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神鞭 |
释义 | 小说《神鞭》作者:冯骥才 天津卫傻二头上那条粗黑油亮、精足血壮、好似码头绞盘上的大缆绳般的大辫子。傻二的祖上原先会一种问心拳,为家传绝技,原本传自佛门,都是脑袋上的功夫,但必须仿效和尚剃光头,以便在交手时不被对方抓住头发。清军入关后,男人不得不留起辫子,一下子绝了傻二家的绝艺,于是傻二的祖上潜心变革,又创出独一无二的辫子功。天津有名的地痞头子玻璃花拦街逞凶,被傻二看不过以辫子教训了一下。此后玻璃花先后请了神弹弓戴奎一和津门武林领袖索天响前去同傻二较艺,均栽在傻二的辫子功下,于是众人皆称傻二那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为神鞭。谁知傻二参加义和团去攻打租界时,他的辫子被洋人的枪子儿不费吹灰之力便打断了。后来他虽然依靠着宫廷秘方又重新养出了旺盛的头发,但洋人的枪弹却着实令内心大大地震惊了,他自知神鞭再厉害也难挡不住洋枪炮。于是他毅然割了辫,废了神鞭,再一次变革了祖上传下来的功夫,改用洋枪去了。(见冯骥才《神鞭》) 电影《神鞭》片名:《神鞭》 类型:故事片时间:1986年 地区:中国大陆 制作单位:西安电影制片厂 主创人员导演:张子恩 编剧:张子恩 原著:冯骥才 摄影:顾长卫 美术:张珙、李行震 作曲:李耀东 录音:顾长宁 剪辑:薛效强 副导演:李安秦 责任编辑:刘尚德 化装:李恩德、李小苏 照明:纪建民、张新河 服装:刘建宁、刘新年 道具:石茂林、刘学林 特技设计:颜广仁 特技摄影:袁经业 置景:张德勤 烟火:祁百山 拟音:陆顺发 武术设计:张原 演奏:陕西乐团 指挥:仇明德 制片:申增起 电影简介 根据冯骥才同名小说改编。 演员表角色 演员 备注 傻二 王亚为 金菊花 徐守莉 玻璃花 陈宝国 金子仙 张炎 佐川秀郎 张源 刘四叔 陈新 戴奎一 杨广森 索天响 崔络文 杨殿起 郑天庸 飞来凤 刘连辉 贝哈姆 罗兰·费希尔 小个子 胡小毛 马老爷 张效禹 展老爷 杨钊 王老六 阎敏 冯掌柜 陈耀华 冯婆子 陈洁 死崔 韩家勇 狗剩 徐敬义 曹福田 李凤萍 殷师傅 李仲槐 胡妈 邱渝贞 剧情简介清末天津,卖炸豆腐的憨实汉子傻二路见不平,惹怒了地痞玻璃花,争斗中傻二迫不得已甩开辫子还击,玻璃花被抽得重重摔倒在地,狼狈逃走。当众出了丑的玻璃花不肯罢休,纠集一些武林高手找傻二较量,却都一一败在傻二的辫子下,傻二一时间名声大振,大辫子被尊称为""神鞭""。傻二与邻居菊花姑娘成亲,小两口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但八国联军的侵略,打破了这种平静。傻二在刘四叔引导下加入了义和团,甩动“神鞭”英勇杀敌,可洋枪却打断了傻二的“神鞭”,令他失魂落魄。到民国初年,玻璃花混了一身军皮回到天津拿着枪向傻二寻机挑衅。傻二与菊花悄悄离家远走他乡。几年后,傻二和菊花又突然出现在玻璃花面前。傻二手抢双枪,发发命中,令玻璃花叹为观止。傻二摘下围巾露出光头,告诉惊呆了的玻璃:“鞭没了,神留着。”,随后飞身上马,消失在金色的树林中。 电视《神鞭》片名:神鞭 又名:天下无双 片长:30集 时间:2001年 主创人员导演:周友朝 原著:冯骥才 演员名单任程伟饰傻二 姚晨饰展嘉蓉 罗京民饰金子仙 剧情简介1898年的天津,戊戌变法失败后,谭嗣同的师妹展嘉蓉和杨殿起用炸弹炸死了一个朝廷高官。 天津豆腐王的儿子傻二身怀“辫子功”绝技,他被当作“炸弹案”的替罪羊而抓进牢房。出狱后的傻二又开罪了混混玻璃花,后者鼓动一帮武林高手跟他打擂台,得胜后的傻二名声大振,被奉为“神鞭”。 傻二在众人的帮助下开了武馆教功夫,随着义和团运动的兴起,他又被众人怂恿成了领袖。在八国联军枪炮的面前,傻二发现自己的辫子功根本无能为力,觉悟后的他决定让儿子读书而不是习武,自己则参加了革命军,练成神枪手重振雄风。 分集剧情第1集 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北京菜市口。 朝廷问斩“戊戍六君子”,谭祠同等人背上插着“亡命牌”,戴着枷械,站在露车上被押赴刑场。拥挤的老百姓争相围观。人群中有人唾骂;有人高声叫好;有人怀揣着热馒头准备蘸死囚的血吃了治病;有人焚香膜拜给“六君子”送行,送行的人里有女公子展嘉蓉,落拓文人谭清竹和洋行小职员扬殿起。算起来,谭祠同是嘉蓉的师兄,嘉蓉也跟大刀王五习过武。 午时三刻,行刑完毕后,嘉蓉等人搭上马车回天津,车夫还以为他们是专程到北京看热闹呢。 二十岁出头的傻二帮着父亲豆腐王炸豆腐,看卖臭豆腐的过来了,故意大声喊一嗓子:炸豆腐——南豆腐鲜炸的炸豆腐! 穷困潦倒的三梆子,饥肠咕噜,百无聊赖地闲逛,混在几个看热闹的行人里面艳羡地瞅着吹鼓手“青头愣”刘四打着竹板,在聚贤楼饭庄前一侧唱莲花落: 。左一步,右一步,不觉来到大饭铺。聚贤楼,酒菜好,想吃你得赶得早。这几天,我没来,恭喜掌柜发了财。你发财,我沾光,你吃肉来,我喝汤。 傻二看得出神:刘爷又换新词儿了!豆腐王说:指着嘴皮子吃饭嘛!能不变变词儿? 十几岁的小力本趁傻二父子不注意,抄起一块炸豆腐就跑,说时迟,那时快,傻二辫子一甩缠住了小力本的手腕子,把小力本给拽回来了,他立马讨饶,傻二笑着放过了小力本,小力本却想跟傻二学怎么使辫子,这时豆腐王一个大耳光把傻二打了个趔趄,傻二把自己的辫子拢了拢,委屈地说,我也没想,这辫子自己就出去了。。 一个伙计从聚贤楼出来给刘四半只馒头,刘四道了声谢,又走到祥瑞绸缎庄前,还未开唱,绸缎庄的孙掌柜已经跨出门脸恶声恶气地撵他走,刘四开唱: 老太爷,当门坐。不是渴了就是饿。渴了有夜壶,饿了有粪池。 忽地,人们又被当铺丰盛当前的叫好声吸引过去,三梆子也凑了过去,原来是小混混黑五把自己的脸钉在店铺的门板上,任凭血水顺着脸往下流淌,三梆子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腮帮子,惊慌失措的伙计叫来当铺的掌柜老西儿和东家盐商展爷,展爷对这样的混混也无奈,只好让老西儿掏钱打发,黑五拿钱后,自己拿家伙拔掉钉子,从衣兜掏出一个小药包,把药粉朝自己脸上一扑,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三梆子羡慕地看着。卖糖饽饽的趁人多使劲吆喝,小力本趁摊贩不注意,伸手拿了个糖饽饽就塞进嘴里,马上就被烫得把饽饽吐了出来,被卖糖饽饽的发现,小力本从地上检起糖饽饽就跑。 三梆子看着蒸笼里热气腾腾的糖饽饽,咽了咽口水,愣了会儿神。 僻静街区一茶楼上,几个茶客在议论着北京戊戍变法的失败,光绪帝被软禁在中南海瀛台,谭祠同等六君子的在菜市口被砍头。 展嘉蓉一身男装,公子哥打扮,和屡试不中的文人谭清竹,扬殿起坐在临窗的桌上说着什么不时地朝窗外看上一眼。谭清竹拿茶杯的手在发抖,把茶水泼洒了自己一身。嘉蓉说,哎,别把炸弹泼湿了,待会儿不响了。其实这是谭清竹故意把水泼洒在身上,来掩饰自己尿裤子了。扬殿起则说别小看了自己办事的能力,这炸弹是他从紫竹林租界里花高价买来最新式的德国造!谭清竹说这次是他最后一次行动,全当是过年放声爆竹,然后,便归隐江湖。扬殿起则说自己是舍命博得美人一笑。 三梆子正在街上转悠,传来鸣锣开道的吆喝声,行人纷纷回避,三梆子傻傻地看着,一队兵丁护送一辆八抬绿呢大轿走过去。 算命的小徒弟钱成问师傅金子仙,师傅,这是个什么官儿呀?这么威风?金子仙说,大概这就是那个京城来的亲王吧! 看亲王的队列过去后,傻二一声断喝:炸豆腐!众人一惊,见官兵没来干涉,众人才把心放下。父亲训斥傻二,傻二颇为得意,说自己就是要趁人不出声的时候吆喝才响亮,吆喝不响亮,怎么多卖炸豆腐? 三梆子转身走进丰盛当,脱下褂子朝柜台上一扔,想当两个子儿,谁知破衣服被当铺伙计翻检一下,不屑地扔了出来,还抢白了他几句,三梆子争辩两句,只好出了当铺。 三梆子在街上彷徨间背后有人拍他一巴掌,原来是熟人蔡六。蔡六道:嚯,有银子了?还不设饭局?三梆子苦笑着:饭局?我想吃个包子都还没辙呢! 蔡六拉三梆子进了聚贤楼饭庄,在店伙计狐疑的目光下,大方地叫了酒菜,边吃边聊“理想”,蔡六认为骗人者是人上人,因为被骗的都是傻子,拉三梆子入伙到街面上去设骗局。;三梆子则向往每顿饭都吃馆子,每晚上都睡天津卫最骚的娘们。蔡六说,自己曾混进春香楼,见过头牌姑娘飞来风。 僻静的街道。在一个小摊上装做挑拣货物,边看着亲王的队列走过来。等亲王的轿子过去后,嘉蓉和身边的谭清竹和扬殿起交换一下眼色,三个人分头跟了上去。 第2集 僻静的街道。亲王的队列走过去,嘉蓉和谭清竹,扬殿起交换一下眼色,三个人分头跟了上去。扬殿起走在前头,从袖筒里掏出手雷,拔了拉环却不扔,嘉蓉和谭清竹忙对他大喊,快扔,扬殿起还愣在那儿,这时,轿子已经停下来,几个官兵朝扬殿起跑过来,这时扬殿起才扔出炸弹,炸弹响了!嘉蓉和谭清竹这时也把炸弹朝轿子扔去!轰隆隆巨响,轿子被炸翻了。 聚贤楼。三梆子正和蔡六喝着酒,轰隆隆又穿来两声,食客们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维新变法失败,慈禧太后囚禁了光绪皇帝,捕杀维新党,会不会是维新党报复?。