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陶谦 |
释义 | 1 东汉末年徐州牧陶谦(132-194),字恭祖,丹杨(今安徽当涂东北)人。汉末群雄之一,官至安东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 中文名:陶谦 别名:恭祖 国籍:中国 出生地:扬州丹杨郡(治今安徽当涂东北) 出生日期:132年 逝世日期:194年 职业:安东将军,徐州牧 爵位:溧阳侯 ◎ 生平陶谦,丹杨(今安徽当涂东北)人。少年时以不羁闻、敖戏无度,后好学,为诸生,仕州郡,举茂才,拜尚书郎,先后出任舒县令、卢县令。其后迁幽州刺史,徵拜议郎。其“在官清白,无以纠举”,在那汉末“豺狼当道”的年头实属难得。 中平二年三月(公元185年),北宫伯玉等率领羌胡进犯三辅,灵帝忙派遣皇甫嵩讨伐,皇甫嵩表请武将,召拜陶谦为扬武都尉一同出征。七月,皇甫嵩因为先前得罪了中常侍赵忠、张让二人,终于难逃毒手,被贬官消爵。 同年,朝廷另委派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讨北宫伯玉,张温也请陶谦为参军事,接遇甚厚,但陶谦却不领情,毕竟和皇甫嵩比起来张温的确显得无能多了,因此陶谦对张温的态度是“轻其行事,心怀不服”。终于,在回军途中火山爆发,陶谦公然羞辱张温。张温本想处置陶谦,却被和事佬劝说,张温也看重陶谦的材略想一笑泯恩仇。可结果却是换来一句:“谦自谢朝廷,岂为公邪?”张温倒是大度,不愧是连董卓都能放过的“宰相肚”,仅笑说一句:“恭祖痴病尚未除邪?”两人和好如初。 时年陶谦五十四岁,已算一个老官僚了,可少年时那狂放不羁的习气依然不改,却也能在仕途一路高升,可见陶谦无论在政绩和军事均有其真才实料,方能在汉末乱世立定脚跟而不倒。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冬十月,青、徐两州黄巾复起,攻打郡县。朝廷以陶谦为徐州刺史,镇压黄巾军。这是陶谦为官生涯第一次作为主帅出征,但陶谦却也不负圣命,一到徐州就任用亡命东海的泰山人臧霸,及其同乡孙观等为将。结果一战便大破黄巾军,剩下的黄巾军也被逃出徐州境内,北上青兖两州。一直到初平二年(公元191年)被公孙瓒大破于东光,余部进入兖州为曹操打败收编为青州军,在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和兴平元年(公元194年)跟随曹操又打回了徐州,这恐怕是陶谦始料未及的。 黄巾破走,境内晏然。陶谦上表拜臧霸、孙观为骑都尉,令其屯琅琊郡治开阳,驻守徐州北面。是时徐州两遭黄巾之乱,战火过后“世荒民饥”。如果不好好处理,饥民再来一次黄巾之乱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要解决百姓举义的问题,就先得解决吃饭问题。陶谦此刻体现出了其优秀的政治能力,他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屯田。 中平六年(公元189年),陶谦表下邳人陈登为典农校尉,在徐州境内实行屯田。陈登时年二十五岁,年纪虽轻,能力却强,一上任便“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在陶谦、陈登的努力下,徐州农业生产得到恢复和发展,收获“粳稻丰积”。徐州屯田比起公孙瓒在易京、曹操在兖州的屯田早六年,可称汉末第一个想到屯田解决粮荒之人。 