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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云蕾
释义

云澄之女,第一代的“散花女侠”,其性格温柔而善良,纯洁而坚强。自幼便负上报仇重任,然而最后与张丹枫的结合却是幸福的。

中文名:云蕾

国籍:中国(明朝)

民族:汉族/蒙古族

出生地:唐古拉山口以南某部落

成长地:川北小寒山

籍贯:河南开封

人物简介

梁羽生笔下人物,《萍踪侠影录》中女主角,张丹枫之妻。于承珠之师。擅长剑术和“梅花蝴蝶镖”暗器。故江湖美名曰“散花女侠”。

云蕾的祖父与张丹枫的父亲有仇,所以刚开始时,两人间有过种种隔阂。但最后两家消除了仇恨,张、云喜结连理。

人物档案

出处:梁羽生名著《萍踪侠影录》、《散花女侠》

民族:汉蒙混血

生肖:羊

昵称:小兄弟、云妹、蕾妹

祖父:云靖(明朝使臣)

父亲:云澄

母亲:安芝罗·密云(蒙古)

哥哥:云重

丈夫:张丹枫

徒弟:于承珠

师祖:陈玄机

师傅:飞天龙女叶盈盈

师公:谢天华

师伯:董岳、潮音和尚、谢天华

嫂子:澹台镜明

情敌:澹台镜明、脱不花

公公:张宗周

徒弟女婿:叶成林

师兄弟:史定山、云重、张丹枫

师侄:叶成林、张玉虎、霍天都、陈石星、沐璘、云浩、孟华

师侄媳:龙剑虹、凌云凤、云瑚、段珠儿、云夫人、金碧漪

侄子:云浩

侄孙女:云瑚

侄孙女婿:陈石星

童年好友:姬芝罗安美

追求者:石翠凤、周山民

雅号:散花女侠

武功:达摩剑法、太极剑、百变阴阳玄机剑法、穿花绕树、千斤坠

兵器:青冥剑

独门暗器:梅花蝴蝶镖、金花

出场描写

中年骑客应了一声,遥指说道:“老伯万安,你听那马蹄历乱之声,料是胡兵已退了。噢,你瞧,这不是他们来了!”一拨马头,如飞迎上。车中老者,长叹一声,潸然泪下。车中蹦地跳起一个女孩,小脸儿冻得红冬冬的,有如熟透了的苹果,揉揉眼睛,似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开声问道:“爷爷,这是中国的地方了吗?” 那老者勒住驴车,凝视车下的土地,声调低沉道:“嗯,是中国的地方了。阿蕾,你下车去,替爷爷拿一把泥土回来!”

——《萍踪侠影录》楔子 牧马役胡边孤臣血尽 扬鞭归故国 侠士心伤

最后出场

说话之间,御花园中的火势已渐渐减弱,张丹枫道:“咱们可别只顾说话了,只怕火头

扑灭之后,他们又要追出来了。快回去吧。”云蕾道:“回去哪儿?”张丹枫想了一想,笑

道:“你忘记了给咱们送礼的人么?好吧,咱们就连夜到八达岭去向他们回拜,这两个朋友

倒是值得交交。”云蕾也笑道:“好,你每次料事都料得不错,看看这回料得如何?我却是

想不明白,他们怎知道咱们在皇宫中有性命之危,而又肯这样地冒险来救?”

张丹枫和云蕾兄妹都恨不得立即赶到八达岭打破这个疑团。但张丹枫却想不到他的徒弟

也为了要打破一个疑团,已先到八达岭去了。

——《散花女侠》第三十四回 世乱见人心 来寻侠迹 疾风知劲草 独守危城

人物身世

云蕾是一个汉蒙混血儿,祖籍河南开封,母亲是蒙古人,具备了江南芝兰百合之秀。汉蒙混血的结果居然出了一个纯粹的江南美女。父亲是个饱读诗书的秀才。她幼受熏陶,略解词章,冰雪聪明。母亲赋予了她蒙古女人特有的温柔、仁慈和坚韧的品质;川西北小寒山如同仙境,与世隔绝的幽谷生涯,赋予了她空谷幽兰的如仙气质。是一个秀外慧中,外柔内刚的绝代美女。

