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繁漪 |
释义 | 繁漪,曹禺《雷雨》中封建大家族的家长周朴园之妻,与继子周萍有不伦关系,生有一子周冲。繁漪在周家受尽周朴园的欺压,精神上遭受被情人抛弃的痛苦,身心俱疲。人物本身性格体现出“坏”,却也让人“哀”。 人物来源曹禺话剧作品<<雷雨>>中的人物 形象分析对于蘩漪这一悲剧形象及其典型意义的认识上,一直就存在分歧。其主要观点不外乎 (一)蘩漪是一个资产阶级女性。 (二)蘩漪是一个旧式女人。这两种观点都仅仅注意到了其性格的一个侧面,忽视了对蘩漪本身性格矛盾的进一步探讨。这对认识蘩漪这一悲剧形象有很大影响。 如果对蘩漪所处的时代、自身教养、家庭属性等进行分析,我们就不难看出蘩漪有资产阶级女性和旧式女人两方面的因素。对蘩漪性格上的两重性,曹禺先生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曾说:“蘩漪是五四以后解放的资产阶级女性。”在蘩漪的舞台指示中他又说:“她是一个旧式女人,有她的文弱、她的哀静、她的明慧。”而在新版《雷雨》中他综合了以上两种说法:“她是一个受过一点新的教育的旧式女人,有她的文弱、她的明慧。”显然,在蘩漪这个追求个性解放的资产阶级女性身上还带有非常浓厚的封建色彩。 蘩漪出生在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末年,又经历了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三个时期都在她的身上打上了自己的印钤。蘩漪具有旧式女人的“文弱”、“明慧”,以及在仆人面前那种旧式大家主妇的风范和对侍萍、四凤深重的阶级偏见。(旧式女人的表现)另外,她上过私塾,又“受过一点新的教育”,这不仅使她具有了较高的文化水平,丰富了她的感情,开阔了她的精神世界,更重要的是使她具有了较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条件,所以当资产阶级革命的浪潮掀起以后,受到资产阶级个性解放思想的影响,使她不能安于“三从四德”所规定的命运,她要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改变身为“工具”的命运,力图作为一个“人”而“真真活着”。她不顾封建礼法高呼:“我的心,我这个人还是我的。”这完全是一个资产阶级女性追求人格独立、个性解放的重要表现。 蘩漪生活了十八年的周家的阶级属性对她的性格亦有很大影响。周家是一个典型的封建性的资产阶级家庭,有明显的封闭性和凝固性。周朴园作为封建式的家长,他的生活、思想、道德观念和家庭观念,无不带有非常浓厚的封建色彩,他的家庭有着封闭的旧家庭的显著特点,他在家中是“天然尊长”,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他扼制一切有生气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受害最深的是蘩漪。周家对蘩漪来说,无异于一个不透气的“铁屋子”。这对她的个性解放是一个极大的限制。同时也使她的反抗形式明显地有别于西方资产阶级女性。西方资产阶级女性虽然也没有政治地位,但是在个人生活上却有一定的自由,而蘩漪却没有任何社交的自由,她完全是周朴园的附属品。虽然在物质上她应有尽有,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资产阶级太太的生活,但在精神上却贫困如洗。周朴园的凶横以及蘩漪自身的地位,都使她再也难跨出周家大门一步。这使得她只能把自己的追求局限在家庭以 内 ,不得不把眼光投向她不该爱的周萍,使她一步步走向悲剧的结局。 如果说周家生活封闭性割断了蘩漪同外面世界的联系,那么它的凝固性与日俱增是无情地消磨和窒息蘩漪心中的生命气息。周家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死沉沉的,内心要求极为强烈的蘩漪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磨掉了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使她只好“安安静静地等死”。但是,周萍从乡下来到周家,这种凝固性被打破了,给蘩漪的生活带来了希望。