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711年 |
释义 | 中国纪年711年,唐睿宗玄真大圣大兴孝皇帝景云二年 历史大事突厥默啜请和称臣 景云二年(七一一)正月,突厥可汗默啜遣使请和,许之。三月,以宋王成器女为金山公主许嫁默啜子。十月,御史中丞和逢尧摄鸿胪卿使于突厥,对默啜说:“处密、坚昆(铁勒诸部名)听说您可汗与唐朝和亲,都将归附于您。您何不穿戴唐朝冠服,让诸胡都知道此事,岂不更妙?”默啜许诺,次日戴上襆头,穿着紫衫(唐三品以上服色),向南再拜称臣。还派遣儿子杨我支及国相随逢尧入朝、十一月至京师。 出温王重茂为刺史 少帝重茂既逊位,置之于内宅,使不与外通。及谯王重福败,恐不肖之徒,挟王为乱,因于景云二年(七一一)正月,改封襄王,出为集州(今四川南江县)刺史,遣中郎将将兵五百守之。 太平公主欲易太子 隆基既立为太子,其姑太平公主以太子年少(二十五岁),不以为意。稍久,知其英武,便欲另立庸弱者以巩固己权。使人流言“太子非长,不当立。”又造言当立者为宋王成器(太子长兄)或豳王守礼(高宗长孙)。并在太子左右广设耳目,事无巨细,皆进谗睿宗,太子深不自安。公主欲植党以危太子,使婿唐睃邀宰相韦安石至其第,安石固辞不往。一日,睿宗密召安石,曰:“闻朝廷皆拥戴东宫,卿宜察之。”安石知睿宗疑太子有异心,对曰:“陛下安得此亡国之言?此必太平之谋。太子有功于社稷,仁明孝友,天下皆知,愿陛下勿惑谗言。”睿宗猛省,曰:“朕已明白,卿勿再言。”时公主在帘外窃听,乃以莫须有之罪陷安石,赖宰相郭元振救之,得免。公主又尝乘车入光范门(中书省所在),召宰相,讽以更换太子,众皆失色。宋璟抗声道:“东宫有大功于天下,真乃宗庙社稷之主,公主为何忽倡此议!”事遂中止。 姚、宋密保太子 景云二年(七一一)初,宋璟与姚元之密言于睿宗曰:“宋王乃陛下之长子,豳王是高宗的长孙,太平公主挑拨其间,将使太子不安。建议将宋王、豳王都外出为刺史,让岐王、薛王(隆范、隆业都是太子胞弟)掌左、右率(东宫有左右各五卫率,乃太子警卫部队)以保卫太子。将太平公主及武攸暨(公主夫)都安置在东都。”睿宗说:“朕更无亲兄弟,唯有太平一妹,岂可远置东都!诸王可照卿意安排。”于是,姚、宋先草制曰:“诸王与驸马自今不得掌禁兵,现掌禁兵者一律改任他官。”二月一日,诏以宋王成器为同州刺史,豳王守礼为豳州刺史,原左羽林大将军岐王隆范为左卫率,原右羽林大将军薛王隆业为右卫率。太平公主蒲州(今山西永济)安置。 太子隆基监国 景云二年(七一一)正月末,睿宗谓侍臣曰:“术者(指占卜者)言五天内将有急兵入宫,卿等为朕作好防备。”宰相张说曰:“这是有人想离间陛下与太子,愿陛下使太子监国(证明皇帝信任太子)则谣言自息。”姚元之从旁赞之,曰:“张说所言,社稷之福。”睿宗才下了决心。二月一日安排诸王及太平公主后,二日即命太子监国,授权六品以下任免和徒罪以下判决都交太子处理。太平公主闻姚、宋之谋,大怒,痛责太子。太子惧,只得奏言:“璟与元之离间姑(太平公主)兄(宋、豳二王),请判重刑。”八日,贬璟为楚州刺史,元之为申州刺史。十日,取消宋、豳二王外出刺史之命。