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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秦冰石
释义

秦涛个人简历

(1955--)字冰石,又字白浪。号慕欹,室名师蚕斋。祖籍河南省共城,生於河南省新乡市。现为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河南青年书法家协会会员,任新乡市书画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嵩晖印社常务理事,中国书画家南方联谊会一级书法师。河南大华书画院院士。现在新乡老干部大学任教。毕业于河南省财经学院、河南书法函授院隶书专修班。中国书协第十期书法创作班。

初学汉碑,後上溯周秦,下取魏晋。主要临习《鲜於璜》、《张迁》、《石门颂》、《爨宝子》、《好大王》,《王建之墓志》诸碑及锺鼎盤铭等,近年书攻楚简帛文。擅隶篆、工篆刻,兼学诗文绘画。所作重气势,求意趣,淳厚古雅,苍韵遒劲,基础深厚。

艺术概况:其作品被收入《百年经典—中国书法全集》、《跨世纪中原书画优秀作品集》(银奖)、《99`纪念孔子诞辰2550年书画大展精品(300件)集》、《祝嘉先生百年诞辰纪念 ? 中国书法邀请展作品选》(收藏)、《中国书法家选集(1900--2000)》等多种作品集。多次在全国书法大赛中获奖,其中在世界华人书画篆刻家作品选拔赛中,获篆刻银奖;在全国民间工艺美术书法大展中,获特别金奖,被命名为“海峡两岸德艺双馨艺术家”称号。2004年被授予“中国书画艺术行业拔尖人才”。

入展“中国近现代书画展”,“纪念毛泽东诞辰110周年名家书画邀请展”等。2003年7月书法导报社,当代书画艺术家资格认定委员会授予“首届当代百名最佳诗人”荣誉称号。

著有:历代书法名迹临习教程《话说鲜于璜碑》,《秦涛篆刻选集》(1--4卷);《师蚕斋印稿》(1-4卷),《冰石印痕》《冰石治印》《冰石凿痕》《秦涛印选》《秦涛印影》,《少儿美术入门》(上下),《冰石诗稿》,《香港书画艺术报》《新乡日报》《新乡教育台》《新乡广播电视报》(封面人物)《香港书画》杂志等专题介绍。

2004年5月、2008年12月两次举办“秦涛师生书法展。”

2008年12月举办《秦涛隶书李白诗》首发式。

作品、肖像、传略曾被入编《中国当代书法家辞典》、《中国现代书画名家精品润格》、人民画报《中华翰墨名家作品博览》(世纪珍藏版)、《中华各民族大团圆万岁—99`喜迎澳门回归祖国大型书画集》等30馀种辞书。

其书法、篆刻作品在日本、新加坡、台湾、美国等国家和地区同道中多有收藏。2004年3月被正式吸收为世界科教文卫组织专家成员。

房子、妻子和集子

——秦涛其人和他的四卷《篆刻选集》

我展开手中的《秦涛篆刻选集》时,那透着凿痕的红色,白色线条的神韵,那驮着心血的朱砂、微墨的幽香,渐渐令我陶醉,朦胧中,恍惚来到一处清澈的湖水之畔。看不尽的鲜花簇簇,听不厌的鸟鸣啾啾。俯身戏水,清波倒映在对岸翠岭,绿树红墙悄悄荡漾……我禁不住泛舟登岸拾阶而上,直至山颠。喘息中,便觉云雾入袖、清风拂面。脚下巍然的山林无风而响,天边绵延的峰峦无足而腾。陡然间,一道电闪,一声雷鸣,激泠泠我跨入一幢大殿,环顾庄严宝象,但闻钟磬香烟。蓦然间,我才记起,原来是秦涛那厮把我诱在这里“访仙”,他却呆在自家房中“弄鬼”。

秦涛的家很小,但温馨很多;

秦涛的房很小,但故事很多。

1984年夏末的一天,我第一次去秦涛的家,那是一间七十年代末防地震时,厂里垒的油毛毡顶的简易房,12平米的屋内,四壁悬满白纸黑字的条幅,迎门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光膀的大汉,阴森森的好象走进了灵堂。见我一脸狐疑,他腾身下床,笑嘻嘻地指着周围的作品说:“刚写的,提提意见,提提意见。”这便是秦涛婚后的第一个家,在这段时间内,他的作品自署为“简易房人”。秦涛参加工作后,就成了“无线电行业”的工人,先是无线电设备厂,继而是无线电总厂,再往后便是760厂、安彩集团了。秦涛在这块试验田中,不仅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同时也在不断地编织着不简易的梦想。当年,无线电设备厂的百名团员无计名调查问卷中,曾有一问:“你想成名成家吗?”结果,99份回答是:不想或没考虑,而只有一份回答是肯定的,答这份卷子的青年,就是秦涛。

