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您要查询的百科知识:

 

词条 观音婢
释义

一、人物简介

即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长孙皇后,其名于史无载,观音婢是她的小字。中国唐朝唐太宗李世民的皇后。长孙皇后是北魏皇族拓跋氏之后。生父长孙晟是隋右骁卫将军、著名外交家,平突厥之功臣,生母高氏,为北齐皇族后裔,名臣高士廉之妹。

长孙皇后于仁寿元年出生于长安,大业九年(13岁)嫁给了唐国公李渊的二子李世民为妻。李世民升储登基以后,被立为皇后。贞观十年(636)六月,长孙皇后在立政殿去世,时年36岁。同年十一月,葬于昭陵。初谥曰文德.上元元年八月,改上尊号曰文德顺圣皇后。

二、生平经历

1、鹣鲽情深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此诗名曰《春游曲》,诗中人是一位宫妃,在春日桃花红艳盛开之时,她翩翩穿行于桃柳、花丛之中,看蝶听莺。她骄傲的认为,桃花之所以红艳是因为“偷”得了她的“面色”,嫩柳之所以翩然是“学”得了她的“腰身”;她自负的认为,无须说出名姓,世人也晓她是谁,因为她的出众风流已是远播中外,有口皆碑。——务须多言,这是一个得宠的宫妃在晒幸福,晒尊宠,她是那般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不可一世!

那么这个宫妃是何人,她到底得到了何等的尊宠才能写出这般张扬的诗句?

这个宫妃就是大名鼎鼎的长孙皇后!她是一个贤后,一个著名的贤后,却也因为她的贤名太出众,世人渐渐忘记了她是贤后的同时更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是一个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后!

一切还是从长孙皇后的离世说起吧!贞观十年六月,长孙皇后病逝,太宗依据爱妻因山为陵的遗言,将其埋葬在九嵕山,皇后入葬元宫后,太宗做了两件前所未有之事:

他在元宫外的栈道上修建了起舍,命宫人居住其中,如侍奉活人一般侍奉皇后——这种对已逝之人却供养如生的例子极其少见,几乎为太宗首创。可见在太宗心里,长孙皇后永远是活着的。

他又在宫中建起了层观,终日眺望昭陵,史书是这样记载的:“文德皇后既葬,帝念后不已,即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引徵同升,徵孰视曰:“臣眊昏,不能见。”帝指示之,徵曰:“此昭陵邪?”帝曰:“然。”徵曰:“臣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臣固见之。”帝泣,为毁观。(望陵毁观)的故事相信熟悉历史的人都有所耳闻。这个故事既反衬出太宗对长孙皇后刻骨铭心的追恋之情,又反衬出太宗追恋爱妻的行为是违背礼教传统的!

在那个以孝为先,“夫不祭妻”的时代里,太宗如此张扬的思妻念妻被人嘲弄讥讽也是理所当然了。其实太宗作为封建帝王,对此规则不可能不知,但他还是毫不避讳作层观,望昭陵,还拉着大臣一起来怀念。如果不是用情太深,情难自己,又怎么会明知故犯呢?

在魏征的劝讽下,层观最终拆除了。但太宗对爱妻的思念却越发汹涌难自控,已至于他在一次回诏中,公然向大臣诉说起了自己丧偶之后的悲苦心情——“顷年以来祸衅既极,又缺嘉偶,荼毒未几,悲伤继及。凡在生灵,孰胜哀痛,岁序屡迁,触目摧感。自尔以来,心虑恍惚,当食忘味,中宵废寝”。真可谓‘一字一血泪’,看后令人不免唏嘘。

也因为对皇后思念不已,唐太宗又做了一件旷古绝今之事——亲自抚养了长孙皇后的幼女晋阳公主和幼子李治。为什么要留他们在身边亲自抚养,《唐会要》中是这样记载的“晋王以文德皇后最少子,于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这同时可以在《新唐书.晋阳公主传》中的得到复证。太宗亲自抚养幼子幼女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因为爱宠其母,所以亲养其子,并以子思母,借此来慰籍自己苦闷和空虚心灵,不过这种慰籍法,只能是举杯消愁愁更愁,也因为太宗的这种心情,即使在长孙皇后去世后,后宫依旧多年无子嗣。

贞观14年,长孙皇后的二子李泰与兄争夺太子之位,为了讨好其父,这位皇子在洛阳大兴土木,修建了伊阙佛龛,为母亲追福。这时长孙皇后已经过逝五年多了,遥想隋炀帝谋嫡时,不顾悍母在侧,公然贿赂讨好父亲的宠姬宣华夫人,而李泰谋嫡却是抬出了已过世多年的母亲讨好父亲。这足以充分说明李世民对他的爱妻是多么痴心长情,不仅没有人走茶凉,她的子女在她身后仍因为父亲对母亲的深爱而备受呵护,而嫡子们对母亲的态度甚至能影响太宗对他们的宠爱度。

即使到了贞观后期,江南才女徐惠渐得君宠的情况下,李世民却还要留已成为太子的李治在身边,为此大臣们在贞观18年和贞观20年两度上书,要求皇帝放太子回东宫,最后双方妥协,太子李治15日在东宫,15日留在父皇身边!正如大臣在奏章中所说“父子不可以滞爱”,正因为李治可以自由出入内宫,衍生了他与武则天的恋情,从而给大唐宗室带来了巨大灾难。

可能是李治也觉察到父皇对母后的深深思念,他在贞观22年建起了一座宏伟富丽的大慈恩寺来纪念母亲(大慈恩寺的规模很大,共有13个院落,897间房屋,云阁禅院,重楼复殿,异常豪华。用今天的话来说,这是一项劳民伤财的工程。如果没有皇帝的支持和默许,太子是没有能力和胆量如此做的)。

长孙皇后生前并不是信佛之人,史载:当她病重时,太子李承乾请求做佛事,为其祈福,皇后断然拒绝。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为佛家做出如此大的贡献吧!

其实长孙皇后为佛家的贡献远不止这两件:

贞观年间,因长孙皇后不预,太宗北上太原,到玄中寺礼谒道绰太师为皇后祈愿除病,曾施舍“众宝名珍”,重修寺宇。(“太宗昔幸北京,文德皇后不豫,辇过兰若,礼谒禅师绰公,便解众宝名珍,供养启愿。”——《铁弥勒像颂碑》)

贞观十年四月,因长孙皇后久病不愈,太宗下命修葺全国破旧寺庙为功德。(敕为皇后虚风日久,未善痊除,修复废寺,以希福力,天下三百九十二所佛事院宇,并好山水形胜有七塔者,并依旧名置立。——《唐文拾遗.卷五十》 )

长孙皇后曾经说过:“佛、老异方教耳,皆上所不为!”太宗本“上所不为”,却为了能从死神手中夺回爱妻,“不为”也“为”了。见于《旧唐书.文德皇后传》

其实综观史载,唐太宗为长孙皇后和她的家族子女“不为”也“为”之事,还有许多:

比如贞观初年,长孙皇后的异母哥哥长孙安业参与谋反,按律当诛,却因为长孙皇后的求情,太宗免除了他的死罪。这样一个身犯谋反大罪之人,最后却还能官拜兵部尚书,封薛国公。(亲兄弟谋反,按一般逻辑,皇后这时应该是跪着请罪,担心自己被株连才对,但长孙后却不但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要求皇帝网开一面,这是得到怎样的宠爱,才能有如此的自信啊?)