但太子监国和公主蒲州安置之命不变。 前已罢斜封官复用 先是景云之年八月,罢中宗时斜封官数千人。及景云二年(七一一)二月殿中侍御史崔莅、太子中允薛昭素言于睿宗曰:“斜封官皆先帝(中宗)所命,恩赏巳布,姚、宋等建议一朝尽夺之,此乃彰先帝之过,为陛下招怨。今众口沸腾,遍于海内,恐生非常之变。”太平公主亦言之,睿宗以为然,三日,制“凡因斜封别敕授官,先已罢任者,皆量材叙用。”十日,前右率府铠曹参军柳泽上疏驳之曰:“斜封官皆因仆妾所汲引,岂出孝和(中宗谥号)之意!陛下前已黜之,天下莫不称颂;一旦忽尽收叙,何陛下政令之不一耶?议者咸言太平公主令胡僧慧范曲庇此辈,欺骗陛下……”睿宗不听。 北门四军 景云二年(七一一)二月定左、右万骑与左、右羽林为北门四军,使葛福顺等将之。 睿宗欲传位太子,不果 景云二年(七一一)四月,睿宗召群臣三品以上,曰:“朕素怀淡泊,不以万乘为贵。昔为皇嗣,又为皇太弟,皆辞不处。今欲传位太子,何为?”群臣莫敢对。太子使右庶子李景伯固辞,不许。唯殿中侍御史和逢尧附太平公主,言曰:“陛下春秋未高(本年五十岁),方为四海所依仰,岂得匆促退位?”睿宗乃止。十三日,仍下诏曰:“凡政事都由太子处理,军事、死刑、及五品以上官任命,都要先与太子商议,再报告皇上。”五月,太子仍要让位宋王成器,不许。请召太平公主还京师,许之。 增置二道,又分城内为二十四都督府 自天授二年(六九一)遣十人存抚诸道,后遂因按察州郡而分天下为十道(十个监察区)。景云二年(七一一)五月,议者以山南道所部阔远,乃分为东、西二道(即山南东道与山南西道);又自陇右道分出河西道,于是全国共分十二道。同年六月,又分域内(不包括边疆)为二十四都督府,即汴、齐、兖、魏,冀、并、蒲、鄜、泾、秦、益、绵、遂、荆、岐、通、梁、襄、杨、安、闽、越、洪、潭等大州府,府设都督,各纠察所部刺史以下地方官善恶。唯洛州及近畿州不隶都督府。当时太子右庶子李景伯、舍人卢俌即上言曰:“都督专生杀之柄,权任太重,苟用非其人,为害不细。”又建议“御史秩卑望重,按时巡察,奸宄自禁。”久之,竟罢都督,但置十道按察使而已。 减受降城戍兵 自景龙二年(七0八)张仁愿筑三受降城于河上,突厥不复敢越山渡河侵扰。景云二年(七一一)七月,以右御史大夫解琬为朔方大总管,琬考按三城戍兵,奏减十万人。 定百姓服军役年限 神龙元年(七0五),韦后上表请以百姓年二十三为丁,五十九免役,所言“丁役”,盖指租庸。景云二年(七一一)十一月二十二日,令天下百姓二十五入军,五十五免,则指服军役年限。 以阿史那献为招慰十姓使 献乃西突厥阿史那弥射兴昔亡可汗孙,父元庆,入朝,如意元年(六九二)为来俊臣诬以谋反,被害;献亦配流崖州。长安三年(七0三)召还,累授右骁卫大将军,袭父兴昔亡可汗,与长安四年(七0四)阿史那怀道袭父斛瑟罗为继往绝可汗同。然二人本土已为突厥默啜及突骑施乌质勒所侵,俱不敢还国。景云二年(七一一)十二月,唐以献为招慰十姓使,盖用景龙二年(七0八)周以悌之议(求阿史那献为可汗以招十姓)与突骑施娑葛争十姓耳。 司马承桢谈终南捷径 景云二年(七一一)十二月,睿宗召天台山道士司马承祯,问以阴阳术数,对曰:“学道必须损之又损,以至于无可损,怎肯劳神苦思去学阴阳术数呢?”