蔡六趁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取出一只水煮过的死苍蝇,塞进剩菜里,赖饭局。 偏僻街道十字口。嘉蓉、谭清竹和扬殿起跑过来向不同方向奔去,远处跑来追兵。 聚贤楼。伙计只好把掌柜的叫来,谁知掌柜的一口吞进苍蝇,说那是片菜叶子!三梆子和蔡六没辙又掏不出饭钱被伙计们扔出饭庄。 伙计们正欲痛殴,三梆子和蔡六爬起来就跑,听见后面传来追兵的喊声,三梆子跑得更快了,这时才发现前面几个行人也跑起来,其中就有嘉蓉,跑到春香楼前,发现前面来了追兵,仓皇间和送客出门的飞来风撞了个满怀,飞来风正欲发作,认出了嘉蓉,嘉蓉顾不了许多,慌不择路地进了春香楼,三梆子也糊里糊涂地跟了进去。飞来风把路两端一看,追兵正赶来,飞来风转身进了春香楼,把不知如何藏身的嘉蓉拉进自己的房间,让嘉蓉先把外面的男装脱了,嘉蓉说,你为什么救我?飞来风说,你不认识我,我倒知道你是展爷的女公子! 傻二给隔壁房间的死崔送炸豆腐,刚出门,被飞来风拽进自己的房间。 追兵进了春香楼,老鸨来周旋,飞来风说刚进来一个男人,从后门跑了!小兵头让几个兵去追,自己和几个兵搜春香楼。搜到嘉蓉和傻二的房间,没发现破绽,追兵们走了。 一身女装的嘉蓉刚出房间,被死崔看见,便拦住轻薄,嘉蓉不想纠缠,死崔以为得意,上前拉扯,黑五和三梆子也凑过来看热闹,飞来风劝也劝不住,傻二一声断喝,上前“英雄救美人”,混乱中,嘉蓉逃脱,匆忙中把包袱掉在地上三梆子刚检起,傻二辫子一甩,把包袱勾到自己手上,三梆子和傻二争枪,死崔说傻二检了东西,应该见面分一半,黑五认出那女的是大盐商展爷的千斤,包袱里的东西肯定值钱。傻二不愿意,说要想要东西,先问自己的胳膊腿儿答应不答应,死崔和三梆子僵在那儿了,飞来风替傻二给死崔陪好话,死崔要当面打开包袱,三梆子说,见面人人有份,飞来风把他们带到自己房间当着死崔、黑五和三梆子的面,打开包袱,里面是一顶带假辫子的瓜皮帽和一件男人的长衫,一看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加上飞来风给了一串铜钱,死崔、黑五和三梆子,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城门口,清兵严查行人。 傻二家里。爷俩看着带假辫子的瓜皮帽和一件男装,街上传言是革命党把亲王给炸死了,现在已经把城门都关了,搜捕革命党。猜测嘉蓉是否跟扔炸弹的革命党有关系?豆腐王让把帽子烧了,傻二娘舍不得,傻二则说要还给那姑娘。 繁华街区。人们传言是三个革命党扔的炸弹,其中一个男子有妇人相。傻二听后若有所思。死崔听了也若有所思。三梆子和黑五听了则夸嘉蓉有种,是条“汉子”! 丰盛当。死崔以嘉蓉涉嫌爆炸案为由,敲诈当铺,要钱太多,掌柜老西儿不答应,死崔扬言告官,老西儿说,东家展爷的女儿是当今知县李大人没过门的媳妇,死崔一愣,旋即冷笑,说,如果是这样,价码还要翻倍! 展爷家。嘉蓉正在庭院习武,展爷来问炸弹事,嘉蓉看瞒不过,只好说尚有假发辨在傻二手上,展爷一听,忙带了银子去找知县,知县闻言大惊。 衙门。知县正和幕僚商议炸弹事,刑名书吏张铁笔建议用钱买两个混混抵命,这时,死崔来告展嘉蓉,并说傻二手里可能留有证据,知县大怒,先让皂隶打了死崔一顿板子,关进大牢。 知县退堂见了展爷后大怒,说嘉蓉这事闹的,不光会毁了两家的婚事,弄不好连两家的身家性命都得搭进去!展爷只是赔罪,说抹平这件事的一切花费都由他出。 展爷回家训斥嘉蓉,嘉蓉说,她这样做,就是让李家不敢把她做儿媳妇。展爷严令嘉蓉不许出门。嘉蓉说,只要你不再去春香楼,我就不出门!展爷只好说,以后嘉蓉出门,必须要带上丫鬟翠花!这时,谭清竹和扬殿起来访,展爷将扬殿起和谭清竹逐出家门,对扬殿起言辞犹为刻薄,扬殿起回了几句嘴,展爷大怒,说,你一个洋行的小伙计,竟敢口出狂言,下回再来,自个儿扛一条断腿回去! 出了展府,扬殿起发奋要当个大买办让展爷瞧瞧;谭清竹则想卖字画为生,乐得清净。 傻二到丰盛当坚持把嘉蓉的包袱卷当面还给嘉蓉,嘉蓉要酬谢傻二,傻二拒绝,但同意吃请。 第3集 聚贤楼。傻二穿着新衣裳来赴宴,闹了一些笑话,嘉蓉不仅不窘,反而张扬——也是故意让把这些荒唐事传到知县的耳里。 闹市。三梆子和蔡六正走过,听临街摆张桌子算命的金子仙对他们招徕生意。金子仙:。十七、十八、二十八,下至山根上至发!二位是流年不利啊!三梆子和蔡六扭头一看,十五、六岁的小徒弟钱成正给五十多岁的金子仙看茶,摇羽毛扇,金子仙双目微闭,摇头晃脑,像是在招徕生意,又像是自言自语。 三梆子和蔡六来算命后,蔡六给了很少的钱,三梆子给不出卦金,耍赖,说,算从前的事,嘛都不准;以后的事,还得走着瞧。钱成出语直白,被三梆子和蔡六殴打,金子仙的女儿菊花拎来的饭盒也给打飞,三梆子还调戏菊花,帮父亲炸豆腐摊吆喝的傻二忍不住报打不平,三拳两脚把三梆子和蔡六打倒在地,正欲舒展拳脚,被豆腐王拦住,三梆子和蔡六这才爬起来跑了,跑远了这才站住叫骂,扬言要报复。 豆腐王正训斥傻二,金子仙过来对豆腐王道谢,这时,捕快班头刘三等人来带傻二去问话,金子仙忙塞给班头刘三一些银两,嘱傻二请捕快到聚贤楼先喝酒。 聚贤楼。班头刘三说话滴水不漏,意思是让傻二说检到的东西是另一衣物。傻二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衙门。死崔以勒索良善为名被重责三十大板,死崔说他有旁证,证人是傻二、黑五和三梆子。 菊花对傻二有好感,回到家里还惦记着三梆子和蔡六要去报复傻二怎么办?钱成也附和着,被金子仙训斥,说,三梆子和蔡六那样的小无赖,只不过嘴上那么一说,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并说,钱成已经学了一年多,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命相这碗饭怎么吃?并说,自己把命相摊摆在炸豆腐摊旁边,就是“借力”,有人“搅局”时,有傻二父子在旁,不至于吃大亏。菊花插嘴也夸傻二父子,金子仙不以为然,认为傻二人虽然是个好人,但心眼太实,没有前程,暗示菊花死了这份心。钱成插嘴,被金子仙训斥,罚他背相书和绕口令练嘴皮子,说,命相这碗饭,人情不练达,嘴皮子不利落就吃不成。 傻二家里。豆腐王说他发现一有女人出事,傻二便要抱打不平,说傻二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看出傻二对菊花有意思,也让傻二打消和菊花相好的念头,说,咱卖炸豆腐的,别高攀人家算命先生。傻二不承认,傻二的老娘却对菊花有好感,说菊花倒是个贤惠的闺女。 衙门里过堂,傻二、黑五和三梆子一口咬定嘉蓉遗落的东西是一块绸料,绸缎庄的孙掌柜也证实炸弹响的时候,嘉蓉正在他店里挑衣料。 傻二觉得三梆子还算仗义,出了衙门向他道歉,谁知三梆子还不领情,说,萝卜一行,豇豆一行。他和傻二的事还没完! 傻二闷头在院子抽烟锅,被父亲责令习武,说,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下死力气。他父亲也在院子里用肘拍树干,一棵老树已经被拍打的形成一道凹槽,没了一道树皮。傻二辫子一甩,勾上树枝把自己象荡秋千一般荡来荡去。 嘉蓉和翠花来买傻二的炸豆腐,向傻二道谢,傻二劝嘉蓉姑娘家以后少出门,再碰见那天的事情就不好了。嘉蓉说,那天如果是她自己动手的话,那帮混混家里现在正办丧事呢!傻二父子愕然。 展爷酬谢知县,知县死活要退婚,展爷顾惜面子极力维持。 第4集 三梆子和蔡六在闹市上上寻食。谭清竹手里拿着几张宣纸在街市上行走,三梆子突然上前打招呼,像是老熟人,谭清竹正纳闷,三梆子道:怎么?穿了双新靴子就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他装做熟人间开玩笑,把谭清竹的帽子摘了,扔到屋顶上,扬长而去,谭清竹以为他喝醉了,正不知如何处置时,蔡六上前说要帮谭清竹上房取帽子,结果骗走了谭清竹的衣服和靴子,谭清竹在房上无法下来,一群人围着看热闹,金子仙让傻二把人弄下来,傻二辫子一甩挂在树枝上,像荡秋千那样一荡,自己已经站在树枝上了,众人齐声喝彩,傻二空中一跃把谭清竹从房顶上弄下来,谭清竹对此大为惊异,向傻二和金子仙道谢,金子仙送了谭清竹几句,说谭清竹骨分五指,应是位居宰相。 嘉蓉为退婚设宴庆贺,谭清竹说把翠花带上,嘉蓉说,不会是看上翠花了吧?谭清竹笑着说,宁取大家的婢女,不娶小家的碧玉。 聚贤楼。扬殿起说,这下自己追嘉蓉有希望了!谭清竹把金子仙的话给嘉蓉说了一遍,被嘉蓉取笑,嘉蓉还对谭、扬二人丧失“革命意志”不满,谭、扬则反唇相讥,说嘉蓉当革命党是为了逃婚。 傻二在院子里习武,举石锁,博得围观的人一片喝彩,邻居王糊却说傻二的膂力不足,为证实自己,傻二一个人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把王糊准备盖房的土坯从街上一气儿搬进王糊的院子。事后,王糊得意地对别人说,难怪傻二叫傻二。 