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洪湖浪 |
释义 | 洪湖浪简介洪湖浪,湖北洪湖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东莞市首届优秀新莞人,第七届劳动模范。先后在《十月》、《青年一代》《作品》、《小小说选刊》、《爱人》、《时代青年》、《羊城晚报》等报刊杂志公开发表作品70余件,累计60万字。2009年其长篇小说《牛小米外企打拼记》创下网络点击2000万次的东莞最高记录,同年7月25集电视剧《牛小米外企打拼记》在上海筹拍。 名作——《牛小米外企打拼记》一个外企汉奸的真情告白 文/洪湖浪 我不是汉奸,他们都说我是。说的人多了,我也就成了汉奸。 为了洗涮罪名,我把这十多年的经历写成小说,让大家给个公正判决。在判决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厚着脸皮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 我是东莞一家日本企业的员工。一说到东莞,您肯定会竖起大拇指,然后痛苦地吐出一句成语:牛B。不错,我和您一样,也是这么认为的。有人说东莞是世界的八格达,也有人说它是奢靡之都。那是别人说的,不关我的事。我来这个城市12年了,每天认真工作,低调生活,从不搬弄是非。自从那一年我看到几个治安员把我的上司,一个刚从日本留学回来的硕士生踩在地上像踩一堆牛粪一样,我就失语了。后来我爹来东莞看我,说这孩子咋不爱说话了。我当时就生气了,我说要不咱俩换换,你来东莞呆几年试试? 光活着不行,我需要养家糊口。于是我进了外企。活着不容易啊,有工作更是百倍珍惜。我比别人更加努力,我说我干过东莞最苦的活你信不信?我从普工做起,然后提升为领班,然后提升为主管,最后被提升到了一个万人景仰的岗位:采购。曾经有一个供应商找到我,说:“爷,你不把订单发给我,我就死给你看。”我靠,没有想到我跟东莞一样牛B。遗憾的是,我的老板是日本人,这让我恨不长哭当歌。他们都说我给日本人干活,不是好鸟。凭什么这样说我?我本来想把一颗赤子之心掏出来示众的,一想到采购有点回扣,我就忍了。 时光转眼来到2008。这注定了是一个不平凡的年月。先是雪灾,把我滞留在广东,地震就甭提了,伤心。奥运会看别人拿金牌,自己瞎激动。更让我伤心的是,世界金融危机突然暴发,我工作了十年的公司在珠三角工厂倒闭的滚滚洪流中灰飞湮灭了。2008年3月28日,老板拿出计算器敲了两下,10年*月薪=8万。这是他要赔给我的青春损失费。我当时就傻了,脱口说了一句“我靠”。他问我“我靠”啥意思,我大声吼了一句“八嘎”。我辛苦打拼了10年,背了10年黑锅,就这样把我“莎扬娜啦”了。 越想越气,于是我决定把那些狗日的往事拿来暴光。本来我还想写一写东莞这个城市的,怕打,放弃了。从知道公司要倒闭的那一天我就开始整理这个故事,也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牛小米外企打拼记》。两个月前,我把小说贴在某网站,立马引来上千万人围观。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驾驭文字的能力也很牛B。他们都说看我的文章比跟情人做爱更精彩。都是他们说的,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负责讲故事。我讲的故事都是真的,您一定认为有假,我也只能说,一点点啦! 《牛小米外企打拼记》节选 第一章 牛小米这个人吧,怎么说哩。 别人去日本要么是探亲访友,要么是留学淘金,他倒好,明目张胆地表示要去报仇。我还嘲笑过他,牛小米就算变成孙悟空,一个斤斗翻越十万八千里,那也只能翻两下过过瘾而己,难不成还能翻出总经理田中一夫的手掌心?报仇?报啥仇?牛小米不以为然地拍拍我的肩膀,内容深刻地笑了笑,意思是等着瞧! 牛小米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刘立海、赵一鸣在东莞长安国际大酒店为他饯行。饭桌上,牛小米系统地回顾了他在东莞十多年的打工生活,从在常平镇搞建筑一直回忆到在长安镇帮人看场子;从卢小晴主动送货上门回忆到王珊珊见异思迁;从被中介所诈骗回忆到自己开中介所诈骗别人。无不绘声绘色,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很明显,牛小米的情绪很激动,不知不觉中脸上就挂出两颗眼泪来。牛小米毫无章法地一只手捉住刘立海的左手,一只手捉住赵一鸣的右手,目不斜视地盯着我说:洪哥,这些年,我容易吗我? 确实不容易,熟悉牛小米的人都知道,牛小米18岁时超水平发挥考上了武汉一所二流大学,入校不到半年就让女同学的肚子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学校在女方家属和社会舆论的双重压力之下给他办理了转学手续,将他转入社会大学。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大学新生牛小米在社会大学混了几个月后直接去了监狱报到。原因很简单,他在有限的时间内刷新了单车顺手牵羊的新记录。