睿宗说:“治身之道可以无为而求损,治国之道也能这样吗?”对曰:“国与身同。顺乎自然而心无所私,则国亦可以治好。”睿宗叹道:“广成子(古仙人名)的妙理也不过如此。”承祯不欲居长安,坚请回天台山,睿宗同意。尚书左丞卢藏用指着终南山说:“此山隐居已很不错,何必回到天台?”承祯道:“依我看来,此山不过是求官的近路罢了。”原来藏用当年就隐居终南,表示高洁不仕;武后听说,就征聘他为左拾遗,现已升到尚书左丞,所以承祯这样说。 造金仙、玉真二观 睿宗有十一女,西城与隆昌皆愿入道为女冠,景云二年(七一一)五月,乃以西城为金仙公主,以隆昌为玉真公主,各于长安造金仙、玉真二观。逼夺民居甚多,费钱逾数百万,诸臣屡章谏止,帝不听。左补阙辛替否疏中有云:“夺百姓口中之食,以养贪残;剥万人体上之衣,以涂土木。”谏议大夫宁原悌疏云:“释、道二家皆以清净为本,不当广营寺观,劳民费财。梁武帝致败于前,先帝(中宗)取灾于后,殷鉴不远。”宰相窦怀贞(曾改名“从一”)独劝成之,且亲自为公主督工,时人嘲怀贞曰:“昔为皇后阿爹(见前“国爹”条),今为公主邑司。”唐公主属官有邑司令、丞,犹管家。 通鉴记载睿宗玄真大圣大兴孝皇帝下景云二年(辛亥,公元七一一年) 春,正月,癸丑,突厥可汗默啜遣使请和;许之。 己未,以太仆卿郭元振、中书侍郎张说并同平章事。 以温王重茂为襄王,充集州刺史,遣中郎将将兵五百就防之。 乙丑,追立妃刘氏曰肃明皇后,陵曰惠陵;德妃窦氏曰昭成皇后,陵曰靖陵。皆招魂葬于东都城南,立庙京师,号仪坤庙。窦氏,太子之母也。 太平公主与益州长史窦怀贞等结为朋党,欲以危太子,使其婿唐晙邀韦安石至其第,安石固辞不往。上尝密召安石,谓曰:“闻朝廷皆倾心东宫,卿宜察之。”对曰:“陛下安得亡国之言!此必太平之谋耳。太子有功于社稷,仁明孝友,天下所知,愿陛下无惑谗言。”上瞿然曰:“朕知之矣,卿勿言。”时公主在帘下窃听之,以飞语陷安石,欲收按之,赖郭元振救之,得免。 公主又尝乘辇邀宰相于光范门内,讽以易置东宫,众皆失色,宋璟抗言曰:“东宫有大功于天下,真宗庙社稷之主,公主奈何忽有此议!” 璟与姚元之密言于上曰:“宋王陛下之元子,豳王高宗之长孙,太平公主交构其间,将使东宫不安。请出宋王及豳王皆为刺史,罢岐、薛二王左、右羽林,使为左、右率以事太子。太平公主请与武攸暨皆于东都安置。”上曰:“朕更无兄弟,惟太平一妹,岂可远置东都!诸王惟卿所处。”乃先下制云:“诸王、驸马自今毋得典禁兵,见任者皆改它宫。” 顷之,上谓侍臣曰:“术者言于五日当有急兵入宫,卿等为朕备之。”张说曰:“此必谗人欲离间东宫。愿陛下使太子监国,则流言自息矣。”姚元之曰:“张说所言,社稷之至计也。”上悦。 二月,丙子朔,以宋王成器为同州刺史,豳王守礼为豳州刺史,左羽林大将军岐王隆范为左卫率,右羽林大将军薛王隆业为右卫率;太平公主蒲州安置。 丁丑,命太子监国,六品以下除官及徒罪以下,并取太子处分。殿中侍御史崔莅、太子中允薛照素言于上曰:“斜封官皆先帝所除,恩命已布,姚元之等建议,一朝尽夺之,彰先帝之过,为陛下招怨。今众口沸腾,遍于海内,恐生非常之变。”