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滑铁卢战役 |
释义 | 拿破仑一世的最后一战。于1815年6月18日,由法军对英普军在比利时小镇滑铁卢决战。由于种种原因,英普军获得了决定性胜利。这次战役结束了拿破仑帝国。后世形容遭遇了惨败。 名称:滑铁卢战役 地点:滑铁卢(今比利时境内) 参战方:法国,第七次反法同盟 结果:盟军胜利 参战方兵力:法军73,000人67,000名英军、60,000名普军 伤亡情况:法军25,000人,盟军22,000人 主要指挥官:拿破仑,威灵顿、布吕歇尔 (Battle of Waterloo)(战前军事政治形势 拿破仑不甘失败 决定东山再起 战役开始) 战役进程(被委以重任的格鲁希 滑铁卢的上午 格鲁希的错误 决定世界历史的一瞬间 滑铁卢的下午 决战 尾声) 失败的原因(综合评论 军队素质差,指挥员缺乏 没有及时歼灭普军 兵力分散,调动不及 法军将领的不称职) (Battle of Waterloo)战前军事政治形势在法国伟大的军事统帅拿破仑·波拿巴率领法国57万人组成的远征军从俄罗斯惨败归来后,英、普、奥等封建大国看到法兰西第一帝国元气大伤的局面后,迅速组成第六次反法联盟,企图趁火打劫,一举消灭这个代表着资产阶级利益的侵略者,在莱比锡战役,拿破仑被敌军两倍于己的兵力击溃,不得不败回莱茵河,而联军已把战线推进到法国本土,这是法军两线作战导致的恶果。在1814年的战局中,拿破仑率领10万新部队和35万联军作战,取得了一系列局部胜利,然而,法国毕竟已经衰弱不堪,加上联军军事实力的强大,终于在3月底攻占了巴黎,拿破仑被迫宣布退位,被放逐到他的领地厄尔巴岛上,波旁王朝复辟。 拿破仑不甘失败但拿破仑并不甘心自己的这次失败,他仍然在关心着时局的发展。1815年初,反法同盟在维也纳开会,由于分赃不均而大吵大闹,以至于剑拔弩张、横刀相向。同时,法国人民由于封建贵族的残酷统治,越来越不满意波旁王朝的统治而更加怀念拿破仑时代。 决定东山再起拿破仑见时机已成熟,便决定东山再起。1815年2月26日夜,拿破仑率领1050名官兵,分乘6艘小船,巧妙躲过监视厄尔巴岛的波旁王朝皇家军舰,经过三天三夜的航行,于3月1日抵达法国南岸儒昂湾。拿破仑感慨万端、兴致勃发,立刻在岸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士兵们,我们并未失败!我时刻在倾听着你们的声音,为我们的今天,我历经重重艰辛!现在,此时此刻,我终于又回到了你们中间。来吧,让我们并肩战斗!胜利属于你们,荣誉属于你们!高举起大鹰旗帜,去推翻波旁王朝,争取我们的自由和幸福吧!”士兵们在拿破仑的鼓舞下,热血沸腾。部队开始进军巴黎。沿途所到,不少人欢呼雀跃。波旁王朝派出的阻击部队,因多是拿破仑旧部,所以纷纷归附,这样,到3月12日,拿破仑未放一枪一弹,顺利进入巴黎。此时,他的部队已发展到1.5万人。路易十八看到大势已去,仓皇逃出巴黎。3月19日,拿破仑在万民欢腾声中,重登王位。正在维也纳开会的反法联盟各国首脑,惊恐万状,立刻停止争吵,并马上拟定了临时宣言,称拿破仑是世界和平的扰乱者和敌人,他“不受法律保护”,与此同时,他们迅速集结兵力,到3月25 日,英、俄、普、奥、荷、比等国结成的第七次反法联盟,并有重兵70万。联军准备分头进攻巴黎:巴克雷指挥17万俄军和25万奥军集结在莱茵河方面,向洛林和阿尔萨斯推进;弗里蒙指挥奥——撒丁联军6万,集结于法意边境,准备随时向法进军;普鲁士的布吕歇尔元帅率12万普军、300门大炮在沙罗瓦和列日之间集结;英国的威灵顿将军指挥一支由英、德、荷、比人组成的混合部队约10万人、200门大炮,驻扎在布鲁塞尔和蒙斯之间。另外,联军还有一支30万人的预备队。联军约定在6月20日左右开始行动。法军方面,拿破仑也在加紧备战,到6月上旬,已有18万人集结在鹰旗之下,他希望到6月底能有50 万人上阵。但令拿破仑遗憾的是,过去富有作战经验的老将已不愿再为拿破仑效力,这对法军非常不利。 兵力总体对比(以实际赶到战场参战的为准,不包括格鲁西等未及时赶到的部队,以下皆同) 1、参战的英盟军(英国、荷兰、比利时、纳索、布伦瑞克、汉诺威、英王德意志军团)共编为第一军、第二军、后备军、骑兵军、荷兰-比利时骑兵师这几只部队。 参战的英盟军总兵力68424人(含炮兵),其中英军23584人、英王德意志军团7393人、荷兰9476人、比利时4118人、纳索5629人、布伦瑞克6151人、汉诺威12073人。 2、参战的普鲁士军共编为第一、第二、第四军,总兵力56412(含炮兵) 3、参战的法军共编为第一军、第二军、第六军、近卫军、第三骑兵军、第四骑兵军,总兵力70156人(含炮兵) 骑兵力量对比 1、英盟军骑兵总数15132人,共编成32个骑兵团,其中: 骠骑兵6538人:英军骠骑第7、10、15、18团,英王德意志军团骠骑第1、3团,荷兰-比利时骠骑第6、8团,汉诺威的坎伯兰公爵的骠骑兵团、布莱梅/费尔登骠骑兵团、吕讷堡骠骑兵团,布伦瑞克的骷髅头骠骑兵团。 枪骑兵235人:布伦瑞克骷髅头枪骑兵团。 轻型龙骑兵4337人:英军第11、12、13、16、23轻型龙骑兵团、英王德意志军团第1、2轻型龙骑兵团、荷兰-比利时第4、5轻型龙骑兵团。 龙骑兵1957人:英军1、2、6龙骑兵团(联合旅),禁卫第1龙骑兵团。 卡宾龙骑兵(Carabiniers)1237人:荷兰-比利时第1、2、3卡宾龙骑兵团。 王室重骑兵828人:英军Life Guard第1、2 团、皇家禁卫骑兵团。 2、普军骑兵总数7824人,共编成18个骑兵团,其中: 骠骑兵2974人:第3、4、5、6、8、10团。 枪骑兵3995人:第1、3、6枪骑兵团、第1、2库马克后备骑兵团、威斯特伐利亚后备骑兵团、第1、2诺伊马克后备骑兵团、第1、2波美拉尼亚后备骑兵团、第1西里西亚后备骑兵团。 龙骑兵855人:第2、5龙骑兵团。 3、法军骑兵总数14857人,共编成38个骑兵团,其中: 骠骑兵439人:第7骠骑兵团。 