黄巾起义另一重要因素是宗教问题,桓灵之世“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底层民众对政府早已丧失信心,两汉神学化了的纲常名教,即独尊的儒术地位,亦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故此一经煽动,立成燎原之火,“太平道”的宗教号召力实是不容小窥。 徐州更为太平道起源之地,早于顺帝年间琅琊郡就有干吉、宫崇师徒传播太平道教义。《后汉书,襄楷传》云:“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干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臧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故此陶谦命藏霸屯琅琊开阳,亦有预防死灰复燃之举。 佛教自西汉末传入中国,在上层社会颇为流行,可于汉明帝时代,发生了楚王英谋反一案,而楚王英偏偏又是个佛教信徒,结果因此案“坐死徙者以千数”。 自此以后近百年中,史籍不再有关佛教在中土传播的记载,显然,也是这次株连的结果。但由于中国佛教“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比起“太平道”的“苍天已死”自然是大大好。陶谦也深知此点,于是开始在徐州推广佛教。 当时陶谦同郡人下邳相笮融督管广陵、下邳、彭城运粮,其利用手中掌握的粮食,起大浮屠寺,可容三千余人,悉课读佛经;又以信佛免役作号召,招致人户五千余,“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于路,经数十里,民人来观及就食者且万人”。 笮融此为虽是侵吞三郡粮食,但观其之行事排场之大,不可能不为陶谦所知,可见这是出于陶谦的默许,笮融才有如此胆量。 又《三藏记集录,五慧睿喻疑论》云:“汉末魏初,广陵、彭城二相出家,并能任持大照,寻昧之贤,始有讲次。”广陵、彭城均是徐州肥的流油的大郡,而下邳更是徐州郡治所在,可见当时在徐州佛教之兴盛,一时上至守相,下至黎民,个个口念佛号,“太平道”自然在徐州就没了市场。 陶谦担任徐州刺史年间,北面的青州、兖州黄巾之乱此起彼伏,徐州却是太平无事,“百姓殷盛,谷米封赡,流民多归之”。此皆陶谦大行屯田,推广佛教之功。 陶谦虽然为徐州地方最高官员,可他并非徐州土著。在徐州为官,必须先和当地豪门名士搞好关系。《三国志·魏书》称:“谦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琊邪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渐乱”。照如此徐州政局是一片乌黑,陶谦俨然是一独裁者压制着徐州的士人。 可事实未必如此,称为“以忠直”为陶谦“见疏”的赵昱,确实被陶谦硬请出来为官的,先任“州之股肱”地位的别驾,后举茂才,迁广陵太守,广陵当时可是徐州数一数二的膏腴之地啊!而另一徐州名士东海王郎,自其师太尉杨赐死后,弃官行服。“举孝廉,辟公府”,几次都不应。可是陶谦一来徐州,举其为茂才。他却马上受命而来,担任 “治中”一职务。 鲁肃曾于刘备书:“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可见陶谦对徐州名士不是见疏,倒是真的“亲任之”。 再看徐州豪强士人中另几位重要人物。 东海麋竺,“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钜亿”的豪强,被陶谦“辟为别驾从事”;下邳陈登,公族子孙,时年二十五,为东阳长,陶谦表其为典农校尉,将屯田重任交与其手;还有那有名的张昭,《张昭传》称“刺史陶谦举茂才,不应,谦以为轻己,遂见拘执。