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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董桥七十:仿皮本
释义

作 者:董桥著,胡洪侠编选

出版社:海豚出版社

条形码:9787511007278

I S B N :9787511007278

出版时间:2012-4-9

开 本:32开

定 价:68 元

特色

1989年,作家柳苏(罗孚)在读书上发表文章《你一定要看董桥》,使大陆读者了解了董桥其人其文。此后,董桥的文章风行大陆,拥有了无数忠实的董迷。2012年,董桥先生七十寿诞,海豚出版社隆重推出《董桥七十》以致敬意。

此书由著名学者余英时先生题诗七首,董桥先生自序《七十长笺》,并附董桥先生著作初版书影。

董桥先生提到自己的创作:“我要求自己的散文可以进入西方,走出来;再进入中国,再走出来;再入……总之我要叫自己完全掌握得到才停止,这样我才有自己的风格。”这样的风格,读者从本书中尽可领略。

内容简介

自一九七七年香港版《双城杂笔》始,董先生迄今出版文集三十三种(只计初版本,不含各类各地重印本、选编本等等),共收文章一千八百篇。本书从中选出七十篇,作为纪念版,主要以董先生写父执、写师友、写同辈的文字为主,选文兼顾三十三种初版书,以见董先生文章风格的演变轨迹;因为是贺古稀之寿,所以只选董先生念事忆人、述己怀旧的文字,以方便读者读其文而见其人;因为董先生前十来种集子流传颇广,所以选文重点放在了近几年的新书上,有些“详今略古”的意思。