猎骑兵4064人:第1、3、4、6、9、11、12猎骑兵团、近卫第1、2猎骑兵团。 枪骑兵2859人:第1、2、3、4、5、6枪骑兵团、近卫第1、2枪骑兵团。 龙骑兵1736人:第2、7龙骑兵团、近卫第1、2龙骑兵团。 胸甲骑兵4206人:第1、2、3、4、5、6、7、8、9、10、11、12胸甲骑兵团。 卡宾龙骑兵847人:第1、2卡宾龙骑兵团。 掷弹骑兵706人:近卫第1、2掷弹骑兵团。 炮兵力量对比 1、英盟军总共24个炮兵连,其中包括9个徒步炮兵连、14个骑乘炮兵连和1个火箭炮连,共计3017名炮兵,拥有火炮如下:6磅加农炮65门,9磅加农炮55门,5.5英寸口径榴弹炮27门、火箭炮6门,合计各类火炮共155门。 2、普鲁士军总共20个炮兵连,其中13个徒步炮兵连、7个骑乘炮兵连,共计炮兵2991人,拥有火炮如下:6磅加农炮84门,12磅加农炮30门,7磅榴弹炮36门,10磅榴弹炮10门,合计各类火炮160门。 3、法军总共35个炮兵连,其中23个徒步炮兵连、12个骑乘炮兵连,共计炮兵4579人,拥有火炮如下:6磅加农炮142门,12磅加农炮42门,5.5英寸榴弹炮56门,6英寸榴弹炮14门,合计各类火炮254门。 兵力数据对比小结 从数据来看,在普军未加入战场之前,法军在总兵力上虽然和英盟军大致相当,骑兵总数也差不多,但是法军在重骑兵数量上远远超过英盟军(骠骑兵、猎骑兵、枪骑兵、轻型龙骑兵都算是轻骑兵,而龙骑兵、胸甲骑兵、卡宾龙骑兵、王室重骑兵、掷弹骑兵等都算是重型骑兵,实际上卡宾龙骑兵在法军中属于超重型骑兵,穿戴金色胸甲,而在英盟军中只能算中型骑兵)。 事实上,法军的重型骑兵数量几乎相当于英盟军和普军的总合,法军在炮兵上也比英盟军多出很多,不过英盟军的骑乘炮兵的比例很高,可以说机动性比法军的炮兵要好,总的来说,法军单独面对英盟军还是有优势的,特别是面对英盟军中大量的荷兰、比利时、汉诺威、布伦瑞克等国无经验的士兵。当然,普军赶到后力量对比就朝着明显不利于法军的方向发展了。 对于联军的强大阵容,拿破仑认真地进行了分析,他决定要化被动为主动,以攻为守。 他认为威胁最大的是比利时方面的英普军队,所以要集中主要兵力对付,而莱茵河、意大利方面的联军,只要派少量兵力进行牵制就行了。同时,他还决定,要趁联军尚未会齐的时候,争取战机,率先击溃英普联军,打败了威灵顿和布吕歇耳这两个老将,其他联军便好应付了。 战役开始计划已定,拿破仑便于6月12日派12.5万法军(其中有近卫军2万人)、火炮300门,悄悄移动到比利时边境,驻扎到离普军只隔一片密林的地方。展开了战斗。 滑铁卢位于比利时南部,离首都布鲁塞尔不远。英军驻在一个山岗,由威灵顿率领,法军则由拿破仑亲自指挥。 战役进程被委以重任的格鲁希维也纳会议正在举行。在交际舞会、调情嬉笑、玩弄权术和互相争吵之中,一个消息像一枚炮弹“嗖嗖”的飞来:拿破仑(1804年建立法兰西第一帝国,自任皇帝,称拿破仑一世。他在行政、司法、军事、财政等方面实行了一系列改革,建立了中央集权的资产阶级国家。他多次击溃外国反法联军,侵略并占领了欧洲大陆许多国家,破坏和动摇了整个欧洲的封建秩序和专制制度。在欧洲被占领国人民的反抗和欧洲封建势力的联合打击下,第一帝国于1814年覆灭,拿破仑下台,被放逐到厄尔巴岛(在地中海)。1815年重返巴黎,建立“百日王朝”。1815年6月18日,在滑铁卢与英国、普鲁士联军交战,全军覆没。6月22日被迫再度宣布退位,被放逐至死。)这头被困的雄狮自己从厄尔巴岛的牢笼中闯出来了。紧接着,其他的信使也骑着马飞奔而来:拿破仑占领了里昂〔在法国东南部〕;他赶走了国王;军队又都狂热地举着旗帜投奔到他那一边;他回到了巴黎;他住进了杜伊勒里王宫。——莱比锡大会战①〔1813年10月16日~19日,16万法军与32万反法联军在柏林西南莱比锡的决战,法军寡不敌众,终于失败。〕和20年屠杀生灵的战争全都白费了。好像被一只利爪攫住,那些刚刚还在互相抱怨和争吵的大臣们又都聚集在一起,急急忙忙抽调出一支英国军队、一支普鲁士军队、一支奥地利军队、一支俄国军队。他们现在要再次联合起来,彻底击败这个篡权者。欧洲合法的皇帝和国王们从未这样惊恐万状过。威灵顿〔(1769—1852)英国元帅,第一任威灵顿公爵,反拿破仑战争中的联盟军统帅之一,以指挥滑铁卢战役闻名于世。1828年后历任英国首相、外交大臣等职。〕开始从北边向法国进军,一支由布吕歇尔〔(1742—1819)普鲁士元帅,拿破仑百日王朝期间反法联盟军的普军总司令。在滑铁卢战役中,由于他的及时增援而使拿破仑的军队全线崩溃。〕统率的普鲁士军,作为他的增援部队从另一方向前进。施瓦尔岑贝格〔奥地利元帅〕在莱茵河畔整装待发;而作为后备军的俄国军团,正带着全部辎重缓慢地穿过德国。 拿破仑一下子就看清了这种致命的危险。他知道,在这些猎犬集结成群之前绝不能袖手等待。他必须在普鲁士人、英国人、奥地利人联合成为一支欧洲盟军以前就将他们分而攻之,各个击破。他必须行动迅速。6月15日凌晨3时,拿破仑大军的先头部队越过边界,进入比利时。16日他们在林尼与普鲁士军遭遇,并将普军击败。这是这头雄狮闯出牢笼之后的第一次猛击,这一击非常厉害,然而却不致命。被击败而并未被消灭的普军向布鲁塞尔〔比利时首都,位于比利时的中部〕撤退。 现在,拿破仑准备第二次猛击,即向威灵顿的部队进攻。他不允许自己喘息,也不允许对方喘息,因为每拖延一天,就意味着给对方增添力量。17日,拿破仑率领全军到达四臂村高地前。威灵顿,这个头脑冷静、意志坚强的对手已在高地上筑好工事,严阵以待。而拿破仑的一切部署也从未有像这一天那样的细致周到,他的军令也从未有像这一天那样的清楚明白。他不仅反复斟酌了进攻的方案,而且也充分估计到自己面临的各种危险,即布吕歇尔的军队仅仅是被击败,而并未被消灭。他抽调出一部分部队去跟踪追击普鲁士军,以阻止他们与英军会合。 他把这支追击部队交给了格鲁希元帅〔法国大革命时拿破仑军队中的士兵,1794年任少将。在滑铁卢战役中指挥骑兵预备队,于1815年6月16日在林尼击败布吕歇尔将军的一个分遣队,但他未能阻止布吕歇尔的主力与威灵顿的部队会合,自己也未能及时去增援拿破仑。