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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三四郎
释义

《三四郎》是著名作家夏目漱石的作品,写一位乡下青年小川三四郎来到东京,受到现代文明和现代女性的冲击,不知所措的窘态。

剧情简介

《三四郎》写一位乡下青年小川三四郎来到东京,受到现代文明和现代女性的冲击,不知所措的窘态。《其后》继续《三四郎》爱情悲剧的主题。小说塑造了代助这个具有叛逆意识却又优柔寡断的知识分子形象,谴责了违背自然感情的所谓侠义、道德,流露出反抗世俗伦理的进步意识。《门》是三部曲爱情悲剧的终结。男主人公野中宗助和朋友的女友阿米相爱结合,招致社会唾弃。他们隐居在不见阳光的房子里,一方面品尝着真诚相契的甜蜜,一方面体味着负疚于人的苦涩,陷入一种进退维谷的窘境而不能自拔。这是一部自由真挚的爱情不为社会所容的人性悲剧,也是知识分子追求个人幸福又无法摆脱道德规范羁绊的心灵写照。

作品评价

夏目漱石的前《三部曲》,是明治社会日本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一部精神历程史。作者根据自己丰富的生活经验,通过细致的观察和深入的研究,准确地把握了那个时代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思想特征,生动地展现了他们的各个生活侧面,具体地反映了他们对理想的追求和幻灭的过程,具有撼人心弦的艺术力量,成为日本近代文苑中描写知识分于的典范。夏目漱石对同时代的知识分子有偏爱。他的大部分创作,着力描写知识分子的孤高性格和失意的心境。

作者简介

夏目漱石是日本近代优秀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原名夏目金之助,1867年生于江户(今东京)的一个仕宦家庭,少年时代受过汉学教育,二十七岁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当时的东京帝国大学英文系。后来,转到地方中学当教员,在大学同学、著名诗人正冈子规的影响之下,开始写作徘句,成就斐然,为他以后的文学活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00年,夏目漱石官费留学英国,在伦敦住了三年,亲眼目睹了“大英帝国”日趋没落的社会现实,痛感资本主义文明的腐败,促使他对祖国的命运更加关切。

1903年,他回国后,在东京第一高等学校及帝国大学任教,对明治时代日本资产阶级教育界的虚伪与冷酷,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孕育了“漱石文学”对日本近代社会强烈的批判精神。

1905年,夏目漱石发表了他的第一部讽刺小说《我是猫》,用幽默而辛辣的笔触,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丑恶现实,倾吐了作家郁积日久的不满和愤恨。以《我是猫》为起点,夏目漱石正式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凭着冷彻的头脑和犀利的笔触,向日本反动统治阶级勇猛地开战,为日本近代文学建立了不朽的功绩。

夏目漱石卒于1916年,虽然只活了五十岁,但他在生前就获得了极高的声誉。天皇政府曾经打算授予他博士的学位,遭到他毅然的拒绝,表现了一个正直的作家大义凛然的高尚品格。夏目漱石在短暂的文学生涯中,写下了《我是猫》、《哥儿》、《草枕》、《三四郎》、《从此以后》、《门》、《心》、《明与暗》等数十部颇具特色的作品,为日本文学增添了光彩。至今,“漱石文学”仍然以它深厚的思想性和高妙的艺术性,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一席重要的地位,受到各国读者的广泛欢迎。

夏目漱石毕竟不失为一位出色的现实主义作家,他在日本文学运动中担负着启蒙主义者的任务,对日本近代文学的形成和发展,产生过重大的影响,这一点必须充分给以肯定。

章节摘录

三四郎凭着这身打扮,同与次郎两个人站在精养轩门口。听与次郎说,就得这样去迎客。三四郎对这类事情一无所知,本以为自己就是客人。这样一来,穿着黑绸礼服又觉得象个普通的管家,还不如穿制服来得阔气。这时,人们陆续到了。与次郎总是抓住每一个与会者聊几句,看来,这些人似乎都是他的旧交。来宾把衣帽交给侍员,经过宽阔的楼梯口拐向幽暗的走廊。这时,与次郎就给三四郎一一介绍这位是某某,三四郎因此认识了不少知名的人物。