昱倾身营救,方以得免”。可是在陶谦死后,张昭为其哀辞曰:“猗欤使君,君侯将军,膺秉懿德,允武允文,体足刚直,守以温仁。令舒及卢,遗爱于民;牧幽暨徐,甘棠是均。”张子布可是出名的倔脾气,连孙权横刀于面都不妥协,都毫不记恨,反而如此大吹陶谦一番。只能说陶谦和张昭其后相处的还是很好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徐州虽然是一片乐土,可中原大地的局势却是一天比一天凶险。初平元年春正月,关东牧守拥立袁绍为盟主,矛头直指在洛阳的董卓。徐州所在广陵太守张超更是为促成同盟不遗余力。 当时天下郡县响应,大兴义兵,名豪大侠,富室强族,飘扬云会,万里相赴。可是陶谦却没有加入关东声讨董卓的军事行动之中。事后证明不加入是明智的,在关东同盟不到一年之中,长沙太守孙坚杀荆州刺史王叡、南阳太守张咨;兖州刺史刘岱杀东郡太守桥瑁;曹操杀河内太守王匡;袁绍要挟韩馥,吞并冀州。是时关东诸郡在曹丕《典论》中所言: 东大者连郡国,中者婴城邑,小者聚阡陌,以还相吞灭。会黄巾盛于海、岱,山寇暴于并、冀,乘胜转攻,席卷而南,乡邑望烟而奔,城郭睹尘而溃,百姓死亡,暴骨如莽。 陶谦若是霍然加入,难保下场不和王叡、张咨、、桥瑁、王匡、韩馥一般。但陶谦虽然不看好那“关东诸公”,但却并不是躲在一旁看戏。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四月,董卓入关,留朱儁守洛阳,而儁与山东诸将通谋为内应。既而惧为卓所袭,乃奔荆州。卓以弘农杨懿为河南尹,守洛阳。儁闻,复进兵还洛,击懿走。儁以河南残破无所资,乃东屯中牟,移书州郡,请师讨卓。陶谦一接到这为平定黄巾之乱的名将之书,就遣精兵三千相助,并上表推荐朱儁代理车骑将军。而其余州郡只是“稍有所给”。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四月,王允、吕布杀董卓,其后李傕、郭汜等反,六月初一,长安沦陷。当时陶谦以朱儁名臣,数有战功,可委以大事,联合了前杨州刺史周干、琅邪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泰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璆、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等人共朱儁为太师,移檄牧伯,同讨李傕等,奉迎天子,一时声势浩大。 十二月,李傕用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的计谋,以献帝名义征召朱儁入朝。朱儁部下都知入关不妙,欲响应陶谦起兵。可惜朱儁本人认为傕、汜小竖,樊稠庸儿,可乘间而灭。于是辞谢陶谦的提议,应召入朝,又被任命为太仆。结果事于愿违,后李郭虽然相争,但朱儁为郭汜所劫持,秉性刚烈的他即日发病而死……. 初平元年至三年,由于董卓,李郭之乱,再加关东诸侯战乱不休,黄巾黑山烽火四起。关中、荆州、冀州、并州、青州、幽州、兖州、豫州都是战火连绵。徐州却是太平无事,因此四方流民移依徐州日益增多。对那些自相兼并的诸侯来说,“百姓殷盛,谷米封赡”的徐州无疑是一块大肥肉。为了自保,陶谦必须在乱世寻求盟友。 当时关东诸侯分成两派,一派为公孙瓒、袁术、孙坚,一派是袁绍、曹操。陶谦只有加入这两大势力的一方,才能自保。最后陶谦选择了公孙瓒一方,陶谦自所以做出这个抉择,应是出于以下三个考量: 1、徐州北接青、兖两州,自袁绍吞并冀州后,陶谦也意识到徐州正处于袁曹势力的威胁范围。