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何玉茹 |
释义 | 何玉茹,作家。历任《河北文学》、《长城》杂志小说编辑。河北省作家协会创研室创作员。 中文名:何玉茹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日期:1952年 毕业院校:廊坊师范专科学校 代表作品:中篇小说《绿》、短篇小说《田园恋情》、《楼下,楼上》 籍贯:河北石家庄 简介1986年,何玉茹毕业于廊坊师专中文系。 1976年开始发表作品。 1991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主要作品著有长篇小说《爱看电影的女孩》、《小镇孤女》、《生产队里的爱情》等,小说集《她们的记忆》,发表短篇小说《田园恋情》、《楼下,楼上》、《到群众中去》等近百篇,中篇小说《绿》、《太阳为谁升出来》、《素素》、《父亲》等40余部。 获奖作品中篇小说《绿》、短篇小说《田园恋情》、《楼下,楼上》均获河北省文艺振兴奖,入围中国作协第二届鲁迅文学奖。1999年短篇小说〈〈到群众中去〉〉进入“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中篇小说《太阳为谁升出来》、《素素》分别进入2000年和2001年“中国小说排行榜”,中篇小说《父亲》进入2005年和2006年最具人气作品。 作品简介《冬季与迷醉》李三定沉默少言,心无城府,不懂世故,在崇尚身强体壮能言善辩的年代他既无体力又无口才,因此,总是受家人的打骂和争强好胜的姐姐们的嘲笑,又莫名其妙地被卷入村子的人事纠纷和派系争斗里。然而,外界的粗暴与荒谬并不能真正干扰他做实实在在的活儿,他不知不觉地用艺术化的劳动抗拒着生活的政治化和庸俗化。 冬季是人生困窘的象征,与蒋寡妇的迷醉是人生沉迷于肉欲的象征,李三定在豆腐村学会了木工,他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那正是由世俗化向艺术化的人生超越的象征。 《爱看电影的女孩》高中毕业的农村女孩黄玲玲为了精神上的解脱和寻求,从农村只身来到了城市,同学白丽平像一条桥梁为她与城市之间疏通了道路,使她先认识了百货店的华子,又认识了电影公司的叶北岸,又与书店的童珍偶然相遇,而这其中,电影始终是她不可缺少的内在的驱动力量。因此,就构成了一位少女的一段独特的情感、心路历程。她对电影的爱,对朋友们的爱是不言而喻的,但她时时感受的陌生、孤独以及存在的不稳定也是真实的,她渴望的能够真正与她的心魂贴近的东西,或许永远只是一个电影般的虚幻的远景。独以及存在的不稳定也是真实的,她渴望的能够真正与她的心魂贴近的东西,或许永远只是一个电影般的虚幻的远景。 创作随笔我写《冬季与迷醉》 写《冬季与迷醉》,我大约用了一年的时间,印象中写作的过程很投入,也很艰辛,投入是对小说中人物和人物所处的生活的投入,艰辛是为人物和这段生活要找到最合适、最小说化的表达。 记得写作中,在眼前闪现的最多的几个词是:迷醉,孤独,困窘,滑稽,腊月,过年,冬季等等,这些词有精神的,有物质的,有温暖的,有寒冷的,有外在的时间、环境,也有内在的心灵、心魂,它们出现时,我几乎是兴奋的,我预感,因为它们的存在,小说也许会变得丰富,充满张力。伴随了这些词,当然还有无数个我熟悉的人物和生活场景,我自己就是那段生活的亲历者,它是既荒唐又日常,既喧嚣又静寂,既被困又有青春难抑的叛逆,它让今天的我不安而又感动。也许那段生活并不足为奇,因为亲历过它的不只我一个,奇的应该是,我今天要拿它做材料写成一部小说了;奇的还应该是,我用什么办法来处理这些材料?我觉得,那段生活有点像一颗种子,一直埋在地下,直到三十多年后才有了发芽、开花的机会。开出来的花,当然就再不是原来的种子了,它和种子不一样,和别的花也不该一样,不然有什么理由让读者来喜欢它呢? 小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不过是讲一个十八岁男孩在一个冬天里发生的一些事。