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王元翰 |
释义 | 王元翰,万历二十九年进士,以敢言闻名,极言时政败坏,时奸宦魏忠贤专权,又遭罢免。 明朝人物基本资料姓名:王元翰 性别:男 字:伯举 出生年月:1565年 国籍:中国 朝代:明朝 籍贯:宁州 民族:汉族 身份:官员 人物简介王元翰(1565-1633)字伯举,号聚洲,世为南直凤阳人 公元1565,嘉靖四十四年乙丑九月九午时生。 公王姓,讳元翰,字伯举,号聚洲,世为南直凤阳人。高皇帝(朱元璋)时,有讳珊者,从征六诏(今云南省)有功,授武略将军,世袭,于滇遂家焉。数传而至尚纲,子三,季臼寀,以陈议(元翰)贵,赠工科右给事中,是为征仕君,配黄氏,赠孺人。(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行状》) 外祖父黄澄,“颇饶于资”,大舅黄正芳,二舅黄联芳。(《凝翠集·文集·修黄家桥记》) 公元1574,万历二年甲戌,九岁。 谏议(元翰)数岁时,双目炯炯,有圣童之誉。九岁,黄孺人捐巾。(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行状》) 谏议(元翰)生而疑伟,目光炯然如严电,为人磥砢著节,敦尚伦义,自童时已然。九岁丧母,事后二母如母。(倪元璐《王谏议传》) 公元1579,万历七年己卯,十四岁(虚岁)。 年十四,补诸生。虽童子已杰然,耻为凡儿。(刘宗周明《故征仕郎原任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 十四,补弟子员。虽发未覆额,然见局促老生龌龊章句,便窃笑之。或感时不平,每至发上冠指,如范文正(仲淹)为诸生已,毅然以天下为已任矣!(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行状》) 年十四,为文奇播。或告之:"鸿文无范,是为恣。"谏议(元翰)意不屑,曰:"吾气至才出,皆范也;老生行墨,何能为?"或闻时政过举,辄绕床行彻旦,既而,戟手长啸曰:"秉成无人。"其父兄闻者皆异之。(倪元璐《王谏议传》) 公元1588,万历十六年戊子,二十四岁。 弱冠,举其乡第十一人。父病,刲劫,股,号天请代,里人谓之圣童孝子。(倪元璐《王谏议传》) 万历戊子举于乡,即丁赠公忧。当赠公病,公吁天请代,刲股以进,人称其孝。(刘宗周《明故征仕郎原任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 年二十四,中万历戊子乡试。会征仕君病,谏议(元翰) 刲臂肉以进。征仕君竟不起。谏议(元翰)匍匐苫茨,哀毁不欲生。服阕,精心名理,其为文摇筋露髓,不复一切蹊径。(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行状》) 公元1598,万历二十六年戊戌,三十四岁。 累上公车,不第。贫甚,求署教楚(湖北)之竹溪。复博览专研,夜闯鱼触荷声有悟,由此诗文大进。(倪元璐《王谏议传》) 戊戍,署竹溪教谕。始,公读书竹溪署中,独究心内典。久之,听盆鱼触荷声,恍然有悟。嗣是,读书不复滞章句。(刘宗周《明故征仕郎原任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 戊戌不第后,愤闷填胸,雇一骥负时艺,一骥负教典,边读书,边诵典,边作文,边提话,而二六中常嘿嘿放不下处。一日,秋凉夜寒,盆内金鱼跳触荷叶,猎猎有声。忽焉猛醒,此身如纵鸟出笼,病热得汗,轻快无比。自后为诗文,觉不同人。(《凝翠集·尺牍·与野愚僧书》)。 按:此可证华宁民间和《价农志异》所谓元翰因误吞狐金丹而文思大进之荒谬和无稽。 公元16o 1,万历二十九年辛丑,三十六岁。 