而当时势力范围于幽州的公孙瓒、荆州南阳的袁术来说,其于徐州间州隔郡,并不构成威胁,且与袁绍等又正好敌对。 2,、而陶谦曾任幽州刺史,其时公孙瓒为幽州辽西小吏,辽东属国长史,两人在幽州或许已经相识。而在中平二年跟随张温讨伐边章之战中,陶谦、孙坚两人均为张温参军事,公孙瓒当时又正好督乌桓突骑从征,三人同为张温部下,属于故交。在初平二年孙坚破董卓于阳人,入洛阳。于此百忙之中还派遣朱治,特将步骑,东助陶谦讨黄巾。可见孙坚和陶谦的友谊之深。 3,公孙瓒本人当时北败乌桓、南破黄巾,孙坚驱逐董卓、进军洛阳,两人都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名将。相对无实战功绩的袁绍集团,公孙瓒集团显得更为强大。 陶谦的选择不可谓不当,但事与愿违,在初平三年,两大势力先后数次火并。意想不到的是江东猛虎孙坚横死于刘表军士箭下,这对陶谦一方无疑是一个重大打击。其后袁绍界桥先胜公孙瓒一场,接着在巨马水又被公孙瓒大破,公孙瓒乘胜而南,攻下郡县,遂至平原,乃遣其青州刺史田揩据有齐地。 是年,公孙瓒南攻袁绍;同时命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出兵己屯发干(今山东旧堂邑县西南)自东方迫之;袁术亦从南阳出兵。这样同时从东南北三面逼近袁绍、曹操。结果袁曹会击,刘备、单经、陶谦、袁术次第被破。公孙瓒亦被袁绍破之于龙凑,遂还幽州,不敢复出。 初平四年春,袁术联合黑山、匈奴引军入陈留,屯封丘,和曹操争夺兖州,袁术虽气势汹汹,又怎经袁曹联手,三战俱北,流离迸走,几至灭亡。袁术只得南逃九江,至此,公孙瓒一方可称彻底失败。 此等结果对陶谦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所幸与公孙、袁、孙相比,陶谦损失实乃微不足道,可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由于这次军事行动的失败,另一方面孙坚死后,其子孙策还葬其父曲阿,乃渡江居徐州广陵之江都,结交起徐州士人起来。连昔日大将军何进、太仆朱儁、司空荀爽三府辟为掾,皆称疾不就的广陵名士张纮都为其所用。孙策虽为故人之子,可在陶谦的地盘上收罗人才,陶谦当然不满。于是施加压力把孙策赶回曲阿。孙策遂投袁术于寿春。而袁术惨败兖州,南走扬州,竟然自称起比“徐州刺史”更大的“徐州伯”来了,摆明了占据徐州之意。 对付袁术可没对付孙坚那么容易,陶谦于是听从赵昱、王郎的建议,遣使闲行,奉贡长安,当时四方诸侯都不买李傕、郭汜的账,陶谦如此,两人自然是大喜,再加有朱儁在朝,长安迁陶谦为“徐州牧”,加安东将军,封溧阳侯。 孙策虽归袁术,但其母尚在江都,孙策遣吕范迎之。陶谦却说吕范为袁术侦伺,命令江都县掠考吕范,幸好吕范亲客健儿篡取其以归。陶谦谓吕范为袁氏觇候,讽县掠考范,可见袁陶两家已经是明和暗不合,甚至处于决裂状态。初曹操之父曹嵩,因操起兵,不肯相随,乃与少子疾避乱琅邪,初平四年为陶谦所杀。 对于此事,《三国志》,《后汉书》,《世语》,韦曜《吴书》诸书记载不一,众说纷纭。 《吴书》亲陶谦的立场极为明显,有刻意为“陶谦谋害曹嵩”开脱之嫌疑,故而最不可信。反观《三国志·武帝纪》、《后汉书·应劭传》、《后汉书·曹腾传》中,均明确记载了陶谦是谋害曹嵩的元凶,基本事实清楚,语气肯定,没有疑点。而且,这几部著作的作者,都没有必要刻意诬陷陶谦。且有杂史《世语》之翔实、生动的细节记载作有力之旁证。 此外,史载陶谦指使部下谋害曹嵩,也是很符合陶谦的人格特点及“背道任情”的处世特点的,可作为信史看待;相形之下,《吴书》就成为了需要否定的伪史。 曹嵩自琅琊秘密赴兖州,必经泰山郡华、费两县,这个消息却泄露了。