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质孙服 |
释义 | 质孙服,古代服装名,又称“只孙”、“济逊”。汉语译作“一色衣”,明代称“I撒”(曳撒或作一撒)的一种衣式。元、明时都有服此者。质孙的形制是上衣连下裳,衣式较紧窄且下裳亦较短,在腰间作无数的襞积,并在其衣的肩背间贯以大珠。质孙本为戎服,即便于乘骑等活动,在元代的陶俑及画中都可以见到此种衣式。 “质孙” 是蒙古语“颜色”的音译。 作品名称:质孙服 创作年代:只孙、济逊 汉译:一色衣 类型:古代服装名 起源:1321年 简介质孙服是元代达官贵人地位和身份的象征,皇帝所赐质孙服,多以显示对臣僚的宠爱,受赐者往往以此 为荣。按照参加质孙宴的人的地位不同,质孙服的结构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帝王、大臣、贵族等上层社会的人士所穿的没 有“细摺”的腰线袍以及直身放摆结构的直身袍;另一类是在质孙宴上服务于这些上层人物的乐工、卫士等所穿的辫线 袍。 ‘ 古代服装名,又称“只孙”、“济逊”。汉语译作“一色衣”,明代称“I撒”(曳撒或作一撒)的一种衣式。元、明时都有服此者。质孙的形制是上衣连下裳,衣式较紧窄且下裳亦较短,在腰间作无数的襞积,并在其衣的肩背间贯以大珠。质孙本为戎服,即便于乘骑等活动,在元代的陶俑及画中都可以见到此种衣式。 质孙服是元代达官贵人地位和身份的象征,皇帝所赐质孙服,多以显示对臣僚的宠爱,受赐者往往以此为荣。按照参加质孙宴的人的地位不同,质孙服的结构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帝王、大臣、贵族等上层社会的人士所穿的没有“细摺”的腰线袍以及直身放摆结构的直身袍;另一类是在质孙宴上服务于这些上层人物的乐工、卫士等所穿的辫线袍。 发展历史质孙(只孙、济孙、济逊)是蒙元时期非常重 要的宫廷礼仪服饰,它对后来蒙古族袍服的发展 影响至深,但对于质孙的形制及产生、发展等问题,至今没有学者进行系统的探讨。“质孙”在 《元史》中定义:“质孙,汉言一色服也”,“预宴之 服,衣服同制,谓之质孙”。[I](柳’质孙服是伴随着质孙宴而产生的。作为蒙古宫廷最为隆重的盛 宴,质孙宴必须是具有一定的物质基础的条件下才可实现的。质孙服最早明确记载的是太宗窝 阔台继承汗位时“全体穿上一色衣服”。元代时,质孙达到鼎盛,并将其以典章形式载人史 册。 成吉思汗时期,随着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为大型的聚会、饮宴提供了物质条件,逐步形成了质孙宴的雏形。每一次忽里台大会上盛大的宴会都可称之为质孙宴的早期形式,因为这些 宴会具备了质孙宴的必要条件:浓重的政治色彩、盛大的宴会、各种竞技和歌舞,只是缺少统一的服饰。参加这样的集会,贵族们会穿起自己最好的衣服,虽然不是统一的形式和色彩,也不是帝王的颁赐,但上乘的服装肯定是这欢宴上必不可少的。