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词条 | 小老头 |
| 释义 | “小老头”本文介绍了两种出处：一为文章名称二为《凤舞九天》中的无名岛岛主，第一高手 简介小老头文章名 作者手记在日常的生活中，闪光的不一定全是珍珠。 内容这虽然是前些年的事情了，但回想起来，仿佛离我很近很近。 记得我刚到城郊参加工作不久的一个夏天，中午天气特别炎热。我顺手打开了办公室的窗子，又在窗台上晾了一杯开水，出去了。 当我兴冲冲回来的时候，只见一个坦胸赤膊的人，把什么东西放在嘴里，然后一扬脖儿，“咕咚咕咚”把我晾在窗台上的水一饮而尽，我气愤地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掏粪的、我们不知姓名的小老头。 他个子瘦小，背微驼，疏淡的眉毛下滑稽地长着一双细小的眼睛，几根稀疏的山羊胡，横三竖四地栽到干瘪的嘴巴上。那头秃尾巴毛驴拉着的“吱吱扭扭”的破粪车，正滴着腥臭的粪水。也许是热和累，汗水象一条条小虫，从他那灰白的鬃角爬向满是皱纹的脸颊和脖颈。 看着他龙钟的老态，我的气消了许多，但是，当我的目光扫视到他那双沾满粪便的布鞋时，脑海中立刻现出他那双榆树般的手，正端着我的彩釉茶杯，把横三竖四的山羊胡伸入杯内喝水的情景，心中又燃起一种不可鸣状的怒火，用讥讽的口气说：“小老头，用我的茶杯不怕我有传染病?” 他用眼嘹了下我笔挺的弹力尼下衣和脚上锃亮的皮鞋，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仔细望着放在窗台上的茶杯，茶杯上什么也没有，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沾在上面，我真想当场把它摔碎。 他见我不高兴，瘦小的脸涨红了，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人上了岁数做事粗，惹你……” “哼，没修养!”我生气地说了一句，然后把茶杯顿在窗台上。 他再没有说下去，只是山羊胡随着嘴角颤动了一下，赶起毛驴车，叼起那杆小烟袋，掖好用一颗豆粒大的乳白珍珠做烟荷包档头的烟口袋，步履蹒跚，走出了大门。 他对这比辱骂还有甚的讽刺，却不在意，照例隔几天来一次，把单位的厕所清理得干干净净。累了，他就坐在办公室前的树荫凉下，从腰间掏出那缀有一颗乳白色珍珠的烟口袋，拧上一袋烟，“叭哒叭哒”地抽起来，天，异样的热，但我再没见到他到办公室喝过一次水。日子长了，小青年们无人去理会他的存在价值。 然而，生活象有意捉弄我们。那年冬天，气候特别冷。单位墙角那“小底深坑”的厕所，不几天就被弄得满满当当，无法入内。这时，大家便想到了那掏粪的小老头，可他一直没有来，有人说他病了。 对于这些脏活，我们那些带有浓重皂香的小青年，谁愿去清理。 当初，“聪明人”在坑口垫了几块砖头，时间一长，砖头又有何用?后来，干脆来个“天女散花”。白天，怕碰上女同志，不得不硬着头皮到那该死的地方走走形式，晚上，往宿舍墙角一拐，自讨方便。 这样下去实地不象话。于是，“聪明人”又在厕所墙上写了“小心地雷”四个大字。但那天夜晚，“地雷”终于被我“踩响了”，锃亮的皮鞋弄得又臭又脏。 我使劲地搓着脚，气呼呼地回到了宿舍，钻进被窝，伴着窗外呼啸的寒风，睡了。梦里，我竟梦见了掏粪的小老头。 第二天早晨，我睡得正香，一阵“吱吱呀呀”毛驴车响和干咳声把我吵醒。 “嘿，准是他!”我几乎叫了起来。 我“嚯”地坐起，用舌头舐化玻璃窗上的霜雪，朝外看去。 只见他的眉毛和皮帽子被呼出的哈气变成了白色，使他变得更加苍老了。 此时，他倒背着手，正赶着装满冻粪的毛驴车，叼着那杆小烟袋，从宿舍的窗前走过。不巧，车一颠，一个粪块掉了下来。 “吁——”他赶紧用大皮手闷子，把粪弄到车上，然后从车前拿来笤帚把地面清扫干净。 一阵北风吹来，咳嗽声使他的脸变得紫红，他先是用手捶着前胸，尔后，又从棉被中掏出一小包东西(这次我看清了，是药片)放在嘴里，用那咬合不拢的牙齿，象吃豆粒一样的嚼着，然后，一扬脖儿，干咽了下去。 他站了片刻，用手抹了一把沾在胡子上的鼻涕和霜雪，自言自语地说：“这孬种的气管炎，天一冷就不让你出来干活……” 见此情景，我再也坐不住了，忙穿衣下床，拿起我的彩釉花茶杯，倒上开水，给他送去。当我绕出走廊的时候，他依然象往日一样，叼着那杆拴着荷包的小烟袋，驼着背，慢悠悠地走到了东大门口。 玛瑙般的红日爬上了屋顶。我朝着小老头走过的方向望去，只见嫣红的霞光，溶进了他瘦小的身影，(还有那双净化了我们的环境，也净化了我们的心灵的榆树般的双手)映红了那颗缀在烟花包上的珍珠，还有那一闪一闪恰似珍珠般的心…… 小老头：吴明来源《陆小凤系列之凤舞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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