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词条 | 《长大成人》 |
| 释义 | § 基本资料 《长大成人》剧照 《长大成人》 由北京电影制片厂、长城国际广告有限公司电影文艺总部联合摄制，北京吉光文化传播中心协助拍摄。 出品人：韩三平 监制：田壮壮、曹彪 策划：田壮壮、江怀延 摄影：张锡贵 美术：李继贤 [1] § 影片简介 男孩周青为躲避父亲为他剃头而逃至街上，因无处过夜便和另一男孩小莫结伴步行去了向往已久的长城。在荒郊野外的一片废墟中停歇时，周青捡到了一本小人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凌晨时分，大地突然晃动了起来，北京发生了地震。周青所在的学校在操场上盖起了无数的简易抗震棚，周青和一个比他大的高个子纪文成了邻居，纪文有一把周青十分羡慕的吉他。后来周青在偷纪文的吉他时认识了纪文的女友，高年级女生付绍英，并暗暗地迷恋着她。周青反复看着那本捡来的发黄的小人书。好斗的纪文因打架，断了手指被警察抓走，付便把纪文的吉他和一条染着血迹的链子交给了周青。周青就此学会了弹吉他，也惹恼了父亲。地震后不久，"四人帮"倒台，北京街头悄然出现了流行音乐。已经进了工厂的纪文组织了一个电声乐队，周青和小莫都参加了。他们给工厂的舞会伴奏，周青为能重新见到令他心跳不止的付绍英而激动不已。乐队最终被迫解散了，周青不得已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做了火车货运站上的一名锅炉工。突然开始的强化劳动使他体会了人生的另一番滋味。在货运站周青认识了火车司机朱赫莱，并很快和他交上了朋友，并从他那里看到了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长大成人》朱赫莱给周青讲了许多他所经历的那个时代的故事，周青被他和他同时代的人高昂的激情和精神力量所震慑，而小说中主人公保尔的精神也深深地感染着他。在以后日子里他开始疯狂运煤、干活，兴奋得不可收拾。一次他推着满满一车煤和进站的火车赛跑时被车撞倒，碾碎了骨头，朱赫莱将自己的骨头植入了周青的腿中。周青伤愈后，回到货运站，但朱赫莱已经离开这里到南方上大学去了，从此周青与他失去联系。因为吉他音乐，周青去了德国。这期间周青一直在寻找着朱赫莱，奇怪的是朱赫莱无踪无影，却又无处不在。一天，他惊喜地看到了朱赫莱的女友，但到她家发现屋里的男人并不是朱赫莱。 在他最迷惑的时候，意外地在家里一张旧报纸上发现了朱赫莱惊人的消息。朱赫莱的女友只好交给他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字条。周青拨通了电话，并和对方见了面。她是一个演员，两年前三个歹徒对她抢劫并施暴，朱赫莱正巧路过，与歹徒进行搏斗，被害瞎了双眼，他老婆也离开了他，此后就销声匿迹了。周青从女演员那里得知其中一个在逃的凶手被朱赫莱咬掉了一只耳朵。周青马上想到和小莫一起喝酒的饭馆的缺耳老板。当晚他站在饭馆门口看着老板，声泪俱下。乐队里几个吸毒的成员都被抓走了，小莫也在其中，在纪文操纵下成了替罪羊，纪文认为是周青告的密，找人狠狠揍了他一顿。精神陷入混乱的周青冲进饭馆，找到缺耳老板，采取了极端的行动……不久，周青在书摊上看到了一本新书《钢铁是这样炼成的》，里面的作者像竟是朱赫莱。周青很快找到朱赫莱的地址并通知身在兰州的女孩。二人约定在有朱赫莱的地方汇合…… [2] § 幕后花絮 《长大成人》是中国电影新生代的代表人物之一路学长的导演处女作，该片在95年拍摄完成，但历时两年多的修改审查，才在97年底以《长大成人》的名字问世。影片讲述音乐青年从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的成长经历，是一部少年的成长史，真诚、细致而又残酷地表现他们这一代人对生活的思考和热爱，也借用少年人的经历，对社会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批判。