当物质条件进一步丰富之时,服饰便成为彰显其地位、等级的重要手段。由此可以说,由于军事上的胜利和版图的扩展,欧亚两洲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源源不断输入蒙古地区,这在客观上为蒙古族服饰的发展、变化提供了物质条件,达到了“日常服饰都镶以宝石,刺以金镂”( 的程度。质孙宴就是这样的基础上产生了。史载“国家侍内宴者,每宴必各有衣冠,其制如一,谓之只 孙”。可见真正的质孙宴应该是在成吉思汗后 期就出现了。现有史料最早明确记载质孙宴的是1229年宗窝阔台即汗位时的盛装宴乐,志费尼在叙述 这件事时写道:“一连四十天,他们每天都换上不同颜色的新装,边痛饮,边商讨国事。”至少 在这个时候,质孙服的款式、色彩等基本要素都已 较为明确。 起源元太祖成吉思汗自1206年建都,灭西夏、金之后,民族组成主要以蒙古 族为主。元代由于民族矛盾比较尖锐,长期处于战乱状态,纺织业、手工业遭到很大破坏。宫中服制长期延用宋式。直到l321年元英宗时期才参照古制,制定了天子和百官的上衣连下裳上紧下短,并在腰间加襞积,肩背挂大珠的“质孙服”制,汉语称“一色衣"或"质孙服”。这是承袭汉族又兼有蒙古民族特点的服制。 用途“质孙服”服用面很广,官臣在内宫大宴中均可服用,乐工和卫士也同样服用。这种服式有上、下级的区别和质地粗细的不同。天子的质孙冬服有十五个等级(以质分级层次〉。每级所用的原料和选色完全统一,衣服和帽子一致,整体效果十分完好。比如衣服若是金锦剪茸,其帽也必然是金锦暖帽;若衣服用白色粉皮,其帽必定是白金答子 暖帽。天子的质孙夏服共有十五等级,与冬装类同。百官的冬服有九个等级,夏季有十四个等级,同样也是以质地和色泽区分。 质孙宴与质孙服介绍元代之“质孙宴”亦“诈马”筵,很久以来,一直得到学术界的关注。本文根据重新搜集的资料,从“只孙服”的生产、赐予、形制着手,相继考察了这种燕飨的起始沿革、定期时间、举行地点、固有仪式、上席过程,以及结束之际的活动等项。聚会之目的,在于凝结君臣之间的感情,在于决定国家上下的大事。就 “质孙”、“诈马”词义而言,尽管都与“衣”、“服”相关,却由入席者的“马”也须精心装饰,其被附会为“奓马”之义,也可说是事出有因。至于清初,“诈马”活动仍然开展,其内容已与昔日完全不同。追思中古时期的衣着,不仅是宴会服装,就是普通服装,有元一代的蒙古妇女,也颇有创新。至于“屈眴”,与“质孙”毫无关连。 来历《元文类》卷四一《经世大典序录礼典燕飨》:“国有朝会庆典,宗王、大臣来朝,岁时行幸,皆有燕飨之礼。亲疏定位,贵贱殊列,其礼乐之盛,恩泽之普,法令之严,有以见祖宗之意深远矣。与燕之服,衣冠同制,谓之质孙,必上赐而后服焉”。乃为孛儿只吉氏一代“与燕”、“预宴”之服的“质孙”亦“只孙”,早在太宗在位,就已有了相当的生产规模。逮至世祖一朝,将之作为臣下“赐予”物货之一宗,并为之修建了专门的库藏。至于宁宗朝,更下达了不许典质的禁令。