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贡纳尔·雅林 |
释义 | 瑞典东方学家----贡纳尔·阿尔弗雷德·雅林贡纳尔·阿尔弗雷德·雅林于1907年出生于瑞典南方的斯堪尼亚省,他的出生地是离海不远的小村镇威肯。他的父亲是农民,家里有8个儿子,雅林是长子。 他的中学、大学都是在瑞典南方的大学城隆德度过的。1928年,他毕业于隆德大学,并获得了目耳曼语及斯堪的纳维亚诸语言的学士学位。他立即又开始攻读突厥语,并在瑞典第一代突厥语学者古斯塔夫·拉奎特指导下,以半工半读的方式,为父亲的支持与理解所鼓舞,终于念完了研究生课程,于1933年获得哲学博士学位。 学习突厥语时,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被一些人看来相当艰难又前途渺茫的专业,并被同学们称为“突厥人”。他的老师拉奎特是个在中国新疆工作过多年的传教士,医生,受老师影响,他选取了《维吾尔语音学研究》这个前人极少涉足的论文题目。 为了准备进入研究生阶段的学习,他于1928春夏间专门到德国柏林参加了“东方学讲习班”,受教于著名东方学家班格教授。讲习班的同学,比如葛玛丽女士等,后来都成了国际知名的东方学家,在学术界活跃了半个世纪之久。为了准备撰写研究生毕业论文.他于1929年—一1930年,专门不远万里,穿过广袤的俄领中亚,随马帮翻越了帕米尔高原,来到新疆南部的首府喀什噶尔。在一年时间里,他尽量搏节经费,深入到民间的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出色地完成了修学考察。他还准备前往和田,去调查那儿的维吾尔语方言,但是一场几乎致命的伤寒使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一计划。直到1992年我到他在威肯的别墅去拜访他时,谈起往事,他仍为未能亲自收集到和田方言而深感遗憾。 研究生毕业后,雅林留在隆德大学,担任突厥诸语言的助教。他尽量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到苏联、印度、阿富汗、中东、土耳其等地,作广泛的调查研究。 1939年的一个偶然机遇,改变了雅林的生活道路。他在瑞典北部服兵役时,曾结识了一位军官。那年这位军官派人到隆德大学找到他,要他临时担任一个只会讲土耳其语的难民的翻译。正是由于这一契机,使瑞典外交部对雅林语言才能留下了深刻印象。1940年雅林离开教育界,转入外交界,被派往瑞典驻安卡拉的公使馆。此后,他成为瑞典外交界的新星: 1941—1945年,担任驻德黑兰和巴格达的瑞典外交官。 1946年,他在非洲的埃塞俄比亚建立起第一个瑞典大使馆。 1948年,他出任瑞典驻印度的公使,后来又成为驻锡兰(即今斯里兰卡)的公使。 1951年,担任瑞典驻伊朗、伊拉克和巴基斯坦公使。 1953 ----1956年,调回国任外交部政治司司长。似后,他又担任了瑞典驻联合国大使,并于1957--1958年间,出任驻联合国安理会代表。担任安理会主席时,又被任命为印度与巴基斯坦关于克什米尔争端的调解人。 1958-1964年,担任瑞典驻美国大使。 1964-1973年,他出任瑞典驻苏联大使,并自1965年起,还兼任瑞典驻蒙古大使。 1967年10月,他被任命为联合国秘书长中东地区特别代表,承担起在阿拉伯人与以色列入之问斡旋的重任。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工作。1971年,他被提命为联合国秘书长的候选人,在投票时,以3票之差,败给奥地利外交家瓦尔德海姆。 自1973年起,他从职业外交官的岗位上退休。 从1933年出版博土论文《维吾尔语语音学研究》起,至今已达一个花甲。不论是 在大学还是在繁剧的外交界,他一直在发表有关东方学的论著,并始终不懈地收集、刊布、研究有关维吾尔语言、历史与文化的资料。自从退休后,他又开始整理导师拉奎特遗留下来的文稿。当然,他也写了不少有关外交政策、文化事务方面的文章。 作为一个成功的外交家、享有盛誉的挚著的学者,雅林获得了许多荣誉和奖励。