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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王艺忠
释义

基本信息

独立影视人

1956年2月生于云南思茅。

曾为西双版纳广播局编辑、电视台摄像。

1985年开始摄影创作。

1990年徒步探险金三角腹地。

1992年下海成为独立摄影人。

1995年考获英国皇家摄影协会会士头衔。

1997年至今数十次独自骑摩托车或搭车深入泛金三角地域,用DV和相机跟踪拍摄、纪录该地域的社会变迁,特别是那些生存在特殊社会背景下且饱经战乱、毒品、贫困磨难的百姓与自然抗争的经历。

作品及文章曾刊登于《南方周末报》、《凤凰周刊》、《文明》、《东周刊》(香港)、台湾《TVB周刊》和台湾《经典》等刊物。

艺术作品

纪录片:

1991年电视专题片:《水与火的民族》获中国电视奖三等奖、云南电视奖一等奖;

1992年电视专题片:《爱的绿洲》获中国电视“骏马奖”二等奖、云南电视奖二等奖;

1992年电视专题片:《傣乡水韵》获年云南省电视节目二等奖。

2004年电视纪录片:《心中的香格里拉》获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题材电视“骏马奖”一等奖。

2009年7月独立制作纪录片:《生活在金三角的人们》荣获第16届国际影视人类学大奖(优秀奖)。

摄影:

1991年摄影作品“同享人间乐”获第五届西南四省区摄影金牌奖

1991年摄影作品“幸福的甘露”获香港佳作大赛金牌。

2002年10月出版王艺忠《时代映像》个人黑白作品集。

2004年6月(国际禁毒日),在昆明举办“还世界一片净土”个人纪实摄影作品展。

2008年8月在平遥国际摄影大展举办“生活在金三角的人们” 个人纪实摄影作品展。

2009年6月在上海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另一个世界” 个人黑白作品展;

2009年9月摄影作品“中、老边境阿卡人”组照,获第6届国际民俗摄影“人类贡献奖”。

2009年10月17日在昆明吉锐影像馆举办“生活在金三角的人们”王艺忠摄影展。

2010年12月11日在北京798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UCCA-旅游卫视系列2——王艺忠独创金三角”讲座。

相关采访

人物小结

王艺忠,云南西双版纳人,英国皇家摄影协会会士,数十次进入“金三角”地区拍摄当地百姓生存状态。他的个人经历跌宕起伏——曾插队落户于西双版纳傣族村寨;当过10年的电台编辑;因开影楼而阔绰过;继而沉湎赌场3年,输光所有家底……就在他的人生跌落谷底时,“金三角”之行成了一道重新点亮他生活的光。

“老王穿新鞋了呵!”在“可”当代艺术中心门口碰到王艺忠,有朋友假揶揄、真惊讶地大叫,引来另一友人分贝不低的附和。所谓的新鞋,其实只是一双普通便鞋,但因为他们认识的老王长年骑着摩托车翻山越岭,深入老挝、缅甸、泰国等国采风,却永远拖着一双灰蒙蒙的夹趾拖鞋,因而此刻的“装扮”显得突兀。

这个长得不太高大、面貌略显沧桑、初见有些腼腆的西双版纳中年男子,留给朋友的印象就是这样古怪而任性:“感性有余、理性不足;脾气火爆、心地善良;不善自我经营、易受小人暗算。”但大家同时真心赞誉他是“国内最好的人文摄影师之一”。

由于早年的摄影作品“黑白布朗山”系列在上海展出,王艺忠来沪揭幕。但他不擅应酬,常常只是懒散低调地站在自己的作品旁,看起来更像布展的工作人员。+ 与大都市相比,还是炎热、原始、贫穷的国境以西更吸引他,那里除了有举世闻名的“金三角”,还有与西双版纳相似的朴素民风。于是这些年,一个人生目标渐渐明晰——从人类学角度,用镜头完整记录当地边民的生活变迁

被捕、翻车、再上路

长期以来,描述神秘罂粟基地“金三角”的文字很多,图片、影像则极为少见。而王艺忠至今已拍了相关纪录片素材约1.5万分钟,摄影作品无数,这些珍贵难得的资料是他这十几年来数十次出入边境,拍摄“金三角”地区百姓生活、自然风景的积累。当然要进入局势复杂、充斥着各方武装力量的毒源地区,绝非易事。