《元史》卷二《太宗纪》、卷九、卷一二《世祖纪》、卷三七《宁宗纪》:“太宗二年夏五月,帝在达兰达葩之地,大会诸王、百僚,谕条令曰:凡当会不赴而私宴者,斩。诸妇人制质孙燕服不如法者,及妬者乘以骣牛徇部中,论罪,即聚财为更娶”。“至元十三年十二月,赐伯颜、阿术等青鼠、银鼠、黄鼬、只孙衣,余功臣赐豹裘、獐裘及皮衣帽各有差”。“至元十九年十月,禁中出纳分三库:御用宝玉、远方珍异隶内藏,金银、只孙衣段隶右藏,常课衣段、绮罗、缣布隶左藏。设官吏掌钥者三十二人,仍以宦者二十二人董其事”。“至顺三年 十月,敕:百官及宿卫士有只孙衣者,凡与宴飨,皆服以侍。其或质诸人者,罪之”。 起始“质孙”亦“只孙”服的“赐予”,自大蒙古国肇建初年,即已开始,此后,历诸帝而延续不断。太祖、太宗、世祖三朝,《元史》卷一二四《岳璘帖穆尔传》、卷一五○《耶律阿海传》、卷一二二《昔里钤部传》、卷一四九《刘黑马传》、卷一三二《玉哇失传》、卷一二二《铁迈赤传》:“仳理伽普华度无以自明,乃亡附太祖,赐以金虎符、狮纽银印、金螭椅一、衣金直孙校尉四人,仍食三十三郡”。“[耶律]买哥,通诸国语,太祖时,为奉御,赐只孙服,袭其父()中都之职”。“明年(太宗十三年),班师,授[昔里]钤部千戸,赐只孙为四时宴服,寻迁断事官”。“辛丑(太宗十三年),改[刘黑马]授都总管万户,统西京、河东、陜西诸军万户,夹谷忙古歹、田雄等并听节制。入觐,帝慰劳之,赐银鼠三百为直孙衣”。 “帝(世祖)嘉其(玉哇失)功,赐金带、只孙、钱币甚厚”。“[耶律]驴马,备宿卫,为必阇赤,仕至右卫亲军都指挥使。至元二十四年,世祖宴于柳林,命驴马居其父(耶律买哥)位次,赐只孙服”。“至元二十六年,入觐,帝命[铁迈赤]充寳儿赤,扈驾至和林,赐只孙冠、服”。虞集《道园类稿》卷三八《句容郡王世绩碑》:“国家侍内宴者,每宴必各有衣、冠,其制如一,谓之只孙,悉以赐之(土土哈)”。 记载成宗、武宗、仁宗、顺帝朝,《元史》卷一一九《玉昔帖木儿传》、卷一七八《梁曾传》、卷一七七《吴元珪传》、卷一七六《秦起宗传》、《谢让传》、卷一四三《巙巙传》:“元贞元年冬,议边事入朝,两宫赐宴,如家人礼,赐其(玉昔帖木儿)妻秃忽鲁宴服及他珍寳”。“大德十年,召[梁曾]为中书参议,尝预燕,赐只孙一袭”。“帝(武宗)在军中,即闻[吴]元珪名;至是,特加平章政事,赐白金二百五十两、只孙衣四袭”。“帝(仁宗)曰:为御史,当如是(秦起宗)矣。元会赐只孙服,令得与大宴”。“[仁宗]乃命中书省纂集典章,以[谢]让精律学,使为校正官,赐青鼠裘一袭、侍宴服六袭”。“帝(顺帝)察其(巙巙)真诚,虚己以听,特赐只孙燕服九袭,及玉带、楮币,以旌其言”。暨,黄溍《金华集》卷二四《答失蛮神道第二碑》、卷二六《史惟良神道碑》:“买奴,前后被赐珠帽、珠衣、只孙、金玉、马脑、车渠、七寳诸束带,及它衣币服用之物以十数,钞无虑数十万贯”。“怯来,前后被赐珠帽、珠衣各一,只孙四,白金百两,钞二万五千贯”。“泰定三年,拜[史惟良]中书参知政事,赐只孙金段表里四、貂鼠衣一。