拿破仑失败后一度被流放。1831年又任法国元帅,1832年任贵族院议员。一个气度中庸(中庸:指德才平凡)的男子,老实可靠,兢兢业业。他从戎20年,参加过从西班牙到俄国,从尼德兰(现在荷兰、比利时等地)到意大利的各种战役。他是缓慢地、一级一级地升到元帅的军衔。不能说他没有成绩,却无特殊的贡献。是奥地利人的子弹、埃及的烈日、阿拉伯人的匕首、俄国的严寒,使他的前任相继丧命,从而为他腾出了空位。他不是青云直上登坐最高军衔的职位,而是经过20年战争的煎熬,水到渠成。 拿破仑大概也知道,格鲁希既不是气吞山河的英雄,也不是运筹帷幄的谋士,他只不过是一个老实可靠、循规蹈矩的人。但是他自己的元帅,一半已在黄泉之下,而其余几位已对这种没完没了的风餐露宿的戎马生活十分厌倦,正怏怏不乐地呆在自己的庄园里呢。出于无奈,拿破仑不得不对这个中庸的男子委以重任。 6月17日上午11时,拿破仑第一次把独立指挥权交给格鲁希元帅。拿破仑的命令是清楚的:当他自己向英军进攻时,格鲁希务必率领交给他的三分之一兵力去追击普鲁士军。同时,他必须始终和主力部队保持联系。格鲁希元帅踌躇地接受了这项命令。他不习惯独立行事。只是当他看到天才皇帝胸有成竹的目光,他才感到心里踏实,不假思索地应承下来。使他放心的是,大本营就在附近,只需三小时的急行军,他的部队便可和皇帝的部队会合。 滑铁卢的上午战役打响以前,拿破仑又一次骑着自己的白色坐骑沿着前线,从头至尾检阅一番。在呼啸的寒风里,旗手们举起战旗,骑兵们英武地挥动战刀,步兵们用刺刀尖挑起自己的熊皮军帽,向皇帝致意。所有的战鼓狂热地敲响,所有的军号都对着自己的统帅快乐地吹出清亮的号音。 11时——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小时,炮手们接到命令:用榴弹炮轰击山头上的身穿红衣的英国士兵。接着,内伊〔拿破仑所封的元帅、公爵、亲王。他是拿破仑将领中的勇中之勇者,后厌战。1814年4月要求拿破仑退位,后效忠路易十八。1815年百日王朝期间,无法抗衡局势的突变,心情矛盾,回到拿破仑麾下。1815年12月被波旁王朝判处死刑,同月7日被枪决〕——这位“雄中之杰”,率领步兵发起冲锋。 决定拿破仑命运的时刻开始了。 从上午11时至下午1时,法军师团向高地进攻,一度占领了村庄和阵地,但又被击退下来,继而又发起进攻。在空旷、泥泞的山坡上已覆盖着一万具尸体。可是除了大量消耗以外,什么也没有达到。双方的军队都已疲惫不堪,双方的统帅都焦虑不安。双方都知道,谁先得到增援,谁就是胜利者。威灵顿等待着布吕歇尔;拿破仑盼望着格鲁希。 格鲁希的错误但是,格鲁希并未意识到拿破仑的命运掌握在他手中,他只是遵照命令于6月17日晚间出发,按预计方向去追击普鲁士军。雨已经停止。那些昨天才第一次尝到火药味的年轻连队士兵,在无忧无虑地、慢腾腾地行走着,好像是在一个和平的国度里,因为敌人始终没有出现,被击溃的普军撤退的踪迹也始终没有找到。 正当格鲁希元帅在一户农民家里急急忙忙进早餐时,他脚底下的地面突然微微震动起来。所有的人都悉心细听。从远处一再传来沉闷的、渐渐消失的声音:这是大炮的声音,是远处炮兵正在开炮的声音,不过并不太远,至多只有三小时的路程。几个军官用印第安人的姿势伏在地上,试图进一步听清方向。从远处传来的沉闷回声依然不停地隆隆滚来。格鲁希征求意见 。副司令热拉尔急切地要求:“立即向开炮的方向前进!”第二个发言的军官也赞同说:“赶紧向开炮的方向转移,只是要快!”所有的人都毫不怀疑,皇帝已经向英军发起攻击了,一次重大的战役已经开始。可是格鲁希却拿不定主意。他习惯于惟命是从〔惟命是从: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绝对服从〕,他胆小怕事地死抱着写在纸上的条文——皇帝的命令:追击撤退的普军。热拉尔看到他如此犹豫不决,便激动起来,急冲冲地说:“赶快向开炮的地方前进!”这位副司令当着20名军官和平民的面提出这样的要求,说话的口气简直像是在下命令,而不是在请求。这使格鲁希非常不快。他用更为严厉和生硬的语气说,在皇帝撤回成命〔成命:指已经发布的命令、决定等〕以前,他决不偏离自己的责任。军官们绝望了,而隆隆的大炮声却在这时不祥地沉默下来。 热拉尔只能尽最后的努力。他恳切地请求:至少能让他率领自己的一师部队和若干骑兵到那战场上去。他说他能保证及时赶到。格鲁希考虑了一下。他只考虑了一秒钟。 决定世界历史的一瞬间然而格鲁希考虑的这一秒钟却决定了他自己的命运、拿破仑的命运和世界的命运。倘若格鲁希在这刹那之间有勇气、有魄力、不拘泥于皇帝的命令,而是相信自己、相信显而易见的信号,那么法国也就得救了。可惜这个毫无主见的家伙只会始终听命于写在纸上的条文,而从不会听从命运的召唤。 格鲁希使劲地摇了摇手。他说,把这样一支小部队再分散兵力是不负责任的,他的任务是追击普军,而不是其他。军官们闷闷不乐地沉默了。在他周围鸦雀无声。而决定性的一秒钟就在这一片静默之中消逝了,它一去不复返,以后,无论用怎样的言辞和行动都无法弥补。 部队继续往前走。不久,格鲁希自己也不安起来。随着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他越来越没有把握,因为令人奇怪的是,普军始终没有出现。情报人员报告了种种可疑的迹象,说明普军在撤退过程中已分几路转移到了正在激战的战场。如果这时候格鲁希赶紧率领队伍去增援皇帝,还是来得及的。但他只是怀着越来越不安的心情,依然等待着消息,等待着皇帝要他返回的命令。可是没有消息来。只有低沉的隆隆炮声震颤着大地,炮声却越来越远。 孤注一掷的滑铁卢搏斗正在进行,炮弹便是投下来的铁色子。 滑铁卢的下午时间已经到了下午1时。拿破仑的四次进攻虽然被击退下来,但威灵顿主阵地的防线显然也出现了空隙。拿破仑正准备发起一次决定性的攻击。他加强了对英军阵地的炮击。在炮火的硝烟像屏幕似的挡住山头以前,拿破仑向战场最后看了一遍。 