目录

题《董桥七十》余英时

七十长笺董桥

缘起胡洪侠

甲寅日记一叶

如意·吉祥

旧诗与政治

这一代的事

春日即事

父亲加女儿等于回忆

《语丝》的语丝

酒肉岁月太匆匆

文字下酒,吃得风流

大将军的凉拌小菜

老师八十岁生日

永远的林海音先生

旧日红

云姑

念青室情事

南山雨

寂寥

湖蓝绸缎

流言

灵光

字里秋意

鸳湖枕边的白玉簪

老人们望乡的日子

送别林家次女

送别大雅古玩商人

扫不到痒处的乐趣

悼念蔡思果先生

袖手旁观,低眉阅世

走过鹿港辜家祖宅

余家后园牡丹盛开

吉庆栈

拜月

浅水湾旧事

写字的故事

杏庐先生

盒子里的岁月

静园鹭江荔影

访旧随想

南洋梦忆

伦敦书坊记事

董糖的滋味

又见史湘云

记得李先生

老吴的瞎话

老医生的泰西典籍

书信:书和信

藏书票琐忆

《绝色》后记

亦梅先生

乔志高先生

寄庵先生

老客栈悲歌

又听到《望春风》

风雨故人来

小海娶亲

沉香钩沉

寻找吴老师

念记刘教授

石湖

喜巧

竹园

爱晚居

紫薇园

玉琮

啸月轩

香雨斋

舒老

道有个管先生

那些名字那些人

李子不甜

文章节选

如意·吉祥

突然觉得壁炉冷冷清清的,少了什么。拿抹布抹壁炉的时候,手无意间摸到龟纹斑斓的瓷砖,也觉得比平日冰冷。到底是腊月除夕,气温应该骤降,窗外应该飘雪。可是,这四五个月来,伦敦有点反常:暮秋前后,果然教人哆嗦了好几天。临到入冬,可又完全冷不起来了,遑言下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觉得。现在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客厅里染遍窗外的暝色,有几分萧条。想起今天如果突然来了十来个客人,不论是闹酒聊天,不论是要债收账,那些瓷砖起码就不会那么冰冷,壁炉上面那张彩色照片里的父亲,起码也不会显得那么累,那么冷。总之,到底是腊月除夕,炉灶里虽然从来不生火,今天也该趁早点燃起炉灶前面那具蓝黑色的火水炉子。刮一根火柴。刮火柴的声音教他想起点燃爆竹的声音。可是这里没有人点燃爆竹。这里没有爆竹声:连疏疏落落聊以应景的爆竹声都听不到。没有升火的炉灶,没有爆竹的除夕。火柴头上的黄色火舌舐到火水炉子里的灯蕊,瞬息间,灯蕊描出了一圈蓝色的火焰。然后盖上炉门。然后热气从铁罩上的小洞洞冒出来,很慢。然后,枯寒的心好像也会慢慢暖起来,又好像没有暖起来的希望。到底是腊月除夕。到底是身在伦敦。到底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应该准备点什么;应该什么都不准备。后来在书架上找到圣诞节那天没有烧完的半支红烛。红烛封上一层灰尘。可是,再刮一根火柴舐亮了红烛之后,烛光摇影,摇落满室的暝色。红烛支撑着烧亮自己。红烛烧死了窗外的暝色。红烛像老家那边的年夜一样灿烂一样夺目。烛光像梦像幻像神:伦敦东南郊区这幢破楼里的客厅蓦然变成老家厅堂里的腊月除夕:蓦然看到那些雕梁。蓦然看到那些画栋。“二燕堂”正中央的神龛前面围着桌围:红绸金字,绣上缤纷的花卉,还有龙在飞凤在舞。红木案上供着瓜果糕饼。红木案上有红烛双双高烧。炉烟袅袅,清香四溢。远处有鞭爆的脆响,连连没有断气。远处也有严俊林黛的小调、烂调。父亲叔伯一辈的男人在畅谈岁时旧闻和故实。母亲婶姨一辈的女流则围在一隅折叠锡箔元宝。灯烛繁华。衣香。鬓香。酒香。梦香。这种梦像春联那么红,也像春联那么容易褪色,他想。他看到“梅隐盦”里的红木书桌上清仙水仙一盆,微凹的古砚前面平铺一小张桃红色虎皮宣纸。湘江一品蘸饱了墨,可是他握管踌躇,迟迟没敢下笔。

“就写几句吉祥话来看看。”父亲站在背后说。“随便写四个字好了。”

叔叔的声音沙哑,喉咙里栖着一朵痰。

湘江一品完全不听他使唤:

“如——意——吉——祥。”

落笔时有蚕儿啃食叶子的声音。

“果然一手何子贞的风骨!”

“难为他,才十三岁啊!”

父亲没有说话。父亲微笑的嘴很像魏碑上那种字那么扁。难道这真是一场梦?那幅春联怎么还不曾褪色?他有点迷惑。这是腊月除夕。这是桃红色虎皮宣纸的大年夜。爆竹声声除旧。爆竹声杂着拍手掌的声音。有人在拍手。小孩子的掌声。劈劈。啪啪。小孩子的歌声:“Silent night,holy night,all is calm,all is bright……”老大和老二站在半支红烛前唱圣善夜平安夜。烛光照红了两张稚气的脸。老大老二好像偷喝了爷爷老家红木酒柜里的五加皮。红木。雕梁。画栋。烟消。云散。这时,破楼客厅里一片淡淡的红光。

“今天不是圣诞节。今天是腊月除夕。”

孩子们拍手叫好。

“别唱那首歌。难听!”孩子们不出声。

“今天晚上给你们压岁钱。”

“压岁钱是什么东西?”弟弟眼睛很亮。

“压岁钱是红包。红包上有中国画,中国字……吉羊……”小姐姐在香港过了好几个旧历年。小姐姐记得“吉羊”记得“如意”,记得那年年初一打破一个小碗,王妈妈在一旁赶紧高声说:“落地开花,富贵荣华。”小姐姐当时哭得很大声。