九月戊午,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沈鲤,朱赓兼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时廷推九人,上已点朱国祥、冯琦,而沈一贯密揭二臣年未及艾,曷少需之,先爰立老成者。赓得入;鲤先任礼部,与申时行左,请告,上不许;吏科都给事中陈与郊因疏劾鲤,鲤求去益力,上私语曰:"沈尚书不晓我意。"遂有是命。(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虹入王元翰家井中。(康熙《宁州郡志》) 辛丑,成进士,应庶常选,时宰见其文,奇之,以为周山(苏轼)复出,拨置第五。或以告谏议(元翰)曰:"相公(沈一贯)知君甚矣,何以报相君?"谏议(元翰)正容对曰:"他人不敢知,苟出相君,某知报德矣!罗彝正之于李南阳,非报耶?"时宰稍稍闻之。(倪元璐《王谏议传》) 辛丑,成进士,选庶吉士,读书中秘,座师冯琢庵(琦)先生谓之日:"子知华选之自乎?四明相(沈一贯)实器子,谓子笔舌互用,腕有鬼工,以苏玉局(轼)相期,子勉之矣!"公正色曰:"知己之恩,同于再生,生何敢忘!然而,人臣无私交,使相君而开诚布公,生请北面精谨以事之;不然者,庇私门而忘国恤,负相君莫大焉。千古不愧师门,唯罗彝正之于李南阳耳!"语稍稍泄于外,识者已知其不留矣。(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行状》)。 公元1605,万历三十三年乙巳,四十岁。 春正月,考察京官。时主察当属吏部左侍郎杨时乔。辅臣沈一贯惮其方严,请以兵部尚书萧大亨主笔。疏上,上以时乔廉直,竟属之。时乔与都御史温纯力持公道,疏上,留中。三月辛已,吏部趋计疏,中旨"留彼察给事中钱梦泉,御史钱一|鲸复论京察科道不称职者甚众,岂皆不肖,必有私意,联不得无疑。"盖以一贯私人被洁责也。时乔、纯言:"察处科道:万历二十一年,科七人,道七人;二十七年,科五人,道九人。今议处科四人,道七人,皆参众矢公,而圣论严切,臣等无状,宜罢。"上不问。南京总督粮储尚书王基以拾遗自辨,上特留之。(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夏四月,刑科给事中钱梦皋复论楚事,请削前侍郎郭正域籍,并言左都御史温纯党庇工科给事中钟光斗例转,亦诬奏纯,纯乞休。大理少卿徐宗浚 、吏科都给事中侯庆远、御史孔贞一等皆论梦皋违禁妄辨,吏部左侍郎杨时乔亦言之,俱不报。正月,候补职方郎中刘元珍刻劾沈一贯遍置私人,蒙上钳下,钱梦皋妄奏求荣,士林不齿。一贯、梦皋皆疏辨,梦皋谓元珍为温纯鹰犬,降一级,调极边。(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六月,吏部员外郎贺灿然言:被察科道与温纯皆当去。南京吏科给事中陈良训、御吏萧如松、朱吾粥各论王基、钱梦皋、钟兆斗必不可留。沈一贯结近侍,阳施阴设。秋七月,兵部主事庞时雍直攻沈一贯欺罔误国。于是,太子保都察院左都御'温纯致仕,钱梦皋、钟兆斗各避疾,京察始得奏。寻谪贺灿然、庞时雍,夺朱吾弼俸,拾遗南京户部尚书王基免。时有布衣在一贯坐,梦皋戏之曰:"昔之山人,山中之人;今之山人,山外之人。"布衣应声曰:"昔之给事,给黄门事;今之给事,给相门事。"识者噱之。(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岁乙巳,元翰得从诸君后,持笔侍天子。于是乎移批鳞犯颜之戆,为覆窟剪翼之力,如食者病呕,必欲尽吐之而后巳。(《凝翠集·未焚草自序》) 公元1606,万历三十四年丙午,四十一岁。 三十四年,改吏科给事中。〈《明史·王元翰列传》〉 虽读书中秘,辄感慨天下事,不屑随世以就功名,因改吏吏给事中,七阅月,转工科右。(刘宗周《明故征仕郎原任科给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 叼补迄今,七阅月矣,曾抗上三、四疏。