人物品质

1.云蕾之善

文中周健有一句话说她从川西北至雁门关一路上打退好几路强人,这个"打退"二字,可是有讲究的,想那强人屡屡侵犯一个孤身女子,劫财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只能是见色起心,而且还是几路.用"打退"两字,看来云蕾并未痛下杀手,只是小示惩戒,驱散了事.既彰其美,又显其善。书中第一回至第四回着力描述其心地之仁慈和纯真,即使是与张丹枫联剑对敌时,也只是极力描绘双剑之威,两人身法之美妙而已.末了用一句打得敌人落花流水来收场。

2.云蕾之纯

她幽居空谷,不知情为何物,天真无邪到一个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小兄弟,难道你也有世俗之见吗"立即泯灭了男女之防。

3.云蕾之真

她不曾欺骗过一个人,不管是对谁,她都是以诚相待,真心示人。有人说她,在对张丹枫的感情上不够主动,态度不够积极,其实这也是因为她太真了,不到柳暗花明,她是给不起这个承诺的,所以她只能选择回避.以她的真她是不可能一边与张丹枫柔情蜜意,一边与亲人虚与委蛇的。

4.明辨是非

当张丹枫说要报仇争夺天下时,她首先想到的是百姓遭殃,生灵涂炭.若张为了报仇,勾结胡兵入侵,她亦容他不得,她可没有因为情感弃大义于不顾.

5.为国为民

她置自身安危于不顾,冒险入京华,万里同行,雪域冰川冲霜冒雪,纵横驰骋.经历了多少惊涛恶浪,艰难险阻。她的所作所为,她的一切一切决不仅仅是一个除暴安良的江湖女侠.而真正配称英雄豪杰。

她视金钱如无物,张丹枫是视如粪土,她和张丹枫一样都是真正的大道无形,大音希声。她是足以与张丹枫交相辉映的人物。

人物评论(摘自梁羽生家园天山剑谱)

穿花绕树的白衣少女,就那样美目顾盼、悠悠闲闲的走了出来,满树的桃花,飞扬的蝴蝶,雅丽如仙的倩影,对着疏疏落落的阳光,洒下一串风中飘铃的笑声:“蝶儿啊,今天累了你们了。”一霎时,心中只余纯粹的悸动,物我两忘。年少的心中,觉得那就是最美的瞬间,可惜不属于自己所居的世界。随着蕾蕾的脚步,一剑单身,踏上千里寻亲的征尘,然后,就是那个诡异而命定的邂逅。胸怀天下的少年侠士,重回故国,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而又陌生。只因为脚下的斜阳古道,通向梦中的江南,那里,是自己初识人事,孤傲愁苦的父亲就一遍遍告诫的家园。这个从未踏足的精神栖息地,真的会展开双臂欢迎迢迢来归的游子么?何况,这个游子心中揣着的,是风云、是天下、是争霸!长歌当哭,亦狂亦侠的豪迈掩饰着一份不安,一份渴盼。人间不系舟,天涯笑傲寒暑,强者的孤独,谁怜?谁赏?谁与共?许是三生有缘,酒楼初逢,见识了她的纯真善良;旧庙拔刀,原来她是如此侠骨柔肠;林中同醉,一梦无今古,就算冠盖满京华,有你与我共语高歌,就再不会自怜幽独,斯人独憔悴。携手抗敌,双剑合璧,随意挥洒,皆是天衣无缝,不是前生有约,焉得如此默契?摇曳的烛光下,那个人儿巧笑顾盼,听自己讲诉往日云烟,悠然神往与昔日豪情,悲欢兴亡。自己的雄心壮志,也溶于那低眉浅笑的婉转,待得涛平波静日,与君同上集贤台,该是何等的意得志满?

