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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杨阜
释义

杨阜,字义山,天水冀县(今甘肃甘谷东南)人,三国时期曹魏名臣。早年以对抗马超而出名,后期则多次进谏魏明帝曹叡。

中文名:杨阜

别名:义山

国籍:中国(三国·魏)

民族:汉族

出生地:天水郡冀县(今甘肃甘谷东南)

职业:少府

主要成就:借兵破马超

封爵:关内侯

人物生平

杨阜(172?~244?),字义山,天水冀县(今甘肃甘谷东南)人。献帝建安初年,任凉州从事,旋拜安定长史,韦康任刺史后辟为别驾,改任州参军。因讨马超有功,赐爵关内侯。曹操征汉中时,杨阜担任益州刺史,回来后又担任武都太守。魏文帝曹丕、明帝曹睿时,在宫中任职。杨阜从政后,一是有卓识远见:任凉州从事时,代表刺史去许都见曹操,回来后客观分析了袁绍和曹操双方力量十比一的形势下肯定曹操必胜,事实证明了他的正确判断。马超叛曹后,杨阜力谏要严加防备,曹操虽然极口赞成,但设防措施不力,导致陇上郡县除凉州刺史、汉阳郡太守以下官吏率领士大夫及杨氏亲友千余人固守冀城,余均响应马超。杨阜等死战马超,身中五伤,亲友七人战死终大破马超。二是刚正不阿,对朝廷弊政多有争谏:任武都太守时,一次曹洪置酒后会,令舞女裸体披纱,踏鼓歌舞,被杨阜斥责而退,全场肃然起敬;魏明帝搜求美女,扩建宫阙,杨阜六次进言进谏明帝应勤政爱民。三是勤政廉洁:杨阜在宫内担任少府之职,专管宝器、珍膳、衣物等,而他死后则家无余财。皇帝让杨阜的孙子杨豹继任了少府之职。原甘谷县文昌宫西侧尚有杨氏家祠,内悬“两代尚书”匾额,即指杨阜和杨豹而言。

《三国志·魏书·杨阜传》

杨阜字义山,天水冀人也。以州从事为牧韦端使诣许,拜安定长史。阜还,关右诸将问袁、曹胜败孰在,阜曰:“袁公宽而不断,好谋而少决;不断则无威,少决则失后事,今虽强,终不能成大业。曹公有雄才远略,决机无疑,法一而兵精,能用度外之人,所任各尽其力,必能济大事者也。”长史非其好,遂去官。而端征为太仆,其子康代为刺史,辟阜为别驾。察孝廉,辟丞相府,州表留参军事。

①《魏略》曰:阜少与同郡尹奉次曾、赵昂伟章俱发名,伟章、次曾与阜俱为凉州从事。

马超之战败渭南也,走保诸戎。太祖追至安定,而苏伯反河间,将引军东还。阜时奉使,言于太祖曰:“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西州畏之。若大军还,不严为之备,陇上诸郡非国家之有也。”太祖善之,而军还仓卒,为备不周。超率诸戎渠帅以击陇上郡县,陇上郡县皆应之,惟冀城奉州郡以固守。超尽兼陇右之众,而张鲁又遣大将杨昂以助之,凡万馀人,攻城。阜率国士大夫及宗族子弟胜兵者千馀人,使从弟岳于城上作偃月营,与超接战,自正月至八月拒守而救兵不至。州遣别驾阎温循水潜出求救,为超所杀,于是刺史、太守失色,始有降超之计。阜流涕谏曰:“阜等率父兄子弟以义相励,有死无二;田单之守,不固于此也。弃垂成之功,陷不义之名,阜以死守之。”遂号哭。刺史、太守卒遣人请和,开城门迎超。超入,拘岳于冀,使杨昂杀刺史、太守。

