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白江口之战 |
释义 | 白江口之战,亦称白村江之战,指的是公元663年8月27日至8月28日,唐朝、新罗联军与倭国、百济联军于白江口(今韩国锦江入海口)发生的一次水战。在此次战役中,唐朝水军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将兵力、船舰皆数倍于己的倭国水军打得大败,堪称一次以少胜多的经典水战。此次战役是中日两国作为国家实体进行的第一次交战,也是东北亚地区已知较早的一次具有国际性的战役,其以唐朝、新罗联军的胜利的最终结果基本上奠定了此后一千余年间东北亚地区的政治、经济与文化格局。 名称:白江口之战 地点:白江口(今韩国锦江入海口) 时间:663年8月27日至8月28日 参战方:唐朝、新罗;倭国、百济 结果:唐朝、新罗联军胜利 参战方兵力:唐军 7,000人 战船170余艘倭军 42,000人 战船1,000余艘新罗军 5,000人百济军 5,000人 伤亡情况:唐军 不明倭军 伤亡1,0000人新罗军 不明百济军 不明 外文名称:白村江の戦い;백강전투 唐军指挥官:刘仁轨,刘仁愿,扶余隆 倭军指挥官:安昙比罗夫,阿倍比罗夫 新罗军指挥官:文武王,金庾信 百济军指挥官:扶余丰 战役背景五世纪中前期,朝鲜半岛上高句丽、百济和新罗三国鼎立,史称“朝鲜三国”。三国皆欲统一朝鲜半岛,故而三国之间的关系显得极为微妙,时友时敌。新罗最初与高句丽结盟以对付百济,百济因受此威胁,转而向与其有较长时期经济与文化交流的倭国(即日本)寻求援助,而倭国亦希望通过百济以达到其扩张势力的意图,于是,两国结盟。 但随着高句丽势力南下,局势开始了发生变化,当初与百济交恶的新罗逐渐放弃与高句丽的盟约,转而开始与百济结盟对付高句丽。然而,自新罗从百济手中夺得被高句丽霸占的汉江流域,疆土抵达黄海后,新罗开始面对高句丽和百济以及倭国联合进攻,遂与有意攻灭高句丽、收复辽东地区的唐朝结盟以对付百济和高句丽以及倭国。至此,在七世纪中后期的朝鲜半岛之上形成了分别以唐朝、新罗与高句丽、百济、倭国为一方的对峙局面。 642年(贞观十六年,皇极元年,善德王十三年),高句丽西部大人渊盖苏文叛乱,杀死高句丽王高建武,高句丽国内动荡。643年(贞观十七年,皇极二年,善德王十二年),新罗善德王遣使上言唐朝,称百济、高句丽联兵进攻,乞师救援。645年(贞观十九年,皇极四年,善德王十四年),唐太宗趁高句丽国内持续动荡之机,亲率陆军6万,水军4万,又征发契丹、奚、新罗等3国兵,进击高句丽,初进克捷,后阻安市,未攻灭高句丽。而百济在唐朝进军期间,并未停止进攻,又连夺新罗十余城。 649年(贞观二十三年,大化五年,真德王三年)五月,本欲发兵攻灭高句丽的唐太宗突然病故,唐朝不得已从高句丽撤兵。同年,唐高宗即位。不久,新罗真德王上言称百济入侵,情势危急。接此急报的唐高宗并未急于出兵,只是赐百济王玺书,令其退还所夺新罗城池。654年(永徽五年,白雉五年,真德王八年),不了解新罗、百济与倭国关系亲疏远近的唐高宗又赐倭国王玺书,令其救援新罗,因倭国与百济关系更加密切,加之653年(永徽四年,白雉四年,真德王七年),倭国与百济通好,倭国未曾救援新罗。 此时,因见唐朝出兵高句丽未有实质成果的百济王置唐高宗玺书不顾,又与高句丽、靺鞨(古代东北地区民族)联兵攻打新罗,至655年(永徽六年,齐明元年,武烈王二年),再夺新罗三十余城,新罗再次告急。新罗武烈王上表唐朝,乞求唐朝出兵救援。唐高宗在多次遣使调解无效后,决意以武力解决新罗问题。其后,唐朝与新罗最终达成协议共同攻打百济。随后,唐朝先后派遣程名振、苏定方、薛仁贵等将领率兵进击高句丽,牵制其兵力以减轻高句丽对于新罗的军事压力。于是在半岛北部,唐朝与高句丽正式开战。与之同时,在半岛南部的百济则趁机向新罗发起进攻。 战役前奏658年(显庆三年,齐明四年,武烈王五年),唐朝生擒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并在西突厥设立昆陵、蒙池督护府,至此,北方突厥问题得到解决,唐朝得以腾出手,专心解决新罗问题。