秦涛人很刚烈,为了主宰自己的命运,毅然上交了那座“简易房”,带着8个月的儿子,离开了与之相伴15载青春的工厂,在杨岗租借了一处建筑工地的旧传达室,住了下来,当年初冬,他为自己的新居取各为“三潮斋”,并治印一方,印的边款记述道:

四壁漏雨,长久水湿半墙,此一潮,炊烟渺渺,菜烹壁香,无窗排放,此二潮;小儿恶遗,泄布烘之,蒸气袅袅,此三潮。是故,室壁水气淋淋,三潮斋内书之墨迹,竟三五日不干,好纸上墙,许刻即皱。余以“三潮斋主”自居,可谓晚归戏墨苦中一乐矣。

我没去过“三潮斋”,但我知道,他的大部分巨印,都是在这间斗室内完成的。无数个不眠之夜,无数方寿山青田,换来的是荣幸地被吸收为河南省书法家协会并成为其中一员。之后,又成为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会员。还是在那时,他响应王海先生的倡导,与篆刻印友一道,创建了印学组织——嵩晖印社,并任印社常务理事。如今,卫河公园的土山上,八角亭的西侧耸立的一座双面石碑,默默地记录着这一历程。

后来,秦涛曾栖身于岳父母的堂下。一方四灵印“寄篱堂”诉说着他无奈的惆怅。其中甘苦,我不赘言。而其给妻子刻的一方姓名印,边款中流淌着的却是情意融融:

余妻张氏,乃鸿德公之三女、汴京人也。生于五九年九月十日,农历八月初四。自幼离母,随其父及继母成长。七九年攻读技校时与余结识,双双爱慕,难以舍分。八三年二月、阴历大年廿十六喜结伉俪,期年余廿七矣。惜得子余已卅也。取名:一科,寓意盼儿一举中科,今已三岁,甚是喜人。犬子乐杀余也。赠爱妻小印,戊辰孟春,秦涛凿并记之。

再后来,在原工厂启蒙师傅张必冉先生的帮助下,秦涛搬到二监狱傍邻的茹岗村,那是一间老式的茅舍,歪歪扭扭的木梁架在两尺厚的土墙上,铺着一米多厚的节草与泥混合而成的屋顶。门上的十二个窗框中竟无一块玻璃。他用竹板钉死后,挂了块布帘,一家三口就蜗居其中,为的是二十五元的廉价的房租。他又早出晚归为生计而奔波起来。秦涛给这间茅屋取了个雅号“缶庐”。并制印一方,印侧记录着自己的感受:

嗟呼!予独惜悔失巢之苦矣。古之有寒号鸟不筑巢穴而呼其冷,予且有巢而舍之,颠沛流离,今静思之,铸成每每之错,岂不悲乎?

离家以来,居龟岗之“简易房”;迁龙岗之“三潮斋”,清寒简陋;又移“寄篱堂”,虽庭宽堂雅,然总乃篱下之感,郁郁闷闷,甚是不快。今以高价租赁凤岗“缶庐”,四壁无窗,状如瓦器罐坛,故而日:“缶”。住宅三迁“龟”、“龙”、“凤”岗,美乎其名,甘苦心知也。

巢之恋,鸟亦知矣,人岂违乎?予感此留斯言而记之。岁在戊辰夏,冰石刊玉。

“缶庐”这方印,记载了他生活中难忘的一段经历。其中房漏庐潮,老鼠横行,娇儿住院,爱妻憔悴,惨状难以言表。在蜗居“缶庐”的日子里,儿子因患黄疸性肝炎住进南郊离家十余里远的传染病院。秦涛虽然白天还要上班,晚上到市实验小学代课,虽然还要到医院探视孩子,虽然夜深时还要背课,批改作业,但是,这一切都没能阻止他挤时间对艺术的探索。“缶庐”内,他创作了大量的篆刻作品,并在第二届中原书法大赛中荣获三等奖。

艺术创作是精神的滥觞,犹如空中游弋的风筝,悠然任风。印文的选句,也无不表述着作者的情与梦。如“安得广厦千万间”、“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家”、“不争春”、“安贫乐道”、“剑马求不得、狂歌走天涯”、“梦醒圆明”、“舒广袖”等等,就是秦涛于缶庐中冲出的风筝。

终于,单位给他分了一间14平米的单身宿舍。望着又宽敞又明亮的新居,秦涛顿生“解放”之感,欣然治印,以“大居”为斋号,为自己的“翻身”定名欢呼!