三梆子和蔡六把骗来的衣物转手卖给估衣摊,到小酒馆“大酒缸”喝酒,碰见死崔,“大酒缸”掌柜陈麻子对死崔特客气。见三梆子和蔡六一脸诧异,邻桌一酒鬼,烟鬼老陈头讲死崔绰号的由来,顺便吊三梆子和蔡六的胃口,讲了半截不讲了,只把玩手里的空酒碗,还是蔡六有眼色,给老陈头的碗里添了酒,老陈头这才把事说完。死崔本姓崔,名来福,有一次他灌了几挂肉肠子,晾在院子里,被人隔墙用竿子挑了去。转天,死崔又灌了几挂肉肠子,在肉里下了砒霜,仍旧挂在老地方,转天又被人偷走了,再过一天,就听说一个街坊一家死了三口人,听说是被砒霜毒死的。县衙里查来查去,就把死崔抓去了,过堂时,死崔一口承认毒是自己下的,但是为了毒耗子。谁叫那街坊偷嘴吃?这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官府把这案子翻来覆去,也没法给死崔定罪,只好把他放了。从此得名死崔。他的街坊们从此不敢搭理他,他自己只好搬了家。死崔虽不是个混混,但混混们都怕他。 展爷家。嘉蓉请傻二来切磋武艺,展爷虽不乐意,但碍着傻二的“仗义”,仍是热情款待,傻二不熟悉展家的情况,闹一点笑话,翠花取笑嘉蓉。 傻二回家闷头习武。 街角上。剃头匠王老六正给戴奎一——,欺行霸市“三大块儿”之一剃头,洗头的时候,戴魁一弯腰站起来,这时,蔡六从背后过来悄悄抽走了他坐的凳子,并摇摇手让王老六不要说话,王老六以为是熟人闹着玩,也就没说,继续洗头,看蔡六把凳子拿到街道拐角处,嬉皮笑脸地朝这边张望。洗完头戴魁一坐了个空,摔倒在地上,吃了一惊,王老六便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他,并说刚才还看见那人拿着凳子在拐弯的地方,一定是你相熟的人跟你闹着玩呢!戴魁一大怒,这天津卫敢跟我戴魁一这么闹着玩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一定是骗子,还不赶快去追!戴奎一边骂着街一边和王老六追赶了几步,那有那骗子的踪影。等他们追远了,三梆子跑过来把剃头挑子的另一头搬跑了,戴魁一和王老六才发现这边的东西也空了,气得戴魁一破口大骂,扇王老六一个耳光出气。 丰盛当。蔡六和三梆子把剃头挑子当钱,当铺掌柜老西儿不收,蔡六谎称是剃头的用这东西顶帐做押,自己也是急用钱,且下午就来赎当,不要当票,老西儿这才把当收了。 三梆子被剃头匠的火盆烫了手,从当铺拿到钱赶紧到中药铺瑞芝堂讨药,冯掌柜略发善心,免费给涂了药。看着瑞芝堂和冯掌柜的气派,蔡六心有所动,自语道:有钱的人会当善人,当善人卖药能赚大钱! 丰盛当。东家展爷发现剃头的行头,老西儿说明情况,展爷说要防着敲诈。因为,这很可能是贼赃,又没写当票,如果对方跟自己有仇,去告官,衙门来人一查,没写当票的物件,肯定是赃物,那麻烦就大了。 第5集 “大酒缸”。三梆子和蔡六从“大酒缸”掌柜陈麻子口中得知,戴奎一是一号儿“人物”,号称是“平地抠饼,抄手拿佣”的主儿。三梆子羡慕戴奎一,听说戴奎一打天下靠的就是一身绝活,而天津的武林泰斗是索天响,索天响有三个绝活,一是单指倒立;二是脚踢苍蝇;三是在蜘蛛网上睡觉。三梆子便决意拜师。蔡六本想怎么把当铺骗一下,想来想去,没想出个稳妥的计策,因为知道丰盛当在官府里面有背景,这时,卖药的老宋来酒馆里卖药,生意似乎还不赖,蔡六觉得卖药是个不错的生钱路子,便给老宋恭敬地买了酒菜,搭识了老宋。 展爷想着也没人敢来赎当。便让老西儿遣伙计找着王老六,让他把行头带走,免得生事,并准备着万一有人来赎这剃头的行头,便去告官,到时候让王老六到堂上做证,王老六自是一口答应。王老六拿到自己吃饭的家伙千恩万谢,展爷说,不用谢,以后来剃头,顶还赎金。 索天响的武馆。三梆子来拜师索天响,好不容易才门,但索天响他肯定是见不上,索天响的一个徒弟问了三梆子几个有关武林的问题,三梆子答不上来遭嘲笑,拳脚也没根底,也没带见面礼,在哄笑声中三梆子灰溜溜地走了。 街市。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个洋人传教士和扬殿起等几个中国人教徒在唱赞美诗,传教,王糊问入教能得到什么好处?最后弄明白虽然不能发财,但礼拜天能吃一份不要钱的圣餐便入了教。 傻二和嘉蓉、翠花被一阵叫好声吸引过去,原来,撂地摊买假药材的老宋正练几招硬气功,傻二为了在嘉蓉面前表现,自告奋勇地上去表演,老宋先是一愣,后来看傻二没有恶意,便顺水推舟,含混地把傻二说成自己的徒弟,然后,卖假药材,蔡六和三梆子当托儿,假称老宋的药灵验,要多买几包,老宋则说,你想全要,我还不卖呢!我是个走江湖行医的,要积德行善,好药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引来不少围观者买药。黑五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嘿嘿地冷笑。买药人散去后,蔡六和三梆子跑回来从老宋手里领钱,老宋要给傻二钱,傻二不要。 这当儿,黑五过来打秋风,顺便要从蔡六和三梆子的进项里扣份儿,三梆子不乐意,黑五两个大耳光打上去,三梆子乖乖的把钱交出来,傻二想抱打不平,又觉得不对,被嘉蓉拉走了。 蔡六当托儿的同时看出卖药有很多门道,便在老宋面前尽力表现,说自己是个孤儿,拜老宋为干爹,从老宋口里知道如何辨别药材的真假,和经营药铺的路数和门道,三梆子则费不了脑筋,记不住药名、药性,当托也给当砸了,买药的把三梆子臭骂一顿,赶走了。 三梆子羡慕小混混黑五,请他到“大酒缸”喝酒,听黑五说当混混有吃有喝,没人敢欺负,便发奋请黑五介绍入“锅伙”当混混。 第6集 一个闹中取静的破院子就是锅伙的所在。房间里没什么家具,就是通铺大炕,一些炊具和桌凳,锅伙给三梆子准备的入伙“开逛”饭就是一顿捞面,平时就是汤面条。冤家路窄,锅伙里三梆子竟看见谭清竹进来吃饭,原来谭清竹仍有政治上的野心,闻说混混最早的宗旨是“反清复明”,刚入伙当“师爷”,看能否利用这种势力。三梆子怕谭清竹报复,忙向谭清竹赔罪,谭清竹却反过来向三梆子道谢,说,没有被三梆子骗去衣物,他还下不了决心入锅伙呢,入了锅伙先有得吃有得住了!众人都乐了。寨主 “飞刀张四”讲了一通混混的规矩,一句话,就是要舍得玩命。 三梆子以为寨主“飞刀李四”一定是飞刀的功夫了得,便想请寨主露一手,谁知寨主立马翻脸给三梆子一个大嘴巴子,把三梆子打得诚恐诚惶,莫名其妙。后来,混混马六才告诉三梆子寨主为什么打他和“飞刀李四”的由来。 蔡六想学老宋的“手艺”,把老宋伺候得舒舒服服。老宋则羡慕开药铺的和街对面新开张一个走江湖行医的孙一帖,蔡六问江湖行医的招数,老宋讲了一通江湖行医的秘诀,但也是讲了一部分,另一部分任蔡六怎么求也不说,就这一部分秘诀也听得蔡六无限神往,想当游医赚钱,老宋说蔡六年龄太小干不成这个行当,将来跟自己开个药铺,老宋吹嘘自己的假药材可以包骗天下,想留住蔡六跟自己混,蔡六便怂恿他去骗瑞芝堂。 老宋从一个挖药的手里进了一笔假药材,准备卖给瑞芝堂,蔡六却先去瑞芝堂药铺给冯掌柜通风报信,果然,老宋来瑞芝堂兜售药材,被冯掌柜当众戳穿,没收假药材当街焚烧给自己做广告。见蔡六聪明伶俐,冯掌柜收蔡六当伙计。 第7集 赌局。按混混的规矩,搅赌局必须是单人独马,闯进赌局大闹一场。三梆子听一混混马六要砸场子,便远远地跟着来看。马六进了门,横眉竖目,先是一通破口大骂,说是这局子他要接手,有钱大家挣!局头挺身应对,三言两语,两下说翻,一声令下,打手们取出斧把便打。马六立马按规矩插上两手,抱住后脑,胳膊肘护住太阳穴,两条腿剪子股一拧,夹好肾囊,侧身倒下。但马六一时慌张,是顺着门,而不是拦门横倒。打手们刚上前打了几下,马六经不住打,叫了疼,局头马上喝令停下,说马六是存心让路,不是真挨打来了,众人开始奚落马六。马六也知道自己是栽了,爬起来被赌局的人哄笑着打出门。 锅伙。混混们认为马六给混混们跌了份,又把马六痛殴一顿,逐出锅伙。 三梆子穿着一身青色裤袄,长衣披在身上,不扣纽扣,腰扎月白褡包,脚穿蓝布袜子,花鞋;头上发辫续上假发,显得粗长,不垂在身后而搭在胸前,辫花上塞几朵茉莉花,迈左腿,拖右腿,故做伤残状,招摇过市,碰见入了脚行,老老实实凭力气吃饭给人搬家扛家具的马六,三梆子嘲笑马六,马六灰溜溜地走了。 但一转身三梆子又被曾是混混出身的四门总爷马大爷训斥——当年教案时,马大爷曾哄骗18名混混顶罪,自己从中狠赚了一笔银子——三梆子灰溜溜地顺墙根走了。 朝廷对“亲王被炸案”的处理不满,知县召见马大爷,让他物色一名混混顶“亲王被炸案”的罪,马大爷找了正为在街面“栽了”羞愧难当的马六,马六一口答应,展爷出了银两,择日,衙门“捉拿”马六到案,过堂时,马六慷慨激昂,围观的混混们连连喝彩,最后,马六被判“斩监候”。 丰盛当掌柜展爷和绸缎庄孙掌柜等商绅设计挑起不同街区混混们之间的矛盾。混混们果然中计,混混们为争地盘,抽死签、打群架械斗,三梆子因为没抽上死签,没有后顾之忧,便奋勇当先,出力甚夥,还救了寨头“飞刀李四”一命。地面上通报了官府,衙门的总爷骑着马,带着班头刘三等几个人过来,也不制止,只是远远的看着,等双方打得差不多了,这才过来制止,三梆子被关进衙门。 衙门。