天历二年,特授资政大夫、御史中丞、知经莚事。固辞,又不允,赐只孙、金段表里各十”。 形制其形制,《元史》卷七八《舆服志冕服》:“天子质孙,冬之服凡十有一等:服纳石失(金锦也)、怯绵里(翦茸也),则冠金锦暖帽;服大红、桃红、紫、蓝、绿宝里(宝里,服之有襕者也),则冠七宝重顶冠;服红、黄粉皮,则冠红金褡子暖帽;服白粉皮,则冠白金褡子暖帽;服银鼠,则冠银鼠暖帽;其上并加银鼠比肩(俗称襻子答忽)。夏之服凡十有五等:服答纳都纳石失(缀大珠于金锦),则冠寳顶金鳯钹笠;服速不都纳石失(缀小珠于金锦),则冠珠子卷云冠;服纳石失,则帽亦如之;服大红珠宝里红毛子答纳,则冠珠縁边钹笠;服白毛子金丝宝里,则冠白藤宝贝帽;服駞褐毛子,则帽亦如之;服大红、绿、蓝、银褐、枣褐、金绣龙五色罗,则冠金鳯顶笠;各随其服之色。服金龙青罗,则冠金鳯顶漆纱冠;服珠子褐七寳珠龙答子,则冠黄牙忽宝贝珠子带后檐帽;服青速夫金丝襕子(速夫,回回毛布之精者也)则冠七寳漆沙带后檐帽。百官质孙,冬之服凡九等:大红纳石失一,大红怯绵里一,大红官素一,桃红、蓝、绿官素各一,紫、黄、鸦青一。夏之服凡十有四等:素纳石失一,聚线宝里纳石失一,枣褐浑金丝蛤珠一,大红官素带宝里一,大红明珠答子一,桃红、蓝、绿、银、褐各一,髙丽鸦青云袖罗一,驼褐、茜红、白毛子各一,鸦青官素服宝里一”。 场合“质孙”亦“只孙”,主要在宴会上服用。《元史》卷六七《礼乐志元正受朝仪》、卷七八《舆服志冕服》:“宴飨殿上,侍仪使引丞相等升殿侍宴”。“预宴之服,衣服同制,谓之至质孙”。“质孙,汉言一色服也。内庭大宴则服之,冬、夏之服不同,然无定制。凡勋戚、大臣、近侍,赐则服之。下至乐工卫士,皆有其服。精粗之制,上下之别,虽不同,总谓之质孙云”。赵孟頫《松雪斋集》卷九《靳德进墓志铭》:“御极之初,特旨拜公(靳德进)昭文馆大学士、中奉大夫、知太史院,领司天台事。赐只孙衣、冠、金带;只孙者,路朝宴服也”。虞集《道园学古录》卷一八《张珪墓志詺》:“故事:侍宴别为衣、冠,制饰如一,国语谓之只孙。公(张珪)受赐,因得数宴见”。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三○《只孙宴服》:“只孙宴服者,贵臣见飨于天子,则服之。今所赐绛衣是也,贯大珠以饰其肩、背、膺间,首服亦如之”。张昱《可闲老人集》卷二《辇下曲》:“只孙官様青红锦,裹肚圆文宝相珠。羽仗执金班控鹤,千人鱼贯振嵩呼”。柯九思《丹丘生集》卷三《宫词》:“万里名王尽入朝,法宫置酒奏箫韶。千官一色珍珠袄,宝带攒装稳称腰。凡诸侯王及外番来朝,必锡宴以见之。国语谓之质孙宴。质孙,汉言一色,言其衣服皆一色也”。 场面“质孙”宴亦“诈马”筵之定期举行,自世祖朝始。王祎《王忠文集》卷六《上京大宴诗序》:“盖自世祖皇帝统一区夏,定都于燕,复采古者两京之制,度关而北,即滦阳为上都。每岁大驾巡幸,后宫诸闱,宗藩戚畹,宰执从寮,百司庶府,皆扈从以行。既驻跸,则张大宴,所以昭等威、均福庆,合君臣之欢,通上下之情者也。