偏偏造化弄人!家仇,羊皮书压着的家仇,日日夜夜,提醒着那个人之间隔着的是爷爷的怨怼、父亲的孤老异乡,母亲和兄长的音讯杳然。花季少女,情窦初开,没有那个勇气为了你放弃一切的恩怨,何况她纯净的心田中,也想不到与你化解的借口,只有一次次远远逃开,相见争如不见,多情总似无情,爱恨纠缠着不知所措的一次次相聚的欲语又止。直到,来到了文物之乡,水秀江南,长歌消侠气,一画卷山河,兄妹重逢的喜悦、莫名所以的哀怨,消解在了世上最亲最近的那两人相互一礼之上。悄悄一笑,水上行舟,同赴国难,千里之程不长,一日相守不短,只要可以两心如一,总不会再有落寞的遗憾,伴着终生不得开颜吧?

烽烟处处,难以讨得浮生半日闲,重回塞外,昔日的大漠风云又上心头。雁门关外,那个哭叫着找妈妈的小姑娘已长大成人,内心的阴影漫问这十年的荆棘,很多事,可以故作不见,但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就那么,回眸一笑,头上的素纱飞起,似喜似嗔:“傻哥哥又说傻话!”是傻话么?还是一念痴迷?今生只盼与你共赏月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夕,这是心底的执念,就算是傻子的一枕黄粱,我也情愿流连其中,只为情痴只为真,有你的人生才有真实。所以,一场豪醉,两世情痴,情孽纠缠本就是无可理喻,问天不应,问地不语,只因为天地先就无情,何如问自己?只要心地无悔,衣带渐宽,辛苦么?可以换回此生无憾!

仔细想来,只觉得这份坚持还真的是无可理喻,不知道张丹枫对蕾蕾的一见钟情,是倾慕,还是怜惜,亦或是他乡遇故知,茫茫征途中,遇到一个对自己毫不设防的朋友,是相当的弥足珍贵的啊。张丹枫胸有丘壑,还真的有一份掌控全局的洒脱,一骑白马,天下任我纵横,当是他对自我的认可,可是,绝顶高手会有寂寞,即便此时的张丹枫,还是赤子情怀,放眼江湖,自己的身影也是不溶于其中的异客。所以,对着周山民的排斥,云重的敌视,蕾蕾的态度其实是他证明自己的一棵救命草,她的一颦一笑,没有矫饰,她的拒绝、牵挂,可以告诉自己在这个内心依恋的家园,是有自己一个立足之地的。“我死了变灰,也还是中国之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张丹枫起初的情愫只是一种轻松的解脱,在蕾蕾面前,他可以卸下所有的负累,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疗好内心的彷徨。我一直认为,张丹枫也有柔弱的一面,在上官天野的密室中,对着蕾蕾的画像抱怨:“我不让别人瞪着眼看你,你怎么还瞪着眼看我?”神志不清的他,这一刻是最真实的,他内心的恐慌固然是因为爱情的失去,只怕还有世上最相信我的人也不再理我,难道我注定是要寂寞终生的不甘。蕾蕾的挣扎相较于张丹枫的隐秘内心,却是那般的堪怜。记得看《东周列国》,一个女儿问自己的母亲,是父亲亲还是丈夫亲?这个问题,真的是一个悖论,谁亲谁疏,岂是靠理智能够分辨的?对着父母的遭遇,迁怒于张家是理所当然的本能,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张丹枫又是最最可亲的一个人,有爷爷的严厉,又有母亲的关怀,是不是在她下意识里,张丹枫混合着双重角色,对于幼失亲养的蕾蕾来说,这就是一份安心,可以不做噩梦的依靠。

难得的是,这一切,在书里的笔触是那般的朦胧,却又纯净,一切显得水到渠成,自自然然。

可是,世上真有这般纯粹的情?不杂尘滓的爱?赶上江南春未杳,春色花容照,一笑泯恩仇,从此携手看斜阳,在弥留之际不要再留有遗憾,这样的人生,就算举步维艰,能博回自我的本真,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心灵契合,虽苦何怨?问题是,到底有几个人能够坚持到最后,或者有几人可以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放眼身边的烦扰人事,固定的规范会被你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准则,我为我心,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吧?