这时,他发现东北方向有一股黑魆魆〔xūxū,形容黑暗〕的人群迎面奔来,像是从树林里窜出来的。一支新的部队!所有的望远镜都立刻对准着这个方向。难道是格鲁希大胆地违背命令,奇迹般地及时赶到了?可是不!一个带上来的俘虏报告说,这是布吕歇尔将军的前卫部队,是普鲁士军队。此刻,皇帝第一次预感到,那支被击溃的普军为了抢先与英军会合,已摆脱了追击;而他——拿破仑自己却用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在空地上做毫无用处、失去目标的运动。他立即给格鲁希写了一封信,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赶紧向自己靠拢,并阻止普军向威灵顿的战场集结。 整个下午,向威灵顿的高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战斗一次比一次残酷,投入的步兵一次比一次多。他们几次冲进被炮弹炸毁的村庄,又几次被击退出来,随后又擎着飘扬的旗帜向着已被击散的方阵蜂拥而上。但是威灵顿依旧岿〔kuī,高大挺立的样子〕然不动。而格鲁希那边却始终没有消息来。当拿破仑看到普军的前卫正在渐渐逼近时,他心神不安地喃喃低语:“格鲁希在哪里?他究竟呆在什么地方?”内伊元帅把全部骑兵投入了战斗。于是,一万名殊死一战的盔甲骑兵和步骑兵踩烂了英军的方阵,砍死了英军的炮手,冲破了英军的最初几道防线。虽然他们自己再次被迫撤退,但英军的战斗力已濒于殆尽。山头上像箍桶似的严密防线开始松散了。当受到重大伤亡的法军骑兵被炮火击退下来时,拿破仑的最后预备队——老近卫军正步履艰难地向山头进攻。欧洲的命运全系在能否攻占这一山头上。 决战自上午以来,双方的四百门大炮不停地轰击着。前线响彻骑兵队向开火的方阵冲杀的铁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咚咚战鼓声,震耳欲聋,整个平原都在颤动!但是在双方的山头上,双方的统帅似乎都听不见这嘈杂的人声。他们只是倾听着更为微弱的声音。 两只表在双方的统帅手中,像小鸟的心脏似的在“滴答滴答”地响。这轻轻的钟表声超过所有震天的吼叫声。拿破仑和威灵顿各自拿着自己的计时器,数着每一小时,每一分钟,计算着还有多少时间,最后的决定性的增援部队就该到达了。威灵顿知道布吕歇尔就在附近。而拿破仑则希望格鲁希也在附近。现在双方都已没有后备部队了。谁的增援部队先到,谁就会赢得这次战役的胜利。两位统帅都在用望远镜观察着树林边缘。现在,普军的先头部队像一阵烟似的开始在那里出现。难道这仅仅是一些被格鲁希追击的散兵?还是被追击的普军主力?这会儿,英军只能做最后的抵抗了,而法国部队也已精疲力竭。就像两个气喘咻咻〔xiūxiū,拟声词,模拟喘气的声音。〕的摔跤对手,双臂都已瘫软,在进行最后一次较量前,喘着一口气:决定性的最后一个回合已经来到。 普军的侧翼终于响起了枪击声。难道发生了遭遇战?只听见轻火器的声音!拿破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格鲁希终于来了!”他以为自己的侧翼现在已有了保护,于是集中了最后剩下的全部兵力,向威灵顿的主阵地再次发起攻击。这主阵地就是布鲁塞尔的门栓,必须将它摧毁,这主阵地就是欧洲的大门,必须将它冲破。 然而刚才那一阵枪声仅仅是一场误会。这场误会的遭遇战很快就停止了。现在,普军的大批人马毫无阻挡地、浩浩荡荡地从树林里穿出来。——迎面而来的根本不是格鲁希率领的部队,而是布吕歇尔的普军。这一消息飞快地在拿破仑的部队中传开。部队开始退却,但还有一定的秩序。而威灵顿却抓住这一关键时刻,骑着马,走到坚守住的山头前沿,脱下帽子,在头上向着退却的敌人挥动。他的士兵立刻明白了这一预示着胜利的手势。所有剩下的英军一下子全都跃身而起,向着溃退的敌人冲去。与此同时,普鲁士骑兵也从侧面向仓皇逃窜、疲于奔命的法军冲杀过去,只听得一片惊恐的尖叫声:“各自逃命吧!”仅仅几分钟的工夫,这支有着赫赫军威的部队变成了一股被人驱赶的抱头鼠窜、惊慌失措的人流。它卷走了一切,也卷走了拿破仑本人。一直到半夜,满身污垢①〔gòu,积在人身上或物体上的脏东西。〕头昏目眩的拿破仑才在一家低矮的乡村客店里,疲倦地躺坐在扶手软椅上,这时,他已不再是个皇帝了。他的帝国、他的皇朝、他的命运全完了。 尾声到了第二天,只有一个人还丝毫不知滑铁卢发生的事,尽管他离这个决定命运的地方只有四小时的路程。他就是格鲁希。他还一直死抱着那道追击普军的命令。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找到普军。这使他心中忐忑〔tǎntè,不安、心神不定〕。近处传来的炮声越来越响,好像它们在大声呼救似的。大地震颤着,每一炮都像是打进自己的心里。现在人人都已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小小的遭遇战,而是一次巨大的战役,一次决定性的战役已经打响。 格鲁希骑着马,在自己的军官们中间惶惶惑惑地行走。军官们都避免同他商谈,因为他们先前的建议完全被他置之不理。 当他们在瓦弗附近遇到一支孤立的普军——布吕歇尔的后卫部队时,全都以为挽救的机会到了,于是发狂似的向普军的防御工事冲去。随着黑夜的降临,格鲁希的部队攻占了村庄,但他们似乎感到,对这支小小的后卫部队所取得的胜利,已不再有任何意义。因为在那边的战场上突然变得一片寂静。格鲁希现在才终于收到那张拿破仑写来的要他到滑铁卢紧急增援的便条。滑铁卢一仗想必是一次决定性的战役,可是谁赢得了这次巨大战役的胜利呢?格鲁希的部队又等了整整一夜,完全是白等!从滑铁卢那边再也没有消息来。好像这支伟大的军队已经将他们遗忘。他们毫无意义地站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周围空空荡荡。清晨,他们拆除营地,继续行军。他们个个累得要死,并且早已意识到,他们的一切行军和运动完全是漫无目的的。上午10时,总参谋部的一个军官终于骑着马奔驰而来。