该片画面朴实，充满强烈的人文关怀，同时也表现了导演的自我成长情结。 [3] 1997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演员朱洁因吸毒过量而死亡，年仅25岁。她与著名演员江珊、徐帆、陈小艺等都是同班同学。在路学长导演，田壮壮监制的电影《长大成人》中，朱洁担任女主角，扮演一名吸毒女。这部影片也是朱洁的一部处女作。谁料到，在影片拍摄的过程中，朱洁假戏真做，染上毒瘾，结果电影还没上映，她已因吸毒过量而踏上了不归路。一场明星梦变成了一场令人心碎的噩梦。 § 影片看点 距离看到《钢铁是这样炼成的》的片段录像已经过去了6年，今天终于在CCTV-6看了这部电影的删改版，一片惘然，甚至生出些悔意。 当年所见其实不过是三五分钟的画面罢了： 一个少年钻进抗震蓬后望见一双少女修长的腿，他有点儿懵了。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街道上走着，大步流星、面色坚毅。 就是这转瞬而过的镜头，成为我遐想这部电影的一个楔子，我把它们当作了明晰的圆心，举起自己贫乏的想象力做圆规，努力去填充这个故事，关于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的故事。奈何今朝“谜底”揭开，竟是相去甚远。 念小学的时候我读了《钢铁是这样炼成的》，老实说，在我为保尔·科察金的英勇事迹所感动与同情的时候，更叫我揪心的是他和冬尼娅朦胧关系的无疾而终。两人居然没好成？这个问题让我困惑。到现在我还记得书里边对冬尼娅初出场的描写，大概是穿了水手衫和灰裙子，被太阳晒黑了的腿上是绣了花的袜子，栗色的头发编作一条大辫子，……其实这样的文字和我不久后读到的《红楼梦》中对各姑娘的容貌介绍还有《安娜卡列尼娜》中眼里的安娜的形容相比都算不得什么，但它却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树立了我对于女孩的审美标准——温和、健康、无门第观念。我妈永远都不知道我这么些“复杂”的念头，要不然，她怎么会把这本容易引起负面影响的书做为加入少先队的礼物送给我呢。推己及人，我坚信电影里的男孩周青也会从那本偶然拾得的小人书里产生某些对异性情感的启蒙，就像马晓军之于米兰，在他遇到会弹吉他的姐姐后。然而我看到的却是当他力图要为姐姐惩治负心汉时，甚至失却了保尔朝神父家复活节糕里撒烟末的勇气，反由于紧张穿了帮被对方痛揍了一顿。多年后他与姐姐相遇，也就那么一回事，我没有找到自己所期待的那一点点他或她内心的涟漪。而他彼时的老板，正是从前那个负心的家伙。《长大成人》 男孩似乎也在不断激励自己过一种保尔/朱赫来似的坚毅的生活，送醉卧酒吧的兰州女孩回家而不存一丝邪念；揭发（？）了摇滚乐队里的贩毒者；给了抛弃朱赫来的女人一记道德良知的耳光；但这一切，都被苛刻如我辈认为是他的一种挣扎而已，挣扎固然也是一种努力，然而我却以为总是少了些什么，或许，是这种挣扎所表现出的软弱，它们能且只能控制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于是，眼看男孩纵入酒店服务台严惩对朱赫来行凶的在逃犯时我就知道这时的镜头忽然变了色肯定意味着情节的虚妄，果然，这只是一个梦。血气方刚、惩恶扬善，注定只是一个梦。于是，我自己给出了这样的解释：主人公周青是个依法办事的好同志，虽然片子里没直接交待他报的案，但我一定得相信是他拨的110。 电影末了，周青和兰州女孩相约一道去找朱赫来时，我觉得很牵强，虽然画面上的女孩一脸兴致勃勃，但我怀疑这只是周青或者导演的一相情愿。在寻找英雄这一点上，我没看出来她和他有同志之感，而对周青来说，找到朱赫来又能怎样？这个符号给以他的意义，记忆大于现实吧？ 不由想起一位师兄所说，早几年一到儿童节前夕，校园里便时常可见身着风衣的人在逡巡，近年却不见了，因为大学生越来越让人民放心了，即便食堂打给我们的饭由一公粮减到一市两再到学校单位的“两”我们也能没脾气，我们在团委悉心指导下开展的社团活动多么的四平八稳、健康向上呀。