——节选自 羽灵 《梦里萍踪重叩问》

云蕾,当知道张丹枫是仇家之子,十多年对张家的仇恨,怀内深藏血书的驱使,使她不由自主地把剑刺向张丹枫。然而她最终没有下手,表明在她内心中无法将他当成敌人。而后几次的联手对敌,云蕾都不由自主地受张的引导。一切都表示,尽管血书要求杀尽张家子孙,但云蕾个人的主见还是极强。固有的好感始终让她在内心深处将张当成是亲近的人。如在山洞梦中向张求救,如劝说张丹枫不要为了一家一姓,害苦百姓。但要求云蕾在这个时候接纳张成为爱侣,是否现实?毕竟云蕾还是出身于古代的官宦之家,同时亲人所受到的苦痛是这么容易就跨过吗?内心中的傍徨、无助,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的。而后,隔开哥哥与张丹枫的争斗,与哥哥相认的迟疑无不出自这内心。你能要求她有更好的选择吗?是什么?是毅然撕毁血书,投进张丹枫的怀中,这现实吗?张丹枫就喜欢吗?在太湖联剑对敌,携手运送军用地图,云蕾的内心基本已接纳了张丹枫,然而,她不能无视家人压力,哥哥的恳求,善良的她的不能让失散多年的哥哥受到伤害,而内心的阴影要驱赶更非一朝一夕,她只能感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园缺,此事古难全”。带张去寻母亲,或许想要让母亲的善良、慈爱让自已多点勇气,但面对却是白发苍苍、成了残废的父亲,对爱人的爱是爱,难道对亲人的爱不是爱?难道为了自己的爱情可以抛弃已成了残废的父亲,何况父母所受的伤害确是由爱人的家人所造成的。这个时候,任谁又能甩开父母,走向爱人。这样做忍心吗?她除了甩开张丹枫,她还能做什么?柴门一关,她所受的痛苦并不在张丹枫之下?张丹枫差点疯了,但云蕾一进门晕了过去。之后更是形容憔悴,张丹枫得以尽情发泄,她却只有默默承受,相比之下,谁所受到的伤害更重更深?如果没有最后云澄的谅解,那么云蕾的一生离不开郁郁而终。但她除了这样,她更好的选择是什么?是不顾一切离家出走和张在一起吗?是背弃家人毅然地走向张身旁吗?这样做读者就真的喜欢吗?她真的应受到指责吗?

——节选自 天山游龙《从云家再论武侠与人生》

《萍踪侠影录》第一女主人公,《散花女侠》主要配角之一,叶盈盈之弟子,云重之妹,散花女侠,本书第一女主人公。梁先生把一个小女子的形象刻化得淋漓尽致。纯洁而美丽,温柔而善良。爱情的刻化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完美的境界。

——节选自 金古温梁黄 《梁羽生笔下一百单八侠个人魅力指数英雄排座次》

人物造型

(1)、苹果

车中蹦地跳起一个小女孩,小脸儿冻得红冬冬的,有如熟透了的苹果,揉揉眼睛,似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开声问道:“爷爷,这是中国的地方了吗?”

——《萍踪侠影录》楔子

(2)、桃花

方庆眼睛又是一亮,忽见繁花如海之中,突然多了一个少女,白色衣裙,衣袂飘飘,雅丽如仙,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再看时,那少女又从树上跳下,长袖挥舞,翩翩如仙,过了此时 ,只见树枝簌簌抖动,似给春风吹拂一般,树上桃花,纷纷落下。少女一声长笑,双袖一卷,把落下的花朵,又卷入袖中。悠悠闲闲地倚着桃树,美目含笑,顾盼生姿!

方庆看得呆了,心道:“天下间竟有这样美艳的少女,桃花都给她比下去了。”

——《萍踪侠影录》第一回

(3)、飘落凡间的仙子

这霎时间,张丹枫心头,如有电流通过,顿时呆了,只见花荫深处,一个少女,手持短笛,缓缓行来。这少女穿着一身湖水色的衣裳,衣袂轻扬,姿容绝艳,轻移莲步,飘飘若仙。澹台镜明吃了一惊心道:“这难道是太湖的仙女飞上山头?”

