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真话能走多远 |
释义 | 《真话能走多远》由当代著名文学家、国学大师季羡林执笔,新星出版社于2008-5-1出版,定价:¥35.00。作为季先生散文的经典选编,《真话能走多远》披露了季老一生中最为珍视的人和事,烟尘里曾忘怀的惨与痛。他的关门弟子钱文忠在序言中写道,季先生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保持了他人生的清白坦荡,任何人无法对这一点有任何指责和争论,该守望、该坚持的东西,季先生一样也没有放弃。也许,当你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你会听见季老的低声耳语:“从现在起,我是为你们而活。” 基本信息作 者: 季羡林 著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 字 数: 200000 版 次: 1 页 数: 303 开 本: 16开 I S B N : 9787802254732 分类: 图书 >> 文学 >> 中国现当代随笔 定价:¥35.00 编辑推荐央视“百家讲坛”主讲,秀羡林先生关门弟子,钱文忠倾情推荐,季羡林先生,生命中最珍视的人和事,烟尘里曾忘怀的惨与痛。 我走过阳关大道,也走过独木小桥。路旁有深山大泽,也有平坡宜人;有杏花春雨,也有塞北秋风;有山重水复,也有柳暗花明;也有迷途知返,也有绝处逢生。路太长了,时间太长了,影子太多了,回忆太重了。 ——季羡林 倾听季羡林先生的心灵之声 长达一个世纪的珍藏和遗忘 内容简介拿这个尺度来衡量一下自己,我只能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我尽管有不少的私心杂念,但是总起来看,我考虑别人的利益还是多于一半的。至于说真话与说谎,这当然也是衡量品行的一个标准。我说过不少谎话,因为非此则不能生存。但是我还是敢于讲真话的,我的真话总是大大地超过谎话。因此我是一个好人。 我这样一个自命为好人的人,生活情趣怎样呢?我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也是兴趣不老少的人。然而事实上生活了八十年以后,到头来自己都感到自己枯燥乏味,干干巴巴,好像是一棵枯树,只有树干和树枝,而没有一朵鲜花,一片绿叶。自己搞的所谓学问,别人称之为“天书”。自己写的一些专门的学术著作,别人视之为神秘。年届耄耋,过去也曾有过一些幻想,想在生活方面改弦更张,减少一点枯燥,增添一点滋润,在枯枝粗干上开出一点鲜花,长上一点绿叶;然而直到今天,仍然是忙忙碌碌,有时候整天连轴转, “为他人做嫁衣裳”,而且退休无日,路穷有期,可叹亦复可笑! 本书将季羡林散文中的经典名篇按全新的角度重新结集出版,文字典雅清丽、感情充沛动人,淳朴而不乏味,情浓而不矫揉,庄重而不板滞,典雅而不雕琢。无论记人、状物或摹事,笔下流淌的是炽热的人文情怀,充满趣味和韵味,值得品评和玩味。读此经典选本,既能享受季羡林先生散文的风采,又能领略他的人格魅力,从而悟出做人的真谛。 作者简介季羡林,1911年8月生于山东清平。193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1935年至1945年入德国哥廷根大学主修印度学,先后掌握了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罗文等古代语言,获哥廷根大学哲学博士学位。1946年回国,被胡适聘为北京大学教授,主持创办东方语言文学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78年后,曾任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职。季先生还先后担任过中国外国文学会会长、中国南亚学会会长、中国民族古文字学会名誉会长、中国语言学会会长、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会长、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会长等。季先生的学术研究领域主要有印度古代语言、中印佛教史、吐火罗文译释、中印文化交流史、比较文学、文艺理论、东方文化、敦煌学等,范围之广,国内外罕见。他的一百多部著作已汇编成24卷《季羡林文集》。他主持编纂的《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传世藏书》、《神州文化集成》、《东方文化集成》等大型丛书在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弘扬中华民族精神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图书目录一、人生的虚无与价值赋得永久的悔 一个影子似的孩子 加德满都的狗 乌鸦和鸽子 神牛 我的女房东 喜鹊窝 神奇的丝瓜 三个小女孩 遥远的怀念 法门寺 北京忆旧 咪咪 老猫 两行写在泥土地上的字 我最喜爱的书 回忆陈寅恪先生 扫傅斯年先生墓 悼念沈从文先生 忆念胡也频先生 汤用彤先生的为人与为学 周作人论——兼及汪精卫 二、名词的泡沫人生的命题 坏人是不会变好的 老年十忌 傻瓜 毁誉 翻译的猫腻 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 陈寅恪先生的爱国主义 恐怖主义与野蛮 当时只道是寻常 学术良心或学术道德 语言与文字 文章的题目 论博士 论教授 三、我的虚荣心初抵柏林 道路终于找到了 八十述怀 石榴花 大宴群雌 别把人逼老 辞“国宝”的理由 我写“我” 四、我去过的地狱两个乞丐 大轰炸 在饥饿地狱中 抄家 在“自绝于人民”的边缘上 千钧一发 劳改的初级阶段 大批斗 太平庄 棚中花絮 余思或反思 幽径悲剧 德国那些反对希特勒的人 园花寂寞红 人间自有真情在 书摘插图一、人生的虚无与价值 赋得永久的悔 题目是韩小蕙小姐出的,所以名之曰“赋得”。但文章是我心甘情愿做的,所以不是八股。 我为什么心甘情愿做这样一篇文章呢?一言以蔽之,题目出得好,不但实获我心,而且先获我心:我早就想写这样一篇东西了。 