1980年代,还是西双版纳电台文艺编辑的王艺忠在看了几部国外艺术家自传后,产生了一股冲动:要去国外闯闯!可当时出国并不容易,太远的去不了。1990年,不甘心的他约了一个朋友外加一名向导,硬是徒步200多公里进入了泰缅境内。这是王艺忠第一次非正踏入“金三角”,那时他心里只是有股子不安分,想去探探路。 沿途多战争,王艺忠屡屡遭遇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每每仓皇逃开。此行甚至有当地组织在观察他三四天后,宴请拉拢,企图用金钱美女诱惑他当间谍。“我请了公休假,得尽快回单位上班。”王艺忠如此回复。

回国途中,他们又遇上了麻烦——因非法入境被缅甸情报局抓捕。这边审讯室里,王艺忠二人一口咬定没去过泰国,但走廊那头,向导害怕用刑,全招了。于是三人险些被投进监狱,“在缅甸还都是无期徒刑。”幸好借宿的傣族大伯赶来交了赎金保出他们。

2001年6月26日,“国际禁毒日”当天,正在深圳打工的王艺忠被媒体上的一组数据触动:“目前世界吸毒人数超过5000万,毒品年交易额8000亿至1万亿美元,毒品蔓延至200多个国家和地区……”他突然想到家乡西双版纳正靠近“金三角”,自己会讲傣语,还曾越过边境线,正是进入“金三角”拍摄纪实作品的最佳人选。冒险的、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于是,飞回云南,扛上摄影器材,踩着拖鞋,王艺忠又上路了。这次,摩托车成了他始终如一的坐骑。 一个民族,两种生活 “突然一个陡坡,穿过森林眼前一亮:十来幢茅草屋错落在半山上,山下一大片盛开的罂粟花被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地里星星点点的佤族人在一片白色花海中正忙着采收罂粟,好一派‘丰收’的景象。”

第一次在缅甸佤邦的村寨看到罂粟种植的场面,王艺忠震惊了,脑海里旋即条件反射出两个大大的黑体字——“毒源”!创作的兴奋令他忘记疲惫,背上相机包,拿上糖果和香烟(给村民的),一口气钻进罂粟地里,不断按着快门。

那次,王艺忠看到吸食鸦片的现象依然普遍,村村都有人吸,男性为主,甚至晚上邻里串门时都会带着自己的烟具聚在一起边抽鸦片边聊天。在“金三角”游荡几年,王艺忠说,当地人把大烟当药抽,有时还送作见面礼,“就像我们爱喝的茶一样。” 应当说,王艺忠很享受在国境以西的时光。每次去短则一周,长则3个月;回国整顿一下,再出发。之所以一次次去不厌,是因为他心中渐渐明晰的使命感和一种有关“乡情”的怀旧。 “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民族都和西双版纳是一样的。两地的百姓在宗教、历史、文化、血缘上都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他的镜头表现的不是对毒品源地的猎奇,而是普通边民的真实生活。

王艺忠说自己刚去时,只想收集“同一民族在不同社会制度和国家跨境而居的生活、环境的比照”,为了出画册。走近后才发现,两者真正是命运不同。“国境那边的少数民族,还过着我们祖先的日子……”他们生活贫困,只把罂粟当做经济作物,根本没想它是毒品。“只有毒枭和军人才有那种财富意识。”他们用盐巴、辣椒面下饭,常常一点油星也没;睡觉的竹板翻个身会嘎吱响,“和我小时候的一样。”尤其是老挝南坝子的傣家风光,仿佛将时光引回了几十年前的西双版纳。

见证新佤邦

近10年的“千里走单骑”,王艺忠在“金三角”目睹并记录了因战乱、毒品、封闭带给当地百姓的贫困与落后的生存状态;也同时见证了当地为摆脱毒品经济,发展替代种植付出的努力和成果。甚至有当地大头目,在派人暗中观察后,邀请他去自己的领地拍摄采风。“‘金三角’现在基本禁毒了,那些国际知名的毒枭大都‘去毒经商’,反倒是缅甸的城里还有罂粟和毒品。”王艺忠称,外界的诸多猜测其实都错了。“请我去拍摄的这个老大,曾被称为亚洲头号毒枭,1996年就是他联合佤邦军推翻了著名的坤沙集建立新政。如今,罂粟在他的管区内已经消失,如果部下被发现贩卖或吸食大烟,一律戴上脚镣坐牢。”这位秘居在泰缅边境的老大在当地很有权势,但从不见媒体,包括他“钦点”的贵客老王也未曾谋面,一切由手下传话。在军队的护送下,王艺忠坐着皮卡车在佤邦的土地上转悠。“我没见过那么大、那么正规的农场!所有的树下都有自动喷灌装置。”第一次参观新佤邦(南部),王艺忠如同第一次见到罂粟田般惊讶。