——《萍踪侠影录》第十八回

经典情节

(1)、人之初,性本善

云蕾听得定了眼神,苹果般的小脸上充满了害怕恐惧的表情,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道:“爷爷,要杀那么多人吗?蕾蕾害怕,妈妈自幼教我不要随便杀生,连初生的羊羔也要保护。哎,妈妈呢?爹爹说妈妈就要来的,为什么不见妈妈来,连爹爹也不见了?”

(2)、散花女侠

白衣少女给孟玑连射三箭,面有怒容,忽然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玉手一扬,但见五六朵梅花形的暗器,散布空中 ,四面飞下。方庆还未看得清楚,但听得哎哟连声,除了孟玑之外,围攻白衣少女的那四条汉子,都已倒在地上。孟玑闪开了两枚梅花暗器,大声赞道:“散花女侠!名不虚传!”一言甫毕,那四条汉子,也都跳了起来,各人手上拈着一枚暗器,同声说:“多谢女侠手下留情,咱们服了!”

(3)、上山讨镖之见面不似闻名

白衣少女怒上眉梢,冷笑说道:“我只道闻名不如见面,谁知道见面不似闻名。好,好!那就请寨主你划出道儿!”长须老人又是哈哈一笑,道:“小姑娘,天地之间,见面不似闻名的多着呢!岂独老朽为然。你怪我不肯爽爽快快退回银子么?”白衣少女目光斜视,不接话峰,就像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干脆给他个默认。

(4)、尊敬长辈

出了山寨,换上快马,中午时分,已越过雁门关,踏上前去京师的大路。云蕾言道:“叔叔你回去吧。”周山民深深地看她一眼,微喟说道:“你可得回来啊!”仍然与云蕾并马而行,依依不舍。云蕾笑道:“叔叔,多谢你了。你回去吧。”周山民面上忽然现出一层红晕,笑道:“其实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年,咱们上辈虽是深交,却非兄弟。若论起年龄,咱们还是兄妹相称,更为适合。”云蕾好生奇怪,忽想起这几日来,周山民对她十分关切,心中想道:“这个叔叔为人甚好,只是说话有点不对劲儿。”云蕾年纪还轻,哪想得到他的用意,一笑说道:“你嫌我叫你叔叔叫老你么?好吧,他日我回来时,禀过叔祖,改掉称呼便是。”

(5)、做贼不成反被贼偷

掌柜的见云蕾衣着甚好,像个公子哥儿,满面堆欢,走来说道:“承惠一两二钱。”云蕾伸手一摸,她把周健送给她的金银珠宝包在一条手巾之内,一摸竟不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再摸左边的衣袋,刚才偷来的几两银子也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虽然是春寒凛冽,额上的汗珠也急出来的。

(6)、夜半偷芋头

那书生咬了一口芋头,摇头摆脑,自言自语地说道:“黄酒可醉,汾酒亦醉;鱼肉固佳,芋头亦妙。好香呀,好香!”云蕾怒看他一眼,别过头去。那书生叫道:“喂,吃白食的,给你一个芋头。”扑的,将一个烤熟的山芋抛了过来,云蕾怒道:“谁吃你的!”吞了吞口水,盘膝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做起吐纳功夫,好不容易把饥火压下。云蕾的内功乃是玄门正宗,做了功课,只觉通体舒泰。睁开眼睛,只见那书生呼呼熟睡,烤熟的芋头,滚了满地。云蕾伸伸舌头,想伸出手去,忽见那书生转了个身,却又睡去。云蕾赌气想道:“我就饿它一晚,也算不了什么!”

