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此爱不售 |
释义 | 《此爱不售》是关羽熙的作品。关羽熙2006年于《天使.com》发表处女作。此后持续创作,2008年出版首部长篇小说《喜欢!就是喜欢你》,同年与写手涉谷遥合作创作。2009年加入晋江文学网开始连载长篇《此爱不售》,讲述了英俊企业家大半夜捡了一个黑帮老大前任情妇回家之后发生的故事…… 此书作者介绍关羽熙 英文:Haki Kan 爱称:熙小姐 血型:O 星座:射手 出生地:辽宁沈阳 顽症:密集物恐惧症 爱好:摇滚 2006年于《天使.com》发表处女作。此后持续创作,2008年出版首部长篇小说《喜欢!就是喜欢你》,同年与写手涉谷遥合作创作。2009年加入晋江文学网开始连载长篇《此爱不售》,同年在杂志《蝴蝶》创建了名为【东京控】的个人专栏,长篇作品《喜欢!就是喜欢你》改编为漫画,由国内著名画手星海琦创作。2009年下半年因出国深造事宜停笔。2010年重新开始创作。 主角大概介绍桥央白 性格:属于倔强形. 外貌:不可多得的美人. 初恋情人:欧阳司 商瑞墨 性格:冰块,总摆着张扑克脸. 属于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人. 吃醋起来什么都做得出. 内容梗概英俊企业家大半夜捡了一个黑帮老大前任情妇回家。 旁人说得好:【这黑帮老大前任情妇,岂是常人能碰的!?】 可是,他就是个不正常、冰块扑克、极度恐怖的强悍男人,他还就不信碰不得这女人! 难道这是美其名曰:【只要拥有金钱和权力,就有资格把你留在身边】? 片段NO.1雨日 夏末湿冷的雨日。 橱窗里一排排的电视机里闪烁着亮光,映照在这夜色中显得无与伦比地刺眼,红色字体的天气预报一遍又一遍地滚动着:今夜有罕见的大到暴雨,请行人与车辆注意出行安全,避免交通事故的发生。 在这样人们都在行色匆匆赶回家的雨夜里,临街的小巷子里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呜咽般的呻吟声。 “就把她丢在这里可以了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精装男人靠在巷子旁的屋檐下吸着烟,不耐烦地看着刚刚被他们从车上卸下丢掉的女人。 站在他身边细瘦的男性点点头:“差不多了,反正老大的话也跟她说明白了,咱俩就回去交差罢!” 蜷缩在墙角,已成半昏迷状态的女性下意识地呻吟了一下,靠在墙壁上的身体下滑了一截,然后终于被这啪嗒啪嗒落在面颊上冰冷的雨水唤醒了。 “她醒了。”精壮男蹲下身子扯了扯她的嘴巴,“喂,我说,老大的话还用不用再跟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再说一遍啊!?” 女人用那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指抓住了精壮男的袖口,拼命地拽着不想要自己被丢弃在这种地方,眼中的悲戚显得分明。 “你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啊。”细瘦男拎起她的头发,“你要是不想死,还是乖乖回去跟老大道歉,把那个女孩的下落说出来!发誓不再做任何有违他意愿的事! “不……不要……”女人摇晃着披散着头发的头,这一摇晃,使得被揪住头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 细瘦男在一旁骂道:“你也真是的,老大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把我们老大当猴儿耍啊,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被打断腿丢出来!” “别管她啦,老大对她再怎么好,帮里还是有帮里的规矩的。坏了规矩就要承担后果,她腿都被打断了还不肯认错,留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罢!走啦走啦,别跟个残废女人在这儿浪费时间!”精壮男扯开了女人的手,将她踢到了一边去,对细瘦男说道,“解决了麻烦的问题,一会儿去喝一杯罢!” 细瘦男点点头:“前面往右拐有一家不错,跳舞的姑娘辣着呢,咪咪大得一手都握不住,走走。 两个人一边聊着粗俗不堪的话题,一边开着黑头车远离了巷子中被丢弃的女人。 Gackt低沉的嗓音由临街的唱片店缓缓传到巷子中: “あてもなく一人さまよい歩き続けた かすかな吐息をただ白く染めて 移り変わりゆく季节のその儚さに 理由もなく涙がこぼれた…” (我继续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徘徊着 微弱的气息描绘出白色的雾 极短的季节变换中所产生这样的虚幻 没有任何理由却流下眼泪……) 雨越下越大,笼罩着灰色的阴暗天空。雨滴密集到了可以维持遍体鳞伤的女人半昏半醒的状态,而在她的眼中,那一夜的回忆,恐怕就只有那绵延不绝的雨与那首哀伤的《Last song》了。 桥央白还记得自从自己年少进入永耀帮到如今自己被丢出来时候那长达五年的情景。 那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不堪回忆。 