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白石神君碑 |
释义 | 简介《白石神君碑》俗称《白石山碑》。原位于河北省元氏县25公里的白石山上的白石神君祠。1974年由元氏县百货公司院内移至正定县隆兴寺内。1989年元氏县旅游部门经过多方求访,才于隆兴寺内访得此碑,于是年五月与祀三公山碑一起运回元氏县,重新移置在距县25公里的封龙山上,并建碑楼加以保护。 描述白石神君碑立于汉灵帝刘宏光和六年(183年)。系常山相南阳冯巡、元氏县令京兆王翊所立。碑通高2.4米(座已失),宽0.81米,厚0.17米。额题为“白石神君碑”五个篆字。碑文隶书,共14行,行35字。圆首,有额,无穿。有碑阴题记。碑阴为隶书,碑阴隶书与碑文同时所刻。碑文内容前为序文,后为颂铭。 释文碑阳 盖闻经国序民,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祭有二义,或祈或报。报以章德,祁以弭害。古先哲王,类帝禋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建立兆域,修设坛屏。所以昭孝息民,辑宁上下也。白石神君居九山之数,参三条之一。兼将军之号,秉斧钺之威。体连封龙,气通北岳。幽赞天地。长育万物。触石而出,肤寸而合。不终朝日,而澍雨沾洽。前后国县,屡有祈请。指日刻期,应时有验。犹自挹损,不求礼秩。县界有六名山,三公、封龙、灵山,先得法食去。光和四年,三公守民盖高等,始为无极山诣太常求法食。相县以白石神君道德灼然,乃具载本末,上尚书求依无极为比,即见听许。遂开拓旧兆,改立殿堂。营宇既定,礼秩有常。县出经用,备其牺牲。奉其珪璧,絜其粢盛。旨酒欣欣,燔炙芬芬。敬恭明祀,降福孔殷。故天无伏阴,地无鲜阳。水无沉气,火无灾燀。时无逆数,物无害生。用能光远宣朗,显融昭明。年谷岁熟,百姓丰盈。粟升五钱,国界安宁。尔乃陟景山,登峥嵘,采玄石,勒功名。其辞曰: 严严白石,峻极太清。皓皓素质,因体为名。唯山降神,髦士挺生。济济俊乂,朝野充盈。灾害不起,五谷熟成。乃依无极,圣朝见听。遂兴灵宫,于山之阳。营宇之制,是度是量。卜云其告,终然允臧。非奢非俭,率由旧章。华殿清闲,肃雍显相。玄图灵像,穆穆皇皇。四时禋祀。不愆不忘。择其命辰,进其馨香。牺牲玉帛,粟稷稻梁。神降嘉祉,万寿无疆。子子孙孙,永永番昌。 光和六年常山相南阳冯巡,字季祖。元氏令京兆新丰王翊,字元辅。长史颍川申屠熊。丞河南李邵。左尉上郡白土樊玮。祠祀椽吴宜。史解微。石师王明。 燕元玺三年正月十日,主簿程疵家门传白石将军教:吾祠今日为火所烧。 碑阴 务城神君钱二万李女神义钱三万□□石神君义钱二万璧神君义钱一万主簿□音叔道主簿郝幼幼高主簿郝尚文休主簿□渊孔先主簿王合元先主簿□□文业祭酒□礼孝仁祭酒范□孔周祭酒张广德林祭酒郭稚子碧 祭酒郭挈仲业都督赵略孔达主簿郝明孔休主簿杜斐文达主簿马靖文□主簿韩南儒伯主簿□观泰弘主簿李斐叔宗主簿□当季元主簿□志元恪主簿张斐休武祭酒陈光长林主簿□由季儒 特点此碑结法方正,字形稍长,用笔清劲,波磔明显,属于谨严整饬一路。对此碑是否为汉人所书,历来有争议,对其书法的评价也不尽同。宋洪适《隶释》云:“汉人分隶,固有不工者,或拙或怪,皆有古意。此碑虽布置整齐,略无纤毫汉字气骨,全与魏晋间碑相若;虽有光和纪年,或后人用旧文再刻者。”