太宗本是对官员要求极其严格之人,有个大臣只因死后家人出来便卖珠宝他就怀疑人家贪污受贿,但当长孙皇后的叔叔因贪污被免官后,太宗却因为他是皇后的亲叔叔,常常赏赐给他大量丝绢,不久后又重新任命他为官。

皇后的长女长乐公主出降时,太宗直言对大臣说:“长乐公主,皇后所生,朕及皇后并所钟爱。今将出降,礼数欲有所加。”长乐公主病逝于贞观17年,她的墓没有遵照妃子、公主墓只设一道石门的规格,而是破格使用了三道石门,在昭陵已发掘的陪葬墓中仅此一例。

至于太宗对皇后幼女晋阳公主以及皇后所生三子,还是皇后亲兄长长孙无忌的宠爱更可说“罄竹难书”了!

其实,千百年来,唐太宗和长孙皇后一直是官方和民间双重认可的恩爱夫妻。直到最近十年,不知什么缘故或许就因为长孙皇后没有利用太宗的宠爱害人,或许是无聊八卦人士的猎奇以及哗众取宠心理导致一群能人硬是把恩爱夫妻变成了怨偶,让太宗对史书中的路人后宫恩宠甚至专宠。

他们采用选择性失明的办法,一面假装看不到正史野史中长孙皇后大量的得宠事迹,或是把这些事迹歪曲成做秀甚至违心的摆出一副史书是胜利者所写的“客观“姿 态;另一方面却非要把李世民那些除了某某生某某之外就毫无记载的后宫,说成李世民的最爱,YY出一个个或则虽艳美无比,或则高贵无比却无法自圆其说的故事。甚至为了YY,对历史人物大玩嫁接术,硬是把两三个甚至更多人物的故事嫁接到某一个人身上,更有甚者,把唐太宗每日侍奉父亲进餐的历史记载“太宗贞观二年八月,帝以军国无事,每日视膳西宫”作为证明某一嫔妃受宠的证据,创造出唐太宗每天都去看望西宫娘娘的大笑话。

或许,有人会说一千年前的事谁能知道呢,唐太宗爱谁只有他自己清楚。可这些人不信任千百年前历史见证者们留下的铮铮记载,却偏偏相信千百年后现代人用“深 邃”到穿越的目光“亲眼见证”的唐太宗的错综复杂,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史,并美其名曰“大唐气势”。如果非要这样才是“大唐气势”,那么很遗憾,唐太宗并没有这份气势,他很“庸俗”、“落伍”的只爱自己的妻子,只为自己的妻子痴迷,虽然他贵为天子,拥有三宫六院,但他真爱的却只有自己妻子一人。

2、子以母贵

李承乾

史书明确记载:“甫八岁,特敏惠,帝爱之。”“时年八岁,性聪敏,太宗甚爱之。”“太宗长子。少敏惠,太宗甚爱之。”贞观五年承乾生病,本来不怎么信宗教的太宗一下子就修了一庙一观,庙名普光,观名西华,就是为了替承乾祈福;另外还在五月壬午(24日),大赦天下。 贞观7年,承乾又得病,《释氏通鉴》载:普度僧尼三千人因太子染患。众治无效。敕延波颇入内。一百余日。帝每询法要。太子疾愈。颇辞出本寺。赐绫帛六十段等。 因为承乾生病,连书都不让多读了:《册府元龟·储宫部·才智》唐太子承乾,太宗长子。少敏惠,太宗甚爱之。贞观八年九月,太子来朝。太宗谓侍臣曰:“我以承乾多疾病,不令读书,但与孔颖达评论古事。我试令作数纸,书言经国大体,立成三纸,颇有可观,先论刑狱为重,深得经邦之要也”。 贞观17年承乾造反,按律是死罪,可是根本没人敢提赐死承乾这种话题,最后通事舍人来济说了对承乾的处理,要“陛下不失为慈父,太子得尽天年,则善矣”,这才合了太宗的心意,来济也因此得到看重(对比一下同样造反却被处死的五子李祐,这就叫偏心眼的老爹啊)。承乾死后,太宗专门为他罢朝,并以国公之礼葬之。

李泰

史书明确记载:“越王,长孙皇后所生,太子介弟,聪敏绝伦,太宗特所宠异。”“魏王,文德皇后所生,太宗特所宠异。”“魏王泰宠冠诸王,盛修第宅”。按照常例,皇子成年后,要到自己的封地上去,可是李泰就硬是被父亲留下了。 因为李泰喜欢文学,太宗特令在魏王府置文学馆,任李泰引召学士。 李泰是个胖子,“腰腹洪大,趋拜稍难”,太宗特别命令他可以乘小舆上朝。李泰的封地远远超过诸王,例如《唐会要》记载:贞观二年五月,吴王恪除使持节大都督益绵邛眉雅等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濮王泰除使持节大都督扬州、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诸军事,扬州刺史。 太宗外出度假,经常把魏王李泰带在身边。《资治通鉴》载:魏王颖悟,多从游幸。贞观十四年正月甲寅,太宗去了一趟李泰的魏王府(在延康坊),马上大赦雍州及长安,还免去延康坊百姓一年的租赋,又赐给魏王府的官员东西。 贞观十五年,李泰编《括地志》完毕后,每月给李泰大量财物,甚至超过太子,被褚遂良拍了。 太宗让李泰入居皇宫的武德殿,被魏征拍,老魏在拍砖时也说李泰是太宗的“爱子”。 因为有人说大臣对魏王泰不够恭敬,太宗就把重臣们找来发作,被魏征拍。 李泰出事,太宗在贬斥他的诏书里仍然说他是“朕之爱子,实所钟心。幼而聪令,颇好文学,恩遇极于崇重,爵位逾于宠章” 。 李泰被贬后,太宗还说:“泰文辞美丽,岂非才士。我中心念泰,卿等所知”。贞观二十一年,又进封李泰为濮王。 李泰长子李欣的墓志显示,李欣四岁时被带入皇宫由祖父母也就是太宗和长孙皇后来抚养。

李治

史书明确记载:“初,太宗爱晋王,不使出阁。”“高宗为晋王,以文德皇后最少子,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然晋王,陛下亲自抚养,至於成立,上圣深慈,偏所锺爱”。 出生时的特殊待遇:“(贞观)二年六月庚寅,皇子治生,宴五品以上,赐帛有差,仍赐天下是日生者粟”。 和四哥李泰一样,到了年龄还不之官。 因为在皇后去世后经常伤心,太宗“屡加慰抚,由是特深宠异”。 皇后去世后,由太宗亲自抚养。太宗出去度假,经常把晋王李治带在身边(记载于新唐书、资治通鉴)。 被立为太子后,本来应该出居东宫,太宗却舍不得硬把他留在宫中,十天半月才回东宫一趟,被褚遂良、刘洎拍,最后叫李治隔天出去见见师傅们意思意思。(拍砖的理由是不可过于私爱) 立为太子后,太宗出去游玩时仍要带着,被大臣拍:伏承皇太子从幸灵州,臣愚以为皇太子养德春宫,日月未几,华夷远迩,伫听嘉音。如因以监国,接对百寮,决断庶务,明习政理,既为京师重镇,且示四方盛德,与其出陪私爱,曷若俯从公道?。太宗出征高丽,给李治写私信说“忆奴欲死”: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长乐公主