全部源于五年前那悲喜交加的夏末。 17岁的那个漫长的夏天,桥央白正经历着人生的第一场恋爱。她一直辛苦暗恋的少年欧阳司忽然有一天向她鼓起勇气倾诉了所有爱语,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教她幸福得哭泣了出来。 即便是时隔五年欧阳司英挺的身影还鲜活地存在于她脑中。 夏日里高中校园的长廊布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在灰色的水泥台阶上烙下一片暗色的阴影,虽然天气炎热难耐,但躲在这里的话就会教人浑身充斥着绿意的清爽。 抱着影印文件通过长廊的桥央白忽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啊,欧阳同学?”暗恋了很久的少年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桥央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两手因为抱着东西而无法交叉在一起,冷场了半晌她才继续说道,“那个,请问你有事吗?” 欧阳司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对你说。” “嗯。”少年自然而然地接过桥央白手中的东西,“你这是要去影印室?那我陪你一起过去罢!” 心里小鹿乱撞的桥央白胡乱地点头,下意识地跟在了欧阳司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阴凉的长廊中,蝉鸣声很大,树叶被不时来的微风吹得哗啦哗啦直响。阳光透过爬山虎照在两人年轻的面孔上,显得十分唯美。 走在前面的少年忽然停了下来。 险些一头撞在欧阳司后背上的桥央白惊讶地望着他的侧脸:“欧阳同学,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啊?” “我喜欢了央白你很久很久,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欧阳司转过身来,有点紧张但目光炯炯有神。却看得出是想一鼓作气一口气说完,所以说得很快很大声,“虽然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没有你的话就不行!所以,请跟我交往吧!” 没有你的话就不行。请跟我交往吧。 那个少年最为诚挚的内心话语,伴随着四周飞起的鸽子翅膀扑闪扑闪的声音,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桥央白的脑海中。 那时候的她坚信真爱,相信天长地久地老天荒,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到可以携手坚持下去。可是她这样甜蜜的爱恋和幸福的家庭生活却被父母五年前夏末的那个致命错误推入了地狱。 “呐。央白,我和你爸准备去法国度假,要走一个月,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喔!”母亲微笑着拍着桥央白的肩膀。 “没关系啦,我都17岁了耶!”桥央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画册,“你们尽管去就是了,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还有,和欧阳那孩子好好相处,他是个好孩子。”母亲无奈地笑道,“啊,对了,要勤做打扫。回来可别教我看见乱成一团的家喔。” “知道啦。”被母亲提到与恋人的事,桥央白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转移了话题,“您和爸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看来航班就是今天的了罢?” “是呢,我们这就要走了。”母亲跪坐在桥央白面前,用有些粗糙的双手摩挲着女儿的双颊,将额头顶在了桥央白的前额,忽然有些悲伤地问道,“央白啊,要是哪一天爸爸妈妈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又殃及到了你的话,你能不能原谅我们?” “妈,您又莫名其妙地说什么呢!?”桥央白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画册,郑重地直视母亲,“要是你们犯错的话,也肯定是有苦衷的,我是你们的女儿啊,是一家人,怎么会怪你们呢!?您不要再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了好不好?人体关节的地方我还画得不够好,这几天我得多练练,一周以后还有考试呢!” “好,好……” 母亲原本只有些微悲伤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泫然欲泣,站在一旁的父亲终于看不下去而握住母亲的肩膀:“就是出去玩一个月嘛,干嘛难舍难分的,在这里发神经!小心教央白笑话!” 