这时,与会者大致到齐了,约莫不满三十人。广田先生也来了。野野宫君也来了。——他虽说是个物理学家,听说也很喜欢绘画和文学,原口先生硬把他给拖来了。不用说,原口先生也到会了。他是头一个来的,时而照料会场,时而应酬宾客,有时捻着那副法兰西小胡子,忙得不亦乐乎。

不久,人们入席了,各人随意而坐,没有人谦让,也没有人争抢。这时候,广田先生也不象平素那般慢腾腾的,而是第一个坐了下来。只有与次郎和三四郎两个人一起坐在门口附近,其余的人都是偶然坐到一处或相互为邻的。

野野宫君和广田先生之间,坐着一位身穿条纹礼服的评论家。他们对面的座位上是一位名叫庄司的博士,他就是与次郎所说的那个文科中颇有实力的教授。这人穿着西式礼服,仪表堂堂,头发比普通人长一倍,在电灯的照耀下,黑黑地打着卷儿,同广田先生的和尚头相比,大不一样。原口先生坐在很远的角落处,同三四郎遥遥相对。他穿着翻领上装,结着宽宽的黑缎子领带,下端散开着,遮住了整个胸脯。听与次郎说,法国画家都喜欢佩戴这样的领饰。三四郎一边喝肉汤,一边思衬,这同宽幅腰带的结子一模一样。这当儿,人们开始交谈起来,与次郎喝着啤酒,不象平常那般喋喋不休。今天这种场合,就连他也谨慎多了。

“哎,不来个detefabula吗?”三四郎小声问。

“今天不行。”与次郎立即转过脸,同邻座的人攀谈起来。与次郎先说了一通客套话:“拜读您的大作,实在受益匪浅。”云云。三四郎记得,与次郎曾当着自己的面将这篇论文贬得一文不值,他感到与次郎这个人实在不可理解。

“这件礼服真阔气,非常合体。”与次郎又转过头来,盯着衣服上的白色的纹路说。

这时,坐在对面角落的原口先生,向野野宫发话了。野野宫生就一副大嗓门,很适合这种远距离的对话。正在对面交谈着的广田先生和庄司教授,惟恐中途妨碍他们两个的一问一答,便停了下来。其余的人也都闷声不响,会议的中心点渐渐形成了。

“野野宫君,光压实验结束了没有?”

“不,还早着哪。”

“真够麻烦的。我们的工作需要耐性,而你的工作更讲究呀。”

“绘画可以凭灵感一气呵成,搞物理实验就不那么好办了”

“论起灵感,实在谈不上。今年夏天,我曾经打某个地方经过,听见两个老婆子谈话。原来她们在研究梅雨是否过去了。一个气愤难平地说:‘以往一打雷,就算出梅了,眼下不是这样啦。’另一个也悻悻地应道:‘哪里,哪里,光凭一声雷鸣怎能算是出梅呢?’——绘画也是这个道理。眼下的绘画,不能光凭灵感,对吗?田村君,小说也是一样吧?”

他旁边坐着一个姓田村的小说家。这人回答说,他的灵感无非是敦促自己快快完稿,此外什么也没有,引得人们哄堂大笑。接着,田村问野野宫君,光线有压力吗?要是有,如何测定呢?野野宫君的回答很有趣。——用云母等作材料,制作一个象十六字棋盘①大小的薄圆盘,用水晶丝吊起来,置于真空中,将弧光灯垂直照射盘面,则圆盘便在光的压力下转动。

①原文作“十六武藏”,一种棋类,棋盘由正线和斜线相互交织,组成格子。中置一主子,局围置十六颗副子,互相逼攻,以决胜负。

在场的人都侧耳倾听,三四郎也在暗自思忖,那套装置也许就放在酱菜坛子里了吧?他想起初来东京时被望远镜吓了一跳的情景来。

“喂,水晶能做成细丝吗?”他小声问与次郎。与次郎摇摇头。

“野野宫君,水晶能做成细丝吗?”

“能的,用氢氧火枪的烈焰融化水晶粉,再用两手左右一拉,就成了细丝。”

“是吗?”三四郎说到这里打住了。坐在野野宫君身旁的那位穿条纹衣服的评论家,这时开口了。

“一谈到这方面的事,我们都全然无知。不过,开始是怎么引起人们注意的呢?”