于是,眼见唐军进攻高句丽受挫,无助援救新罗的唐高宗决意绕开高句丽,直接浮海出兵百济,以救援新罗。 660年(显庆五年,齐明六年,武烈王七年),唐高宗以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新罗武烈王子金仁问为神丘道行军副总管,率领水陆军十万自城山(今山东荣成)由海路出发,进军百济,新罗武烈王闻讯之后率兵五万与唐军会师。此时,百济军屯守熊津口(今锦江入海口)进行抵抗,但在唐军南北夹击之下很快溃败。 同年七月,唐新联军向百济都城泗沘进军,进围泗沘,百济义慈王逃往熊津。七月十三日,百济王子扶余隆自泗沘出降。七月十八日,百济义慈王自熊津出降,百济灭亡。百济灭后,唐朝在百济故地设置五都督府,“擢酋渠长治之”,同时留下大将刘仁愿率领一万唐军留守泗沘,并任命左卫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但在赴任途中不幸病死,于是唐高宗诏以刘仁轨接替王文度为熊津都督。而后,大将军苏定方则押解包括百济王扶余义慈在内的众多俘虏归唐。于此,百济平定。 战役经过战役爆发同年九月,唐军主力撤离后,百济武王从子鬼室福信与浮屠道琛据周留复叛,进围泗沘唐军刘仁愿部。唐高宗急令刘仁轨为检校带方州刺史,出兵救援刘仁愿部。途中,在熊津口与道琛交战,道琛退守任存,二刘唐军会师。而后,鬼室福信以争权故杀死道琛。十月,鬼室福信遣使入倭国,请迎质子扶余丰即王位,并乞师救援,同时向倭国齐明天皇献唐军俘虏百人。为了保住半岛势力与转嫁国内危机,倭国齐明天皇应允,并开始为救援百济作准备。 661年(龙朔元年,齐明七年,武烈王八年)正月,倭国齐明天皇决定亲征以救援百济,移驾九州长津(今日本福冈)。六月,新罗武烈王病故,长子金法敏即位,是为新罗文武王。七月,倭国齐明天皇病故,太子中大兄称制,是为倭国天智天皇。八月,唐朝大将军苏定方进围平壤。同月,倭国天智天皇派遣阿昙比罗夫等救援浮海百济。九月,倭国天智天皇派遣狄井槟榔等护送扶余丰返回百济,鬼室福信将之迎入周留,挟制扶余丰即百济王位。 662年(龙朔二年,天智元年,文武王元年)二月,唐朝大将军苏定方久攻平壤不克,撤围归唐。鉴于此形势,唐高宗诏令二刘唐军,若不可以战,则速归国,然而,刘仁轨上言以为可以与战。六月,倭国天智天皇诏命已先期进抵半岛的倭军发起进攻。倭军上毛野稚子等率兵二万七千人进攻新罗,夺取沙鼻歧、奴江二城,威胁唐新二军联系通道。 七月,鬼室福信见苏定方所部唐军北还,以为二刘唐军已无外援,放松警惕,为二刘唐军大败。而后,刘仁愿遣使归国报捷,并请求派兵增援。于是,得知倭国出兵百济的唐高宗,诏命熊津都督孙仁师率唐军七千人救援熊津。 至此,半岛上形成了南北两个战场。在北方战场,由于地形限制,唐军的进展始终不大,高句丽与唐朝基本形成对峙。而在南方战场由于倭军的介入,战争天枰已经倒向倭军和百济军了。然而不久,百济发生的巨变却从根本上改变了半岛局势。同年八月,鬼室福信为百济王扶余丰以谋反之罪所杀,百济国力受到极大的削弱。唐新联军在得到唐军孙仁师部补充之后,趁此百济动乱之机,击破熊津。不久,百济王扶余丰遣使向倭国求援,倭国水师进发百济。 战役过程663年(龙朔三年,天智二年,文武王二年)八月,倭国水陆援军将至,百济王扶余丰派遣百济王子扶余忠胜、忠志及倭军留守周留(今韩国扶安),亲率军队赴白江口迎接。在此同时,根据周留一面临水,三面临陆的实际情况,击破熊津的唐新联军分为两路进击周留:一路在刘仁愿、孙仁师及新罗文武王的率领下,由陆路进击周留,在陆上三面围困周留之敌;一路在刘仁轨、杜爽及扶余隆的率领下,自熊津江由水路前往白江口,在水上阻断周留之敌的外逃之路。 八月十三日,刘仁愿、孙仁师及新罗文武王所率唐新陆军进抵周留外围。不日之后,唐新陆军开始进攻周留,守备周留外围的百济与倭国陆军因鬼室福信之死而士气低落,难以抵抗其进攻,周留外围诸城被逐一攻克,守军相继投降。唯有周留城外的任存城因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唐新联军围攻数日不克。 