然而朝廷之礼,主乎严肃,不严不肃,则无以耸遐迩之瞻视。故凡预宴者,必同冠服、异鞍马,穷极华丽,振耀仪采,而后就列。世因称曰奓马宴,又曰只孙宴。奓马者,俗言其马饰之矝炫也;只孙者译言其服色之齐一也”。周伯琦《近光集》卷一《诈马行,并序》:“国家之制:乘舆北幸上京,岁以六月吉日,命宿卫大臣及近侍服所赐{济逊}[只孙],珠翠金寳,衣冠腰带,盛饰名马。清晨,自城外各持彩仗,列队驰入禁中。于是,上盛服御殿临观,乃大张宴为乐,唯宗王、戚里、宿卫大臣前列行酒,余各以所职叙坐合饮。诸坊奏大乐、陈百戏,如是者凡三日而罢。其佩服,日一易,大官用羊二千噭、马三匹,它费称是,名之曰{济逊}[只孙]宴,{济逊}[只孙],华言一色衣也,俗呼曰诈马筵。至元六年岁庚辰,忝职翰林,扈从至上京,六月廿一日,与国子助教罗君叔亨得纵观焉”。 马可波罗行纪关于世祖朝的“只孙”亦“诈马”,意大利东来旅行家马可—孛罗也有较为详细的记录。《马可波罗行纪》第九○章《男爵一万二千人于大节庆日,各受金袍十三袭事》:“应知大汗待遇其一万二千委质之臣名曰怯薛丹者,情形特别,缘其颁赐此一万二千男爵袍服各十三次。每次袍色各异,此一万二千袭同一颜色,彼一万二千袭又为别一颜色,由是共为十三色。此种袍服上缀宝石、珍珠及其它贵重物品,每年并以金带与袍服共赐此一万二千男爵。金带甚丽,价值亦巨,每年亦赐十三次,并附以名曰不里阿耳(Bolghari)之驼皮靴一双。靴上绣以银丝,颇为工巧。彼等服之,俨同国王。每年在十三次节庆中,命各人各衣其应服之袍服。君主亦有袍服十三袭,颜色与诸男爵之袍服同,惟较为富丽,而其价值未可以数计也,每次彼所服之色与诸男爵同。君主颁赐一万二千男爵每人袍服十三袭,合计共有十五万六千袭,其价值甚巨,前已言之,带、靴之价亦巨。大汗之颁赐诸物者,盖欲其朝会之灿烂庄严。尚有一事前忘言之,今为君等补述,以广异闻。应知节庆举行之日,引一大狮子至君主前,此狮见主,即俯伏于前,似识其主而为作礼之状,狮无链紤。未见此事者,闻之必以为奇也”。 仪式所称“质孙”宴、“诈马”筵,自有固定的“仪式”。“盛陈奇兽”、“诵读札撒”、“颂扬帝德”,便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内容。《滦京杂咏》卷上“锦衣行处狻猊习,诈马筵开虎豹良。特敇云和罢弦管,君王有意听尧纲。诈马筵开,盛陈奇兽。宴享既具,必一二大臣称成吉思皇帝札撒,于是而后,礼有文、饮有节矣。云和署,隶仪凤司,掌天下乐工”。《丹丘生集》卷三《宫词》:“万国贡珍罗玉陛,九宾传赞卷珠帘。大明前殿筵初秩,勋贵先陈祖训严。凡大宴使臣,掌金匮之书,必陈祖宗大札撒以为训”。贡师泰《玩斋集》卷四《上都{咱玛}[诈马]大燕》:“清凉上国胜瑶池,四海梯航燕一时。岂谓朝廷夸盛大?要同民物乐雍熙。当筵受几存周礼,拔剑论功识汉仪。此日从官多献赋,何人为诵武公诗”?《王忠文集》卷六《上京大宴诗序》:“列圣相承,是遵是式。肆今天子在位日久,文恬武嬉,礼顺乐畅,益用励精太平,润色丕业。