太平公主亦言之,上以为然。戊寅,制:“诸缘斜封别敕授官,先停任者,并量材叙用。” 太平公主闻姚元之、宋璟之谋,大怒,以让太子。太子惧,奏元之、璟离间姑、兄,请从极法。甲申,贬元之为申州刺史,璟为楚州刺史。丙戌,宋王、豳王亦寝刺史之命。 中书舍人、参知机务刘幽求罢为户部尚书;以太子少保韦安石为侍中。安石与李日知代姚、宋为政,自是纲纪紊乱,复如景龙之世矣。前右率府铠曹参军柳泽上疏,以为:“斜封官皆因仆妾汲引,岂出孝和之意!陛下一切黜之,天下莫不称明。一旦忽尽收斜,善恶不安,反覆相攻,何陛下政令之不一也!议者咸称太平公主令胡僧慧范曲引此曹,诳误陛下。臣恐积小成大,为祸不细。”上弗听。泽,亨之孙也。 左、右万骑与左右羽林为北门四军,使葛福顺等将之。 三月,以宋王成器女为金山公主,许嫁突厥默啜。 夏,四月,甲申,宋王成器让司徒;许之,以为太子宾客。以韦安石为中书令。 上召群臣三品以上,谓曰:“朕素怀澹泊,不以万乘为贵,曩为皇嗣,又为皇太弟,皆辞不处。今欲传位太子,何如?”群臣莫对。太子使右庶子李景伯固辞,不许。殿中侍御史和逢尧附太平公主,言于上曰:“陛下春秋未高,方为四海所依仰,岂得遽尔!”上乃止。 戊子,制:“凡政事皆取太子处分。其军旅死刑及五品已上除授,皆先与太子议之,然后以闻。” 辛卯,以李日知守侍中。 壬寅,赦天下。 五月,太子请让位于宋王成器;不许。请召太平公主还京师:许之。 庚戌,制:“则天皇后父母坟仍旧为昊陵、顺陵,量置官属。”太平公主为武攸暨请之也。 辛酉,更以西城为金仙公主,隆昌为玉真公主,各为之造观,逼夺民居甚多,用功数百万。右散骑常侍魏知古、黄门侍郎李乂谏,皆不听。 壬戌,殿中监窦怀贞为御史大夫、同平章事。 僧慧范恃太平公主势,逼夺民产,御史大夫薛谦光与殿中侍御史慕容珣奏弹之。公主诉于上,出谦光为岐州刺史。 明遣使按察十道,议者以山南所部阔远,乃分为东西道;又分陇右为河西道。六月、壬午,又分天下置汴、齐、兖、魏、冀、并、蒲、鄜、泾、秦、益、绵、遂、荆、岐、通、梁、襄、扬、安、淮、越、洪、潭二十四都督,各纠察所部刺史以下善恶,惟洛及近畿州不隶都督府。太子右庶子李景伯、舍人卢俌等上言:“都督专杀生之柄,权任太重。或用非其人,为害不细。今御史秩卑望重,以时巡察,奸宄自禁。”其后竟罢都督,但置十道按察使而已。 秋,七月,癸巳,追复上官昭容,谥曰惠文。 乙卯,以高祖故宅枯柿复生,赦天下。 己巳,以右御史大夫解琬为朔方大总管。琬考按三城戍兵,奏减十万人。 庚午,以中书令韦安石为左仆射兼太子宾客、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平公主以安石不附己,故崇以虚名,实去其权也。 九月,庚辰,以窦怀贞为侍中。怀贞每退朝,必诣太平公主第。时修金仙、玉真二观,群臣多谏,怀贞独劝成之,身自督役。时人谓怀贞前为皇后阿{父者},今为公主邑司。 冬,十月,甲辰,上御承天门,引韦安石、郭元振、窦怀贞、李日知、张说宣制,责以“政教多阙,水旱为灾,府库益竭,僚吏日滋;虽朕之薄德,亦辅佐非才。安石可左仆射、东都留守,元振可吏部尚书,怀贞可左御史大夫,日知可户部尚书,说可左丞,并罢政事”。