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薛国观 |
释义 | 薛国观(?-1641)韩城人。万历四十七年(1619)进士,授莱州推官。天启四年,擢户部给事中,数有建白。 崇祯即位后,薛国观奉命巡视北疆,严查将吏克扣兵饷事。后因先前曾附魏忠贤,被南京御史袁耀然弹劫,罢职归里。崇祯九年(1636),任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后升任礼部尚书,加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进文渊阁;再加少保、吏部尚书,进武英殿。 简介韩城县城墙原为土墙,国观奏请朝廷批准,改砌砖城。薛国观在任期间,各地连年灾荒,义军四起,明王朝摇摇欲坠。为镇压农民起义,兵部尚书杨嗣昌提出筹饷,即向农民加征。薛国观极力反对,提出助饷之议,即向皇亲国戚借款。助饷之议虽得到思宗批准,但因皇族极力反对,难以推行。不久薛国观被罢官还乡,后被拘回京都,下令自缢而死,并悬尸两日。后人有《相国薛公墨辩》,为其辩屈。 一踵体仁所为”的薛国观详细介绍薛国观,陕西西安府韩城县人,万历四十七年(1619)进士,历任户科给事中、刑科都给事中、礼科都给事中、太常寺少卿。此人不学无术,却善于钻营,因为“素仇东林”——一向仇视东林人士,为温体仁所赏识。温体仁罢官之前,秘密向皇帝推荐此人。朱由检虽然罢了温体仁的官,却并不怀疑他的“朴忠”,不加考虑,越级提拔薛国观为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成为中央政府的要员。显然,朱由检是把他当作温体仁的影子来看待的。 史评史家称他“素仇东林”,是恰如其分的刻画。他本来就是一个“阉党”余孽。崇祯初年清查“阉党”逆案时,他被列入“逆案漏网”名单中,是几十名漏网分子之一。天启年间担任户科给事中的薛国观,投靠魏忠贤,打击东林人士,先后弹劾操江都御史熊明遇、兵部侍郎萧近高、刑部尚书乔允升。崇祯初年清查“阉党”逆案时,遭到言官揭发,他为了转移视线,配合温体仁攻击钱谦益的行动,故意把水搅浑,诽谤沈惟炳、许誉卿“主盟东林”,与瞿式耜“掌握枚卜”(操纵阁员增补事宜),企图逃避对他的考察。这一计谋并没有得逞,正直官员纷纷对他进行弹劾,迫于舆论压力,他不得不辞官而去。 温体仁罢官之时利用皇帝的“遭瘟”心理,巧施计谋,使得薛国观不仅再度出山,而且骤然高升,进入内阁。崇祯十二年(1639),刘宇亮罢官,他一跃而为内阁首辅,皇帝把他看作温体仁第二,对他信任有加,头衔愈来愈显赫,先是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继而是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他果然不负温体仁的托付,全力奉行没有温体仁的温体仁主义,用《明史·薛国观传》的话来说,就是“一踵体仁所为,导帝以深刻”——完全按照温体仁的既定方针行事,引导皇帝推行严苛的政策。 多行不义必自毙。此人过于奸诈,又不像温体仁那样善于伪装自己,皇帝对他,逐渐心生怀疑。 某日皇帝接见薛国观,谈到官员贪婪的话题。作为内阁首辅,本应主动承担责任,然而过于精明的他没有一点自我批评,反而埋怨东厂和锦衣卫,说什么假如厂卫监督得力,官员怎敢如此贪婪?在一旁的东厂太监王化民对这种嫁祸于人的指责,怀恨在心,专门派人侦查他的阴私劣迹。他本来就是一个贪鄙之徒,接受贿赂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王化民把薛国观贪赃枉法的种种劣迹,报告皇帝,使得他在皇帝面前失宠。 这时发生了一件事终于激怒了皇帝。由于内阁理财无方,导致中央财政入不敷出,薛国观为了摆脱困境,出了一个馊主意:向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借助”。所谓“借助”,就是要贵族官僚以“借贷”形式,捐献金钱,以解财政燃眉之急。他鼓动皇帝说,外廷官僚可以包在他的身上,至于皇亲国戚,非得皇上亲自出马不可。朱由检无可奈何地同意照办,于是他以皇帝圣旨的名义,首先在武清侯李国瑞(即朱由检曾祖母之侄孙)身上开刀,要他以“借助”名义捐献白银四十万两。