(《凝翠集·尺牍·报刘静之年兄书》) 按:第一为《欣逢主德更新,直陈天下受病疏》,凡三改三上,第四次始入。疏言五事,一曰责法令之行,二曰专会推之权,三曰慎名器之童,四曰广赐环之诏,五曰严奏辨之妄。第二为《辅臣支吾求去援引乱真疏》,主要针对宰辅沈一贯上疏求去时不应涉及和威否过去已经离开朝廷的官吏,其目的是为了开脱罪责,以假乱真,浪淆视听,制造纠纷,既然四次宣谕不出,理应允其休致。第三为《圣躬静摄日久,天下伏机可虑疏》,主要针对万历帝朱翊钧多年"深居不出",不理朝政所产生的七大弊病:"大僚任其缺而不即补也,榷税任其毒而不即罢也,台省任其不可支吾而不即考选也,章疏任其置之高度庋而不即报答也,废弃任其沦落空谷而不即拔置也,边事任其恣相破滥而不即禁核也,纪法分义、任其颓荡凌乱而不即整顿伤刷也。"而诸臣"焦唇敝齿,不得一报",元翰希望万历帝改革弊政,立即视朝,与大僚商议急事,让科道官随朝见面,直陈天下之利弊是非。第四为《时事日弊,天听转高疏》,一曰君臣相隔,从不商议国事;二曰缺宫不补,一官数职,越俎代庖,纲纪废驰,得一官如登天,缺一官如丧命;三曰有用之才不起用,不数年,少者壮,壮者老,老者死;四曰疏九边缺粮缺饷而遭冻馁,京师糜费二百余万,十万兵丁多班役市棍负贩之徒,能战者不过数百人而已。元翰针对时弊,因此建言:一曰要采纳谏官意见,要以宋为鉴,要当行则行,当禁则禁;要发蔽破奸,二曰要罢榷税;要停止三大殿工程,以免天怨人怒,蹈宋之覆辙,三曰要祭祀神庙;要坚持朝讲;要疏宦官宫妾,亲贤人君子,选端人正士共起居。〈《凝翠集·疏草-》〉 三月己卯,抚臣周嘉漠、按臣邓渼疏言,该镇(沐昌祥)总庄横征暴敛,以致劾夺蜂起,昆阳、南安〈双柏〉、易门、宁州(华宁)、嶍峨(峨山)等数十处,大盗公行,惨于夷虏,无非该镇庄户。(《神宗实录》卷四百八十五) 按:这次昆阳、宁州等数十处人民反抗沐氏横征暴敛的斗争和巡抚周嘉读、巡按邓渼曰向朝廷反映情况,致使黔宁王沐昌祚惶恐不安,特派人持信件和财礼前往北京向宁州(华宁)当时在朝作吏科给事中的谏官王元翰行贿,冀其为己绎祸,但却遭元翰拒绝,并复信退还财礼。事详《凝翠集·尺牍·报沐总镇书》。 三月己卯, 云南指挥贺世勋、韩大光等杀开采太监杨荣,焚其尸。(《神宗实录》卷四百一十九) 按:此事元翰亦曾于万历三十六年(1608)的《滇民不堪苛政疏》中揭露云: "臣惟皇上自兴矿税以来,民间之膏血,无日不输之内帑。民间之怨气,亦无日不积之内帑。乱败纷至,杨荣焚,高淮逃,陈增死,梁永几不免。皇上虽宝货丘山,何益哉!" 夏六月,吏科给事中陈良训、御史孙居相认劾沈一贯奸贪。大学士沈一贯、沈鲤并致仕。(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元翰寻又转工右。(《凝翠集·尺牍·报梅郡丞书》) 公元1607,万历三十五年丁末,四十二岁。 五月,以礼部左侍郎李廷机、南京礼部右待郎叶向高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又谕朱赓召旧辅王锡爵。时顾宪成移书向高言:"近日辅相以模棱为之,贤否溷浊。"引张禹、湖广为戒。廷机固出沈一贯门,人多疑之。给事中王元翰、胡忻、曹于忭、宋一韩、御史陈宗契等交章劾廷机。廷机固清介,而攻之者诋为擎金奥援,御史叶永盛极辨之。廷机伏阙辞,不允。上下旨切责元翰等。(明·蒋平阶《东林始末》)因元翰曾谓"廷机,竹头木屑之识,非相识也;刚愎执拗之才,非相才也;褊隘忌嫉之度,非相度也。"又谓"廷机滥盗虚名,密授衣钵。腹中鳞甲,今日业暂露于司宫;手上云雨,他年必肆毒于士类。"若用之为宰辅,"乃得之鸿毛而失之九鼎"之故。(凝翠集·疏草·政本重地不宜恕纳匪人疏)) 按:元翰于万历三十五年(1607)和三十六年(1608)为工科右给事期间,曾多次上疏为民请命,曾于《县令为民被逮疏》直斥宦官"梁永所为,罪状耀发难数,与高准、陈增、杨荣号为四凶。"又于《根本重地痛苦剥肤疏》谓其巡视厂库期间,眼见"群商罗跪,垂泣号呼","察其受累之由,询之公共之口,始知商人之困惫者,为铺垫多也,铺垫之过多者,为惜薪司之内官多也。"