“对了,吉羊,如意……”孩子们拍手叫好。

孩子们拍手叫好。孩子们拍手叫好。

喧哗。可是他渐渐觉得这种喧哗不像桃红色虎皮宣纸梦中的那种喧哗。没有掷骰子。没有春联。没有糖莲子没有龙眼茶。可是,亮了大灯之后,他发现玻璃窗上满是点点的水珠。不知道是外面正在下雨,还是屋里的热气蒸发出那么许多水珠。总之,园外昏黄的街灯把那些水珠映成点点金黄珠子:一长幅玻璃窗顿时染成一幅年画,金碧辉煌,仿佛又回到“二燕堂”里。他很开心。于是亲沏一壶铁观音供放在父亲彩色照片的左边,另外还摆出一套茶杯和碟子。这套茶具一色陶土,这时,壶嘴上冒着热热的白烟,看看还算是清清淡淡幽幽雅雅的。当然,这里从来不像“二燕堂”那边设有神龛香炉祀祖拜神,横竖母亲在那边长年忙着这些事,说周到恐怕也相当周到了。可是这个时候,父亲跟前冒着热热的白烟,自有一丝通灵的消息。死是这样简单。生也是这样简单。单靠铁观音缕缕香气,就可以把父亲骗到伦敦东南郊区这幢破楼的客厅里。不用护照。不用签证。不用英航飞机。不用遭海关白眼。到底是大年夜:风雪夜归。归来的是“二燕堂”里的炉烟,归来的是“梅隐盦”的墨香书香纸香。父亲还是坐在红木书桌旁的摇椅上。父亲手中那支香烟也在冒出微蓝的烟雾。“梅隐盦”没什么大改变。离家十二年之后回去过旧历年,除夕还是除夕。父亲摇椅背后壁上的屏条对联,还是屏条对联。

“还在写写文章?”

“还在写写文章。”

“不要再写不吉祥的词句诗文。”

“知道了。”

“恐怕都成了语谶。”

“知道了。”

“闲来还写写字?”

“不临何绍基了。改写自己的字。”

“没有恒心!”

母亲在一旁掉泪。盦里有微蓝的烟雾。盦里有铁观音的香气。这时,父亲彩色照片前也有白烟缭绕。他手中的那支香烟也在冒出微蓝的烟雾。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人和鬼的距离,都消失在这些白色和微蓝的轻烟里。“不要再写不吉祥的词句诗文”。况乎今夕是除夕。况乎今夕是除夕。况乎今夕是除夕。他抬头看到破楼客厅里悬挂的那幅印谱。朱红的印泥点点化成“二燕堂”里除夕的那些桃花。印谱的最左边有十一行字:“是岁冬十一月既望亦梅导游花村……相与信宿。流连听雨于山巅别墅。上下三千年典章文物。讴歌咏叹。曾不知天地所属也者。展玩余行箧中印章。二燕堂主人属留印谱。以金石之贞寿。合云水之高清。即制呈之。庶几斯会之券乎……”写字的老诗人固然已经死了。后来这幅印谱也就一直挂在他的客厅里。今天是除夕,应该有金石之贞寿,合云水之高清。他想。应该写几个吉祥的字。他想。那方微凹的古砚就在案头。湘江一品就在案头。坐在水珠凝成的年画前面,他使劲磨出一潭墨汁。墨汁黑得很,像夜。窗外草丛中有唧唧的虫声。隔壁汤姆森太太的三条小狗在园里乱跑乱叫。他不喜欢狗。隐隐约约,他听到女人在厨房里切菜。老大老二在一旁问长问短。

“你弄那么些菜干吗了妈?”

“今天不是除夕吗?”

“明天是新年,是不是?”

“对了!”

“我们还要上学呢?”

“不。你爸说明天让你们放一天假。”

“明天会有好多人来拜年,一定的。”

“不会。”

“我说一定会!”

“我说一定会!”

“小心那锅热油!”

“走开走开!”

“不,我不走!”

“小捣蛋!”

“我不是小捣蛋。我也跟姐姐去拜年去!”

“向谁拜年去?”