(7)、侠骨柔肠

云蕾悄悄站起,想搜他身了,那书生又转了个身,云蕾想道:“他若惊醒岂不以为我偷他东西?”好生踌躇,上前三步,退后两步。忽听得外面有怪啸之声,云蕾看了书生一眼,见他熟睡如猎,冷笑道:“本来不该理你,瞧你又觉可怜,好,算你好造化,姑娘替你去挡强人。”走出寺门,一纵身藏在树上。

(8)、虚凤假凰

外面更鼓又“咚”的一下,翠凤笑道:“你还有什么要问吗?”云蕾搜索枯肠,想不出什么可拖延之计,势也不能和她谈个通宵,心中大急。翠凤低声问道:“云相公,你真的不嫌弃我么?”云蕾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我怎么会嫌弃你呢?”翠凤柔声说道:“好,那么咱们明儿再谈吧,你也该睡啦。”

云蕾手摸衣襟纽扣口中说道:“是啦是啦。是该睡啦。”手却停在纽扣旁边,并不去解。

(9)、不弃不离

张丹枫一见骷髅骨头,知是黑白摩诃的标志,悄悄叫云蕾逃走,不料云蕾反而微微一笑,道:“你日间不是叫我做保镖的吗?现在我是非跟定你不可了!”张丹枫以为她不知黑白摩诃的武功和来历,想向她解说,却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那两个波斯妇女又不时回头探望。张丹枫心中叫苦:呀,你还不知道这两个魔头的厉害!

其实云蕾不是不知,而是不愿在危难之中舍他而去。

(10)、卿本佳人

张丹枫怔了一怔,忽然笑道:“小兄弟,这个时候你还避忌么?我早看出来了。”云蕾面红过耳,把头巾一揭,露出青丝,含羞说道:“我不该瞒骗大哥,我实是一个女子。”张丹枫道:“意气相投结为知己,又何必问是男是女,是女是男。嗯,小兄弟,难道你也有世俗之见么?”云蕾见他气朗神清,潇洒脱俗,也不觉泯灭了男女之防。

(11)、爱恨成一线

张丹枫腾身跳过玉几,只听得云蕾哭道:“我全都明白啦第三个故事你不必说了!”飞身掠起,刷的又是一剑,张丹枫叹了口气,道:“你是云靖的孙女儿?”云蕾叫道:“你是我家仇人的儿子!”剑尖刺到前心 ,张丹枫身子一挺叫道:“好小兄弟,你刺吧!我不求你饶恕!”

“嗤”的一声,剑锋一斜,掠过右方,张丹枫的右臂拉了一道伤口,只听得张丹枫道:“小兄弟,你杀了我后,不能动气,你还要静坐一个时辰,玉几上有一个小银瓶,瓶中有留给你的药,可以助你增长元气!好,小兄弟,我不求你饶恕,你刺过来吧!”

云蕾眼泪夺眶而出,手颤心痛,青冥宝剑几乎跌落地上,忽又觉得胸前那块羊皮血书,似一座大山,重重压在她的心上强迫着她,要她复仇!

(12)、愁展紫罗衣

云蕾在密室里打开行囊,脑海中不觉又泛出张丹枫似笑非笑的样子,“小兄弟,小兄弟

……”那令人心魂动荡的声音,又似在耳边响了起来。云蕾随手取出几件女装衣裳,狠狠地一件一件撕成两半。她恨什么?恨这些衣裳吗?不,她自己也不知道恨的是什么,只是心中的抑郁却好似随着这裂帛之声而消散空溟,又好似撕毁了这些衣裳,就等如撕毁了自己的记忆。她真愿意自己真是一个男儿,如果是一个男儿的话,也许会少了许多苦恼。

云蕾一件一件地撕下去,突然停下手来。她手上提起的是一件紫色的罗衣,记得露了女儿本相之后,第一晚换的就是这件衣裳,记得那时张丹枫露出异样的目光,啧啧的称赞自己的美丽。云蕾叹了口气,把罗衣一展,瞧了又瞧,这是张丹枫赞赏过的衣裳啊!她轻轻地抚摸那柔软的丝绸,又轻轻地把衣裳折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好,不再撕下去了。

(13)、又吃白食

云蕾再也不说一句话,张丹枫叹了口气,手触岩石,搁在石瓣上的干粮已全被云蕾吃光了。原来适才云蕾听张丹枫说话,听得出了神不知不觉地拿起干粮来吃,到省起“不该”吃时,已是吃到最后的一块了。

