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废墟-我的1976 |
释义 | 图书信息书名:废墟-我的1976 作者:雪屏 出版社:长江出版社&知音书局 出版时间:2010年10月 书号:ISBN:978-7-5492-0118-1 定价:22.00元 开本:16开 上架建议:畅销小说 作者简介雪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祖籍沧州,现居北京。多年漂泊,做过工,编过报,做过书商,后因病住进医院十余年。生存状态:躺着,坐着,溜达着。出版有长篇小说《溜达溜达》、《每个葡萄架下都有一只狐狸等待着》、《你喜欢林肯公园吗》、《天堂里也有一双媚眼》、《带我到阿尔泰》、《后刺青时代》和《深度忧郁》等,中篇小说《蛛网》、《搓板胡同》等。《你喜欢林肯公园吗》获新浪第二届华语原创文学大奖赛小说奖。 编辑推荐以亲历者身份描写唐山大地震的最好的作品! 中国作家协会实力作家雪屏根据亲身经历,演绎留存久远的伤痛! 真实还原唐山大地震,再现了唐山大地震对人身体和心灵的重创,对人命运的改变! 地震中展现的人性光辉和可歌可泣的故事震撼人心,足以媲美《山楂树之恋》的爱情催人泪下! 作品对人心灵创伤和地震后遗症的关注是其他地震作品所没有的,更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内容简介这部小说通过描述唐山大地震对一个人和一个家庭造成的长期而深远的影响,来反映这场灾难对唐山人留下的心灵的创伤和阴影,真实得令人震惊! 在这场浩劫中,生命的脆弱、人性的光辉以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被无限放大,同时个人的命运也因此而改变。 “我”在地震中失去了父亲,又在震后先后失去了两个最亲密的伙伴。患上地震后遗症的“我”后来在爱情、家庭生活、工作中,命运都发生了巨大改变。 一场伤痛的灾难、一段可歌可泣的救人比赛、一段纯美却无结果的爱恋,读来让人泫泪欲滴…… 序记得—— 那一年我才十几岁。 那一年夏天的某个夜晚,突然下起了雨。尽管下了雨,不但没有凉爽下来,反而更热更燥,蚊子也更嚣张。我爬起来跟父亲逮蚊子,后来又喷了敌敌畏,才重新睡倒,睡倒不久就地震了。 震中在唐山、丰南一带。 那一场地震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多秒钟,却让我和千千万万个亲历者终生难忘。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年代久远,我还是感到震惊不已。十几平方米的一间屋,居然被震成两半,我这一半完好无损,而我父亲那一半,则塌成一堆瓦砾…… 我将父亲从瓦砾里刨出来,用海魂衫拭去他脸上的尘土,默不作声地凝望着他的遗体,没有眼泪,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感觉,只是痴痴地发呆——生命原来如此脆弱。懂得了这一点,眼泪就金贵起来。等我的理智逐渐恢复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天塌了!从此我再也无所依靠了,风吹雨打时,也没有一个宽阔的臂膀替我遮风避雨了。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变了,变得战战兢兢,只好把小小的书房当作避风港,把虚妄的情愫当做了毕生的事业,就此完成了我性格的蜕变。 其实,每个父亲都是孩子心目中的一方天空,一方有阳光、有云彩、有温煦暖风的天空。在这部《废墟,我的1976》里,尽管也写了灾难所造成的凄惨悲剧,有血,有肉,但还是用了大量篇幅来书写地震对灾民一生的影响,很多幸存者的生命似乎永远都定格在1976年那个夏天的夜晚。少年时想地震,如隙中窥月;中年时想地震,如庭中望月;于今再想地震,便如台上悲月,对大自然的美好和大自然的严酷,对人性的美和人性的恶,另有了新的领会。 这一整部小说都是我在一个又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完成的,只有在墨汁一般漆黑的夜晚,许多往事,许多冷雨凄风,才能泛上心头,让我记忆犹新。 