初平四年,下邳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下邳为当时徐州州治,陶谦,始虚以委蛇、与其合从,与共举兵,取泰山华、费,略任城,后遂杀之,而并其众。当曹嵩经过此地时,陶谦暗中指使这支将曹嵩杀害。曹嵩一死,护送之应劭,弃官北逃袁绍。 初平四年秋,曹操为报仇雪恨,起兵讨伐陶谦,袁绍使朱灵督三营助之,而曹军之 “青州军”, 正是由昔日被陶谦赶出徐州的青徐黄巾,倒是名副其实的“还乡团”。 一时之间,上报新仇,下记旧恨,势不可当,曹操大军先后攻拔十余城,曹将于禁攻克广威(沛县东),沿泗水直至彭城。另前锋曹仁别攻陶谦部将吕由,破之后还与曹操合兵。陶谦引军迎之,彭城一场大战,面对上下眼珠子都快冒血的曹军,陶谦军大败,其只得逃离彭城,退保东海郯城据守,曹操乘机又破彭城,傅阳。初京、雒,三辅因遭先后遭董卓、李傕之乱,民流移东出,依附陶谦,多在彭城间,此次遇操军所至,皆遭杀戮。 其后曹操向东北攻费、华、即墨、开阳,陶谦于郯城一面遣别将救援被曹军围攻诸县,一面飞书遣使告急于青州刺史田楷。救援各县的援军却被曹仁骑兵击破,开阳赖有藏霸等守城,得以幸免。但曹操大军兵锋直至郯城。所幸城池坚固,曹操攻之不下。是时青州刺史田楷与平原相刘备带兵救援徐州,陶谦以丹杨兵四千益刘备。 陶谦帅其众军郯城西南武原县(属彭城,今江苏邳县西北二十五公里),曹操不得进,转而引军渡过泗水,南破取虑、雎陵、夏丘三县,皆屠之,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兴平元年(公元194年)二月,曹操亦因兵粮告尽,终得退兵。陶谦表刘备为豫州刺史,屯小沛。 经此大难,曹操军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彭城、傅阳、取虑、雎陵、夏丘)城保,无复行夡。徐州五郡,琅琊、东海、下邳、彭城尽为曹军光顾,惟有南之广陵未遭兵灾,那知祸不单行,陶谦同乡下邳相笮融因惧曹操,带领男女万人,马三千匹,南走广陵,广陵太守赵昱待以宾礼。怎料笮融垂涎广陵资货,酒酣耳热之际,一刀杀了赵昱,放兵大掠,广陵为之一空。数月之间,五郡崩坏,陶谦数载辛劳,尽为丘墟,徐州顿由乐土翻做修罗场。 四月,曹操再度率领大军南攻徐州,先拔五城,遂略地至琅邪、东海。回军经过郯城,徐州将领曹豹与刘备屯兵郯东,邀击曹操,被其击破,接着西拔襄贲,所过多所残戮。陶谦眼见日暮途穷,打算逃回老家丹阳,那知平地一声惊雷。正在这时,陈留太守张邈背叛曹操,与其弟原广陵太守张超迎吕布入兖州,徐州又一次免于曹军屠刀。 是年陶谦因忧而病,临终谓别驾麋竺曰:“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年六十三。张昭等为之哀辞曰: “猗欤使君,君侯将军,膺秉懿德,允武允文,体足刚直,守以温仁。令舒及卢,遗爱于民;牧幽暨徐,甘棠是均。憬憬夷、貊,赖侯以清;蠢蠢妖寇,匪侯不宁。唯帝念绩,爵命以章,既牧且侯,启土溧阳。遂升上将,受号安东,将平世难,社稷是崇。降年不永,奄忽殂薨,丧覆失恃,民知困穷。曾不旬日,五郡溃崩,哀我人斯,将谁仰凭?追思靡及,仰叫皇穹。呜呼哀哉!” ◎ 《三国志·魏书·陶谦传》陶谦字恭祖,丹杨人。①少好学,为诸生,仕州郡,举茂才,除卢令,②迁幽州刺史,征拜议郎,参车骑将军张温军事,西讨韩遂。③会徐州黄巾起,以谦为徐州刺史,击黄巾,破走之。董卓之乱,州郡起兵,天子都长安,四方断绝,谦遣使间行致贡献,迁安东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是时,徐州百姓殷盛,谷米封赡,流民多归之。