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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二苏
释义

基本词义

词语注音

二苏:èr sū ㄦˋ ㄙㄨ

词语解释

(1).指 后汉 苏章 与 苏不韦 。《后汉书·郭杜苏羊等传赞》:“二 苏 劲烈, 羊 贾 廉能。”

(2).指 北周 苏亮 与 苏绰 。《北史·苏亮传》:“ 亮 少与从弟 绰 俱知名,然 绰 文章稍不逮 亮 ,至於经画进趣, 亮 又减之。故世称二 苏 焉。”

(3).指 宋 苏轼 与 苏辙 。《宋史·常安民传》:“ 董敦逸 再为御史,欲劾 苏轼 兄弟, 安民 谓二 苏 负天下文章重望,恐不当尔。” 宋 黄庭坚 《和答子瞻和子由常父忆馆中故事》诗:“二 苏 上连璧,三 孔 立分鼎。”

(4).指 宋 苏轼 与 苏舜钦 。 宋 王巩 《王氏谈录·二苏草隶》:“二 苏 皆工草隶,而 舜钦 先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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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二苏

苏章

苏章字孺文,扶风平陵人也。八世祖建,武帝时为右将军。祖父纯,字桓公,有高名,性强切而持毁誉,士友咸惮之,至乃相谓曰:“见苏桓公,患其教责人,不见,又思之。”三辅号为“大人”。

永平中,为奉车都尉窦固军,出击北匈奴、车师有功,封中陵乡侯,官至南阳太守。斋碌檬章少博学,能属文。安帝时,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为议郎。数陈得失,其言甚直。出为武原令,时岁饥,辄开仓廪,活三千余户。顺帝时,迁冀州刺史。

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臧。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之好甚次。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换为并州刺史,以推折权豪,忤旨,坐免。隐身乡里,不交当世。后征为河南尹,不就。时天下日敝,民多悲苦,论者举章有干国才,朝廷不能复用,卒于家。《后汉书·苏章传》

译文:

苏章,字孺文,扶风平陵人。他的八代祖上是苏建,武帝在位时担任右将军,他的祖父叫苏纯,字恒公,有很大的名声,性格倔强急性子而且不怕当面指出别人的缺点(就是当面提意见),士子和友人都很忌惮他,见面后都互相说:“见苏桓公,害怕他教诲责备人,见不到他,却又思念他。”京城周围的人都称他为“大人”。

.永平年间,在窦固的军队担任奉车都尉,随军攻打北匈奴、车师有功,受封为中陵乡侯,后来做官到南阳太守。苏章从小就十分博学,善于写作。安帝在位的时候,朝廷荐举贤良方正有学识的人,苏章应对得当,策论高妙,得以任用,(就是选拔年轻干部)担任议郎这一职务。在皇帝面前几次议论政策得失,发表的言论切中时弊,群臣都认为他十分正直。不久外放作了武原县令,当年是灾年,苏章立刻打开官仓赈灾,救活了三千多户人。顺帝在位的时候,苏章升职担任了冀州刺史。苏章有老朋友在其属下担任了清河太守,苏章接受任务查证老友的腐败问题 。 后其得知苏章为其上司,便设宴相请。席间清河太守陈述了二人平生的情谊,并说:“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意即苏章为其保护伞)。苏章称:“今日我与你故人叙旧,是私人关系;明日我是冀州刺史办案,要依法办公事。”第二日公堂之上遂将老友拿下,依律治罪。于是冀州境内都知道苏章是个刚正无私的人,纷纷对其敬畏。后来苏章异地交换做并州刺史,上折得罪了当地权贵,因为违反了皇帝的旨意当即被罢免。苏章隐居在乡间,不与官场来往。后来又被朝廷征召为河南尹,不肯前去就职。当时,天下日益动荡,人民多有疾苦,有评论的人向朝廷举荐苏章有治国之才,然而朝廷始终没有任用他,苏章最后在家乡去世。

苏不韦

人物简介

苏不韦字公先。父谦,初为郡督邮。时魏郡李暠为美阳令,与中常侍具瑗交通,贪暴为民患,前后监司畏其势援,莫敢纠问。及谦至,部案得其臧,论输左校。谦累迁至金城太守,去郡归乡里。汉法,免罢守令,自非诏征,不得妄到京师。而谦后私至洛阳,时暠为司隶校尉,收谦诘掠,死狱中,暠又因刑其尸,以报昔怨。