至此,在陆路上双方军队形成对峙局面,战役成败即落到双方水军的对决上。一旦唐新水军击败倭与百济水军,唐新水陆联军即可合围周留,周留即克;一旦倭与百济水军击败唐新水军,周留之敌则可得到外援,周留难克。同时,刘仁轨、杜爽及扶余隆率领的唐新水军一万余人(唐水军七千,新罗水军五千),分乘一百七十艘战船亦进抵周留外围,停泊在白江口之上,并按照命令列出战斗队形,严阵以待。 八月二十七日,倭与百济水军四万余人(倭水军四万,百济水军五千),乘坐一千多艘战船抵达白江口,双方水军于此遭遇。倭与百济水军经过简单布阵之后,率先冲向唐新水军水阵。由于唐军船皆是艨艟巨舰,舰大而坚利于防守,而倭军船多是舢板小舰,船小而薄弱不利于攻坚,双方战船一经接触,倭与百济水军立刻便处于下风。倭与百济水军在统率的命令下,慌忙将战船撤回,并重新整队布阵,与唐新水军继续对峙。但此时,唐新水军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立刻重整水阵坚守。 八月二十八日,经过一夜重整的双方水军继续鏖战。倭与百济水军统率们总结前一日的败退原因,认为“我等争先,彼应自退”,于是,倭与百济水军统率们遂各领一队战船,争先恐后毫无次序地冲向早已列成阵势坚守的唐新水军。倭与百济水军首先进击唐新水军中军巨舰,意图将唐新水军由中军为突破点分割为两部,并分别加以围困,然后歼灭之。 唐新水军统率刘仁轨等见此形势,遂命令唐新水军自中军佯撤,引诱倭与百济水军进入唐新水军水阵,倭与百济水军不辨其计,争先恐后毫无次序地冲入唐新水军水阵。待倭与百济水军完全进入之后,唐新水军即由左右合围之,倭与百济水军被完全围困在水阵之中。此时,双方水军水战已进入胶着状态。于此,唐新水军凭借船高厚舰,自上而下发射火箭,倭与百济水军因舰小船薄,纷纷中火燃烧,水军军士纷纷弃船跳入海中,又于海中中箭,顿时丹血四溢,海水为之一赤。见此形势,倭与百济水军统率于是命令向唐新水军舰船发射火箭,奈何唐新水军船高舰厚,虽然一处着火,随即可以扑灭。眼见发射火箭亦无作用,倭与百济水军登时慌乱。有的舰船不辨方向与唐新水军巨舰相撞,即刻沉没,军士死伤无数;有的舰船慌忙逃窜,烟雾之中不分敌我,竟然与己方船舰相撞,亦即沉没,军士亦死伤无数。倭与百济水军统率朴市田来津于是“仰天而誓,切齿而嗔,杀数十人,于焉战死”,其后,倭与百济水军残军溃退。见此状况,先前在岸上守备的百济王扶余丰立刻乘小船逃窜,前往高句丽。 战役后续九月七日,唐新水军白江口大捷之讯传至周留,守备周留的百济王子余忠、胜忠等率领守军投降。不日,百济全境叛军即全部投降唐新联军。与之同时,倭国陆军慌忙自周留及其他地区撤离,九月十九日即全数撤回倭国国内。至此,百济全境平定,半岛南部战役宣告结束,唐新联军完全控制了半岛南部局势,高句丽失去了南部屏障,这为唐新联军北进消灭高句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664年(龙朔四年,天智三年,文武王三年),倭国于对马岛、壹岐岛与筑紫设置防御烽火,又于筑紫修建贮水大堤,号为水城,以此为防御唐新联军进攻倭国本土的手段。 668年(总章元年,天智七年,文武王七年)十一月,唐新联军自南北夹击高句丽,平壤城破,高句丽灭亡。至此,半岛北部战役宣告结束。于此,自五世纪中前期开始的,主战场位于朝鲜半岛的一场由唐朝、百济、高句丽、新罗以及倭国五国参与的浩大的东北亚国际战争宣告结束,唐新联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高句丽、百济灭亡,倭国势力退回本土。不久,唐朝于朝鲜半岛高句丽及百济故地设立安东都护府,新罗起兵反抗唐朝,唐罗战争爆发。唐朝取得了大同江以北所有土地,新罗则统一了大同江以南的朝鲜半岛。 历史记载旧唐书旧唐书·列传第三十四·刘仁轨 刘仁轨,汴州尉氏人也。显庆四年,出为青州刺史。五年,高宗征辽,令仁轨监统水军,以后期坐免,特令以白衣随军自效。 