而谦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琅邪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④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渐乱。下邳阙宣自称天子,谦初与合从寇钞,后遂杀宣,并其众。 ①《吴书》曰:谦父,故馀姚长。谦少孤,始以不羁闻于县中。年十四,犹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邑中儿童皆随之。故苍梧太守同县甘公出遇之涂,见其容貌,异而呼之,住车与语,甚悦,因许妻以女。甘公夫人闻之,怒曰:“妾闻陶家儿敖戏无度,如何以女许之?”公曰:“彼有奇表,长必大成。”遂妻之。 ②《吴书》曰:谦性刚直,有大节,少察孝廉,拜尚书郎,除舒令。郡守张磐,同郡先辈,与谦父友,意殊亲之,而谦耻为之屈。与众还城,因以公事进见,坐罢,磐常私还入,与谦饮宴,或拒不为留。常以舞属谦,谦不为起,固强之;及舞,又不转。磐曰:“不当转邪?”曰:“不可转,转则胜人。”由是不乐,卒以构隙。谦在官清白,无以纠举,祠灵星,有赢钱五百,欲以臧之。谦委官而去。 ③《吴书》曰:会西羌寇边,皇甫嵩为征西将军,表请武将。召拜谦扬武都尉,与嵩征羌,大破之。后边章、韩遂为乱,司空张温衔命征讨;又请谦为参军事,接遇甚厚,而谦轻其行事,心怀不服。及军罢还,百寮高会,温属谦行酒,谦众辱温。温怒,徙谦于边。或说温曰:“陶恭祖本以材略见重于公,一朝以醉饮过失,不蒙容贷,远弃不毛,厚德不终,四方人士安所归望!不如释憾除恨,克复初分,于以远闻德美。”温然其言,乃追还谦。谦至,或又谓谦曰:“足下轻辱三公,罪自己作,今蒙释宥,德莫厚矣;宜降志卑辞以谢之。”谦曰:“诺。”又谓温曰:“陶恭祖今深自罪责,思在变革。谢天子礼毕,必诣公门。公宜见之,以慰其意。”时温于宫门见谦,谦仰曰:“谦自谢朝廷,岂为公邪?”温曰:“恭祖痴病尚未除邪?”遂为之置酒,待之如初。④谢承《后汉书》曰:昱年十三,母尝病,经涉三月。昱惨戚消瘠,至目不交睫,握粟出卜,祈祷泣血,乡党称其孝。就处士东莞綦毋君受《公羊传》,兼该群业。至历年潜志,不闚园圃,亲疏希见其面。时入定省父母,须臾即还。高絜廉正,抱礼而立,清英俨恪,莫干其志;旌善以兴化,殚邪以矫俗。州郡请召,常称病不应。国相檀谟、陈遵共召,不起;或兴盛怒,终不回意。举孝廉,除莒长,宣扬五教,政为国表。会黄巾作乱,陆梁五郡,郡县发兵,以为先办。徐州刺史巴祇表功第一,当受迁赏,昱深以为耻,委官还家。徐州牧陶谦初辟别驾从事,辞疾逊遁。谦重令扬州从事会稽吴范宣旨,昱守意不移;欲威以刑罚,然后乃起。举茂才,迁广陵太守。贼笮融从临淮见讨,迸入郡界,昱将兵拒战,败绩见害。 初平四年,太祖征谦,攻拔十馀城,至彭城大战。谦兵败走,死者万数,泗水为之不流。谦退守郯。太祖以粮少引军还。①兴平元年,复东征,略定琅邪、东海诸县。谦恐,欲走归丹杨。会张邈叛迎吕布,太祖还击布。是岁,谦病死。② ①《吴书》曰:曹公父于泰山被杀,归咎于谦。欲伐谦而畏其强,乃表令州郡一时罢兵。诏曰:“今海内扰攘,州郡起兵,征夫劳瘁,寇难未弭,或将吏不良,因缘讨捕,侵侮黎民,离害者众;风声流闻,震荡城邑,丘墙惧于横暴,贞良化为群恶,此何异乎抱薪救焚,扇火止沸哉!今四民流移,托身他方,携白首于山野,弃稚子于沟壑,顾故乡而哀叹,向阡陌而流涕,饥厄困苦,亦已甚矣。虽悔往者之迷谬,思奉教于今日,然兵连众结,锋镝布野,恐一朝解散,夕见系虏,是以阻兵屯据,欲止而不敢散也。诏书到,其各罢遣甲士,还亲农桑,惟留常员吏以供官署,慰示远近,咸使闻知。”