于是,彛典有光于前者矣。然则铺张扬厉,形诸颂歌,以焯其文物声容之烜赫,固有不可阙者,此一时馆阁诸公,赓唱之诗所为作也。故观是诗,足以验今日太平极治之象,而人才之众,悉能鸣国家之盛,以协治世之音,祖宗作人之效,亦于斯见矣”。 规则伴随着音乐、舞蹈,丰盛的食物逐一上桌,筵席开始。《南村辍耕録》卷五《兴隆笙》,:“兴隆笙,在大明殿下。其制,植众管于柔韦,以象大匏土鼓,二韦橐。按其管则簧鸣,簨首为二孔雀,笙鸣机动,则应而舞。凡燕会之日,此笙一鸣,众乐皆作,笙止,乐亦止”。《滦京杂咏》卷上:“仪凤伶官乐既成,仙风吹送下蓬瀛。花冠簇簇停歌舞,独喜箫韶奏太平。仪凤司,天下乐工隶焉。每宴,教坊美女必花冠锦绣,以备供奉”。《金台集》卷二《{锡喇鄂尔多}[昔剌斡耳朶]观诈马宴,奉次贡泰甫授经先生韵》:“珊瑚小带佩豪曹,压辔铃铛雉尾高。宫女侍筵歌芍药,内官当殿出蒲萄。柏梁竞喜诗先捷,羽猎争传赋最豪。一曲霓裳纔舞罢,天香浮动翠云袍”。“绣绮新裁云气帐,玉钩齐上水精帘。鳯笙屡听伶官奏,马湩频烦太仆添。风动香烟飘阖殿,日扶花影上雕檐。金盘禁脔纔供膳,阶下传呼索井盐”。《可闲老人集》卷二《辇下曲》:“黄金酒海赢千石,龙杓梯声给大筵。殿上千官多取醉,君臣胥乐太平年”。《玩斋集》卷四《上都{咱玛}[诈马]大燕》:“卿云弄彩日重晖,一色金沙接翠微。野韮露肥黄鼠出,地椒风软白翎飞。水精殿上开珠扇,云母屏中见衮衣。走马何人偏醉甚?锦鞲赐得海青归”。 宴会结束之际,常有颁赐和狩猎活动。《玩斋集》卷四《上都{咱玛}[诈马]大燕》:“箫韶九奏南风起,沙燕高低扑绣帘。醽绿酒多杯迭进,鹧鸪香少火重添。旧分宫锦縁衣襵,新赐奁珠簇帽檐。日午大官供异味,金盘更换水晶盐”。《金台集》卷二《{锡喇鄂尔多}[昔剌斡耳朶]观诈马宴,奉次贡泰甫授经先生韵》:“上林宫阙净朝晖,宿雨清尘暑气微。玉斧照廊红日近,霓旌夹仗彩霞飞。锦翎山雉攒游骑,金翅云鹏织赐衣。宴罢天阶呼秉烛,千官争送翠华归”。钱宰《临安集》卷一《题蕃王出猎图》:“燕山八月秋草黄,秋髙马肥弓力强。蕃王朝辞诈马宴,羽猎不敢齐长杨。西风猎猎边城戍,小队旌旗打围去。英姿飒爽思奋扬,面如玉盘身倚树。金羇朱缨玉腕骝,紫貂兜鍪银鼠裘。燕姬如花向前骑,从官骑列春云浮。猛士先驱仗金钺,胡笳一声鼓齐咽。骢驹并载双歇骄,海青翻臂思超越。黄须健儿勇且骁,虎纹交韔悬在腰。翻身控弦响若掣,一箭射落双飞雕。马上双雕驰献捷,凯歌向王王击节。金杯进酒饭黄羊,马潼淋漓手新捩。穹庐张天落日黄,醉拥婵娟马前歇。百年富贵空画图,桑田茫茫海水枯。画中豪杰八尺躯,昔何勇锐今何愚!悲风萧萧渺绝漠,漠南千里王庭无”。 其他除了“衣”上有特色外,入席者的“马”也有特色,而“奓马者,俗言其马饰之衿炫也”,所说也不假。叶子奇《草木子》卷三下《杂制篇》:“北方有诈马筵席,最其筵之盛也。诸王公、贵戚子弟,竞以衣、马华侈相高”。《滦京杂咏》卷上:“千官万骑到山椒,个个金鞌雉尾高。下马一齐催入宴,玉阑干外换宫袍。千官以雉尾饰马入宴”。