时苏定方既平百济,留郎将刘仁愿于百济府城镇守,又以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安抚其余众。文度济海病卒。百济为僧道琛、旧将福信率众复叛,立故王子扶余丰为王,引兵围仁愿于府城。诏仁轨检校带方州刺史,代文度统众,便道发新罗兵合势以救仁愿。转斗而前,仁轨军容整肃,所向皆下。道琛等乃释仁愿之围,退保任存城。寻而福信杀道琛,并其兵马,招诱亡叛,其势益张。仁轨乃与仁愿合军休息。 时苏定方奉诏伐高丽,进围平壤,不克而还。高宗敕书与仁轨曰:“平壤军回,一城不可独固,宜拔就新罗,共其屯守。若金法敏藉卿等留镇,宜且停彼;若其不须,即宜泛海还也。”将士咸欲西归,仁轨曰:“《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便国家、专之可也。况在沧海之外,密迩豺狼者哉!且人臣进思尽忠,有死无贰,公家之利,知无不为。主上欲吞灭高丽,先诛百济,留兵镇守,制其心腹。虽妖孽充斥,而备预甚严,宜砺戈秣马,击其不意。彼既无备,何攻不克?战而有胜,士卒自安。然后分兵据险,开张形势,飞表闻上,更请兵船。朝廷知其有成,必当出师命将,声援才接,凶逆自歼。非直不弃成功,实亦永清海外。今平壤之军既回,熊津又拔,则百济余烬,不日更兴,高丽逋薮,何时可灭?且今以一城之地,居贼中心,如其失脚,即为亡虏。拔入新罗,又是坐客,脱不如意,悔不可追。况福信凶暴,残虐过甚,余丰猜惑,外合内离,鸱张共处,势必相害。唯宜坚守观变,乘便取之,不可动也。”众从之。 时扶余丰及福信等以真岘城临江高险,又当冲要,加兵守之。仁轨引新罗之兵,乘夜薄城。四面攀草而上,比明而入据其城,遂通新罗运粮之路。俄而余丰袭杀福信,又遣使往高丽及倭国请兵,以拒官军。诏右威卫将军孙仁师率兵浮海以为之援。仁师既与仁轨等相合,兵士大振。于是诸将会议,或曰:“加林城水陆之冲,请先击之。”仁轨曰:“加林险固,急攻则伤损战士,固守则用日持久,不如先攻周留城。周留,贼之巢穴,群凶所聚,除恶务本,须拔其源。若克周留,则诸城自下。”于是仁师、仁愿及新罗王金法敏帅陆军以进。 仁轨乃别率杜爽、扶余隆率水军及粮船,自熊津江往白江,会陆军同趣周留城。仁轨遇倭兵于白江之口,四战捷,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贼众大溃。余丰脱身而走,获其宝剑。伪王子扶余忠胜、忠志等,率士女及倭众并耽罗国使,一时并降。百济诸城,皆复归顺。贼帅迟受信据任存城不降。 新唐书新唐书·列传第三十三·刘裴娄 刘仁轨,字正则,汴州尉氏人。初,苏定方既平百济,留郎将刘仁愿守其城,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抚纳残党。文度死,百济故将福信及浮屠道琛迎故王子扶余丰立之,引兵围仁愿。诏仁轨检校带方州刺史,统文度之众,并发新罗兵为援,仁轨将兵严整,转斗陷阵,所向无前。信等释仁愿围,退保任存城。既而福信杀道琛,并其众,招还叛亡,势张甚。仁轨与仁愿合,则解甲休士。 时定方伐高丽,围平壤不克。高宗诏仁轨拔军就新罗与金法敏议去留计。将士咸欲还,仁轨曰:“《春秋》之义,大夫出强,有可以安社稷、便国家者,得专之。今天子欲灭高丽,先诛百济,留兵镇守,制其心腹。虽孽竖跳梁,士力未完,宜厉兵粟马,乘无备,击不意,百不百全。战胜之日,开张形势,腾檄济师,声援接,虏亡矣。今平壤不胜,熊津又拔,则百济之烬复炎,高丽之灭无期。吾等虽入新罗,正似坐客,有不如志,悔可得邪?扶余丰猜贰,表合内携,热不支久。宜坚守伺变以图之,不可轻动。”众从其议,乃请益兵。 时贼守真岘城,仁轨夜督新罗兵薄城扳堞,比明,入之,遂通新罗饟道。而丰果袭杀福信,遣使至高丽、倭丐援。会诏遣右威卫将军孙仁师率军浮海而至,士气振。于是,诸将议所向,或曰:“加林城水陆之冲,盍先击之?”仁轨曰:“兵法避实击虚。加林险而固,攻则伤士,守则旷日。周留城,贼巢穴,群凶聚焉。若克之,诸城自下。”于是仁师、仁愿及法敏帅陆军以进,仁轨与杜爽、扶余隆繇熊津白江会之。遇倭人白江口,四战皆克,焚四百艘,海水为丹。扶余丰脱身走,获其宝剑。