人物生平 不韦时年十八,征诣公车,会谦见杀,不韦载丧归乡里,瘗而不葬,仰天叹曰:“伍子胥独何人也!”乃藏母于武都山中,遂变名姓,尽以家财募剑客,邀暠于诸陵间,不克。会暠迁大司农,时右校刍B068在寺北垣下,不韦与亲从兄弟潜入B068中,夜则凿地,昼则逃伏。如此经月,遂得傍达暠之寝室,出其床下。值暠在厕,因杀其妾并及小儿,留书而去。暠大惊惧,乃布棘于室,以板籍地,一夕九徙,虽家人莫知其处。每出,辄剑戟随身,壮士自卫,不韦知暠有备,乃日夜飞驰,径到魏郡,掘其父阜冢,断取阜头,以祭父坟,又标之于市曰“李君迁父头”。暠匿不敢言,而自上退位,归乡里,私掩塞冢椁。捕求不韦,历岁不能得,愤恚感伤,发病欧血死。

不韦后遇赦还家,乃始改葬,行丧。士大夫多讥其发掘冢墓,归罪枯骨,不合古义,惟任城何休方之伍员。太原郭林宗闻而论之曰:“子胥虽云逃命,而见用强吴,凭阖庐之威,因轻悍之众,雪怨旧郢,曾不终朝,而但鞭墓戮尸,以舒其愤,竟无手刃后主之报。岂如苏子单特孑立,靡因靡资,强仇豪援,据位九卿,城阙天阻,宫府幽绝,埃尘所不能过,雾露所不能沾。不韦毁身焦虑,出于百死,冒触严禁,陷族祸门,虽不获逞,为报已深。况复分骸断首,以毒生者,使暠怀忿结,不得其命,犹假手神灵以毙之也。力惟匹夫,功隆千乘,比之于员,不以优乎??议者于是贵之。

后太傅陈蕃辟,不应,为郡五官掾。初,弘农张奂睦于苏氏,而武威段颎与暠素善,后奂、颎有隙。及颎为司隶,以礼辟不韦,不韦惧之,称病不诣。颎既积愤于奂,因发怒,乃追咎不韦前报暠事,以为暠表治谦事,被报见诛,君命天也,而不韦仇之。又令长安男子告不韦多将宾客夺舅财物,遂使从事张贤等就家杀之。乃先以鸩与贤父曰:“若贤不得不韦,便可饮此。”贤到扶风,郡守使不韦奉谒迎贤,即时收执,并其一门六十余人尽诛灭之,诸苏以是衰破。乃段颎为阳球所诛,天下以为苏氏之报焉。

北周二苏

苏亮

人物简介 苏亮[公元?年至五五一年左右]字景顺,武功人。生年不祥,约卒于西魏文帝大统十七年。(按北史云:“大统十年,徽拜侍中,卒于位。”此从周书)少通敏,博学好属文,善章奏。举秀才。魏齐王萧宝夤引为参军。宝夤作乱,以亮为黄门侍郎。亮着处人间,与物无忤,及宝夤败,唯亮获全。大统中,累官中书监,领著作,修国史。有所筹议,率多会旨。荐达后进,常知弗及,故当世敬慕。拜侍中,卒于官。亮所文著笔数十篇,颇行于世。

史籍记载 苏亮,字景顺,武功人也。祖权,魏中书侍郎、玉门郡守。父祐,泰山郡守。亮少通敏,博学,好属文,善章奏。初举秀才,至洛阳,遇河内常景。景深器之,退而谓人曰:“秦中才学可以抗山东者,将此人乎。”魏齐王萧宝夤引为参军。后宝夤开府,复为其府主簿。从宝夤西征,转记室参军。宝夤迁大将军,仍为之掾。宝夤雅知重亮,凡有文檄谋议,皆以委之。寻行武功郡事,甚著声绩。宝夤作乱,以亮为黄门侍郎。亮善处人间,与物无忤。及宝夤败,从之者遇祸,唯亮获全。及长孙稚、尔朱天光等西讨,并以亮为郎中,专典文翰。累迁镇军将军、光禄大夫、散骑常侍、岐州大中正。贺拔岳为关西行台,引亮为左丞,典机密。

魏孝武西迁,除吏部郎中,加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大统二年,拜给事黄门侍郎,领中书舍人。魏文帝子宜都王式为秦州刺史,以亮为司马。帝谓亮曰:“黄门侍郎岂可为秦州司马,直以朕爱子出蕃,故以心腹相委,勿以为恨。”临辞,赐以御马。七年,复为黄门郎,加骠骑将军。八年,迁都官尚书、使持节、行北华州刺史,封临泾县子,邑三百户。除中书监,领著作,修国史。亮有机辩,善谈笑。太祖甚重之。有所筹议,率多会旨。记人之善,忘人之过。荐达后进,常如弗及。故当世敬慕焉。十四年,除秘书监、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寻拜大行台尚书,出为岐州刺史。朝廷以其作牧本州,特给路车、鼓吹,先还其宅,并给骑士三千。列羽仪,游乡党,经过故人,欢饮旬日,然后入州。世以为荣。十七年,征拜侍中。卒于位。赠本官。