史书明确记载:“后所生长乐公主,太宗特所钟爱。” “上以公主皇后所生,特爱之。”“长乐公主,皇后所生,朕及皇后并所钟爱。” “房玄龄等咸曰:陛下所爱,欲少加之,何为不得?” 嫁妆事件:出嫁时因太宗要给的嫁妆倍于长公主而被魏征拍。在贞观十一年封建事件中,撒个娇就完成了外交使命。 公主之墓没有遵照妃子、公主墓只设一道石门的规格,而是破格使用了三道石门,在昭陵已发掘的陪葬墓中仅此一例,成了类似号墓为陵规格的坟墓。

豫章公主

公主自小被皇后抱养,等同亲生。《魏郑公谏录》记载了太宗在公主去世后,久穿素服。(原文是:自豫章公主薨逝,陛下久著素服,群情悚栗,咸不自宁。臣闻古之王者,绝于期服,此乃前书典礼,列代旧章。陛下发上圣之慈,深下流之恸,素服以来,遂经旬月;悼往之义,足为加隆。)

城阳公主

公主出嫁前,太宗专门为她卜卦。 《旧唐书·杜如晦传》载驸马杜荷因为公主的关系被封为郡公,(同是驸马的房遗爱却没有因娶高阳公主而受封)。

晋阳公主

皇后去世后,与李治一起被太宗亲自抚养。 封号、生前死后太宗的态度,无不证明她是太宗第一爱女。

“公主字明达,幼字兕子,文德皇后所生。未尝见喜愠色。帝有所怒责,必伺颜徐徐辩解,故省中多蒙其惠,莫不誉爱。后崩,时主始孩,不之识;及五岁,经后所游地,哀不自胜。帝诸子,唯晋王及主最少,故亲畜之。王每出合,主送至虔化门;泣而别。王胜衣,班于朝,主泣曰:“兄今与群臣同列,不得在内乎?”帝亦为流涕。主临帝飞白书,下不能辨。薨年十二。帝阅三旬不常膳,日数十哀,因以癯羸。群臣进勉,帝曰:“朕渠不知悲爱无益?而不能已,我亦不知其所以然。”因诏有司簿主汤沐余赀,营佛祠墓侧”。(另外,纠正一下,以前大家似乎都认为太宗把她葬在佛祠旁边,然而仔细读公主传,上面写的是“营佛祠墓侧”,是在她墓侧专门修了一座佛祠。也就是说,是先有墓,后有祠,而不是相反。)

新城公主

初封衡山公主,初次议婚许配与魏征的长子魏叔玉,魏叔玉作为魏征的嫡长子,是要继承魏征爵位的。其实按照唐朝的规矩,大臣子弟一般是“长子袭爵,次子尚主”,不能让好事被一个人占完,但是新城的婚事显然是打破了这个规矩。后因魏征生前所谓荐人失当、邀名卖直之罪,唐太宗因而悔婚。贞观二十三年因新城嫁长孙诠,为了给新城长面子,太宗特别把长孙诠的父亲长孙操升为岐州刺史《旧唐书·外戚传》。根据墓志,新城出嫁的时间是在贞观23年2月6日。而太宗是在当年5月去世的,也就是说在临死之时,太宗还惦记着这个女儿,希望在死前把她的婚事办完,不至于为守孝3年耽误青春(当然由于公主婚礼过程太复杂,太宗的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三、相关史料

旧唐书

太宗文德顺圣皇后长孙氏,长安人,隋右骁卫将军晟之女也。晟妻,隋扬州刺史高敬德女,生后。少好读书,造次必循礼则。年十三,嫔于太宗。隋大业中,常归宁于永兴里,后舅高士廉媵张氏,于后所宿舍外见大马,高二丈,鞍勒皆具,以告士廉。命筮之,遇《坤》之《泰》,筮者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牝马地类,行地无疆。变而之《泰》,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象》曰:后以辅相天地之宜而左右人也。龙,《乾》之象也。马,《坤》之象也。变而为《泰》,天地交也。繇协于《归妹》,妇人之兆也。女处尊位,履中居顺也。此女贵不可言。”武德元年,册为秦王妃。时太宗功业既高,隐太子猜忌滋甚。后孝事高祖,恭顺妃嫔,尽力弥缝,以存内助。及难作,太宗在玄武门,方引将士入宫授甲,后亲慰勉之,左右莫不感激。九年,册拜皇太子妃。

太宗即位,立为皇后。赠后父晟司空、齐献公。后性尤俭约,凡所服御,取给而已。太宗弥加礼待,常与后论及赏罚之事,对曰:“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妾以妇人,岂敢豫闻政事?”太宗固与之言,竟不之答。时后兄无忌,夙与太宗为布衣之交,又以佐命元勋,委以腹心,出入卧内,将任之朝政。后固言不可,每乘间奏曰:“妾既托身紫宫,尊贵已极,实不愿兄弟子侄布列朝廷。汉之吕、霍可为切骨之诫,特愿圣朝勿以妾兄为宰执。”太宗不听,竟用无忌为左武候大将军、吏部尚书、右仆射。后又密遣无忌苦求逊职,太宗不获已而许焉,改授开府仪同三司,后意乃怿。有异母兄安业,好酒无赖。献公之薨也,后及无忌并幼,安业斥还舅氏,后殊不以介意,每请太宗厚加恩礼,位至监门将军。及预刘德裕逆谋,太宗将杀之,后叩头流涕为请命曰:“安业之罪,万死无赦。然不慈于妾,天下知之,今置以极刑,人必谓妾恃宠以复其兄,无乃为圣朝累乎!”遂得减死。

后所生长乐公主,太宗特所钟爱,及将出降,敕所司资送倍于长公主。魏徵谏曰:“昔汉明帝时,将封皇子,帝曰:‘朕子安得同于先帝子乎!’然谓长主者,良以尊于公主也,情虽有差,义无等别。若令公主之礼有过长主,理恐不可,愿陛下思之。”太宗以其言退而告后,后叹曰:“尝闻陛下重魏徵,殊未知其故。今闻其谏,实乃能以义制主之情,可谓正直社稷之臣矣。妾与陛下结发为夫妇,曲蒙礼待,情义深重,每言必候颜色,尚不敢轻犯威严,况在臣下,情疏礼隔,故韩非为之说难,东方称其不易,良有以也。忠言逆于耳而利于行,有国有家者急务,纳之则俗宁,杜之则政乱,诚愿陛下详之,则天下幸甚。”后因请遣中使赍帛五百匹,诣徵宅以赐之。太子承乾乳母遂安夫人常白后曰:“东宫器用阙少,欲有奏请。”后不听,曰:“为太子,所患德不立而名不扬,何忧少于器物也!”