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在过去的七八十年中,从乡下到城里;从国内到国外;从小学、中学、大学到洋研究院;从“志于学”到超过“从心所欲不逾矩”,曲曲折折,坎坎坷坷。既走过阳关大道,也走过独木小桥;既经过“山重水复疑无路”,又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喜悦与忧伤并驾,失望与希望齐飞,我的经历可谓多矣。要讲后悔之事,那是俯拾皆是。要选其中最深切、最真实、最难忘的悔,也就是永久的悔,那也是唾手可得,因为它片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心。 我这永久的悔就是:不该离开故乡,离开母亲。 我出生在鲁西北一个极端贫困的村庄里。我们家是贫中之贫,真可以说是贫无立锥之地。十年浩劫中,我自己跳出来反对北大那一位倒行逆施但又炙手可热的“老佛爷”,被她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她手下的小喽啰们曾两次蹿到我的故乡,处心积虑地把我“打”成地主,他们那种狗仗人势穷凶极恶的教师爷架子,并没有能吓倒我的乡亲。我小时候的一位伙伴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声说:“如果让整个官庄来诉苦的话,季羡林家是第一家!” 这一句话并没有夸大,他说的是实情。我祖父母早亡,留下了我父亲等三个兄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最小的一叔送了人。我父亲和九叔饿得没有办法,只好到别人家的枣林里去捡落到地上的干枣充饥。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最后兄弟俩被逼背井离乡,盲流到济南去谋生。此时他俩也不过十几二十岁。在举目无亲的大城市里,必然是经过千辛万苦,九叔在济南落住了脚。于是我父亲就回到了故乡,说是农民,但又无田可耕。又必然是经过千辛万苦,九叔从济南有时寄点钱回家,父亲赖以生活。不知怎么一来,竟然寻(读若xín)上了媳妇,她就是我的母亲。母亲的娘家姓赵,门当户对,她家穷得同我们家差不多,否则也绝不会结亲。她家里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钱、有闲上学。所以我母亲一个字也不识,活了一辈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她家是在另一个庄上,离我们庄五里路。这个五里路就是我母亲毕生所走的最长的距离。 北京大学那一位“老佛爷”要“打”成“地主”的人,也就是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就有这样一位母亲。 后来我听说,我们家确实也“阔”过一阵。大概在清末民初,九叔在东三省用口袋里剩下的最后五角钱,买了十分之一的湖北水灾奖券,中了奖。兄弟俩商量,要“富贵而归故乡”,回家扬一下眉,吐一下气。于是把钱运回家,九叔仍然留在城里,乡里的事由父亲一手张罗,他用荒唐离奇的价钱,买了砖瓦,盖了房子。又用荒唐离奇的价钱,置了一块带一口水井的田地。一时兴会淋漓,真正扬眉吐气了。可惜好景不长,我父亲又用荒唐离奇的方式,仿佛宋江一样,豁达大度,招待四方朋友。一转瞬间,盖成的瓦房又拆了卖砖、卖瓦。有水井的田地也改变了主人。全家又回归到原来的情况。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降生到人间来的。 母亲当然亲身经历了这个巨大的变化。可惜,当我同母亲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有几岁,告诉我,我也不懂。所以,我们家这一次陡然上升,又陡然下降,只像是昙花一现,我到现在也不完全明白。这谜恐怕要成为永恒的谜了。 不管怎样,我们家又恢复到从前那种穷困的情况。后来听人说,我们家那时只有半亩多地。这半亩多地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一家三口人就靠这半亩多地生活。城里的九叔当然还会给点接济,然而像中湖北水灾奖那样的事儿,一辈子有一次也不算少了。九叔没有多少钱接济他的哥哥了。 家里日子是怎样过的,我年龄太小,说不清楚。反正吃得极坏,这个我是懂得的。按照当时的标准,吃“白的”(指麦子面)最高,其次是吃小米面或棒子面饼子,最次是吃红高粱饼子,颜色是红的,像猪肝一样。“白的”与我们家无缘。“黄的”(小米面或棒子面饼子颜色都是黄的)与我们缘分也不大。终日为伍者只有“红的”。这“红的”又苦又涩,真是难以下咽。但不吃又害饿,我真有点谈“红”色变了。 但是,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办法。我祖父的堂兄是一个举人,他的夫人我喊她奶奶。他们这一支是有钱有地的。虽然举人死了,但家境依然很好。我这一位大奶奶仍然健在。她的亲孙子早亡,所以把全部的钟爱都倾注到我身上来。她是整个官庄能够吃“白的”的仅有的几个人中之一。她不但自己吃,而且每天都给我留出半个或者四分之一个白面馍馍来。我每天早晨一睁眼,立即跳下炕来向村里跑,我们家住在村外。我跑到大奶奶跟前,清脆甜美地喊上一声:“奶奶!”她立即笑得合不上嘴,把手缩回到肥大的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馍馍,递给我,这是我一天最幸福的时刻。 此外,我也偶尔能够吃一点“白的”,这是我自己用劳动换来的。一到夏天麦收季节,我们家根本没有什么麦子可收。对门住的宁家大婶子和大姑——她们家也穷得够呛——就带我到本村或外村富人的地里去“拾麦子”。所谓“拾麦子”就是别家的长工割过麦子,总还会剩下那么一点点麦穗,这些都是不值得一捡的,我们这些穷人就来“拾”。因为剩下的绝不会多,我们拾上半天,也不过拾半篮子,然而对我们来说,这已经是如获至宝了。一定是大婶和大姑对我特别照顾,是以一个四五岁、五六岁的孩子,拾上一个夏天,也能拾上十斤八斤麦粒。这些都是母亲亲手搓出来的。为了对我加以奖励,麦季过后,母亲便把麦子磨成面,蒸成馍馍,或贴成白面饼子,让我解馋。我于是就大快朵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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