之后的十余年中,秦涛共搬了8次家。现如今两室一厅的房子自然好得不得了,他又有了新斋号:“师蚕斋”,在这枚印四面的边款上,密密麻麻地倾诉着自己的新追求:

我总是在想,如果能象蚕那样:由卵到雏,继而蜕皮,结茧、变蛹、成蛾、产卵,………如凤凰涅盘从生中死,又在死里复生,那该是多么惬意哪!

思蚕蜕皮……

师蚕之变。师蚕在痛苦中得到新生,得到永生,并给世人留下一丝锦,一缕缎。

愿到死“师”方尽。

历史上生活凄苦、为艺艰辛的印人数不胜数。如宋代的赵明诚,近代的王静安……至于近世,印人就更苦了。如孤老无依,寂居孤寺靠刻印糊口的吴熙载,过早辞世的赵之谦,陈师曾,投水自尽的乔大壮,早年年遭受日本军国主义分子苦刑、晚年又遭难的钱瘦铁,受辱多年后又锯去一条腿的邓散木,糊里糊涂死于狱中的包狷叟等等,难怪康殷先生在他的《印典》后记中如此记载:“治金石之学者不详”。

尽管印人有说不完的辛酸,尽管自古以来士大夫们每每把书法和印章艺术视作“雕虫小技,壮夫不为”,尽管人们对篆刻创作的艺术性,技术性缺乏理解,但秦涛仍是我行我素,在几近居无定所的流离中,始终不变地成真着书法梦,醉心痴迷着方寸之间。

画家的书法水平稍差些,很少有人指责。书法家不能治印,也不足为怪。而篆刻者虽是以刀为工具,但如果没有书画为营养,则很难成家。秦涛知道,篆刻家首先应当是书法家。秦涛16岁时便上山下乡,之后不久,他敬仰的父亲37岁便英年早逝,寡母孤儿,度日艰辛,然而他自励之心从未悯灭。没读过高中的他,先后取得了河南省书法函授院的毕业证并荣获专修班毕业三等奖,取得了河南省财经学院的毕业证书并获当年奖学金。

他同时也没敢放松临池习书,亦取得了长足进步。秦涛的书法作品,可粗分为两类,一是他较为常写的隶楷,在《乙瑛》、《曹全》、《石门颂》、《好大王》、《爨宝子》、《张迁》等汉魏遗风中浸润。明写〈爨宝子〉,暗涉〈鲜于璜〉,并在不经意中流露出金石之气,厚重沉稳,庄重雄强。画坛名宿张一圃先生评其曰“如一个个石墩儿,扎实得很。”我市的“大中华快餐店”、“巴蜀川菜馆”,“金娃娃火锅城”,不看署款,便知出于秦涛笔下;另一类则以金文为骨干,界乎缪篆、小篆之间的草篆,也作踝扁篆,这是他得益于三代钟鼎及明清诸家所成。另外,他的行书师法黄庭坚和米芾,以习《松凤阁》与《蜀素帖》最勤,我曾见其所临《松风阁》,点划精到,颇富山谷之韵味。

总体上看,秦涛在书法中追求的是雄强质朴,不喜小巧。书坛名家冯志福先生评其书云:“阿涛书法,篆第一,隶第二,行第三。”是为的言。其作品在世纪之交先后入编建国五十周年《中国书法选集·1949~2000》、入编百年经典《1900~2000中国书法家选集》、入选在中国历史博物馆举办的“中国近现代书画展(1840~2000)”,入选“渴望圣火·万米书画长卷”,支持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中国书法大展,“王铎风”中日书画交流展,全国民间工艺美术书法大展(获特别金奖),在纪念孔子诞辰2550年书画大展中,书法作品入选优秀作品三百件。其作品、传略、肖像入编人民画报《中华翰墨名家作品博览》(世纪珍藏版)、《海峡两岸书画长卷精品集》等30余部辞书。

