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福善法师 |
释义 | 江苏泰兴口岸人,民国四年(一九一五年)出生。幼年家庭贫困,读书不多,乃于十三岁的时候,投入邻村万家铺的太平庵剃度出家。在寺中撞钟击犍,清扫佛堂。过了两三年,到镇江鹤林寺受戒。鹤林寺就在竹林寺附近,距离不远。这时是民国二十年(一九三一年)前后,竹林寺住持霭亭法师,在寺中开办竹林佛学院,震华法师在院任教,他发现时在鹤林寺的福善,聪明活泼,是个可造之材,就言之于霭亭老和尚,收福善到竹林佛学院受学。这对福善而言,是他生命的转捩点。 释福善他在佛学院初尝法味,十分用功。民国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年)毕业,到厦门南普陀寺亲近常惺法师。时,常惺任南普陀住持,兼闽南佛学院院长,乃命他入闽南佛学院继续深造。 在闽南佛学院期间福善努力不懈,学力日进。由于他在院表现优异,当时的《人间觉》月刊请他兼任主编。民国二十五年(一九三六年),他获知设于武昌佛学院的世界佛学苑图书馆成立高级研究部,他禀告常惺法师,获准到武昌申请入学。研究部由法舫法师住持,下分六科,分别是阿含俱舍系、法相唯识系、法性般若系、法界显密系、教乘次第系、宗教历史系。六个月研究结业,当时参加研究的有雨昙、敏智、茗山、福善等人。 民国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继之上海“八一三”战起,八月十六日太虚大师由庐山抵汉口,到世苑图书馆巡视,约谈在院的研究员。继之为员生讲话,指命福善笔记,此为福善受知于太虚大师之始。《太虚大师年谱》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八月有如下记载∶ 八月十三日,上海战事起,中日入于全面战争之局。十六日,大师抵汉口。二十三日,大师为世苑员生讲“新与融贯”,福善记。大师特谈新义,明示其本人之所谓新,与芝峰、亦幻等异趣。 在此同时,重庆缁素电请大师入川,大师于二十五日偕法尊乘民风轮赴重庆,并命福善随行。是月三十一日抵重庆,继之大师到北碚缟云山,为汉藏教理院员生讲话。事后请法尊代理教理院院长,主持院务,命福善也留在教理院任教师。当时同在院任教的,还有法舫、雪松等师,印顺法师是民国二十九年(一九四○年)才到院的。是年,福善仅二十三岁,是汉院教师中最年轻的一位。 授课情形在演培法师撰著《一个凡愚僧的自白》一书中,记述他在汉院读书时,福善授课的情形说∶ 学大师书法到达可以乱真的福善法师,时亦在汉院授课,口齿清楚,很有条理,确是善讲课者,听他一次讲说,本决选听其课,因于时间,未能如愿。时师最多二十多岁,为汉院最年轻的教师。 太虚大师从民国八年(一九二九年)创刊的《海潮音》月刊,本来在武昌发行,民国二十七年(一九三八年)迁到重庆,由苇舫主编,因受战事影响,无法按期出版,迁到昆明由尘空主编。民国二十九年(一九四○年),因太虚大师组团赴东南亚各国访问,复迁回重庆,在北碚缟云寺发行,由法舫主编。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年)七月,法舫法师奉大师命赴印度留学,海刊即由福善接任主编。福善在〈编者报告栏〉称;“二十二卷七期,由太虚大师审定,付学人编次。”到三十二年(一九四三年)元月,福善把原在北碚缟云寺发行的《海潮音》,迁往成都大慈寺编辑发行。《太虚大师年谱》三十二年(一九四三年)元月记载∶是月,《海潮音》由福善移往成都大慈寺编发。 福善何以把海刊迁到成都他在大慈寺是挂单?是闭关?是担任执事?以资料欠缺,不得而知。福善编海刊,自二十二卷编到二十六卷,也就是由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年)七月到民国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年)年底,前后编了四年半。抗战期间,物资缺乏,在极度困难的情形下,《海潮音》按时出版,从不脱期,以此深获太虚大师的欣赏。在此数年中,他也弘法传教,从事撰述。 