展爷见了知县李大人详陈混混之害,李大人欲严惩混混,刑名书吏张铁笔进言陋习不可革除太速,否则也会损伤衙门公人们的利益,进而损伤李大人的利益。 聚贤楼饭庄。“飞刀李四”和“师爷”谭清竹请皂隶赵二吃饭,给他使了银子。赵二已经拿了展爷的银子,便找展爷商量,让展爷不可把混混们得罪太狠,点了嘉蓉的事混混们出了不少力。 衙门过堂时,赵二对三梆子手下留了情,三梆子得以有力气玩光棍,在挨板子时大声叫好,也博得围观混混前辈的赞许——班头刘三把三梆子扶到自己班房给他上了伤药,混混前辈们也来探望三梆子。 临近斩首,马六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混混们不断有人送酒送肉,三梆子威胁展爷,展爷又花了一笔银子,到京城刑部找了个小吏把发往天津的文书和发往新疆的掉了包,这样让马六多活了半个月,这样,三梆子也出了点小名,身边也有了更小的混混跟着,招摇过市。 三梆子到估衣摊给自己挑了几件象样的衣服,当时就穿上,到丰盛当问掌柜老西儿当不当自己身上的衣服?骂老西儿是狗眼看人低,并显摆自己身上值钱的玩意儿。 第8集 闹市。烟鬼老陈头给女儿宝银身上插了草标出售,谎说卖女是为了给自己的老爹买棺材,傻二接济老陈头一点钱,谁知他转身就进了烟馆,钱不够,过不了瘾,求烟馆掌柜不顶用,只好求正在烟榻上喷云吐雾的破落户十三少赏几口,用拔火筒追吸十三少喷出的烟过瘾。 三梆子来烟馆跟老陈头谈价钱,准备倒手把宝银卖进窑子,傻二点破三梆子,三梆子大怒,回去叫来一帮混混来打傻二,并扬言要砸摊子,豆腐王没事儿人一般埋头自己手里的活计,傻二欲动手被父亲拦住,只见豆腐王把手在炸豆腐的油锅里搅了搅,抽出手来,没事!三梆子等人见状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做举动。这时,老陈头却说话了,不让豆腐王管闲事,自己卖自己女儿,和旁人无关,弄得傻二等人很无趣,豆腐王突然头晕,傻二扶老爹回家。 虽说,豆腐王“搅油锅”把三梆子一帮混混震住了,混混们终是心有不甘,三梆子筹划着怎么捞回面子。 傻二紧张地问父亲趟油锅是怎么练?父亲笑了:你是不是怕我要去见阎王爷了,不把绝活传给你?原来,豆腐王把一瓶醋倒进油锅,油还没热,醋已经沸腾了,所以烫不了手。 终于,老陈头把女儿宝银卖给了三梆子,而三梆子立马把宝银带到窑子一倒手,把宝银卖进了春香楼,三梆子手头一宽裕,立马进了窑子让老鸨叫头牌姑娘飞来风来伺候,谁知老鸨把飞来凤的身价一抖落,把三梆子吓回去了,老鸨说,再着说飞来凤正接展爷呢,你能跟展爷争姑娘吗?老鸨叫来自来丑来接三梆子,弄得三梆子很扫兴,看见死崔来免费逛窑子,跟茶房一打听,原来,死崔在窑子里“拿一份”。 飞来凤仗着自己是窑子里的“头牌”,平日里骄横刁泼。知道展爷家道殷实,对展爷百般表示恩爱,把个展爷哄得心花怒放,飞来凤说是要和展爷做长久夫妻,不想做露水鸳鸯。 豆腐王病情加重,傻二把孙一帖请来给豆腐王瞧病,孙一帖故弄玄虚地敲了傻二一些银两。 第9集 大酒缸。蔡六把江湖游医孙一帖的江湖伎俩告诉三梆子,两人合谋敲诈。 孙一帖医馆。蔡六借了一身体面的衣褂假装病人来求珍,并故做神秘地让其他候诊的人回避。孙一帖不知有诈,装模做样地喷了一通,蔡六突然翻脸,揭穿孙一帖,并说他是混混们派来的,如不给一笔银子,他一嚷嚷,外面候诊的病人知道了会坏医馆的名声,让他赚不上钱。说自己是很懂江湖规矩的,让其他来看病的人回避,就是不愿意断了孙一帖的财路。 孙一帖听蔡六说的都在道上,且很懂医术,看来得破财免灾了。但他俩在钱的数目上讨价还价没谈拢。蔡六一拍手,三梆子等人横着走了进来,孙一帖无奈只好付了一笔钱。 三梆子分到钱后,直接就到了窑子春香楼非点飞来风不可,说,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三梆子和飞来风调情,飞来风为让展爷吃醋,故意摆谱让三梆子摆花宴,三梆子咬咬牙,出门又借了钱拍给老鸨,展爷知道后,果然吃醋。 飞来风同意让三梆子上身,隔壁房间却传来几个姑娘的叫床声——原来,老鸨正调教宝银等人呢,十三少闻声过来凑热闹,纠正老鸨的调教,想嫖宝银,老鸨开了个价码,十三少满口应承。 十三少到丰盛当,当了一件古董,直说是为了逛窑子,得了钱直奔窑子。 三梆子正跟飞来风厮混,展爷来找飞来风,飞来风把三梆子藏在床下,飞来凤对展爷又打又拉地灌迷魂汤,让展爷给她赎身,说出自己欠的外债和赎身的身价,展爷也觉得有点离谱。 展爷走后,飞来凤赶快把三梆子打发走,找老鸨商量,统一对展爷的口径,多要的部分她和老鸨分成。 窑子里,飞来凤老压着其他姑娘,月中仙受了几次气后找金子仙算命,金子仙故意恭维月中仙出身良家,误坠风尘,月中仙夸奖金子仙神机妙算,讲了自己“凄婉”的身世,双倍地付了酬金,钱成暗恋月中仙。 月中仙回到窑子把金子仙大加嘲笑,说看相的是用嘴挣钱,咱们姐妹是用身子挣钱,看相的比咱姐妹还贱,咱的身子是货真价实,看相的是瞎说!自来丑问,既是这样,为什么还给他钱?月中仙嫣然一笑,我是借他的嘴,捧我自己的场呢!自来丑闻言也蠢蠢欲动,想如法炮制,被月中仙嘲笑,说她只能“卖憨”装村朴才是路子,自来丑茅塞顿开。 果然,来找月中仙的嫖客多了起来,身价也涨了许多;自来丑的生意也渐有起色。而宝银的生意冷落,频遭老鸨的训斥。 扬殿起已成了广来洋货店的老板。十三少拿家里的古董来卖,每件古董都有一个不凡的来历和故事,扬殿起纳闷这十三少家的古董怎么买不完? 扬殿起到十三少家探虚实,十三少说自己最值钱的是一方砚台,每次出门都在自己身上背着,怕放在家里被人偷,扬殿起半信半疑。 第10集 钱成攒了几个钱,想去窑子见月中仙,被月中仙和窑子里的人取笑,大受刺激,回来说金子仙给月中仙算得命不准,不准备再跟金子仙学艺了,说果真是良家出身,月中仙就不会有这么粗鄙的行经!金子仙听罢哈哈一笑,说,我当时就看出月中仙的目的,不过是投其所好,互相利用罢了,都是江湖中人,互相捧场嘛。钱成心中愧疚,发奋读书以求功名。 三梆子从扬殿起手里欲买洋货法郎表送飞来风,扬殿起不要银钱,要三梆子拿古董,特别是铜炉来换,三梆子只弄来几个瓷瓶、陶盆,扬殿起故意摔碎一个,说不值钱,三梆子走后,扬殿起把瓷器、陶盆泡进尿水里作假,作成后,陶盆的尿臊气洗不掉,但他把瓷瓶高价卖给了洋人。 天主教堂。扬殿起为了抬高自己,便于和洋人打交道,装做是虔诚的洋教徒,他听到王糊的祈祷词是求上帝保佑自己发财,忍不住笑了,对王糊说,想赚钱,可去帮自己弄俩铜炉来,王糊想起傻二家有两个铜炉,便去傻二家寻摸,豆腐王说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死活不出手。 街市。三梆子神气活现地来找金子仙,以看相不准为由,来骚扰金子仙,豆腐王看不惯,上前理论,三梆子动手,豆腐王胳膊肘的功夫果然了得,三梆子哪是对手!菊花赶快去叫来傻二,三梆子这时也纠集人马来报复,眼看一场恶战不可避免,终被谭清竹喝住。 谭清竹欲娶翠花,展爷不准,说谭清竹和混混为伍辱没斯文!谭清竹情绪低落逛窑子对月中仙说教被嘲笑,十三少花酒喝醉了,让茶房送他回家,途中十三少托说去另一个大户 人家,过桥时,故意假装失足落入水中,被打捞上来时,手里紧紧地抱着砚台,众人大为惊异,从此人人都知道十三少的砚台是个宝物。 傻二家。傻二身怀绝技,生不逢时的父亲,正指导傻二练功,傻二对父亲的功夫十分崇拜,父亲在院子里拍树时突然过世,临终对傻二说,这辫子功是咱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我一辈子也没使过。记着,不到万不得已,万万别使,露出它来,就要招灾惹祸。 谭清竹,扬殿起,金子仙父女等人前来吊唁。 沿街唱莲花落讨赏钱的吹鼓手刘四闻讯来吊唁。刘四讲了豆腐王的往事,傻二家的老祖宗练的是一种问心拳,传自佛门,但必须仿效和尚剃光头,为的是交手时不让对方抓住头发。可是清军入关后,男人必须留辫子,不留辫子就砍头,这一变革等于绝了傻二家的武艺。事情把人逼到那儿了,有能耐就变,没能耐就完蛋。这就逼着傻二的老祖宗创立了辫子功的绝门。傻二一听,心中十分快活,好似找着了自己的根,练功更勤快了。 王糊装做来吊唁,把铜炉连哄带骗地弄到了手,但向扬殿起要高价,扬殿起说,你信教的人怎么没有信誉?王糊说,我信教就是为了发财,扬殿起赌气不要了,不让王糊发财。 第11集 谭清竹对混混们失望,也为了不“辱没斯文”,开了一家小字画店,减价义卖,王糊来让他用整张宣纸写一个一笔佛字,原来,他已经改信佛了。谭清竹问他拜什么佛,他说,喜欢观世音菩萨,看着观世音养眼。事后,他得意地跟别人说,这副字买的划算,光纸和墨汁就已经够本了! 三梆子想敲诈窑子,在一个没人的小树林里一遍一遍演练倒地挨打的姿势,和自己到窑子后要说的话。 吃花酒的扬殿起听茶房说起十三少落水还不撒手砚台,匆匆离席,直奔十三少家,软磨硬泡,花大价钱把十三少的砚台买到手,原来袁世凯给朝廷的要员送礼正物色一件古玩。 春香楼。三梆子大摇大摆,骂骂咧咧地进来,嚷嚷着要从窑子里“拿一份”,茶房一看阵势赶快叫来老鸨,老鸨一边虚语委蛇,一边让人去叫来死崔。