许多书画家,在他们的作品中,总是选取一些自认为最精良的印章,作为自己的常用印。这也形成了一个规律:他们编好常用那几方,基本上是自始至终的。故然品评一个书画家作品的好坏,除了作品本身以外,用印也是重要的因素之一。它也属于技巧,也需要“道”的修练,我常用的几方印章,即出自秦涛刀下,那小小的点睛之石,有时竟与书法争抢人的眼目。

前年,“新乡·洛阳书法联展”在洛阳市展出,我与周云峰、冯志福、刘森堂、周明新诸先生一道,作为书协的代表参加开幕式。过后,两市同仁欢聚笔会,我也献丑写出两幅作品,钤上印章后,几位洛阳朋友立即围了上来,指着我的印章问:“这是谁刻的?”我指着白文四界格的“四勿堂主”和朱文的“际春”两方印说:“这是我们新乡的秦涛先生所刻。”众人兴致未减,有两位先生索性将我的印章钤盖后放入衣兜。返回新乡后,我将此事说与同道,秦涛听后调侃:“涮我是不是?他们一定是说:这印泥真红呀!这纸真白呀!在哪儿买的呀?”哄堂大笑之后,谁也不会否认印章在书画作品中的份量。

四卷《秦涛篆刻选集》约一千多方印拓,有的巨若墙砖,有的纤似绿豆。这些印章,不仅成了我市书画界如张一圃、傅乐善、石庆骥、冯志福、徐泽智、王耀邦等师长们的常用印,也是中青年书画家或者中小学生书画爱好者的常用印,还有些是国外同仁的至爱。当你漫步街头,冷不丁便会遇到一两位是“秦印”的拥有者,也许他们未曾谋面,但是,他们都会记得一个名字——秦涛。这里既没有多少可争之名,更没有多少能图之利,这里有的是篆刻家的甘苦和奉献!

一把凿,一方石,天天摩娑,为的是完成那“累累印债”的秦涛,也曾经有过文学梦,他写过小说、写过散文,写过三幕话剧《专诸刺王僚》,历史戏剧本《子胥伐楚》、《浣沙女》等等,我市年逾八旬的戏剧音乐家王宏啸老先生当年看过他的本子,曾评道:“故事情节起伏跌宕,丝丝入扣,人物关系交错有致,道白符合戏剧语言的要求,尤其大段唱词写得精彩,韵脚在开口呼上利于演员演唱,不失为戏剧的好素材。若能改编成电视连续剧,场面会更加恢弘。人物情感会更深挖掘。”可惜的是在几次搬家中遗失了不少。他却不去多想,必竟他还痴迷着书法篆刻,那才是他的衷情。

有时秦涛也会聊发诗兴,自做诗文。有古典的诗词,也有散文诗。这些诗文显示了他的文化底蕴,例如他的《寨儿令》词中写道:

近咫尺,心相依,

已杯盘烟酒夜沉寂。

兰秋风微,

漫步相携梧阴悄语嘻。

映幢楼阳台栅篱,

绕中同街市花堤。

看单情秋水意,

任万家灯火熄。

弹指不觉月平西。

细读之下,作者与心爱的人乘着月色,漫步在梧桐阴下,“看单情秋水意,任万家灯火熄”,寻觅片刻安宁,并贪婪享用,生怕即逝的悠悠情致跃然纸上,给人以轻松恬谈之心境。又如他曾发表的《雨中行》便又充满朦胧与浪漫:

你走了/ 在这个绵绵不尽的雨夜/…… 未了情了又未了/ 假如风清月好/ 飘来一片白云/ 我愿丹心涂染你/ 和着风/ 飘、飘、飘/ 你走了/ 走了/ 如一片白云/ 轻轻地飘/ 夜雨中/留下点口句号。 我去了/ 在这个绵绵不尽的雨夜/…… 无奈何奈又如何/ 假如雨过星晖/ 刮来一阵清风/ 我愿冰心化作水/ 和着云/ 飞、飞、飞/ 我去了/ 去了/ 如一阵清风/ 缓缓地飞/ 夜雨中/ 洗去缕缕伤悲。