听了父亲的话的母亲像是意识到了某件事实一样,赶忙止住了即将要落下的泪水,慌忙道着歉:“是我不好,没离开咱们女儿时间长过,有点……有点不习惯罢了。” 桥央白用手中的铅笔抵住了下巴:“爸,我感觉妈今天最近有点不对劲哎。有什么事可别瞒着我喔!” 听闻女儿的话的父亲连忙打着圆场:“没啦,你妈就是这样,一有点小事就往心里去!央白你好好画画吧,啊,我和你妈这就走了。” “嗯,路上小心喔!”桥央白笑眯眯地冲父母招招手,“啊,对了,一个月之后是我生日吧?帮我带个小礼物好不好,我知道我们家不愁钱花,但一定不要太贵的噢!” 父亲在那一瞬间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没问题啦,老爸绝对满分完成任务。央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爸会想你的。” 桥央白笑嘻嘻地走到门口:“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话都会变多?我看您和我妈一样不对劲啦!好啦,快走吧。”说罢便将父母推出了门外,“一定要好好玩喔!爸,妈,拜拜!” “嗯。拜拜,央白。” 在夕阳中桥央白忽然觉得父母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浓重不舍与悲戚,所以即便是在父母离开已有好几分钟后,她还在若有所思地望着被晚霞充斥着的天空。 那时候的她忽然忆起自己曾深刻喜欢过的一部叫作《木更津猫眼》的电影,她在主角小渊与所有人彻底永别时说“已经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了,真的要说拜拜”那句话时,曾经哭得溃不成军。 17岁的她并不知道,那夕阳西下的模糊景象,竟是她幸福家庭生活的终点。而那句“拜拜”,是真的拜拜。 NO.2温度 剪裁合身的高级西装包裹着商瑞墨完美的身材,他独自撑着蓝色的雨伞走在繁华的街上,即便是绵绵的雨也无法掩盖他那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气质。 9月3日。商瑞墨拿起手机再次确认了上面闪烁着的日期。三年前的这个时候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在惨白的灯光与滴滴嗒嗒的仪器,直至今日还硬生生地烙在他的脑海中。 街边24小时便利店的白炽灯明晃晃地亮着,车辆在湿滑的道路上川流不息,商瑞墨点了一支烟,一边缓缓地吸着,一边转身走进了一条小巷。 “唔。”一声轻微的呻吟,在雨中显得十分模糊。 听到这个声音,商瑞墨敏锐的警惕性马上提高,他环顾四周,问道:“是谁?” 昏暗的视线中他瞥见了一小团颤抖的物体,他警惕地近身上前,却发现是一个靠在墙角浑身湿透的女人。 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善心仁义之士,更不会大发慈悲在这样的天气随便救一个人回家。 可是这一切却在他看到女人的脸之后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那张脸虽然带着被抽打过的骇人伤痕,因冰冷和疼痛而越发惨白,却依然遮挡不住那份动人心魄的容颜。 而这容颜,对于商瑞墨来说,不仅仅是美丽那么简单,而是比普通人,还带有深入骨髓的深刻意义。他从未忘记,也根本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忘记。 他拿出手机,拨了手下小弟润石的电话。 接到商瑞墨电话的润石差点哭出来:“老大!您到底在哪儿啊!?这么晚了,连个保镖也不带就出门,要是您出了意外怎么办!?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少多嘴。” 听到老大不满的声音,激动的润石立即噤声。 “我现在在水源街旁边的小巷子里,外面有很大的霓虹灯招牌。限你三分钟之内开车过来接我。”冷冷地撇下一句“随便给哪个医生打个电话让他来”后,商瑞墨不顾润石在电话那边惊讶地叫着“老大您受伤了!?”就冷淡地掐断了电话。 他俯下身,捏起女人的下颚,使得女儿有些涣散的目光渐渐集中于他。 “你叫什么名字?” 桥央白恍惚间听见有人问她的名字,眼眸处笼罩着一片雾气,她看不清眼前的人。 “我在问你叫什么名字?” 下颚处传来的是浑身上下唯一的一丝温暖,那带着温度的触感让桥央白不由自主地答道:“桥……桥央白……” 说出这几个字的同时用尽了桥央白最后一丝力气,她微微感到雨小了一些,又似乎是那人将雨伞倾斜了过来……无暇再想这些,她靠在墙边彻底丧失了知觉。 提起商氏财团,业内无不充满敬畏。它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富豪财团,不仅做利润惊人的明面生意,暗地里也有一个叫作“御商”的庞大黑道组织。老板商瑞墨叱咤黑白两道,作为一个财团老板,他头脑精明奇策百出,常常将对手在无形中打压得一文不值。作为一个黑帮老大,他心狠手辣无所不惧,触角蔓延各界之深,以至于听闻他名字的人无人不闻风丧胆。 半夜被润石叫出来的医生已经抵达了商瑞墨的宅邸,这个可以被称作为宫殿般的建筑位于景色优美秀丽的山脚,方圆几公里内全部是商瑞墨的宅邸范围,从大门到开车到里面就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森林、草地、花丛、流水环绕着位于中央的那一幢巨大的别墅,其奢华程度连欧洲某些国家的王室住宅都望尘莫及。 