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万恶录 |
释义 | 万 § 恶录 《万恶录》系清代小说,曾列入清丁日昌禁毁小说书目。 《万恶录》叙有一个少年秀才,姓唐,因慕唐寅为人,便起名叫做唐辰,因唐寅号伯虎,他就号季龙;有个要与唐寅伯仲之意。他生得双眉俊秀,又才高学富。 § 相关条目 一日,暮秋天气,约了一个朋友去观赏菊花。二人因天气晴朗,不寒不暖,遂不雇船,缓步而行,转到半塘,忽见一小院,院子内隐隐透出一座高楼,楼中一个老妇人同着一个少年女子在窗户上低头向下,不知看着什么。唐辰忽然看见,不觉心头一惊,只见那女子长得面似桃花,腰似柔柳,不觉失声称赞道:“好美女子!”二人赏玩多时,情兴已畅,便相携上一小楼去饮酒。在楼中遇一老者,三人豪饮之后,老者邀唐辰二人来到一楼上,这楼名“醉陶楼”,即初来时所见女子伫立之楼。这时,只见院子外一个少年,穿着一身华服,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只管仰着头看楼上。唐辰与朋友低声说:“此人想也是看见此女,故作此态。”老者告诉唐辰二人,他生有一子,一女,小女虽闺中弱质,而孟光风范,自顾不减,兼之女红之事,颇有微长,因此特别钟爱,但乡绅弟子往往来强求,颇费唇舌,所以避居于此。回来路上,朋友对唐辰说:“观老先生有意于兄,此段姻缘可谓天付矣!”唐辰说:“楼头一见初非有意,店中之遇亦出无心,而不知所遇即所见,真奇事也!”二人进城分别。那老者名叫庄临。 第二天,庄临来拜,唐辰就留在家中饮了一日。庄临见唐辰举止幽雅,事事风流,甚是欢喜,又见他少年未娶,更加欢喜。唐辰见庄临高人高逸,十分敬重;又见闺中有姿,更加亲热。二人彼此爱慕,便时常往来。后经朋友撮合,唐辰与庄临之女结成姻缘。 却说唐辰在楼上看见的那个少年,名叫元晏,是个大富公子,为人虽极鄙俗,却每每强作风流。已定下花乡宦家女儿为妻,他还终日东游西荡,看人家妇女。这日也因为去看菊,从花园边走过,看见了楼上美女,便着了迷,只管走来走去。没想到了下午,楼上美女不见了,却来了几个男人吃酒,便十分扫兴,只得游玩了半晌,再回来看楼上时,吃酒人虽散了,却不见美人,要再看看,却又不能,要想回家,却又恋恋不舍。正在徘徊,忽见张媒婆出来,便请张媒婆去为他去求亲,元晏道:“此事我也不白赖在你身上,送你十两白银,烦你假借卖花,见庄小姐取巧儿,说我楼下窥见相思之意,她若不肯应承,我只得死心罢了,她若果然有意,你能设法让我会她一会,我再谢你五十两。决不爽信!”到次日,张媒婆来到庄家,见庄夫人正在午睡,遂走到庄小姐房里来。原来庄临的女儿,母亲生她时曾梦见玉燕投怀,遂取名叫做玉燕。庄玉燕看见张婆来,叫她坐下,张婆提起元晏,问玉燕是否看见,被玉燕斥责了一顿,只得回来告诉元晏说:“也说不得妥,也说不得不妥。” 张婆走到自家门前,见花太太立在自家门前等她,这花太太的女儿名叫花素英,就是定与元晏为妻的。花太太说她前日带素英小姐去看菊花,在船上不知被帘子抓,又不知头梳松了,将一枚珠花遗失了,如今失了对,要寻张婆帮她成配一对。