伪王子扶余忠胜、忠志等率其众与倭人降,独酋帅迟受信据任存城未下。 日本书纪日本书纪·卷二十六·齐明纪 元年春正月,壬申朔甲戌,皇祖母尊即天皇位于飞鸟板盖宫。 五年秋七月,丙子朔戊寅,遣小锦下阪合部连石布、大仙下津守连吉祥,使于唐国。仍以道奥虾夷男女二人示唐天子。 六年夏五月,是月,有司奉敕,造一百高座、一百纳袈裟,设仁王般若之会。又,皇太子初造漏克,使民知时。又,阿倍引田臣,阙名献夷五十余。又,于石上池边作须弥山。高如庙塔,以飨肃慎四十七人。又,举国百姓无故持兵,往还于道。国老言:“百济国失所之相乎!” 九月,己亥朔癸卯,百济遣达率阙名。沙弥觉从等来奏曰:“今年七月,新罗恃力作势,不亲于邻。引构唐人,倾覆百济!君臣总俘,略无嚼类!于是,西部恩率鬼室福信赫然发愤,据任射岐山。达率余自进据中部九麻怒利城。各营一所,诱聚散卒。兵尽前役,故以棓战。新罗军破,百济夺其兵。继而百济兵蕃锐,唐不敢入。福信等遂鸠集同国,共保王城。国人尊曰:‘佐平福信!佐平自进!’唯福信起神武之权,兴既亡之国。” 冬十月,百济佐平鬼室福信,遣佐平贵智等,来献唐俘一百余人。今美浓国不破、片县二郡唐人等也。又乞师请救。并乞王子余丰璋曰:“唐人率我蝥贼,来荡摇我疆场,覆我社稷,俘我君臣。而百济国遥赖天皇护念,更鸠集以成邦。方今谨愿,迎百济国遣侍天朝王子丰璋,将为国主。”云云。 诏曰:“乞师请救,闻之古昔。扶危继绝,着自恒典。百济国穷来归我。‘以本邦丧乱,靡依靡告。枕戈尝胆,必存拯救!’远来表启,志有难夺。可分命将军,百道俱前。云会雷动,聚集沙彔,翳其鲸鲵,纾彼倒悬。宜有司具为与之,以礼发遣!”云云。 十二月,丁卯朔庚寅,天皇幸于难波宫。天皇方随福信所乞之意,思幸筑紫将遣救军,而初幸斯,备储军品。 是岁,欲为百济将伐新罗,乃敕骏河国造船。已讫,挽至续麻郊之时,其船夜中无故舻舳相反。众知终败。科野国言:“蝇群向西,飞逾巨坡。大十围许,高至苍天。”或知救军败绩之怪。 七年春正月,丁酉朔壬寅,御船西征,始就于海路。甲辰,御船到于大伯海。时大田姬皇女产女焉。仍名是女曰大伯皇女。庚戌,御船泊于伊豫熟田津石汤行宫。 三月,丙申朔庚申,御船还至于娜大津。居于盘濑行宫。天皇改此,名曰长津。 夏四月,百济福信遣使上表,乞迎其王子纠解。释道显日本世记曰:“百济福信献书,祈其君纠解于东朝。” 日本书纪·第二十七卷·天智纪 天命开别天皇,息长足日广额天皇太子也。母曰天丰财重日足姬天皇。 天丰财重日足姬天皇四年,让位于天万丰日天皇。立天皇为皇太子。 天万丰日天皇后五年十月,崩。 明年,皇祖母尊即天皇位。 七年七月丁巳,崩。皇太子素服称制。 是月,苏将军与突厥王子契苾加力等,水路二路至于高丽城下。 皇太子迁居于长津宫,稍听水表之军政。 八月,遣前将军大花下阿昙比逻夫连、小花下河边百枝臣等,后将军大花下阿倍引田比罗夫臣、大山上物部连熊、大山上守君大石等,救于百济。仍送兵杖、五谷。 九月,皇太子御长津宫,以织冠授于百济王子丰璋。复以多臣蒋敷之妹,妻之焉。 乃遣大山下狭井连槟榔、小山下秦造田来津,率军五千余,卫送于本乡。于是,丰璋入国之时,福信迎来,稽首奉国朝政,皆悉委焉。 十二月,高丽言:“惟十二月,于高丽国寒极浿冻。故唐军云车、冲輣鼓钲吼然。高丽士卒胆勇雄壮。故更取唐二垒,唯有二塞。亦备夜取之计,唐兵爆膝而哭。锐钝力竭,而不能拔。”噬脐之耻,非此而何? 是岁,播磨国司岸田臣麻吕等献宝剑言:“于狭夜郡人禾田穴内获焉。” 又,日本救高丽将军等,泊于百济加巴利滨而然火焉。灰变为孔,有细响,如鸣镝。或曰:“高丽,百济终亡之征乎!” 元年春正月,辛卯朔丁巳,赐百济佐平鬼室福信矢十万枝、丝五百斤、绵一千斤、布一千端、韦一千张、稻种三千斛。 三月,庚寅朔癸巳,赐百济王布三百端。 是月,唐人、新罗人伐高丽。高丽乞救国家。仍遣军将,据疏留城。 由是,唐人不得略其南界,新罗不获输其西垒。 夏四月,鼠产于马尾。释道显占曰:“北国之人将附南国。盖高丽破,而属日本乎。” 五月,大将军大锦中阿昙比逻夫连等,率船师一百七十艘,送丰璋等于百济国,宣敕,以丰璋等使继其位。又予金策于福信,而抚其背,褒赐爵禄。