“自麦克斯韦①以来,曾经在理论上作过设想。后来由一个名叫列别捷夫②的人,用实验的办法作了说明。近来,有人在探讨这样一个问题:彗星的尾巴本来该拖向太阳的方向,可是每当彗星出现,它的光带总是位于和太阳相反的—侧,这会不会是由于光压造成的呢?”

①JamesClerkMaxwell(1831—1879),英国物理学家。

②PyotorNikolaevichLebedef(1866—1912),俄国物理学家。

评论家很受感动,他说:“能想到这一点太有意思了,简直可以说是伟大。”

“岂止是伟大,那种天真劲儿太可爱了。”广田先生说。

“要是这种想法落空,就更显得天真了.”原口先生笑着说。

“不,这种设想似乎是对的。光压和物体半径的二次方成反比,而引力和物体半径的三次方成正比。因此,物体越小,引力越小,光压越强。假如彗星的尾巴是由非常细小的微粒组成的,那么就只能拖向同太阳相反的一方去。”

野野宫终于认起真来。

“设想虽然很天真,但计算起来倒挺麻烦,真是有利有弊啊。”这时,原口的语调一如平常。他这一句话,又使大家回到喝啤酒的热烈气氛之中了。

“看来,一个自然派①是不能成为物理学家的。”

①指当时风行日本文坛的自然主义文学流派,夏目漱石曾著文批评过这种流派。

“物理学家”和“自然派”这两个词儿,引起了满场与会者的兴趣。

“这是什么意思?”野野宫自己也发问了。

广田先生不得不解释一番。

“为了测试光压,光是睁大眼睛观察自然是不行的。在自然的菜谱上没有印着

光压这样一种事实,不是吗?因此,就得通过人工制造出水晶丝啦,真空管啦,云母片啦等装置,以便能使物理学家去发现这种压力,因此就不是自然派了。”

“但是也不属浪漫派吧?”原口先生插了一句。

“不,是浪漫派。”广田先生一本正经地加以辩解,“将光线和承受光线的物体,放在普通自然界所看不到的地方,这不是浪漫派又是什么?”

“然而一旦放在这种位置上,就要观察光线固有的压力,其后就该归于自然派了吧?”野野宫君说道。

“这么说,物理学家是属浪漫的自然派了。从文学角度看,不就是易卜生笔下的人物吗?”对面的博士进行了一番比较。

“是的,易卜生的戏剧里也有和野野宫君相同的一种装置,在这种装置下活动的人物,是否也象光线那样遵从自然法则,那是大可怀疑的。”这段话出自那位身穿条纹礼服的评论家之口。

“也许是这样的。不过我认为,这种事儿应在人的研究上记上一笔。——也就是说,置于某种状态之下的人,具有朝相反方向运动的能力和权利。——然而,按照一种奇怪的习惯,人们认为:入和光线一律都是遵照机械随规律运动的,所以时常出现谬误。经过这种装置的处理,欲使之发怒的,则变得可笑;欲使之发笑的,则变得可气,结果完全相反。然而这两者都是由人造成的。”广田先生又把问题进一步扩大了。

“那么在一定情况下,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都是符合自然的,对吗?”对面的小说家问道。

“对,对,不论描绘什么样的人,都得象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广田先生立即回答,“我们作为实际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象会干出不象人的所作所为来。不过由于手法不高明,所以显得不象一个人,不是吗?”

小说家就此缄默了。接着,博士又开了口。

“在物理学家中,伽利略曾经发现寺院的吊灯在振动的周期和幅度上完全一致。

牛顿发现苹果受引力的作用而掉落下来。他们一开始都是属于自然派呀。”

“如果这也属于自然派,那么在文学方面也有的是。原口先生,绘画方面有自然派吗?”野野宫君问道。

“当然有,那个令人生畏的库尔贝,提倡Veritevraie,一切都讲究真实。

但他并非是猖狂至极的人,他只是作为一个流派被承认了。因为不这样就会惹起麻烦来。小说恐怕也一样吧?也有莫罗和夏瓦纳这样的人吧?”(第九章)