亮少与从弟绰俱知名。然绰文章少不逮亮,至于经画进趣,亮又减之。故世称二苏焉。亮自大统以来,无岁不转官,一年或至三迁。佥曰才至,不怪其速也。所著文笔数十篇,颇行于世。子师嗣。以亮名重于时,起家为黄门侍郎。

苏绰

个人履历 蘇绰(498年—546年),字令绰,西魏京兆武功人(今陕西武功附近),汉族。北周、隋朝大臣苏威之父。

个人生平 大统十一年(545),授大行台度支尚书,领著作,兼司农卿。苏绰为改革制度所草拟的《六条诏书》(治心身、敦教化、尽地利、擢贤良、恤狱讼、均赋役),最为后世称道。宇文泰立于座右,令百官习诵,规定不通计帐法及六条者,不得为官。后又草成《大诰》,痛斥六朝以来的浮华文风,作为范文,西魏作文皆仿其体。晚年,奉命据《周礼》改定官制,未成而卒。绰素性俭朴,不置产业,家无余财。遇有贤才,竭力举荐,皆至高官。宇文泰允其出行时可预署空白印信,遇事先处分后禀告。死后泰为尊重其品德,从简安葬。苏绰著有《佛性论》、《七经论》。

《六条诏书》 其一,治身心;(修身养性也)

其二,敦教化;(道德教化也)

其三,尽地利;(生产富民也)

其四,擢贤良;(人才选拔也)

其五,恤狱讼;(法律公正也)

其六,均赋役;(税役分配也)

《六条诏书》具体内容如下:

其一,先治心,再治身: 治民之本,先在治心。使心气清和,志意端静。

(率至公之理以临其民,则彼下民孰不从化。按:苏绰提出宰辅的重要,而后说治民要使人民心清净。)

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俭约,然后继之以无倦,加之以明察。行此八者,以训其民。

(又曰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按:这里的“治身”指的是君王的自身修养);

其二,敦教化: ⑴ 教:

教之以孝悌,使民慈爱;

教之以仁顺,使民和睦;

教之以礼义,使民敬让。

慈爱则不遗其亲,和睦则无怨于人,敬让则不竞于物。

三者既备,则王道成矣。

⑵化:

然性无常守,随化而迁。

化于敦朴者,则质直;

化于浇伪者,则浮薄。

浮薄者,则衰弊之风;质直者,则淳和之俗。

衰弊则祸乱交兴,淳和则天下自治。

治乱兴亡,无不皆由所化也。

……贵能扇之以淳风,浸之以太和,被之以道德,示之以朴素。使百姓亹亹,中迁于善,邪伪

之心,嗜欲之性,潜以消化,而不知其所以然。……

按:亹亹,勉也。—《尔雅·释诂》 成天下之亹亹者。—《易·系辞上》

其三,尽地利: 故先足其衣食,然后教化随之。夫衣食所以足者,在于地利尽。地利所以尽者,由于劝课有方

。主此教者,在乎牧守令长而已。

按:此条论“民以食为天”之道理,而衣食丰在于地利,地利尽的责任在于“劝课有方”,而

劝课是“牧守令”地方官员的职责。

苏绰方案为:

1、岁首,无问少长,能操持农器者,皆令就田,垦发以时;恶劳者,守令随事加罚;

2、百亩之田,必春耕之,夏种之,秋收之,然后冬食之。此三时者,农之要也。若失其一时

,单劣之户,及无牛之家,劝令有无相通,使得兼济。

3、三农之隙,及阴雨之暇,又当教民种桑、植果,艺其菜蔬,修其园圃,畜育鸡豚,以备生

生之资,以供养老之具。

又曰:夫为政不欲过碎,碎则民烦;劝课亦不容太简,简则民怠。善为政者,必消息时宜而适

烦简之中。

其四,擢贤良: 刺史府官则命于天朝,其州吏以下,并牧守自置。(按:一级行政长官由中央任命,牧守有任

命下级官吏的权利,君王选拨辅佐的良臣,牧守选拨地方治理人才);

自昔以来,州郡大吏,但取门资,多不择贤良;末曹小吏,唯试刀笔,并不问志行。(阐述历

代选材的弊端);

选材的标准:

1、必先择志行。其志行善者,则举之;其志行不善者,则去之。(志行,有凌云之志和处理事情的能力);

2、贤可求,士可择。得贤而任之,得士而使之,则天下之治。(按:选才要能识别未遇之才,如姜太公百里奚之辈);

3、善官人者必先省其官。官省,则善人易充,善人易充,则事无不理;官烦,则必杂不善之人,杂不善之人,则政必有得失。(精简官员,提高效率);