他们把他扶下马,向他提出一大堆问题,可是他却满脸惊慌的神色,两鬓头发湿漉漉的,由于过度紧张,全身颤抖着……听完了他的令人沮丧颓唐,甚至使人瘫痪的报告,格鲁希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用军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殉难成仁的时刻来临了。他决心承担起力不从心的任务,以弥补自己的全部过失。 错过了那一秒钟的格鲁希,在现在这一小时内又表现出了军人的全部力量——可惜太晚了!当他重新恢复了自信而不再拘泥于成文的命令之后,他的全部崇高美德——审慎、干练、周密、责任心,都表现得清清楚楚。他虽然被五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却能率领自己的部队突围归来,而不损失一兵一卒,不丢失一门大炮——堪称卓绝的指挥。他要去拯救法兰西,去解救拿破仑帝国的最后一支军队。可是当他回到那里时,皇帝已经不在了。他来得太晚了!永远是太晚了! 那关键的一秒钟就是这样进行了可怕的报复。在尘世的生活中,这样的一瞬间是很少降临的。当它无意之中降临到一个人身上时,他却不知如何利用它。在命运降临的伟大瞬间,市民的一切美德——小心、顺从、勤勉、谨慎,都无济于事。命运鄙视地把畏首畏尾的人拒之门外。命运——这世上的另一位神,只愿意用热烈的双臂把勇敢者高高举起,送上英雄们的天堂。 如果拿破仑赢了这场战役,他很有可能重新控制欧洲。 滑铁卢古战场滑铁卢是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南郊18公里处的一个小镇。1815年6月18日,举世闻名的滑铁卢战役在小镇南面5公里外的田野上展开,从此,滑铁卢与拿破仑联系在一起,被载入史册。当年,拿破仑率法军7.4万人和246门火炮,联军统帅威灵顿公爵只有6.7万人和184门火炮。双方在2.25公里的战线上进行一天的浴血鏖战,战场上留下了2.7万具法军和 2.2万具联军士兵的尸体。威灵顿公爵虽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他目睹战场上的惨状,说出一句话:“胜利是除失败之外的最大悲剧!”拿破仑在滑铁卢大战中惨败,标志着他政治生命的终结,最后他在大西洋中的一个荒凉小岛——圣赫勒拿岛上结束了他那富有戏剧性的一生。因此,滑铁卢战役被称为是对欧洲历史起“转折作用”的一场大战。现在每天都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到滑铁卢古战场来访古凭吊。古战场的中心是一座 45 米高的土山,这是 1826 年比利时妇女用背篓运土堆成的。登上226 级台阶可达山顶。上面环形大平台的正中,一只长 4.5米、高 4.45 米、重 28 吨的铁狮子雄踞于高 6 米的底座上,它右前爪踩着一只圆球,面朝法国方向,表示“威震”拿破仑。铁狮子是用遗留在战场上的废铁铸造成的,是雕塑大师范·格尔的杰作。这座土山也因而得名狮子山。山顶平台一侧还有一块巨大金属盘,上面标刻着当年滑铁卢战役作战路线和主要战场。平台四周围有铁栏,游人可凭栏远眺四面八方的景色。狮子山下的滑铁卢纪念馆是一座白色圆形建筑,里面环形墙壁上饰有一幅油画,是法国海军画家路易·杜默兰的杰作——滑铁卢战役环形全景画。这幅长 110 米、高 12 米的环形油画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当年鏖战的壮烈场面。在油画和当中的环形看台之间,还配以战马、炮车、武器、房舍等实物以及血肉模糊的尸体等雕塑品,加上灯光的巧妙运用,再现了当年战场上战马嘶鸣、炮声隆隆的情景。这幅全景画完成于 1912 年。在纪念馆对面,有一小电影院,一年到头只放映一部电影——《滑铁卢战役》。观众可通过电影对这场战役的历史背景及交战情况有深刻的印象。电影院旁有一个拿破仑的全身塑像。拿破仑戴着三角帽,全身戎装,双臂在胸前抱拢,双脚摆出类似军人“稍息”的姿势。铜像连同底座一共有 4 米高,游客常在这里摄影留念。古战场南面有一座石头小屋,它曾是拿破仑当年的指挥部,北面有一个古堡,那是反法联军总指挥威灵顿的司令部。周围原野上耸立着法国、比利时、德国等国各色各样的纪念碑,以悼念那些阵亡的将士,它们寄托着后人对阵亡者的哀思。 6月22日,拿破仑第二次被迫退位,囚禁在圣赫勒拿岛上,直到1821年郁郁而终。拿破仑的第二次执政,总共只有一百天左右,历史上称为“百日王朝”。 拿破仑自以为有雄才大略,攻无不克,却没有想到在滑铁卢一役中被打得一败涂地。滑铁卢战役在历史上传为笑柄,而滑铁卢一词从此也成了失败的同义词。 自古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长城内外,尸填巨壑之岸,血满长城之窟,无贵无贱,同为枯骨”,此一证也。拿破仑虽然失败了,但他的共和思想却得到了继承和发展,此又一幸也。 失败的原因综合评论滑铁卢战役是战争史上的著名战役,最终决定了拿破仑及其帝国的命运,对欧洲有着深远的影响。 对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的失败原因,历来众说纷纭。胜利者威灵顿公爵认为,拿破仑采取战略上的进攻,是其失败的主因,拿破仑应等待联军侵入法国,时日一久必因粮食缺乏而自行崩溃。不知道他如此说,动机何在,联军会自行崩溃吗?在1814年侵入法国的联军也没有崩溃啊! 而在联军第一批集结65万人,还有30万军队将在秋天到达,总数有百万之众的情况下,法军仓促之下,仅组织了28.4万人的正规军,力量如此悬殊。拿破仑变防御为进攻,以图各个击破敌军、掌握主动权的计划是非常出色的,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 拿破仑自己对科兰库尔说:是由于格鲁西未能及时增援,而骑兵又被击溃,以致惨败,内伊行动也不够积极、机智。