死崔和三梆子先是一番言语上的较量,接着三梆子拉开架势,边叫骂着边横躺在门前,死崔经老鸨挑拨狠揍三梆子,打得他一条胳膊动弹不得,一只眼睛也打坏出血了——这就是玻璃花的由来——三梆子愣是把眼睛流出的血,用手在脸上抹抹,还叫着,打得好!过瘾!他把另一只肿胀的眼睛用手指掰开一条缝,四下张望:让三爷爷看,这是谁把爷爷伺候地这么舒坦?再接茬来!这一下,死崔倒僵住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看看周围的人,楼上楼下的嫖客和姑娘,脸上挂不住,还要打,老鸨怕出人命便拦住了,同意让三梆子拿一份,死崔也借此找了台阶 下,说,既然妈妈让你拿一份,我这里就恭喜了!死崔对躺在地下的三梆子拱拱手,悻悻地走了。 老鸨忙招呼茶房和窑子的几个打手把三梆子搀扶起来,这才发现三梆子的一条胳膊脱了臼。三梆子对老鸨说,他今后不拿份,只是来春香楼让飞来风侍侯!别的姑娘一概不沾!老鸨只好应承。 三梆子一只眼睛上缠着布条,甩着脱臼的胳膊来胡大夫诊所正骨,胡大夫三下五除二,就把三梆子胳膊给接上了但三梆子在诊费上讨价还价,胡大夫二话不说,把三梆子接好的胳膊又弄脱臼,把银钱退给他。三梆子只好照价付了诊费,把胳膊接好。 玻璃花调养几天后,一只眼睛坏了,从此得名玻璃花。玻璃花欲找死崔拼命,得自己前寨主,现在衙门的壮班班头“飞刀李四”指点和说和。 聚贤楼。死崔设下饭局,请玻璃花,当面赔罪。暗中在靴筒里掖一把小刀,只要玻璃花闹着要赔眼珠子,就拔刀下黑手。谁知道玻璃花来了后,不但不闹,反过来自己花钱买下饭局谢死崔,搁住了死崔的面子,自己也在江湖上立住了脚,但死崔和玻璃花面和心不和。 第12集 广来洋货店。为了稳妥,扬殿起请人鉴定十三少的砚台才发现自己上了当,找十三少退货,十三少不仅不退,还把扬殿起奚落一顿,并说自己早已经是棺材瓤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扬殿起正发愁,业内高手帮了一把,改变了路径,先让袁世凯府上的人把砚台拿去送人,自己再到王府高价收回,这样就不留后患了,虽然折点银子,结交个大人物也值啊。高手还点破十三少一向是自己收来假古董,托说是家藏出售。 为了报复,扬殿起四处放风,断了十三少的财路,十三少上烟馆、逛窑子,去当铺都不受欢迎了。 死崔到祥瑞绸缎庄“拿份”,有玻璃花撑腰,绸缎庄的孙掌柜不尿死崔,死崔带几个混混来闹事,却被玻璃花手下的一拨混混打跑,死崔发誓要报仇。玻璃花远远地在对面的茶楼上看动静。 窑子。展爷替飞来风赎身做小,正跟老鸨谈价钱,玻璃花闯进来生事,展爷震怒,老鸨不想让到手的银子跑了,好言劝不住玻璃花便叫来打手把他扔了出去。玻璃花到底惹不过跟官府有来往的展大爷。 十三少穷困潦倒,到大酒缸喝酒照样摆谱,吃了个芝麻火烧,装做用手指蘸口水在桌面上写字,把散落在桌上的几粒芝麻一一吃进肚子,甚至装做恍然大悟地一拍桌字,把掉进桌缝里的芝麻震出来吃掉,就这样,还大谈嫖经,扬言过些日子他要给窑子里的宝银赎身。 飞来风进了展家果然是十分的“贤惠”,弄的展大奶奶也没脾气,家庭处得上下和睦,亲戚朋友都交口称赞飞来凤,夸展爷有眼力,有艳福。 第13集 蔡六给死崔出主意,死崔到窑子和宝银达成交易,自己出一部分钱给宝银,宝银假装仰慕十三少,说是把自己的私房钱给十三少,让他交给鸨母,把自己赎出。 十三少家。老陈头要来住女婿家,十三少无奈只好给他一些银子,老陈头得了银子直接又跑到大烟馆。 一日,宝银坐了马车到绸缎庄大肆采购一番,回来后用香头把绸缎烧几个洞,然后假说绸缎庄把虫蛀的次货给了她,十三少要到绸缎庄去退,宝银假说这是小事,等吃了饭再去,她给十三少的饭里下了毒,饭后,十三少到绸缎庄要退货,伙计一看明显是用香头烧的,便不给退,十三少肯定不相信是自己老婆烧的,便和伙计吵起来,这时宝银以看丈夫如何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为由来到店里,帮着十三少吵架,孙掌柜问讯出来请十三少喝杯茶先消消气,十三少喝茶后,药性发作,死在了店铺里,宝银自是一番做戏,抱着十三少的尸体大哭,说是店家在茶水里下了毒,害死了自己丈夫,要去告官,以此敲诈绸缎庄,孙掌柜倒也豁达,讨价还价后以五百两银子了断此事。 大酒缸。孙掌柜成了议论的主角,孙家的发家史。 宝银盘点十三少的家产时才发现,十三少确实一贫如洗,房子、家具早已归属别人了。死崔扣除了赎身钱等“成本”,分给了宝银一百两银子,老陈头闻讯来要了银子,宝银劝他不要抽大烟,老陈头满口答应,这一回出了门直奔窑子,老鸨还是把老陈头赶出了窑子,说是怕跌了自家窑子的份儿。 集市上,展爷等人在争购一块璞玉,扬殿起为得到这块玉,故意失手把玉掉在地上,把玉伤了一点,仍安叫价收购,被展爷看破,加价购下,扬殿起怀恨在心。 玻璃花串通扬殿起设局敲诈当铺,展爷将计就计挽回损失,飞来风也羞辱玻璃花。 第14集 飞来凤博得一片“贤惠”名后,觉得日子过得太苦、太闷。就开始找事儿闹,怨东怨西,鸡蛋里头挑骨头,展爷训斥她几句,她就开始变本加厉,三天一小闹,五日一大闹,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一次和展大奶奶斗嘴,展大奶奶说她是不会下蛋的鸡,飞来风反唇相讥,展爷帮大奶奶说话后,飞来风决意要在热闹处露脸,抖落一下威风,一是在人前出头露脸;二是故意挥霍银两让展爷心疼;三是给展爷办难看,丢展爷的脸面。 戏楼。飞来风故意抖威风,出风头,大把地花钱点戏,谁知玻璃花却来给飞来凤办难看,硬让戏班唱反调,戏楼的老板也得罪不起玻璃花,演员们演也不是,不演也不是,看客们一看是玻璃花,也不敢多言语。 傻巴看不成戏,跟玻璃花说理:这位三爷,你老开心顺气,把胳膊高抬一下,让众位爷们顺顺当当把戏看了,也算是积点德!玻璃花说,嘿,傻巴,哪位没提裤子把你露出来了?也不找块不渗水的地,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是嘛地界,你也敢扎一头?玻璃花上前就抓傻二的辫子,谁知竟没揪动。看热闹的死崔几个混混也煽风点火,拍着手,起哄架秧子: 打一套,闹一套, 陈家沟子娘娘庙, 小船给五百, 大船给一吊。 玻璃花脸上挂不住,便又抓住傻二的辫子,在手上挽了一道狠劲死扯时,突然攥在手心的辫子哧溜一下没了,接着那辫子像鞭子一样在玻璃花的脸上抽打了一鞭,玻璃花瞪眼一瞧,那傻二倒背着手站在他对面,大黑辫子已经松松绕肩一周,辫梢搭在胸前。玻璃花懵了,不知这一下是怎么挨的。周围一片哄笑,“好你妈的,今天三爷算碰上对手啦!来,三爷非把你卸了不可!”玻璃花一边脱去长袍一边吼,“来!三爷叫你爹今天就绝后!”玻璃花和傻二动手,几个回合下来,没占一点上风,众人都对傻二的功夫喝彩,连演员也成了观众。玻璃花狂叫一声,三爷活腻了!搬起朱漆板凳砸将过去,一时戏园子大乱,混混们趁机朝人群里扔砖头,扔板凳取乐,死崔扔的一条板凳砸折了玻璃花的腿。 第15集 玻璃花找正骨的胡大夫,谁知死崔早使过了银子,加上平素里胡大夫也厌恶玻璃花,便给玻璃花来了个雪上加霜,越治越重。 玻璃花鼻青脸肿,一拐一瘸地躲进药铺瑞芝堂,找冯掌柜要了后院一间屋子先躲起来,一是闹了戏园子,怕官府找他麻烦,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二是,自己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混星子,当众栽了,脸皮再老也挂不住,挂着彩去逛大街?丢人了;三,这瑞芝堂正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展爷打飞来凤,飞来凤寻死觅活,把绳子挂在房梁上说是要上吊。 玻璃花刚躲进瑞芝堂,冯掌柜想着这也是个机会,和玻璃花对付好了,省的他以后来店里生事,便好生给他疗伤,好酒好菜款待。为了早把玻璃花打发走,冯掌柜去给胡大夫说情,重新给玻璃花正了骨。 玻璃花的伤愈来愈见好,可心里愈来愈烦躁。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露面。死崔带回来的消息,玻璃花一听就添堵,传言傻巴说,还要拿辫子把他抽成一对“玻璃花”,往后叫他连饭锅茅房都分不出来。还说,只好他玻璃花站在大街上,脱下裤子,屁股上插一个冰糖葫芦,撅一个时辰,他傻巴就绝不找他的事了。气得玻璃花连喊带骂,死崔暗暗冷笑。 玻璃花静下来一琢磨,自己不是个儿,还是害怕傻二。心中没着落便只好在屋里摔桌子打板凳撒气。 飞来风把大烟膏涂在嘴上,装做吞了大烟寻死,折腾得展家上下不安宁。飞来凤又故意让佣人胡妈给玻璃花送来法郎表和一件洋马褂,胡妈悄悄把这事情告诉展爷,展爷唉声叹气,让飞来凤离去,飞来凤反而不愿意。 玻璃花一会儿说飞来凤真会疼人,一会儿又说飞来凤送东西是故意来气他,给他心里添堵。扬言要买瓶镪水泼在她脸上解气。冯掌柜又气又怕,请神容易,送神难。蔡六故意在冯掌柜面前表现,设计把玻璃花往出调,死崔煽风点火激将玻璃花找傻二切磋,想借傻二除掉玻璃花,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第16集 集市上。