最后一次居然相中了派出所办证大厅外的一辆变速山地车,车锁链还没有完全剪断,牛小米的手突然就使不上半点劲了,抬头一看,发现天天坐在马路边修鞋的中年男人用铁钳般的大手控制了他的自由。牛小米说,您找谁?男人说,就找你。说完就把牛小米扭进了一墙之隔的派出所。 一年后,经过全面改造升级的牛小米刑满释放,老头子抄了一根木棍守在家门口不让他进屋。无奈之下,村支书给父子俩提了一个相当有建设性的馊主义:断绝父子关系。牛小米张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惊奇地望着村支书,不知是想表达满腹的痛苦还是崇高的敬意。最后,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向生活彻底妥协,签署了人生第一份永久性合同,与老头子从此分道扬镳,血脉不再相连。 牛小米提出的最后条件是希望家里补偿他两百块钱,作为亲情损失费,一向吝啬的老头子相当豪爽,当场表态多加三十。 那是1997年夏天的一个蚊子特别多的傍晚,夕阳穿过农家小院后面的茅坑缝隙直接落在一幅白净的屁股上,此时,牛小米蹲在厕所里百无聊奈地翻看一张旧报纸。报纸上说邓爷爷在南方又画了一个圈。牛小米茅塞顿开,估计他没舍得用报纸擦屁股就跳了起来,一条心要到邓爷爷画的那个圈里去。就因为那张过期的旧报纸,牛小米像一只偷渡的松鼠,一路颠簸从湖北大别山区流落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东莞。 牛小米给自己倒了一杯五粮液,52度的那种,端起,脖子一仰,杯子就见底了。牛小米接着说,十年前老子的回力球鞋都走破了两双,脚上磨起了一大群水泡,找不到一份工作,十年后的今天,老子居然作为优秀人才被送往东京深造,你们说这是什么概念?牛小米用力地攥住了赵一鸣的肩膀,又问了一句“你说这是什么概念?”。赵一鸣没有说话,举起杯子,又和牛小米走了一杯。 赵一鸣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机械科学与工程学院,和牛小米是高中同班同学,在工作上又是一条裤裆,他对牛小米的成功崛起最有发言权。关于牛小米的传说我都是从赵一鸣那儿得到的。赵一鸣每次说到这个老同学就兴奋,就唾沫横飞,就好像美国总统奥巴马是他远房表哥似的。这倒不是因为牛小米今天在公司有了多少成就,而是他这种人居然在世人的鄙视和唾弃中顽强地活了下来,而且还活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牛小米不仅让赵一鸣感到意外,也让他们湖北大别山区几千号父老乡亲感到意外。乡亲们都说牛小米这伢子得了顽症,没得救了。一个偷鸡摸狗的人,在乡亲们眼里,就是一个孬种。可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孬种,每月大把大把地往家里寄票子,聪明的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还用说,肯定在外面打家劫舍。反过来讲,他不干坏事,他能干什么?他不干坏事,那么多坏事,谁干? 事实上牛小米自从和家里的那份永久性合同生效后,就再没有踏上过回家的路程。十年了,他在东莞的各个镇区都呆过,各个行业都干过,各种女人都上过,各种苦都吃过。现在,苦尽甘来,他摇身一变成了日本TTK株式会社驻东莞机构的一名中层干部,成了年薪18万的外企白领,成了即将远赴东洋学习尖端科学技术的中国研修生,你说,牛小米有什么理由不激动?有什么理由不激动得想哭? “要哭就使劲哭吧”。刘立海在关键时刻冒出一个傻B建议。牛小米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抓住这一重要时机,毫不客气地就哭开了,都有人为他嚎哭打气,他还怕什么?不哭白不哭。长安国际酒店的服务员们纷纷侧目,估计她们在这么高档的酒店,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下贱的哭声,说不定心里在骂我们是一帮神经病哩。但这些无关大局,重要的是牛小米的思路自始至终都是清晰的,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并不是去研修什么狗屁技术的,那些都是附带,他的目标只有两个字:报仇。 牛小米在东莞长安国际大酒店里放肆地大哭,放肆地骂日本人田中一夫,放肆地扬言要去日本报仇,不知情的人肯定会骂牛小米是个坏东西,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东西,是色狼。但了解内幕的人肯定会表示理解和同情。刘立海就严重支持牛小米的意见。刘立海说:“报,这个仇一定要报,不报你就甭回国。”刘立海还夸下海口:“搞出了国际官司,我帮你打”。刘立海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刘立海是东莞正义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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