时间太久远了,我现在已经不能一下子说清小说中哪些事情是我亲身经历的,又有哪些事情是朋友讲述给我的。但无论是亲身经历的,还是朋友讲述的,都让我感到惊心动魄。再回首,让我超然看待,或者让我写成竹影粉墙、小桥流水式的文字,我做不到。所以,《废墟,我的1976》写得难免剑棘刀槊,钲鼓起伏,颇动肝火。 我二十年前得了一场病,躺进了医院,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来沉淀,来回味,这部小说的开头部分,我曾拿到一家杂志上发表,后来有评论说:“小说不同于同类题材之作的地方,就在于其能把特定的历史气息糅合进对自然灾难的表现中。”我深以为然。这部《废墟,我的1976》不是全景式描写唐山大地震的史诗,而只是主观性极强的“一个人的唐山大地震亲历记录”,所以,它更率真,也更亲切。 我把这么一部普普通通的小说,献给我的母亲和三个同胞兄弟,遥想当年母亲的艰辛和兄弟们的凄惶,伤春悲秋之感即油然而生。无论是作为长子还是作为长兄,因为我的孱弱,都不称职,在此,向他们致歉。 希望读者在读过这部小说后,即便不能同悲同泣,也能常怀感恩之心,常有互助之举。 雪屏 2010年8月 文摘发现银杏倒挂在半空,是在我们从坟地回来的半道上。她住三楼,一块比语录牌还大的预制板压住了她的左腿,而身子耷拉在下边。 想救她,楼梯又塌了,根本上不去。她就只会哭喊,喊救命,喊得所有人听了都瘆得慌。 我们赶紧分手去找解放军,招呼他们来救人,结果来了六七个战士,也都束手无策,战士们围着银杏所在的那座楼转悠一圈,还尝试着往上爬,都没成功,只得等着吊车来援救。可是,谁都不知道带着吊车的救援队什么时候到。银杏就像垂挂在黄瓜架上的黄瓜,风一吹,来来回回地摆动,随时都可能倒栽葱似的栽下来。 “你再忍忍,吊车一来,你就有救了。” 我们蹲在靠银杏最近的台阶上这么告诉银杏。银杏还是哭,劝也劝不住。银杏是我们班长得最俏的女生,平时都不拿正眼瞧我们,眼皮总是往上翻,谁跟她一贫嘴,她就说:“人家可不是个轻薄女孩,是个正派闺女,讲一点分寸好不好?” 而现在,她挨个儿叫着我们几个的名字,求我们想办法救救她,要多亲切有多亲切。 我们几个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在楼下一个劲儿转磨磨,就是无计可施。 到深夜,救援的队伍越来越多了,有沈阳来的,也有天津来的,我们却依然没有见到吊车。 半夜,医疗队还特意过来嘱咐我们,千万不能叫银杏睡觉,生怕她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晚上,我们都把听过的故事轮着番地讲给银杏听,什么“绿色尸体”啦,什么“梅花党”啦,讲得再动情,银杏似乎也听不进去,光是呻吟。有反应就好,就担心她没声音,所以隔一会儿,我们就问上一句:“你睡了没?”直到听见她说“没呢”,我们才放心。 不过,晚上总比白天强,白天太阳晒得银杏汗珠子直滴答,晚上起码凉快一点,少受罪。“这么如花似玉的大闺女遭这份罪,我真受不了。”胡传魁泪汪汪地说。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如果可能,我愿意替银杏,叫她下来伸伸懒腰,可是这话我说不出来,臊得慌。 “我坚持不住了,我想死。”到第三天,银杏说。“你敢,你要死,我们陪你死!”我们说。银杏越来越懒得说话,或者是越来越没力气说话了,偶尔说句话,也是骂大街,骂我们一般在打架打红眼的时候才骂的街。我们只好陪她一块骂,给她打气,谁都不知道骂的是谁,反正骂了也白骂。其实,在这时候,我们对她获救的可能性已经开始怀疑了,从下面往上看,漂亮的银杏已变得让我们认不出来了,脸几乎是青紫色的,眼睛也明显地凸出来。我们陪着她,每一分钟都过得非常慢,慢得令人难以忍受。 要说,银杏也够坚强的,不吃不喝,也不能睡,居然坚持了三天三宿,搁我身上,我早就歇菜了。二林子说:“假如现在下一场透雨,降降温,可能银杏还能多活两天。”胡传魁提议求求老天爷,看在我们迷信他一回的面子上,就下一场雨吧。