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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孙嘉滏
释义

清代大臣

简介

孙嘉滏(1683—1753),字锡公,号懿斋,别号静轩,山西兴县人,其父孙天绣“以侠义闻乡里”。十九岁补弟子员,三十岁中进士。历经康、雍、乾三朝,官至邢部尚书、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孙历经起伏断续之从仕生涯,他是清朝较有影响的政治家,以直言敢谏闻名。乾隆十八年(1753年)因病而死。乾隆皇帝曾叹:“朝中少一正臣也。”

孙嘉滏少年时家境贫寒,他常常夏日耕田,冬日砍柴,晚归后又连夜读书,经过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终于在而立之年迈入仕途,从此一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孙嘉滏步入仕途时,政治康熙后期,全国政治清明,出现历史上少有的盛世之治。但由于此时皇室继承人未定,各支分派矛盾重重。直到雍正上台以后,仍然气氛紧张。针对人心惶惶、百官废退,孙嘉滏上书,希望皇上“亲骨肉”、“停捐税”、“罢西师”。这都是当时稳定人心,但又非常敏感的问题。廷臣避之唯恐不及,孙嘉滏却直言上陈,这使得雍正对他嘉而悦之,并被擢为国子监司业。从此,孙嘉滏以直言敢谏声闻朝野。雍正四年,孙被提为祭酒,入值南书房。雍正十二年,又被任命为河东盐政。在此任期间,他数上奏疏,建议稽查私盐,堵塞漏洞,降低盐政开销,增加池盐守兵的饷银,均被采纳,河东的盐政面貌随之改观。乾隆即位,召孙嘉滏至京,以侍郎候补。九月,授吏部侍郎,十一月,迁都察院右都御史,仍兼吏部。不久,又被迁为邢部尚书,总理国子监事。

孙嘉滏虽然身居高官,但他一如既往,不骄不躁。他因为入仕前长期生活在社会下层,对下层人民生活极为熟悉。因而入仕后,他始终对人民怀着极大的同情心。一旦出现灾荒,他总是主张先赈济贫民,使之能维持生计,而不至于流亡山泽。对当时酒禁,禁而不绝,他悉心调查,认为酒禁过严,不利于小民生计,因而要求弛禁。对待贪官,严惩不贷;对待冤狱,仔细盘查;对待少数民族,了解风俗民情,关心体恤。乾隆十七年,孙嘉滏被任命为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次年,因病卒于京城,乾隆闻讯叹息,赐谥文定。

孙嘉滏专于政事之余,常闭门读书,写下了大量的诗歌、奏疏,还留有几部著作。如《近思录辑要》,以帮助更多的人系统地掌握儒学精义;《南游记》,描述人生之艰难和祖国的壮丽河山;《春秋义》,将《春秋》中穿凿附会的东西加以删除。另有《南华通》、《诗经补注》、《周易补义》。在孙嘉滏的大量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他的思想脉络。由于明末清初之时,顾炎武、王夫之等人倡导的“经世致用”引起了不少有学之士的共鸣。孙嘉滏也受这种思潮影响和熏陶,因而倾向于切合实际、讲求实效。这体现在他的诸多思想中。如他认为国家的兴衰,关键在于君主。君心正则政治清。基于此,君主应有自知之明,不断提高自身的修养,摒弃私心,与人民同好恶,且要虚心听取不同意见,即使犯了错误,也要勇于改正。这实际上是一种限制君主为所欲为的思想,因而客观上有它进步的一面。他同时认为,君主要清廉政治,就要亲贤臣、远小人,提拔有用的人才。而人才的考察,当德才兼备,避免取才而废德。但人才的选拔不应仅凭浮化空谈的八股文,而应经世致用,具备真才实学,这样才是有益于社会的人才。而这一点在今天也有很现实的意义。作为封建儒学培养起来的政治家,他发扬了儒家关于“孝治国”的思想,主张先施文教,使人们“人人亲亲,人人长长”,建立有序的宗法社会。他在宣传儒家的这些封建教义时,也遵循着儒家消极处世的一面,他用无过无不及、不偏不倚的理智态度和方法论原则,息事宁人,不图进取。他的这些思想是应清王朝前期的政治需要而产生,其宗旨是为了维护和巩固清王朝的封建统治,这同时也是他作为一个封建思想家的落脚点和归宿。

总的说来,孙嘉滏作为封建政治家,他的身上有着不墨守成规和务实的闪光的思想火花,同时也背负着沉重的封建伦理等的儒家包袱。尽管这样,他仍不失为一个体恤百姓、劝善导化、自甘淡泊的好官。