阜内有报超之志,而未得其便。顷之,阜以丧妻求葬假。阜外兄姜叙屯历城。阜少长叙家,见叙母及叙,说前在冀中时事,歔欷悲甚。叙曰:“何为乃尔?”阜曰:“守城不能完,君亡不能死,亦何面目以视息于天下!马超背父叛君,虐杀州将,岂独阜之忧责,一州士大夫皆蒙其耻。君拥兵专制而无讨贼心,此赵盾所以书弑君也。超强而无义,多衅易图耳。”叙母慨然,敕叙从阜计。计定,外与乡人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武都人李俊、王灵结谋,定讨超约,使从弟谟至冀语岳,并结安定梁宽、南安赵衢、庞恭等。约誓既明,十七年九月,与叙起兵于卤城。超闻阜等兵起,自将出。而衢、宽等解岳,闭冀城门,讨超妻子。超袭历城,得叙母。叙母骂之曰:“汝背父之逆子,杀君之桀贼,天地岂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视人乎!”超怒,杀之。阜与超战,身被五创,宗族昆弟死者七人。超遂南奔张鲁。

陇右平定,太祖封讨超之功,侯者十一人,赐阜爵关内侯。阜让曰:“阜君存无捍难之功,君亡无死节之效,于义当绌,于法当诛;超又不死,无宜苟荷爵禄。”太祖报曰:“君与群贤共建大功,西土之人以为美谈。子贡辞赏,仲尼谓之止善。君其剖心以顺国命。姜叙之母,劝叙早发,明智乃尔,虽杨敞之妻盖不过此。贤哉,贤哉!良史记录,必不坠于地矣。”

①皇甫谧《列女传》曰:姜叙母者,天水姜伯奕之母也。建安中,马超攻冀,害凉州刺史韦康,州人凄然,莫不感愤。叙为抚夷将军,拥兵屯历。叙姑子杨阜,故为康从事,同等十馀人,皆略属超,阴相结为康报仇,未有间。会阜妻死,辞超宁归西,因过至历,候叙母,说康被害及冀中之难,相对泣良久。姜叙举室感悲,叙母曰:“咄!伯奕,韦使君遇难,岂一州之耻,亦汝之负,岂独义山哉?汝无顾我,事淹变生。人谁不死?死国,忠义之大者。但当速发,我自为汝当之,不以馀年累汝也。”因敕叙与阜参议,许诺,分人使语乡里尹奉、赵昂及安定梁宽等,令叙先举兵叛超,超怒,必自来击叙,宽等因从后闭门。约誓以定,叙遂进兵入卤,昂、奉守祁山。超闻,果自出击叙,宽等从后闭冀门,超失据。过卤,叙守卤。超因进至历,历中见超往,以为叙军还。又传闻超以走奔汉中,故历无备。及超入历,执叙母,母怒骂超。超被骂大怒,即杀叙母及其子,烧城而去。阜等以状闻,太祖甚嘉之,手令褒扬,语如本传。