到1976年时,主要的就有: 乌普萨拉大学(1959)、奥格斯塔纳学院(1960)、美国俄亥俄川辛辛那提大学(1963)等院校的名誉法学博士学位; 获纽约名人奖(1971); 获斯德哥尔摩卡尔·斯诺斯基奖(1973): 获伦敦珀西·塞克斯爵士纪念奖(1974); 由于对查尔斯十二世时代的瑞典——土耳其关系的研究成果,被接纳为瑞典皇家文学、历史、文物科学院的成员(1968)。 他还是瑞典皇家文学协会会员(1965)、皇家自然地理学会会员(1972)、军事科学院成员(1970)。他被英国皇家亚洲学会聘为名誉会员。 雅林是以一个东方学家的身份进入外交界的,自外交官岗位上退下来,他仍然保持着东方学家这一身份。他不但是瑞典最有影响的外交官之一,也是瑞典最知名的东方学家之一。他的研究成果、治学态度,受到学术界普遍的尊重。 1992年10月,中国瑞典联合召开的“二十世纪西域考察与研究”国际会议在乌鲁木齐正式开幕。这个会议的筹备工作得到过雅林先生的关注,开幕式一完,我与瑞典朋友及美国的包森教授用长途电话同雅林作了交谈,他对会议表示了由衷地祝愿。会后,我们赴南疆作学术考察。在沿和田河前行的艰难行程中,正值雅林的生日。抵达和田市,瑞典朋友又与我用电话向雅林表达了对他生日的问候,并筒述了观感与行程。瑞典学者罗森教授告诉我:雅林是瑞典东方学承前启后的人物。他也是他那一代人(如葛玛丽等)当中,唯一一位至今仍在从事东方学学术研究,对东方学的发展有难以估量的影响的人物。他对中国、对新疆、对维吾尔族的历史与文化,始终抱着无法释怀的挚爱之情。当然,他也是中瑞这两个远隔万里的国家之间理解与关切的桥梁。 与那些著作等身的学者相比,雅林的论著并不以数量取胜。在他的东方学著述当中,较有影响的有: 《维吾尔语语音学研究》(1933年,隆德>; 《阿富汗斯坦的维吾尔人部落的分布及初步分类研究》(1939); <维吾尔语——英语方言辞典》(1964,隆德); 《古斯塔夫·拉奎特与“卡西姆阿洪致卡米尔·阿凡提的信件”研究》(1975年,隆德); 《新疆南部瑞典传教士报告中的民族学资料》(1979年,隆德); 《重返喀什噶尔》(1979年,斯德哥尔摩;1986年,美国杜克大学); 《喀什噶尔文学文献》(1980年,隆德); 《关于维吾尔语“穆纳扎拉文学”的札记》(1981年隆德); 《关于新疆丝绸之路上近年考古新发现的看法》(1983); <喀什噶尔手稿》(1987年,隆德); 《无贼城等维吾尔传说研究》(1989年,隆德); 《喀什噶尔的印刷品——瑞典传教团在新疆的印刷所:历史与印刷物概述》(1991年,斯德哥尔摩); 《中亚地区的文化碰撞——新疆穆斯林笔下的汉族戏剧》(1991年,隆德); 《瑞典国家档案馆收藏的有关中国新疆的材料》(1991年,刊于《中亚季刊》总第35卷)。 从上述并不完备的目录,就可以看出雅林学术生涯的两大特点:一,东方学研究贯穿始终。其《维吾尔语——英语方言辞典》是具有世界性影响的,至今仍为学术界所推崇,其书编成出版时,雅林正在端典驻美国大使这一重要的外交职务上,而上述目录中的绝大部分,撰写出版于其退休之后。换句话说,不论是身为高级外交官还怡养天年的退休生涯,他始终以东方学家自视,对中国新疆的热爱与关切从未减退,反而老年愈为浓烈。二,新疆,尤其是南疆首府的喀杆噶尔一直是他研究的中心。初到喀什时,他只是一个22岁的青年,此后,他到过世界上许多地方,获得了难以计数的荣誉与奖励,但终身从未冲淡喀什噶尔留下的强烈、深情的印象。1992年我去看望雅林先生时,他对我说:一想到咯什噶尔,他仿佛又年轻了,回到了20岁出头的美好年华!这时,我为这位已85岁高龄、德高望重的老人所感动,我觉得他是那么真诚,平易近人,那种“西域情结”在我身上,在我杨镰;贡纳尔·雅林及其东方学研究。许多朋友的身上,都确确实实存在着,它并不因地位、地域、年龄、民族等许多不同而因人而异! 作为拉奎特的学生、第二代东方学家的代表人物,雅林从外交官职上退休已20多年,但他仍在威肯宁静的别墅中从事研究、写作,他无意、也不可能再从东方学家这个位置上“退休”。每一个关心新疆、研究新疆的人,都应该以有这样一个前辈学者而自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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