主要任职经历

雍正十三年冬十月庚戌,以孙嘉淦为左都御史。

乾隆二年,孙嘉淦以刑部尚书管监事。

乾隆三年夏四月己丑,调孙嘉淦为吏部尚书。

乾隆六年八月己酉,调孙嘉淦为湖广总督。

乾隆八年春正月,命孙嘉淦署福建巡抚。

乾隆九年九月庚辰,起孙嘉淦为宗人府府丞。

乾隆十五年秋七月,以刘统勋为兵部尚书,孙嘉淦为工部尚书。

乾隆十七年九月庚辰,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梁诗正请终养,许之。以孙嘉淦为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汪由敦为工部尚书。

乾隆十八年十二月丁亥,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孙嘉淦卒。

相关史料

以下均摘自《清史稿》:

乾隆二年,孙嘉淦以刑部尚书管监事。初嘉淦在世宗朝官司业,奏言:“学校之教,宜先经术,请敕天下学臣,选拔诸生贡太学,九卿举经明行修之士为助教,一以经术造士。三年考成,举以待用。”议未及行,迁祭酒,申前请,世宗韪之。先是太学生名为坐监肄业,率假馆散处。遇释奠、堂期、季考、月课,暂一齐集。监内旧有号房五百馀间,修圮不时,且资斧不给,无以宿诸生。嘉淦言:“各省拔贡云集京师,需住监者三百馀人。六堂祗可诵读,不能栖止。乞给监南官房,令助教等官及肄业生居住。岁给银六千两为讲课、桌饭、衣服、赈助之费。”允之。是为南学。

乾隆三十年三月癸卯,左副都御史文瑞疏陈四事,并录进乾隆元年故大学士孙嘉淦三习一弊疏,礼部侍郎曾国-疏陈用人三事,均嘉纳之。

“大清第一名疏”---三习一弊疏孙嘉淦(清)

[此疏乾隆元年上。曾文正公《鸣原堂论》文云:“乾隆初,鄂、张两相国当国,蔡文勤辅翼圣德,高宗聪明天亶,如旭日初升,四海清明。每诏谕颁示中外,识者以比之典漠誓诰。独孙文定公,以不自是匡弼圣德,可谓忧盛危明,以道事君者矣。纯庙御字六十年,盛德大业,始终不懈,未必非此疏神使高深。厥后嘉庆元年,道光元年,臣僚皆抄此疏进呈。至道光三十年,文宗登极,寿阳相国祁囗藻亦抄此疏进呈。余在京时,闻诸士友多称此疏为本朝奏议第一,余以其文气,不甚高古,稍忽易之。近所细加纳绎,其所云三习一弊,凡中智以上,大抵皆蹈此弊,而不自觉。而所云自是之根不拔,黑白可以转色,东西可以易位,亦非绝大智慧猛加省惕者,不能道。余与沉弟忝窃高位,多闻谀言,所闻三大习者,余自反实难免。沉弟属官较少,此习较浅,然亦不可不预为之防。吾昆弟各录一通于座右,亦小宛诗人迈征之道也。”]

正文:

臣一介庸愚,学识浅陋,荷蒙风纪重任,日夜悚惶。思竭愚夫之千虑,仰赞高深于万一。而数月以来,捧读上谕,仁心仁政,恺切周详,凡臣民之心所欲,而口不敢言者,皇上之心而已。皇上之心,仁孝诚敬,加以明恕,岂复尚有可议。而臣犹欲有言者,正于心无不纯,政无不善之中,而有所虑焉,故过计而预防之也。

今夫治乱之循环,如阴阳之运行。坤阴极盛而阳生,乾阳极盛而阴始。事当极盛之际,必有阴伏之机。其机藏于至微,人不能觉。而及其既著,遂积重而不可返。此其间有三习焉,不可不慎戒也。

主德清而臣心服而颂,仁政多则民身受而感。出一言而盈廷称圣,发一令而四海讴歌。在臣民原非献谀,然而人君之耳,则熟于此矣。耳与誉化,匪誉则逆,故始而匡拂者拒,继而木讷者厌,久而颂扬之不工者亦绌矣。是谓耳习于所闻,则喜谀而恶直。