冬天是1969年的冬天,男孩是从一所城市中学回到了家乡的中学生李三定。冬天既是自然季节,也寓意严酷的政治气候,而李三定面对的不仅是自然和政治的双重季节,更有在这季节笼罩下的家庭环境、日常生活。一切好像都那么平淡无奇地开始了,但一切又都那么地不对劲,在一件件的不对劲中,这个性格内向的男孩,只能更加走向自己的内心。他总是在被迫中行动,一点由不得自己,看上去懦弱而又不入流,但叫人欣慰的,是他又总能在行动的狭小空间中相遇自我,相遇“迷醉”,于是,“迷醉”便在冬季的严酷中奇迹般地发生着;于是,没有传奇的日常生活,由于李三定的变被动为主动,竟是有了一点心灵传奇的意味。李三定的回乡生活,是从看杀猪开始的。他没有明确的目标,却又每天受到家人“今后干什么”的逼问。父亲希望李三定做一名小学教师,李三定本能地反对,他宁愿看杀猪,宁愿做猪肉,宁愿拉土垫沙,宁愿当值班民兵,宁愿逃离到百里之外的姑姑家去。当然这些他也都不喜欢,但在这一个又一个的被迫行动中,也同时完成着他的成长。在杀猪场上,他以一种曾迷醉过的防御技能救下了小学同学金大良;在厨房里,他又因对做猪肉的迷醉赢得了母亲的赞赏;在拉土垫沙中,他和蒋寡妇朝夕相处,获得了厨艺和性的双重迷醉……最后,他被迫去了姑姑家,终于与“木工”相遇,彻底将自己投入了进去。在这其中,他不仅被迫做事,还被迫卷进了政治斗争的漩涡,领略了人与人之间冬季一般的严冷。好在,冬季里有一个腊月、一个春节,腊月和春节是上千年的底子,有了这底子,严冷中的人们就有了希望一般,从中汲取温暖,相遇迷醉,迷醉哪怕是瞬间的,也多少可以抚慰艰难困苦的人生了。因此我是非常在意这千年的日常生活的底子的,它既是生活之底,也是这小说之底,没有它,其它一切都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的。 在小说中,我努力让自己做到,最细致入微地写实,同时又最大可能地写意,就是说,呈现给读者的不应仅仅是一个故事,一些场景,一些人物,一些细节,而更应有这些东西背后的意蕴。这意蕴到底是什么,我很难一句话讲得清楚,它也许是人在这世上的“孤独与救赎”(评论语),也许是人的“生存的勇气和超越的迷醉”(评论语),也许是纷乱人世,“耕种自己的田地要紧”,也许是在强调非常历史时期的寻常生活和人性本身的力量。不管怎样,我期待它丰富、多义,期待读者在阅读中各有一份心灵的相通,这可说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我会因此觉得,我是对得起这小说的,也是对得起读者的。 人物评价“小事的神灵”何玉茹是“小事的神灵”。当然,写小事不一定就是小事的神灵,很多时候,人们是把小事写成了大事,比如,女性就可以把私人生活写成具有历史意义的性别战争;但在何玉茹那里,小事终是小事,她不会用锯子切割一颗米粒儿,她用小巧的手术刀和显微镜。 于是,通过何玉茹细致的操作,我们看到了在最微小的事物中、在近乎无事的生活细部上,有繁复的意义世界。 何玉茹的小说有人喜欢,有不少的人不喜欢;对一个作家的特性,那些不喜欢她的人可能无意中看得更清楚,比如我吧,有一度看何玉茹的小说我就会心慌,于是就问自己:慌什么呢? 扪心自问的结果是这样的:这些小说里有奇怪的专注和偏执,它压迫人。何玉茹的语调从来不是戏剧性花腔,总是很低、很静,按说不会使人窘迫不安。问题是出在她的尺度感上,她注视着小事,如果她从中发现了事关存在或生存的大意义,我们也不会心慌,但她总是正好停留在小事本身,既不向上、也不向下,这就正好使我们面对生活中游丝般镣绕的日常价值:友谊、温情、快乐、孤独,等等,在她的注视下,这些最简单、最基本的事物变成了令人困惑的疑难。 我本想说何玉茹是我们的奥斯汀,后来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奥斯汀是温煦和蔼令人愉悦的,她的嘲讽也让胖绅士们自嘲地发笑,但何玉茹似乎敛尽了奥斯汀的烟火气,在奥斯汀谈笑风生的地方,她却孤僻地、沉静地注视和述说。 奥斯汀的世界有高度稳定的价值秩序,日常生活意义充盈,这位姑妈在其中安然自在。