故"一挂四司铺户之籍,无不荡产罄资。投河经渎之惨,挚家载道之状,酸鼻刺心,孰非‘铺垫’二字流毒哉!" 公元16089,万历三十六年戊申,四十三岁。 四月己巳,工科右给事中王元翰言,阿克小丑,一旦猖獗,生灵戮惨,不可胜言。盖因平日民久不知兵,故一发决裂乃尔。若夫招乱之由,则以滇中贿赂公行,躢茸成政,其为害者,莫如贡金、榷税两者,是以室室空虚,人人思乱。闻会城(昆明)焚劾之日,纵火之人,盖有不尽出于贼手者。离心结怨,使贼酋借为师名,即二贼扑灭,而虐政不除,滇之为滇,未可知也。云南去京万里,往来之途,仅黔中一线,滇境西有金沙江,可一苇直通四川马湖,东有西粤,路由普安至田州,不过添设数驿,途平水便,可以达金陵,可以出荆襄:事定之后,亟宜疏辟,则入滇之道,中由黔,东由粤,西由蜀,水由|江,四途并进,诸酋不剿,自失其负固之势矣。(《神宗实录》卷四百四十五及《凝翠集·疏草·漠患孔殷维桑虑切疏及川滇民不堪苛政疏》) 四月乙卯,兵部言,臣惟滇南之事,以得贼复印为第一,乃昨接云贵抚镇报捷咨揭,斩获有差,而阿克、郑举,尚未有定踪,获印七颗,而武定府印,尚未有着落,种种皆可深疑。人谓贼党已过江外,所杀获者,恐非前日真正之贼。又科臣王元翰论参将张名世河山交阯之役,今得毋蹬故智,即当日而今日可疑,即一人而诸人可疑,安可任其叙报而不为勘也。上曰:"贼酋未擒,府印未复,戕戮甚惨,师老无功,乃犹屡报奇捷,岂无借杀避罪之弊,旦张名世报功独多,尤属可疑,着巡按御史一一从公勘来,其抚镇二臣,姑着戴罪杀贼,必以获酋复印,方可自赎。(《神宗实录》卷四百四十五及《凝翠集·疏草·滇患孔殷维桑虑切疏与滇民不堪苛政疏》) 五月,礼部主事郑振先劾辅臣朱赓、李廷机大罪十有二,指一贯、赓、廷机为过去、现在、未来三身,布置接受,从风而靡。上以其诬诋,请普安州判。(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六月乙丑,工科右给事中王元翰论劾辽东巡抚赵楫、贵州巡抚郭子章,楫因朝鲜立未定,欲取而郡县之妄意开疆,启属国携贰之志;子章于土舍安尧臣越据镇雄,不詟之以国法,坚意割地,贻西南深远之忧。楫可逮,子章可斩。不报。(《神宗实录》卷四百四十七,及《凝翠集·疏草·陋恶抚臣坐事误国疏与奸辅挑衅误国疏》) 九月,先是王锡爵辞召,手疏言:"皇上于章奏一概留中,特鄙弃之如禽兽之音,不以入耳,然下以此愈嚣"等语。时疏甚密,而都御史李三才钩得之,泄言于众,谓锡爵以台省禽兽,于是,南京户科给事中段然首论锡爵与朱腐密揭,擅权乱政。不报。(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元翰亦上疏言:"旧辅王锡爵乘起用之机,借旁观之会,密揭暗投,陷害中正,出奇兵以应援辅臣朱赓之急,以禽兽待言官,不知自居何物。一贯家资百万,父子忿争,为同郡唾骂;朱赓窝藏矿税棍恶为逋逃主,天下膏血,半输其家。近闻自爵见段然疏,叫号谓其家人曰:“我事已泄,顾不得汝等,定要上京驱逐此辈。”故一腔热血呕向雷霆之下,惟望皇上大奋乾断,严斥锡爵,收转纶命,亟谴赓与廷机早去,则宗社幸甚矣!(《凝翠集·疏草·臣奸涂面丧心比私害国疏》)起孙丕扬太子少保吏部尚书。(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十月二壬戌,起吏部文选郎中顾宪成为南京光禄少卿,辞不至。丙寅,工科给事中何士普劾锦衣卫左都督王之祯为辅臣爪牙心腹,极宜显斥。礼科给事中张凤彩、刑科给事中萧近高、给事中张国儒交章劾王锡爵、朱赓,国儒言台省五十余人共纠朱赓奸状,而尚书赵世卿曲媚之。俱不报。(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十一月壬子,朱赓卒于官。赓卒,廷机当首楼,言路益攻之。廷机决计不出,叶向高独相,而攻廷机者未已也。(明·)将平阶《东林始末》) 公元16O 99万历三十七年己酉,四十四岁。 