凡求贤之路,自非一途。然所以得之审者,必由任而试之,考而察之。起于居家,至于乡党,

访其所以,观其所由,则人道明矣,贤与不肖别矣。率此以求,则庶无愆悔矣。

其五,恤狱讼: 赏罚得中,则恶止而善劝;

赏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民无所措手足,则怨叛之心生。

1、特加戒慎。夫戒慎者,欲使治狱之官,精心悉意,推究事源。先之以五听,参之以证验,妙睹情状,穷鉴隐伏,使奸无所容,罪人必得。

2、然后随事加刑,轻重皆当,赦过矜愚,得情勿喜。又能消息情理,斟酌礼律,无不曲尽人心,远明大教,使获罪者如归。

3、今之宰守,当勤于中科,而慕其上善。如在下条,则刑所不赦。又当深思远大,念存德教。

4,若有深奸巨猾,伤化败俗,悖乱人伦,不忠不孝,故为背道者,杀一利百,以清王化,重刑可也。识此二途,则刑政尽矣。

其六,均赋役: 夫平均者,不舍豪强而征贫弱,不纵奸巧而困愚拙,此之谓均也。

必须劝课,使预营理。绢乡先事织纴,麻土早修纺绩。

租税之斟酌贫富,差次先后,皆事起于正长,而系之于守令。

太祖(宇文泰也)甚重之,常置诸座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及计帐者,

不得居官。

附录《周书》原文节选: 太祖方欲革易时政,务弘强国富民之道,故绰得尽其智能,赞成其事。减官员,置二长,并置

屯田以资军国。又为六条诏书,奏施行之。

其一,先治心,曰: 凡今之方伯守令,皆受命天朝,出临下国,论其尊贵,并古之诸侯也。是以前世帝王,每称共

治天下者,唯良宰守耳。明知百僚卿尹,虽各有所司,然其治民之本,莫若宰守之最重也。凡

治民之礼,先当治心。心者,一身之主,百行之本。心不清净,则思虑妄生。思虑妄生,则见

理不明。见理不明,则是非谬乱。

是非谬乱,则一身不能自治,安能治民也!是以治民之要,在清心而已。夫所谓清心者,非不

贪货财之谓也,乃欲使心气清和,志意端静。心和志静,则邪僻之虑,无因而作。邪僻不作,

则凡所思念,无不皆得至公之理。率至公之理以临其民,则彼下民孰不从化。是以称治民之本

,先在治心。

其次又在治身。凡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一国之的也。表不正,不可求直影;的不明,不

可责射中。今君身不能自治,而望治百姓,是犹曲表而求直影也;君行不能自修,而欲百姓修

行者,是犹无的而责射中也。故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

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俭约,然后继之以无倦,加之以明察。行此八者,以训其

民。是以其人畏而爱之,则而象之,不待家教日见而自兴行矣。

其二,敦教化,曰: 天地之性,唯人为贵。明其有中和之心,仁恕之行,异于木石,不同禽兽,故贵之耳。然性无

常守,随化而迁。化于敦朴者,则质直;化于浇伪者,则浮薄。浮薄者,则衰弊之风;质直者

,则淳和之俗。衰弊则祸乱交兴,淳和则天下自治。治乱兴亡,无不皆由所化也。

然世道雕丧,已数百年。大乱滋甚,且二十岁。民不见德,唯兵革是闻;上无教化,惟刑罚是

用。而中兴始尔,大难未平,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凡百草创,率多权宜。致使礼让弗兴