一个喽罗给戴魁一告状,说几个商户出银子不痛快,打弹弓的戴魁一哈哈一笑,开始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活,把一个薄瓷小酒壶横放在桌上,瓶口放一个小泥丸,这泥丸与瓶口大小不离,他站在三十步开外用弹弓一弹打过去,把那泥丸大碎在壶中,决不伤瓶子。众人齐声喝彩,戴魁一趁机说了几句语带威胁的狠话,几个商户赶快过来把银子交了,还连声道歉。原来戴魁一表演是为了抖落一下自己的威风,让商贩们顺畅地让自己“拿份”。人群里走出死崔和玻璃花请戴魁一吃饭。 聚贤楼。玻璃花出钱,死崔设饭局做人情请来打弹弓子的戴奎一,还有一帮不相干的人,死崔和玻璃花激将戴奎一去会傻二,死崔说,戴爷,听那傻巴说,你根本算不上咸水沽人。戴魁一没听明白:怎么讲?死崔说,那傻巴是咸水沽人,他说,咸水沽硬,人也硬,不出螃蟹。戴魁一说,我听不懂你的话。死崔笑着说,那是骂你呗!螃蟹的骨头长在外面,肉长在里面,外硬里软,不过看上去挺硬罢了。他说,要论胳膊大腿以外的功夫,谁也顶不住他的辫子,您的弹弓不过是小菜儿!戴魁一的胸膛盛不下这几句话,骂开了:他是神仙,我也要把他射下来!说着,把腰间的弹弓取在手,走到窗前,朝空中一招“回头望月”,把两个泥丸连珠射上去,只听天上“啪”地一声响,第二只弹丸把第一只弹丸打的粉碎! 戴魁一等人浩浩荡荡去找傻二比武,戴魁一的弹弓被傻二的辫子功击败,傻二再加以言语,戴魁一明白自己是上了玻璃花的当,当下就要把玻璃花的另一只眼珠用弹弓打,吓得玻璃花跪下讨饶,再转脸看死崔,死崔跟没事儿人一样,他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玻璃花去“锅会”找死崔理论被死崔指使小混混们逐出。 玻璃花回瑞芝堂,横遭蔡六软话奚落,臊得玻璃花只好离开瑞芝堂。冯掌柜对蔡六日渐信任,教他经商的规矩和经验。 第17集 展爷对飞来凤无奈,只好请来中人谈条件,来劝飞来凤离异,这时,飞来凤才假惺惺答应走,但提出条件,不外乎是带走一切金银珠宝,还要另给“遮羞费”,条件满足后,飞来凤一走了之。 傻二出名后,戴奎一引来西市上砸砖头的王砍天,王砍天引来鸟市上拉硬弓的柳梆子,柳梆子引来四门总爷马大爷。 嘉蓉对傻二的冷落不满,负气和傻二比武。 比武嘉蓉技输一招,但对傻二心生爱慕,有空就去买傻二的炸豆腐。 马大爷劝傻二替官府当差,傻二坚辞不干。 实际上,飞来凤从展家出来后,直接又回到窑子,重返娼门,艳旗高竖,名气更大了。 第18集 玻璃花用激将法请来津门武林祖师爷索天响(法灯式的人物)来教训傻二,索天响坐着双人抬的大轿,前后跟着徒子徒孙八条大汉找到傻二门上,坐在徒弟撑开的交椅上,闭目养神,傻二赔了不少好话,索天响这才开了口,先说了一套武林的班辈,用嘴吓唬傻二,一看没镇住傻二,便开始和傻二过招,但没占什么上风。 嘉蓉得知傻二和索天响比武,便和谭清竹、扬殿起赶去观战,正赶上索天响动手没沾便宜,下黑手,被嘉蓉破解。索天响落荒而逃。傻二感谢嘉蓉相助,但不解嘉蓉的心思。扬殿起对傻二有点吃醋。 玻璃花落魄后,街面上的油水全让死崔霸去。到展家找飞来风要钱,遭家丁嘲笑,才知道飞来凤已经走了,玻璃花给展家扔砖头,被家丁追打。无奈之下到瑞芝堂找蔡六借钱,蔡六说,他做人的规矩是老婆和银子概不外借,但同意请肚子里没油水的玻璃花吃一顿。 聚贤楼。蔡六和玻璃花叫了一桌酒菜,酒足饭饱时,他俩突然开始呕吐,蔡六说菜里不干净,最后,不但没付饭费,反而让掌柜的赔了五两银子。 从聚贤楼出来,玻璃花才怀疑是蔡六在饭菜里做了手脚,可能是放了什么药,蔡六笑而不答,说,即便是放了药,这活也不是玻璃花能干的,药的剂量掌握不好,自己的小命就得搭进去,哪天吃不起饭局了,还是玩苍蝇吧。 第19集 扬殿起把玻璃花送来的陶盆说成是“老佛爷”慈禧的尿盆,赏赐给一个贴身的老太监,他花高价才从老太监的侄子手上买来,并神秘地说,千万不能把这把夜壶的来历透露出去,日本人井上不信,扬殿起拎来一壶开水浇进夜壶,井上闻见了尿臊气这才欢天喜地地把夜壶买了,井上跟扬殿起打听神鞭傻二,扬殿起看日本人有比武之意,便推说自己不懂武术,不大清楚。井上托扬殿起找个武林中人去讲傻二的神鞭。 聚贤楼。玻璃花叫了酒菜吃完后,掏出一只死苍蝇放入菜盘混饭局,掌柜的出来后,玻璃花嚷嚷不让他靠近苍蝇,说知道他的伎俩,谁知蔡六没告诉他诀窍,苍蝇要用水煮过才没有破绽,掌柜的把这个一说,玻璃花又傻眼了,幸亏碰到扬殿起和人谈生意吃饭,看在扬殿起的面子上,掌柜的放玻璃花了一马,扬殿起请玻璃花入席好好吃了一顿。 扬殿起的店里。玻璃花想要扬殿起的怀表和指甲钳,扬殿起要玻璃花用铜炉和飞来风送他的法郎表换,玻璃花出去按扬殿起的指点,找王糊敲诈,弄回两只铜炉。 第20集 扬殿起要带玻璃花见东洋武士佐藤秀郎,玻璃花特意穿戴的体面一些,实际上是中不中,西不西,把两只铜炉交给扬殿起,扬殿起看了铜炉一眼,就说是个假货,是个假宣德炉,不值钱,干脆拿去给洋人当个见面礼得了!玻璃花和扬殿起坐着胶皮轮子的东洋马车进了租界。 在一家日本洋行里,扬殿起见了上次买夜壶的日本人井上,井上还对夜壶赞不绝口呢,又拿开水把夜壶沏了一遍。井上引见了东洋武士佐藤秀郎,玻璃花为了显示自己是个人物,把傻二的辫子功添盐加醋、云山雾罩地说给佐藤,把辫子功说得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神!没想到,东洋武士听得上了火,卖力地表演了他自己的武功,专门抓辫子!让四个武士一齐用长鞭抽打他,佐藤左腾右跃,最后不光把四条长鞭都抓住了,而且还打了个结!佐藤让玻璃花给傻二带去战书,三日后在东门外娘娘宫前的阔地上比武,谁不到,就算谁输。井上说他到时候有生意在身不能到场,说好让扬殿起和玻璃花照应,扬殿起兼做翻译。 回家的马车上,扬殿起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给玻璃花,一样是指甲剪子,一样是“推把带问”的亮闪闪的镀金壳怀表。玻璃花突然明白过来,租界里自己在看西洋景的时候,扬殿起却是在做买卖呢!玻璃花:哎!你小子原来是两边唬,拿中国的东西唬洋人,再拿洋货唬中国人,对不对?哎,我那两个铜炉子呢? 第21集 傻二正在院子里练功,有人隔墙把战表包着砖头扔进来。一看要和洋人比武,傻二也有点发怵,直到鼻子李登门拜访,给傻二鼓足了劲,傻二针对佐藤的武功,做了准备。 扬殿起琢磨,不论这场比武的输赢,自己都不能露面,自从咸丰九年望海楼教案之后,天津人仇洋的情绪好比涨满的河水,使点劲就会溢出来!怕惹中国人众怒,另外也怕嘉蓉知道,便托故没去。 佐藤秀郎和傻二设坛比武,老百姓们闻风纷纷前来观战。 四个长衣短裤的日本汉子在娘娘宫前的阔地上,用刀尖画个大圈,不管人多挤,谁的脚尖也不敢过线。死崔带了一帮混混来了,索天响也带一帮人来了。少年小力本灵机一动,脱下帽子向围观的人收钱。 傻呵呵的玻璃花,狐假虎威,自鸣得意抖威风,使劲张罗,他以为扬殿起不在,日本人又听不懂中国话,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玻璃花:傻二,瞧,今儿东洋的哥们儿替三爷我出气来了!怎么样?三爷的路子野不野?谁他妈恶心过三爷的,今儿东洋哥们儿就来替三爷我出气! 只见东洋武士佐藤秀郎和神鞭傻二面对面站着。佐藤短身长臂,鼠面鹰目。佐藤一抬手,玻璃花捧上一根碗口粗,四尺长,上平下尖的木桩子。佐藤接过木桩,尖儿朝地,拿拳当锤,哐哐哐,硬往下砸,只见木桩一寸一寸往地下扎。这一出手就把人们看呆了。玻璃花高兴地又喊又叫:傻二,瞧!今儿叫你小子明白明白,是洋大人神,还是你那狗尾巴神。傻巴,你愣着干嘛? 这时,佐藤已经把木桩砸进地里一尺半,地面露二尺半,他双臂一展,落在木桩上,像只老鹰落在旗杆顶上。他并不进攻,而是向傻二招招手,让傻二出招。 几个回合过后,傻二打败佐爷,自己站在了木桩上,神鞭乌光光而又松松地绕在肩上,双手倒背,神气十足,好似站在那儿看戏。 在众人的叫好和哄笑声中,佐藤直发愣,还没缓过神来,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打他妈洋毛子呀!跟着一大群人跳进场子和那四个日本汉子撕打起来。看热闹的人见闹事了,有的往南跑,有的往北跑,一时场面大乱,拳飞棒舞,不知谁揍谁。死崔趁机带着一帮小混混们,围住玻璃花,一把将他胸前的金表夺去,死揍玻璃花,说他是汉奸。 第22集 傻二声名大震,也压住了洋货的势头,国货生意火暴,商家感谢傻二,凑钱给傻二买了铺面,翻修了住房,炸豆腐的生意也红火了。死崔前来“收税”碰了一鼻子灰。 商家借名渔利,丰盛当在迎面墙上挂了一条辫子,说是当年傻二爷送的,下面贴着一张红纸,上书,“百无禁忌”;瑞芝堂冯掌柜给傻二送来养发十全大补丸,傻二接药后,冯掌柜便宣传傻二的神鞭得宜于自家祖传秘方配制的大补丸,瑞芝堂顿时生意红火,四乡的秃子都到瑞芝堂买药;米粮行的老板则说傻二的炸豆腐一直是自己独家供应精选的上等黄豆,傻二的精气神是因为吃了他家的黄豆;连飞来凤也说和傻二有一腿。谭清竹和看相的金子仙来给他送来大漆描金的横匾,一块是“张我国威”,一块是“神鞭”。谭清竹赞誉傻二的辫子是“国宝”,自己的书法便是看了傻二演武,如得神力。