医生详细地检查着被安置在帝王尺寸大床上的女性的伤势。 房间里除了医生与桥央白,还站着润石与这里的主人商瑞墨。 由于检查的时间实在是过长,商瑞墨已经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这一点的医生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他知道,商氏的私人医生有三四十位之多,想要挤进来的人大有人在,自己若是出一点差错,恐怕这金饭碗就要摔碎。 “商先生请不要着急,不是我检查不出来这位小姐究竟哪里受伤了,而是她的伤实在是太多了……”医生斟酌着字眼,“我看是不是先请商先生回去休息?诊疗结束后我会把所有的伤势与需要的药物写成一个单子递交给您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她究竟如何。你说你检查不过来,那就挑重点的说。”商瑞墨在一旁的意大利进口沙发上坐下来,揉着额角。 润石也不知道老大是从哪儿捡回来这么一个满身是伤的人。平常老大绝对不会大发善心帮助别人,再说以老大的魅力与财力,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偏偏要捡回来一个! “润石,你以为你摆出那副表情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根本没看润石的商瑞墨忽然开口。 被斥责的润石一下子直冒冷汗,赶紧道歉:“老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想!” 商瑞墨叼起一支烟,润石一边弓身点火,一边劝道:“老大,这么晚了,您也该去休息了。” 润石这么说着,商瑞墨的眼光转向医生:“怎么样?有点眉目了吗?” 医生点点头,说道:“那商先生我就大致说了,这位小姐身上大伤有三处。左手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双腿被折断。” 这么严重的伤势教在黑道打拼了数年的润石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商瑞墨的眉头蹙了起来,一个女人搞成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便马上问:“什么原因造成的?” “殴打。”医生干脆地答道,“这只是新伤而已,她身上还有很久旧伤,恐怕……恐怕是遭到长期凌虐。” 殴打?凌虐?商瑞墨若有所思地吐着烟雾,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被打成这个样子丢了出来,这女人的背景可不简单呐! 商瑞墨将身子探向前,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缝:“她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如果按时吃药,搭配对伤势有好处的食物,好好休息调养的话,差不多要三个月能恢复。”医生说道,“不过在那之前,必须要把她所有骨折的地方处理一下。再耽误的话,后果就是左手全废,不仅她的腿要跛,估计断掉的肋骨若是插进肺子里就会造成窒息。” 商瑞墨将双手交叉,抵在下颚处:“饮食方面也需要注意吧?” “是的,一会儿我会写一个详细的单子。” “好。”商瑞墨点点头,转向润石,“把所有好医生都叫过来,一天之内必须把她折掉的骨头重新接回来,我可没兴趣看到一个残疾人。还有,事情做完之后,照着医生的单子去吩咐厨房精心准备膳食,有一点差错我就把他推进海里喂鲨鱼!” “是!” 虽对老大这种恶狠狠的目光早已看过不下几千次,但润石还是被吓得一激灵,立即下去吩咐了。 商瑞墨站起身,看了看还在皱着眉还在沉睡中的桥央白,冷冷地对医生说道:“一会儿就还有更多的医生来,需要什么设备什么药品我都会给你准备最好的。但你必须把她给我治好了,否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语毕,他利落地离开了房间。 医生早已被商瑞墨的眼神吓得魂不附体,冷汗簌簌地低落。他不停地抚着胸口,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这位小姐,你可务必要好起来啊!” 医生一边祈祷着,一边继续为眼前的女性检查起来。 拜商瑞墨的杀人眼神所赐,一个通宵后的第二天中午,六位医生和十位护士不仅为桥央白身上的伤口做了包扎,还将她浑身上下所有的断骨接好了。 坐在商氏财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中的商瑞墨接到治疗结束的电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宅邸那边的顶着熊猫眼的所有医生护士都感天谢地了! 而治疗的结束,就意味着厨房开始忙碌起来。秉承着润石传达下来的“出一丝差错就会被推进海里喂鲨鱼”的原则,从洗碗工到厨师,一个个都保持一级注意力。因为他们知道老板言出必行,出了错肯定没好下场! 