张婆到了屋内,素英说:“我昨日在虎丘看菊,船泊在一个酒楼,对面只见酒楼上一个少年秀才,在那里看菊花饮酒,甚是风流,他看见我十分留意,我问船上人,有认得他是唐季龙,有名秀才。张娘娘你是我心腹人,我不瞒你,我见他甚是挂意,今央你帮我寻见唐秀才,说昨日虎丘相见的就是我,约他在那里会一会,我自重重谢你!”张婆说如今已有庄家一头亲事,要与他说。张婆来到唐辰处,把素英相恋的事告诉唐辰,唐辰说:“大舜■衣鼓琴,文王好逑淑女,名教中不乏风流,这桑间濮上淫奔之事,乱人闺门,得罪圣神,我唐季龙就一世无妻,也断断不为!”张媒婆见唐季龙说得斩钉截铁,知道难成,忽想出一个吊包计。 她见到素英,说唐辰已答应与她相会,又告诉元晏,说玉燕已答应与他相会。实际上相会的却是素英和元晏。晚上,元晏东张西望,见张婆来了,便问道:“那人出来了么?”张媒婆低声说:“船已端正,只是时候还早,不便上船,你须耐心等等,等月落了,我便在船头上招你,你此时绝不可来张望,恐有人看见动疑。”张媒婆说罢,就先走了。元晏守到月已落完,天色黑暗,方才慢慢走到湾里船边来。见船中没动静,不敢轻易上船。只得呆呆等着,过了好长一会,才见船头上低低咳嗽。他便轻轻走上船来,张媒婆扯着衣襟,领他走入中舱,又附身低低说那人已睡了,叫元晏轻轻上床,元晏也不答应,挨入舱房,爬到床上对床上之人说:“蒙小姐深情,遂得平生之愿,但恨无一盏银灯,照见芙蓉娇面。”花小姐道:“丑貌不堪君见,暗中正好遮羞。但今日草草一会,明日你东我西,相见想难,又暗中来去,形影不知,岂不是一场春梦,辜负你我一番心情?”天还没亮,张媒婆就叫他们快些起来,元晏与花小姐恋恋不舍。 元晏自从私会了花小姐,不知原是自家妻子,只认作庄家小姐,满心欢喜,万分得意。没过几日,又来找张媒婆,要约后会之期。张媒婆乘机,骗了许多银子去,便今日推有事,明日推不便,只是拖延。元晏思慕之极,又制了许多珠翠等物,托张媒婆送去。张媒婆都暗暗自家收了,想到无物回答,恐怕元晏动疑。暗想到:“我闻知庄小姐刺绣最精,莫若买几尺素绫,求她绣一对鸳鸯,落个款回答他,不怕他不信。”于是买了五尺上好素绫,又买了些时新果品,一径出城,来到庄家。见了庄小姐求她为自己刺绣一帕,之后,又求庄小姐落个款,庄小姐被求不过,只得又刺上“庄玉燕制”四个小字在下面。张媒婆得了,千恩万谢,辞了出来。张媒婆已暗暗约了元晏远远等候。她大模大样地从庄家出来,走到无人之处,递与元晏。 元晏打开一看,又见下面绣着庄玉燕制四字,遂以为千真万真,再不想到是被张媒婆作弄,又暗合着以前之事,以为情深,愈加思想,每日只求张媒婆安排再次相会。张媒婆说:“这事如今做不得了,前日他二人未曾结亲,恐怕不成,故指望一会,我便乘机作承了你。如今唐相公聘已行了,只在早晚就要做亲。她放着现现成成事不做,又担惊受怕做甚么?现今花太太催做亲甚急,莫若捡个好日子,做了亲,岂不是一样受用;又劳心费力去寻庄小姐做甚么?”元晏道:“花家亲事,是自家妻子,迟早只在那里。庄小姐是别人妻子,骗得来落得受用,怎是一样?”元晏见张婆不再从中撮合,便自己算计,唐辰是好名之人,我把那日与庄小姐私会之事,微微透个风到唐辰耳朵里,他一定怕出块惹人笑话,自然退亲,他归了亲,再用些机谋去求,不怕不归于己。