我咀嚼师兄的话，恍惚看到他唇边露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讪笑。于是我在挑剔周青为何不表现得更勇敢一些、决然一些的时候，我在抱怨他的挣扎温、良、恭、俭、让的时候，我想到自己，我会有着比他更多的勇气吗？ 《长大成人》这部可以供我大发牢骚的电影，它的暧昧、妥协之处姑且都可以认为是“剪刀”（修改8次）惹的祸，但这恰恰使得它成了一个标本，真实的（至少我以为）揭示了周青们以及更多不及周青的人们如何长大成人，似乎是诗人伊蕾吧写过这样的句子：“我仿佛天生就老了。”我想了想，在理想主义被远远抛去，独自迈上荒芜之路时，我们这些人，真的天生就老了。 [4] 片中有一段周青推着翻斗车和朱赫来的火车赛跑的镜头充满着生命的豪情和诗意，我喜欢这样的阳刚，我喜欢这种奔跑着的人生态度，路学长给了我们那个年代的精神力量。这种革命和理想主义的激情是每个男子汉心中有着的火苗，它需要时代去激发。 怎样的时代就会有怎样的人种，虫和龙是时代造就的，路学长的这部影片是我见到的第六代里最有男人味的电影，或许，他的后面有着壮壮的目光和他们理想主义的影响。 一次事故，使得周青的身体里留下了朱赫来的骨植，这个情节是否可信并不重要，导演想通过这样的血脉相连表明精神的传递。 这是个阴柔年代真诚呼唤英雄的声音，这是浮躁年头锻造生命意义的呐喊，在我们为了生计不再思索精神价值的时候，我们是否能够遇见朱赫来，或者那个乌克兰的钢铁英雄的保尔·科察金。扮演的力量是巨大的。 § 相关评论 《长大成人》第一次看这部影片是在21世纪初，那时候我在乡村和县城之间乱窜，坐着4块钱的公共汽车，或者骑着自行车。自行车总是出毛病，有时候它骑我，但那时我又为那4块钱心疼。那时候，4块钱可以买2张盗版VCD，一张香港三级片，或半张A片。 那时候我有一张长长的片目，上面大约列了200部电影，有一部分写的就是中国第六代导演的作品。每找到一部看了，我便在那张纸上做一个标记。有时候找一部电影比找一个纯洁的女孩子还要难。再往前数几年，老刘还偶尔还会在我身边。他说希望我和某某，某某似的，安稳的读书或者工作，不胡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时，我发表了一些小说，收到了很多信。老刘表面上在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后还有一场车祸，我没告诉老刘。在那个最俗气的情人节还托护士帮忙发了一条传呼留言。传呼，呵呵，这个东西永远的退出了人们的视野，就如那时候的爱情。 现在那张纸早已找不到了，那200部传说中的电影我应该都看了，除了塔可夫斯基。我想不久我会买到一盒他的全集。看《长大成人》的时候，窗外阳光很亮，亮的刺眼，我不得不拉上窗帘。杨超《旅程》里的姑娘也说阳光太刺眼，亮的让人心慌，哭着期待黑夜的来临。房子对面的人会怎么想呢？呵呵，大白天拉上窗帘做什么。我一直在笑着，我知道自己不再属于那个时代，好象已经长大成人。 怎么看周青都特别像自己。纪文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周青穿着一件褐色的破棉袄，纪文说你怎么还是这德行？少年时候的周青也挺邋遢的，看到别人的无比风光只有羡慕的力量。付绍英露着雪白的腿坐在周青面前，留给周青的也许是一辈子的性幻想。即使后来他和付绍英睡过了，他也不会忘记那时候的那条腿。而此时的大腿，早已变的无任何意义，只是生物学上的肢体。周青的倔强一直没变，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后来遇到的兰州女孩便很好的说明了他的本质。你可以说他有贼心没贼胆。你也可以说他是在逃避，就如同路学长的另一部电影《租期》中的家驹。记忆总是在回忆里变的清澈。我也厌恶过某种和电影中类似的生活，可悲的是我没勇气自己选择，还是顺从了体制。