八年,从幸九成宫,染疾危惙,太子承乾入侍,密启后曰:“医药备尽,尊体不瘳,请奏赦囚徒,并度人入道,冀蒙福助。”后曰:“死生有命,非人力所加。若修福可延,吾素非为恶。若行善无效,何福可求?赦者,国之大事;佛道者,示存异方之教耳,非惟政体靡弊,又是上所不为,岂以吾一妇人而乱天下法?”承乾不敢奏,以告左仆射房玄龄,玄龄以闻,太宗及侍臣莫不嘘唏。朝臣咸请肆赦,太宗从之;后闻之,固争,乃止。将大渐,与太宗辞诀,时玄龄以谴归第,后固言:“玄龄事陛下最久,小心谨慎,奇谋秘计,皆所预闻,竟无一言漏泄,非有大故,愿勿弃之。又妾之本宗,幸缘姻戚,既非德举,易履危机,其保全永久,慎勿处之权要,但以外戚奉朝请,则为幸矣。妾生既无益于时,今死不可厚费。且葬者,藏也,欲人之不见。自古圣贤,皆崇俭薄,惟无道之世,大起山陵,劳费天下,为有识者笑。但请因山而葬,不须起坟,无用棺椁,所须器服,皆以木瓦,俭薄送终,则是不忘妾也。”十年六月己卯,崩于立政殿,时年三十六。其年十一月庚寅,葬于昭陵。

后尝撰古妇人善事,勒成十卷,名曰《女则》,自为之序。又著论驳汉明德马皇后,以为不能抑退外戚,令其当朝贵盛,乃戒其龙马水车,此乃开其祸源而防其末事耳。且戒主守者曰:“此吾以自防闲耳。妇人著述无条贯,不欲至尊见之,慎勿言。”崩后,宫司以闻,太宗览而增恸,以示近臣曰:“皇后此书,足可垂于后代。我岂不达天命而不能割情乎!以其每能规谏,补朕之阙,今不复闻善言,是内失一良佐,以此令人哀耳!”上元元年八月,改上尊号曰文德顺圣皇后。

新唐书

太宗文德顺圣皇后长孙氏,河南洛阳人。其先魏拓跋氏,后为宗室长,因号长孙。高祖稚,大丞相、冯翊王。曾祖裕,平原公。祖兕,左将军。父晟,字季,涉书史,趫〗鸷晓兵,仕隋为右骁卫将军。

后喜图传,视古善恶以自鉴,矜尚礼法。晟兄炽,为周通道馆学士。尝闻太穆劝抚突厥女,心志之。每语晟曰:“此明睿人,必有奇子,不可以不图昏。”故晟以女太宗。后归宁,舅高士廉妾见大马二丈立后舍外,惧,占之,遇《坤》之《泰》。卜者曰:“《坤》顺承天,载物无疆;马,地类也;之《泰》,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又以辅相天地之宜。繇协《归妹》,妇人事也。女处尊位,履中而居顺,后妃象也。”时隐太子衅阋已构,后内尽孝事高祖,谨承诸妃,消释嫌猜。及帝授甲宫中,后亲慰勉,士皆感奋。寻为皇太子妃,俄为皇后。

性约素,服御取给则止。益观书,虽容栉不少废。与帝言,或及天下事,辞曰:“牝鸡司晨,家之穷也,可乎?”帝固要之,讫不对。后廷有被罪者,必助帝怒请绳治,俟意解,徐为开治,终不令有冤;下嫔生豫章公主而死,后视如所生;媵侍疾病,辍所御饮药资之。下怀其仁。兄无忌,於帝本布衣交,以佐命为元功,出入卧内,帝将引以辅政,后固谓不可,乘间曰:“妾托体紫宫,尊贵已极,不愿私亲更据权於朝。汉之吕、霍,可以为诫。”帝不听,自用无忌为尚书仆射。后密谕令牢让,帝不获已,乃听,后喜见颜间。异母兄安业无行,父丧,逐后、无忌还外家。后贵,未尝以为言。擢位将军。后与李孝常等谋反,将诛,后叩头曰:“安业罪死无赦。然向遇妾不以慈,户知之;今论如法,人必谓妾释憾於兄,无乃为帝累乎!”遂得减流越巂。太子承乾乳媪请增东宫什器,后曰:“太子患无德与名,器何请为?”

从幸九成宫,方属疾,会柴绍等急变闻,帝甲而起,后舆疾以从,宫司谏止,后曰:“上震惊,吾可自安?”疾稍亟,太子欲请大赦,泛度道人,祓塞灾会。后曰:“死生有命,非人力所支。若修福可延,吾不为恶;使善无效,我尚何求?且赦令,国大事,佛、老异方教耳,皆上所不为,岂宜以吾乱天下法!”太子不敢奏,以告房玄龄,玄龄以闻,帝嗟美。而群臣请遂赦,帝既许,后固争止。及大渐,与帝决,时玄龄小谴就第,后曰:“玄龄久事陛下,预奇计秘谋,非大故,愿勿置也。妾家以恩泽进,无德而禄,易以取祸,无属枢柄,以外戚奉朝请足矣。妾生无益於时,死不可以厚葬,愿因山为垅,无起坟,无用棺椁,器以瓦木,约费送终,是妾不见忘也。”又请帝纳忠容谏,勿受谗,省游畋作役,死无恨。崩,年三十六。

后尝采古妇人事著《女则》十篇,又为论斥汉之马后不能检抑外家,使与政事,乃戒其车马之侈,此谓开本源,恤末事。常诫守者:“吾以自检,故书无条理,勿令至尊见之。”及崩,宫司以闻,帝为之恸,示近臣曰:“后此书可用垂后,我岂不通天命而割情乎!顾内失吾良佐,哀不可已已!”谥曰文德,葬昭陵,因九嵕山,以成后志。帝自著表序始末,揭陵左。上元中,益谥文德圣皇后。

资治通鉴

长孙皇后性仁孝俭素,好读书,常与上从容商略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弘多。上或以非罪谴怒宫人,后亦阳怒,请自推鞫,因命囚系,俟上怒息,徐为申理,由是宫壶之中,刑无枉滥。豫章公主早丧其母,后收养之,慈爱逾于所生。妃嫔以下有疾,后亲抚视,辍己之药膳以资之,宫中无不爱戴。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太子乳母遂安夫人尝白后,以东宫器用少,请奏益之。后不许,曰:“为太子,患在德不立,名不扬,何患无器用邪!”

上得疾,累年不愈,后侍奉,昼夜不离侧。常系毒药于衣带,曰:“若有不讳,义不独生!”后素有气疾,前年从上幸九成宫,柴绍等中夕告变,上擐甲出阁问状,后扶疾以从,左右止之,后曰:“上既震惊,吾何心自安!”由是疾遂甚。太子言于后曰:“医药备尽而疾不瘳,请奏赦罪人及度人入道,庶获冥福。”后曰:“死生有命,非智力所移。若为善有福,则吾不为恶;如其不然,妄求何益!赦者国之大事,不可数下。道、释异端之教,蠹国病民,皆上素所不为,奈何以吾一妇人使上为所不为乎?必行汝言,吾不如速死!”太子不敢奏,私以语房玄龄,玄龄白上,上哀之,欲为之赦,后固止之。

及疾笃,与上诀。时房玄龄以谴归第,后言于上曰:“玄龄事陛下久,小心慎密,奇谋秘计,未尝宣泄,苟无大故,愿勿弃之。妾之本宗,因缘葭莩,以致禄位,既非德举,易致颠危,欲使其子孙保全,慎勿处之权要,但以外戚奉朝请足矣。妾生无益于人,不可以死害人,愿勿以丘垄劳费天下,但因山为坟,器用瓦木而已。仍愿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慝,省作役,止游畋,妾虽没于九泉,诚无所恨!儿女辈不必令来,见其悲哀,徒乱人意。”因取衣中毒药以示上曰:“妾于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从乘舆,不能当吕后之地耳。”己卯,崩于立政殿。

后尝采自古妇人得失事,为《女则》三十卷,又尝著论驳汉明德马后以不能抑退外亲,使当朝贵盛,徒戒其车如流水马如龙,是开其祸败之源而防其末流也。及崩,宫司并《女则》奏之,上览之悲恸,以示近臣曰:“皇后此书,足以垂范百世!朕非不知天命而为无益之悲,但入宫不复闻规谏之言,失一良佐,故不能忘怀耳!”乃召房玄龄,使复其位。