而何玉茹所面临的是严重的意义匮乏,我们的生活世界是破碎的、荒凉的,一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想大事、干大事,小事的意义、如何在无数小事积累的日常生活中获得一种价值感,对此我们几乎毫无兴趣。 所以,我们常常感到何玉茹的小说中有一种叫人不好意思的过敏,我们会心烦意乱地想:何必呢,不至于吧。但何玉茹却偏执地过敏下去,她要让生活在我们眼里变得柔软、充满汁液。 在九十年代,“日常生活”一直是诗和小说的重要主题,事情似乎是,我们终于发现了日常生活。但我宁可说:只有何玉茹等极少数几个人找到了真正的日常生活,而何玉茹的作品恰恰与以“日常生活”为旗帜的写作保持着距离。也许是出于天性、也许是深思熟虑,何玉茹似乎知道,当人们喋喋不休地谈论“日常生活”时,其实仍是被形而上学激情所支配,他们在写作中最终表达的是关于日常生活的某种本质性图景。所以,在看了那么多小说之后,我们总会感到那不是日常生活,而是以“日常生活”为标题的观念艺术。何玉茹也许会非常羡慕那些作家,羡慕他们化繁为简的才能,但更可能,在何玉茹眼里,这种写作是反日常的,它已经远离了日常生活的质地,是以日常生活的名义逃避日常生活,是不真实的。 何玉茹有通往真实的独特路径,她的路也是最简单、最质朴的路,那就是真正地直接走向事物本身,在一种精确的尺度感指引下,她从不让她的笔溢出事物之外,也就是说,如果你要寻求价值和意义,你不必到天边外,你只需看着眼前,这时你就会发现小事之中有一个上帝、一个神灵,它一直在向我们日复一日的生活提出问题,我们过去竟没有听到。 听到小事的神灵的声音是我们所不习惯的。看何玉茹的小说我们常常有一种轻微的别扭,它几乎是压迫着我们注视我们本应最为熟悉的事物和情感,结果我们会有一种幻觉,会觉得这一切都有点不真实、不正常。 ——这就是何玉茹作为一个小说家的奇异命运,她本来是最正常的,但在我们的语境中,她竟显得偏执,她本来是真实的,但我们的眼睛在这种真实前感到不适。 但这同时也证实了她的写作独特、重要的意义:如果说“真实”就是我们在想像生活时的一种约定、一种习惯,那么,何玉茹恰恰悄悄地修改着这种约定和习惯,只有极少数作家有能力作出这样的修改。在这个意义上,我甚至愿意说何玉茹是个先锋作家,真正的先锋作家都应该是眼科医生,何玉茹也在为我们矫正视力。 生存的勇气与超越的迷醉《冬季与迷醉》是何玉茹精心打造的一件艺术品。它是写实的,却又是写意的;它是平淡的,却又是余味无穷的;它是清澈的,却又是浑朦繁复的。何玉茹虽然始终把人物框定在吃喝拉撒的层面,但是它的意义却又不仅仅局限于这一层面,而是做到了“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从而使它不仅成为少年李三定的心灵的成长史,也是人的生存历程的象征。冬季是人生困窘的象征,与蒋寡妇的迷醉是人生沉迷于肉欲的象征,李三定在豆腐村学会了木工,他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那正是由世俗向艺术化的人生超越的象征。艺术化的人生也就是审美化的生存,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从此李三定“已经不是春天时候的李三定了,他瘦瘦的身体,像是长了许多的力气,他小小的脑袋,像是多了不少的主意,这使得他走在人前,显得不急不躁,不亢不卑,从容得多了。”即便是米屯固把上大学的指标给了儿子米小刚,李三定仍然不理不睬,“只笑一笑,又到他自个儿的世界里去了”。由此可见,《冬季与迷醉》是何玉茹悟道的产物,也是何玉茹皈依传统道家文化的结果。在这部小说中,我们庶几可以看出何玉茹更加内敛、更加追求艺术化的人生境界的心灵轨迹。娴静的何玉茹,小事的何玉茹,内心汹涌着传统文化的波涛,从老麦杀猪到李三定的幸福世界,何玉茹在小事中营构出一个充满深度与广博度的艺术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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