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1日13时25分许，广西贵港市所辖的桂平市“桂平石咀客渡035号”船从桂平城区下航至浔江的羊栏滩白沙尾处与上航的“桂平瑞丰329”货船发生碰撞，造成客渡船翻沉，当时初步调查死亡2人，失踪1人。经全力搜救，截止3月15日16时40分，搜寻人员已将沉船打捞上岸，确认这次事故生还人数28人，死亡14人，失踪6人。目前，搜救打捞工作、死亡人员身份确认和失踪人员的核实工作仍在进行中。

中文名：3·11广西桂平沉船事故

事故位置：广西桂平市

伤亡人数：生还28人，死亡14人，失踪6人

事故

救援

调查

处置

回应

声音

事故

新华网南宁2012年3月11日 记者从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获悉，2012年3月11日13时许，在广西桂平市浔江桂平羊栏滩东塔对开河面发生一起渡客船（载客29人）与货船相撞事故，渡客船沉没，船上人员落水。事故发生后，桂平市委、政府立即组织相关部门人员赶到现场组织救护和调查处理工作。经初步调查，事故造成2人死亡，1人失踪。

救援

事故发生后，正在北京参加全国两会的自治区党委书记郭声琨和自治区主席马飚分别作出批示和指示，要求全力做好救援工作，尽一切力量搜救失踪人员，并做好死者家属的安抚慰问等工作。今天上午，自治区党委常委、自治区常务副主席黄道伟召开紧急会议，研究部署“3.11”水上交通事故相关工作。自治区政府迅速成立了“3.11”水上交通事故紧急处置领导小组和事故调查组，黄道伟和自治区副主席兼公安厅厅长梁胜利立即赶到事故现场，指挥搜寻打捞工作，要求尽一切力量打捞失踪人员，并做好安抚慰问死者家属等工作。

据了解，事发时共有4艘过往船舶参与搜救，因天气寒冷，被救人员即刻散去各自回家。贵港市海事局、桂平海事处接报后，立即派出2艘携带声纳探测设备的船舶，同时组织10多艘渔政、运管和航道工作的船及渔船，采用声纳搜寻、磁铁拉网等手段在事故区域持续不断地进行搜寻。

2012年14日下午，搜救人员发现沉船位置后，事故处置小组立即开会研究制定搜寻和沉船打捞方案。据初步了解，已经翻覆的船下埋着一些遇难者遗体，为防止打捞过程中遗体被水冲走，决定先由“蛙人”下水尽可能将遗体先打捞上来，再用钩机将已经用缆绳固定的船只钩起，下游水域也设置了两道关卡以防遗体被冲走。

2012年14日23时20分左右，“蛙人”打捞出了第一具遗体，随后每隔一二十分钟就有遗体被打捞上来。沉船打捞过程全程录像，部分失踪人员家属代表和村民代表也被邀请到现场见证打捞过程。

事故发生后，贵港市政府、桂平市政府立即启动突发公共事件应急预案，迅速成立事故处置小组指挥搜救工作。贵港市副市长谭斌、桂平市委书记杨评防、桂平市市长吴飞等迅速赶赴事故现场指挥现场搜救工作。3月12日，贵港市委书记王可、市长李宁波赶赴桂平，召开事故处置现场办公会，指挥和部署现场搜救、善后处置和调查处理工作。

新华网南宁2012年3月14日 下午从桂平市政府获悉，经过3天多的努力，桂平市“3·11”沉船事故处置小组已于当日下午发现事故船只位置，有关部门正在研究打捞方案。 据桂平市政府相关负责人透露，事故船只位于距离（梧州方向）事发水面200米的水下，2名负责搜寻的潜水员发现了沉船位置。目前，自治区、贵港市、桂平市相关领导正在现场研究船只打捞方案。

新华网南宁2012年3月15日 广西桂平市政府15日早晨举行新闻发布会，通报桂平“3·11”水上交通事故搜寻和沉船打捞工作的最新情况：截至2012年15日2时30分，确认事故生还人数28人，死亡人数升至12人，失踪人数升至8人。桂平市常务副市长曾健清在发布会上表示，沉船打捞工作、死亡人员身份确认和失踪人员的核实工作仍在进行中。另据善后处理工作小组核实，原公布的30名事故生还人员中，有2名为谎报。

调查

据获救人员黄旭超回忆说，事发时她和9岁的儿子黎永全在船上，估计当时船上有50多人。事发时，她听到一下很大的碰撞声，跌倒在船舱里，船随之翻侧沉没，黄旭超快速站起来去找儿子。此时，黎永全正死死抱住船柱，一直喊“救命……”。黄旭超凭声音游过去拉住儿子，死死抓住大货船丢下来的救生圈，一直喊救命，最先被大货船船员救起来。据后来了解，当时救上一些人。其他全部被冲走或者沉没失踪。

黄旭超回忆说，当时很多是担菜去桂平卖菜的妇女、儿童、老人，还有一位青年妇女抱着幼儿哺乳，救上来的小孩没有几个。当时船主没有给船票，只是按人头收费，她被收5元，其他人员有2元、3元、4元、5元不等。获救人员全部登记有姓名和联系电话，当时获救人员回忆，该船应该装载超过50人。

处置

2012年3月15日下午，贵港市政府发布桂平“3·11”水上交通事故处置工作最新进展，公安、交通、安监等部门已对事故进行调查取证，分析事故发生原因，确定事故责任。3月13日，公安机关对客渡经营人李达森、黄英信及货船当班驾驶员李桂雄、船长陈汉超等4人依法进行刑事拘留。经查明，这起事故是由于大货船未按规定航道航行、客渡船麻痹大意所致。

