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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江山为聘
释义

《江山为聘》是80后作家行烟烟的作品,网络原名《吾皇万岁万万岁》。作品展现了唯美恢弘的古装画卷,描写了惊世动人的君臣之恋。她殿前叩首,不过一身一命,何惧千古骂名,尽数交付与他。他傲视天下,不过江山社稷,我自寻我,何人伴到青丝白发。

基本信息

书 名: 《江山为聘》作 者: 行烟烟 著

出 版 社: 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8-1

字 数:

版 次: 1

页 数:

印刷时间: 2010-8-1

开 本: 16开

印 次: 1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538547849

内容简介

孟廷辉,大平王朝有史以来第一个以女子进士科三元及第入翰林院的奇女子。十年前的她被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蓬头垢面口齿不清。十年后的她才学满腹、冠盖众人,于女子进士科上大放异彩,成为了朝中二十余年来最令人瞩目的女官。

她处事圆滑,心机多端,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视飞黄腾达为人生第一目标,数年来从一个小小的正六品翰林院修撰一路升为与诸多老臣平起平坐的参知政事,被朝中清议冠以奸佞之名而不在乎,行事苛酷阴狠、对人不留余地,令一朝上下人人畏恶,可却没有一个人懂得她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更没有一个人知晓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那一个龙座高高在上,那一个男人聛睨天下,她心甘情愿地伏在他座下,看他固江山,看他养百姓,看他治太平,看他一步步成为大平王朝有史以来最强悍的一个帝王。当年他救了她,现如今她报答他,就算是成为他一世帝业的垫脚石也无怨无悔,可她算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算到,其实他也爱着她。

一个是尽享天下盛名的英明雄主,一个是背负千古骂名的奸佞之臣,他们的情路注定布满荆棘……

作者简介

行烟烟,80后女,曾留学于法国与美国。2008年起在网上创作长篇小说,文风华丽大气,精致细腻,故事打动人心。曾出版作品《赋花澜》《欢天喜帝》等。《欢天喜帝》繁体版亦即将于台湾上市。 作品《欢天喜帝》《江山为聘》(网络原名《吾皇万岁万万岁》)于起点女生网连载期间就受到众多粉丝热捧。新书《天姿峥嵘》一经发布,即被多家出版公司争抢。

编辑推荐

《江山为聘(上下)(套装共2册)》一文,大气恢弘,可却又细腻的好像精致的好像一副工笔画。细细绵密的层层重叠故事中,书中的每个场景,每句对白,都是细致勾勒而成,仿佛书中的人物在眼前,真实得让人触手可及。智计谋略,手段用心,庙堂之上,战场之中,都尽数显现在这个虚构的故事之中。让人一口气读完,意犹未尽。

专业书评

烟烟是我喜爱的作者,她的文字,有如一首长篇叙事诗,古香不散,古韵犹存。跟着她的文字,进入那华美壮阔,无论是碧瓦红墙,还是铁马金戈。都有如进入历史长河,那卷中一幕幕,皆真实发生过!遣词造句皆是精琢,情节构架无不细刻。更难得的是,跳脱出一般架空的框束,以全新视角和妙思,总为我们展现出不一样的美伦美焕与惊心动魄。

——当木当泽(《宫》《花弦月》《驭灵主》)

烟烟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能将灵性与大气很好的融为一体的作者。笔下女子灵慧却不乏胆魄,笔下男子邪性亦不缺铿锵。读她的文,似乎能抚触到她所构造的世界,那般粗犷的大漠沙砾,那般柔情的江南儿女,那般诡异高深的风云变幻,那般豪迈气度的金鼓齐鸣。这样质感生动的文字,实在让人不忍释卷,遐思万千。

——妩冰(《我拿婚姻赌明天》《诱爱》《皖雅公主》) 看了《江山为聘》,爱上烟烟。

那些变幻莫测的风云,那些呼之欲出的人物,那些让人心头突然一窒随即泪流的对白,那些细腻到极致的文字……孟大人看似卑微的妄爱,终会有执手凝望的那天。令天下仰望的帝王,寡情寡欲冷血冷心,独独宠她、怜她、纵容她。这份爱带着十足的霸道,却有着细腻的心思。

“我若动情,天地可鉴,江山天下是为证!”这一句掷地有声,读到这儿眼中一热,原来世上最高不可攀的孤独人,只有一个人懂他,就够了。

如此构思,如此人物,如此笔力,如此才情!