清翁方纲认为;“是碑书法专主于方整,在汉隶中为最洁齐者。然风骨遒劲,似尤在《校官碑》隶法之上,不得以其近似六朗、唐人而概疑之。”万经《分隶偶存》以碑未有慕容前燕元玺三年(354年)题记,也认为“元玺去光和百七十余年,中间未必重刻。若元玺以后人,又必不肯并题名字摹之也。”郭尚先《芳坚馆题跋》说:“《白石神君碑》有疑为汉碑而后人重勒者,然观程疵书,清劲简远,则此碑断非晋人所为。汉人书原非一体可尽,即此碑结法,要自谨严也。”杨守敬跋云:“……余按此碑在汉隶中诚为最下者,然亦安知非魏晋滥觞?” 欣赏对于《白石神君碑》,宋人洪适认为绝不可靠:“汉人分隶,固有不工者,或拙或怪,皆有古意,此碑虽布置整齐,略无纤毫汉字气骨,全与魏晋间碑相若,虽有光和纪年,或后人用旧文再刻者。” 清人翁方纲认为未可妄疑:“是碑书法专主于方整,在汉隶中最为洁齐者,然风骨遒劲,似尤在《校官碑》隶法之上,不得以其近似六朝、唐人而概疑之。” 杨守敬又认为此碑水平甚低:“余按此碑在汉隶中诚为最下者,然亦安知非魏晋滥觞?” 郭尚先又为之不惜百般辩护:“《白石神君碑》有疑为汉碑而后人重勒者,然观程疵书,清劲简远,则此碑断非晋人所为,汉人书原非一体可尽,即此碑结法,要自谨严也。” 作品之真伪莫辨、水平之高下莫测,这《白石神君碑》几乎成了聚讼纷纭的所在。一般说来,对某一客观作品作欣赏评价,本可以各执一见,但大致上总得有个水平线。低俗之作,无论哪个书家作何一种主体追加或阐发,低俗总还是低俗。《白石神君碑》竟能兼有“谨严”之褒与“最下”之贬,可谓一奇。 以汉隶总体上的堂皇气象对照,《白石神君碑》的确有不尽人意之处。主要表现在它的取形方正.线条起伏过于刻板,横笔的波挑与捺笔的雁尾,几乎千篇一律同一动作.并无随机应变之妙。此外横竖转折,也概取方,规行矩步,非但缺乏汉隶中苍茫浑朴一路的神韵,甚至也未可以与汉碑中工稳一路如《史晨碑》等庙堂隶书在法则上相抗衡—《史晨碑》的隶法是规则中屡见活气,而《白石神君碑》却是点画拘谨.空有工稳的躯壳而无其血肉神采。即此看来,郭尚先谓其结法谨严,湛大错,只是小褒代贬,难以令人心服。 杨守敬在论其可能为“魏晋滥觞”一句之下,曾有一段分析,认为它之所以位居最下,是因为“且今所存魏晋分书,亦皆风骨棱峋,尚未庸俗至此。大抵书手有工拙,镌刻有高下,石质有佳恶,未可一概论也”。因此,他并不认为这是后人所为,作为汉刻并无问题,只是书手较差、刻工拙劣、石质又恶,遂至有此不足。但作为证据的理由也还是未见提出。倘要检此刻的症结所在,我以为关键是书手过于拘谨,将汉隶写成布如算子的唐隶,笔笔工稳,无所变化。而刻工又以此再作千篇一律的夸张,遂至气涣神消,仅存躯壳。倘若此碑置于巴蜀或滇贵,或还情有可原,身处中原河北,本是名碑如云的所在,有此劣迹,自然是令人屡屡生出品之想了。 虽然《白石神君碑》在技巧上无甚可取,不过在经过了上千年的风雨剥蚀之后,碑身屡经移置,而碑面也石花历历。因此倘观碑之中段光滑如新部分,未免味同嚼蜡,而如特别注意碑的前段多有残缺部分,却又觉得稍具灵动之气,未如原来的刻板拘挛之态了。其间的差别,我想大约也正是因为一有残剥,主体的追加便大有用武之地,至使整个感觉又获得了某种合乎逻辑的调整与伸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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