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撒旦起舞 |
释义 | 《撒旦起舞》(原名即《大师和马格丽特》),既是布尔加科夫(1891—1940)的绝笔之作,也是他的传世之作。作者在他的许多作品受到批判的精神压力下,痴心不改,于1928年着手创作这部长篇小说。完成后无处发表,一直在书斋里时断时续地修改、增删、润色,直至身罹重病于1940年去世,最终也没能见到自己呕心沥血之作的发表。26年后,它首次以删节本形式问世,虽说经过杂志社大刀阔斧的删削,依然引起轰动,几十万册《莫斯科》杂志一夜之间被俄罗斯读者抢购一空,并旋即译成西方众多文字,风靡世界。 简介这次收入“白银时代丛书”的《撒旦起舞》(原名即《大师和马格丽特》),既是布尔加科夫(1891—1940)的绝笔之作,也是他的传世之作。人们慷慨地把赞叹、褒扬、崇敬、愕然奉献给这位伟大的天才。在这点上,俄罗斯文坛毫无亏损,反而因此而增添了一道特别明亮的光色。 又过了二十二年,《布尔加科夫全集》问世,其中第八卷为《大师和马格丽特》,编者增补了全部删节部分,成为迄今为止唯一一部最完整的版本。此次中译本即据此版本全文译出(并取了一个新的中译名:《撒旦起舞》),中国读者亦终可一览该作的全貌,欣赏到作家荒诞奇崛的文笔,神奇丰富的想象,怪诞辛辣的嘲讽,犷达不经的诙谐,敏锐犀利的目光和超然物外的冷峻。 长篇中,首先让人愕然的是撒旦和他的几个随从的形象。他们形象丑陋,魔力无边,把个莫斯科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他们是魔王和恶魔,但他们荒诞不经的行为中又透着几多庄严和诙谐。而长篇中,最辉煌的篇章,则是马格丽特和大师那生死相依、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及古罗马总督彼拉多和耶稣那奇瑰雄浑、匪夷所思的神话故事。相隔两千年的两大悲剧,被布尔加科夫魔幻般地衍化为极富哲理的超逸。 应该说,这部作品是较之《百年孤独》早写成三十余年的魔幻现实主义的开山之作。在形而上探求意义的层面上,虽不能贸然判定哪部作品更为深刻,但《撒旦起舞》被搁置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历史的文学的走向虽无从假设,但倘若布尔加科夫当时被全世界所认识,所承认,魔幻现实主义的面貌也许便会是另一番模样,带着另一个民族的文化烙印了。 另一种集讽刺、幻想、现实为一体的所谓“综合性散文”也是当时一些白银时代作家的探索和尝试。被誉为“语言艺术大师”的扎米亚京(1884—1937)早在十月革命前被派往英国学习造船时,便创作过《岛民》讽刺英国社会。他把这种集象征、幻想、现实于一身的手法,称为“新现实主义”。而最成功之作便是“白银时代丛书”所要介绍给读者的他的《我们》(1920)。作品运用象征、荒诞、幻想、意识流等手段,描写一个发生在一千年后的幻想故事,敏锐地涵纳着对人类未来的深沉思考,被世界文坛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之一。其他两部便是赫胥黎的《美好的世界》和奥威尔的《1984年》。三部作品中,扎米亚京笔下的“靡菲”、赫胥黎的野人和奥威尔的“无产者”,都被认为是维护个性自由和人性尊严的代表。三部曲中,创作最早的是《我们》,后两部,一部发表于1932年,一部为1948年,远远迟于扎米亚京的《我们》。奇怪的是,受《我们》直接启发而创作的这两部作品,名气却远远超过前者。这又能怪谁呢?当时那些“无产阶级文化协会”和“拉普”的文霸们,动辄对一 些作家和作品挥舞拳头、进行围攻,加以莫须有的罪名,谁也难逃其咎。 其实,正常的文学批评是十分必要的,一部作品有时亦需经受时间老人的检验。尤其像《我们》这样的作品,它不同于通俗的科学幻想小说,在扎米亚京的奇思异想中,在他那荒诞、怪异、恣肆、大胆的幻想中,往往隐伏着作者深邃隐秘的思想,隐伏着他的超前和预见。人们由于所处的时代、社会、环境的不同,抑或看问题的角度、方法、感悟的不同,对它们的解读和评价便会大相径庭。1948年,奥威尔的《1984年》出版,亦 曾引起激烈争论,见仁见智,褒贬不一,原因亦在于此。当年,有的评论家曾批评奥威尔缺乏丰富深邃的思想及大讽刺家应具有的哲学上的超脱。