读者评论

1

郭勇:现代性语境中的主体焦虑——论夏目漱石的《三四郎》

摘要:夏目漱石的《三四郎》历来是作为一部爱情小说而进入研究视域的。但是,本文认为,在爱情故事的表层结构之下,隐藏着一个反现代性的深层文本。夏目漱石透过青年三四郎的个人遭遇,反观日本在现代化过程中的挫折,批判了明治政府所主导的现代性的局限性。本文首先拆解了电车的隐喻,指出了三四郎的主体伸展的滞后性。本文还考察了明治时期的女子教育状况,指出了"贤妻良母"式的现代女子教育理想与作为魅惑者的女学生间的吊诡性。最后,在身体与主体性的辩证关系这一框架中分析了三四郎的主体性被消解的过程。

2

作者对日本当时崇尚的“现代文明”是持比较严肃的批判态度的——特别是日本的欧化。在《三四郎》中有关佐佐木与次郎的四处奔波,使日本人可以取代西洋人作文化教育课成为日程,书中着墨颇多,成为小说重要组成部分,是作者地思想表白。

在与次郎写的《伟大的黑暗》一文中“作者尤其不不遗余力地通过批判大学文科只用洋人,文中说:‘如不尽快延请适当的日本人来开大学相应课程,那末最高学府的大学也就会同从前私塾完全一样,与砖石的木乃伊没有什么两样了……’”在与次郎说动下的学生联谊会上,那个“身穿新的黑制服,鼻下已经生有胡须的。他的身材颀长,站在那里显得很是英俊,像作演说似的讲话了:‘……我们是不堪旧日本压迫的青年,同时,我们也是不堪新的西洋压迫的青年……我们是研究西洋文艺的的,但是研究总归是研究,与拜倒在西洋文艺脚下是不同的,我们决不是为了受西洋文艺束缚而来研究西洋文艺的;我们是为了受束缚的心灵得到解脱而来研究西洋文艺的’”。这也是作者对西洋文化而持的态度。直至1911年,在《现代日本的开化》中,夏目发出了近乎绝望的呐喊,这是作者写作的思想背景。

3

整篇小说的哲理性思维也是本书主人公寂寞的来源,譬如看到小女孩的葬礼,三四郎觉得很美,而三四郎便进一步想到美弥子的痛苦,“三四郎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读他人的文章,看他人的葬礼的”但没有“以旁观者的立场看美弥子,这样,他人的死使三四郎尝到美的安宁,而活着的美弥子却使三四郎在美的享受中尝到了一种苦闷‘想不出退一步来排除苦闷这一点。现在眺望着文字上的寂灭之祭,在三尺之外感受夭折的可怜,并且颇舒畅地望着理该感到悲痛的情景,三四郎却产生出美的感受’”这便是作者对三四郎,也是大多数人心理的写意,正是这一人生普通情感使三四郎同现实结合起来,这是作者刻画人物的高着,如果没有评论,这情景就单薄得多了。

4

三四郎的心里有三个世界:一是故乡;二是学堂;三是那个刚刚在他眼前展现开来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虽然偶尔也会干些蠢事,但总的来说,三四郎是个挺有主心骨的小伙子。 故乡有母亲,有群山和稻田,还有等他学成归来的阿光姐。三四郎不想回家,母亲将来可以接到东京来住,至于阿光姐,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学堂?三四郎虽然还只是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但已经认识到,真要想学点儿什么东西,不能指望这里。他不再傻乎乎地做笔记。越来越多地逃课,去图书馆,去散步,去会朋友。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起码,那里有美弥子。 美弥子很美,很有见地,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姑娘。 三四郎绞尽脑汁,终于还是竹篮打水。 美弥子临嫁前对他说:我知我罪,我罪常在我前。 三四郎又想起美弥子寄给他的那张明信片:我们都是迷途的羔羊。 这实在是最美的篇章,可与樋口一叶的《青梅竹马》媲美,但夏目先生还不止于此。书中,他借有“伟大的黑暗”之称的广田先生之口,表达了对日本未来的担忧。夏目是明治时代的作家,经历了日本从崛起到富强这一系列过程,他看清了日本日益膨胀的野心,他认为这必将导致祖国的灭亡。这不是危言耸听,但这已经是他死后的事情了。

5

倪祥妍 :论夏目漱石小说的叙事视角——以《三四郎》、《心》为例

摘 要: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夏目漱石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他在作品中分别采用不同的叙事视角,有的选用第三人称的全聚焦式,有的采用第一人称的限制内聚焦式,而较少使用不利于刻画人物形象和描写人物内心世界的外聚焦式。文章拟以《三四郎》和《心》为侧作简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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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4 10:3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