于时,丰璋等与福信稽首受敕,众为流涕。 六月,己未朔丙戌,百济遣达率万智等,进调献物。 冬十二月,丙戌朔,百济王丰璋,其臣佐平福信等,与狭井连。阙名、朴市田来津议曰:“此州柔者远隔田亩,土地硗确,非农商之地,是拒战之场。此焉久处,民可饥馑。今可迁于避城。避城者,西北带以古连旦泾之水,东南据深泥巨堰之防。缭以周田,决渠降雨。华实之毛则三韩之上腴焉。衣食之源则二仪之隩区矣。虽曰地卑,岂不迁欤?”于是,朴市田来津独进而谏曰:“避城与敌所在之间,一夜可行,相近兹甚!若有不虞,其悔难及者矣。夫饥者后也,亡者先也。今敌所以不妄来者,州柔设置山险,尽为防御,山峻高而溪隘,守易而攻难之故也。若处卑地,何以固居而不摇动及今日乎!”遂不听谏,而都避城。 是岁,为救百济,修缮兵甲,备具船舶,储设军粮。是年也,太岁壬戌。 二年春二月,乙酉朔丙戌,百济遣达率金受等进调。 新罗人烧燔百济南畔四州,并取安德等要地。 于是,避城去贼近,故势不能居。乃还居于州柔。如田来津之所计。 是月,佐平福信上送唐俘续守言等。 三月,遣前将军上毛野君稚子、间人连大概,中将军巨势神前臣译语、三轮君根麻吕,后将军阿倍引田臣比逻夫、大宅臣镰柄,率二万七千人,打新罗。 夏五月,癸丑朔,犬上君。驰告兵事于高丽而还。见纠解于石城。纠解仍语福信之罪。 六月,前将军上毛野君稚子等取新罗沙鼻、岐奴江二城。 百济王丰璋,嫌福信有谋反心,以革穿掌而缚。时难自决,不知所为。乃问诸臣:“福信之罪,既如此焉。可斩以不?”于是达率德执得曰:“此恶逆人,不合放舍!”福信即唾于执得,曰:“腐狗痴奴!”王勒健儿,斩而醢首。 秋八月,壬午朔甲午,新罗以百济王斩己良将,谋直入国先取州柔。于是百济之贼所计,谓诸将曰:“今闻,大日本国之救将庐原君臣,率健儿万余,正当越海而至。愿将军等应预图之!我欲自往待飨白村。” 戊戌,贼将至于州柔,绕其王城。大唐军将率战船一百七十艘,数组于白村江。 戊申,日本船师初至者与大唐船师合战。日本不利而退,大唐坚阵而守。 己酉,日本诸将与百济王,不观气象而相谓之曰:“我等争先,彼应自退。”更率日本乱伍中军之卒,进打大唐坚阵之军。大唐便自左右夹船绕战。须臾之际,官军败绩。赴水逆死者众。舻舳不得回旋。朴市田来津仰天而誓,切齿而嗔,杀数十人,于焉战死。 是时,百济王丰璋与数人乘船逃去高丽。 九月,辛亥朔丁巳,百济州柔城,始降于唐。是时,国人相谓之曰:“州柔降矣,事无奈何。百济之名,绝于今日。丘墓之所,岂能复往。但可往于氐礼城,会日本军将等,相谋事机所要。” 遂,教本在枕服岐城之妻子等,令知去国之心。 辛酉,发途于牟手。 癸亥,至手礼。 甲戌,日本船师及佐平余自信、达率木素贵子、谷那晋首、忆礼福留并国民等至于氐礼城。 明日,发船始向日本。 三国史记三国史记·新罗本纪第五·太宗王上 六年,夏四月,百济频犯境,王将伐之,遣使入唐乞师。秋八月,以阿餐真珠为兵部令。冬十月,王坐朝,以请兵于唐,不报,忧形于色。忽有人于王前,若先臣长春罢郞者,言曰:“臣虽枯骨,犹有报国之心,昨到大唐。认得皇帝命大将军苏定方等,领兵以来年五月,来伐百济。以大王勤伫如此,故兹控告。” 七年,春正月,上大等金刚卒。拜伊餐金庾信为上大等。三月,唐高宗命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金仁问为副大总管,帅左骁卫将军刘伯英等水陆十三万、伐百济,勅王为髃夷道行军总管,何将兵,为之声援。夏五月二十六日,王与庾信、真珠、天存等,领兵出京,六月十八日,次南川停。定方发自莱州,舳舻千里,随流东下。二十一日,王遣太子法敏,领兵船一百艘,迎定方于德物岛。定方谓法敏曰:“吾欲以七月十日至百济南,与大王兵会,屠破义慈都城。”法敏曰:“大王立待大军,如闻大将军来,必蓐食而至。”定方喜,还遣法敏征新罗兵马。法敏至,言定方军势甚盛,王喜不自胜。又命太子与大将军庾信、将军品日、钦春等,率精兵五万,应之,王次今突城。秋七月九日,庾信等,进军于黄山之原,百济将军阶伯,拥兵而至,先据险,设三营以待。庾信等,分军为三道,四战不利,士卒力竭。十二日,唐罗军围义慈都城,进于所夫里之原。