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

13世纪中

34×25cm

选自法国《圣经的道德教谕》一书

这是一幅13世纪中期法国《圣经的道德教谕》一书中的插图，它把上帝画成建筑师的模样。辉煌的金色背景中，湛蓝和猩红的长袍形成强烈的对比。尽管画家没有留下姓名，但他已经能够按照比较写真的风格画出包藏在衣袍之下的形体和体积。他如此巧妙地捕捉到人物的神态，让每一个读者都能感受到上帝那专注的劲头。上帝光着脚，全神贯注于手下的杰作，我们能够感觉到，他正在调动自己全部的智慧和力量创造宇宙的洪水与陆地、太阳与月亮、地球与星辰。很快，它们就会被推送到茫茫太空中，但是他首先要使它们排列有序，无愧于神的智慧。这位画家不受书籍边框的限制，自由表现造物主的威严，上帝正在大步跨过空间，超越人类想象的边界。

10世纪以后，天主教会在欧洲社会的权力越来越大，它不仅能够对世俗的事物进行干涉和审判，还可以获得多方面的财政来源。它开始雇用最好的工匠来修建宏伟的教堂，并在教堂的内部以及入口处装饰大量的绘画和雕刻。石料的拱券结构又被采用，艺术中则出现了圆雕的人像，而且也更接近生动的形体与比例。这些建筑工艺和艺术手段在 “蛮族”入侵的最初几个世纪里都是看不到的，它们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与古代罗马的联系。因此，后来的学者将这一时期出现的建筑与艺术风格总称为“罗马式”。

　在图中，我们看到的就是一件“罗马式”风格的绘画作品。不过它并不是教堂上的装饰，而是属于宗教生活的另一个方面——《圣经》手抄本插图。“中世纪”之所以被称为“黑暗时代”，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古代希腊、罗马的书籍、文字、知识都在战乱中失传了，而有限的读书与识字的权力又掌握在教会和僧侣的手里，普通公众根本无法得到知识的引导。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都是不识字的，为了使他们没有障碍地接受基督教义的训诫，教会想到了图像的作用。他们在《圣经》或其他的经典读物中配上精美插图，以便于信徒们体会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