一本《江山为聘》,欲罢不能!

——暮汐南(舞月踏歌)(《花都开好了》《暖暖不请狼自来》)

十载寒暑,律吕更张,岁月离散,故人复来。累不累,悔不悔。

即使这条路注定风雨兼程,但有爱在心中,便是满怀温意。 因为春风化雨,也抵不过你的笑。 这样的女主,不退缩,不顾影自怜。

这样的爱情,俯身是你,仰望是我,盛岁锦年,一路同行。

——读者 CC

目录

第一章

十年前的他也是这样离去,她不知他的姓名,不知他的身份,只是哆嗦着记住了那张脸那只眼,和他腰间挂着的那片好看的石片,记住了他对她说过的每一个字。

十年后的他长高了也变壮了,可那张脸仍然清俊,那只眼仍然慑人,那片石片仍然挂在他腰间……她仍然没有勇气上前问他一句,他到底姓甚名谁,她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第二章

她揣测过无数次他的身份,可却万没想到他会是国之太子。

她幻想过无数次与他再见面的场景,可却绝没料到会是在女子进士科的殿试上。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手足无措至极。

自己之前一直盘算好了的事情,在看见他的这一刹尽数倾塌。

第三章

从前那么多个深夜,他看着那一卷卷记述详细的前朝地方志,那一笔一画所凝注的心血,那一张透过宣纸淡淡浮现在他眼前的脸庞……现如今她近在咫尺,却对他说着这些不疼不痒的话,令他隐约起疑:记忆中她那目光中隐藏的深意,究竟还是不是真的。

第四章

他是皇上与平王的独子,是大平王朝人人敬仰的皇太子,是能够继承这万丈江山、广袤社稷的唯一人选。

她与他的距离,可谓天高地远。

昨夜纵是身在那黄盖车驾中,纵是人在他一双硬臂中,她也走不进他心底一步一寸,更是不敢奢望那天家垂睐。

天家,天家。

第五章

这一个帝位何等冷硬,这一座江山何等妖饶,这一国万民何等繁治,这一个男人又是何等雄心壮志锐意进取。

他心底里埋了多少事情她不知,他骨脉里涌着何样气血她不晓,她唯一知晓的不过是,她不愿他那么难。

第六章

一闭眼,脑中便闪过那一年那一夜,那一个将她抱在怀中的清俊少年。

日日月月那般长,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是她的唯一仰望,他是她的太子殿下,如今他终是成了她仰祈效命的万岁陛下。

第七章

他掌攥天下,权衡众臣,这世间哪有事情是他算计不了,利用不成的,又哪有人能敌得过他那深怀莫测的帝王心术。

她闭眼,忽然觉得一身沉累。

倘是这天下有谁能够比她爱他更多,倘是这天下有谁能够比她更愿负此佞幸宠臣之名,她情愿避位以让。

第八章

他要她待乱军投降后再令狄念坑杀这一营乱军,他不惧朝臣天下人之言,可她却独不想他的仁圣之名受损一毫。

她要做得,更好。

才行。

第九章

天若有灵,当听得见她心底祈辞。

……愿,大平江山永固无摧;愿,天下百姓居养无忧;愿,上皇、平王安康无虞。

……愿,臣能永立君侧,看吾皇固江山、养百姓、致太平。

第十章

“女子参政,一旦显要,必为大乱?”