“我向汤姆森太太拜年。我向爱丽丝拜年。还有凯瑟琳。还有爱德华。还有,……Happy New Year。”

古砚里的墨汁是夜。他的湘江一品已经蘸饱了墨。他觉得有点寂寞。他握管踌躇迟迟没敢下笔。

“就写几句吉祥话来看看。”

水仙花的香气袭人。

“随便写四个字好了。”

喉咙里栖着一朵痰。他的喉咙很痛。

“如——意——吉——祥。”

蚕儿在啃食叶子。

“不临何绍基了……”

那张红纸的颜色太深了,不够亮,不像印泥那种朱红色。今天早上逛了几家文具店都找不到心里那种红颜色的纸。所有的店员都看不到他心中的那种红。他觉得有点寂寞。上下三千年的夜都掉落在这一潭墨汁里,可是,居然找不到心中那么一点红来划破这潭夜。草丛中传来唧唧的虫声。父亲的墓园也有唧唧的虫声。可是,现在那壶铁观音已经不冒白烟了。应该有金石之贞寿,合云水之高清。他想。他把“如意吉祥”四个字剪成两段,一段是“如意”,一段是“吉祥”。后来他在“如意”的“如”字右上角贴上一小块白宣纸,钤上一方闲章:“一春浮梦到梅花”。后来他又在“吉祥”的左下端也贴上一小块白宣纸,钤上自己的图章。印泥的香味不像那盆水仙花的香味。可是后来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喝了几杯酒。孩子上床的时候草丛中依稀有唧唧的虫声。窗外有风的声音。整幢破楼很静。到底是除夕。到底是伦敦。女人把“如意”、“吉祥”分贴在壁炉瓷砖上的时候,邻居的厨房里打烂了玻璃杯子,声音很尖,声音很响。“落地开花,富贵荣华……”孩子们在房间里高声在叫。后来一切都静下来了。他摸摸那壶铁观音,很冷。不冒白烟。他又听到唧唧的虫声。他把那两张“如意”、“吉祥”撕下来,手无意间摸到龟纹斑斓的瓷砖,很冷。顺手拿起案头梅邬丛刊之一的《说印》,顺手翻开书叶,把如意、吉祥插进去,当作书签。

二月二十日写成于伦敦大学亚非图书馆二楼

父亲加女儿等于回忆

Veronica:

你在圣诞卡片上祝我的佳节假期充满甜美的回忆,我看了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我很喜欢圣诞节;不知道为什么。今年你不在身边:第一次不在我身边过圣诞节。我对自己说:“不要紧,这样她才会长大。这样她才会长大!”不再读狄更斯的圣诞故事给你听了;不再跟你站在伦敦家里南窗前看平安夜的雪景了;不再教你怎么生壁炉里的火了;半夜里不再偷偷把给你的礼物放进红袜子里了;不再喂你吃妈妈烤炉里烤出来的火鸡了;再也看不到你拖着弟弟到圣诞树下去数一包包的礼物了。你长大了;弟弟也长大了。你不在身边;弟弟还在身边;再过一两年,弟弟也该到你那里去念书了,到时家里会更静。你们的圣诞节会越来越热闹;我们的圣诞节会越来越寂寞。一直到有那么一天,你们都带着你们各人的孩子们回来过圣涎节,我们的圣诞节才会又热闹起来。可是那种热闹毕竟是不同了。据说人生就是这样。我不知道。快乐是人想象出来的:

Heap on more wood! –The wind is chill;

But let it whistle as it will,

We'll keep our Christmas merry still.