十一月,庚午,葬文德皇后于昭陵。将军段志玄、宇文士及分统士众出肃章门。帝夜使宫官至二人所,士及开营内之;志玄闭门不纳,曰:“军门不可夜开。”使者曰:“此有手敕。”志玄曰:“夜中不辨真伪。”竟留使者至明。帝闻而叹曰:“真将军也!”古

帝复为文刻之石,称“皇后节俭,遗言薄葬,以为‘盗贼之心,止求珍货,既无珍货,复何所求。’朕之本志,亦复如此。王者以天下为家,何必物在陵中,乃为己有。今因九嵕山为陵,凿石之工才百馀人,数十日而毕。不藏金玉,人马、器皿,皆用土木,形具而已,庶几奸盗息心,存没无累。当使百世子孙奉以为法。”

上念后不已,于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尝引魏征同登,使视之。征熟视之曰:“臣昏眊,不能见。”上指示之,征曰:“臣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则臣固见之矣。”上泣,为之毁观。

唐会要

至二十三年八月十八日,山陵毕。陵在醴泉县,因九嵕层峰,凿山南面,深七十五丈,为元宫。缘山傍岩,架梁为栈道,悬绝百仞,绕山二百三十步,始达元宫门。顶上亦起游殿。文德皇后即元宫后,有五重石门,其门外于双栈道上起舍,宫人供养如平常。及太宗山陵毕,宫人欲依故事留栈道,惟旧山陵使阎立德奏曰:“元宫栈道,本留拟有今日,今既始终永毕,与前事不同。谨按故事,惟有寝宫安供养奉之法,而无陵上侍卫之仪,望除栈道,固同山岳。”上呜咽不许,长孙无忌等援引礼经,重有表请,乃依奏。

贞观政要

太宗有一骏马,特爱之,恒于宫中养饲,无病而暴死。太宗怒养马宫人,将杀之。皇后谏曰:“昔齐景公以马死杀人,晏子请数其罪云:‘尔养马而死,尔罪一也。使公以马杀人,百姓闻之,必怨吾君,尔罪二也。诸侯闻之,必轻吾国,尔罪三也。’公乃释罪。陛下尝读书见此事,岂忘之邪?”太宗意乃解。又谓房玄龄曰:“皇后庶事相启沃,极有利益尔。”

九成宫醴泉铭

然昔之池沼,咸引谷涧,宫城之内,本无水源。求而无之,在乎一物。既非人力所致,圣心怀之不忘。粤以四月甲申,朔,旬有六日,已亥。上及中宫,历览台观,闲步西城之阴,踌躇高阁之下,俯察厥土,微觉有润,因而以杖导之,有泉随而涌出,乃承以石槛,引为一渠。

魏郑公谏录

长乐公主将出降,太宗谓房玄龄等曰:“长乐公主,皇后所生,朕及皇后并所钟爱。今将出降,礼数欲有所加。”房玄龄等咸曰:“陛下所爱,欲少加之,何为不得请倍永嘉公主。”然永嘉公主即太宗之妹也。公曰:“不可。昔汉明帝欲封其子,云:‘我子岂得与先帝子等,可半楚淮阳。’前史以为美谈。天子姊妹为长公主,天子之女为公主,既加长字,即是礼有尊崇,或可情有浅深,无容礼相逾越。”太宗然其言,入谓文德皇后曰:“我欲加长乐公主礼数,魏徵不肯。”文德皇后闻之,大喜,遣中使赍钱二十万,绢四百匹,诣公宅,宣令谓公曰:“比者常闻公中正而不能得见,今论长乐公主礼事,不许增加,始验従来所闻,信非虚妄。愿公常保此心,莫移今日。喜闻公言,故令将物相赏。公有事即道,勿为形迹也。”

魏王,文德皇后所生,太宗特所宠异。贵要言:三品以上多轻蔑王者。意欲诬毁公等以激怒太宗。太宗大怒,御齐政殿,引三品以上入,作色而言曰:“我有一口语,欲向卿等道:往前天子是天子,今时天子即非天子邪?往前天子儿是天子儿,今天子儿即非天子儿邪?我见隋家诸王,一品以下皆不免其踬顿,我自不许儿子纵横,卿等何为蔑我儿邪?我若教之,岂不能折辱卿等?”房玄龄以下,战栗流汗,拜谢。公正色而进曰:“当今群臣,必无敢轻魏王者。然在礼,臣子一也。传称:王人虽微,列诸侯之上,诸王用之为公卿,若不为公卿,则下土之诸侯也。今三品以上列为公卿,并天子大臣,陛下之所敬异。如其小小不是,魏王何得折辱?若国家纲纪替坏,臣所不知。以当今圣明,魏王岂得如此?且隋高祖不知礼义,宠纵诸子,使行无礼,寻皆罪黜,不可为法,亦何足道?”太宗闻之,喜形于色,谓群臣曰:“凡语理到,不可不服。朕之所言,身之私爱;魏徵所言,国家大法。朕向者忿怒,谓理在不疑;见魏徵所论,方始觉屈也。人君发言,亦何容易。”

四、后世评价

《旧唐书》后妃传下赞曰:坤德既轨,彤管有炜。韦、武丧邦,毒侔蛇虺。阴教斯僻,嫔风浸毁。贤哉长孙,母仪何伟。

《旧唐书·宋璟传》:又贞观中文德皇后嫁所生女长乐公主,奏请仪注加于长公主,魏征谏云:“皇帝之姑姊为长公主,皇帝之女为公主,既有‘长’字,合高于公主。若加于长公主,事甚不可。”引汉明故事云:“群臣欲封皇子为王,帝曰:‘朕子岂敢与先帝子等。’”时太宗嘉纳之。文德皇后奏降中使,致谢于征。此则乾坤辅佐之间,绰有余裕。岂若韦庶人父追加王位,擅作酆陵,祸不旋踵,为天下笑。则犯颜逆耳,阿意顺旨,不可同日而言也。

大学衍义》卷36(宋)真德秀》:臣按:文徳长孙后之贤,其行事皆可为后世法。方太宗之怒魏徵也,非后从容开捄,则徵不得免矣!其为君徳之累可胜计耶?一言而全直臣於将死之际,立太宗於无过之地,虽古之贤后何以逾此?吁可仰哉!吁可仰哉!

范太史集》卷27(宋)范祖禹》:唐太宗尝罢朝,怒曰:“会须杀此田舍翁!”时文德皇后谓帝曰:“谁触忤陛下?”帝曰:“魏徵每廷辱我。”后退,具朝服立於廷。帝大惊曰:“皇后何为若是?”后曰:“妾闻主明臣直。今魏徵直。由陛下之明故也!妾敢不贺?”帝乃悦。臣祖禹曰:诗人美后妃,辅佐君子、求贤审官,国家将兴,必有淑哲之配,儆戒以成君子之德。若长孙皇后感悟太宗,其可谓贤矣。

《大事记续编》卷53(明)王祎》:解题曰:十月之交,曰皇甫卿士、畨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棸子,内史蹶维,趣马楀为师氏,艶妻煽。方处幽王之 时,小人之所以满朝,而官爵所以多滥者,由艶妻之方处也。文武之朝,有任、姒以居内,则官爵曷至是哉!贞观之初,内治有长孙皇后,虽以无忌之贤,而皇后尚请不使久居宠位。则朝廷之名器,冝其无泛加者矣。永徽之际,内有武后,而义府敬宗之徒聚於朝廷之上,则官有泛阶,而末年服绯者满朝,以败太宗之典刑,亦其冝也。