臣松之案:谧称阜为叙姑子,而本传云叙为阜外兄,与今名内外为不同。谧又载赵昂妻曰:赵昂妻异者,故益州刺史天水赵伟璋妻,王氏女也。昂为羌道令,留异在西。会同郡梁双反,攻破西城,害异两男。异女英,年六岁,独与异在城中。异见两男已死,又恐为双所侵,引刀欲自刎,顾英而叹曰:“身死尔弃,当谁恃哉!吾闻西施蒙不洁之服,则人掩鼻,况我貌非西施乎?”乃以溷粪涅麻而被之,鲜食瘠形,自春至冬。双与州郡和,异竟以是免难。昂遣吏迎之,未至三十里,止谓英曰:“妇人无符信保傅,则不出房闱。昭姜沈流,伯姬待烧,每读其传,心壮其节。今吾遭乱不能死,将何以复见诸姑?所以偷生不死,惟怜汝耳。今官舍已近,吾去汝死矣。”遂饮毒药而绝。时适有解毒药良汤,撅口灌之,良久乃苏。建安中,昂转参军事,徙居冀。会马超攻冀,异躬着布鞲,佐昂守备,又悉脱所佩环、黼黻以赏战士。及超攻急,城中饥困,刺史韦康素仁,愍吏民伤残,欲与超和。昂谏不听,归以语异,异曰:“君有争臣,大夫有专利之义;专不为非也。焉知救兵不到关陇哉?当共勉卒高勋,全节致死,不可从也。”比昂还,康与超和。超遂背约害康,又劫昂,质其嫡子月于南郑。欲要昂以为己用,然心未甚信。超妻杨闻异节行,请与宴终日。异欲信昂于超以济其谋,谓杨曰:“昔管仲入齐,立九合之功;由余适秦,穆公成霸。方今社稷初定,治乱在于得人,凉州士马,乃可与中夏争锋,不可不详也。”杨深感之,以为忠于己,遂与异重相接结。昂所以得信于超,全功免祸者,异之力也。及昂与杨阜等结谋讨超,告异曰:“吾谋如是,事必万全,当奈月何?”异厉声应曰:“忠义立于身,雪君父之大耻,丧元不足为重,况一子哉?夫项讬、颜渊,岂复百年,贵义存耳。”昂曰:“善。”遂共闭门逐超,超奔汉中,从张鲁得兵还。异复与昂保祁山,为超所围,三十日救兵到,乃解。超卒杀异子月。凡自冀城之难,至于祁山,昂出九奇,异辄参焉。

太祖征汉中,以阜为益州刺史。还,拜金城太守,未发,转武都太守。郡滨蜀汉,阜请依龚遂故事,安之而已。会刘备遣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趣下辩,而氐雷定等七部万馀落反应之。太祖遣都护曹洪御超等,超等退还。洪置酒大会,令女倡着罗縠之衣,蹋鼓,一坐皆笑。阜厉声责洪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于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于此。”遂奋衣辞出。洪立罢女乐,请阜还坐,肃然惮焉。

及刘备取汉中以逼下辩,太祖以武都孤远,欲移之,恐吏民恋土。阜威信素着,前后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风、天水界者万馀户徙郡小槐里,百姓襁负而随之。为政举大纲而已,下不忍欺也。文帝问侍中刘晔等:“武都太守何如人也?”皆称阜有公辅之节。未及用,会帝崩。在郡十馀年,征拜城门校尉。

阜常见明帝着绣<衤冒>,被缥绫半袖,阜问帝曰:“此于礼何法服也?”帝默然不答,自是不法服不以见阜。

迁将作大匠。时初治宫室,发美女以充后庭,数出入弋猎。秋,大雨震电,多杀鸟雀。阜上疏曰:“臣闻明主在上,群下尽辞。尧、舜圣德,求非索谏;大禹勤功,务卑宫室;成汤遭旱,归咎责己;周文刑于寡妻,以御家邦;汉文躬行节俭,身衣弋绨:此皆能昭令问,贻厥孙谋者也。伏惟陛下奉武皇帝开拓之大业,守文皇帝克终之元绪,诚宜思齐往古圣贤之善治,总观季世放荡之恶政。所谓善治者,务俭约、重民力也;所谓恶政者,从心恣欲,触情而发也。惟陛下稽古世代之初所以明赫,及季世所以衰弱至于泯灭,近览汉末之变,足以动心诫惧矣。曩使桓、灵不废高祖之法,文、景之恭俭,太祖虽有神武,于何所施其能邪?而陛下何由处斯尊哉?今吴、蜀未定,军旅在外,原陛下动则三思,虑而后行,重慎出入,以往鉴来,言之若轻,成败甚重。顷者天雨,又多卒暴雷电非常,至杀鸟雀。天地神明,以王者为子也,政有不当,则见灾谴。克己内讼,圣人所记。惟陛下虑患无形之外,慎萌纤微之初,法汉孝文出惠帝美人,令得自嫁;顷所调送小女,远闻不令,宜为后图。诸所缮治,务从约节。《书》曰:‘九族既睦,协和万国。’事思厥宜,以从中道,精心计谋,省息费用。吴、蜀以定,尔乃上安下乐,九亲熙熙。如此以往,祖考心欢,尧舜其犹病诸。今宜开大信于天下,以安众庶,以示远人。”时雍丘王植怨于不齿,籓国至亲,法禁峻密,故阜又陈九族之义焉。诏报曰:“间得密表,先陈往古明王圣主,以讽闇政,切至之辞,款诚笃实。退思补过,将顺匡救,备至悉矣。览思苦言,吾甚嘉之。”