雨夜里,好友离去,怜惜与怀念之情油然而生。一句:“轻轻地飘”,一句“缓缓地飞”诉说着难以割舍的情谊与思恋,意境幽远, 耐人寻味。

他的诗作,力避艰涩古奥唯求一种平谈天真,雅俗共赏的格调。他以诗歌这种形式,记述自己的所思所感,记述自己的学艺,交游的经历:“苦恋朱白、相伴始终,一支铁笔、春夏秋冬”(秦涛诗)。同时以书法篆刻的语言形式,抒发个人的天赋性情。

河南师大的一位外教老师,特意邀请秦涛为其新婚的儿子,儿媳用书法的形式分别写出他们的中文名字。他略在思衬,提笔而就:“情系陶可卿,意连罗亚桐”。对联书法堪称双璧。

他才思聪敏,善取名号,假以不同寓意。如为铁成取字:金槊;为泽源取字:润生,卫红取字:怀砂;红敏取字:丹睿;为吕钊取字:勉吾;为国华取“舒漫居”等,寓意深遂,别致不俗。

他为玄奘三藏院撰写楹联,被西安大慈恩寺作为优秀楹联永久收藏。并编入《玄奘三藏院楹联作品选》。其联日:

其一: 禅心如来庄严金世界

静身慈恩清涵玉壶冰

其二:垂范三界法门领袖唐三藏

流芳千载民族脊梁陈玄奘

他为愚公泉撰联:

东邻潞王陵 凤凰村庄愚公常在

西傍苏门山 太行泉水百姓永福

偶尔与秦涛在一块闲聊、相识久了,口就没了遮拦:“秦涛这小子真是鬼才。拿得起,放得下,样样都能干出板眼来”。

1995年,他所在的工厂倒闭,秦涛不得不离开从事多年的工会工作岗位,到新单位做起了生产主管,虽几易是部门领导,他却始终忠于职守。一晃又是几年,听说新单位又停产了。多才多艺,却为生计劳心,很为他惋惜。不过,近来他办起了自已的书法教室,静下心来做园丁,倒是件善举。陵园小学的校长文静先生独具慧眼,率先在该校一、二、三年级的5个试验班中,开设书法课。聘请秦涛担任主讲老师,两年来的教学实践,得到家长们的首肯。

秦涛教书法,吃得起苦。有学生家长说:“秦教师整天象在洗桑那浴”。如果教室有冷气,傻瓜才这样洗桑那。秦涛教学认真,诲人不倦,因而桃李不少,优质桃李也颇有几筐,数月前新乡市“人寿杯”书画大赛,少儿组的书法金、银、铜奖让他的弟子悉数摘去,优秀奖也搂了十几个。其他比赛中的成绩也无二样。单单是在全国各种书法比赛中的获奖证书复印件,就有四大本。因此也多次荣获教育部及中国书协等单位颁发的“园丁奖”。近日,在市百货大楼展厅成功地举办了“秦涛师生书画展”,受到业内人士重视,并在市民中得到积极反响。

不管怎么说,不误人子弟,谁能说不是正路?

翻着厚厚的《秦涛篆刻选集》,我的心在兴奋,一枚印章一个故事,一枚印章一首歌,一枚印章一个意境,一枚印章一种风格。难怪我朦胧,难怪我访仙。翻着厚厚的《秦涛篆刻选集》,我的心很沉重:一个平凡的工人,一张平凡的几案,却在工余铸就着无数个不平凡的艺术品。可是,至今也只能是手拓本,至今也不能广为流传。嗟夫!治印人。翻着厚厚的四卷《秦涛篆刻选集》,我的心又很纳闷,如此的痴于书法,醉心治印,家务活谁干?孩子谁带?谁在挤给他时间与心情?且慢,答案也许能在《秦涛篆刻选集》的《跋》的作者,秦涛夫人的叙说中找到:

《跋—— 一瞥秦涛》

初识他,是在七十年代末。小眼、单眼皮、塌鼻子、凹斗脸,留着小胡子,兄弟四人他是老大。我的娘家人都没看上他。可他那清癯棱角的脸上灵气兀现,硕大的额头睿智时出,这些总萦绕在我的心中,尤其是他对任何事情都有着一往情深的执著。无奈,我接受了他送我的花(那年代谁敢有这样的举动),并领了他的情。