他的话是比较符合实情的,但也是侧重于人事方面的分析。 试着对各种情况进行分析,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失败有如下原因: 军队素质差,指挥员缺乏尽管拿破仑任命名将达武元帅为陆军部长,在2个月内组织了28.4万军队,且部队中也有不少老兵,但整个部队毕竟是仓促组建,缺乏训练,枪械、弹药、马匹也十分缺乏。部队的高、中级指挥员更是缺乏,以至格鲁西这样的平庸之辈也要独当一面。 法军在滑铁卢决战时,进攻被迫采用师纵队,每营成三列横队,每师则形成正面200人,纵深24-27列的庞大方阵,行动笨拙。 没有及时歼灭普军拿破仑计划集中兵力各个击破普英军,法军先于滑铁卢决战前两天的6月16日,在里尼击溃布吕歇尔的普军。但因1军团迷路,没有及时赶到战场,6军团又距离过远,调动太迟,致使里尼之战成为击溃战,而不是预想的歼灭战。 拿破仑也没有在16日黄昏组织追击普军,而是在第二天派出格鲁西元帅率3.4万人追击。但为时已晚,格鲁西根本没有找到普军,反而浪费了大量兵力,却使普军最后与英军会合,参加了滑铁卢的战斗。 . 兵力分散,调动不及拿破仑历来主张集中优势兵力。但此役却奇怪的一开始就分散使用兵力。 在里尼之战时,拿破仑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却派出内伊大军迂回普军右翼,结果内伊突遇英军2万,即放弃迂回围歼普军的任务,被次要敌人牵制,后仅迟缓的派出1军团,也没能到达战场。 在滑铁卢决战时,拿破仑仍未集中全部兵力,而是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由格鲁西带领去追击去向不明的普军,致使该部脱离战场。 法军将领的不称职内伊元帅尽管在滑铁卢表现了非凡的勇气,但其指挥是不力的。在里尼迂回时,不分主次,与2万英军纠缠,致使8万普军未被歼灭。 格鲁西元帅却是墨守成规,其在滑铁卢以3.4万的兵力,由于其之前在接到了拿破仑的命令。所以听到滑铁卢炮声,却以没接到命令为由不回援。其部下4军团司令吉拉尔将军一再力谏,都被其拒绝。 在此,茨威格的记叙可以做证:"6月17日上午11时,拿破仑第一次把独立指挥权交给格鲁希元帅。拿破仑的命令是清楚的:当他自己向英军进攻时,格鲁希务必率领交给他的三分之一兵力去追击普鲁士军。同时,他必须始终和主力部队保持联系。 格鲁希元帅踌躇地接受了这项命令。他不习惯独立行事。只是当他看到皇帝的天才目光,他才感到心里踏实,不假思索地应承下来。使他放心的是,大本营就在附近。只需三小时的急行军,他的部队便可和皇帝的部队会合。"他基本上没有什么责任可言,但是他就是法国复辟王朝没落的一大罪人。 而作为总参谋长的苏尔特元帅,也是不称职的。第一次担任此职的苏尔特,尽管于18日晨及时的提醒了拿破仑调回格鲁西部,也有一些好的建议,但其参谋部的组织却是千疮百孔。法军在里尼、滑铁卢一再不知敌情。在里尼,参谋部竟不知普军右翼远处有2万英军,在内伊被牵制时,也没有及时命令其以主力投入主战场。而6军团竟因驻地远,调动迟,而未能赶到。在滑铁卢,参谋部既不知普军来援,也不知格鲁西的去向。 在滑铁卢战役中,法军表现了极大的勇气,却因种种原因遭到惨败,拿破仑的政治生命、军事生涯就此终结。 电影基本信息【类型】:电影/影片【上映时间】:2008-07-20 【英文片名】:Waterloo 【导演】:谢尔盖.邦达尔丘克 【主演】:罗德.斯泰格尔 克里斯托弗.普卢默 弗吉妮亚.麦克纳 杰克.霍金斯 【剧情看点】:滑铁卢战役很特殊,因为它是极少数单凭一场战斗就蠃得决定性胜利的战役。在这之後,几乎没有单凭一场战斗就能决定整个战争结局的战役,但这场战役做到了。 获得奖项英国学院奖1971 获 奖 最佳服装 最佳艺术指导 提 名 最佳摄影 剧情介绍1815年 6月18日早晨,威灵顿公爵所指挥的部队,聚集在比利时一个名为滑铁卢的小镇营地里。连绵不断的降雨带来了痛苦、潮湿和寒冷给士兵。但是这些士兵将会感谢这场从前夜就开始下的大雨,因为这场夏日暴雨不仅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同时,也即将改写了整个欧洲的历史,就是在这儿──滑铁卢战场。滑铁卢这场战役,是以拿破仑为首的法国军队独力抵抗以奥地利、普鲁士、俄国、英国为首的联盟国。拿破仑是个自信而又轻视敌人的人。他从未和惠灵顿交锋过,他相信惠灵顿不会在滑铁卢进行顽强抵抗。他期望一次进攻就能将惠灵顿赶下山脊,逼他後退。因此他根本没有料到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战事一开始,法国好不容易才击败英国的先锋,但是法军的实力已被削弱了大半。当联军越接近法军,法军的士气越下降,军队也发生了骚动。不久,法军被彻底击败,这场战役只是打了一整日便结束。 滑铁卢战役很特殊,因为它是极少数单凭一场战斗就蠃得决定性胜利的战役。在这之後,几乎没有单凭一场战斗就能决定整个战争结局的战役,但这场战役做到了。滑铁卢战役的胜利使惠灵顿公爵成为英雄,受到人民的热烈欢迎。而拿破仑的命运则是无比凄凉,他被流放在大西洋圣赫伦岛。在那里,拿破仑度过了他的馀生,昔日那位骄傲的皇帝,亦慢慢的消失在这个废墟中。 维克多·雨果的评价维克多·雨果,法国近代大文豪,《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九三年》作者。在他的长篇浪漫主义小说《悲惨世界》中展开了十九世纪初期法国社会的一幅长篇画卷,其中,《悲惨世界》的第二卷《珂赛特》的第一章《滑铁卢》中描述了拿破仑和滑铁卢战役,以下节选他对滑铁卢战役的评价: 第十六章 将领的比重滑铁卢战争是个谜。它对胜者和败者都一样是不明不白的。对拿破仑,它是恐怖,布吕歇尔只看见炮火,威灵顿完全莫名其妙。看那些报告吧。公报是漫无头绪的,评论是不得要领的。这部分人讷讷,那部分人期期。