春二月丙寅,御史郑继芳劾工科右给事中玉元翰贪婪不法,元翰亦奏辨继芳为王锡爵、申时行吐气。初,给事中王绍徽善汤宾尹,营入阁甚急,尝语元翰曰:"公语言妙天下,即一札扬汤君,汤君且为公死,世间如汤君可侍也。"元翰辞焉,绍徽衔之,因璇继芳掠元翰。(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滇人王聚洲元翰,以庶常授工科给事,素负才名,慷慨论事,物情甚向之。忽为郑御史环枢(继芳)所劾,专指其篮盏,秽状满纸。王不待处分竟归。而邓给事、史御史辈曾起代为之辨。郑被攻无完肤,同堂至有绝之不与往还,入朝进署,无复酬对者。初甚疑骇,何以一青琐去留,举朝为之震动,继知其故,则郑疏太惑,不识时趋,自致之也。初,杨止庵(时乔)少宰署铨久,卒于位,继之者当为南大司马孙月峰(矿),浙人也。其甲戍抡元,出沈四明(一贯)本房,固已为时所忌。孙又每对人讪笑建言及讲学诸君子,谓当尽束高阁。又与李淮抚修吾书亦如之,时任留枢。又与同事六卿得时誉者相左,高阁之语,因而传播。诸君子皆欲刲刃其腹。而故太宰孙富平在林下,年己八十,何故与浙人沈继山争讦,并罢去之。王遂上书阁部,历数月峰罪状,尽抹其生平。选郎为毛肖(寰一)公,亦浙人也,因以恶声劾之,吏部不得持,遂除浙孙名,而富平再登铨席矣。然则王果囊金如山,犹当十世宥之,况救疏皆保其清操,云远胜杨震耶!(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十九《台省·王聚洲给事》) 按:元翰论孙矿事见《天下望治甚殷,给宰得人最急疏》谓:“南兵部尚书孙矿一味乖张,满腹凶狠。芟刈良善,惨不忍闻。动摇根本,几危社稷。孙矿之酷杀,使国家之元气伤:实唐鹤征之运筹成之也。”其台省诸臣论救元翰疏,后元翰编之为《德邻篇》,自序云:"己酉春,予遭言未阅月,辄拜疏出青门。无几何,南北诸君,交章引手,或特疏、或酬疏、索疏、数人而一疏、或一人而数疏,章且满公车窍,此亦从来被言者之异数矣。” 夏四月,吏科纠擅去诸臣。初,工科给事中孙善继拜疏竟去,刘道隆继之,王元翰、顾天峻、李腾芳、陈治则各先后去,命削善继籍,道隆等各降秩。时南北科道互攻讶,至不可问。(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一日,汤宾尹者,托其私人进结于公(元翰),为大拜地,公故不应,其人快快去。省中王绍徽尤恨公切骨,与其私人日夜谋,遂捏公厂库赃及暮夜之赃至八、九十万,嗾御史郑继芳发之,百足竞起。公抗疏辨且骂,赖神庙心知公,皆弗问。公益愤愤,度无以自白,乃集五城司坊官役若干人,于正阳门出其行李十余抬,家属肩舆五乘,众白之,而公则向阙叩头,恸哭曰:"臣无能先簪笔事陛下矣!遂挂冠出都门。南北台省交章讼公冤。(刘宗周《明故征仕郎原任工科右自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 元翰亦上疏辨冤“仆若乘势括财,言清行浊,则头可断而心不服也。因乏嗣,买二妾一婢则诚有之,若谋人子女,钗行十二,则头可断而心不服也。”(《凝翠集·尺牍·报史武麟御书》) 暮春,元翰出都。梁、许二年兄追送宿瓦庙遇大风。汪霁寰送五十里同赋志别。同梁青六侍御游山数日,又送至光州(今光山)始别。(《凝翠集·诗集》) 出都以来,行至卫源(汲县),暑甚,又以独女痞毙,哀痛生疾,暂依栖于百门(河南辉县百泉〉,敝宅数间,石田数亩,正如一穷措大也。(《凝翠集·报邓壶丘直指书》) 闻敝乡荒警,故暂栖迟百泉上,且半世以来,止一七龄弱女,近复夭毙。(《凝翠集·尺牍·报史武麟侍御书》) 六月间,家弟(王元鼎)单骑自万里来迎。(《凝翠集·尺牍·寄汪雾寰省书丈》) 居辉几半载,狂兴勃勃,道中条,渡潼关,登华顶,摄嵩高,留少室,历北邙,四阅月而后得返,俚诗错落毫椅。始而赁屋,近则典破屋一区以蔽风雨,当癖田数亩以供销粥,小车一辆,行李数肩。(凝翠集·尺牍·报史武麟侍御书)) 公元1610,万历三十八年赓戌,四十五岁。 流寓泉(辉县百泉)上,粗成别业,此后踪迹莫定。