,风俗未改。比年稍登稔,徭赋差轻,衣食不切,则教化可修矣。凡诸牧守令长,宜洗心革意

,上承朝旨,下宣教化矣。

夫化者,贵能扇之以淳风,浸之以太和,被之以道德,示之以朴素。使百姓亹亹,中迁于善,

邪伪之心,嗜欲之性,潜以消化,而不知其所以然,此之谓化也。然后教之以孝悌,使民慈爱

;教之以仁顺,使民和睦;教之以礼义,使民敬让。慈爱则不遗其亲,和睦则无怨于人,敬让

则不竞于物。三者既备,则王道成矣。此之谓教也。先王之所以移风易俗,还淳反素,垂拱而

治天下以至太平者,莫不由此。此之谓要道也。

其三,尽地利,曰: 人生天地之间,以衣食为命。食不足则饥,衣不足则寒。饥寒切体,而欲使民兴行礼让者,此

犹逆坂走丸,势不可得也。是以古之圣王,知其若此,故先足其衣食,然后教化随之。夫衣食

所以足者,在于地利尽。地利所以尽者,由于劝课有方。主此教者,在乎牧守令长而已。民者

冥也,智不自周,必待劝教,然后尽其力。诸州郡县,每至岁首,必戒敕部民,无问少长,但

能操持农器者,皆令就田,垦发以时,勿失其所。及布种既讫,嘉苗须理。麦秋在野,蚕停于

室,若此之时,皆宜少长悉力,男女并功,若援溺、救火、寇盗之将至。然后可使农夫不废其

业,蚕妇得就其功。其有游手怠惰,早归晚出,好逸恶劳,不勤事业者,则正长牒名郡县,守

令随事加罚,罪一劝百。此则明宰之教也。

夫百亩之田,必春耕之,夏种之,秋收之,然后冬食之。此三时者,农之要也。若失其一时,

则谷不可得而食。故先王之戒曰:“一夫不耕,天下必有受其饥者;一妇不织,天下必有受其

寒者。”若此三时不务省事,而令民废农者,是则绝民之命,驱以就死然。单劣之户,及无牛

之家,劝令有无相通,使得兼济。

三农之隙,及阴雨之暇,又当教民种桑、植果,艺其菜蔬,修其园圃,畜育鸡豚,以备生生之

资,以供养老之具。

夫为政不欲过碎,碎则民烦;劝课亦不容太简,简则民怠。善为政者,必消息时宜而适烦简之

中。故《诗》曰:“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求。”如不能尔,则必陷于刑辟矣。

其四,擢贤良,曰: 天生蒸民,不能自治,故必立君以治之。人君不能独治,故必置臣以佐之。上至帝王,下及郡

国,置臣得贤则治,失贤则乱,此乃自然之理,百王不能易也。

今刺史守令,悉有僚吏,皆佐治之人也。刺史府官则命于天朝,其州吏以下,并牧守自置。自

昔以来,州郡大吏,但取门资,多不择贤良;末曹小吏,唯试刀笔,并不问志行。夫门资者,

乃先世之爵禄,无妨子孙之愚瞽;刀笔者,乃身外之末材,不废性行之浇伪。若门资之中而行

贤良,是则策骐骥而取千里也;若门资之中而得愚瞽,是则土牛木马,形似而用非,不可以涉

道也。若刀笔之中而得志行,是则金相玉质,内外俱美,实为人宝也;若刀笔之中而得浇伪,

是则饰画朽木,悦目一时,不可以充榱椽之用也。今之选举者,当不限资荫,唯在得人。

苟得其人,自可起厮养而为卿相,伊尹、傅说是也,而况州郡之职乎。苟非其人,则丹朱、商

均虽帝王之胤,不能守百里之封,而况于公卿之胄乎。由此而言,官人之道可见矣。

凡所求材艺者,为其可以治民。若有材艺而以正直为本者,必以其材而为治也;若有材艺而以

奸伪为本者,将由其官而为乱也,何治之可得乎。是故将求材艺,必先择志行。其志行善者,

则举之;其志行不善者,则去之。而今择人者多云:“邦国无贤,莫知所举”。此乃未之思也

,非适理之论。所以然者,古人有言:明主聿兴,不降佐于昊天;大人基命,不擢才于后土。

常引一世之人,治一世之务。故殷、周不待稷、契之臣,魏、晋无假萧、曹之佐。仲尼曰:“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岂有万家之都,而云无士。但求之不勤,择之不审,或用之

不得其所,任之不尽其材,故云无耳。古人云:“千人之秀曰英,万人之英曰隽。”今之智效

一官,行闻一邦者,岂非近英隽之士也。但能勤而审察,去虚取实,各得州郡之最而用之,则

民无多少,皆足治矣。孰云无贤!