若米尼把滑铁卢战事分成四个阶段;米夫林又把它截成三个转变,惟有夏拉,虽然在某几个论点上我们的见解和他不一致,但他却独具慧眼,是抓住那位人杰和天意接触时产生的惨局中各个特殊环节的人。其他的历史家都有些目眩神迷,也就不免在眩惑中摸索。那确是一个风驰电掣的日子,好战的专制政体的崩溃震动了所有的王国,各国君王都为之大惊失色,强权覆灭,黩武主义败退。 在那不测之事中,显然有上天干预的痕迹,人力是微不足道的。我们假设把滑铁卢从威灵顿和布吕歇尔的手中夺回,英国和德国会丧失什么吗?不会的。名声大振的英国和庄严肃穆的德国都和滑铁卢问题无关。感谢上天,民族的荣誉并不在残酷的武功。德国、英国、法国都不是区区剑匣所能代表的。当滑铁卢剑声铮铮的时代,在布吕歇尔之上,德国有歌德,在威灵顿之上,英国有拜伦。思想的广泛昌明是我们这一世纪的特征,在那曙光里,英国和德国都有它们辉煌的成就。它们的思想已使它们成为大家的表率。它们有提高文化水平的独特功绩。那种成就是自发的,不是偶然触发的。它们在十九世纪的壮大决不起源于滑铁卢。只有野蛮民族才会凭一战之功突然强盛。那是一种顷忽即灭的虚荣,有如狂风掀起的白浪。文明的民族,尤其是在我们这个时代,不因一个将领的幸与不幸而有所增损。他们在人类中的比重不取决于一场战事的结果。他们的荣誉,谢谢上帝,他们的尊严,他们的光明,他们的天才都不是那些赌鬼似的英雄和征服者在战争赌局中所能下的赌注。常常是战争失败,反而有了进步。少点光荣,使多点自由。鼙鼓无声,理性争鸣。那是一种以败为胜的玩意儿。既是这样,就让我们平心静气,从两方面来谈谈滑铁卢吧。我们把属于机缘的还给机缘,属于上帝的归诸上帝。滑铁卢是什么?是一种丰功伟绩吗?不,是一场赌博。 是一场欧洲赢了法国输了的赌博。在那地方立只狮子似乎是不值得的,况且滑铁卢是有史以来一次最奇特的遭遇。拿破仑和威灵顿,他们不是敌人,而是两个背道而驰的人。喜用对偶法的上帝从来不曾造出一种比这更惊人的对比和更特别的会合。一方面是准确,预见,循规蹈矩,谨慎,先谋退步,预留余力,头脑顽强冷静,步骤坚定,战略上因地制宜,战术上部署平衡,进退有序,攻守以时,绝不怀侥幸心理,有老将的传统毅力,绝对缜密周全;而另一方面是直觉,凭灵感,用奇兵,有超人的本能,料事目光如炬,一种说不出的如同鹰视雷击般的能力,才气纵横,敏捷,自负,心曲深沉,鬼神莫测,狎玩命运,川泽、原野、山林似乎都想去操纵,迫使服从,那位专制魔王甚至对战场也要放肆,他把军事科学和星相学混为一谈,加强了信心,同时也搅乱了信心。威灵顿是战争中的巴雷姆(数学家名),拿破仑是战争中的米开朗琪罗,这一次,天才被老谋深算击溃了。 两方面都在等待援兵。计算精确的人成功了。拿破仑等待格鲁希,他没有来。威灵顿等待布吕歇尔,他来了。 威灵顿,便是进行报复的古典战争,波拿巴初露头角时,曾在意大利碰过他,并把他打得落花流水。那老枭曾败在雏鹰手里。古老的战术不仅一败涂地,而且臭名远扬。那个当时才二十六岁的科西嘉人是什么,那个风流倜傥的无知少年,势孤敌众,两手空空,没有粮秣,没有军火,没有炮,没有鞋,几乎没有军队,以一小撮人反抗强敌,奋击沆瀣一气的欧洲,他在无可奈何之中竟不近情理地多次获得胜利,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什么地方钻出了那样一个霹雳似的暴客,能够一口气,用一贯的手法,先后粉碎德皇的五个军,把博利厄摔在阿尔文齐身上,维尔姆泽摔在博利厄身上,梅拉斯摔在维尔姆泽身上,麦克又摔在梅拉斯身上。那目空一切的新生尤物是什么人?学院派的军事学家在逃遁时都把他看作异端。因此在旧恺撒主义与新恺撒主义之间,在规行矩步的刀法与雷奔电掣的剑法之间,庸才与天才之间,有了无可调和的仇恨。仇恨终于在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写出了那最后的字,在洛迪、 芒泰贝洛、芒泰诺泰、曼图亚、马伦哥、阿尔科拉(全是拿破仑战胜的地方)之后,添上了滑铁卢。庸人们的胜利,多数人的慰藉。上天竟同意了这种讽刺。拿破仑在日薄西山时又遇见了小维尔姆泽。 的确,要打败维尔姆泽,只需使威灵顿的头发变白就是了。 滑铁卢是一场头等战争,却被一个次等的将领胜了去。在滑铁卢战争中,我们应当钦佩的是英格兰,是英国式的刚毅,英国式的果敢,英国式的热血;英格兰的优越,它不至见怪吧,在于它本身。不是它的将领,而是它的士兵。忘恩负义到出奇的威灵顿在给贵人巴塞司特的一封信里提到他的军队,那在一八一五年 六月十八日作战的军队,是一支“可恶的军队”。那些七零八落埋在滑铁卢耕地下的可怜枯骨对他的话又作何感想? 英格兰在威灵顿面前过于妄自菲薄了。把威灵顿捧得那样高便是小看了英格兰。威灵顿只是个平凡的英雄。那些灰色的苏格兰军、近卫骑兵、梅特兰和米契尔的联队、派克和兰伯特的步兵、庞森比和萨默塞特的骑兵、在火线上吹唢呐的山地人、里兰特的部队、那些连火枪都还不大知道使用但却敢于对抗埃斯林、里沃利的老练士卒的新兵,他们才是伟大的。 威灵顿顽强,那是他的优点,我们不和他讨价还价,但是他的步兵和骑兵的最小部分都和他一样坚强。铁军比得上铁公爵。在我们这方面,我们全部的敬意属于英国的士兵、英国的军队和英国的人民。假使有功绩,那功绩也应属于英格兰。滑铁卢的华表如果不是顶着一个人像,而是把一个民族的塑像高插入云,那样会比较公允些。 但是大英格兰听了我们在此地所说的话一定会恼怒。它经历了它的一六八八年和我们的一七八九年后却仍保留封建的幻想。它信仰世袭制度和等级制度。世界上那个最强盛、最光 荣的民族尊重自己的国家而不尊重自己的民族。做人民的,自甘居人之下,并把一个贵人顶在头上。工人任人蔑视,士兵任人鞭笞。我们记得,在因克尔曼战役中,据说有个中士救了大军的险,但是贵人腊格伦没有为他论功行赏,因为英国的军级制度不容许在战报中提到官长等级以下的任何英雄。 在滑铁卢那种性质的会战中,我们最佩服的,是造化布置下的那种怪诞的巧合。夜雨,乌古蒙的墙,奥安的凹路,格路希充耳不闻炮声,拿破仑的向导欺心卖主,比洛的向导点拨得宜;那一连串天灾人祸都演得极尽巧妙。概括起来说,在滑铁卢确是战争少,屠杀多。 