夕阳余晖洒在孟府正厅阶下的石砖上,孟廷辉坐在厅中,脸色淡然,眼望着坐在厅左的曹京,开口轻轻问道。

第十一章

想着,她便愈发下定了决心,誓要借这私信之由而令政事堂的这帮子老臣们知道知道,她孟廷辉纵是不依皇上天眷,也能叫他们放手让行。

纵然这将在朝中掀起一场惊天风浪,纵然此事将会让她的恶名再度翻扬,她也要下手一搏。

第十二章

胆大……

这孟廷辉当真是胆大无忌!

私下里不是没人传过她曾夜宿西华宫过,但皇上行事自有分度,内闱中事又非外廷可以明问的,但谁能料到她孟廷辉竟敢在朝臣们面前公然与皇上如此这般……

还把不把宰执们放在眼中?

第十三章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以来,谁人知她心底矛盾几许深,谁又知她梦里内外皆是悔?

可他却捧住她的脸,对她说,倘是换了他,定会比她狠。

不论他这话是否出自真心,都叫她感激涕零。

第十四章

虽是早已熟知的事情,可这般读来,仍是无法坦然视之。

一国降主之死,只有简短五字得以盖言,其后隐藏着何等血淋淋的真相,却早已不被人所知。

尹清持着灯又向前挪了挪,翻动下面的卷册时动作俨然更快,可手指却也微微在颤。

想看的,自然不只是这些……

第十五章

早在冲州时,她是从没想过,潮安北路会有一日突生战乱。

想到在青州的严馥之与沈知书,又想到尚在建康路汾州的狄念,她这心中便沉重得似压了块巨石。

第十六章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这些回忆突然就这样从脑海深处层涌而出,不带丝毫预示地来叩她的心房。

她蓦地落下泪来。

继而哭得泣不成声。

第十七章

从最初的女子进士科三元及第,到现如今的同知枢密院事之高位,孟廷辉入朝数年来可谓深受皇恩荣宠,放眼京中朝堂,还有哪个女子能够比她位高权重,又有哪个女子能够比她更得皇上宠信?

谁能想得到,她此番竟会做出这种负恩叛国的大奸之事来!

第十八章

他迎着她的泪,胸口突然沉沉一涩,忽然想起那一日傍晚,那个华服男子在他面前提到孟廷辉时,眼中的情,话中的狠。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该去死的。

当年是这样,如今更是这样。

万民百姓是这样,孟廷辉更是这样。

第十九章

从头到尾,她没向他行臣子之礼,没唤他陛下,没自称臣,甚至没有像从前那样心无旁骛地注视着他。

他看着她坐下,自己亦撩袍入座,目光凝在她的脸上,低唤了她一声:“孟廷辉。”

她抬眼看他。

没有笑也没有恨,平平静静的一张脸,好像他早已不再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而她更不再是那个事事唯他之命是从的女子。

第二十章

金色殿柱上凤舞龙腾,他侧身转头,回望向她,深邃的眼底尽是浓情满付,低绵的声音略显孤冷:“可曾害怕过后世史官会如何写你?”

她这才挪开一直注视他的目光,低头,微微笑曰:“唯恐上不得流芳千古,臣何惧遗臭万年……愿只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番外一

番外二

文摘

大平王朝的乾德二十四年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年。

立春刚过,从京中传来的三个消息就让潮安北路的十九个州县一下子都炸开了锅,街头巷尾茶馆酒楼,处处都有人在不停地谈论着。

一是,女皇陛下下诏,答允北戬使者之请,开放两国边境数州自由互市,其中光是潮安北路就足足占了八个州。

二是,此次女子进士科州试开考在即,朝廷委派了文章誉满天下的太子太傅沈大学士前来潮安北路主持。自二十多年前的首场女子恩科礼部试任副主考后,这可是沈大学士头一回主动请旨,愿再为女子进士科尽一份力。