当时的皇亲国戚都凭借特权发财致富,却毫无忧国忧民之心,李国瑞也不例外,犹如铁公鸡——一毛不拔,又不敢公然违抗圣旨,只得故意装穷:拆毁自家房屋,把家中杂物摆到大街上出卖,闹得满城风雨。这简直有损皇家体面,朱由检大为恼怒,下令剥夺李国瑞的爵禄,李国瑞惶惶然惊吓而死。然而“借助”之风愈刮愈烈,弄得皇亲国戚人人自危,破财消灾又心有不甘,于是乎造谣惑众:孝定太后(朱由检的曾祖母)在天上指责皇帝对外戚过于刻薄,要遭受天谴,皇帝的儿子行将夭折。这当然是谣言,但是蹊跷得很,朱由检的第五个儿子(朱慈焕)果然死去。这种意想不到的打击,使朱由检追悔莫及,为了向孝定太后有所交代,立即追封李国瑞七岁的儿子为武清侯,悉数退还李家上缴的金银。 经过这一挫折,朱由检对薛国观恨之入骨,只是不便发作。 把柄终于被抓住了行人司官员吴昌时适逢决定升降的定期考核,唯恐薛国观忌惮他的复社身份,从中阻挠抑制,便去走后门通路子,重重地贿赂了一下。薛国观假意敷衍,答应考核时一定把他排在第一,可以提升为吏科给事中。可是走后门通路子的人太多,肥缺毕竟有限,薛国观只给吴昌时安排了一个礼部主事。吴昌时毕竟不是可以随意耍弄的等闲之辈,决计给薛国观一点颜色看看,串通密友东厂官员吴道正揭发:丁忧在家的侍郎蔡奕琛向薛国观行贿。朱由检立即要有关大臣审查此案,经办大臣没有摸清皇上要借此严惩薛国观的意图,作出了从轻论处的决定:薛国观致仕或闲住。朱由检心中大为不满,以为言官一定会上疏弹劾,不料言官们慑于内阁首辅的威权,多缄口不言。朱由检只得按照大臣们的决定,让薛国观退休回归故里。 命运“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薛国观误以为皇上对他还颇为眷顾,离京时摆出一副衣锦荣归的派头,装满金银财宝的车辆络绎不绝,招摇过市。东厂官员得知这一情况,立即逮捕薛国观的亲信,迫使他招供薛国观收受贿赂的一系列罪证。一时间满城风雨,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朱由检马上下令逮捕薛国观。关入监狱的薛国观,自以为有温体仁的特殊关系,一定可以从轻发落,在监狱中悠哉游哉。当监刑官进入监狱,准备宣布处死他的决定时,他还在酣睡。看到来人都身穿红色号衣,才猛然醒悟:大事不好,必死无疑了。仓促之间,戴着奴仆的小帽,狼狈不堪地跪下接旨。还没有等“赐死”的圣旨宣读完毕,他早已瘫软在地,下意识地不停叩头,口中已经不能出声。临终时叹了口气:“吴昌时杀我!”随即遵旨上吊而死。悬梁两日以后,才准许家属收尸。这样的下场,是薛国观无论如何不曾料到的,对他的一生而言,无疑是以喜剧开始而以悲剧告终。 观点薛国观所说“吴昌时杀我”,以及《明史》所说“(薛国观)罪不至死,帝徒以私愤杀之”,都只是对表面现象的观察。其实,温体仁之后的内阁首辅不能为国分忧,力挽狂澜,而热衷于结党营私,皇帝深为不满。薛国观不识时务,贪赃枉法,导致政局愈发混乱,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过朱由检大可名正言顺地定他“擅权乱政”之罪,而不必定他贪赃之罪,以至于留下同党为他鸣冤叫屈的口实(他的贪赃数额不足以构成死罪). 明史记载薛国观,韩城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授莱州推官。天启四年,擢户部给事中,数有建白。魏忠贤擅权,朝士争击东林。国观所劾御史游士任、操江都御史熊明遇、保定巡抚张凤翔、兵部侍郎萧近高、刑部尚书乔允升,皆东林也。寻迁兵科右给事中,于疆事亦多所论奏。忠贤遣内臣出镇,偕同官疏争。七年,再迁刑科都给事中。 崇祯改元,忠贤遗党有欲用王化贞,宽高,出胡嘉栋者,国观力持不可。奉命祭北镇医无闾,还言关内外营伍虚耗、将吏侵克之弊,因荐大将满桂才。帝褒以忠谠,令指将吏侵克者名,列上副将王应晖等六人,诏俱属之吏。陕西盗起,偕乡人仕于朝者,请设防速剿,并追论故巡抚乔应甲纳贿纵盗罪。削应甲籍,籍其赃。国观先附忠贤,至是大治忠贤党,为南京御史袁耀然所劾。国观惧,且虞挂察典,思所以挠之,乃劾吏科都给事中沈惟炳、兵科给事中许誉卿,言:“两人主盟东林,与瞿式耜掌握枚卜。文华召对,陛下恶章允儒妄言,严旨处分。誉卿乃持一疏授惟炳,使同官刘斯珣邀臣列名,臣拒不应,遂使耀然劾臣。臣自立有品,不入东林,遂罹其害。今朝局惟论东林异同向背,借崔、魏为题,报仇倾陷。今又把持京察,而式耜以被斥之人,久居郭外,遥制察典,举朝无敢言。”末诋耀然贿刘鸿训得御史。