可周萍这棵弱不禁风的小草同周朴园这样的实力人物是无法匹敌的,所以这种凝固性的中断对蘩漪来说是带来了更大、更沉重的痛苦,它彻底毁灭了她心中重又萌发的生的渴望。 周家作为一个束缚人、压迫人的笼子,是蘩漪反抗的对象,但长期的大家庭生活在她身上留下了极为深刻的烙印,使她的反抗带有被扭曲的痕迹。 蘩漪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但她却不是一个有开创性的能力和思想的人。 蘩漪的反抗性,主要表现在对周朴园的反叛上。这贯穿在她的许多言行中,而且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激烈,最后终于完全撕碎了周朴园的“尊严”,彻底破坏了周家的“秩序”,显示出刀子“雷雨”般的性格。 蘩漪自从被骗到周家以后,便无爱无望地被禁锢在监狱似的周公馆,过着违背自己本性的生活。他们之间格格不入的思想、性格、道德观念和那种不真实的生活,使蘩漪处在被压抑、被摧残的地位,但是,蘩漪“有火炽的热情,一颗强悍的心,她敢于冲破一切的桎梏。”在《雷雨》整部剧中,蘩漪和周朴园的正面冲突就有四处。第一次冲突是周朴园逼蘩漪喝药。这次蘩漪的反抗性是表现出来了,但这属于消极抵御。这可以从她的语言中看出来。如:“我不愿意喝这苦东西”,“我不想喝”,“留着我晚上喝不成么?”她最后还是屈从了,带着极大的愤怒把药喝了。虽然这主要不是为了周朴园。第二次冲突是周朴园催蘩漪去看病。这次蘩漪却是以挑战者的姿态出现的。周朴园曾经两次派仆人催蘩漪去看病,蘩漪都没有去,周朴园只能自己亲自去催,企图以家长的威严逼她看病,但他没有想到,蘩漪并没有被他吓住,她仍没有去看病,而是径自回楼上去了。这次冲突中蘩漪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优势仍在周朴园一方。因为最后他还是让周萍陪着柯大夫上楼替她看了病。第三次冲突是蘩漪雨夜从鲁家归来遇到周朴园。这次蘩漪的反抗性更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对周朴园的每次一落千丈问话的回答,都使周朴园感到惊愕骇异最后又只能摆出家长的架势命令蘩漪到楼上去,但他得到的回答却是:“(轻蔑)我不愿意,告诉你,我不愿意。”这可以看出优势转到了蘩漪一方。第四次冲突是在剧尾。这次蘩漪更以一个审判者的姿态,将周朴园叫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撕毁了他庄严的外衣,掀开了他的道德面具,让周公馆见不得人的黑暗暴露无遗。而周朴园此时完全处于消极的被动地位。每次冲突之后,都使她们的关系发生变化。蘩漪对周朴园的反抗,也由消极到积极,越来越不可遏制。 虽然蘩漪对周朴园的反抗,带有个性解放思想跟封建专制斗争的性质,具有较积极的社会意义,可是蘩漪性格中的封建性,使她的反抗不能不带有旧式女人的痕迹,具有软弱无力的特点。她对周朴园的禁锢和摧残感到痛苦,使出一切力量进行反抗,却从没想到要与周朴园彻底绝裂,到周家以外去呼吸更为自由的社会空气;她虽竭力反抗,但她并没有正确地估计一下自己与对手之间悬殊的力量对比。对她的反抗前途也没有什么更为考虑。所以在传统思想的重压下,她没有也不可能通过个人的力量去挣脱周朴园的控制,这使她的反抗带有某些苍白的病态。 蘩漪不仅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而且还有个性解放的要求,但她却不知如何获得个性解放。蘩漪在周家过的是蛰居似的生活,没有地位,没有自由,什么都要听周朴园的摆布,这使她“渐渐磨成了石头样的死人”。但这并没有把她内心的渴望完全浇灭。因此,当五四风暴席卷全国,反对旧礼教,个性解放的呼声象春风般吹进周公馆时,蘩漪便从一个“石头人”的冬眠中苏醒了。她从中吸取了思想营养和精神力量,使她的生活出现了重大的转折,从冷漠地“等死”转而为对“真真活着”的追求。 然而,蘩漪以往的教养和所受的“一点新的教育”都不能使她对如何才是“真真活着”作出正确而深刻的回答。她所渴望和追求的“真真活着”的内容,只是在个性解放思想的鼓舞下,要求摆脱封建桎梏,按着合乎她的本性的发展,以一个独立的人的资格,去追求和享受一落千丈种有爱情的生活。 蘩漪的这种渴望与追求是完全合理的,但却没有得到正常发展。她不知道也不可能去争取得到真起码的爱情幸福和人格独立,而是陷入了盲目的荒唐的“爱”之中,把同周萍的暧昧生活作为最大的满足。 周萍并不是蘩漪理想的爱人,那么她为什么会爱上周萍呢?