而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使得在宅邸内的很多人都开始悄悄议论起来那晚被老板救回来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里的很多人意味着,在商瑞墨的宅邸里,除了他这唯一的主人外,不仅有管家、女仆、厨师和保镖们,还有司机、维修工、演奏家、园艺师等等等等,三百六十行几乎占了一大半。若认真算起来,也有近千人了。 而人一多,各种各样的说法也就冒出来了。 有人说她是老板念念不忘的旧情人,有人说她是老板失散多年的妹妹,还有更离谱的说那女人是能魅惑人的妖精,把近乎冷血的英俊老板给迷住了。 而这些议论,被从未关心过任何一个人的老板下班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她醒了没有”的这一行为,给变得越加神秘离奇起来。 NO.3苏醒 桥央白做了一个异常漫长的梦。 那是一个她从未做过的,奇特的梦。 她记得,五年前与出国度假的父母愉快地说了拜拜后的第三天,几个文了身、穿着黑西装的黑道男人敲响了她的家门,一开门就皮鞋抵在门缝中,二话不说强行带走了她。 她在挣扎中被灌了药昏睡了过去,似乎是被一部黑头车带进了永耀帮,醒来后在那里的第一个夜晚,是在阴湿的地牢中度过的。也正是那一晚,她从那几个抓他到这里的男人们口中得知了全部事实。 父母的公司因遭对手暗算破产倒闭,没有足够的抵押无法从银行贷款,他们被迫跟地下钱庄借了大笔的钱。而这些东山再起的钱,投入后不到一夕间赔了个精光。巨款一辈子也还不完,逼得父母走投无路。为了逃避永耀帮凶恶的追债黑帮,他们只好在暗地里签下了将女儿卖给永耀帮的契约。然后两人借口度假离开了这个国家。 那时候桥央白才终于明白,那日母亲离开前跪坐在她面前,用有些粗糙的双手摩挲着她的双颊,将额头顶在了她前额,那悲伤的问句“央白啊,要是哪一天爸爸妈妈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又殃及到了你的话,你能不能原谅我们?”的真切意义。 她不知道她是否憎恨父亲和母亲,但她却知道,她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度过了人生最为绝望最为黑暗的十个日夜。 虽然那之后她的生活升级为软禁,但从那时起开始的夜夜噩梦,却从未停止过。 她会梦到很多凄惨的景象,有时候是满街淌着脓水的尸体,有时候是被斩断四肢的黑猫,还有的时候是充斥着啼哭声与冷笑声的不见光房间。她一次一次做着骇人的噩梦,一次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而唯一的安慰只是靠在冰冷的墙壁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低声啜泣着。 而这一次的梦不同。 梦中有蔚蓝的海域,她穿着舒适的连衣裙走在被波浪拍打的海岸上,不远处那被海水漫过脚腕的一抹身影带着温和的表情冲她招着手,微笑着呼唤着她。她赤着脚,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个人身上,幸福地笑着。 虽然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可这梦境却令她幸福得不想醒来。 “小姐?这位小姐?你醒了吗?” 正在为房内的盆栽浇水的女仆无意间瞥见了桥央白翘起的嘴角,便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尝试着让她苏醒过来。 灯光刺激着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的桥央白的眼脸,梦中的景象一瞬间化为虚无。她感到头顶有光,这灯光越来越强,照得她不由得缓缓睁开了眼。 见到了桥央白的苏醒,女仆惊喜地俯身上前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主人肯定会很高兴的!” 意识一旦恢复,周身的疼痛也伴随着它一起而来,身上的各处伤势都簇在一起叫嚣着。桥央白立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伤处,仿佛丧失重力的宇航员一般,疼得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 “好……痛……”桥央白咬紧牙关,她历经了无数次的伤痛,却仍出于本能无法忍受这来自身体的痛楚。 女仆见她面色惨白、直冒冷汗,惊慌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心里想着“我果然还是被丢出来了,骨头究竟断了几根啊,这样竟然活下来了”的桥央白,光是从牙缝中挤出“痛得要死了”这几个字,就险些教她累得脱力。 “我马上去叫医生和通知主人!请再坚持一下!拜托了!”这一日来,女仆听闻这个女子在主人眼里是个极其重要的存在,一旦她出事主人绝对会大发雷霆。于是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水壶,飞快地跑出了房间,向一楼奔去。 