谦被诏,乃上书曰:“臣闻怀远柔服,非德不集;克难平乱,非兵不济。是以涿鹿、阪泉、三苗之野有五帝之师,有扈、鬼方、商、奄四国有王者之伐,自古在昔,未有不扬威以弭乱,震武以止暴者也。臣前初以黄巾乱治,受策长驱,匪遑启处。虽宪章敕戒,奉宣威灵,敬行天诛,每伐辄克,然妖寇类众,殊不畏死,父兄歼殪,子弟群起,治屯连兵,至今为患。若承命解甲,弱国自虚,释武备以资乱,损官威以益寇,今日兵罢,明日难必至,上忝朝廷宠授之本,下令群凶日月滋蔓,非所以强干弱枝遏恶止乱之务也。臣虽愚蔽,忠恕不昭,抱恩念报,所不忍行。辄勒部曲,申令警备。出芟强寇,惟力是视,入宣德泽,躬奉职事,冀效微劳,以赎罪负。”又曰:“华夏沸扰,于今未弭,包茅不入,职贡多阙,寤寐忧叹,无日敢宁。诚思贡献必至,荐羞获通,然后销锋解甲,臣之愿也。臣前调谷百万斛,已在水次,辄敕兵卫送。”曹公得谦上事,知不罢兵。乃进攻彭城,多杀人民。谦引兵击之,青州刺史田楷亦以兵救谦。公引兵还。 臣松之案:此时天子在长安,曹公尚未秉政。罢兵之诏,不得由曹氏出。 ②《吴书》曰:谦死时,年六十三,张昭等为之哀辞曰:“猗欤使君,君侯将军,膺秉懿德,允武允文,体足刚直,守以温仁。令舒及卢,遗爱于民;牧幽暨徐,《甘棠》是均。憬憬夷、貊,赖侯以清;蠢蠢妖寇,匪侯不宁。唯帝念绩,爵命以章,既牧且侯,启土溧阳。遂升上将,受号安东,将平世难,社稷是崇。降年不永,奄忽殂薨,丧覆失恃,民知困穷。曾不旬日,五郡溃崩,哀我人斯,将谁仰凭?追思靡及,仰叫皇穹。呜呼哀哉!” 谦二子:商、应,皆不仕。 ◎ 《三国演义》中的陶谦徐州牧,参与讨伐董卓的诸侯之一。由于曹操来犯,请求孔融、刘备救援。后来病倒,恳求刘备治理徐州。 ◎ 历史评价关于对陶谦的评价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陈寿、范晔等人对他评价很低,但时人东吴张昭却对他持肯定意见。张昭被陶谦硬邀请出仕,拒绝。陶谦以为被轻视,把他拘押,为好友赵昱所救,逃往南方。 甘公:“彼有奇表,长必大成。” 许劭:“陶恭祖外慕声名,内非真正,待吾虽厚,其势必薄。” 陈寿:“谦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琊邪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渐乱。” “陶谦昏乱而忧死,张杨授首于臣下,皆拥据州郡,曾匹夫之不若,固无可论者也。” 范晔:“徐方歼耗,实谦为梗。” 王夫之:“盖谦之为谦也,贪利赖宠,规眉睫而迷祸福者也。……吮锋端之蜜,祸及生灵者数十万人,贪人之毒,可畏也夫!” 张昭:“猗欤使君,君侯将军,膺秉懿德,允武允文,体足刚直,守以温仁。令舒及卢,遗爱于民;牧幽暨徐,甘棠是均。憬憬夷、貊,赖侯以清;蠢蠢妖寇,匪侯不宁。唯帝念绩,爵命以章,既牧且侯,启土溧阳。遂升上将,受号安东,将平世难,社稷是崇。降年不永,奄忽殂薨,丧覆失恃,民知困穷。曾不旬日,五郡溃崩,哀我人斯,将谁仰凭?追思靡及,仰叫皇穹。呜呼哀哉!”
2 东汉末年公孙瓒麾下武将为公孙瓒手下部将。 (初平)三年冬,袁术与绍有隙,术求救于公孙瓒,瓒使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屯发干,以逼绍。太祖与绍会击,皆破之。(三国志武帝纪) 此处记载的陶谦非徐州刺史而是公孙瓒部下的同名武将,从一个“使”字可以看出,所使三人(刘备、单经、陶谦均为公孙瓒部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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