后迁少府。是时大司马曹真伐蜀,遇雨不进。阜上疏曰:“昔文王有赤乌之符,而犹日昃不暇食;武王白鱼入舟,君臣变色。而动得吉瑞,犹尚忧惧,况有灾异而不战竦者哉?今吴、蜀未平,而天屡降变,陛下宜深有以专精应答,侧席而坐,思示远以德,绥迩以俭。间者诸军始进,便有天雨之患,稽阂山险,以积日矣。转运之劳,担负之苦,所费以多,若有不继,必违本图。《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徒使六军困于山谷之间,进无所略,退又不得,非主兵之道也。武王还师,殷卒以亡,知天期也。今年凶民饥,宜发明诏损膳减服,技巧珍玩之物,皆可罢之。昔邵信臣为少府于无事之世,而奏罢浮食;今者军用不足,益宜节度。”帝即召诸军还。

后诏大议政治之不便于民者,阜议以为:“致治在于任贤,兴国在于务农。若舍贤而任所私,此忘治之甚者也。广开宫馆,高为台榭,以妨民务,此害农之甚者也。百工不敦其器,而竞作奇巧,以合上欲,此伤本之甚者也。孔子曰:‘苛政甚于猛虎。’今守功文俗之吏,为政不通治体,苟好烦苛,此乱民之甚者也。当今之急,宜去四甚,并诏公卿郡国,举贤良方正敦朴之士而选用之,此亦求贤之一端也。”

阜又上疏欲省宫人诸不见幸者,乃召御府吏问后宫人数。吏守旧令,对曰:“禁密,不得宣露。”阜怒,杖吏一百,数之曰:“国家不与九卿为密,反与小吏为密乎?”帝闻而愈敬惮阜。

帝爱女淑,未期而夭,帝痛之甚,追封平原公主,立庙洛阳,葬于南陵。将自临送,阜上疏曰:“文皇帝、武宣皇后崩,陛下皆不送葬,所以重社稷、备不虞也。何至孩抱之赤子而可送葬也哉?”帝不从。

帝既新作许宫,又营洛阳宫殿观阁。阜上疏曰:“尧尚茅茨而万国安其居,禹卑宫室而天下乐其业;及至殷、周,或堂崇三尺,度以九筵耳。古之圣帝明王,未有极宫室之高丽以雕弊百姓之财力者也。桀作璇室、象廊,纣为倾宫、鹿台,以丧其社稷,楚灵以筑章华而身受其祸;秦始皇作阿房而殃及其子,天下叛之,二世而灭。夫不度万民之力,以从耳目之欲,未有不亡者也。陛下当以尧、舜、禹、汤、文、武为法则,夏桀、殷纣、楚灵、秦皇为深诫。高高在上,实监后德。慎守天位,以承祖考,巍巍大业,犹恐失之。不夙夜敬止,允恭恤民,而乃自暇自逸,惟宫台是侈是饰,必有颠覆危亡之祸。《易》曰:‘丰其屋,蔀其家,窥其户,阒其无人。’王者以天下为家,言丰屋之祸,至于家无人也。方今二虏合从,谋危宗庙,十万之军,东西奔赴,边境无一日之娱;农夫废业,民有饥色。陛下不以是为忧,而营作宫室,无有已时。使国亡而臣可以独存,臣又不言也;君作元首,臣为股肱,存亡一体,得失同之。《孝经》曰:‘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臣虽驽怯,敢忘争臣之义?言不切至,不足以感寤陛下。陛下不察臣言,恐皇祖烈考之祚,将坠于地。使臣身死有补万一,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谨叩棺沐浴,伏俟重诛。”奏御,天子感其忠言,手笔诏答。每朝廷会议,阜常侃然以天下为己任。数谏争,不听,乃屡乞逊位,未许。会卒,家无馀财。孙豹嗣。

