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金佛豹 |
释义 | 金佛豹(1923——1995) 本名夏润生。一九二三年六月十三日生。四川南川(今重庆市南川区)人。一九五〇年毕业于四川教育学院中文系。时值新中国诞生初期,支边北上,热血报国。落足吉林前郭尔罗斯草原。 一九五四年奉调吉林市,落地生根。先后任教于吉林省实验中学,吉林市第九中学,吉林市第三十中学。一九八四年,被聘为吉林师范学院古籍研究所客座研究员,参与整理吉林乡土文献典籍,编校《长白丛书》。晚年,在《江城广播电视报》(《江城晚报》前身)上开设“江城史话”专栏,所涉广博,纳吉林乌拉数千年盛衰于方寸,蕴含民俗、人物、地理、宗教、历史、经济、满学,有史有论,心慕史迁。其人其文,建树颇多,泽及后学。治学精勤而谨严,学界称善。一九九五年八月二十四日病逝,寿七十三岁。 录先生诗作一首: 观东关帝庙古钟有感 曾鸣东寺踞钟楼,今卧北山强低头 雨打风吹全不顾,装聋卖哑自悠悠。 横身有字供人览,遍体鳞伤幸客愁。 玉兔金乌临照抚,青松为伴复何求。 此诗选自《江城广播电视报》一九九〇年九月十二日第一版,署名金佛豹,文章名为《东关帝庙的启示》,文内有诗,原诗无题,诗题为康意春先生所加。东关帝庙建于清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九月,原址位于吉林城东,今江城广场东侧东关宾馆处。一九四〇年,因修建吉林大桥拆迁。其遗物大铁钟一口现存北山公园。此钟铸于康熙五十五年九月,钟上所铸文字提供了许多研究历史文化名城吉林市的宝贵资料。 惜哉金佛豹(2009-02-17 15:12:04) 作者:夏小民 金佛豹乃江城一史家笔名,常年笔耕书斋,深居简出,外界对其身世不详。所以知名,盖出于先生当年在《江城晚报》上发表的一篇篇谈今论古妙笔生花的文章。 先生出生重庆金佛山下,自幼饱读诗书,大学毕业后作为新中国第一批大学才俊,奉昭出关,献身教育。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本想三尺讲坛呕心沥血,悉心栽培天下桃李,无奈命运多舛,出身殷实竟成了鬼魂附体的原罪。每每运动,灾连祸降:挨批挨斗,家常便饭;放逐改造,苦不堪言。可叹一腔赤诚、满腹经纶,都随那“滚一身泥巴”去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记得那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先生白天在工厂劳作,晚上以我市一位老红军的战斗经历为原型,挑灯夜战,创作长篇小说。我曾有幸拜读,故事引人入胜,令人爱不释手。行将付梓,祸从天降,一场“文革”烈火,将这呕心力作付之一炬。惜哉!痛哉! 放逐乡野,先生曲径通幽,为乡民开夜校、出板报、编节目、写春联,乐此不疲;尤其还自编英语教材,教授村娃。今日想来,村娃幸甚! 拨乱反正,教育复兴,先生返城重执教鞭,年轻教师慕其学养,争相求教;先生诲人不倦,有问必答,一时间“活字典”之誉不胫而走。 欣逢盛世,可叹华年已逝,然先生枯木逢春,老树著花。虽解甲赋闲,各类邀聘接踵而至:吉林市地方志办公室、吉林市地名办、吉林古籍整理研究所纷纷聘请出山。先生不顾年迈、不辞劳苦、不计报酬,欣然受命,几十万字的史志、几百万字的古籍整理,先生担纲重任,著书立说,一发而不可收拾。 先生博学多识,国学功力深厚,但面对手头承接的一切,他坦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无论吉林地方志还是东北古籍整理,都要大量碰触对他来说陌生的满族文化。记得一日,他握笔凝思,面稿长叹:“最难的就是满族姓氏的标点,少有规律可循,长长的许多名字生涩地连在一起,很难断得开呀!” 凭着顽强的学习力,先生执著前行,很快成为精通满族文化的专才。在一次成果鉴定会上,他所担当的部分赢得了国内满学研究专家的高度赞赏。 先生治学严谨,一丝不苟。一日,他审阅龙潭山龙凤寺的介绍,感觉文中提到龙凤寺“坐北朝南”不妥,因为在他记忆中,龙潭山建筑均在山之阴,且为组合建筑,“坐北朝南”是否有误。于是,年近古稀的先生不辞疲惫,从越山路的家几次换车,然后又徒步走到龙潭山上,经确认方位后才归家郑重落笔。 自别故园,先生只探家一次,久居他乡是故乡,先生深爱着江城这片匍匐近半个世纪的热土,他常常自励:来日无多,一定鞠躬尽瘁,奉献桑梓。为了家乡文化建设的千秋大业,他每天伏案通宵达旦,直到身患绝症,疼痛难忍,依然笔耕不缀。 记得先生七十华诞,友好贤达一应聚会,刘乃中先生曾即兴作赋,赞先生“敦品力学”,祝先生“福寿绵长”。可叹先生七十有三,扔下满怀未竟,驾鹤西去,闻者无不痛惜。民俗学者康意春先生叹曰:“昔日就教金佛豹,明朝切磋可问谁?”吉林古籍整理研究所的同仁则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深切悼念,作为笔者更是心痛欲碎。 先生临终,曾嘱后人将其骨灰葬于松江,意在九泉之下,也与乡土守望。每及盂兰盆会,笔者总要扑奔松花江边,撒入江中花瓣,面江长跪不起,一则为敬,一则为孝,因为先生乃鄙人之父夏润生先生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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