十三日,义慈率左右,夜遁走,保熊津城,义慈子隆与大佐平千福等,出降。十八日,义慈率太子及熊津方领军等,自熊津城来降。王闻义慈降,二十九日,自今突城至所夫里城,遣弟监天福,露布于大唐。 八月二日,百济余贼据南岑、贞岘城,又佐平正武聚众庄豆尸原岳,抄掠唐罗人。二十六日,攻任存大栅,兵多地崄,不能克,但攻破小栅。九月三日,郞将刘仁愿,以兵一万人,留镇泗沘城,王子仁泰与沙餐日原、级餐吉那,以兵七千副之。二十三日,百济余贼兵入泗沘,谋掠生降人,留守仁愿出唐罗人,击走之。贼退上泗沘南岭,竖四五栅,屯聚伺隙,抄掠城邑,百济人叛而应者二十余城。唐皇帝遣左卫中郞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二十八日,至三年山城,传诏,文度面东立,大王面西立。锡命后,文度欲以宣物授王,忽疾作便死。从者摄位毕事。十月九日,王率太子及诸军攻尒礼城。十八日,取其城置官守,百济二十余城震惧,皆降。三十日,攻泗沘南岭军栅,斩首一千五百人。十一月一日,高句丽侵攻七重城,军主匹夫死之。五日,王行渡鸡滩攻王兴寺岑城,七日乃克,斩首七百人。 八年春二月,百济残贼来攻泗沘城。王命伊餐品日为大幢将军,迊餐文王、大阿餐良图、阿餐忠常等副之。文忠为上州将军,阿餐真王副之。阿餐义服为下州将军,武欻、旭川等为南川大监,文品为誓幢将军,义光为郞幢将军,往救之。三月五日,至中路,品日分麾下军,先行往豆良尹城南,相营地。百济人望阵不整,猝出急击不意,我军惊骇溃北。十二日,大军来屯古沙比城外,进攻豆良尹城,一朔有六日,不克。夏四月十九日,班师,大幢誓幢先行,下州军殿后,至宾骨壤,遇百济军,相斗败退。死者虽小,失亡兵械辎重甚多。上州郞幢遇贼于角山,而进击克之,遂入百济屯堡,斩获二千级。王闻军败大惊,遣将军金纯、真钦、天存、竹旨、济师救援。至加尸兮津,闻军退至加召川,乃还。 三国史记·新罗本纪第六·文武王上 二年三月,大赦。王以既平百济,命所司设大酺。秋七月,遣伊餐、金仁问,入唐贡方物。八月,百济残贼,屯聚内斯只城作恶,遣钦纯等十九将军,讨破之。大幢总管真珠、南川州总管真钦,诈称病,闲放不恤国事,遂诛之,并夷其族。 三年春正月,作长仓于南山新城,筑富山城。二月,钦纯、天存领兵,攻取百济居列城,斩首七百余级。又攻居勿城、沙平城,降之。又攻德安城,斩首一千七十级。百济故将福信及浮图道琛迎故王子扶余丰,立之,围留镇郞将刘仁愿于熊津城。唐皇帝诏仁轨检校带方州刺史,统将前都督王文度之众与我兵向百济营,转斗陷陈,所向无前。信等释仁愿围,退保任存城。 既而福信杀道琛,并其众,招还叛亡,势甚张。仁轨与仁愿合,解甲休士,乃请益兵。诏遣右威卫将军孙仁师率兵四十万,至德物岛,就熊津府城。王领金庾信等二十八将军,与之合攻豆陵尹城、周留城等诸城,皆下之。扶余丰脱身走,王子忠胜、忠志等率其众降,独迟受信据任存城,不下。自冬十月二十一日,攻之,不克,至十一月四日,班师,至舌利停,论功行赏有差。大赦,制衣裳,给留镇唐军。 四年二月,角干金仁问、伊餐天存与唐勅使刘仁愿、百济扶余隆,同盟于熊律。三月,百济残众,据泗沘山城叛,熊州都督发兵,攻破之。 五年秋八月,王与勅使刘仁愿、熊津都督扶余隆盟于熊津就利山。初,百济自扶余璋与高句丽连和,屡侵伐封场。我遣使入朝求救,相望于路。及苏定方既平百济军回,余众又叛。王与镇守使刘仁愿、刘仁轨等,经略数年,渐平之。高宗诏:扶余隆归,抚余众及令与我和好。 至是,刑白马而盟,先祀神祇及川谷之神,而后歃血。 其盟文曰:“往者,百济先王迷于逆顺,不敦邻好,不睦亲姻,结托高句丽,交通倭国,共为残暴,侵削新罗,剽邑屠城,略无宁岁。天子悯一物之失所,怜百姓之无辜,频命行人,遣其和好。负崄恃远,侮慢天经,皇赫斯怒,龚行吊伐,旌旗所指,一戎大定。固可潴宫犴宅,作诫来裔,塞源拔本,垂训后昆。然怀柔伐叛,前王之令典;兴亡继绝,往哲之通规。事必师古,传诸曩册。故立前百济大司稼正卿扶余隆为熊津都督,守其祭祀,保其桑梓,依倚新罗,长为与国,各除宿憾,结好和亲,各承诏命,永为藩服。仍遣使人右威卫将军鲁城县公刘仁愿,亲临劝诱,实宣成旨。