《内则衍义》卷16(清)傅以渐》:谨按:开辟之帝王,莫不有贤内助焉。若能以学问兴事业,则唐朝尤为大著。窦皇后不惟能学,而又能书,其聪明有过乎人者。长孙皇后幼喜图传,正位中宫,益加精勤,是以文章扬其规诫,政事頼其匡勷。发迹太原,数年而成大业。二后之好学,有不容冺没者存也。

《孝经衍义》卷61(清)叶方蔼等》:臣按:帝王家法如《易》《诗》《礼》《春秋》所载记,由之则得,不由之则失。自三代以后之君,莫盛于汉孝文帝、唐太宗文帝。窦皇后虽不如文德皇后之以贤特 闻,然其好黄老之言,盖亦有得于无为自化清净自正之意,非有侧媚之私、嫉妒之心也。司马迁《本纪》:“上常衣绨衣,所幸慎夫人衣不得曵地,帏帐不得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则其不苟于色,而宫闱皆化之矣!以唐太宗之贤而正位乎外,以文德后之贤而正位乎内,历览前史,几于不可再得也!君子以反身之义推本言之,有文王,而后有以见后妃之圣;有太宗,而后有以见文德后之贤。太宗即位之初,即有放宫女之诏;二年秋,以久旱复减省如前。此岂非远鉴晋武之祸,近盖 (厥)考之愆耶?将聘充华,而知其已字,则立罢之。依尚书奏,不以没官口贱人补用内职。资送长乐主,初敕有司倍于永嘉,闻魏征之谏,而入告于后,后称征引礼义以抑人主之私情,因而厚赐之。其后南平公主出降王珪之子,敬直执礼于珪夫妇,珪曰:“吾所以受公主谒见者,以主上钦明动循礼法故也。”凡太宗宫帏之事,其书于册者大略如此。而文德之贤为开基圣母,既葬昭陵太宗犹悲悼不已,为层观苑中,时登望之。一闻魏征献陵之讽,即为毁观。此又有“发乎情止乎礼义 ” 之善焉。夫后世言家法之不正,以为莫盛于唐,要之子孙之罪。文德自贤后尔。如太宗皇帝文德皇后,合于家人之二五,于夫妇之间宫闱之际,度德比义则远过乎汉孝文窦皇后矣。

《长孙皇后论(清)乾隆》:夫闺门,王化之始也。诗三百而必以关睢为首,礼严大昏,书重厘降。易上经首乾坤,下经首咸恒。盖知正家之道,必本于闺门。闺门正而后家齐、国治也。王者立后,上法乾坤,必求令德,有以裨成内政、安贞载 物,然后协厥坤仪,为天下母。故太任太姒秉淑德,而昌周;明德马后克恭俭,而光汉。古今所称,不可诬也。文德皇后长孙氏者,实闺门之令望也。仁孝恭俭、少好读书,赞成内政、裨益弘多。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太宗亦敬其有德。常朝回怒曰:会杀此田舍翁。后问为谁?帝曰魏征。于是后退,衣礼衣而称贺于上曰:臣闻 主圣则臣直,乃陛下之圣故也。妾敢不贺于是。帝喜而征言无不听。夫唐太宗岂实欲杀魏征哉?然虽无此意,亦微有不乐谏之心。皇后一闻此语,即借贺以讽谏之,征益宠信而帝善益彰。然后知正内之益所不可少,而有乾之健,必得坤之贞以顺承之也。易曰:牝马地类,行地无疆。盖马阴物也,阴之德利柔顺,然必利贞而行。地无疆,然后辅乾以行,泽及天下。若徒柔顺而鲜贞,则又何能助乾道而沛膏泽哉!若长孙皇后不预朝政,虽帝问之亦终不对,可谓知安贞之义者矣。其资送公主、讽谏以安直臣、得疾不事道释之教,尤为贤明,名垂百世、媲美周姜,宜哉!

《双桥随笔》卷3(清)周召》:三代以来,皇后之有贤徳者,唐长孙氏为最。后仁孝俭素,好读书。常与太宗从容商畧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弘多。抚字庶孽,逾於所生。嫔妃以下,无不爱戴。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太子乳母以东宫器用少,请奏益之,后不许。曰:“太子患徳不立、名不扬,何患无器用耶?”后得疾,太子请奏赦罪人、度人入道。后曰:“死生有命,非智力所移。赦者,国之大事,不可数下。道、释,异端之教,蠧国病民,皆上素所不为,奈何以吾一妇人,使上为所不为乎?”及疾笃,与太宗决。时房玄龄以谴归第,后曰:“玄龄事陛下久,小心慎宻。苟无大故,不可弃也。妾之本宗,因缘葭莩以致禄位。既非徳举,易致颠危。欲保全之,慎勿处之权要。妾生无益於人,愿勿以丘壠劳费天下,但依山为坟,器用瓦可也。更欲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慝,省作役、止逰猎,则妾死不恨矣!”尝采自古妇人得失事,为《女则》三十卷。又尝著论,讥汉明徳马后不能抑退亲戚之权,徒戒其车如流水马如龙,是开其祸败之源,而禁其末流也。至是,宫人以书奏之。太宗览之悲恸,以示近臣曰:“后此书,足以垂范百世。朕非不知天命,而为无益之悲。但入宫不复闻规諌之言,失一良佐,不能忘懐耳!”乃召玄龄,使复其位。其贤徳节节如此,又非宋髙、曹、向、孟诸皇后之所能及。

《絜斋毛诗经筵讲义》卷9(宋)袁燮》:臣闻:志者心之所期也,所期者如此,故所就亦如此。登髙山者,期至于顶,斯至之矣。涉巨川者,期达于岸,斯达之矣。所期者大,则其规模亦大;所期者远,则其谋虑亦远。夫惟远且大也,故谓之志。古之人君,耻以中常自处,而必欲成大有为之事业,斯可谓人君之志也。古之后妃,不以小善自足,而必欲辅人君之所欲为,斯可谓后妃之志矣。夫惟天作之合,同心协济,所以徳业巍巍,至于今仰之。卷耳者,可以为酒之物也;顷筐者,易盈之器也。易盈而不盈,其心固有在矣。臣下行役于外,而后妃轸念于内,故因卷耳之采,而思酒醴之成,足充吾君劳赐之用,此是诗之所以作也。人之远役,必思其家,故谓之怀人。是人也,固尝寘诸周行矣。今其奉命而行,逾越险阻,而马至于虺颓,言其病也。玄马色变而黄,亦病也。马病如此,人劳可知。酌以金罍兕觥,少解其懐伤之心,此所谓体羣臣者也。曰瘏曰痡,仆与马俱病矣,盖至于是,其劳益甚,复云何哉?惟有长吁而已。写其勤劳嗟叹之状。以著其思念贤者之心,何其所志之远且大哉!夫臣下之劳,人君之所当念,后妃何预焉?今亦切切如是,无乃思出其位乎?曰:此则古之后妃所以过人也。凡人之情,朝夕思念,不出乎蕞尔。形体之微,苟利于巳经之营之无所不至,岂复为当世计乎今也?身居乎此,而念及于彼,惨怛嗟叹,惟恐无以慰贤者之心。夫贤士大夫,吾君所资以共治也!得贤则安,不得贤则危,利害相关。如此是乃后妃之所当念也!岂可谓出其位之思乎?唐长孙后毎对太宗称魏徴之直,以社稷臣名之,保护其贤,成太宗纳谏之美。呜呼!其有古后妃之遗风哉!