以吏部尚书刘幽求为侍中,右散骑常侍魏知古为左散骑常侍,太子詹事崔湜为中书侍郎,并同中书门下三品;书中侍郎陆象先同平章事。皆太平公主之志也。 象先清净寡欲,言论高远,为时人所重。湜私侍太平公主,公主欲引以为相,湜请与象先同升,公主不可,湜曰:“然则湜亦不敢当。”公主乃为之并言于上。上不欲用湜,公主涕泣以请,乃从之。 右补阙辛替否上疏,以为:“自古失道破国亡家者,口说不如身逢,耳闻不如目睹。臣请以陛下所目睹者言之。太宗皇帝,陛下之祖也,拨乱反正,开基立极;官不虚授,财无枉费;不多造寺观而有福,不多度僧尼而无灾,天地垂祐,风雨时若,粟帛充溢,蛮夷率服,享国久长,名高万古。陛下何不取而法之!中宗皇帝,陛下之兄,弃祖宗之业,徇女子之意;无能而禄者数千人,无功而封者百馀家;造寺不止,费财货者数百亿,度人无穷,免租庸者数十万,所出日滋,所入日寡;夺百姓口中之食以养贪残,剥万人体上之衣以涂土木,于是人怨神怒,众叛亲离,水旱并臻,公私俱罄,享国不永,祸及其身。陛下何不惩而改之!自顷以来,水旱相继,兼以霜蝗,人无所食,未闻赈恤,而为二女造观,用钱百馀万緍。陛下岂可不计当今府库之蓄积有几,中外之经费有几,而轻用百馀万缗,以供无用之役乎!陛下族韦氏之家,而不去韦氏之恶,忍弃太宗之法,不忍弃中宗之政乎!且陛下与太子当韦氏用事之时,日夕忧危,切齿于群凶;今幸而除之,乃不改其所为,臣恐复有切齿于陛下者也。然则陛下又何恶于群凶而诛之!昔先帝之怜悖逆也,宗晋卿为之造第,赵履温为之葺园,殚园财,竭人力,第成不暇居,园成不暇游,而身为戮没。今之造观崇侈者,必非陛下、公主之本意,殆有宗、赵之徒从而劝之,不可不察也。陛下不停斯役,臣恐人之愁怨,不减先朝之时。人人知其祸败,而口不敢言,言则刑戮随之。如韦月将、燕钦融之徒,先朝诛之,陛下赏之,岂非陛下知直言之有益于国乎!臣今所言,亦先朝之直也,惟陛下察之。”上虽不能从,而嘉其切直。 御史中丞和逢尧摄鸿胪卿,使于突厥,说默啜曰:“处密、坚昆闻可汗结昏于唐,皆当归附。可汗何不袭唐冠带,使诸胡知之,岂不美哉!”默啜许诺,明日,襆头、衣紫衫,南向再拜,称臣,遣其子杨我支及国相随逢尧入朝,十一月,戊寅,至京师。逢尧以奉使功,迁户部侍郎。 壬辰,令天下百姓二十五入军,五十五免。 十二月,癸卯,以兴昔亡可汗阿史那献为招慰十姓使。 上召天台山道士司马承祯,问以阴阳数术,对曰:“道者,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安肯劳心以学术数乎!”上曰:“理身无为则高矣,如理国何?”对曰:“国犹身也,顺物自然而心无所私,则天下理矣。”上叹曰:“广成之言,无以过也。”承祯固请还山,上许之。 尚书左丞卢藏用指终南山谓承祯曰:“此中大有佳处,何必天台!”承祯曰:“以愚观之,此乃仕宦之疾径耳!”藏用尝隐终南,则天时征为左拾遗,故承祯言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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