①臣松之以为忠至之道,以亡己为理。是以匡救其恶,不为身计。而阜表云“使国亡而臣可以独存,臣又不言也”,此则发愤为己,岂为国哉?斯言也,岂不伤谠烈之义,为一表之病乎!

历史评价

阜有公辅之节--刘晔

杨阜刚亮公直,正谏匪躬,亚乎汲黯之高风焉--陈寿

官渡之战,断言袁绍必败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袁绍发动官渡之战,杨阜出使许昌,拜安定长史。关右诸将问袁、曹对峙,我们应该站在哪一方呢。杨阜答道:“袁绍‘宽而不断,好谋少决’曹公‘雄才远略,决机无疑,法一而兵精,能用度外之人。’今袁绍虽强,但必为曹操所败。”

玩弄马超于股掌之间

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马超战败于渭南,逃至戎狄处。曹操追至安定,时苏伯反于河间,不得不引军东还。杨阜谏曰:“马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之心,大军退还,若不严加守备,陇西诸郡,恐怕难以保全。”建安十七年,马超帅戎狄卷土重来,又有张鲁大将杨昂相助,时诸郡响应,唯杨阜所在冀城久攻不下。自正月僵持至八月,救兵不致。别驾阎温潜出求救,不成,为马超所杀。于是刺史、太守,皆有降意。杨阜苦谏不从,开城请降。后刺史、太守皆遇害。马超自称征西将军,领并州牧,督雍凉军事。夏侯渊领兵救冀,与马超交战不利,退还。然此时杨阜以丧妻为由,逃离冀城,投奔外兄姜叙,哭诉马超之恶行,劝其起兵,与乡人姜隐、赵昂、伊奉、姚琼、孔信、武都李俊、王灵结谋共讨马超,同时暗结梁宽、赵衢、庞恭为内应。计定,于建安十七年九月起兵于卤城,马超得知后大怒,将兵讨伐。既出,赵衢、梁宽尽杀其妻、子,马超与杨阜战于卤城,不下,且无路可归,乃只身奔往张鲁处。

斥曹洪、徙吏民、讽曹叡

曹操征汉中,为益州刺史。军还,拜金城太守,又转武都太守。时张飞、马超赶往下辨,被曹洪破。庆功宴上,曹洪使裸女披薄纱跳舞,众人皆笑,唯杨阜厉声责洪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于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于此。”拂袖而去。曹洪即止歌舞,将杨阜请回。

