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王霞宙 |
释义 | 个人简介王霞宙(1902~1976)自号怀约室主,湖北枣阳人。父亲王云果留学日本,家境殷实,廿岁就读襄樊师范学校,后考入南京艺专,与马万里、欧士道、闻钧天等五人同班,毕业时廿四岁,入武昌艺专教中国画,逐步提升为教授。1924年毕业于南京美术专科学校。曾任教于武昌艺术专科学校,历任华中师范学院、湖北艺术学院副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武汉分会副主席,湖北省文联委员、第三届湖北省政协委员。与张肇铭、张振铎并称为湖北“三老”画家。曾任教于湖北省立一中、武昌艺术专科学校。 新中国建立后任华中师范学院、湖北艺术学院副教授、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武汉分会副主席,湖北省文联委员。早年入著名国画家梁公约(?)门下,尝受业于贺履之(良朴)、萧?泉(悬)。工人物画,尤擅仕女,无论是线描还是没骨渲染,俱形象简练,风致清秀,技法精到;其山水画初学贺履之、萧俊贤一路,未脱清代“四王”樊篱,后兼取石涛、黄宾虹诸家之长,加以融会贯通,另辟新路,笔墨均有独到之处。其最高艺术成就为花鸟画,一生致力于花鸟画的创新,刻意独辟蹊径而自成一格,画法数经变易。50年代融恽南田的没骨法,通过长期坚持实物写生和对传统技法推陈出新的探索,创造出一种清新明丽的花鸟画风,赋予传统没骨画法以鲜明的时代感,其代表作《美人蕉》、《卷丹》等,对国内花鸟画坛产生很大影响。最善画紫藤,其数量之多,难以胜数,画幅上行笔如狂草,雄浑遒劲,墨气酣畅, 尤其是以花青加墨写意点叶,未干之际复以浓墨勾筋,再反复以粉彩点勾,以求花簇若隐若现、枝叶虚实相生,将作品境界推到一种极致。徐悲鸿曾为他的一幅巨制紫藤题过“雄才绝伦,除苍石、白石二家外,罕见如此奇笔”的跋语。 60年代,王霞宙进入创作全盛时期,自谓“六十变法”。其花鸟画转而以水墨写意为主,笔力与年俱增,画风更趋苍劲。在题材上力求摆脱前人的窠臼,以“师古人之心而不师古人之道”的态度,朝着“画本所无,活本所有”的方向发掘自然的美。为此背负行囊行万里路,遍及南北名山大川,深入不毛之地,刻意寻求不曾入画的野生植物和农作物为素材,经过“九朽一罢”的意匠经营,塑造成趣味盎然的艺术形象,丰富了花鸟画的题材范围,扩大了花鸟画的思想容量。1963年在武汉展出的《三老画展》包括王晚期作品,集中展示了他精湛的花鸟画艺术新成就。 武昌艺专创办人王霞宙长期从事艺术教育,是湖北艺术学院国画学科的奠基人之一,为花鸟画界培养了不少接班人。他对于教材的选定有严密的系统性,主张博采众家之长,从工笔到写意,由易入难,循序渐进,强调牢固基础,确立正确道路。对于教学方法的运用,主张临摹、写生、创作三者互相补充,互相渗透。教学要求严格,强调“笔勿妄下”,不仅对于一幅画的全部构思、章法、笔墨一一从严推敲,即使是题字书法、钤印位置等,都十分讲究,学生稍有疏忽,便立即指正。1980年中国美术家协会武汉分会曾举办《王霞宙国画遗作展览》。湖北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有《王霞宙画集》。 生平记事王霞宙先生早年入著名国画家梁公约门下,他十分尊重自己的启蒙老师梁公约,把自己的画室取名为“怀约画室”,给自己取别号“怀约室主”。尝受业于贺履之(良朴)、萧泉(悬)。青年时期工人物画,尤擅仕女,受清代费丹旭、改琦的仕女画技法影响颇深,无论是线描还是没骨渲染,俱形象简练,风致清秀,技法精到,画出的仕女轻盈、柳秀、柔弱、飘逸,人们戏谑地称他为“王美人”。 1949年王霞宙已经47岁。受了半生兵荒马乱、颠沛流离之苦的王霞宙,满腔热情迎接新中国的诞生,衷心拥护党的文艺方针,积极创作作品歌颂毛主席。孰料闹出一件事与愿违的乱子,王霞宙先生依据照片,用线描绘制的一幅毛主席像,一经出版,就受到严厉的批判,成为歪曲领袖形象的严重政治事件。数年后他分析原因说,我过去那套表现仕女画技巧的画法已经不适应表现当代人物的风貌,这张毛主席画像没有画好不是政治原因,而是艺术原因。这件事后他经过反复权衡,决心改弦更张,放弃人物画,主攻花鸟画。 1965年王霞宙先生接到给雷锋、王杰两位英雄人物画像的任务后。经过一番酝酿之后,王霞宙先生挥毫泼墨画下了两株健硕的生机盎然的红色向日葵。向日葵本是黄色的花盘,而这幅画中两株向日葵的花盘却是红色的,这两个红色的向日葵花盘代表了雷锋、王杰两位英雄人物,向日葵寓意两位英雄人物一心向太阳(共产党)。画中有王霞宙先生的亲笔题字:“英雄一对向阳红,1965年冬学习雷锋、王杰二烈士日记有感画此。”王霞宙先生改弦易辙,主攻花鸟画,不是戏言。然而对于已逾“知天命”年限的半老画家而言,确实是考验。先生对近世各派创新理论进行分析比较后,得出结论,各派都反对闭门造车,都主张师造化。