不仅“以雉尾饰马”,还有专门为马装饰的情况,被称为“装马”。《清容集》卷一五《装马曲》、卷一六《内宴》:“彩丝络头百寳装,猩血入缨火齐光。钖铃交驱八风转,东西夹翼双龙冈。伏日翠裘不知重,珠帽齐肩颤金凤。绛阙葱茏旭日初,逐电回光颷斗动。寳刀羽箭鸣玲珑,雁趐却立朝重瞳。沉沉椶殿云五色,法曲初奏歌熏风。酮官庭前列千斛,万瓮蒲萄凝紫玉。驼峰熊掌翠釜珍,碧实氷盘行陆续。须臾玉巵黄帕覆,寳训传宣争俯首。黒河夜渡辛苦多,画戟雕闳总勋旧。龙媒嘶风日将暮,宛转琵琶前起舞。鸣鞭静跸宫门闭,长跪齐声呼万岁”。“宝勒猩缨雁翅屯,锡銮欵欵奏南熏。珠冠耸翠千行列,雉扇交鸾五采分。宫漏解留黄道日,御炉能接紫霄云。汉家天子空英武,置酒争功始考文”。 与服装关系非常有趣,无论“质孙宴”之“质孙”,还是“诈马筵”之“诈马”,其词义都与“衣”、“服”相关。已故韩儒林先生《元代诈马宴新探》一文指出:“质孙服的衣料是回回地面工人织造的,镶缀只孙服上的宝石明珠是回回商人贩运来的。这些人当然用他们自己的语言称呼这种衣料和珍宝”。“在波斯原文中,纳石失衣就写作jamaha-yi nasich。波斯语jamaha,意即外衣、衣服”。“质孙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预宴者必须穿戴御赐的质孙服,且以衣服的华丽相炫耀。因此,人们把它称为诈马宴亦衣宴,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实上,质孙和诈马指的本是同一件东西”。而宴会的目的,在于凝结君臣之间的感情,在于决定国家上下的大事。王恽《秋涧集》卷五七《吕嗣庆神道碑》:“公(吕嗣庆)资颖悟,应对周旋,动恊睿思,自尔顾遇颇异,出入殿庭,寒暑夙暮十载间,谨畏小心,未尝易常度。上审其可用,命提点尚食局事。国朝大事,曰征伐,曰搜狩,曰宴飨,三者而已。虽矢庙谟、定国论,亦在于樽爼餍饫之际,故典司玉食,供亿燕犒,职掌视前世为重。凡群臣预燕衎者,冠佩服色,例一体不混肴,号曰只孙,必经赐兹服者,方获预斯宴,于以别臣庶疏近之殊,若古命服之制。公前后被赐只孙锦服十余袭,宠数之隆,于斯可见”。 其他用途女服不仅是宴会服装,就是普通服装,有元一代的蒙古妇女,也颇有创新。高士奇《天禄识余》卷四《金罗半面》:“元仁宗宴群臣于长春殿,供事内臣进馔,有咳病。帝恶其不洁,命为迭金罗半面围之,许露两眼,下垂至胸。自是进馔者以此为例”。沈德潜《万历野获编》卷一四《比甲只孙》:“元世祖后察必,弘吉剌氏,创制一衣,前有裳无衽,后长倍于前,亦无领袖,缀以两襻,名曰比甲,盖以便弓马也。流传至今,而北方妇女尤尚之,以为日常服。至织金组绣加于衫袄之外,其名亦循旧称,而不知所起。 军服又有所谓只孙者,军士所用。今圣旨中时有制造只孙件数,亦起于元时,贵臣凡奉召内宴饮,必服此入禁中以表隆重,今但充卫士常服,亦不知其沿胜国之俗也。只孙《元史》作质逊,华言一色服也。天子亦时服之,故云”。及至明中叶,“只孙”服转而成为卫士的“上直”军装了。