刘备取汉中,武都孤远,吏民留恋旧土,不肯配合。杨阜凭借自己的威信,前后几次迁徙,数以万计,百姓皆“襁负随之”。

明帝时期,曹叡经常打扮的花枝招展得与之会见,有一次,杨阜问道:“这是什么礼仪中规定的礼服?”曹叡顿时不能作答,此次以后,皆以正装朝见杨阜。

上疏明帝,以史为鉴

魏明帝大兴土木,广招天下美女,且时常出游打猎。到了秋天,天降暴雨,电闪雷鸣,鸟雀多亡。杨阜借此上疏:“臣闻明主在上,群下尽辞。尧、舜圣德,求非索谏;大禹勤功,务卑宫室;成汤遭旱,归咎责己;周文刑于寡妻,以御家邦;汉文躬行节俭,身衣弋绨:此皆能昭令问,贻厥孙谋者也。伏惟陛下奉武皇帝开拓之大业,守文皇帝克终之元绪,诚宜思齐往古圣贤之善治,总观季世放荡之恶政。所谓善治者,务俭约、重民力也;所谓恶政者,从心恣欲,触情而发也。惟陛下稽古世代之初所以明赫,及季世所以衰弱至于泯灭,近览汉末之变,足以动心诫惧矣。曩使桓、灵不废高祖之法,文、景之恭俭,太祖虽有神武,于何所施其能邪?而陛下何由处斯尊哉?今吴、蜀未定,军旅在外,原陛下动则三思,虑而后行,重慎出入,以往鉴来,言之若轻,成败甚重。顷者天雨,又多卒暴雷电非常,至杀鸟雀。天地神明,以王者为子也,政有不当,则见灾谴。克己内讼,圣人所记。惟陛下虑患无形之外,慎萌纤微之初,法汉孝文出惠帝美人,令得自嫁;顷所调送小女,远闻不令,宜为后图。诸所缮治,务从约节。书曰:‘九族既睦,协和万国。’事思厥宜,以从中道,精心计谋,省息费用。吴、蜀以定,尔乃上安下乐,九亲熙熙。如此以往,祖考心欢,尧舜其犹病诸。今宜开大信于天下,以安众庶,以示远人。”

借古喻今,劝明帝以史为鉴,总结前朝的成败教训,提倡勤俭、节约、体恤基层。以天时喻世事,谏明帝“克己内讼,圣人所记”将危机扼杀在摇篮。引《尚书》说明帝善待宗族,方可平定四方。

屡屡上疏,以死相谏,明帝敬畏

是时大司马曹真伐蜀,遇雨不进。阜上疏曰:“昔文王有赤乌之符,而犹日昃不暇食;武王白鱼入舟,君臣变色。而动得吉瑞,犹尚忧惧,况有灾异而不战竦者哉?今吴、蜀未平,而天屡降变,陛下宜深有以专精应答,侧席而坐,思示远以德,绥迩以俭。间者诸军始进,便有天雨之患,稽阂山险,以积日矣。转运之劳,担负之苦,所费以多,若有不继,必违本图。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徒使六军困于山谷之间,进无所略,退又不得,非主兵之道也。武王还师,殷卒以亡,知天期也。今年凶民饥,宜发明诏损膳减服,技巧珍玩之物,皆可罢之。昔邵信臣为少府于无事之世,而奏罢浮食;今者军用不足,益宜节度。”帝即召诸军还。

后诏大议政治之不便于民者,阜议以为:“致治在于任贤,兴国在于务农。若舍贤而任所私,此忘治之甚者也。广开宫馆,高为台榭,以妨民务,此害农之甚者也。百工不敦其器,而竞作奇巧,以合上欲,此伤本之甚者也。孔子曰:‘苛政甚于猛虎。’今守功文俗之吏,为政不通治体,苟好烦苛,此乱民之甚者也。当今之急,宜去四甚,并诏公卿郡国,举贤良方正敦朴之士而选用之,此亦求贤之一端也。”

帝既新作许宫,又营洛阳宫殿观阁。阜上疏曰:“尧尚茅茨而万国安其居,禹卑宫室而天下乐其业;及至殷、周,或堂崇三尺,度以九筵耳。古之圣帝明王,未有极宫室之高丽以雕弊百姓之财力者也。桀作璇室、象廊,纣为倾宫、鹿台,以丧其社稷,楚灵以筑章华而身受其祸;秦始皇作阿房而殃及其子,天下叛之,二世而灭。夫不度万民之力,以从耳目之欲,未有不亡者也。陛下当以尧、舜、禹、汤、文、武为法则,夏桀、殷纣、楚灵、秦皇为深诫。高高在上,实监后德。慎守天位,以承祖考,巍巍大业,犹恐失之。不夙夜敬止,允恭恤民,而乃自暇自逸,惟宫台是侈是饰,必有颠覆危亡之祸。易曰:‘丰其屋,蔀其家,窥其户,阒其无人。’王者以天下为家,言丰屋之祸,至于家无人也。方今二虏合从,谋危宗庙,十万之军,东西奔赴,边境无一日之娱;农夫废业,民有饥色。陛下不以是为忧,而营作宫室,无有已时。使国亡而臣可以独存,臣又不言也;臣松之以为忠至之道,以亡己为理。是以匡救其恶,不为身计。而阜表云“使国亡而臣可以独存,臣又不言也”,此则发愤为己,岂为国哉?斯言也,岂不伤谠烈之义,为一表之病乎!君作元首,臣为股肱,存亡一体,得失同之。孝经曰:‘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臣虽驽怯,敢忘争臣之义?言不切至,不足以感寤陛下。陛下不察臣言,恐皇祖烈考之祚,将坠于地。使臣身死有补万一,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谨叩棺沐浴,伏俟重诛。”奏御,天子感其忠言,手笔诏答。