《文忠集》卷160(宋)周必大》:淳熙五年正月九日《资治通鉴》唐太宗贞观六年,长乐公主出降。上以公主皇后所生,特爱之。勅有司资送倍於永嘉长公主。魏徵谏曰:“昔汉明帝欲封皇子,曰‘我子岂得与先帝子比?’皆令半楚、淮阳。今资送公主倍於长主,得无异於明帝乎?”上然其言,入告皇后。后叹曰:“妾闻陛下称重魏徴,不知其故。今观其引礼义,以抑人主之情,乃知真社稷之臣也!妾与陛下结髪为夫妇,曲成恩礼,毎言必先候颜色,不敢轻犯威。严况以人臣之疎逺,乃能抗言如是,陛下不可不从也。”因请遣中使齎钱四百、缗绢四百疋以赐徴。且语之曰:“闻公正直,乃今见之,故以相赏。公宜常秉此心,勿转移也!”某闻:爱其息,女人之常情也。况以万乘之主、天下之冨,独不能厚一女子资送,而尽其亲爱之道乎?魏徴於此,犹以不当倍於长主为谏,可谓有责难之恭矣!虽然帝用其言,迫於理也。彼皇后深居宫中,知爱而已,今能本乎礼义,抑其私情,不特称徴之贤,又请捐金帛以奨之,此贞观之治所以庶几三代也!欤《关雎》序后妃之德曰“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卷耳》序后妃之志曰“辅佐君子求贤审官”。知臣下之勤劳。内有进贤之志。而无险詖私谒之心。是则正始之道、王化之基,不在乎他,在乎后妃而已。太宗与后,其知此也哉。

《上仁宗论不可数赦》(宋)范镇》:臣闻古人有言曰:“一嵗再赦,好人喑哑。”此言赦之惠奸而无益於治道,不可数者也。属者京师及畿辅,嵗一赦,而去嵗再赦,今嵗三赦。京师兵士又再得赐钱。姑息之政,无此甚者。夫嵗一赦者,细民谓之热恩,必其在五六月间也。猾胥奸盗倚为过恶 指期以待免,况再赦乎?况三赦乎?其为惠奸亏损治道可知矣!好人良善也数赦,尚犹喑哑。蚩蚩愚民,其不狃而为奸且盗者,无几矣!又今防秋备塞之人,无虑五 六十万。使闻京师端坐而受赐,能无动心乎?不可不虑。今陛下德音已下,赐钱已出,臣知不可救已。伏乞今后罢所谓嵗一赦者,以摧奸猾,而使善良有所立也;罢 兵士之特赐钱者,以均内外,以防后患,而使民力得寛裕於财也。昔唐太子承乾为长孙皇后病,请赐赦以崇福佑。长孙皇后曰:“赦者,国之大事。岂以吾故乱天下法乎?”长孙,妇人耳,犹能如此。陛下圣人,尧舜之资,顾不为长孙后之所为乎?臣窃惜之。(至和二年八月上时知谏院)

《全像评林古今列女传》(明)茅坤(补)、彭烊(评)》:

唐初圣母

克树母仪,首盛唐而圣善。赞成帝治,开贞观之休明。

文德后者,长孙氏晟之女,唐太宗之后也,后性孝俭素,好读书,尝与上从容商确古事,因而献替禆益弘多,上或以非罪谴怒宫人,后亦阳怒,请自推鞠,因命内系,俟上怒息,徐为申理,由是宫壼之中,刑无滥枉。房玄龄以谴归第,后心知其贤,时疾笃与上诀,且谓上曰:玄龄事陛下,小心慎密,奇谋秘计,未尝宣泄,苟无大故,愿勿弃之。仍愿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慝,省徭役,止游畋,妾虽没於九泉,诚无所恨。其荐拔忠谏,悉多类此。常采自古妇人得失事,为女则三十卷,上尝出之以示群臣,而称其书足以范百世。及崩之后,太宗哭之恸,或有以天命止之者,太宗曰:朕非不知天命,而为无益之悲,但入宫不复闻规谏之言,失一良佐,故不能忘懐耳。君子谓长孙后,贤而能谏,可为世法,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此之谓也。

颂曰:

惟长孙后,性好读书。献可替否,裨益訏谟。

采古女则,益昭其德。允兹后焉,正是四国。

“亲君子”数语,法语也,君人者铭之座右亦宜。为失良佐而哭之悲,则后之德益彰矣。

五、母仪天下

有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站着一个伟大的女性。唐太宗大治天下,盛极一时,除了依靠他手下的一大批谋臣武将外,也与他贤淑温良的妻子长孙皇后的辅佐是分不开的。 长孙皇后是隋朝骁卫将军长孙晟的女儿,母亲高氏之父高敬德曾任扬州刺史;长孙皇后生长在官宦世家,自幼接受了一整套正统的教育,形成了知书达礼、贤淑温柔、正直善良的品性。在她年幼时,一位卜卦先生为她测生辰八字时就说她“坤载万物,德合无疆,履中居顺,贵不可言。” 长孙氏十三岁时便嫁给了当时太原留守李渊的次子、年方十七岁的李世民为妻,她年龄虽小,但已能尽行妇道,悉心事奉公婆,相夫教子,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小媳妇,深得丈夫和公婆的欢心。 李世民少年有为,文武双全,十八岁时就单枪匹马突入敌人阵营之中,救出身陷重围的父亲;二十岁时便有王者之风,能折节下士,疏财广招天下豪杰;二十一岁随父亲李渊在太原起兵,亲率大军攻下隋都长安,使李渊登上天子宝座,成为大唐王朝的开国之主——唐高祖。

李渊称帝后,封李世民为秦王,负责节制关东兵马,数年之内,李世民就挥兵扫平了中原一带的割据势力,完成了大唐统一大业;唐高祖因之加封他为天策上将,位置在其他诸王公之上。在李世民征战南北期间,长孙王妃紧紧追随着丈夫四处奔波,为他照料生活起居,使李世民在繁忙的战事之余能得到一种清泉般温柔的抚慰,从而使他在作战中更加精神抖数,所向无敌。 李世民被封天策上将后,便享有特殊的权力,能够自设一套官署,伊然一个小朝廷的架式,当时归于他麾下为他效劳的,武将有李世劾、程咬金、秦叔宝、翟长孙、秦武通、尉迟恭等能征善战的骠勇大将;文臣则有杜如晦、房玄龄、虞世南、褚亮、姚思廉、李玄道、蔡允恭、薛元敬、颜相时、苏勖、于志宁、苏世长、薛收、李守素、陆德明、孔颖达、盖文达、许敬宗等“十八学士”,真可谓贤臣如云,势力盖天。李世民拥有这样通人的局面,自然令当时贪酒好色的无能太子李建成不安,出于猜疑和嫉妒之心,他联合三弟李元吉企图谋害同胞兄弟李世民;阴谋却被李世民手下的谋士察觉,迫于无奈,在大舅子长孙无忌和谋臣房玄龄的力劝下,李世民终于痛下决心,在玄武门除掉了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不久,李世民被立为太子。事实上,唐太祖李渊心中最赏识的也是他这个二儿子。