帝虽以挠察典责之,国观卒免察。然清议不容,旋以终养去。 三年秋,用御史陈其猷荐,起兵科都给事中。遭母忧,服阕,起礼科都给事中,迁太常少卿。九年,擢左佥都御史。明年八月,拜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国观为人阴鸷溪刻,不学少文。温体仁因其素仇东林,密荐于帝,遂超擢大用之。 十一年六月,进礼部尚书。其冬,首辅刘宇亮出督师,国观与杨嗣昌比,扌冓罢宇亮。明年二月代其位。叙剿寇功,加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进文渊阁;叙城守功,加少保、吏部尚书,进武英殿。 先为首辅者,体仁最当帝意,居位久。及张至发、孔贞运、刘宇亮继之,皆非帝意所属,故旋罢去。国观得志,一踵体仁所为,导帝以深刻,而才智弥不及,操守亦弗如。帝初颇信响之,久而觉其奸,遂及于祸。 始帝燕见国观,语及朝士贪婪。国观对曰:“使厂卫得人,安敢如是。”东厂太监王德化在侧,汗流沾背,于是专察其阴事。国观任中书王陛彦,而恶中书周国兴、杨余洪,以漏诏旨、招权利劾之,并下诏狱。两人老矣,毙廷杖下,其家人密缉国观通贿事,报东厂。而国观前匿史褷所寄银,周、杨两家又诱褷苍头首告。由是诸事悉上闻,帝意渐移。 史褷者,清苑人。为御史无行,善结纳中官,为王永光死党。巡按淮、扬,括库中赃罚银十余万入己橐。摄巡盐,又掩取前官张锡命贮库银二十余万。及以少卿家居,检讨杨士聪劾吏部尚书田唯嘉纳周汝弼金八千推延绥巡抚,褷居间,并发褷盗盐课事。褷得旨自陈,遂讦士聪,而盐课则请敕淮、扬监督中官杨显名核奏。俄而锡命子沆讦褷,给事中刘焜芳复劾褷侵盗有据。又尝勒富人于承祖万金,事发,则遣家人赍重赀谋于黠吏,图改旧籍。帝乃怒,褫褷职,褷急携数万金入都,主国观邸。谋既定,出疏攻焜芳及其弟炳芳、炜芳。阁臣多徇褷,拟严旨,帝不听,止夺焜芳官候讯。及显名核疏上,力为褷解,而不能讳者六万金;褷下狱。会有兵事,狱久不结,瘐死。都人籍籍谓褷所携赀尽为国观有,家人证之,事大著。国观犹力辨褷赃为党人构陷,帝不听。 帝初忧国用不足,国观请借助,言:“在外群僚,臣等任之;在内戚畹,非独断不可。”因以武清侯李国瑞为言。国瑞者,孝定太后兄孙,帝曾祖母家也。国瑞薄庶兄国臣,国臣愤,诡言“父赀四十万,臣当得其半,今请助国为军赀”。帝初未允,因国观言,欲尽借所言四十万者,不应则勒期严追。或教国瑞匿赀勿献,拆毁居第,陈什器通衢鬻之,示无所有。嘉定伯周奎与有连,代为请。帝怒,夺国瑞爵,国瑞悸死。有司追不已,戚畹皆自危。因皇五子病,交通宦官宫妾,倡言孝定太后已为九莲菩萨,空中责帝薄外家,诸皇子尽当殀,降神于皇五子。俄皇子卒,帝大恐,急封国瑞七岁儿存善为侯,尽还所纳金银,而追恨国观,待隙而发。 国观素恶行人吴昌时。及考选,昌时虞国观抑己,因其门人以求见。国观伪与交欢,拟第一,当得吏科。迨命下,乃得礼部主事。昌时大恨,以为卖己,与所善东厂理刑吴道正谋,发丁忧侍郎蔡奕琛行贿国观事。帝闻之,益疑。 十三年六月,杨嗣昌出督师,有所陈奏。帝令拟谕,国观乃拟旨以进。帝遂发怒,下五府九卿科道议奏。掌都督府魏国公徐允祯、吏部尚书傅永淳等不测帝意,议颇轻,请令致仕或闲住。帝度科道必言之,独给事中袁恺会议不署名,且疏论永淳徇私状,而微诋国观藐肆妒嫉。帝不怿,抵疏于地曰:“成何纠疏!”遂夺国观职,放之归,怒犹未已。 国观出都,重车累累,侦事者复以闻。而东厂所遣伺国观邸者,值陛彦至,执之,得其招摇通贿状。词所连及,永淳、奕琛暨通政使李梦辰、刑部主事朱永佑等十一人。命下陛彦诏狱穷治。顷之,恺再疏,尽发国观纳贿诸事,永淳、奕琛与焉。国观连疏力辨,诋恺受昌时指使,帝不纳。 至十月,陛彦狱未成,帝以行贿有据,即命弃市,而遣使逮国观。国观迁延久不赴,明年七月入都。令待命外邸,不以属吏,国观自谓必不死。八月初八日夕,监刑者至门,犹鼾睡。及闻诏使皆绯衣,蹶然曰:“吾死矣!”仓皇觅小帽不得,取苍头帽覆之。宣诏毕,顿首不能出声,但言“吴昌时杀我”,乃就缢。明日,使者还奏。又明日许收敛,悬梁者两日矣。辅臣戮死,自世庙夏言后,此再见云。法司坐其赃九千,没入田六百亩,故宅一区。 国观险忮,然罪不至死,帝徒以私愤杀之,赃又悬坐,人颇有冤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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