三是,女皇陛下的独生子,大平王朝万民瞩目的皇太子殿下将要册立正妃了。

这三个毫不相关的消息一齐传来,令这些太平日子过久了的潮安民众们群情涌动荡,一边摩拳擦掌着准备要在将来的互市中大赚一笔;一边翘首以盼意欲一睹那个传说中的沈大学士尊容如何;又一边悄声揣测不知是哪家的王公千金能有天大的好运气,被太子殿下选中,册立为妃……

而那座立在潮安北路冲州府城西河边的女学里,一个个峨冠博带的素衣女子们更是叽叽喳喳地议论个没完没了——

“若我说,朝廷此次关于两国互市的诏谕不甚简单,而女子进士科州试在即,到时候策论的题目就是要做与这相关的也说不定……”一个女子手攥毛笔,极其认真地在对旁人说着。

只是还未等她说完,就有一个青裙女子跳起来,不满地嚷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那策论!没听见此次来潮安北路主持各州州试的是谁么?沈太傅沈大学士!”她见旁边几人都抬起头来,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神色,继续说:“沈太傅是什么人?我娘在家和我说,当年的沈太傅可是儒雅风流,天下文章第一人,不知迷倒了多少千金闺秀!”

另一人揉揉额头,挑眉道:“当年?当年可都是二三十年前了,只怕你见了现如今的他会大失所望呢,有空想他,还不如去想他儿子,听说他儿子沈知书才是响当当的一表人才,只可惜风流成性……不过我说,就要风流成性才叫好,否则你就算见到了也没机会啊……”

周围几人都咯咯地笑起来,眼里存了点暧昧的神色。

青裙女子的脸立即红了,一掐衣服,坐了下来,气呼呼道:“你们……你们就知道寻我开心!”她转头去看方才说话的女子,仍是气道:“严馥之,你一个女子,成天到晚就知道说这种话,你……你当真是枉读了圣贤书了!”

严馥之一耸肩,眯了眼笑道:“我不过一介商贾之女,本就不像你们拼死拼活地想要求个功名,自然是不用管那劳什子的圣贤之道……”她翘起手指,装模作样地吹了吹小指上葱管似的长指甲,“你说是不是?”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有人凑上前来,讨好地问道:“严姐姐,听说你家有亲戚在京中做朝官,那你知不知道这太子妃一位会落到哪家头上呀……”

一听有人说起这个,所有人都像是花期采粉的蜜蜂似的,嗡地围了过来,想要听个究竟。

严馥之瞥了眼她,作势推开身边几个人,淡淡道:“天家大事,我就算再有能耐也没法儿知道啊……”她起身要走,却又悠悠停下,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倒是有种说法,可作不得准,你们也不能说是我传的!”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期盼的神色又重了几分。

她这才一抿唇,道:“你们以为太子殿下立妃的事情这么简单?动动脑子!自乾德十四年至今,太子殿下参与朝政已经整整十年,最近几年来皇上更是把北面各路的军政事务都交由太子殿下决断,如今又说要立太子妃——皇上与平王之间的旧事传言不需我多道,你们自是明白的,太子殿下乃皇上唯一血脉,皇上又岂会一手包办选妃之事?说是要立妃,只怕是皇上想要退位了……”

周围响起一片倒抽气声,有人立时惊道:“这么说来,天下要变主……”

严馥之“啧”了一声,马上抬手捂住那人的嘴,不满道:“这话岂是你我能说的?我可把话先说在头里,今儿说的话要是有人传出去,我可是不饶的!”

说罢,也不看众人的脸色,便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后面有人小声喊道:“严姐姐,一会儿夫子要来,你怎么现在就走?”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头也不回道:“我去瞧瞧孟廷辉,她昨日抱病,今日不知好些了没,别错过了夫子今日的课考……”

一听到她说那三个字,原本闹哄哄的女子们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待她走得远些了,才有人咳了两声,小声道:“看谁都好,去看那人,这不是没事儿找没趣么……”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进来,将她的脸颊映成了淡金色。

身旁竖过来一道人影,不偏不倚地将窗口堵住。

她皱皱眉,一下子警醒,睁眼时听见耳边传来放肆的大笑声:“担心你病没好才过来瞧瞧,没料到你却是在睡大觉!……孟廷辉,你看我的时候脸能不能不要这么臭……啊?”