回应

广西桂平市政府15日晚召开新闻发布会，就社会上对于桂平“3·11”水上交通事故遇难和失踪人数前后变化的质疑进行回应，并公布了20名遇难及失踪人员名单。桂平市政府相关负责人表示，相关质疑是对事故处置工作的复杂性、艰巨性不了解所造成的误解，桂平市政府绝不存在瞒报问题。

事故发生后，相关部门11日公布的数据为2人遇难、1人失踪，但到3月15日，这一数字却升至14人遇难、6人失踪。一些媒体和网络舆论认为桂平市政府存在瞒报问题。桂平市政府常务副市长曾健清表示，遇难人数之所以从2人上升到14人，失踪人数从1人上升到6人，是由以下原因造成：

第一，事故发生时经过现场多方搜救，当场救起28人，另有2人遇难。根据船主供述当时船上有一个他认识的人没有被救起，因此将其列为失踪人员。

第二，由于天气寒冷，被救起的人即刻各自散去回家，一时难以通过生还者了解其他乘客的情况。

第三，由于客渡船船主不配合调查，没有如实报告实际乘客人数，经反复讯问，上船人数从开始供述的29人改为约38人，给事故的遇难人数、生还人数和失踪人数核查造成极大困难。

第四，由于事故发生的河道地形复杂，水流湍急，无法及时找到沉船位置，把沉船打捞起来，难以判断沉船上是否有遇难者遗体。直到3月14日下午进行磁铁拉网式搜寻才确定沉船位置并开始打捞，才发现客渡船下沉时处于倒扣状态，直至3月15日下午1时，搜寻人员连续从沉船中打捞出12具遇难者遗体，并把沉船打捞起来拖至岸边。

“因此，我们从公布2人遇难到14人遇难，都是以打捞起遇难者遗体的事实为依据的，不存在瞒报和谎报问题”曾健清说，至于失踪和不明去向人员数字，是通过桂平市委、市政府组织500多名干部连续三轮进村入户进行“地毯式”排查得到的，全部人员名单均经过失踪和不明去向者家属签字确认，公安部门建立了失踪档案。

曾健清表示，当地政府上报和公布遇难者和失踪者数字是根据边搜救、边核实、边公布的原则来进行的，“数字发生变化应该是正常的，绝不存在瞒报问题”。

声音

截至15日中午，广西桂平市水上交通事故事故已致14人死亡，仍有6人失踪。国家安监总局官员表示，事故存在迟报。而面对当地官员在汇报中多次出现领导第一时间赶赴现场、警方第一时间控制船主等，国家安监总局官员赵瑞华不禁追问“第一时间是几点几分” ？当地官员无言以对。赵瑞华表示，以后别提第一时间，说具体时间，这是这次事故调查依据和责任追究依据。(3月16日中国新闻网）

每当有事故发生，在所涉政府的新闻发布会或情况通报材料上，抑或是在相关新闻报道中，类似“第一时间”的说辞几乎成了常规辞令。令人不解的是，如此不断扭曲“第一时间”，却很少受到参与调查的上级官员质疑或反对。难怪赵瑞华的追问这么令人印象深刻，并且让说惯了“第一时间”者始料未及，更无法回答“第一时间”到底是几点几分。

“第一时间”是指事情发生后的最早时间，本来是很具体明确的。可是在事故发生地的政府官员那里，“第一时间”俨然成了糊弄人的代名词。即使是事故发生后的数个小时，只要领导没有到达现场，或者事故救援没有到位，都不会是“第一时间”。只有领导赶到现场了，才会产生他们所谓的“第一时间”。更为匪夷所思的是，在事故现场明明救援人员比领导先到，但为了凸显领导对事故处理的迅疾，总是把“第一时间”让位于领导，好像领导不到救援就无法开展似的。

“第一时间”的频频亮相，充分流露出事故发生地政府的瞒报故意和推责蓄意。所以，笔者十分支持“以后别提第一时间，只说具体时间”的事故汇报。但要将“第一时间”从事故处置中彻底“赶跑”，却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方面，要严格区分事故上报时间与处置时间。尽管事故上报也属于处置的一个方面，但却不能混为一体。事故发生后上报的第一时间应是无条件的，只要符合上报级别就该在最短的时间上报，至少是边上报边处置。一旦上报时间与救援混杂在一起，那注定导致等待观望式的上报，也必然为瞒报做铺垫。而对待事故瞒报越宽容，此类“第一时间”的马虎眼就越多，就越是会干扰事故调查依据和责任追究依据的确立。

另一方面，事故处置与领导到场应该区分开来。事故处置各地都有应急预案，该怎么做就这么做，尤其是专业救援人员的及时有效行动，要比单纯的领导到场有益得多。但一个奇怪的现象却是，不少地方十分强调省长、市长、县长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不说领导们公务繁忙，即便是在办公室坐等处置，也未必做到每起事故都能在救援人员之前赶到现场。也正是基于领导“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指令性规定或习惯，也才导致了“第一时间”愈加模糊，模糊得可以大事化小。

因此，欲让“第一时间”在事故处置中变成具体的“几点几分”，绝不仅仅是个措辞的纠正问题，而是关系到事前重大事故隐患是否排除和预案是否落实，关系到事故上报是否坚持实事求和救援是否做到专业为先，更关系到瞒报是否得到及时揭露和处置拖延是否得到严厉查处。可以说，“第一时间”没有错，错的是官员拿它作盾牌，且不断在事故瞒报和处置不力中得以“软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