刚下班到家不久,站在一楼大厅的商瑞墨穿着刚换好的休闲服,靠在沙发上端起仆人送来的茶,向站在身边的润石问着:“她醒了没有?” 面对着连上班时间都关心着被捡回来的那个女人的治疗状况的老大,润石谨慎地摇摇头:“老大,您换衣服的时候我上去看过,她还没有醒。” 还没来得及问得更详细,商瑞墨就发现一个女仆一边顺着旋转楼梯焦急地向下跑着,一边大声说道:“医生!医生在哪里!?” “我想我应该说过我的宅邸内任何一处都不许仆人不雅观地跑动和聒噪地大叫,管家是怎么教你的?”商瑞墨将茶杯搁回茶碟中,面对着女仆站起身。 一直处于慌乱状态的女仆刚才并未意识到主人就在一楼大厅,在听到主人的声音后,她马上胆怯地收住了脚步,垂手站到了一边。 “把话接着说下去。”商瑞墨将目光从她身上离开,重新坐回沙发中,将身体完全陷在里面。 这宅邸内仆人众多,她之前从未跟主人说过话。而且她也看到有几次主人发脾气的样子,双手紧张地绞在背后,支支吾吾道:“那个……楼上那位小姐醒过来了!只不过她疼得很严重,我想帮她叫医生过来……没想到主人……” 未等她把话说完,商瑞墨便对润石说道:“叫几个医生马上过来,等她安稳下来了,就通知我。” “是!”润石一个立正,转身走出一楼大门。 商瑞墨阖上眼休息了一会儿,似乎是想了什么有似乎什么都没想。隔了很久以后,他才沿着旋转楼梯,起身走进三楼的书房。 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他无法挽回,那张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道伤口也一直隐秘地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桥央白活着,并且,成为一件随时任他取用物件。 润石已经有事办了,商瑞墨点燃了一支烟,想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按了一串键子。 等了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在书房门外礼貌地敲门。 “进来。” 伴随着话音的落地,贵重的实木门被打开,走进了一个浅褐色长发的修长男人。 “老大,您叫我。”男人的声音有点轻,更确切地说是很柔美,中性化的面庞带着浅浅的笑意。 商瑞墨并没有被自己属下的笑意所感染,他冷冷命令道:“光宥,你去查查那个叫作桥央白的女人的身份,越详细越好。两日之内交到我面前。” 接到新任务的光宥显然非常开心,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是,老大,我一定尽全力办好。” “我说过我不喜欢看到眼前的人莫名其妙的笑容,如果那么高兴的话去别处。”商瑞墨冷淡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中,“下去吧。” 光宥嘴角的弧度消失了,可是依旧掩盖不住浑身洋溢着的喜悦气息。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轻声合上,商瑞墨将目光落到了书桌上的日历,红色的手写圈圈着9月3日的那个方框,仿佛嘲笑着即便拥有全天下也无法逃出那些悲惨回忆的商瑞墨。 用力将日历扣倒,发出啪地一声。然后他靠在椅背,似乎安心了一些而深深地阖上了眼。 由于只是骨折的地方引起的疼痛,医生们给桥央白打过止痛针后,又仔仔细细地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确认她的状况良好,才放心地离开。 折腾了一番后,早已经是深夜了。 桥央白确定自己不是在永耀帮里,永耀帮的装潢留给她最深刻的记忆就是纸拉门和榻榻米,还有随处可见的牌匾,那是一贯的日式建筑,而不是眼前这种欧式古典风。 她隐约回忆起因犯错被永耀帮老大霍东辰命令严刑拷打并且丢出去的情景,帮中的两个小弟将她随意扔在巷子中。天下着大雨,在她即将昏过去的时候,唯一存在于她的记忆中的就是某人有力的手指捏住她下颚的触感和倾斜过来的蓝色雨伞。 大概就是被那个人救了吧。已经习惯了毫无归属感生活的桥央白只是这样想着,就停止了其他思考。 这间巨大的卧室面朝南方,装潢考究、视野开阔。被擦得透明的落地窗外,深蓝色的苍穹上月色撩人、繁星点点,昨夜那一夜的滂沱大雨使得山脚处的空气更加清新凉爽,到处都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新生味道。 桥央白知道自己大概结束了在永耀帮的那五年漫长的日子,但她不知道接下来迎来的是怎样的未来。五年被软禁在黑道组织的生活已将她从一个17岁的天真烂漫的少女硬生生蜕变为了22岁的历尽坎坷的女性。在撒着些许澄澈月光的房间中,她既不感到惊慌也不感到庆幸。她只是静静地躺着,她的命运从五年前开始就已不掌握在她手中,她知道未来的事离现在的自己很远很远,永远存在于自己触及不到的地方,所以她尽可以不去想。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她的坚强,而是她的身心憔悴、遍体鳞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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