头顶上探下来一只手,想要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掌隔开。

严馥之悻悻地收手,左右打量了下屋子:“一个人住在这儿,真病死了也没人晓得!嘁,我也是自找不痛快……”

孟廷辉直起身子,“啪”地合上了眼前桌上摊着的书,然后起来便往外走。

严馥之跟在她后面,不甘心地叫:“我说,夫子一会儿要考课业,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是要去哪儿,睡觉睡得路都不认识了?”

她不动声色地停下脚步,回头望过去:“严大小姐,与其跟着我,不如回去多看看书,州试开考在即,你这样……”

严馥之跑过来打断她:“看什么书?考什么试?我爹才不在乎我能不能考中呢,他给我留了一个酒楼外加两个脂粉铺子,待我从女学出来后便去帮他打理家业……我要那破功名做什么?”

她听后顿足,微笑:“既然如此,那严大小姐更别跟着我了。俗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严馥之绕到她身前,笑眯眯道:“你们书读得好的人就是这样,总假模假样的……你读书读得都要把自己读死了,想必最看重的就是这州试了,今日倒为何不去听夫子讲业?”

孟廷辉闭了闭眼,转身朝向太阳:“我何苦浪费时间听他讲那些我早已明白的东西。”说罢迈步就走。

严馥之在她身后拍手笑道:“孟廷辉,我就喜欢你这傲慢无礼的死样!旁人见了我亲近都还来不及,偏偏你把谁都不放在眼中!女子有这样的性情,真少见!”

孟廷辉默然,嘴角抽搐了一下,正想快步往前走,胳膊却被严馥之一把拽住。

严馥之拉着她直往西门走去,兴高采烈道:“我看出来了,你是憋在屋子里读书读累了,想出来透透气,不如去我家的酒楼,我请你喝酒,喝好酒!”

孟廷辉挣了两下却挣不过她,脸色不由僵了去:“严馥之,你放手。大白天的去酒楼喝酒,成何体统?”

严馥之不仅不放,反而将她拉得更紧:“呦,原来你孟廷辉还讲体统啊?上回是谁光明正大地给大家讲那本《且妄言》上的春词艳曲儿的?你还讲体统!”

孟廷辉脸色愈发黑了,却不再挣脱,只是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口中低声道:“你不要这般大呼小叫的,我跟你去便是。”

严馥之得意地笑出声来,脚下步子更快,冲她挤了挤眼睛:“这才对嘛。”

严家的博风楼今日比往常要安静许多。

楼外彩旗高高飘扬,酒茶灯笼红得刺目,抬眼望去看不见二楼有客,可一楼大堂却是人满为患,甚至还有站着等座的人,让人见了只觉怪异。

严馥之一只脚刚踏过博风楼的门槛,跑堂的便弯腰迎了上来:“大小姐。”说着,偷瞥了一眼旁边素衣布裙的孟廷辉,脸上笑意淡了些:“大小姐带朋友来,也不提前和小的们说一声……”

严馥之不管,只拉了孟廷辉往二楼去:“今日倒奇了,二楼怎么没客声?”

跑堂的急急忙地上前拦道:“大小姐不知,今日来了几个贵客,把二楼整个儿都包了下来。您瞧瞧这大堂里的人,有钱的还少吗?可有钱的也上不去啊……大小姐您看您要不晚些时候再……”

严馥之眼睛一斜,冷笑道:“我回我自个儿家来喝口酒还得排队候着了不成?”