脱离了百年罂粟种植的烟农们,正在努力适应与时代接轨的新元素,种水稻、建农场、造木材、开矿山……“他还成立了股份公司,产业大得惊人,缅甸能看到的高速公路大多是他造的。”这些,都是外人看不到的。

朋友说,老王是个对物质没有任何要求的人,他也不会经营自己,不知道如何利用这些珍贵的资料宣传、获利。“他甚至因为觉得看外文眼花,而把2009年巴黎纪实影展的邀请邮件悉数删除!”大概也因如此,他才能一次次抵御“金钱合作”的邀请,拍拍屁股重新骑上摩托,拍照去。

艺术评价

当我们庆幸自己终于"阔了",可以气宇轩昂地跨国投资的时候,我们选择什么作为?可持续的还是一次性的?别人土地上的生态与我无关?我们的奢华是否来自他人、他乡、他年的透支?当我们自得于"风水轮流转",也可以到别人土地上捞一把的时候,我们有没有闪过一丝愧疚?掠夺、奴役,这些过去我们用来指责老殖民主义者的词,现在是否也可以用到我们自己头上?奴役人是罪恶,奴役动物是不是罪恶?......

去年我到昆明,吴家林告诉我,有一个叫王艺忠的人,从供职的电视台退了职,孤身到金三角拍片,一拍十几年,建议我去看看。就这样,在王艺忠的家里,我看到大量让我惊愕的DV素材和照片。后来,国际人类学与民族学联合会第16届大会影视人类学论坛委托我组一些纪录片,我立刻推荐了王艺忠和他拍摄的金三角,并邀请他参加我主持的"视觉表达和跨文化观察暨庄学本诞辰百年纪念研讨会"专题组。今年初,我应邀作为大会人类学纪录片的终评委,到北京评选参展作品,高兴地发现王艺忠的纪录片《生活在金三角的人们》,已经从360多部参展作品中脱颖而出,进入初选出的30多部优秀作品范围。在对这些作品的最终评审中,王艺忠的作品再次得到国际专家的一致认可,被推荐为人类学大会的6个杰出作品之一。

由于这些原因,我得以多次观摩王艺忠拍摄的金三角。不像那些看一遍就完、看一遍就忘的东西,王艺忠的金三角,我每看一次,都受到一次震撼,难于忘怀。

关于"金三角"的种种传说,在此之前早已如雷贯耳,但基本都是类似"毒三角"的刻板印象。我们所知的那里,各种地方和族群势力长年角逐,政客、流寇武装割据,毒枭、奸商炼毒为"金",亚热带丛林处处潜伏杀机。王艺忠的影像实录了这一切:满山遍野的罂粟、用子弹和手枪做秤砣的毒品交易、吸毒和艾滋病、让未成年者扛枪入伍的军队、曾以毒为军费和地方财政者主持的禁毒大会、军队扫荡罂粟地、缉毒队的追捕和扫射、成群结队戴脚镣的妇女和少年......我惊讶的是王艺忠怎么能够拍到这一切!在各种武装老大的地盘上,这个没有特殊背景的独立摄影家,竟能够带着摄影机和摄像机只身来来去去,其过程本身就够传奇的。没有超常的勇气和极强的沟通能力,别说记录,连小命都难保。事实上,王艺忠也曾多次在老挝、缅甸境内被抓,拿他的话来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才拍到这些东西的。

但王艺忠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一个金三角探秘者的冒险故事和猎奇影像。他同时展示了另外一个金三角:种植罂粟但极度贫困的部落、富饶之地的饥饿(一年有半年以上时间断粮)、不得不以毒换粮的村民、为微薄报酬收割罂粟的妇女和老人、数不清的武装冲突、一去不回的兵和他贫病交加的妻儿、偷跑回家等待追捕的逃兵、因为迷路或冲撞上司被关到监狱戴镣做苦工的年轻人(如果他们被抓捕者遗忘,就得一辈子呆在那里)、无所不在的疾病和死亡、烧荒与山林祭祀......王艺忠用充满同情心的视觉语言,细腻而无奈地记录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家庭和民族的故事,披露了那片土地上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文化的复杂关系,揭示了普通人在资源占有和权力角逐中的可悲命运。这就使得这样的记录有别于一般宣传或探秘作品,而体现了同情弱势群体和深厚人文关怀的人类学精神。当我看到那些种了満坡罂粟而依然一贫如洗的家,看到那些由于失去罂粟也就失去孩子学费和全家半年衣食的母亲痛哭失声,我觉得自己不再有权利责备或歧视这些种植罂粟的人。