我们仨闭着眼,双手合十,冲老天爷一个劲儿作揖,明知用处不大,死马权当活马医,我们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但若有一点办法,我们也不搞封建这一套玩艺儿。 “求求你,老天爷。” “老天爷,你就给点面子吧。” 银杏是不知道我们为她所做的一切,她要是知道了,往后见我们准不好意思再翻白眼,再骂我们“倒霉德行”了。所以她该活着。也许将来早晨起来碰见,她还可能把她带的茶鸡蛋让给我们吃,馋死乒乓他们那群王八蛋! 她要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头一个对不起的,就是我们小哥仨! 后半夜,我跟胡传魁睡了,二林子来值班,负责和银杏对话,他突然叫醒我们俩,说银杏已经半个钟头不吭声了,吓得我们赶紧呼叫她,老半天,她才埋怨我们一声:“别吵了,我刚梦见我妈给我缝了一条百折裙,白色的,都叫你们给喊没了……”我的妈呀,她总算是言语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可是,从此她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我们把嗓子都喊哑了,她也没回答,倒是把周围的人都惊动了,将我们拉下楼来,递给我们一人一个装满水的军壶。有一个大娘说:“死了也好,省得她受罪了,她喊得太让人揪心了,揪心得都快疯了,我们听着跳井的心都有。” 我们把水壶扔得远远的,撒腿跑了。没人责怪我们,也没人阻拦我们,任凭我们像三匹脱缰的野马。 书评三个多月前,冯小刚的《唐山大地震》掀起了一股缅怀那场灾难的狂潮,看过那部电影的人,多被其巨大的感染力所感动。这部电影成功地改编自一部小说——《余震》,将文字所蕴含的张力淋漓尽致地转化到了视觉冲击力上。 我读过《余震》,也读过雪屏的新作《废墟,我的1976》。作为从那场灾难中走过来的亲历者,雪屏显得异常勇敢,他能够依靠多病之躯,写下这部浸满血与泪的回忆体小说,实属不易。要知道,经历过灾难的人,最承受不了的便是痛苦的回忆,当然,也承受不了勾起这种痛苦回忆的一切。 客观来讲,《废墟,我的1976》并非跟风之作,这本书雪屏写了很久,也许在他落笔之时,他也没想到《余震》会引发如此大的市场反响。他把自己的灵魂寄托到作品的主人公——“我”的身上,或许不只是“我”,还有酵母片、钢镚儿、胡传魁、二林子,他们在地震中侥幸逃生,然后在或身体残废、或失去亲人的时光里,慢慢地咀嚼着饱含时代气息的亲情、友情、爱情。这与《余震》偏重亲情有所不同。 从亲情来看,给人印象最深的主要是父亲的惨死对“我”和“我”的家人所带来的深远影响。当然,作者没有靠悲鸣和哭诉来讲述这一切,甚至对于父亲的感情,也是借父亲养过的几只狼狗来体现。狼狗的绝食、对坟地的守护,以及至死不离开坟地的态度,都深深震撼了“我”。直到狗被打死,“我”的不依不饶,其实是对父亲离去之后悲痛而无助的宣泄。而母亲,则开始变成了“祥林嫂”,“要是你爸还在的话”成了她的口头禅。她对三个儿子的管教开始注重到各种细枝末节,并时不时以丈夫的言行来教育自己的儿子。诚然,她是最悲痛的那个人,只不过把这种悲痛转化为对儿子的培养上了。 再说说友情。这部作品中最吸引人的,大概就是几个震中余生的青年男女之间的友谊了。“我”跟胡传魁的纠葛、酵母片和钢镚儿的恩怨,传达的其实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那个时代的友情。尤其是酵母片和钢镚儿,他们的争执不休,可以从震前延伸到震后,甚至在挖掘废墟救人的时候,也不忘互相竞争,谁也不想输了谁。竞争导致他们成了名人,而风光却丝毫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哪怕在接受采访之前,两人还会为一件很小的事情打成一团。我不得不说他们是可爱的,他们的情感也没有丝毫做作,包括胡传魁,包括二林子。就在胡传魁、二林子、钢镚儿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之后,我想,他们冤家对头的眼泪,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真诚。 