(《凝翠集·诗集》)) 湖北公安袁宏道《与王给事书》云:"两过共城(辉县),皆值翁兄远出。百泉、九山之胜,虽一再收,而三湖、自鹿,终落梦想间,未卜何日得遂此道也。"(上海古籍出版社《袁宏道集笺校》卷五十五第1625页) 冬,尽窒南下。(《凝翠集·尺牍·寄汪雾寰省丈书及报高景逸先生书》) 公元1611,万历三十九年辛亥,四十六岁。 辛亥大计,遂列公浮躁,曹铨竟以擅离职守降公刑部简较。(刘宗周《明故征仕郎原任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孙圣扬主京察,亦以浮躁坐元翰,再贬湖广按察知事。(《明史·王元翰列传》) 滞留江南期间,元翰曾同刘静之放舟访梁溪顾泾阳、高景逸并诣东林讲席与泾阳、景逸、本孺、启新、玄台诸君子谈《易》,顾呼之为"小友"?(《凝翠集·诗集及尺牍·报顾泾阳先生书》) 公元16129万历四十年垄子,四十七岁。 仲春,丁元荐为元翰撰《奏疏稿序》,元翰撰《未焚草自序》和《德邻篇自序》。(《凝翠集·疏草·文集》) 公元1613,万历四十一年葵丑,四十八岁。 季夏,袁中道为元翰撰《南岳草序》。(《凝翠集·诗集》) 癸丑之冬,吾(元翰)南还。(《凝翠集·文集·祭包少宰文》)后于宁州(华宁)抚仙湖畔世家衬筑水明楼和湖烟草自以居之。(《凝翠集·诗集》) 公元1618,万历四十六年戊午,五十三岁。 八月,元翰为外祖父黄澄及舅父正芳、联芳撰《修黄家桥碑记》立石。同年,又为其母撰《款赠黄醺人神道碑》于新庄自旁立石,又为其曾祖母扬民撰《明待赠曾祖母杨氏之墓》于世家村大坟立石。 公元1621,天启元年辛酉,五十六岁。 夏,包见捷辞家赴部,元翰送之湖关未已,见捷竟拉之于昆池(昆明滇池)之上。每晤必至晡,每晡必达曙,歌呜膝促,其中若有不释然者。(《凝翠集·文集·祭包少宰文》) 公元1622,天启二年壬戌,五十七岁。 春正月,起吏部郎中赵南星为太常寺卿。(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十一月,以越南星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明·蒋平阶《东林始末》) 冬,元翰率两弟取道盘江,抵迷阳〈今开远〉,既毕礼墓。由水泉放辔南行,日向墓,至(南)洞。少焉,杨若来、伍毓眉、杨文彦诸君暨仰山、坤来、恩宠、恩诏诸弟侄俱乘款段到矣! (《凝翠集·文集·南洞游记》) 按:元翰回滇期间,曾游武定狮山和宾川鸡足山,其所写传衣寺对联,见《徐霞客游记》,因年月无考,故缺。 公元1623,天启三年葵亥,五十八岁。 元翰去国十五年,而熹庙御极,赵忠毅公(南星)出为更部尚书矣,乃起公(元翰)湖广按察知事。(刘宗周《明故征仕郎原任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 岁癸亥,赵忠毅公秉铨政,奖拔淹滞,起元翰湖广按察司知事。(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行状》) 公元1624,天启四年甲子,五十九岁。 甲子,晋元翰工部主事。(刘宗周《明故征仕郎原任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 天启初,赵忠毅起,元翰谪籍稍迁至工部虞衡司主事。(钱谦益《明故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玉公墓表》) 公元1625,天启五年乙丑,六十岁。 乙丑二月离滇,四月入蜀。四月朔二日抵嘉定,朔五日入峨眉县,朔六日出县南郊,与陆怀溪、孔自成及开儿游峨眉山,约五、六日始返。(《凝翠集·文集·峨眉游记》) 五月望,始抵江陵,又闻东林党闲住之报。重舍舟,遂挂帆南下,至真州(仪征〉,而秋且半。(《凝翠集·尺牍·与文文起殿撰书及柬高景逸总宪书》) 六月,元翰至武昌晤段幻然。(《凝翠集·尺牍·报钱牧斋宫詹书》) 七月,游长江金、焦二山。