金子仙说傻二无后是罪孽,将使绝活儿失传。 慕名前来拜傻二为师者如云,求傻二开山收徒,传授神功。他祖辈的规矩,非子不传,傻二一概谢绝,但在金子仙和谭清竹等人的规劝下,决定大开门庭,广收门徒。每天叩门拜师的人络绎不绝,杂七杂八,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头后的辫子比老鼠尾巴长不了多少,自不量力;有个黑脸的胖大汉子,黑辫子比棒槌还粗,长可及地,傻二心生疑惑,上前一拉,原来是掺假的!有两个少年老缠着他,怎么撵也撵不走,一个是死皮赖脸的,古怪精灵的小力本;一个是憨厚老实的大狗。 傻二的武馆开的红火,一时也有点飘飘然,在手下人的劝说下摆一点小谱,嘉蓉劝他清醒一点,傻二不以为然,两个人不欢而散。 一天,傻二在众人送来的礼物中,挑了一套象样的袍褂正在试穿,在镜子前顾盼,忽听见门外拨动掾头的声音,便叫小力本把剃头的王老六叫进来了,给傻二剃头时,小力本发现王老六拿刀的手在抖,而且已经把傻二的头皮刮破几处了,便觉得反常,突然断喝一声,你想干嘛!这一问,王老六以为自己心里的鬼让人看出来了,扑通跪在地上:傻二爷,您饶了我吧!。原来,王老六财迷心窍,收了扬殿起和日本人的钱,想来剪掉傻二的辫子。 打发了王老六,谭清竹来访,又送给傻二一副画儿,傻二把刚才发生的事给他一说,并说:我纳闷,他们割去我的辫子有嘛用?至多半年不又长出一条?谭清竹慌忙说:不,不,你赶快敲木头,这话以后千万不能再说!这神鞭既是你父母的精血,更是国宝,千万不能叫洋人弄去!凡人岂有这样的能力?这本是祖先显灵,叫你振奋国威民志,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洋人想偷神鞭,意在夺我国民之精神!直说得傻二觉得,整个大清的国运都寄托在自己的神鞭上,谭清竹撮合金子仙把自己的老姑娘金菊花嫁给傻二,让傻二有后人,不能让神鞭失传,从此,傻二也把自己的辫子当一回事,每日里精心地伺候。 傻二的婚礼上嘉蓉远远地看了一眼,黯然离去。 第23集 死崔到瑞芝堂买砒霜,蔡六知道死崔买砒霜的用意不善,便给砒霜里掺了假,然后把这事告诉了冯掌柜。 果然,死崔是故伎重演,给傻二的炸豆腐里下毒。因为砒霜里掺了假,傻二的炸豆腐才吃出了一条人命,死崔鼓动死者家属告傻二。 菊花给傻二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家人正高兴时,衙门来人把傻二带走了。 死崔花银子给皂隶赵二买傻二的命,随后金子仙也给赵二使银子,过堂的时候,赵二当庭捧出银子说是有人给的,让他要傻二的命! 出事后,冯掌柜更加信任蔡六,让蔡六到安国药市去采购,蔡六略施小计,在买卖中占了先机,冯掌柜大喜,从此帐目都是让蔡六经手,蔡六趁机做假帐,侵吞银两。 死崔企图买通狱吏不果,金子仙、谭清竹,嘉蓉等人通过展爷运动知县,另许以受害人钱财让撤了状子私了。为筹钱,金子仙典卖铺面,几个买主经死崔恐吓后,都退缩了,金子仙只好把铺面典卖给死崔。 傻二被释放但生意做不成了,傻二找嘉蓉道谢,嘉蓉不承认自己帮了忙。 第24集 众人猜测是死崔投的毒,但也没有证据。金子仙和谭清竹等人正商议如何处置时,有人发现一具无名尸,众人想出一个主意,傻二和几个徒弟连夜把无名尸装扮了一番,挂在了死崔的大门上。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死崔门前有人上吊了!地方上便报了官。 经官后,衙门里的人都说死崔的坏话,班头刘三前往死崔家缉拿,死崔不识相,没打点刘三,刘三一怒拿起砖头把自己打个头破血流,把自己的衣衫也死破,扭头便走,死崔明白怎么回事后,在路上追上刘三回软话,刘三不认,回衙门换了公文,把死崔家砸个稀烂,死崔被判流放三年,赵二的一顿扳子打得死崔岔了气。 死崔和押解的公人上路后,仍沿路敲诈揩油,公人也乐得有点油水。路过一个鸟市,死崔对卖鸟人大骂,大爷我是个囚犯,官府都得我放出来溜溜,这鸟它犯什么罪了,你把它关在笼子?还不他妈放了!公人也在一旁帮腔,买鸟人一看是囚犯,惹不起,便给一点银子打发。 还没押解到目的地,就碰上了前往京津的拳民,死崔趁机说动押送的公人陈广收取了自己的贿赂,得以解脱。 第25集 光绪二十六年,有个儿歌唱遍天津: 一片苦海望天津, 小神忙乱走风尘。 八千十万神兵起, 扫除洋人世界新。 义和团神气起来,镇守天津的总督弹压不住,换个笑脸,穿着朝衣补褂,方头靴子,向各路拳首三拜九叩行大礼,这一来,满街上都走的是义和团了。大街上官老爷们都得让三分,文官遇上下轿,武官碰上下马,叫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老爷们垂头丧气,小百姓们自然高兴。 一看势头不对,王糊改信了道教。 “大酒缸”掌柜陈麻子在几个拳民的呵斥下也破例不给酒里兑水,结果一个老酒客出门竟落入了海河。 窑姐自来丑等人也抛头露面,风光一时。谭清竹舞文弄墨俨然是师爷级的人物。沾洋字的都犯忌讳,广来洋货店改成了南货店,东洋车改叫太平车,信教的二毛子、三毛子,有的让团民们捉去,腿快的逃进租界。王糊正混在团民中间吃得胜饼,和绿豆汤,突然被人指认是二毛子,上前就是一顿痛打,王糊委屈地说他原先是上当了,早就信玉皇大帝了!幸遇谭清竹,王糊检了一条性命。 谭清竹等人力劝傻二在家里摆个坛口,金子仙不让傻二跟乱民掺和,傻二闷在家里,心有不甘。外面人都嚷嚷着让傻二去紫竹林拿神鞭打洋人,傻二也想,但又犯嘀咕,不大相信义和团真能敌过洋枪洋炮。 展爷从知县那里回来,告戒嘉蓉不得轻举妄动,嘉蓉忙找谭清竹,让他劝傻二不要出风头,以免被朝廷利用,傻二听后,倒觉得嘉蓉是看不起他。谭清竹没能说服傻二,自己却不动声色地脱离了义和团。 五月十七日。傻二在家,听大街上有人叫喊,传告各家,用红纸蒙严烟囱,不许动火吃荤,三更时向东南方供馒头五个,凉水一碗,铜钱五枚。义和团大师兄要到紫竹林去拆洋人大炮上的螺丝钉,如果马到成功,洋人的炮弹就落不到城里来了。不一会儿,又有人喊,各家都用竿子挑起红灯一盏,红灯照仙姑今晚要降神火烧教堂。傻二将信将疑,叫菊花照样做了,一天一夜,竟然真的没有洋人的炮弹落下来;当晚,城那边果然起了大火,冒起三柱粗粗的黑烟,一打听,原来是西门内,镇署前和仓门口的三座洋教堂,给红灯照借来的神火点燃了。 转天,豆腐王的朋友,吹鼓手“青头愣”刘老四受义和团总领曹福田之命请傻二入坛做老师,傻二叫菊花备些酒菜招待,刘老四说,团有团规,不准吃荤,喝酒,逛窑子,诈钱财,违者挨一百仗,还要给赶出坛口。 刘老四问傻二身怀绝技,武馆声震津门,为什么呆在家,不去竖一杆旗,一呼百应,上阵灭敌,光宗耀祖?东洋武士都败在你手下,难道你还怕洋人?你匾上写着“张我国威”,挂在这儿给谁看?大男儿不为民除害,以身报国,等啥?傻二按奈不住要跟着去义和团的坛上,菊花想拦也没拦住。 吕祖堂。现在成了义和团的坛口。殿顶墙头插满了义和团牙边绣面的黄红团旗,就像戏台上武生后背上插的靠旗,好不威风。大殿前的月台上,团民们正操练排刀,殿前摆着一条大香案,供着大大小小许多神牌。一尊水缸大的生铁香炉里插着数百棵香,团团浓烟往上冒,直与那些旗子卷在一起。团民们齐刷刷站了一圈,四周还有不少老百姓看热闹。 只见一个穿白孝鞋的年轻的团民跳到月台中央,自称能求来孙猴子附体的殷师兄。他走到香案前对着神牌先叩三个头。这些木头做的神牌上,用墨笔写着神仙的姓名,却都是戏里的人物。有关羽,姜太公,诸葛亮,张天师,周仓,孙行者,黄天霸,窦尔墩,扬六郎,武松,秦叔宝等等。站在香案旁,身材高大,洛腮胡须的大师兄和殷师兄分别念了几句符后,殷师兄突然打了几通像是猴拳一类的招式,说自己已经被孙悟空附体,刀枪不入。接着,殷师兄就和大师兄表演“刀枪不入”,这时,走出几个团首,簇拥着一个背披斗篷,腰悬大刀,气度非凡的黑瘦汉子,这就是津门义和团总头领曹福田。刘老四忙把傻二带上月台引见,傻二应邀表演了一套神鞭的功夫,戴奎一练了一回弹弓,众皆欢呼,刘老四则唱着歌颂义和团的莲花落,也有人表演赤手捞油锅。曹福田当即把两队团民交傻二,殷师兄和戴魁一带领。 第26集 傻二回家跟金子仙说及“刀枪不入”事,金子仙道破把戏,但傻二不信。 死崔一帮喽罗和团民冲突,被团民打溃。一看义和团的势头,玻璃花、死崔等也都入了坛,死崔跟手下的喽罗说,说不定能杀人放火收招安呢! 曹福田派人去紫竹林给洋人下了战表,饱餐一顿老百姓送来的得胜饼和绿豆汤后,列齐队伍,刀上贴了符纸,兵分两路,开拔上阵。浩浩荡荡而去。曹老师一路出东门直捣马家口;傻二带领戴魁一,殷师兄等团民为一路,出南门径取海光寺。 城里,人们纷纷传言,这一回,傻二爷要把洋毛子们统统赶到海里去,就势还要把紫竹林租界里的洋楼和电线杆子都抽倒,把电线杆子一抽倒,洋人的妖法就失效了。 团民攻打租界,相持不下,知县一边派小股官兵参与攻打,一边派人给租界送去食物蔬菜安抚。躲进租界的扬殿起仍然做交易从中渔利。也有不少百姓和洋人做交易。 与洋毛子交战,辫子显神勇,击倒几个洋人;戴魁一的弹弓也打得神出鬼没;殷师兄的大刀舞得旋风一般。可洋人一开枪,不少团民中弹倒下,傻二等人开始对“刀枪不入”有点疑惑,殷师兄过来说,这几个哥们是功夫没练到家,请不到神仙附体,就顶不住洋枪子儿。