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贾思伯 |
释义 | 北魏大臣:贾思伯贾思伯(468—525)字士休,北魏益都(今寿光)人,幼年聪慧,10岁能诵诗,“工草隶,善辞赋,文苑儒宗,遐迩归属”。 21岁开始出仕朝廷,任太子步兵校尉、中书舍人,转中书侍郎,很受孝文帝的赏识,常随从征伐,孝文帝终时执笔代写遗诏。又任过荥阳太守,南青州刺史、兖州刺史,政绩显著,兖州人民曾为他立德政碑以表怀念。 魏宣武帝时,转任辅国将军。公元507年,贾思伯以持节军司的身份,随任城王拓跋澄围攻钟离,兵败退却,贾负责断后,拓跋澄认为他是文人,很可能遇难,贾思伯竟安全归营。拓跋澄称赞他说:“仁者必有勇,常谓虚谈,今于军司见之矣!”但贾思伯却说自己因为迷路才凑巧脱险,绝不夸能表功;“时论称其长者”。 魏肃宗时任太尉长史、安东将军、廷尉卿,后因他“以儒素为业,不好法律,希言事”而转任卫尉卿。当时朝廷上下为建造“明堂”的规模格式而众说纷纭,久议不决。贾思伯上《明堂议》,提出了合理的方案,否定了戴德《礼记》中的记载和东汉蔡邕的见解,广征博引,论据确当,学者无不赞同。后升任太常卿度支尚书转正都官,又被太保崔光推荐为侍讲,教授肃宗读《杜氏春秋》,“言约义敷,旨高辞远”。他虽官高爵显,但仍勤学不懈,并能“倾身礼士”,虽在街途,也要“停车下马,接诱恂恂,曾无倦色。”他对人说:“衰至便骄,何常之有?”当世以为雅谈。 公元525年死于洛阳,肃宗追赠为镇东将军青州刺史,又赠尚书右仆射,谥号文贞。同年11月迁葬原籍,墓在今寿光城西南4公里的李二庄。 《北史·贾思伯传》贾思伯,字仕休,齐郡益都人也。其先自武威徙焉。世父元寿,中书侍郎,有学行,见称于时。思伯自奉朝请累迁中书侍郎,颇为孝文所知。任城王澄之围钟离也,以思伯持节为其军司。及澄失利,思伯为后殿。澄以其儒者,谓之必死。及至,大喜曰:“仁者必有勇,常谓虚谈,今于军司见之矣!”思伯托以失道,不伐其功,时论称其长者。累迁南青州刺史。初,思伯与弟思同师事北海阴凤,业竟,无资酬之,凤遂质其衣物。时人为之语曰:“阴生读书不免痴,不识双凤脱人衣。”及思伯之部送缣百匹遗凤,因具车马迎之,凤惭不往。时人称叹焉。昭帝时,拜凉州刺史,思伯以边远不愿,辞以男女未婚。灵太后不许,因舍人徐纥言乞得停。后除廷尉卿,自以儒素为业,不好法律,希言事。俄转卫尉卿。 时议建明堂,多有同异。思伯上议曰: 案《周礼》,夏后氏世室,殷重屋,周明堂,皆五室。郑注云:“此三者或举宗庙,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制同也。”若然,则夏、殷之世已有明堂矣。唐、虞以前,其事未闻。戴德《礼记》云:“明堂凡九室十二堂。”蔡邕云:“明堂者,天子太庙,飨功、养老、教学、选士皆于其中,九室十二堂。”案戴德撰《记》,世所不行。且九室十二堂,其于规制,恐难得厥衷。《周礼》:营国,左祖右社,明堂在国之阳。则非天子太庙明矣。然则《礼记月令》四堂及太室皆谓之庙者,当以天子暂配享五帝故耳。又《王制》云:“周人养国老于东胶。”郑注云:“东胶即辟雍,在王宫之东。”又《诗·大雅》云:“邕邕在宫,肃肃在庙。”郑注云:“宫谓辟雍宫也,所以助王,养老则尚和,助祭则尚敬。”又不在明堂之验矣。案《孟子》云齐宣王谓孟子曰:“吾欲毁明堂。”若明堂是庙,则不应有毁之问。且蔡邕论明堂之制云:“堂方百四十尺,象坤之策;屋圆径二百一十六尺,象乾之策;方六丈,径九丈,象阴阳九六之数;九室以象九州;屋高八十一尺,象黄钟九九之数;二十八柱以象宿;外广二十四丈以象气。”案此皆以天地阴阳气数为法,而室独象九州,何也?若立五室以象五行,岂不快也?如此,蔡邕之论,非为通典;九室之言,或未可从。 