以上中心内容,皆为规劝明帝体恤百姓,减少开销,举贤任能,发展农业。引经据典,以古代贤王为楷模,以亡国暴君为警戒。并痛斥明帝,若继续贪图享乐,不顾百姓饥苦,国家必亡。

杨阜在三国演义里,着墨不多,因为罗贯中扬刘贬曹的立场,把杨阜轻描淡写,实际上,以杨阜的智、勇、忠、义、廉、直,即使不能与诸葛亮、司马懿相比,也应该和陈群、顾雍、二张等相比,直说了吧,他应该比大家很崇拜的赵云强。

马超被曹操打败后,是杨阜第一个提醒曹操:“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西州畏之。若大军还,不严为之备,陇上诸郡非国家之有也。”当时因为曹操后方有事,来不及穷追马超,结果马超在两年后卷土重来,杀死刺史韦康,杨阜联合姜叙等人,为故主报仇,把马超势力完全逐出了西凉,完成了曹操在渭水一战想要达到而没有达到的目的,这样的智谋是不简单的。

杨阜本来应该是个文官,但他在对马超的战争中奋勇拼杀,早在守冀城时,他“率国土大夫及宗族子弟胜兵者千余人,使从弟岳于城上作偃月营,与超接战,自正月至八月拒守而救兵不至。”后来驱逐马超时,杨阜又“身被五创,宗族昆弟死者七人。”他是一员智谋和勇气都十分过人的大将。

杨阜更令人敬佩的是,敢于直言,在汉中一战中,洪置酒大会,令女倡著罗觳之衣,蹋鼓,一坐皆笑。阜厉声责洪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于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于此。”遂奋衣辞出。洪立罢女乐,请阜还坐,肃然惮焉。曹洪是曹操的亲信大将,杨阜却敢于当面指责他。

后来,明帝时,杨阜更是多次谏争,无论是皇帝的服饰,还是修筑宫殿、为公主送葬、后宫人数、曹真伐蜀,他都直言不讳地提意见,有的话说得非常激烈,甚至对人们很忌讳的曹植问题,他也敢于说话。明帝还是个比较宽容的皇帝,虽然不一定听得进去,但都没有打击报复,在这一方面,曹睿比曹操、刘备和孙权要贤明,更别说孙皓一流人物了。

一个文臣的政治才能,不一定体现在提出政治制度,健全法律体系,也在于能及时发现君主的错误,敢于直言不讳地提出。唐朝的贞观之治,既因为唐太宗的贤明,也因为房谋杜断,而直言谏争的魏征,至今也被人们称颂,所以,杨阜的忠直,决定了他的政治能力应该很高的。

如果要按照光荣的三国志标准,给杨阜定级的话,我的观点:他的武力应该在80上下,智力应该有85到88,政治可以达到95以上,魅力应该在70到75之间,他有人德,但有时也会令人扫兴。他应该具备筑城、造谣、挑拨、混乱、智略、人德等特技,军事上也应该会突击、搅乱、奇袭等能力,相比之下,无论是罗贯中还是光荣,对他的评价都偏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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