夫良玉未剖,与瓦石相类;名骥未驰,与驽马相杂。及其剖而莹之,驰而试之,玉石驽骥,然

后始分。彼贤士之未用也,混于凡品,竟何以异。要任之以事业,责之以成务,方与彼庸流较

然不同。昔吕望之屠钓,百里奚之饭牛,宁生之扣角,管夷吾之三败,当此之时,悠悠之徒,

岂谓其贤。及升王朝,登霸国,积数十年,功成事立,始识其奇士也。于是后世称之,不容于

口。彼瑰伟之材,不世之杰,尚不能以未遇之时,自异于凡品,况降此者哉。若必待太公而后

用,是千载无太公;必待夷吾而后任,是百世无夷吾。所以然者,士必从微而至著,功必积小

以至大,岂有未任而已成,不用而先达也。若识此理,则贤可求,士可择。得贤而任之,得士

而使之,则天下之治,何向而不可成也。

然善官人者必先省其官。官省,则善人易充,善人易充,则事无不理;官烦,则必杂不善之人

,杂不善之人,则政必有得失。故语曰:“官省则事省,事省则民清;官烦则事烦,事烦则民

浊。”清浊之由,在于官之烦省。案今吏员,其数不少。昔民殷事广,尚能克济,况今户口减

耗,依员而置,犹以为少。如闻在下州郡,尚有兼假,扰乱细民。甚为无理。诸如此辈,悉宜

罢黜,无得习常。非直州郡之官,宜须善人,爰至党族闾里正长之职,皆当审择,各得一乡之

选,以相监统。夫正长者,治民之基。基不倾者,上必安。

凡求贤之路,自非一途。然所以得之审者,必由任而试之,考而察之。起于居家,至于乡党,

访其所以,观其所由,则人道明矣,贤与不肖别矣。率此以求,则庶无愆悔矣。

其五,恤狱讼,曰: 人受阴阳之气以生,有情有性。性则为善,情则为恶。善恶既分,而赏罚随焉。赏罚得中,则

恶止而善劝;赏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民无所措手足,则怨叛之心生。是以先王重之,特

加戒慎。夫戒慎者,欲使治狱之官,精心悉意,推究事源。先之以五听,参之以证验,妙睹情

状,穷鉴隐伏,使奸无所容,罪人必得。然后随事加刑,轻重皆当,赦过矜愚,得情勿喜。又

能消息情理,斟酌礼律,无不曲尽人心,远明大教,使获罪者如归。此则善之上也。然宰守非

一,不可人人皆有通识,推理求情,时或难尽。唯当率至公之心,去阿枉之志,务求曲直,念

尽平当。听察之理,必穷所见,然后栲讯以法,不苛不暴,有疑则从轻,未审不妄罚,随事断

理,狱无停滞。此亦其次。若乃不以仁恕而肆其残暴,同民木石,专任捶楚。巧诈者虽事彰而

获免,辞弱者乃无罪而被罚。有如此者,斯则下矣,非共治所寄。今之宰守,当勤于中科,而

慕其上善。如在下条,则刑所不赦。

又当深思远大,念存德教。先王之制曰:“与杀无辜,宁赦有罪;与其害善,宁其利淫。”明

必不得中,宁滥舍有罪,不谬害善人也。今之从政者则不然。深文巧劾,宁致善人于法,不免

有罪于刑。所以然者,非皆好杀人也,但云为吏宁酷,可免后患。此则情存自便,不念至公,

奉法如此,皆奸人也。夫人者,天地之贵物,一死不可复生。然楚毒之下,以痛自诬,不被申

理,遂陷刑戮者,将恐往往而有。是以自古以来,设五听三宥之法,著明慎庶狱之典,此皆爱

民甚也。

凡伐木杀草,田猎不顺,尚违时令,而亏帝道;况刑罚不中,滥害善人,宁不伤天心、犯和气

也!天心伤,和气损,而欲阴阳调适,四时顺序,万物阜安,苍生悦乐者,不可得也。故语曰

,一夫吁嗟,王道为之倾覆,正谓此也。凡百宰守,可无慎乎。

若有深奸巨猾,伤化败俗,悖乱人伦,不忠不孝,故为背道者,杀一利百,以清王化,重刑可

也。识此二途,则刑政尽矣。

其六,均赋役,曰: 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明先王必以财聚人,以仁守位。国而无财,

位不可守。是故三五以来,皆有征税之法。虽轻重不同,而济用一也。今逆寇未平,军用资广

,虽未遑减省,以恤民瘼,然令平均,使下无匮。夫平均者,不舍豪强而征贫弱,不纵奸巧而

困愚拙,此之谓均也。故圣人曰:“盖均无贫。”

然财货之生,其功不易。织纴纺绩,起于有渐,非旬日之间,所可造次。必须劝课,使预营理

。绢乡先事织纴,麻土早修纺绩。先时而备,至时而输,故王赋获供,下民无困。如其不预劝

戒,临时迫切,复恐稽缓,以为己过,捶扑交至,取办目前。富商大贾,缘兹射利,有者从之

贵买,无者与之举息。输税之民,于是弊矣。

租税之时,虽有大式,至于斟酌贫富,差次先后,皆事起于正长,而系之于守令。若斟酌得所

,则政和而民悦;若检理无方,则吏奸而民怨。又差发徭役,多不存意。致令贫弱者或重徭而

远戍,富强者或轻使而近防。守令用怀如此,不存恤民之心,皆王政之罪人也。

太祖甚重之,常置诸座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及计帐者,不得居官。

最权术:

古人《用贪官,反贪官》教材 宇文泰是北周开国的奠基者。当他模仿曹操,作北魏的丞相而“挟天子令诸侯”之时,遇到了可与诸葛亮和王猛齐名的苏绰。宇文泰向苏绰讨教治国之道,二人密谈了三日三夜。 宇文泰问:“国何以立?” 苏绰答:“具官。” 宇文泰问:“如何具官?” 苏绰答:“用贪官,反贪官。” 宇文泰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用贪官?” 苏绰答:“你要想叫别人为你卖命,就必须给人家好处。而你又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们,那就给他权,叫他用手中的权去搜刮民脂民膏,他不就得到好处了吗?” 宇文泰问:“贪官用我给的权得到了好处,又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苏绰答:“因为他能得到好处是因为你给的权,所以,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好处就必须维护你的权。那么,你的统治不就牢固了吗。你要知道皇帝人人想坐,如果没有贪官维护你的政权,那么你还怎么巩固统治?” 宇文泰恍然大悟,接着不解的问道:“既然用了贪官,为什么还要反呢?” 苏绰答:“这就是权术的精髓所在。要用贪官,就必须反贪官。只有这样才能欺骗民众,才能巩固政权。” 宇文泰闻听此语大惑,兴奋不已的说:“爱卿快说说其中的奥秘。” 苏绰答:“这有两个好处:其一、天下哪有不贪的官?官不怕贪,怕的是不听你的话。以反贪官为名,消除不听你话的贪官,保留听你话的贪官。这样既可以消除异己,巩固你的权力,又可以得到人民对你的拥戴。其二、官吏只要贪墨,他的把柄就在你的手中。他敢背叛你,你就以贪墨为借口灭了他。贪官怕你灭了他,就只有乖乖听你的话。所以,‘反贪官 ’是你用来驾御贪官的法宝。如果你不用贪官,你就失去了‘反贪官’这个法宝,那么你还怎么驾御官吏?如果人人皆是清官,深得人民拥戴,他不听话,你没有借口除掉他;即使硬去除掉,也会引来民情骚动。所以必须用贪官,你才可以清理官僚队伍,使其成为清一色的拥护你的人。” 他又对宇文泰说:“还有呢!” 宇文泰瞪圆了眼问:“还有什么?” 苏绰问:“如果你用贪官而招惹民怨怎么办?” 宇文泰一惊,这却没有想到,便问:“有何妙计可除此患?” 苏绰答:“祭起反贪大旗,加大宣传力度,证明你心系黎民。让民众误认为你是好的,而不好的是那些官吏,把责任都推到这些他们的身上,千万不要让民众认为你是任用贪官的元凶。你必须叫民众认为,你是好的。社会出现这么多问题,不是你不想搞好,而是下面的官吏不好好执行你的政策。” 宇文泰连声说:“俺懂了!俺懂了!”

宋二苏

苏轼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与父苏洵,弟苏辙合称三苏。他在文学艺术方面堪称全才。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在艺术表现方面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代很有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喜作枯木怪石,论画主张神似。诗文有《东坡七集》等,词有《东坡乐府》。

人物介绍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 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汉族,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北宋时为眉山城)人,祖籍栾城。北宋著名散文家、书画家、词人、诗人。苏轼是苏洵的次子(苏洵长子夭折),1057年(嘉祐二年),与弟弟苏辙同登进士。唐宋八大家之一。

生平事略 苏轼于1037年1月8日(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生于眉州眉山(今属四川)。苏轼的父亲苏洵,即《三字经》里提到的“二十七,始发愤”的“苏老泉”。苏洵发奋虽晚,但用功甚勤。苏轼晚年曾回忆幼年随父读书的状况,感觉自己深受其父影响。当然,假若没有苏洵的发奋读书,也就不可能使苏轼幼年承受好的家教,更不能年未及冠即“学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也就更不可能有日后的文学成就。

1056年(嘉祐元年),虚岁二十一的苏轼首次出川赴京,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翌年,他参加了礼部的考试,以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获得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却因欧阳修误认为是自己的弟子曾巩所作,为了避嫌,使他只得第二。

1061年(嘉祐六年),苏轼应中制科考试,即通常所谓的“三年京察”,入第三等,为“百年第一”,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后逢其母于汴京病故,丁忧扶丧归里。1069年(熙宁二年)服满还朝,仍授本职。他入朝为官之时,正是北宋开始出现政治危机的时候,繁荣的背后隐藏着危机,此时神宗即位,任用王安石支持变法。苏轼的许多师友,包括当初赏识他的恩师欧阳修在内,因在新法的施行上与新任宰相王安石政见不合,被迫离京。朝野旧雨凋零,苏轼眼中所见,已不是他二十岁时所见的 “平和世界”。

苏轼因在返京的途中见到新法对普通老百姓的损害,又因其政治思想保守,很不同意参知政事王安石的做法,认为新法不能便民,便上书反对。这样做的一个结果,便是像他的那些被迫离京的师友一样,不容于朝廷。于是苏轼自求外放,调任杭州通判。从此,苏轼终其一生都对王安石等变法派存有某种误解。