他有才气,文学底蕴好。常给我讲解如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等等。他常带我上市图书馆看《安娜卡列尼娜》、老舍的《四世同堂》、曹禺的《雷雨》,一起看书画展览,滔滔不绝地讲他总是新奇的话语。我总是微笑地听,从不打断他。

他的扬琴打得好。在一些夏季的傍晚,别人去纳凉,他却光着膀子练琴。汗水把短裤浸湿,又浸湿了凳子周围。在文艺宣传队中,吹、拉、弹、唱都有他,乐队里他是唯一化了妆的队员。刚刚伴奏完,又上台说起了快板,接着独唱、主持报幕什么的。就知道出风头!

我上课的教室就在他宿舍的楼上,他的笛声常常把我引去,那时我就会帮他洗衣裳。我五音不全,所以烦他弹琴,只觉得他说得比弹得好。他歌唱得不错,属于抒情男高音。后来的日子,曾经在歌舞厅干了两年。

他喜爱书法,我却不喜欢他的字。他给我讲书法中的种种玄妙时,我却在想着该给他织一件象样的孔雀蓝色的毛衣了,好结婚时穿。

他学刻印是我嫁给他以后的事了,其中的甘苦“独心知”(秦涛印语)。两千年圣诞节,美国原加洲大学校长比尔先生携夫人及女儿来我家做客,看了他的《选集》初稿时,曾问:“你用十五年时间刻成的印集,(当时只有三卷组成的《选集》),什么时候能看到付梓?”答日:“不知道。凭我的经济能力,也许我这辈子看不见了。”比尔先生皱眉摇着头说:“不可思议!用毕生精力,结果却看不到,为什么?!”他却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已人生追求,并不在于得到什么,而在于追求的过程。有此足矣。

他花钱吝啬。当年,两块钱给我买了个镶着“红宝石”的戒指,我保存至今。

他很自豪自己的四级车工工资(49.50元),得意地戏谑我说:“老婆,我的工资除以你的工资等于多少?”我还没来得及想,他便正经地说:“等于你的工资。”说完便倒在床上得胜似的偷着乐。他的意思很明白(我当时刚参加工作,工资只有二十几元),他的工资是我工资的二倍。我也反唇相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今我的工资番了二十几倍,他待岗在家两年了厂里分文没有,我却没敢揶揄他,怕伤了他的自尊。

看到别人老婆很能干时,他调侃地自嘲“好汉没好妻呦!” 我便不示弱:“你赖汉娶个花娣娣!”针尖对麦芒,我们的生活在平平淡谈中过得也是有滋有味。可我总是不甘落入他设计的“美丽陷阱”。

他能言善辩,一次我们闹矛盾他动了手,我不依不饶让他写检查。他写道:我用粗暴的态度,对待你的“不讲理”。明明是他的错,原因倒成了我的“不讲理”。

他谦谦君子态,也算文质彬彬,却总假惺惺地说:“一介武夫,半个文人。”阴阳怪气!

现如今,孩子已经长大了,他也添了白发,中年发福,成了五短身材。但那股执著的追求依然“涛声依旧”。神差鬼使,这辈子注定要与他绑在一块儿!

我不懂篆刻,便换了个视角,罗嗦几句,算作跋。

壬午年端月下浣张庆珠于师蚕斋南窗下

看完《跋》,我想,倒底还是他的夫人更了解他,就此打住吧。当我拿着写就的文稿要他过目时,秦涛笑咪咪的取出一只荚盒——内装整齐的四卷《师蚕斋印稿》征求意见。我简直吃惊不已,这上面的百余方印是他近半年来的新作,尚未题签装订。我是个门处汉,懂啥?外行批评内行?又恭唯不到点上。只是心情兴奋而已,没有了先前的纳闷和沉重,便想把他的一首《伤蛹》诗写在结尾:

万缕吐尽终成帛,锦衣裹梦玉身舍,

常年不醒化桑蛹,不愿咬破变成蛾。

最后,我再给秦涛来一句:老弟,悠着点,少弄点“鬼”,身子骨是自己的。

注:

本文作者张际春先生系新乡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房子,妻子和集子》曾刊登在《香港书画》杂志2003年第1期,后被《新乡广播电视报》2005年第38期以封面人物介绍 并转载。

秦涛篆刻雅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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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7 18:1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