认为他的想象是残忍的,有时也很尖锐,但缺乏深度、敏锐和创新。我也有同感。至少,他的作品,明显带有冷战时代西方文人对苏联社会和制度的杀伐之气。 而《我们》则不同,它是扎米亚京“新现实主义”的顶峰之作,作品嶙嶙峋峋有着许多前人风范的积淀,又成功地运用丰富的艺术手段,集荒诞、象征、梦幻、变形、变调、直觉、下意识于一体,以一篇恰似编织离奇动人的艳情惊险故事,描绘了千年后的人类社会。作者借助超然物外的反讽和建立在理性基础上的宽容,把人类的生命意识放在玻璃城堡的围困中,来构建他的悖论:道德与不道德、人性与非人性、美与丑。他认为,每个社会,包括他笔下那个幻想的、子虚乌有的、物质极大丰富、科技高度发展的大一统王国,都会有人性的大合理,但这种大合理的实现方式若以抹杀个性为代价,并怪异到正常的人们所难以容忍的地步,就会出现反抗,或须进行变革,或最终导致崩溃。这就使得作品超越了时代,成为一部启示录式的鸿儒大作。 作者介绍布尔加科夫(1891~1940) Bulgakov,Mikhail Afanasievich 俄罗斯作家。1891年5月14日生于基辅一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神学院副教授。1940年3月10日卒于莫斯科。 作者的一生命途多舛 1909年至1916年期间就读于基辅大学医学系,毕业后还没拿到证书,便作为红十字志愿者奔赴西南前线,很快又从前线被派往了斯科尔斯克乡村医院(位于斯摩棱斯克省),成为一名医生。这一时期的生活反映在作家后来的《少年医生札记》一书中。 1919年,布尔加科夫回到基辅一年后,被征入邓尼金的志愿军任医生,开始在北高加索报纸上发表作品,1920年彻底弃医从文。 1921年,作者“身无分文的来到了莫斯科并想留下来”(自传中所写)。在莫斯科,作者为许多的报纸撰稿,固定的服务单位是铁路工人的报纸《汽笛报》,在《汽笛报》报社,他解释了许多有威望的人。1922年至1923年间,布尔加科夫有许多小品文、特写和短篇小说不断见报,还发表了中篇自传体小说《袖口上的笔记》的片断。 1923年至1925年间短篇小说集《魔鬼》、《不祥的蛋》和《狗心》(1987年才在苏联发表),讽刺现实中的反常现象,引起文坛注意。1925年,《俄罗斯》杂志刊载了长篇小说《白卫军》的前几章,后来杂志停办,使读者没能看到小说的结尾。1927年至1929年才得以见到《白卫军》的全貌,在苏联出版则是1966年的事了。 1926年,莫斯科艺术剧院上演了根据布尔加科夫的长篇小说《白卫军》改变的话剧《土尔宾一家的日子》,该剧时而被禁演,时而又开禁。剧作者被扣上了一项十恶不赦的罪名。此后作者创作、改编的许多剧本都被禁止上演。 1930年3月28日,绝望重的布尔加科夫致函苏联政府提到,舆论界关于其创作的301条评论中,“赞扬的有3篇,仇恨漫骂的有298篇。”两天后他有致信斯大林说,“在苏联我成了俄罗斯文艺旷野上唯一一匹文学恶狼。有人劝我将皮毛染一下,这是一个愚蠢的建议。狼无论是染了颜色还是剪了毛,都绝对不会成为一只卷毛狗”。 创作上被迫沉默,令作家难以忍受,但是他仍笔耕不辍,潜心于他最优秀的长篇小说《大师与玛格丽特》的创作。这部小说几乎是从1928年开始,一直持续到1940年2月,到作家逝世前一个月才结束。 内容简介布尔加科夫的代表作,用三条线索讲述一个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故事:撒旦和随从大闹莫斯科;大师和马格丽特的爱情;大师的小说:耶稣之死。 目录列表第一部 一 永远别同陌生人交谈 二 本丢·彼拉多 三 第七条证据 四 跟踪追击 五 格里鲍耶陀夫事件 六 果真是精神分裂症 七 不吉利的单元 八 教授和诗人间的论战 九 科罗维耶夫的诡计 十 来自雅尔塔的消息 十一 伊万的自相矛盾 十二 魔法和它的揭底 十三 主角出场 十四 光荣属于雄鸡 十五 鲍索伊的梦 十六 行 刑 十七 惊慌不安的一天 十八 不走运的造访者 第二部 十九 马格丽特 二十 阿扎泽洛的雪花膏 二十一 飞 行 二十二 烛光下 二十三 撒旦的盛大舞会 二十四 寻求大师 二十五 总督如何企图解救加略人犹大 二十六 安 葬 二十七 五十号单元的终结 二十八 科罗维耶夫和别格莫特的最后奇遇 二十九 大师和马格丽特的命运被确定 三十 该走了!该走了! 