这种情境其实我们都经历过。虽然不是种植罂粟,但在非个人所能对抗的权力操控和利益诱惑下,"我们"不是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么:比如焚树炼钢,比如围湖造田,比如谎报高产饿死人,比如在食品中添加有害物质。今年春天我去了一趟老挝,觉得许多景象和我们三十年多前十分相似:相似的景物,相似的族群,相似的贫困,相似的无奈。知青时代我们在中缅边地生活和行走,留下的记忆和王艺忠的影像屡屡重合。如果我们继续那样,我不相信我们的处境会比金三角地区的百姓好多少。

金三角的百姓种的是美丽的罂粟,收获的是毒。他们必须承担毒害,承担贫困,承担污名,甚至承担死亡。据联合国禁毒开发署2002年对该地区百姓收入进行的调查,这些让多少毒枭、军队和权力集团暴富或得以维持的"花农",年平均收入只有56.12美元,相当于发达国家一个工人一天的工资。[1]这些钱仅够他们在断粮的半年里勉强维生。金三角不是他们的金三角,而是道地的毒三角。他们是毒品的直接受害者,吸毒和艾滋病已经在他们中间蔓延;他们被老殖民者和各式军阀引导种植罂粟,而在引导者需要扮演正义的时候,又不得不承受污名,无可奈何地成为替罪羊。那些没有出现在镜头里或在镜头面前慷慨激昂的人,才是金三角真正的获"金"者。王艺忠那个英国塔下遍地罂粟的画面,颇富象征地呈现了一段真实的历史。当地人告诉他,这里的罂粟,是随着建这个塔的英国人一起来的。虽然这个塔模仿的是当地传统的式样,但人们还是把它叫做"英国塔"。它的如此"在地化"和"本土化"方式,使我联想起一百多年前鸦片进入中国的例子。

迫于国际社会的压力,金三角执政者终于承诺全面禁毒。"毒品替代种植"和各种替代产业开始在金三角发挥作用。人们期待毒三角变成真正的金三角。

王艺忠一如既往地从一个独立记录者的立场,关注并记录着这个过程。年近60的他,仍然在不断地往那里跑,把镜头对向矿山和森林的开采,对向新的开发。于是我们再度惊愕地看到这些画面:把山掏空的宝石和玉石采矿场、地狱般的矿洞、背塃的苦力、被监视和搜身到身体每个孔洞的女工、卖淫、赌博、森林的砍伐、悲惨的象奴......我们不幸地看到,盛产宝玉和名贵木材的金三角,依然不是那里百姓的金三角。为了艰难的生存,他们正在进入新一轮的被开发和被奴役。这种"开发"包括竭泽开发和预支子孙的资源,这种奴役包括奴役人和人之外的生物。

我的惊愕不仅仅由于目睹了这样的苦难。更让我震惊的是,在这个以全球化名义开始的新一轮掠夺中,"我们"也插手了。据王艺忠最近的影像资料和我自己的初步了解,现在,不差钱的中国商人(包括某些有权力这样做的人),已经把手伸出去了。特别是那些在国内禁止从事的"行业",如赌博、卖淫、砍伐森林等,都正在以新的面目和国际接轨:赌博叫特色旅游,人妖和色情表演叫人体艺术,砍伐森林叫绿色产业......

惊愕之后,我产生了一些问题,很迂的问题:当我们庆幸自己终于"阔了",可以气宇轩昂地跨国投资的时候,我们选择什么作为?可持续的还是一次性的?别人土地上的生态与我无关?我们的奢华是否来自他人、他乡、他年的透支?当我们自得于"风水轮流转",也可以到别人土地上捞一把的时候,我们有没有闪过一丝愧疚?掠夺、奴役,这些过去我们用来指责老殖民主义者的词,现在是否也可以用到我们自己头上?奴役人是罪恶,奴役动物是不是罪恶?......

尽管这些关于后殖民时代资源掠夺和非人道奴役的问题,就是在国内,常常说了也是白说的,我们的矿难,我们的黑窑童工,我们的三聚氢胺,我们的宏伟工程,举世闻名。但白说也得说,或许就是这个世界还需要除"金"之外的一些东西存在的理由吧。在国际人类学与民族学联合会第16届大会影视人类学论坛我主持的专题研讨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强烈推荐放映了王艺忠尚未完成的作品《象奴》。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的片断,我看到不少观众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当人还会为他者(包括动物)的命运流泪的时候,这个世界就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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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0 10:2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