(《凝翠集·文集·菩陀游记》) 公元1626,天启六年丙寅,六十一岁。 正月梢,再游西湖。(《凝翠集·菩陀游记》) 四月十八日,至定海,有舣舟相待,储侍粗具者,索值不多。于是,五、六人同舟,探韵设棋,惟不置荤酒。怪其舟底作鱼脊形,绝不类泛江湖者,问之,便于破浪也。(《凝翠展·陀菩游记》) 四月二十四,薄暮,达(菩陀)岸,肩舆冈行三、四里,除竹夹道,波纹荡空,松针筛月,神骨森爽,真非尘世行也。在漏未沉,昏钟报罢,遂宿于普陀方丈,质明,向大士作礼。(《凝翠集·文集·菩陀游记》) 秋冬,浪游吴、越(《凝翠集·诗集》) 公元1627,天启七年丁卯,六十二岁。 丁卯,今上(朱由校)御极,忠贤伏诛,其党论如法,凡被珰锢者,悉得湔祓,还其故宫。于是,京兆尹刘公宗周、吏科给事中宋公鸣梧等讼谏议冤。章下所司,时吏部尚书王永,故珰包孽,尤畏恶谏议,力扼之。(倪元璐《王谏议传》) 今皇帝〈朱由校〉御极,伸冤理枉,给事中宋公鸣梧上疏理公冤,列名吏部访册,而王永光者入为家宰,则又魏(忠贤)、崔(呈秀)遗孽传授心法者也,阴谋密计,巧为阻挠。公至,自上疏,亦格,不得用。前后荐公者,总宪曹公于汴、少司马刘公宗周等,皆为永光所扼,不得达。(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行状》) 公元1628,崇祯元年戊辰,六十三岁。 中秋,姚希孟为元翰撰《山海记序》云:"王伯举先生,以直道忤时,弃金门之步而费草鞋钱,脚板几遍天下。近复到蜀之大光明山与南海之补怛锥雒而以其游记寄余,其攀跻之勇,搜讨之详,与夫诗篇之浩瀚,品题之精核,胜情彩笔,相为辉映。岂独点染名山,亦可庄严佛事,较之杜光庭能举洞天佛地之名,而杳然若不关涉者,何啻耳食与腹果之辨。"(《凝翠集·文集·山海记序》) 公元1629,崇祯二年己巳,六十四岁。 端阳,元翰于贞(仪征〉所得蔡五岳书。(《凝翠集·尺牍·报蔡五岳方伯书》) 公元1630,崇祯三年庚午,六十五岁。 今五旬寒暑,寄寓和阳(今安徽省与江苏省交界处马鞍山市长江西岸的和县)。此后,便寓居江宁〈南京〉。 公元1683,崇祯六年葵酉七月二十日巳时卒,六十八岁(虚岁六十九)。 癸酉,公病于自门(南京)而卒。卒之日,殓衾不备,买棺元资,不佞(范凤翼谦辞)实与黄公正宾、闪公继迪等经纪其事。而公观化之时,意则甚适,若曰:"吾不死于朋友之手,千秋万岁,谁复知我心者。"磋夫!前之厄公者为王绍徽,后之厄公者为张讷、王永光,是皆翼羽逆贼,冀他日得列土而封者也。彼为人作何等事,而不岌岌为当门之锄乎?然公之生平大节,亦因此大著,又何幸而得此三逆之厄也耶!绍徽与讷,万年遗臭,永光虽幸而漏网,卒以党邪取败,盖鬼神厌之矣。嗦!孰谓无天道?(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且行状》) 公(元翰)得寿六十九(虚岁),配赵氏,封孺人,无出。侧陆氏,生子即开,以明经进士授太学学博。(范凤翼《明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行状》) 公元1637,崇祯十年丁丑十月葬于江宁县太自乡吉山西南。(宜兴陈于庭《明工科右给事中临安(云南临安府宁州)王君墓表》) 公元1689,崇祯十二年己卯,宜兴陈于廷撰《故工科右给事中临安王君墓表》。夏五月吉旦,前赐同进士出身嘉议大夫工部左侍郎予告以违言奉旨削籍山阴年友弟刘宗周撰《明故征仕郎原任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墓志铭》。 公元1640,崇祯十三年庚辰,虞山钱谦益撰《明故工科右给事中聚洲王公墓表》 公元1642,崇祯十五年壬午,元翰侧室张民侄,解元张履观为元翰遗像题像赞(原像由王氏后裔江川温泉庄科村之王天德、王天汉、王天才昆仲于1990年3月送给华宁县政协文史委员会收藏)。 明史记载王元翰,字伯举,云南宁州人。万历二十九年进士。选庶吉士。三十四年,改吏科给事中。