上愈智则下愈愚,上愈能则下愈畏。趋跄谄胁,顾盼而皆然。免冠叩首,应声而即是。在臣工以为尽礼,然而人君之目,则熟于此矣。目与媚化,匪媚则触。故始而倨野者斥,继而严惮者疏,久而便辟之不朽者变忤矣。是谓目习于所见,则喜柔而恶刚。

敬求天下之士,见之多而以为无奇也,则高已而卑人。慎办天下之务,阅之久而以为无难也,则雄才而易事。质之人而不闻其所短,返之己而不见其所过。于是乎意之所欲,信以为不逾,令之所发,概期于必行矣。是谓心习于所是,则喜从而恶违。

三习既成,乃生一弊。何谓一弊?喜小人而厌君子是也。

今夫进君子而退小人,岂独三代以上知之哉?虽叔季之主,临政愿治,孰不思用君子。且自智之君,各贤其臣,孰不以为吾所用者必君子,而决非小人?乃卒于小人进而君子退者,无他,用才而不用德政故也。

德者君子之所独,才则小人与君子共之,而且胜焉。语言奏对,君子讷而小人佞谀,则与耳习投矣。奔走周旋,君子拙而小人便辟,则与耳习投矣。奔走周旋,君子讷而小人便辟,则与目习投矣。奔走周旋,君子拙而小人便辟,则与目习投矣。即课事考劳,君子孤行其意,而耻于言功,小人巧于迎合,而工于显勤,则与心习又投矣。

小人挟其所长以善投,人君溺于所习而不觉,审听之而其言入耳,谛观之而其貌悦目,历试之而其才称乎心也。于是乎小人不约而自合,君子不逐而自离,夫至于小人合而君子离,其患岂可胜言哉!

而揆厥所由,皆三习为之蔽焉。治乱之机,千古一辙,可考而知也。

我皇上圣明首出,无微不照,登庸耆硕,贤才汇升,岂惟并无此弊,亦并未有此习。然臣正及其未习也而言之;设其习既成,则有知之而不敢言,抑或言之而不见听者矣!

今欲预除三习,永杜一弊,不在乎外,惟在乎心;故臣愿言皇上之心也。语曰:“人非圣人,孰能无过。”此浅言也,夫圣人岂无过哉?惟圣人而后能知过,惟圣人而后能改过。孔子曰:“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大过且有,小过可知也。

圣人在下,过在一身;圣人在上,过在一世。书曰:“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是也,文王之易贯天人,而犹望道而未见,惟文王知其求见也。

贤人之过,贤人知之,庸人不知。圣人之过,圣人知之,贤人不知。欲望人之绳愆纠谬,而不及于所不知,难已!故望皇上之圣心自懔之也。

危微之辩精,而后知执中难允。怀保之愿宏,而后知民隐难周。谨几存诚,返之己而真知其不足。老安少怀,验之世而实见其未能。夫而后**然不敢以自是,不敢自是之意,流贯于用人行政之间,夫而后知谏诤切磋者,爱我良深,而谀悦为容者,愚己而陷之阱也。

耳目之习除,而便辟善柔便佞之态,一见而若浼。取舍之极定,而嗜好宴安功利之说,无缘以相投,夫而后治臻于郅隆,化成于久道也。

不然,而自是之根不拔,则虽敛心为慎,慎之久而觉其无过,则谓可以少宽。励志为勤,勤之久而觉其功,则谓可以稍慰,夫贤良辅弼,海宇升平,人君之心稍尉,而欲少自宽,似亦无害于天下。而不知此念一转,则嗜好宴安功利之说,渐入耳而不烦。而为其所中,则黑白可以转色,而东西可以易位。所谓机伏于至微,而势成于不可返者,此之谓也。是岂可不慎戒而预防之哉。

书曰:“满招损,谦受益。”又曰:“德日新,万邦为怀;志自满,九族乃离。”大学言,见贤而不能举,见不贤而不能退。至于好恶拂人之性,而推所由失,皆因于骄泰。满于骄泰者,自是之谓也。

由此观之,治乱之机,转于君子小人之进退。进退之机,握于人君一心之敬肆,能知非,则心不期敬而自敬。不见过,则心不期肆而自肆。敬者君子之招,而治之本。肆者小人之媒,而乱之阶也。然则沿流溯源,约言蔽义,惟望我皇上时时事事,常存不敢自是之心,而天德王道,举不外于此矣。语曰:“狂夫之言,而圣人择焉。”臣幸生圣世,昌言不讳,敢故竭其狂瞽,伏惟皇上包容而垂察焉,则天下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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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7 16:2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