跑堂的一脑门子的汗,知道她的性子,因是更加不敢拦挡,眼睁睁地看着她拉着人上了楼,终是一跺脚,回身去禀告大堂掌柜的。

严馥之一拉一扯地拽着孟廷辉上了楼,口中嘀咕道:“黑着张脸做什么?你是不知道,来博风楼喝酒吃饭的人图的就是这二楼窗口的风景!不然还来……”

她只顾回头说话,不防楼梯口处忽然斜伸过来一只胳膊,挡了她二人的去路,当下不由顿住,皱眉抬眼。

“我家公子今日将这二楼全包下了,还请姑娘到楼下坐坐。”说话的人身形高大,长臂搭在楼梯扶手上,面无表情道。

严馥之扫了他一眼,微微怒道:“看这身上的衣料,倒也真有几个钱。只是你家公子知不知道,此时他是坐在谁家的地盘上?”

男人冷着一张脸,不再开口,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直看向下面。

孟廷辉在后微微扬唇,心知严馥之极好面子,如今被一个下人这样忽视,怎会咽得下这口气,便抱了看好戏的心思向旁倚去。

果然,严馥之气得脸红,指着那人便道:“我倒是问你话呢!”

男人仍是不吭气,可临街大开的窗口那边却传来男子清亮的笑声——

“谁家的地盘?自然是我大平王朝皇帝陛下的地盘了。”

孟廷辉听见这话,不禁挑眉侧身,朝那边望过去。

一个年轻男子正倚坐在窗边,一条腿闲翘在窗沿上,手里拿着把墨黑色的折扇,悠悠地摇晃着,身上淡青色的锦袍下摆被风吹得忽上忽下,配上他那张笑得花一样的脸,倒真是有春来之感。

严馥之没料到那人会说这话,噎了半天才回头,对着孟廷辉冷笑道:“初春仍寒,却有人没脑子似的在扇扇子,扇得这儿冷风嗖嗖的。我倒不稀罕这儿了,走,我们下楼去……”

“这位姑娘还请留步。”年轻男子却叫住她,然后冲守在楼梯口的男人撇了撇嘴。

男人会意,恭声道:“是,公子。”随即便让了开来。

严馥之动也不动,仍是冷笑:“原来这二楼就是被你包下来的?白长了双漂亮眼睛,竟看不见楼下有多少人因见无座而失望离去么?”

孟廷辉看见年轻男子脸色微变,不由低笑,兀自走去一旁,拣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无心去管他二人的口舌之争。

二楼那边辟了几个雅间儿,最靠西面的一间门半开半掩着,依稀可见里面坐了人,可却看不清模样。

年轻男子从窗口跳下来,直走到严馥之跟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脸色变得略显古怪,收扇道:“看这装束,你是冲州这边女学的学生?”

严馥之瞪他一眼,往孟廷辉这边走来,口中啐道:“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年轻男子不怒,反在后跟了上来,笑着又问道:“敢问姑娘既然是女学的学生,为何不治学而来逛酒楼?姑娘可知皇上当初因要在国中建百所女学而花了多少心血?怎能将这大好光阴浪费在……”

严馥之简直是一头雾水,冲孟廷辉道:“真不知是哪里来的疯子。”

孟廷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将目光投向窗外。

年轻男子挑眉道:“在下不是疯子,在下……”

话未说完,就被那边雅间里传出的男子声音打断:“延之,莫要多言。”

短而冰冷的一句,却令年轻男子顿时收了笑闭了嘴,往后退去。

严馥之直待看他进了雅间,这才回头,对孟廷辉哼道:“还算识相。”那雅间儿里的男子听声音不过二十来岁,竟能让他如此收敛,当下令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又扭头去望了几眼。一回头,却见孟廷辉一副 神游于外的模样,她便无奈地戳了戳眼前的小酒盅:“我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关心的?”

孟廷辉收回目光,半晌才慢慢道:“读书,考进士,入朝做官。”

“就没想过嫁人?”严馥之盯住她,“当年沈夫人曾氏为朝中女臣第一人,官至枢密都承旨,最后还不是怕老了没人要,于是赶紧辞官嫁人……”

孟廷辉闭眼道:“没有。”

——无父无母无家无世似她者,有谁会想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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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2:17: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