助一只病入膏肓的海鸥。”索尔巴斯说完倏地跳上屋顶。

他往那棵栗树爬去,这时,他听到海鸥在呼唤他。

“你要不要我给你拿点吃的来?”他想安慰安慰她。

“我就要产蛋了。我要用最后这点气力来产蛋。小猫朋友,看得出来你是只好猫,品格高尚,所以我恳请你答应我三件事。你能答应我吗?”海鸥说着,笨拙地晃动爪子,试图站起身来,可还是未能如愿。

索尔巴斯心想,这只可怜的海鸥一定在说胡话,眼看她身临绝境,自己也只能大方一点。

“我答应你。可现在你需要休息。”他同情地说。

“我没时间休息了。你要答应我,不要把蛋吞下肚去。”她说着,睁开了眼睛。

“我答应你,不把蛋吃了。”索尔巴斯重复了一遍。

“答应我,你会好好照看它直到雏鸥出世。”她说着,伸了伸脖子。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看它直到雏鸥出世。”

“答应我,你会教它学习飞翔。”她说着,眼睛死死盯着小猫。

这时,索尔巴斯猜想,这只颇不走运的海鸥不止在说胡话,八成她已整个儿疯了。

“我答应你会教它学飞翔。可现在你得休息休息,我去找人帮忙。”索尔巴斯说完,一跃跳上了屋顶。

肯佳仰望天空,感谢上苍让她沐浴在一片和风之中。在她发出最后一声叹息时,一只白色的镶有蓝色斑点的蛋落了下来,在她浸满油污的身子旁边摇晃。 寻找忠告

索尔巴斯匆匆跳下栗树,然后飞快地穿过院落,以防被野狗发现。他跑上街,确定没有汽车开过,便穿过马路,往古耐奥——汉堡港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跑去。

两只正围着垃圾桶嗅来嗅去的猫发现了他。

“嗨,老兄!你也看到了?瞧,多标致的小胖子。”其中一只说。

“是呀,老弟。他也真够黑的。我看他不止是只油脂球,更像一只柏油球。你上哪儿去啊,小柏油球?”另一只猫冲着他发问道。

虽然这会儿索尔巴斯非常担心那只海鸥,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两个向他挑衅的家伙。于是,他收住脚步,背上的毛根根竖立起来,一下子跳上垃圾桶。

他慢慢伸出一只前爪,露出了一根长长的、宛若小蜡烛一般的指头,凑近其中一位挑衅者的脸。

“你喜不喜欢?我还有九根一模一样的呢。你是不是想尝尝被它刺一下是什么滋味?”他泰然自若,话说得有板有眼。

看着眼前的爪子,那只猫咽了咽口水,这才开口说:“不要啊,大哥。今天天气可真好!您看是不是这样?”他一边说,一边还瞅着那只爪子。

“那你呢?你又想跟我说些什么?”索尔巴斯向另外一只厉声问道。

“我也只想说今天是个好天气,最适合散步了,虽然还有点冷。”

摆平了这桩事之后,索尔巴斯重新上路,一直到了餐厅门口。在那里面,侍者们正忙着给中午用餐的客人摆桌子。索尔巴斯叫了三声,然后就坐在楼梯的平台上等着。几分钟后,“秘书”向他走了过来,这是只罗马猫,精瘦精瘦的,几乎没有鼻子两旁的那两撇胡子。

“很抱歉,如果您没有事先预订的话,我们没法接待您,已经客满了。”他彬彬有礼地还想说下去,被索尔巴斯打断了。

“我想和‘上校’谈谈。情况很紧急。”

“紧急!总是事到临头才十万火急!看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谁叫它是件急事呢。”“秘书”说着,又回到餐厅。

没有人知道“上校”的年龄。有人说,他的岁数跟这家收容他的餐厅一般大,还有人断定他甚至要更年长些。他的年龄多大无关紧要,可“上校”有个奇特的本领,他能给处于困境的人提出忠告。尽管他从未解决过一件纷争,但他的话至少能让人听了心觉宽慰。由于他年事已高且智慧超群,“上校”被港口众猫奉为一位不折不扣的权威。

“秘书”又跑了回来。

“请跟我来,‘上校’答应破例见你。”他说。

索尔巴斯跟在他身后,在一张接一张的桌椅底下穿来穿去,来到贮藏室门口。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一蹦一跳地拾级而下,在最底层找到了“上校”,他正高翘着尾巴检查几瓶香槟酒的软木塞呢。

“真倒霉!一群老鼠咬坏了这儿最上乘香槟的软木塞。索尔巴斯,亲爱的朋友!”“上校”跟他打招呼,他总习惯于讲话时插上几句意大利语。

“很抱歉在你百忙之中打扰你,可我有件麻烦事,需要听听你的意见。”索尔巴斯说。

“非常乐意为你效劳,亲爱的朋友。‘秘书’!拿点今天早上发给我们的油炸薄饼招待我这位朋友。”“上校”吩咐道。

“可您已经全吃了!连闻都没让我闻一下!”“秘书”不由地抱怨道。

索尔巴斯谢了“上校”的好意,说他还不饿。接着,他便开始向对方讲述那只海鸥如何突然降临,她的状况如何令人担忧,他又是如何迫不得已承诺她三件事的。老“上校”一言不发,听完之后,他捋了捋长胡子沉吟片刻,最后语气坚定地说:

“太不幸了!得帮帮那只可怜的海鸥重返蓝天。”

“是啊,但该怎么做呢?”索尔巴斯问。

“最好去问问‘万事通’。”“秘书”建议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你这家伙为什么要抢我的话?”“上校”责备地说道。

“得了,这主意不错,我去找‘万事通’。”索尔巴斯说。

“咱们大家一块儿去。在港口,一只猫的事情就是所有猫集体的事情。”“上校”庄严地宣布。

三只猫离开了贮藏室,他们穿过港口对面横七竖八的住户家中迷宫一般的院落,朝“万事通”的住所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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