意气陵厉,以谏诤自任。时廷臣习偷惰,法度尽弛。会推之柄散在九列科道。率推京卿,每署数倍旧额。而建言诸臣,一斥不复。大臣被弹,率连章诋讦。元翰悉疏论其非。 寻进工科右给事中,巡视厂库,极陈惜薪司官多之害。其秋上疏,极言时事败坏,请帝味爽视朝,廷见大臣,言官得随其后,日陈四方利病。寻复陈时事,言:“辅臣,心膂也。朱赓辅政三载,犹未一觏天颜,可痛哭者一。九卿强半虚悬,甚者阖署无一人。监司、郡守,亦旷年无官,或一人绾数符。事不切身,政自苟且,可痛哭者二。两都台省寥寥几人。行取入都者,累年不被命。庶常散馆亦越常期。御史巡方事竣,遣代无人。威令不行,上下胥玩,可痛哭者三。被废诸臣,久沦山谷。近虽奉诏叙录,未见连茹汇征。苟更阅数年,日渐销铄。人之云亡,邦国殄瘁,可痛哭者四。九边岁饷,缺至八十余万,平居冻馁,脱巾可虞;有事怨愤,死绥无望。塞北之患,未可知也。京师十余万兵,岁靡饷二百余万,大都市井负贩游手而已。一旦有急,能驱使赴敌哉?可痛哭者五。天子高拱深居,所恃以通下情者,只章疏耳,今一切高阁。慷慨建白者莫不曰‘吾知无济,第存此议论耳’。言路惟空存议论,世道何如哉!可痛哭者六。榷税使者满天下,致小民怨声彻天,降灾召异。方且指殿工以为名,借停止以愚众。是天以回禄警陛下,陛下反以回禄剥万民也。众心离叛,而犹不知变,可痛哭者七。郊庙不亲,则天地祖宗不相属;朝讲不御,则伏机隐祸不上闻。古今未有如此而天下无事者。且青宫辍讲,亦已经年,亲宦官宫妾,而疏正人端士,独奈何不为宗社计也!可痛哭者八。”帝皆不省。 武定贼阿克作乱。元翰上言:“克本小丑,乱易平也。至云南大害,莫甚贡金、榷税二事。民不堪命,至杀税使,而征榷如故。贡金请减,反增益之。众心愤怒,使乱贼假以为名。贼首纵扑灭,虐政不除,滇之为滇,犹未可保也。”俄言:“矿税之设,本为大工。若捐内帑数百万金,工可立竣,毋徒苦四方万姓。”疏皆不报。寻两疏劾贵州巡抚郭子章等凡四人,言:“子章曲庇安疆臣,坚意割地,贻西南大忧。且尝著《妇寺论》,言人主当隔绝廷臣,专与宦官宫妾处,乃相安无患。子章罪当斩。”不纳。 先是,廷推阁臣。元翰言李廷机非宰相器。已而黄汝良推吏部侍郎,全天叙推南京礼部侍郎。汝良,廷机邑人;天叙,朱赓同乡也。元翰极论会推之弊,讥切政府,二人遂不用。至是,将推两京兵部尚书萧大亨、孙幰为吏部尚书。元翰亦疏论二人,并言职方郎申用懋为大亨谋主,太常少卿唐鹤征为幰谋主,亦当斥。寻因灾异,乞亟罢赓、大亨及副都御史詹沂。且言:“近更有二大变。大小臣工志期得官,不顾嗤笑,此一变也。陛下不恤人言,甚至天地谴告亦悍然弗顾,此又一变也。有君心之变,然后臣工之变因之。在今日,挽天地洪水寇贼之变易,挽君心与臣工之变难。”又言:“陛下三十年培养之人才,半扫除于申时行、王锡爵,半禁锢于沈一贯、朱赓。”因荐邹元标、顾宪成等十余人。无何,又劾给事中喻安性、御史管橘败群丛秽,皆不报。掌厂内官王道不法,疏暴其罪,亦弗听。 元翰居谏垣四年,力持清议。摩主阙,拄贵近,世服其敢言。然锐意搏击,毛举鹰鸷,举朝咸畏其口。吏科都给事中陈治则与元翰不相能,御史郑继芳,其门人也,遂劾元翰盗库金,克商人赀,奸赃数十万。元翰愤甚,辨疏诋继芳北鄙小贼,语过激。于是继芳党刘文炳、王绍徽、刘国缙等十余疏并攻之,而史记事、胡忻、史学迁、张国儒、马孟祯、陈于廷、吴亮、金士衡、刘节、刘兰辈则连章论救。帝悉不省。元翰乃尽出其筐箧,舁置国门,纵吏士简括,恸哭辞朝而去。吏部坐擅离职守,谪刑部检校。后孙丕扬主京察,斥治则、国缙等,亦以浮躁坐元翰,再贬湖广按察知事。方继芳之发疏也,即潜遣人围守元翰家。及元翰去,所劾赃无有,则谓寄之记事家。两党分争久不息。而是时劾李三才者亦指其贪,诸左右元翰者又往往左右三才,由是臣僚益相水火,而朋党之势成矣。 天启初,累迁刑部主事。魏忠贤乱政,其党石三畏劾之,削籍。庄烈帝即位,复官。将召用,为尚书王永光所尼。元翰乃流寓南都,十年不归。卒,遂葬焉。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