窃寻《考工记》虽是补阙之书,相承已久,诸儒注述,无言非者,方之后作,不亦优乎。其《孝经援神契》、《五经要义》、旧《礼图》皆作五室,及徐、刘之论,谓同《考工》者多矣。朝廷若独绝今古,自为一代制作者,则所愿也。若犹祖述旧章,规摹前事,不应舍殷、周成法,袭近代妄作。且损益之极,极于三王,后来疑议,难可准信。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各有一室也,合于五行之数,《周礼》依数以为之室。施行于今,虽有不同,时说然矣。”寻郑此论,非为无当。案《月令》亦无九室之文,原其制置,不乖五室。其青阳右个即明堂左个,明堂右个即总章左个,总章右个即玄堂左个,玄堂右个即青阳左个。如此,则室犹是五,而布政十二。五室之理,谓为可按。其方圆高广自依时量。戴氏九室之言,蔡子庙学之议,子干灵台之说,裴逸一屋之论,及诸家纷纭,并无取焉。 学者善其义。后为都官尚书。时崔光疾甚,表荐思伯侍讲,中书舍人冯元兴为侍读。思伯遂入授明帝杜氏《春秋》。思伯少虽明经,从官废业,至是更延儒生,夜讲昼授。性谦和,倾身礼士,虽在街途,停车下马,接诱恂恂,曾无倦色。客有谓曰:“公今贵重,宁能不骄?”思伯曰:“衰至便骄,何常之有?”当世以为雅言。思伯与元兴同事,大相友昵,元兴时为元叉所宠,论者讥其趋势云。卒,赠青州刺史,又赠尚书左仆射,谥曰文贞。 子彦始,武定中淮阳太守。 思伯弟思同,字仕明,少励志行,雅好经史,与兄思伯,年少时俱为乡里所重。累迁襄州刺史,虽无明察之誉,百姓安之。元颢之乱,思同与广州刺史郑光护并不降。庄帝还宫,封营陵县男。后与国子祭酒韩子熙并为侍讲,授静帝杜氏《春秋》。加散骑常侍,兼七兵尚书,寻拜侍中。卒,赠尚书右仆射、司徒公,谥曰文献。 初,思同为青州别驾,清河崔光韶先为中从事,自恃资地,耻居其下,闻思同还乡,遂便去职,州里人物为思同恨之。及光韶亡,遗诫子侄不听求赠。思同遂表讼光韶操业,特蒙赠谥,论者叹尚焉。 思同之侍讲也,国子博士辽西卫冀隆精服氏学,上书难杜氏《春秋》六十三事,思同复驳冀隆乖错者一十余条,互相是非,积成十卷。诏下国学,集诸儒考之,事未竟而思同卒。后魏郡姚文安、乐陵秦道静复述思同意。冀隆亦寻物故,浮阳刘休和又持冀隆说。竟未能裁正。 贾思伯小记南北朝时,后魏有个贾思伯,小明候因家境贫困,为了求学,和弟弟一起,拜北海的阴凤为师,总算能够“亲聆教诲”,学到了一些知识。可是,当他们完成学业,临出师的时候,因交不起学费,结果被那位“恩师”恶狠狠地剥去衣服,扣下被褥。对此,贾思伯没有记恨老师,离开老师后仍然求学不止。他知道,世界上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不能因家里穷,交不起学费,就荒废了学业,更不能因为学到一点知识,就满足现状。正是由于他懂得这个道理,不仅学有所成还作了官。贾思伯作官以后,没有忘记自己的老师,特地赠送给他一百匹细绢,并准备了车马接他去作客。阴凤先生感到十分惭愧,不好意思去见贾思伯。 后来,贾思伯担任都官尚书,太保崔光病重期间,上表推荐贾思伯去做侍讲,于是他便进宫去给孝明帝讲授《杜氏春秋》。贾思伯在年少时虽然懂得经学,但自从做了官以后,学业有所荒废。“书到用时方恨少”。到了这个时候,他重新发愤学习,专门请了一些学者,日夜给他补课,甚至走到街上,见了学者,也会停下马,诚心诚意地接受学者的指教,没有一点厌倦的神色。由于贾思伯有“活到老,学到老”精神,知识越来越广博,后来当上了中书侍郎,深受孝文帝的器重。 (贾思伯小记有许思栩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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