作品中的亲情是厚重的,友情是纯粹的,而爱情,则是微妙且难以言说的。酵母片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死对头钢镚儿的那妞。然而爱情就是这么奇怪,它不会因为时代的局限而有所收敛,只要遇到合适的火种,它便会熊熊燃烧。钢镚儿不在了,但钢镚儿对时苓的感情,却由酵母片来传承,这在当今,或许都是比较经典的爱情神话,而在那时,却是极其自然、极其真诚的情感流露。与他们不同的是,“我”跟关姐的爱情则显得波折不断。旁人的眼光、亲人的责难以及社会舆论都可能成为扼杀这段感情的凶器,只是,作者想要表达的或许不仅在此。地震毁掉了“我”的家庭,这只是爱情泯灭的原因之一,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我”的情感依托、“我”的人生态度也在地震中被摧毁了。确切点说,是“我”已经丧失了安全感,对待生活,对待情感,心中有太多的危机感及不确定因素,这间接导致了“我”不敢去正视与关姐的关系,不敢去接受摆放在眼前的爱情,从而坐失良缘。 因而,总的来看,《废墟,我的1976》更为注重的,不是断壁残垣,不是瓦砾碎片,而是地震对人的心灵所造成的长期而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展现给我们的,是一段久远而难以忘怀的时代的废墟,及一抹无法修补的心灵的废墟。 ——慕秋阳 灾难深处是沉疴 近十年的中国,可谓是从灾难中走过来的,洪水、台风、雪灾、干旱、地震,等等诸事,赶趟儿一般,似乎从来没有消停过。曾目睹1998年与洪水抗争的壮烈场景,也曾见证这两年国内多处地震引起的惊天新闻,因而危机感与日俱增,似乎不远之处,便可瞥见2012逐步临近的阴云。而对于真正经历过那些刻骨铭心的灾难的人来说,也许恐慌更甚,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患了一种难以消除、难以愈合的病症——灾难后遗症。 《废墟,我的1976》则把这种病症以小说的形式真实呈现了出来。小说关于地震的场景其实并不多,也许是因为23秒的时间,实在呈现不了太多,如果真的大张旗鼓、浓墨重彩去写,只能适得其反,显得假了。因而,作者剑走偏锋,只是以从地震中走出来的几个十几岁少年的视角,来解读这场灾难对唐山人的摧残和危害。当然,作者的笔调是轻松的,欢快的,他把几个少年塑造得“没心没肺”,即便是在断壁残垣、废墟瓦砾里,依然是斗乐、争执。 也许有人会觉得不可思议,认为这点实在令人难以理解,有什么比身体受伤更痛苦的呢,又有什么比亲人离去更难受的呢?可是他们,不仅不以为苦,反以为乐,分明不是正常人所应该有的心理。其实,这是作者故意用的曲笔,原因有二:其一,作者在文中不止一次提到过“我不愿意回忆”,因为对亲身经历过灾难的人来说,最怕的便是想起痛苦的往事,因而,只有在这种避开沉重、压抑的叙述中,作者才能将自己内心深处想要表达的东西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否则,他可能一句话都写不出;其二,就当时的时代特征来说,几个少年是在一种文革话语的浸淫下长大的,他们的心灵,因为人为的灾难和自然的灾害,已经变得歪曲,他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已经不如正常人那么实际和明朗了。这导致了他们在灾难过后,跟作者的心态一样,不愿提及深入骨髓的伤痛,即便是提及,也是以一种调笑的方式。另一方面,他们在被约束的时代里被约束着成长,生理和心理都是压抑的,而地震,则恰恰成了打破约束他们牢笼的钥匙,使他们即便在失去亲人、身体负伤的情形下,还能感受到获得解放和自由的欢乐。 不得不说,作者的这种叙写方式是巧妙的,其实在这种类似于喜剧的争斗、调笑背后,潜藏的是漫如烟涛的泪水,是新一代唐山人因灾难而形成的无法磨灭的沉疴。这种沉疴牢牢地依附在他们内心深处,也许会一直陪伴他们一生。 ——庄生晓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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