苏轼在杭州待了三年,任满后,被调往密州(今山东诸城)、徐州、湖州等地,任知州县令。政绩显赫,深得民心。

这样持续了大概十年,苏轼遇到了生平第一祸事。当时有人(李定等人)故意把他的诗句扭曲,以讽刺新法为名大做文章。1079年(元丰二年),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作诗讽刺新法,网织“文字毁谤君相”的网罗罪名,被捕入狱,史称“乌台诗案”。

苏轼坐牢103天,几次濒临被砍头的境地。幸亏北宋时期在太祖赵匡胤年间即定下不杀士大夫的国策,苏轼才算躲过一劫。

出狱以后,苏轼被降职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市)团练副使(相当于现代民间的自卫队副队长)。这个职位相当低微,并无实权,而此时苏轼经此一役已变得心灰意冷,苏轼到任后,心情郁闷,曾多次到黄州城外的赤鼻矶游览,写下了《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千古名作,以此来寄托他谪居时的思想感情。于公余便带领家人开垦城东的一块坡地,种田帮补生计。“东坡居士”的别号便是他在这时起的。

宋神宗(1084年元丰七年),苏轼离开黄州,奉诏赴汝州就任。由于长途跋涉,旅途劳顿,苏轼的幼儿不幸夭折。汝州路途遥远,且路费已尽,再加上丧子之痛,苏轼便上书朝廷,请求暂时不去汝州,先到常州居住,后被批准。当他准备南返常州时,神宗驾崩。

年幼的哲宗即位,高太后听政,以王安石为首新党被打压,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 。苏轼复为朝奉郎知登州(今山东蓬莱)。四个月后,以礼部郎中被召还朝。在朝半月,升起居舍人,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为皇帝起草诏书的秘书,三品),知礼部贡举。

当苏轼看到新兴势力拼命压制王安石集团的人物及尽废新法后,认为其与所谓“王党”不过一丘之貉,再次向皇帝提出谏议。

他对旧党执政后,暴露出的腐败现象进行了抨击,由此,他又引起了保守势力的极力反对,于是又遭诬告陷害。

苏轼至此是既不能容于新党,又不能见谅于旧党,因而再度自求外调。他以龙图阁学士的身份,再次到阔别了十六年的杭州当太守。苏轼在杭州修了一项重大的水利建设,疏浚西湖,用挖出的泥在西湖旁边筑了一道堤坝,也就是著名的“苏堤”。

苏轼在杭州过得很惬意,自比唐代的白居易。但1091年(元祐六年),他又被召回朝。但不久又因为政见不合,外放颍州。 1093年(元祐八年)高太后去世,哲宗执政,新党再度执政,第二年6月,别为宁远军节度副使,再次被贬至惠阳(今广东惠州市)。1097年,苏轼又被再贬至更远的儋州(昌化军,今海南)。据说在宋朝,放逐海南是仅比满门抄斩罪轻一等的处罚。后徽宗即位,调廉州安置、舒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1101年(元符三年)大赦,复任朝奉郎,北归途中,于1101年8月24日(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卒于常州(今属江苏)。葬于汝州郏城县(今河南郏县),享年六十四岁,御赐谥号文忠(公)。

苏辙

苏辙(1039-1112),字子由,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佑二年(1057)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神宗朝,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推官。哲宗时,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元佑元年为右司谏,历官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出知汝州、再谪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复太中大夫,又降居许州,致仕。自号颍滨遗老。卒,谥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与父洵、兄轼齐名,合称三苏。

人物生平

仁宗嘉祐二年(1057)与苏轼一起中进士。不久因母丧,返里服孝。嘉祐六年(1061),又与苏轼同中制举科。当时因“奏乞养亲”,未任官职,此后曾任大名府推官。熙宁三年(1070)上书神宗,力陈法不可变,又致书王安石,激烈指责新法。

熙宁五年(1072),出任河南推官。元丰二年(1079),其兄苏轼以作诗“谤讪朝廷”罪被捕入狱。他上书请求以自己的官职为兄赎罪,不准,牵连被贬,监筠州盐酒税。元丰八年,旧党当政,他被召回,任秘书省校书郎、右司谏,进为起居郎,迁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哲宗元祐四年(1089)权吏部尚书,出使契丹。还朝后任御史中丞。元祐六年(1091)拜尚书右丞,次年进门下侍郎,执掌朝政。元祐八年,哲宗亲政,新法派重新得势。绍圣元年(1094),他上书反对时政,被贬官,出知汝州、袁州、雷州安置(官制用语,宋朝对犯罪官员的一种处分),绍圣丁丑春(1098)移化州别驾(官名,即州牧,知州),后又贬循州等地。崇宁三年(1104),苏辙在颍川定居,过田园隐逸生活,筑室曰“遗老斋”,自号“颍滨遗老”,以读书著述、默坐参禅为事。死后追复端明殿学士,谥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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