对于这种骨肉相残的惨剧,长孙王妃原本是极力反对的,但面对残酷的政治斗争,她一个女子又能怎么样呢?她只好勉力地理解丈夫。 唐高祖武德九年八月,李渊因年事已高而禅位给太子李世民,李世民就成了唐太宗。水涨船高,长孙王妃也随即立为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应验了卜卦先生说她“坤载万物”的预言。作了至高无上的皇后,长孙氏并不因之而骄矜自傲,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贤良恭俭的美德。对于年老赋闲的太上皇李渊,她十分恭敬而细致地侍奉,每日早晚必去请安,时时提醒太上皇身旁的宫女怎样调节他的生活起居,象一个普通的儿媳那样力尽着孝道。对后宫的妃嫔,长孙皇后也非常宽容和顺,她并不一心争得专宠,反而常规劝李世民要公平地对待每一位妃嫔,正因如此,唐太宗的后宫很少出现争风吃醋的韵事,这在历代都是极少有的。当初隋文帝的独孤皇后虽然也曾把后宫治理得井然有序,但她靠的是专制的政策和手腕;而长孙皇后只凭着自己的端庄品性,就无言地影响和感化了整个后宫的气氛,使唐太宗不受后宫是非的干扰,能专心致志料理军国大事,难怪唐太宗对她十分敬服呢!虽然长孙皇后出身显贵之家,如今又富拥天下,但她却一直遵奉着节俭简朴的生活方式,衣服用品都不讲求豪奢华美,饮食宴庆也从不铺张,因而也带动了后宫之中的朴实风尚,恰好为唐太宗励精图治的治国政策的施行作出了榜样。 因为长孙皇后的所作所为端直有道,唐太宗也就对她十分器重,回到后宫,常与她谈起一些军国大事及赏罚细节;长孙皇后虽然是一个很有见地的女人,但她不愿以自己特殊的身份干预国家大事,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认为男女有别,应各司其职,因而她说:“母鸡司晨,终非正道,妇人预闻政事,亦为不祥。”唐太宗却坚持要听她的看法,长孙皇后拗不过,说出了自己经过深思熟虑而得出的见解:“居安思危,任贤纳谏而已,其它妾就不了解了。”她提出的是原则,而不愿用细枝末节的建议来束缚皇夫,她十分相信李世民手下那批谋臣贤士的能力。 李世民牢牢地记住了贤妻的“居安思危’与“任贤纳谏”这两句话。当时天下已基本太平,很多武将渐渐开始疏于练武,唐太宗就时常在公务之暇,招集武官们演习射技,名为消遣,实际上是督促武官勤练武艺,并以演习成绩作为他们升迁及奖赏的重要参考。按历朝朝规,一般是除了皇宫守卫及个别功臣外其他人员不许带兵器上朝,以保证皇帝的安全,因此有人提醒唐太宗;“众人张弓挟箭在陛下座侧,万一有谁图谋不轨,伤害陛下,岂不是社稷之大难!”李世民却说:“朕以赤心待人,何必怀疑自己左右的人。”他任人唯贤,用人不疑的作风,深得手下文武诸臣的拥护,由此属下人人自励,不敢疏怠,就是在太平安定的时期也不放松警惕,国家长期兵精马壮,丝毫不怕有外来的侵犯。 关于任贤纳谏一事,唐太宗深受其益,因而也执行得尤为到家,他常对左右说:“人要看到自己的容貌,必须借助于明镜;君王要知道自己的过失,必须依靠直言的谏臣。”他手下的谏议大夫魏征就是一个敢于犯颜直谏的耿介之士。(后面的由于篇幅限制见扩展阅读中的相关链接)

六、史海遗珍

《玉台名翰跋·徐范自跋云》:古来名姬传于史册,及稗官、野史所载,或以淑质丽藻,或以节烈文才,不可胜计。绿窗闲静,间一寓目,令人击节羡慕,低回读之,不能置之。至于能书者,代不数人。往岁从嫂氏过吴兴,得获管夫人仲姬、比玉曹妙清及自然道人张妙静三纸,读其诗与尺牍,想慕其风采,恨不与此人同时也。于是留心搜讨,计得数纸:吴采鸾之机清笔秀,沈清友之妙趣入神,朱淑真秀骨天成,风华蕴籍,大为快意,是谓世间无其匹者。今春闻吾邑项氏家藏卫夫人一帧,长孙后一帧,为绝代翰宝,百计购求,终莫能得。因托至戚致其夫人,夫人怜范一段苦心,从更转赠,遂不惜倾囊酬之。噫!世间之胜事虽全也。嗣后复承嫂氏赠余薛涛一笺,惠斋女史“月到风来”四字,始满夙愿,乃命工装璜,汇为一卷,待朝夕展对,生平之志毕于是矣。吁!前代名迹,世不恒有,况闺中贤嫒乎?后之览者,幸勿轻视之可也。檇李徐范记于净香居。

《玉台名翰跋·沈彩跋云》:才藻,非妇人职也。然孔子尝以臧文仲妾织蒲为不仁,则士大夫家闺阁佳丽,苟勤於纺织,舆茅檐穷嫠争,是亦非宜。而身心又不可使逸,则舍笔札文史其何所事哉?卷中自晋卫夫人而下,若唐长孙后、吴采鸾、宋胡惠斋、张妙净、朱淑真,元管道升,皆具有俊才,出其柔翰,俱各精妍。惜吾家清友并曹妙清之迹已亡,而薛涛妖姬,亦溢厕其间。书法亦冶业倡僚,不入雅格,是为不类耳。若徐范悉心勤访,劳於梦寐,乃获萃成此卷,又岂寻常搓脂抹粉者所知哉!

《玉台名翰跋·程朗岑跋云》:此卷力檇李女史徐范所藏墨迹,其长孙后、沈清友、曹比玉三家,已失,卷尾尚有当湖沈彩一跋,亦残缺,余俱完好,神采奕奕,极簪花写韵之妙,非后人所能臆造,极簪花写韵之妙,非后人所能臆造。夫古今古刻多矣,未有搜集闺媛名迹者。昔欧文忠谓,妇人书惟房璘妻高氏《石壁寺颂》与《安公美政颂》尔。他如武后 《升仙太子碑》,贵妃杨氏《心经》,久不传于世,斯卷不重可贵与?而徐氏集古之苦心,尤不可没也。爰从云伯太史借勒上石,非第柔翰之可宝,抑以修玉台故实云。道光壬辰花朝,阳羡程璋跋于四明官舍。

七、相关诗作

《文德皇后挽歌》(唐)朱子奢

神京背紫陌,缟驷结行辀。北去横桥道,西分清渭流。

寒光向垄没,霜气入松楸。今日泉台路,非是濯龙游。

《文德皇后挽歌》(唐)李百药

裴回两仪殿,怅望九成台。玉辇终辞宴,瑶筐遂不开。

野旷阴风积,川长思鸟来。寒山寂已暮,虞殡有馀哀。

《题长孙皇后谏猎图》(元)张翥

黄门晓出西清仗,秋色满天鹰犬王。虎落遥连渭水南,鸾旗直渡河桥上。

日边云气五色文,虬须天子真天人。羽林猛士森成列,六气不惊清路尘。

太平无征帝神武,岂为禽荒将按旅。已知哲后佐兴王,不数樊姬能霸楚。

从容数语郎罢田,六官迎笑花如烟。跸回那待外庭疏,听谏由来同转圜。

天宝神孙隳大业。锦绣五家争蹀躞。可怜风雪骊山宫,正与真妃同射猎。

《长孙进贤》(明)张居正

唐宗烈烈,踵美三王。实惟哲后,左右椒房。调和直谅,奖进忠良。

用俾房魏,勋庸显彰。煌煌彤管,千载遗芳。

随便看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

 

Copyright © 2004-2023 Cnenc.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4/12/23 5:24: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