“这只好问她的命运,为什么会落在周朴园的家庭中。”(《雷雨》序)“只有在这样畸型的家庭,才能产生这样畸形的乱伦关系,而归根到底它又是那个畸形社会的产物。”(田本相《曹禺剧作论》) 蘩漪的生活空间和活动范围仅是周公馆这有限的范围内。她所看到的男人,除凶横的周朴园之外,就是鲁贵一类的奴才,这些人都不能点燃她心中的爱情之火。她便只好把眼光投向的周萍身上。 周萍从乡下来到周公馆,给蘩漪的与世隔绝的、窒闷的生活带了“新鲜”与“诱惑”,也激起了她心中爱情的浪花。特别是周萍对她十几年来的处境和命运的同情,使蘩漪把他视为可以倾吐心声的知已。在这种情况下,周萍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他爱她。他在一时冲动下的举动在蘩漪看来则向旧礼教的挑战,是勇敢的行为,所以蘩漪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真情、性命、名誉都交到了周萍手上。 自从同周萍在一起,蘩漪才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从此,她能够向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倾诉自己的抑郁和痛苦,表达自己的欢乐与幸福。尽管她与周萍的爱情生活是在一种极不舒畅的环境中,不能充分享受他们应有的爱情生活,然而她满足了。可是就连这样的生活她也不能拥有,周萍要离开她,摆脱她。这对蘩漪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没有周萍,就意味着回到令人窒息的生活中去,所以她不愿意失去已经得到的真实生活,她要把周萍从四凤手中夺回来,使刀子留在自己身边。在她认为还有一线希望时,她绝不放弃自己的努力。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违心地把自己置于极端屈辱的地位,要求周萍把她带走,甚至日后可以叫四凤一起来住。只有当她意识到周萍已经铁了心,决意抛弃她时,她才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蘩漪最初和周萍的交锋中,她是处在主动地位的,她声色俱厉,每一句话都是进攻性的,带有威胁和震慑的作用。如:“我怕你是胆小吧?”,“这屋子曾经闹过鬼,你忘了。”而在喝药事件中,蘩漪之所以屈辱地把药喝了,是因为她认为周萍还是爱她的,不愿意让他苦恼,让他难堪。 而在第二次交锋中,蘩漪是在哀求、挽留,希望周萍不要“看见了新的世界里,就一个人跑。”可是当蘩漪认清周萍原来是周朴园的化身,有着和周朴园一样的伪善、冷酷、自私,她感到自己的真情受到了蹂躏,人格受到了损伤,于是发出沉痛的叫喊:“一个女子,你记着,不能受两代人的欺侮。”这显示出蘩漪心灵深处的失望后的痛苦与怨望。 这次交锋之后,蘩漪那强烈的自信和希望开始消失,进攻的力量也已减退。但她为了重拾起破碎的梦,把自己从绝望中拯救出来。到最后一幕,她只剩下近乎绝望的乞求,是蘩漪从来没有过的,表现了她内心的极大痛苦。她的许多话都是忍受着屈辱,违拗着自己的天性说出来的: “萍,好了。这一次我求你,最后一次求你。我从来不肯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说话,现在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 “不,不,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儿,(不顾一切地)日后,甚至于你要把四凤接来——一块住,我都可以,只要,只要(热烈地)只要你不离开我。 ” 这都表明了一个绝望的女人的最后的、无力的挣扎,也显示出蘩漪性格中旧式女人的怯弱,色厉内荏的一面。但是,蘩漪毕竟是个乖戾的女人,当她得不到时,她便要彻底毁灭它。当她认为一切都无可挽回时,报复的时刻便到来了。到最后一幕,她承认了同周萍的关系,迫使周朴园认下了侍萍,使周家复杂的血缘关系一下子真相大白,使得周萍再一次陷入乱伦,在痛苦和毁恨中自杀身亡。蘩漪也在爱与恨都燃尽之后,走到了她的末路,完成了她的悲剧。 人物意义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由于蘩漪兼有旧式女人和资产阶级女性两方面的因素,她所追求的个性解放、爱情自由,却要通过与家人私奔的传统方式来达到;尽管她很大胆,勇敢地追求爱情自由,却想也没想过要与骗她十八年,自己并不爱的周朴园表明决绝的意志;她虽然把爱情视为生命的全部内容和生活最高理想。