一日,元晏与唐辰的朋友王鹤相见,便把玉燕刺绣的鸳鸯拿给他看。王鹤把此事又告诉了唐辰。 唐辰一听,心如火焚,便让王鹤到庄家问明此事。王鹤到了庄家,对庄临说唐辰蒙老先生之爱,许结朱陈,一向喜出望外,没想到近日偶闻些暧昧之言,以为人伦风化之始,恐招物议,以伤一生名节,故托自己来敬辞。庄临听了大惊道这话从何说起,自己家教素称严谨,小女又秉性幽贞,足不出户,至今十七,尚与她母亲同眠同起,无端忽来以污蔑之语,一定有奸人捏造。王鹤于是就把玉燕绣鸳鸯图送元晏的事,告知庄临。庄夫人说并不曾替外人绣,只是一个月之前,张媒婆拿了几尺绫子来,说是城中乡宦人家小姐要学绣,闻知玉燕绣得好,来求绣了一幅去作样。庄临急忙吩咐家人,寻张媒婆来问话。家人去了,庄临就留王鹤小酌,等候家人去寻张媒婆,直寻到傍晚,才寻回来。庄临当面就问她庄小姐替她绣的鸳鸯拿与何人,要实实说来,若不说明白,就要把她送官。张媒婆一口否认把鸳鸯图交给元晏,只是送给乡宦小姐学刺绣,第二日就可把刺绣要回。 张媒婆回到家里,心想这必定是元晏不谨慎,让人看见了刺绣,惹来一些闲言碎语,让庄家着急,自己只好把刺绣讨回,交与庄家了事。张婆踌躇一夜,捱到天亮,就去见元晏。问元晏怎么让别人看到了庄小姐的绣鸳鸯,惹得庄家大怒。元晏听了,知道唐辰已中计,满心欢喜,说他送庄小姐许多首饰,而她只送还一幅刺绣,为什么还要来取?这刺绣是他的性命,别说庄临,就是皇帝要来取,他也不给。张婆听了慌作一团。元晏便让张婆回家收拾东西,躺到自己家里来。庄临等到次日,见张婆不来,便叫两个家人又去寻找。家人回来说张婆家的门锁着,不知何处去了。庄临大怒,遂写了一张呈子,叫家人送到县里。县里准了,出牌拿人,一连寻得数日,并无踪迹。 元晏见唐辰与元晏的亲事不成,满心欢喜,正要托人到庄家说亲,不料元晏的父亲回家来,见元晏终日游荡,便立刻要他择吉日与花小姐完婚。到了吉日,迎妻过来,一双夫妻,拜过堂,进入洞房,人们都争着看新人,不知却是两个旧相知。元晏时时偷看花小姐,虽不苦庄小姐十分美貌,然终是宦家风范,还有五六分人才。花小姐自心有病,恐怕新郎看出,转低了头做出许多娇羞之态。丫环与伴娘请她去睡,她只是托延,不肯解衣。元晏再三叫丫环伴娘摧促,方才解衣上床。元晏见花小姐上床,也忙脱去衣裳,钻入被来。元晏听得花小姐声音很熟,略有些疑心,又相互抚摸,终于才真相大白。花小姐要寻死觅活。 张媒婆见花小姐娶过来,十分担忧,细细打听,见没有什么动静,才一块石头落地,放下心来。忽一日见元晏二人吵闹,她便想速速溜开。于是第二天,一通烟走出去了,不期被庄家那原差撞见,认得是张媒婆,便一把扯住,送到县里,经审查,真相大白,庄临、王鹤、唐辰等见审出情由,拍手称快,元晏羞得无处躲身,暗暗溜回家。后来唐辰虽登科甲,因爱高逸,不肯做官,只在家内与庄小姐为室家之乐,外与庄临、王鹤,徜徉山水之间,以诗酒自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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