先生深知“师造化”一词内涵广泛,但此刻作了狭义的诠释,直白翻译为“写生”。认为写生是一把金钥匙,可以开启创新的门道。他根据当代人们审美规范的不同,投入地多画以往少入画或者根本不入画的品种,在写生中融入新思想、新情趣、最终创造了新境界和新的表现手法。 20世纪60年代,王霞宙先生年届花甲,艺术创作进入收获期。决意在前期“重题材拓展”的基础上将创作重心移到“重意象升华”上来。他公开在师生中宣布进行“六十变法”,试图将诗、书汇入画作,加强墨气,探求意象之隽永。为此他真心诚意向阮璞先生学诗词,向张振铎先生请教魏碑。一段时间他对爨氏二碑入迷,试将爨味引入行书,下了极大工夫。经常写,经常和大家研讨,很见成效。作画笔势愈显老辣苍劲。经营创作,枕上成吟,往往披衣而起,静夜挥毫,字斟句酌,费纸三千,全不知老之将至。在恩施山区写生,发现一种野生棉花,觉得颇有意味,却无法表达,将画稿带回武汉继续探求。回到武昌昙华林怀约画室,老画家用两年时光,反复推敲,精心设计,全身心投入,画成一幅杰作——《铁棕》。作品用笔生、涩、拙、辣至极,枝如铁干如铜,无比坚韧,枝叶临风,如鲲鹏扶摇,矫健郁勃,苍莽灵润。题句“风不能摇,虫不能侵,万古长青,其坚如金。”气概非凡。1961年到1965年,是王霞宙先生创作的黄金时间,也是他创作的高峰期,1966年以后,王霞宙先生由于长期在政治上受到重压,精神上受到严重挫伤,这对一向备受人尊敬的王霞宙先生打击很大。1973年他在无法释怀的情况下吞藤黄自杀,被送进了武汉市三医院救治,出院后被大女儿接到杭州。在杭州的时候王霞宙先生还偶试画笔,那天他画了一幅他擅长的紫藤,画好的紫藤静静地躺在桌上,突然一阵狂风吹来,从那扇没关上的窗子卷起那幅画就消失在黑夜里,一切发生得那样突然,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那晚还下着小雨,大家都忙不迭地跑下楼去寻找,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可哪里还有那幅紫藤的影子!1976年王霞宙先生突然间也像那幅紫藤一样从那扇没关上的窗子飘了下去。一颗画星陨落了,陨落在他乡的杭州新华路石匠弄,后葬于武汉。1963年《三老画展》;1980年《王霞宙国画遗作展》;湖北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王霞宙画集》 生命在春天中复苏听起王霞宙先生的名字,要比看先生的画更早。 1978年我考入湖北美术学院(时为湖北艺术学院)学习,学院在极其艰难的环境中,重涉高等艺术教育之路。当时的所谓校园仅剩弹丸之地,连一个专门陈列展示作品的空间都没有,可供阅览的大都是已泛黄的图册。读书时,虽未看到先生的原作,可先生的名字已从不同年龄老师的口中不断地念起,我的视线由此逐渐投向到更为宽阔的世界。时至今日,谈起湖北现代美术教育和中国画创作,不提起王霞宙先生的名字是不可能的,不提起他的作品是不可能的,不提到他的学生(他们已是今天美术界德高望重的前辈)也是不可能的。年初,在一位精意且热心于艺术研究与推介的电视台编导陪同下,我见到了先生的外孙女丁晴女士。同时展现在眼前还有先生作品集辑的己丑新年挂历,首页印着《王霞宙中国画记忆》。我不知道在此之前是否有过这样展示先生作品的集子(后经确实从未出版过先生的专集)。“记忆”二字,让我的目光一震,波及内心。眼前的画页怎么看都好像是隔着一层薄雾的画卷,透出淡淡的岁月沧桑。这本王霞宙先生的挂历画页,没有注明尺寸与创作年代(这对专业赏析应是十分必要的)。可以想象,作品的整理编辑和相关的专业表述,对先生后人来说是极不容易的。每一页作品将先生过去的岁月和心境平和地道来,先生作画的姿态也好似在笔墨的开合中若隐若现。注视着这些作品,生出一种往事并不如烟的向往,也好像是听到一首不知今夕为何夕的经典曲子,它一段一段地飘到耳边。我边赏读每一页的作品边听介绍,渐渐在心底感到,一个应有的时代记忆正在苏醒摘自徐勇民《生命在春天中复苏——写我心目中的王霞宙先生》 社会评价1.先生独辟蹊径的艺术探索,已俱成功的兆头,甚至有人:将他的革新精神与唐代“新乐府运动”相提并论,白居易提倡“通脱”,引导诗歌从典雅庄重走向通俗平易。新丰折臂翁、杜陵卖地叟、上阳白发人、绿窗贫家女等普通人的命运,以空前阵营出现在诗坛上,对后世诗坛形成巨大影响。因此预测王霞宙的创新道路不但会成功,而且必:将载入史册 2.《铁棕》最能代表王霞宙先生的境界。画史上能以数年工夫毕其一作,寄托如此遥深,技巧如此完备的画家古今罕见。 3.他是祖国母亲的热血男儿,艺术赤子。他用学养、才情、睿智、气质、人格开创出一方新局,形成恒久的影响力。他是江城不可多得的,真正称得上原创型的画家。扫尽陈词滥调,弃绝因袭模仿,重振写生之风。作品清新雅逸,刚柔相济,藏意韵于神彩,充满自然生态的活力。他所达到的高度,令后来者难追。 .---陈立言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