约之以婚姻,申之以盟誓,刑牲歃血,共敦终始,分灾恤患,恩若弟兄,祗奉纶言,不敢失坠,既盟之后,共保岁寒。若有背盟,二三其德,兴兵动众,侵犯边陲,明神监之,百殃是降,子孙不育,社稷无守,禋祀磨灭,罔有遗余。故作金书铁券,藏之宗庙,子孙万代,无敢违犯。神之听之,是飨是福。”于是,仁轨领我使者及百济、耽罗、倭人四国使,浮海西归,以会祠泰山。 三国史记·新罗本纪第七·文武王下 十一年秋七月,大王报书云:“先王贞观二十二年,入朝,面奉太宗文皇帝恩勅:‘朕今伐高丽,非有他故,怜尔新罗,摄乎两国,每被侵陵,靡有宁岁。山川土地,非我所贪,玉帛子女,是我所有。我平定两国,平壤已南,百济土地,并乞尔新罗,永为安逸。’垂以计会,赐以军期。新罗百姓,具闻恩勅,人人畜力,家家待用。大事未终,文帝先崩,今帝践祚,复继前恩,频蒙慈造,有逾往日。兄弟及儿,怀金拖紫,荣宠之极,远古未有。粉身碎骨,望尽驱驰之用,肝脑涂原,仰报万分之一。 至显庆五年,圣上感先志之未终,成曩日之遗绪,泛舟命将,大发船兵。先王年衰力弱,不堪行军,追感前恩,勉强至于界首,遣某领兵,应接大军。东西唱和,水陆俱进,船兵才入江口,陆军已破大贼。两军俱到王都,共平一国。平定已后,先王遂共苏大总管平章,留汉兵一万,新罗亦遣弟仁泰,领兵七千,同镇熊津。大军回后,贼臣福信,起于江西,取集余烬,围逼府城,先破外栅,总夺军资,复攻府城,几将陷没。又于府城侧近四处,作城围守,于此,府城不得出入。某领兵往赴解围,四面贼城,并皆打破,先救其危,复运粮食,遂使一万汉兵,免虎吻之危难,留镇饿军,无易子而相食。 至六年,福信徒党渐多,侵取江东之地,熊津汉兵一千,往打贼徒,被贼摧破,一人不归。自败已来,熊津请兵,日夕相继。新罗多有疫病,不可征发兵马,苦请难违,遂发兵众,往围周留城。贼知兵小,遂即来打,大损兵马,失利而归。南方诸城,一时总叛,并属福信,福信乘胜,复围府城。因即熊津道断,绝于盐豉,即募健儿,偷道送盐,救其乏困。至六月,先王薨,送葬才讫,丧服未除,不能应赴,勅旨发兵北归。含资道总管刘德敏等至,奉勅遣新罗供运平壤军粮。此时,熊津使人来,具陈府城孤危。刘总管与某平章自云:‘若先送平壤军粮,即恐熊津道断,熊津若其道断,留镇汉兵,即入贼手。’刘总管遂共某相随,先打瓮山城。既拔瓮山,仍于熊津造城,开通熊津道路。至十二月,熊津粮尽。先运熊津,恐违勅旨,若送平壤,即恐熊津绝粮。所以差遣老弱,运送熊津,强健精兵,拟向平壤。熊津送粮,路上逢雪,人马死尽,百不一归。 至龙朔二年正月,刘总管共新罗两河道总管金庾信等,同送平壤军粮。当时阴雨连月,风雪极寒,人马冻死,所将兵粮,不能胜致。平壤大军,又欲归还。新罗兵马,粮尽亦回。兵士饥寒,手足冻瘃,路上死者,不可胜数。行至瓠泸河,高丽兵马,寻后来趁,岸上列阵。新罗兵士,疲乏日久,恐贼远趁,贼未渡河,先渡交刃,前锋暂交,贼徒瓦解,遂收兵归来。此兵到家,未经一月,熊津府城,频索种子,前后所送,数万余斛。南运熊津,北供平壤,蕞小新罗,分供两所,人力疲极,牛马死尽,田作失时,年谷不熟,所贮仓粮,漕运并尽,新罗百姓,草根犹自不足,熊津汉兵,粮食有余。又留镇汉兵,离家日久,衣裳破坏,身无全褐。新罗劝课百姓,送给时服。都护刘仁愿,远镇孤城,四面皆贼,恒被百济侵围,常蒙新罗解救。一万汉兵,四年衣食新罗,仁愿已下,兵士已上,皮骨虽生汉地,血肉俱是新罗。国家恩泽,虽复无涯,新罗效忠,亦足矜悯。至龙朔三年,总管孙仁师领兵,来救府城,新罗兵马,亦发同征,行至周留城下。此时,倭国船兵,来助百济,倭船千艘,停在白沙,百济精骑,岸上守船。新罗骁骑为汉前锋,先破岸阵,周留失胆,遂即降下。” 百度百科中的词条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要解决具体问题(尤其在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本词条对我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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