(14)、相见争如不见,有情总似无情

云蕾往前疾跑,只听得后面一声长叹,张丹枫的声音道:“见了你惹你伤心,不见你我又伤心。呀你伤心不如我伤心。小兄弟,你好好保重,去吧,去吧!”云蕾心中一酸,强忍着泪,也不回头。只听得后面诗声断续,随风飘入耳中,听清楚了,却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总似无情”两句。云蕾十七岁有多,从未想过男女之情,听了诗声,面上一红,细细咀嚼这两句话,心道:“难道我真是陷入情网中了?”陡觉神思飘忽一片迷惘,从面上红到耳根。脚步却是不敢停留,转眼之间,又跑出数十丈,再回头时,张丹枫的影子又不见了。

(15)、不免常矛盾

张丹枫又叹了口气道:“你既不肯相谅,那么咱们还是分手了吧,免得彼此伤心。”云蕾忽道:“且慢。”张丹枫回头说道:“嗯,你本是冰雪聪明,而今可想得通透了?”云蕾又避开张丹枫的目光,道:“你我之间,已是无话可说。周大哥呢,你将他劫到哪里去了?毕老前辈呢,你可见着他么?”张丹枫心中暗笑,说是“无话可说”,偏还有那么多话。

(16)、所托非人

这珊瑚乃是云蕾送与石翠凤的聘礼,周山民如何敢接?云蕾格格一笑,说道:“这本来是你家的东西嘛,我不过借来一用罢了,现在物归原主,岂不应当?”周山民微愠说道:“云妹,咱们分手在即,你何苦与愚兄开这个玩笑?”云蕾面色一端,忽然庄容说道:“大哥,我有一事求,你肯是不肯?”周山民道:“你我情逾兄妹,若愚兄力所能及,赴汤蹈火,亦所不辞。”

(17)、犹恐相逢是梦中

云蕾心道:“雅丽绝俗,真不像是富贵人家,这间房子一定是于谦的书房了。房中还有灯火,想他未曾睡觉。”放轻脚步,走近书房,忽听得房中有谈话之声。云蕾一听之下,心头有如鹿撞,这竟是张丹枫的声音。这该不是梦境吧?他怎么突然又来到这儿?云蕾昨晚还梦见他,而今听到他的声音了,却又不想见他。可是真的不想见他吗?不,她又是多么渴想见他一面啊,只是这么偷偷瞧他一眼也好。

云蕾轻轻走近,偷偷一瞧,纱窗上映出两个人影,其中之一果然是张丹枫!

(18)、清秋俪影

张丹枫脱了险境,气朗神清,心中自是欢喜之极。那白马迎风飞跑,云蕾的秀发也迎风飘拂,张丹枫在前面 ,时不时觉得云蕾的秀发拂着自己的颈项,痒痒的好不舒服,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云蕾道:“大哥,你叫白马慢点走吧。”

(19)、孤女悲歌不堪听

云蕾望见家门,心中无限辛酸,倏时间,儿时情事,都一一涌上心头,不自觉地唱起小时候母亲教她的牧羊小调:

我随着妈妈去牧羊,

羊儿吃草吃得欢,

山坡的花儿开得香,

妈妈的歌儿唱得响,

我的小心肝真欢畅。

哎呀,天边盘旋着大兀鹰,

它要抓去咱们的小绵羊,

小绵羊躲躲闪闪真可怜。

不要怕呀,我的小心肝,

小绵羊靠在母亲身旁,

你也靠着亲娘,

哪一处地方都没有母亲的身边安全。

兀鹰抓不去小绵羊,

也没有谁能抢去我的小心肝。

云蕾一边唱一边走近家门,张丹枫眼角也不觉润湿了。

(20)、盈盈一笑,尽把恩仇了

古城如画,景色还似当年的浅笑的轻频,不住地在眼前摇晃,张丹枫禁不住低低地叹了一声:“小兄弟,一切都太迟了啊!”

忽听得一声娇笑,张丹枫的耳边就似听得云蕾说道:“谁说太迟?你怎么不等我啊?”张丹枫回头一看望,只见一匹枣红马上,骑的正是云蕾,浅笑盈盈,还是当年模样。张丹枫如在梦中初醒低声说道:“小兄弟,你也进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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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3 14:1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