三十一 麻雀山上 三十二 宽恕和永久的栖身之地 尾声 异文 译后记 写作背景一九三0年三月二十八日,贫困潦倒的布尔加科夫给斯大林写了一封信,希望得到莫斯科艺术剧院一个助理导演的职位,"如果不能任命我为助理导演……"他说,"请求当个在编的普通配角演员;如果当普通配角也不行,我就请求当个管剧务的工人;如果连工人也不能当,那就请求苏联政府以它认为必要的任何方式尽快处置我,只要处置就行……" 作为一位作品被禁的大师,布尔加科夫在骄傲和克服饥饿之间显得困难重重,最终他两者都选择了,他在"请求"的后面没有丝毫的乞讨,当他请求做一个管剧务的工人时,依然骄傲地说?quot;只要处置我就行。" 同年四月十八日,斯大林拨通了布尔加科夫家的电话,与布尔加科夫进行了简短的交谈,然后布尔加科夫成了莫斯科艺术剧院的一名助理导演。他重新开始写作〈大师与玛格丽特〉,一部在那个时代不可能获得发表的作品。布尔加科夫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的写作就更为突出地表达了内心的需要,也就是说他的写作失去了实际的意义,与发表、收入、名誉等等毫无关系,写作成为了纯粹的自我表达,成为了布尔加科夫对自己的纪念。 这位来自基辅的神学教授的儿子,自幼腼腆、斯文、安静,他认为:"作家不论遇到多大困难都应该坚贞不屈……如果使文学去适应把个人生活安排得更为舒适、更富有的需要,这样的文学便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勾当了。" 他说到做到。无论是来自政治的斯大林的意见,还是来自艺术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压力,都不能使他改变自己的主张,于是他生活贫困,朋友疏远,人格遭受侮辱,然而布尔加科夫"微笑着接受命运的挑战",就象一首牙买加民歌里的奴隶的歌唱:"你们有权利,我们有道德。" 在这种情况下,布尔加科夫的写作只能是内心独白,于是在愤怒、仇恨和绝望之后,他突然幸福地回到了写作,就象疾病使普鲁斯特回到写作,孤独使卡夫卡回到写作那样,厄运将布尔加科夫与荣誉、富贵分开了,同时又将真正的写作赋予了他,给了他另一种欢乐,也给了他另一种痛苦。 回到了写作的布尔加科夫,没有了出版,没有了读者,没有了评论,与此同时他也没有了虚荣,没有了毫无意义的期待。他获得了宁静,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写作。他用不着去和自己的盛名斗争;用不着一方面和报纸、杂志夸夸其谈,另一方面独自一人时又要反省自己的言行。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迫使自己从世俗的荣耀里脱身而出,从而使自己回到写作,因为他没有机会离开写作了,他将自己的人生掌握在叙述的虚构里,他已经消失在自己的写作之中,而且无影无踪,就象博尔赫斯写到佩德罗-达米安生命消失时的比喻:"仿佛水消失在水中。" 在生命的最后十二年里,布尔加科夫失去一切之后,〈大师和玛格丽特〉的写作又使他得到了一切;他虚构了撒旦对莫斯科的访问,也虚构了自己;或者说他将自己的生活进行了重新的安排,他扩张了想象,缩小了现实。因此在最后的十二年里,很难说布尔加科夫是贫困的?还是富有的?是软弱的?还是强大的?是走投无路?还是左右逢源? (余华) 俄罗斯文学的白银时代“白银时代”是特指一八九○——一九一七年(即沙俄帝国政权与苏维埃政权交接的间歇时期),俄罗斯自由知识分子的文化复兴运动时代。在短短的近三十年间里,它在包括哲学、宗教、文学、艺术等各个领域,都涌现了一大批敢与十九世纪初俄国文化“黄金时代”比肩的优秀知识分子。别尔嘉耶夫说,这是“俄国文化史上最辉煌的时期之一”,“我沉醉于二十世纪初俄罗斯文化复兴的异常紧张与浓烈的气氛之中。……这是在俄罗斯唤起独立的哲学思维的时代,诗的繁荣的时代,美的感受敏锐的时代,宗教不安与寻觅的时代”。(《思想自传》,上海三联) 白银时代的其他作品《我们》,《彼得堡》,《红笑-白银时代丛书》,《红木》,《踏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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