滑铁卢在所有的阵地战中是战线最短而队伍最密集的一次。拿破仑,一法里的四分之三,威灵顿,半法里,每边七万二千战士。屠杀便由那样的密度造成的。 有人作过这样的计算,并且列出了这样的比例数字,阵亡人数在奥斯特里茨,法军百分之十四,俄军百分之三十,奥军百分之四十四;在瓦格拉姆,法军百分之十三,奥军百分之十四;在莫斯科河,法军百分之三十七,俄军,四十四;在包岑,法军百分之十三,俄军和奥军,十四;在滑铁卢,法军百分之五十六,联军,三十一。滑铁卢总计,百分之四十一。战士十四万四千,阵亡六万。到今日,滑铁卢战场恢复了大地——世人的不偏不倚的安慰者——的谧静,和其他的原野一样了。 可是一到晚上,就有一种鬼魂似的薄雾散布开来,假使有个旅人经过那里,假使他望,假使他听,假使他象维吉尔在腓力比⑦战场上那样梦想,当年溃乱的幻景就会使他意夺神骇。六月十八的惨状会重行出现,那伪造的纪念堆隐灭了,俗不可耐的狮子消失了,战场也恢复了它的原来面目;一行行的步兵象波浪起伏那样在原野上前进,奔腾的怒马驰骋天边;惊魂不定的沉思者会看见刀光直晃,枪刺闪烁,炸弹爆发,雷霆交击,血肉横飞,他会听到 一片鬼魂交战的呐喊声,隐隐约约,有如在墓底呻吟,那些黑影,便是羽林军士;那些荧光,便是铁骑;那枯骸,便是拿破仑,另一枯骸,是威灵顿;那一切早已不存在了,可是仍旧鏖战不休,山谷殷红,林木颤栗,杀气直薄云霄;圣约翰山、乌古蒙、弗里谢蒙,帕佩洛特、普朗尚努瓦,所有那些莽旷的高地,都隐隐显出无数鬼影,在朦胧中回旋厮杀。 第十七章 我们应当承认滑铁卢好吗有个很可敬的自由派丝毫不恨滑铁卢。我们不属于那一派。我们认为滑铁卢只是自由骇然惊异的日子。那样的鹰会出自那样的卵,确实出人意料。 假使我们从最高处观察问题,就可以看出滑铁卢是一次有计划的反革命的胜利。是欧洲反抗法国,彼得堡、柏林和维也纳反抗巴黎,是现状反抗创举,是通过一八一五年三月二十日(拿破仑第二次成为法国皇帝,百日王朝开始的日子)向一七八九年七月十四日(法国大革命开始的日子)进行的打击,是王国集团对法兰西不可驯服的运动的颠覆。 总之,他们的梦想就是要扑灭这个爆发了二十六年的强大民族。是不伦瑞克、纳索、罗曼诺 夫、霍亨索伦、哈布斯堡(罗曼诺夫,俄国皇室。霍亨索伦,德国王室。哈布斯堡,奥国王室)和波旁(法国王室)的联盟。滑铁卢是神权的伥鬼。的确,帝国既然专制,由于事物的自然反应,王国就必然是自由的了,因而有种不称心的立宪制度从滑铁卢产生出来了,使战胜者大为懊丧。那是因为革命力量不可能受到真正的挫败,天理如此,绝无 幸免,革命力量迟早总要抬头,在滑铁卢之前,拿破仑推翻了各国的衰朽王朝,在滑铁卢之后,又出了个宣布服从宪章的路易十八(路易十八迫于国内革命势力增强不得不宣布服从宪章,实施君主立宪制)波拿巴在那不勒斯王位上安插了一个御者,又在瑞典王位上安插了一个中士,在不平等中体现了平等;路易十八在圣旺副署了人权宣言。你要了解革命是什么吗?称它为进步就是;你要了解进步是什么吗?管它叫明天就是。明天一往直前地做它的工作,并且从今天起它已开始了。而且很奇怪,它从来不会不达到目的。富瓦(富瓦,拿破仑部下的将军,在滑铁卢战役受伤,继在王朝复辟期间当议员)原是个军人,它却借了威灵顿的手使他成为一个雄辩家。富瓦在乌古蒙摔了交,却又在讲坛上抬了头。进步便是那样进行工作的。任何工具,到了那个工人的手里,总没有不好使的。它不感到为难,把横跨阿尔卑斯山的那个人和宫墙中的那个龙锺老病夫(分别指拿破仑和路易十八)都抓在手中,替它做那神圣的工作。它利用那个害足痛风的人,也同样利用那个征服者,利用征服者以对外,足痛风病者以对内。滑铁卢在断然制止武力毁灭王座的同时,却又从另一方面去继续它的革命工作,除此以外,它毫无作用。刀斧手的工作告终,思想家的工作开始。滑铁卢想阻挡时代前进,时代却从它头上跨越过去,继续它的路程。那种丑恶的胜利已被自由征服了。 总之,无可否认,曾在滑铁卢获胜的,曾在威灵顿背后微笑的,曾把整个欧洲的大元帅权杖,据说法国大元帅的权杖也包括在内,送到他手里的,曾欢欣鼓舞地推着那些满是枯骨的土车去堆筑狮子墩的,曾趾高气扬在那基石上刻上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那个日期的,曾鼓舞布吕歇尔去趁火打劫的,曾如同鹰犬从圣约翰山向下追击法兰西的,这些都是反革命,都是些阴谋进行无耻分散活动的反革命。他们到了巴黎以后就近观察了火山口,觉得余灰烫脚,便改变主意,回转头来支支吾吾地谈宪章。滑铁卢有什么我们就只能看见什么。自觉的自由,一点也没有。无意中反革命成了自由主义者,而拿破仑却成了革命者,真是无独有偶。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罗伯斯庇尔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拿破仑兵败的细节在滑铁卢战役上,在摧毁一个至关重要的高地工事时,法国士兵竟然忘了带几把大锤子,而山上又恰好没有大石头,只要把山上的这些大炮的轮子砸散架,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向法军倾斜。很快联军组织反攻,夺回了山头,用完好的大炮压制住了法军,重新控制了战局。历史就是这样出其不意,如果当时有人提醒士兵带上工具,那么法国历史,甚至世界历史都会改写。拿破仑也不会被流放到小岛上。 这一细节充分诠释了“细节决定成败”的意义,堪称经典。 百度百科中的词条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要解决具体问题(尤其在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本词条对我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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