然后,殷师兄又带领团民们冲向前去,奋勇杀敌。终究敌不过洋枪洋炮,最后团民们除了黑五等逃走的,纷纷倒下。 烟鬼老陈头和一群老百姓来扒死尸的衣服、剪辫子——辫子卖给辫子店。一拉傻二的辫子,他竟醒过来了!周围全是死人,戴奎一、殷师兄等人都死了。最打击傻二的是,辫子竟被子弹打断了!嘛?神鞭完啦?溜回老丈人金子仙家,金子仙一听差点晕过去!神志稍清醒,就把傻二严严实实藏起来! 傻二的武馆只剩下小力本等人看院子。 一群官兵趁火打劫,围抢展爷的当铺,久攻不下,扬言要放火烧,死崔掺和进来出主意,给一只鸡身上浇上油点燃扔进了当铺院子,库房差点失火,展爷这才向外扔了不少钱,才算躲过一劫。 与此同时,蔡六也趁火打劫,引着瑞芝堂,在水会到来之前,把帐匣子扔进火里,把自己平时做的假帐烧了,让人没法查对,火灭之后,蔡六买通孙一帖、老宋等一帮人,自称是债主向冯掌柜讨债,蔡六里应外合点头承认铺子欠着人家,只好人家说多少就给人家多少,直把冯掌柜逼得倾家荡产,最后把药铺盘出去,才把债还上。谁知最后盘下药铺的竟是蔡六。冯掌柜感慨地说,真是应了老话,能置你于死地的,正是你身边的人! 第27集 大雨淋漓,枪炮轰鸣,天津城陷,逃难之人拖泥带水拥塞街道,号哭之声四起。地方官逃走,传言四起,人心惶惶。有传言说,洋人要把跟官府有瓜葛的人一概杀绝,人们便把官衔、堂名、门对,尽行刮洗干净,刮不掉的,用青灰涂抹。傻二和金子仙商量利弊后,决定还是留下。 洋兵占领地方,不少老实巴交的拳民被砍了头。各家各户都在门前插上白旗,有人求谭清竹用洋文写上“大某国顺民”或者“此户系安善良民,乞勿骚扰”。谭清竹叫来扬殿起当翻译,写这样的纸条比卖字画的生意还好!也有人用汉字写上“不晓语言,平心恭敬”贴于门前。王糊带上十字架,说自己是虔诚的教民。 莠民土棍,纠约匪徒,肆行抢掠,玻璃花更是和死崔合伙打劫。 时在暑热,黑五等人身披绸缎皮棉衣物,而手执凉扇招摇过市,死崔等给洋兵带路,入户抢劫,发现装成老百姓的衙门班头刘三,本欲告发,后狠敲了刘三一笔钱财。为求自保,商贾们纷纷置办厚礼求扬殿起给洋人说情,扬殿起趁机揩油。玻璃花替洋人拉皮条,也不管洋兵听懂听不懂,吹嘘飞来凤,把洋兵带到飞来凤处,赚点小钱,飞来凤在洋兵里面还有了点名气,不少洋兵慕名来找飞来凤。 小力本也出去凑热闹,带回一些浮财,被傻二训斥。 辛丑条约成立,洋兵退出,政权收回,物价上涨,但在街市上吃喝嫖赌挥霍的都是发劫难财的,烟鬼老陈头等人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谭清竹的字画店已被烧抢,谭清竹经扬殿起托袁世凯的关系入幕给知县当门客,展爷这才吐口,让翠花嫁了谭清竹。 死崔和玻璃花分赃不均,扬言修理玻璃花。 金子仙做了一票大买卖,找死崔赎典,死崔耍赖,金子仙告官,死崔花钱让刑名书吏张铁笔在典契上做手脚,把原典契上的典字挖掉,再重新补上一个典字,知县看后,认为典契做了手脚,原来肯定没有典字,致使傻二败诉。虽经谭清竹点破原由,知县碍于面子,不与改判,再说,已没有证据,但心里对死崔十分恼怒。 袁世凯做直隶总督。袁世凯年少在津时,深恨混混们,到任不久即下令严拿,一经捉获,即诬为海盗,送往营务处枭首正法。混混儿只得销声匿迹。 在谭清竹的提醒下,知县下令捕获死崔,死崔虽四下躲藏,无奈班头刘三要斩草除根,下死力气捕获死崔。拉死崔去砍头,连行刑的侩子手也深恨 死崔,死崔被砍头后,不论好人坏人都欢呼,宝银又进了窑子,玻璃花惊吓之下逃到关外。 金子仙把傻二藏了半年多愣是没人知道。 嘉蓉不想嫁人,决意去日本留学,跟傻二道别也没见上人。 傻二伤养好了,辫子却黄了——神鞭废了。市面上却流传着有关傻二的各种传言。 瑞芝堂。金子仙找冯掌柜买养发十全大补丸,才知道瑞芝堂的主人已经是蔡六了! 买回生发丸,傻二吃了却不见效,原来,从前配药时,最后几味药都是冯掌柜自己配,蔡六不知道秘方,所以生发丸不起效。 金子仙四下打听,找到落魄的冯掌柜,按他祖传的秘方抓药、调理,傻二的辫子竟又长出来了!为肃清流言,傻二在城里走了一圈。 傻二重新设馆收徒,挑选数人,一叫汤小辫,一叫赵小辫。 第28集 朝廷废止科举,钱成求功名无望,金子仙说笑,你贩牛,羊快;贩羊,牛快;牛羊都贩,朝廷禁止屠宰! 钱成投了新军,在军中当了传令兵,一次偶然看了公文,替上司避免了大的失误,上司这才发现钱成是读书人,便提他当了副官,从此升迁。 钱成成了革命党,在春香楼秘密活动时,点名要月中仙伺候。班头刘三捕获钱成,被钱成用言语和银子买了生路。钱成劝傻二参加革命党,傻二贪恋家小。 傻二专心授徒,索天响派人来砸场子,傻二痛打索天响,索天响的几个徒弟当场就弃师而去。 等傻二的几个徒弟把一百单八式的辫子功都学成的时候,一天大狗等人的辫子竟让大兵们剪了!——原来已经到了民国。傻二一直不剪辫子。 钱成衣锦还乡,帮金子仙登堂入室,金子仙声名渐起。钱成念旧情,推荐班头刘三进了巡防营。 大清一亡,知县没了权势,住进租界当寓公。谭清竹到金子仙处问课后,入了小报当主笔。 蔡六看展爷没了靠山,串通扬殿起敲诈当铺,展爷情急之下求金子仙指点,金子仙故弄玄虚让展爷将计就计,收回当钱,蔡六栽了,这事经谭清竹在报纸上一渲染,蔡六失了商家的信誉,只好把瑞芝堂盘给别人,自己远走他乡;谭清竹又一篇文章,金子仙名声大震。 第29集 飞来凤人老珠黄,门庭冷落,为生意计,编出当年 曾与洋人兵头相好,救国救民的故事,蒙骗了谭清竹在报纸上大加渲染,生意果然有起色。 索天响求谭清竹给自己捧场,谭清竹带了照相师去给索天响拍照片,谁知索天响并不急于拍照,而是摒去左右收买谭清竹给他拍假照片,谭清竹一惊,思忖片刻有了主意,没有收索天响的钱,但和照相师商量后给索天响拍了“一指倒立”,“睡蜘蛛网”,“脚踢苍蝇”等假照片,在报纸上一登,报纸销量大增,索天响又是声名大震,拜师者如云。谁知转天谭清竹又登出了索天响弄虚作假的内幕照片,报纸销量更多,索天响愧不见人,从此闭门不出。 玻璃花到关外混了几年,掖了些银钱新过才回天津,看扬殿起的洋行生意红火,便跟杨殿起讨教,打算也开个小洋货店,出门后却在春香楼碰见飞来风,竟也是唏嘘一场,痛述衷肠——玻璃花把钱全使出来,赎了她做老婆。 玻璃花到巡防营里当大兵,得空儿揩点百姓的油,刘三已升迁至营副。 玻璃花怀揣从刘三处借来的手枪来跟傻二叫板,傻二一看玻璃花手里的手枪,没交手就认栽了。 从此,玻璃花常去生傻二的事儿,傻二一忍再忍,玻璃花仍觉得不过瘾,一看傻儿不敌玻璃花,傻二的徒弟跑了好几个。 嘉蓉回到天津在政府里负责女界的工作,和当律师的丈夫住在租界。她看望傻二时劝傻二上进,多读点书,不要死抱着自己的那点手艺不放,要介绍傻二到政府里做事,傻二觉得自尊心受伤,出言不逊。 玻璃花到傻二家门外叫骂,却总不见人应。 一天,傻二正在家逗儿子玩,玻璃花带几个大兵到傻二家,砸开门进去,借口按照政府的命令,要剪傻二的辫子,情急之下,傻二自己拆下板凳腿,把自己家砸了个一塌糊涂,小力本则软言款待大兵,并挑明玻璃花是公报私仇,大兵们一看这阵势,也没再要剪辫子,自己走了,傻二还要剪辫子,几个大兵骂他太过分了。 傻二到金子仙家,让给自己起卦断前程,金子仙不起卦而坦陈对时局的看法,劝傻二去从军。 第30集 傻二投奔钱成当了国术教官,他在教学时注重武术的实用性,自己则苦练射击技术成了神枪手。 部队在北伐的一次交火中肉搏,国术起了大作用,上司给傻二了一笔奖金,傻二回津省亲,不许儿子弄枪舞棒,让儿子好好读书,说从来都是武夫打不过读书人。 转自热剧网玻璃花在营盘外小镇上溜达,刚点燃一支纸烟,得意扬扬地喷云吐雾,只听啪啪啪三声枪响,烟头灭了,头上的帽子也飞了,没等玻璃花醒过神,只见小力本走过来把傻二下的帖子扔给了玻璃花。 野树林子里,傻二剃着个大光头,玻璃花一惊,你,你把祖宗留给你的“神鞭”剪了?傻二说,祖宗的东西再好,该割的时候就得割。我把“鞭”剪了,神却留着!这便是,不论怎么变,也难不死我们;不论嘛新玩意儿,咱都能玩到家,决不尿给别人!傻二和玻璃花比枪法,十丈远的树杈上,拿线绳 吊着一个铜钱,傻二掏出双抢“啪啪”两响,只见头枪打断了那线绳,第二枪打中铜钱,直把铜钱顶着飞到远处的水塘里,腾地溅出水花来,折服了玻璃花。 金子仙断卦声名愈演愈神,找他看命相要七天前预约。老实巴交的大狗在卖炸豆腐,小力本坑蒙拐骗混得不错。 王糊拿着谭清竹的字找扬殿起卖,说如果扬殿起出价离谱的话,谭清竹和傻二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扬殿起把字撕了,让王糊把铜炉的事跟傻二说一说! 闹市。吹鼓手刘四仍在唱莲花落讨赏钱,混混黑五仍是店家不给钱,就给自己脸上划一刀,鲜血直流,店家叫来巡防营的刘三,也莫可奈何,店家只好花钱打发他。 “大酒缸”里,傻二仍被传说的神乎其神,玻璃花吹嘘他跟傻二的交情。小力本说他才是傻二最器重的入室弟子。报上有人撰文替死崔翻案,说死崔是不畏官府的民间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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