记得Sir Walter Scott 的这几句诗吗?不但是圣诞节,一年到头都应该这样。外头真冷;我是越来越怕冷了,只好多躲在家里。可是我还是怀念伦敦的雪。今年下了雪没有?你几次来信都忘了提,只顾告诉我们你计划怎么跟你的朋友过圣诞。真是!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At Christmas I no more desire a rose”,而你正是渴望一朵玫瑰的年龄。那天看到你收到男朋友送你的玫瑰,你的脸是那么亮,你笑得那么开心,我心中一惊,好久好久才想起你小时候在妈妈怀里的那张脸!我知道你终于开始要在忧伤中想象快乐的滋味了。我不知道你心中的爱情是什么滋味,大概也差不多是那种滋味吧。你不会告诉我;我也不会问你。不论是成是败,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的爱情是最特别的、最动人的;这是好的;也是对的;不然谁会有勇气跟一个陌生人分享一张床,而且一睡就好多年?谁都希望自己收到的圣诞礼物比别人多。你还要过好多好多个圣诞节,还要收到好多好多礼物。你慢慢等吧!其实,世界上的人天天、时时、刻刻都在等礼物,只是有的人等不到。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只顾等玫瑰花!天下礼物好多种,你永猜不到你会收到哪一种。这是人生的乐趣,也是人生的烦恼,谁都避不了。那个可怜的George Grossmith 说了一句名言一传传到现在:“I am a poor man,but I would gladly give ten shillings to find out who sent me the insulting Christmas card I received this morning.”你懂吗?

看到你在谈恋爱,我心里又担忧又高兴。道理是说不通的。我没有理由担忧,也没有理由高兴。你是我的女儿,可是我到底不是你。我凭什么为人家送你的一朵玫瑰花而担忧、而高兴?文学害人不浅;没有文学渲染,玫瑰花根本不会那么可爱,也不会那么可怕。幸好你念的是政治、是历史,不然我更睡不着了!人活着就离不开政治;人一开始学会穿衣服遮羞之后,恋爱就离不开政治手腕。政治是管理别人的艺术或科学。爱情离得开“管理”吗?说一对男女相处得幸福,意思是说这两个人很懂得互相“管理”的艺术。至少我是这样想的。说龌龊大概也有龌龊的时候吧。“我爱你”三个字听听好听,想深一层就不那么简单了。不是泼你冷水;想通了这一点道理,你会比较容易快乐。我也是不快乐了好久才悟出这个道理的;现在当然无所谓快乐或不快乐了,总之是舒服多了就是。文学教你怎么说“我爱你”;政治教你怎么解释“我爱你”;历史则教你从别人对另一个别人说的“我爱你”之中学会什么时候不说“我爱你”。

你放心,“甜美的回忆”就是这样累积起来的。

Dad 的字

相关资料

罗孚:“董文如董酒,应该是名产……董桥的散文不仅证明香港有文学,有精致的文学,香港文学不乏上乘之作。”

林文月:“董桥的文字于阳刚之中时时透漏犀利敏锐之风,有时亦颇饶俏皮幽默之口吻,或甚而不免于忧郁羞涩之致。”

刘绍铭:“董桥的《英华沉浮录》是行家写给行家看的小品……珠玉纷陈,文字华夷混杂,仍旧书香扑鼻。”

陈子善:“董桥的散文渊源有自,他远承晚明小品的遗风,近继五四白话散文的传统,又借接英国十八、十九世纪随笔的遗绪,在融合贯通的基础上自造新境,从而迥异时流,独出机杼。”

江弱水:“余光中炼字而琢句,董桥琢句而雕章;余光中偏重气势,董桥偏重体势;余光中热,董桥冷;余光中语速,董桥语缓;余光中把散文谱成了一支乐曲,董桥把散文成了一束瓶花。”

“董桥的散文,行文与布局最是考究,他思路开阔而又严密,文中征引相当广博,轶闻、隽语与时事,看似东拉西扯,其实左顾右盼,未尝稍离主旨半步,收放之际,深具匠心。他的拿手好戏,就在能以片言数语,贯穿全篇又综合各节,仿佛是三十辐共一毂,许多辐射的光线总能聚到一个焦点上,文中也就经常出现一些华彩段落。”

作者介绍

董桥:福建晋江人,1942年生,台湾成功大学外文系毕业,曾在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研究多年。历任《今日世界》丛书部编辑、英国国家广播公司制作人及时事评论、《明报月刊》总编辑、《读者文摘》总编辑、《苹果日报》社长。他的文笔雄深雅健,兼有英国散文之渊博隽永与明清小品之情趣灵动,为当代中文书写另辟蹊径。出版文集《双城杂笔》《这一代的事》等三十余种,深受读者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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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1/16 0:5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