民国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年)八月,抗战胜利,举国欢腾。为时未几,福善少年时代的恩师,此时在上海担任玉佛寺住持的震华法师,来信邀他到上海,担任玉佛寺监寺。他禀明太虚大师,于民国三十五年(一九四六年)年初,浮轮南下,到了上海。震华聘为玉佛寺监寺,兼上海佛学院教务主任。是年四月,《海潮音》杂?由重庆迁到南京普照寺(寺主昙钹)发行,一时无人编辑,福善由上海到南京,协助编了一期,以后由尘空法师接编。同月下旬,太虚大师由重庆复员回到南京,五月上旬抵上海,福善迎大师驻锡玉佛寺直指轩。于此期间,大师在上海筹办《觉群周刊》,大师自任社长,以福善任编辑部主任,主持编务,《觉群》于七月十五日发行创刊号。 太虚大师驻锡玉佛寺期间,震华法师征得大师同意,以福善为他的法嗣。福善之任玉佛寺监院,住持上海佛学院,又为震华法师收为法徒,即是说他在上海有弘法的据点,同时也有了稳定的经济基础,这对他个人弘法前途大有帮助,同时对太虚大师的改革佛教事业,也有互助的因缘。因为上海一向是保守派的势力范围,太虚大师在上海并没有一个弘法据点。如今有上海首屈一指名刹玉佛寺的支持,对大师的佛教改革事业当大有帮助。很不幸的是,民国三十六年(一九四七年)二月上旬,福善竟以幼年未出天花,到三十多岁始被感染,而来势凶险,高热不退,至二月二十日不治而逝。 福善之死其中有一段治疗上的错误,在《南亭和尚自传》,有如下的记述∶ 有福善者,亦我竹林佛学院之学僧也。竹林寺而后,去虞山续学。抗战期间去四川,入汉藏教理院。以其聪敏,相貌庄严,以《三唯论》初露头角,不知以何因缘入玉佛寺,办佛教小报,有未来方丈之望。可惜,生出天花病,医生嘱以水擦身,侍者听错,尽以盐水擦之。以致全身发黑而死,此固佛法之气运,亦福善之无福报也。虚大师痛震华、福善之死,佛法继起无人,悲心过度,因为震华起棺说法,人声鼎沸,遂提高声音,因即中风昏倒,竟致不起,呜呼,佛法之衰运也耶?福善病重之时,太虚大师在宁波,二月十七日闻讯赶到上海,而福善于二十日不治。 《太虚大师年谱》三十六年(一九四七年)二月记载曰∶ 十七日,大师得福善病讯,于寒雪中由甬来沪,驻锡玉佛寺直指轩。福善于二十日不治去世。 福善逝世之年,世寿仅三十二岁,遗有《三唯论》一书,于民国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年)刊印行世,其他文字散见佛教刊物,尚未结集。 《恸福善》福善死,太虚大师十分伤心,翌日撰写《恸福善》一文,曰∶ 去春,汝转任玉佛寺监院,并主持寺内佛学院院务。我因受玉佛寺请任讲经,后因汝在寺内兼办觉群周刊、佛学分会等关系,我留沪时,遂常于玉佛寺居住,观汝心行,渐臻平实。方喜汝学成而可任事,何期衰慵的我未死,汝年富力强而先死,恸哉。 余乍见汝时,即有英俊不下常惺之感...今以汝之死,又不禁哀及常法师之早死,思及常法师而不禁哀汝之更早死。以常法师死年已四十四岁,生平怀抱,已略见展敷,今汝学初成,事业一未开始,而身心俱健,医生检验,亦除痘疹无他病...竟以偶然卒,罹天花而遽化,秀矣竟不能实,为住持佛教,为弘扬佛法,余何能不哀恸哉! 福善,你亦是幻想家,你不时流露今后要怎样孝顺供养我,想像我活到八、九十岁,你那时仍顽健如少年,服侍着老病,以送我的终。现在,风烛残命的我,仍风中烛似残存者,倒转来我来送汝的终,为汝封了缸,恸哉! 卅六年二月二十一日灯下在沪玉佛寺直指轩。 大师这篇文字,写得十分沉痛。大师弟子众多,先大师而逝的大有人在,如大勇、大觉、大严等均是。唯有对这英年早逝的福善,使他特别伤心。在这种沉重的打击下,三个星期之后,福善的师父、玉佛寺的退休住持、支持太虚大师最力的震华法师,也于三月十二日病逝。大师在这双重打击下,于为震华封龛说法时,一阵伤感,致中风旧疾复发,延至是月十七日示寂。先后不到一个月,少、中、老三代相继而逝,实为中国佛教重大的损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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