但是,哪怕以“闹鬼”的方式存在,她也可以在周公馆屈辱地生活,这说明她虽然受过一点新的教育,但在她身上仍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这使她无法摆脱家庭、社会的束缚,无法获得真起码的个性解放。 蘩漪在旧制度,旧家庭里是被凌辱、被摧残、被遗弃的受害者,她的悲剧命运是值得同情的。但在她的思想性格中,杂合着积极的和变态的因素,她是封建资产阶级家庭和黑暗社会造成的悲剧人物,因而具有较深刻的典型意义。可以说她的不幸命运暴露了封建资产阶级家庭和当时社会的黑暗和罪恶,她的叛逆和挣扎则是对封建专制统治的有力冲击。同时也说明在利已主义的发条上产生的反抗力量毕竟是软弱的,不能持久的,通过追求个性自由产生的爱情,她并不是美丽的,所以她不可能使自己获得真正的幸福,她的悲剧亦是必然的。 人物评价蘩漪: 爱作品一定要爱人物。作者对蘩漪就带着深厚的感情。 “蘩漪留,周萍走”是全剧的主线,两人的关系是新旧过度时期带有畸形色彩的。 一个(蘩漪)追求着自己达不到的目的在苦斗中毁灭。 一个(周萍)根本没有目的,却一次次掉入罪恶的深渊,最终灭亡。 艺术就是性格,有性格才有美。——罗丹 曹禺先生自述对蘩漪是怀着尊敬的心情来哀悼这个不幸的女人。因为她有一颗美丽而强悍的心。困兽犹斗的女人要比阉割以后的鸡一样半死不活的男人好得多。因为她有生命力。 书中提到她是旧式女人,那又为何死缠周萍不放?根据时代背景,她应该是受过一点新式教育的旧式女人。 若“极新式”则离开周家,海阔天空了。 若“极旧式”则规规矩矩,相夫教子了。 蘩漪就是思想上在“新”“旧”之间的矛盾使她难以迈出这一步——离开周家。她集新旧矛盾于一身,新旧矛盾共存。 蘩漪与周萍: 当旧式女人已经认同命运的时候,周萍从乡下(无锡)来了,他年轻,风华正茂。 周萍对蘩漪——情欲 蘩漪对周萍——救命稻草 周萍的“走” ①四凤问他“你预备把我怎么办?”周萍从未真正问过自己要把这两个女人怎么办,其实他并没有想过对她们负责。 ②两年未回家的父亲回来了,他感到紧张。 ③蘩漪执着地抓着他,他只想逃。 周萍是一个精神上已经死亡的男人 两个女人把命运都交给他,指望由他来拯救她们的命运是极大的悲哀。周萍只想逃,不顾一切地逃。 没有任何希望了 蘩漪的“留” 她的下楼推动了剧情的发展 在鲁贵、四凤面前还摆出一付家庭主妇的样子 有一些失态,因为她没有任何理由将周萍说成“他” 不由自主地尖酸,说明她心中有恨 她说话的焦点都是周萍 她认为周萍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新厌旧,其实是思想上真正的分道扬镳。 在场面——“留”中 蘩漪+周冲+周萍 把似懂非懂的人放在中间,体现语言上的话中有话 “留”中的蘩漪 ①激将法 a、周萍逃,周冲拦,想让哥哥知道妈妈像以前一样好 b、“你哥怎么会把我的病放在心上” c、问周萍为何去矿上,周冲回答了他所理解的原因,蘩漪追问 d、“我怕你是胆小吧”“闹鬼”明确告诉周萍他不能走 在蘩漪看来只要把四凤弄走她就能收住周萍,她不用着急,所以先用这项只对“红脸汉子”有用的办法,台词要“匀”体现出互相明白的两个人心照不宣。 ②劝 软中带硬式的 谈判式的劝 a、周萍后悔,蘩漪不后悔。她认为他最对不起的人是自己。 b、蘩漪想用身世秘密唤起周萍的良心和回忆。 c、完全穷途末路“你救我又不理我” d、蘩漪认为“一个女子不能受两代人的屈辱(威胁性的劝) e、挣扎 用尽各种办法的最后挣扎(跟到四凤家见到两人抱在一起时就彻底绝望了,与周朴园的谈话中带有挑衅色彩“赏雨,歇一歇,不愿上楼)P142 f、恳求 奇怪地招手 诱惑的笑 周萍要她死,她绝望 但心里静的很,最后一起毁灭 蘩漪的毁灭是可想的,但在毁灭后的自我否定才是真正的可悲。 “不值,太不值”否定了一切,发现以前做的毫无意义。 周冲死后,蘩漪忽然改变原来的执着,她认为周冲的死是老天为了惩罚她而降难到周冲身上。 当她发现结局更可悲,她开始同情。 她是善良的,在真相大白时她让周冲去追四凤。 蘩漪拥有行为上许多极端矛盾,最具有“雷雨”性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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