《正德松江府志》卷五:“只孙,元时贵臣侍宴之服。今卫士擎执者服之。纻丝地团花,有青、绿、红三色。锦、纱、只孙,已上三种惟织染局造;锦与只孙今亦未见”。蒋一葵《长安客话》卷一《皇都杂记只逊》:“景泰中,在朝见下工部旨:造只逊八百副。皆不知只逊何物,后乃知为上直校鹅帽锦衣也”。 后续发展至于清初,“诈马”的涵义已与昔日完全不同。爱新觉罗弘历《御制诗三集》卷八《塞宴四事诈马》:“诈马,为蒙古旧俗,今汉语俗所谓跑等者也。然元人所云诈马,实咱马之误。蒙古语谓掌食之人为咱马,盖呈马戏之后,则治筵以赐食耳。所云只孙,乃马之毛色,即今蒙古语所谓积苏者,是亦属鱼鲁。兹扎萨克于进宴时,择名马数百,列二十里外,结束鬉尾,去覊鞯,驰用幼童,皆取其轻捷致远,以鎗声为节,递施传响,则众骑齐骋,骉(马戎)山谷,腾跃争先,不逾晷刻而达抡。其先至者三十六骑,优赉有差,所以柔远人、讲武事也”。赵瓯北《檐曝杂记》卷一《蒙古诈马戏》:“秋八月万寿节,行宫演大戏十日,蒙古王公皆入宴,兼赐蟒缎诸物。行围兵一千三百名,皆蒙古也。每行围,质明趋事。其王公侍上左右,听指挥惟谨。十余围后,必诹日进宴,上亲临之。是日,设大蒙古包,作正殿,旁列四蒙古包,以款随驾之王公大臣,奏乐多弦索,极可听。又陈布库、诈马诸戏,布库不如卸前人,而诈马乃其长技也。其法驱生驹之未羁(革勺)者千百群,令善骑者持长竿,竿头有绳,作圈络,突入驹队中,驹方惊,而持竿者已绳系驹首,舍己马,跨驹背,以络络之,驹弗肯受,辄跳跃作人立,而骣骑者夹以两足,终不下。须臾,已络首,而驹即帖伏矣”。 耶律楚材《湛然居士集》卷六《戏作》:“苍颜太守领西阳,招引诗人入醉乡。屈眴轻衫裁鸭绿,葡萄新酒泛鹅黄。歌姝窈窕髯遮口,舞妓轻盈眼放光。野客乍来同见惯,春风不足断人肠”。李文田《元耶律文正公西游录略注补》:“屈眴,似即元人之只孙”。不过,“屈眴”自有来历。《宋高僧传》卷八《唐韶州今南华寺慧能传》:“其塔下葆藏屈眴布,郁多罗僧,其色青黑,碧缣复袷,非人间所有物也”。释重显《祖英集》卷上《送秀大师》:“欲留不可留,冩意不及意。屈眴迢迢安足云?花偈聨聨太容易。君不见刘阳叟绝希冀,送人只道无他事。行行会有知音知,何必清风动天地”?《御选明诗》卷九○来复《送日本希白上人礼祖塔之金华》:“天香吹满屈眴衣,几度承宣到鳯池?梵语传来西竺戒,华音吟得大唐诗”。《古欢堂集》卷二二《衣钵》:“《郭青螺集》:万历乙酉(十三年),予入韶州,至曹溪寺,僧因出传衣、宝钵、革履。衣似今羊绒褐衣,而间以金镂。《传灯録》谓:西域屈眴布,缉木绵花心织成,理或然也。钵本瓷器,为广东提学魏庄渠所碎。或云有心碎之,或云偶坠诸地,僧以漆胶,仍似钵形,而宝色无光。革履云是六祖遗履,比今履差长耳。考衣实出达摩,非佛所遗者。今宇内千年之物,独此衣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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