面对各种体面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也像周青那样羡慕。我羡慕过一身黑色的牛仔，那时候我穿的应该是一身难看的校服，裤子上应该还有几个洞。还盯着一个比我高的女孩子的嘴唇看，她的唇膏是发光的。2005年的时候我竟然又看到了她，她应该早已为人母。我看到的是她裤子上的泥土和眼角的皱纹，她的嘴唇不再红艳。 《长大成人》 有时候总是想不透像纪文那样体面的人，在各种场合总是应付的自如。虽然我很清楚，那样的人心地挺狠，我狠不下那个心。还有，那样的人圆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其实我知道自己保守着某种原则像在欺骗自己。但这样也好，骗自己总比骗别人好。纪文也是个时髦的人，他身边总是有漂亮的姑娘，到最后甚至都烦了，他还早于其他孩子接触吉他这样时髦的东西。不知道他那样的生活方式是不是一种真正的自信。虽然我不喜欢那样的人，我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那样的人，不过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甚至可以这么说，15岁的时候一个人的状态可以决定一个人一辈子。我不知道比我年轻的人还会不会有如此的感觉。付绍英真他妈贱，纪文那样对她她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女孩子的虚荣心会让女孩子吃亏的。演付绍英的演员过早的离开了人间。记得在株洲街头的一次宣传戒毒的活动上我看到了她的大幅照片，政府用她的形象来告戒世人。她那双眼不是很大，但出奇的迷人，即使人已经死了。我的脑子中不断浮现她在《长大成人》里的表演，不断想我认识过的几个女孩子。女孩子要长大成人要面临的危险丝毫不比男孩子少。各种诱惑有着各种各样的伪装，巧妙的像一支支鲜艳的棒棒糖。 朱赫莱真是个英雄。周青最后也还是没能成为朱赫莱或者保尔，用一场白日梦草草的圆了自己的英雄梦。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应该用圆滑或者世故来解释，或者说来自天生的胆怯。天生做不了英雄，也做不了悍匪。路学长电影里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卡拉是条狗》的主角竟然叫“老二”，这可是男性生殖器的一个俗称，看着葛优的身材应该就会知道这个老二到底有多硬。路学长很瘦，原因应该是那场病。一个好的导演永远拍不好别人，影片中的人永远是自己的化身。其他艺术作品应该也是如此。有时候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在生活中总是不能做一个主动的人。如果没有她那封含蓄的信，之后的一切都会与我无关。当我想做一次主动者的时候，得到的结果更惨。周青不应该问那个弹琵琶的兰州女孩的身世的，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清楚了反倒没什么劲。路学长似乎在借助周青维护旧的道德，旧的体系。女孩正要脱下衣服，周青让她停下。女孩只有19岁。她弹琵琶那个镜头拍的异常的美，虽然是在那样一个简陋的房子里。19岁的时候我也曾在那样的房子里听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唱歌，她给我放了4岁时她父亲用录音机给她录的歌，“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没人知道的小草”。如今的小草不知道是否开出了更美的花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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